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完颜速儿奉旨回国 这一天对完颜速儿来讲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连展云开昨夜爽约都没有影响 到她的喜悦的心情。下午徽宗突然派翰林院官员传旨召见完颜速儿,徽宗将金军于 正月十五日攻下辽国都城中京的消息告诉完颜速儿,向完颜速儿道喜。完颜速儿在 两个月前从秘密来到东京的兄长口中得知金军在战场上节节胜利,正在向辽国都城 中京的外围推进,没想到这么快就攻下中京,对徽宗的话半信半疑,便询问徽宗的 消息来源。徽宗回答说消息来自宋国河北边防守军的八百里快马急奏,而河北守军 的消息又是宋国在中京的细作(间谍)提供的,并将奏折给完颜速儿看。 完颜速儿这下信了徽宗,徽宗说了一翻恭维金国和金国国主的话,并极力称赞 完颜速儿不畏艰险,为国出力的高尚品德,称完颜速儿有古木兰之风,是宋国妇女 学习的榜样。完颜速儿认真地聆听着,并作出谦逊的回答。完颜速儿说金国的胜利 是在宋国的友好配合下取得的,宋国今天是金国的朋友,将来也是金国的朋友,并 且是友好邻邦。当徽宗问起宋国被辽国强占的燕云故地时,完颜速儿表示理解宋人 对故地的感情,金国遵守与宋国业已达成的协议。徽宗对金国表示感谢。 之后徽宗为完颜速儿安排了宫廷歌舞表演,表演结束之后又举行了宫廷晚宴, 令一干主张联金伐辽的朝中大臣作陪,盛情款待完颜速儿。宴会结束后,为金国公 主的安全起见,征得完颜速儿的同意,安排完颜速儿在国宾馆下塌,并抽调三百大 内侍卫保护完颜速儿。 完颜速儿之兄对完颜速儿恋上宋国一个有妇之夫很不满,经苦口劝说无效,回 国后便向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参了完颜速儿一本”。完颜阿骨打感到吃惊,若非当 时金国正全力攻打辽国,需要宋国的合作,不能停止金国在宋都东京的谍报工作, 便要立刻召宝贝女儿回国。金军一攻下辽都中京,阿骨打就派人赶卦宋都东京,密 诏完颜速儿回国。完颜速儿是在二月初三接到其父密诏的,仅比宋军八百里快奏慢 了三天,完颜速儿心里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也许自己与展云开这一别会成永诀。 带着这个不详的预感,完颜速儿连夜琴声相召,约展云开在城外柳林相会。完 颜速儿已经很久没有以琴声约会展云开了,通常都是展云开去找她,偶尔完颜速儿 也光明正大地去找展云开。展云开感到事情不同寻常,一见面就问完颜速儿:“速 儿,你今晚以琴声召我,发生了什么事?”“速儿是来和展郎道别的。”完颜速儿 幽幽地道。 这条消息对沉浸在爱河中的展云开来讲不啻是一个晴天霹雳。展云开掩饰不住 心中的惊讶,道:“你要回国?”“是的,速儿接到父皇密诏,父皇命我接到密诏 后立即回国。我打算今晚就启程,我的手下在前面等我。” “宋金远隔千里,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展云开心中升起无限惆 怅。 “多情自古伤离别”,完颜速儿亦有同感,痴痴地道:“速儿也不知道,速儿 担心今日与君一别会成永诀。” 展云开忙捂住完颜速儿的嘴,道:“速儿不要乱讲。山水虽远,又怎能阻隔我 们的爱情?”完颜速儿一阵感动,趁势扑进展云开的怀里,含情脉脉地道:“展郎, 抱紧我,速儿请求展郎赐给她温暖,即使只是片刻的温暖,速儿此生也可以无憾。” 展云开心中也涌起不详的预感,紧搂着完颜速儿道:“速儿,你是不是有什么 事瞒着我?”完颜速儿尚是首次与展云开亲热,不堪肌肤相亲的刺激,兴奋得脸红 心跳,她不想把心中的隐忧透露给爱郎,避而不答展云开的提问,道:“展郎,吻 我。”展云开只好先满足完颜速儿的要求。展云开虽然是被动的一方,却也从与完 颜速儿的倾情一吻中得到了从所未有的快乐。完颜速儿是思想开放,行动保守,虽 然从事情报工作时间不短,与各种类型的男人打过交道,但却是生平第一次接吻, 开始时如同一个木头人呆呆站着,任展云开亲吻,后来就有了原始的、笨拙的回应。 一吻终了,两人各自微微气喘。“速儿,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使你消沉?不 要对我有任何隐瞒,以我们的关系,我们之间不应该有秘密。”展云开认真地说道。 完颜速儿犹豫了一下,然后娓娓述说出自己的担忧:“皇兄反对我跟你好,这次父 皇急召速儿回国,没有说明原由,速儿推想,一定是皇兄在父皇面前告了状,父皇 对我从小就很宠爱,他想我留在他身边,不想我嫁到很远的地方,展郎是汉人,又 是武林中人,父皇肯定反对我们交往。” 展云开沉默了,想不出可以安慰完颜速儿和自己的话。完颜速儿看了展云开一 眼,道:“展郎也别太担心,速儿会尽力说服父皇,父皇最疼速儿了,一定不忍心 让速儿和心爱的男子分开。” 展云开看到了希望,心中好受些,道:“速儿,如果一年之内你不回来看我, 我就去金国找你。”“嗯。”完颜速儿肯定地点了点头,然后轻轻推开爱郎的怀抱, 道:“展郎,速儿该走了,我的手下已经等了很久了。”“我送你。”“嗯。” 前行三数里,出了柳林,完颜速儿与手下金择善、金喜武、金震南,刚从中京 来的另外两位师父汉人长白剑派高手窦勤和女真人完颜娄非等人会合。展云开与完 颜速儿依依惜别。 当展云开回城时已是月上中天,城门已经关闭,城上守卫盘问展云开:“你叫 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怎么这么晚才进城?”展云开正待回答,一位将官认出了展 云开,斥责属下道:“不得无礼。”然后对展云开道:“展帮主,原来是你。末将 方大海,对展帮主的武功非常景仰!” 展云开微笑着答道:“方将军过奖。”方大海下令打开城门放行。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