第二章 左右缝源的爱情来临 城西城隍庙平时就是一个热闹的地方,这几天更热闹了。这是“京城六派”联 合设下擂台,以决出京城第一青年高手,观者云集之故。为推广尚武之风,给习武 青年创造成名的机会,特设此擂台赛。为激励广大习武青年踊跃参赛,举办擂台赛 的“京城六派”各出黄金二百两,共计一千二百两重奖武魁。为体现“青年”两字, 规定参赛者年龄不得超过三十岁;为体现公平原则,特聘十三位武林高手担任评委, 其中六名评委由“京城六派”每派出一名,通常是六派的掌门人,另外七名评委从 京师德高望众的武林名宿中选出。擂台赛两年一届,已成功举办过四届,上届武魁 是萧奇。至于擂台赛的规则,是以武会友,点到即止,严禁使用暗器,严禁在对手 认输后继续攻击对手等。 报名参加本届擂台赛的高手主要有:漕帮帮主展云开,飞云镖局梅剑林,精英 武馆少馆主李琢,中原镖局少局主伍良衡,心意六合门新任门主池斌,方帮护法季 雨生,鹰爪门少门主岳合等。一连三天展云开大展拳脚,以连败七十余名对手的佳 绩轻松摘取了桂冠。从此展云开成为京城少女们倾慕的对象,走在大街上总能被少 女武术迷们认出,不过当时的少女武术迷远不及现在的少女歌迷大胆——冲上去献 上热烈芬芳的吻,最多在背后指指点点而已。即便如此展云开也深以为忧,不堪成 名之后万人瞩目之扰。 “摘月楼”酒楼五楼会议室。李大成举行盛大仪式聘请展云开为精英武馆名誉 馆长。仪式过后是盛大的宴会,李大成特邀宫廷舞乐队助兴。颜素素领舞,她的轻 盈体态,翩翩舞姿,以及舞蹈与音乐节拍的完美配合令展云开大饱眼福。 飞云镖局、精英武馆、漕帮组成的特殊意义上的同盟的形成,标志着方帮称霸 京师,为所欲为的局面的结束。从此展云开在与方帮的斗争中局势逆转,开始逐渐 的、有力的反击,先是将方帮护法季雨生以重金收买,然后亲自出手刺杀了方载荣 倚重的昆仑派高手吴润。不久展云开又策划了方家金库失窃案。方家二十多年聚敛 的二万多两黄金一夜之间神秘消失。漕帮一家无此实力将这么多的黄金从受到严密 保护的方家金库盗走,乃是与飞云镖局联合行动。二万两黄金被从陆路运往洛阳, 待风声过后再由水路运回东京。兜了一个圈子,消除线索,令方帮无从追查。 这三步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完成。至于第四步吞并黄河帮、洛阳小龙帮、山 西快刀堂,第五步从天星教雇用三千武士,准备与方帮大举开战则是一个月以后的 事。坐上漕帮帮主之位后展云开变得越来越精明厉害,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 展云开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除了刀光剑影、明争暗斗,维系与京城各派、朝 中大臣的良好关系之外,还周旋于梅开芳、颜素素、李朗、汪美惠四大美女之间。 四大美女同时向展云开抛出绣球,展云开想不眼花缭乱都不行。不过梅开芳绣球抛 得较早,展云开与她的关系最为密切,而且在稳步前进。展云开做梦都想不到自己 两度失意,竟换回左右逢源的局面,真是世事难料。 一次展云开去精英武馆给学员授课,颜素素恰巧也在武馆。颜素素请展云开给 她试新学的“千手如来掌”。展云开无法拒绝美女的请求,就给她当了一会儿靶子, 颜素素将“千手如来掌”使得似模似样,但使到“如来东游”时“忽然”一个踉跄, 跌入展云开怀中。颜素素痛呼:“哎哟,我的脚扭了。”“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 筋骨。”展云开关切地问,想要捋颜素素的裤脚查看。颜素素微色“微变”,“羞” 道:“不用了,我的脚已经不痛了。” 展云开这才想到女孩子的足踝只有她的丈夫才有权利看,自己太鲁莽了,不禁 感到发窘。颜素素轻轻挣开展云开的怀抱,留下一个略带羞意,耐人寻味的笑容, 微瘸着走开。展云开与异性第三次肌肤相亲在这种意外的情况下发生了,回想与颜 素素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胸部相触,那种动人心魂的感觉,不由怔忡。 某日傍晚,汪美惠乘轿来到漕帮总坛,求见展云开。展云开忙抛开公事,会见 汪美惠。“汪姑娘宠顾,有什么事吗?”展云开道。“小妹有要事与展大哥商量。” 汪美惠道。 展云开摒退左右道:“什么事?” 汪美惠道:“我爹年纪大了,精力不比从前,想辞去‘商络会’会长的职务, 将更多的精力放在钱庄的业务上。他老人家想举荐展大哥为下届‘商络会’会长, 不知展大哥愿不愿当会长?” “管理那些桀骜不驯之徒我还行,可是做生意我没有经验,恐怕做不来‘商络 会’会长。” “没有经验没关系,我爹和小妹可以从旁攘助,只要展大哥有兴趣就行。”汪 美惠面露喜色道。 “可是我现在正全力对付方帮,不能分心。”展云开摊手道。 “依小妹之见,贵帮与方帮已势成水火,每一方都想消灭对方,两大帮派的火 拼只是早晚间的事,与其引而不发,不如激化矛盾,寻找与方帮决战的契机。展大 哥若答应出任‘商络会’会长,方载荣必定会反对,这件事一闹大,展大哥便可借 机铲除方帮,为京师百姓造福。”汪美惠分析得很透彻,与她的年龄和质朴天真的 外形大不相符,不知是她的分析还是她照搬她父亲的分析? 展云开很想知道,便引导汪美惠继续刚才的话题,“方帮树大根深,要挖出这 棵大树,需要将大树的每一条根都斩断,要慢慢来,不要求急。” “京师传言梅将军将再次征讨青教,很快就会发兵。以官兵两次围剿失败的前 例,梅将军这次不见得能得胜回朝。若梅将军再度兵败,估计他会被皇上解职,届 时树倒猢狲散,京师大小帮会就不会再巴结梅家,展大哥也会大失助力。所以依小 妹的愚见,与方帮越早决战越好。”汪美惠不和展云开争论能否很快消灭方帮的问 题,而是说出尽快消灭方帮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实际上通过回避问题,巧妙地证明 了展云开观点的错误。 展云开道:“汪姑娘说得对,我决定当‘商络会’会长。” 汪美惠双目射出异彩,道:“一言为定。小妹告辞。” “汪姑娘还没吃晚饭吧?不如就在我这里吃晚饭,我送你回家。”展云开礼貌 地道。汪美惠俏脸一红,道:“我,我……我还是回家吃晚饭,免得梅姑娘误会。” “不会的,我们是朋友,留朋友吃晚饭不算过分吧?”就这样展云开留汪美惠吃了 顿晚饭。 第二天梅开芳得知展云开挽留汪美惠吃晚饭,打翻了醋坛子,梅开芳气冲冲地 跑到展云开的办公室,责问展云开:“昨天晚上你为什么留汪美惠吃晚饭?” “她是我的客人,主人留客人吃顿饭有什么大不了的?”展云开反问道。 “她不是一般的客人,她是全城闻名的美女,你留她吃晚饭,还送她回家,你 知不知道别人有什么看法?” “是别人的看法还是你自己的看法?” “就算是我的看法,我是女孩子,你应该知道女孩子都不不能容忍自己的心上 人对别的女人好。” “我是你的心上人吗?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连你的手都没碰过,我还以为我 一直都是单相思呢!” “你——我又没说不让你碰我。”梅开芳想到自己一直都在演戏,不禁暗感歉 疚。留汪美惠吃晚饭固然是出于礼貌,但更主要的还是想测试梅开芳的反应,试出 梅开芳的“真心”,展云开不禁大喜,捉起梅开芳一双滑腻的小手,道:“对不起, 我的反应太迟钝了。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 “喔,不,我还没准备好,改天吧。”“害羞”的梅开芳误会了展云开的意思, 他只是想请她去“摘月楼”吃顿饭,并没有在家请她吃晚饭,然后留她过夜的意思。 但展云开只是笑笑,没有解释。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