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籁回春曲谱惹的祸 狼心狗肺的起儿杀了小师妹,盗走善家传家之宝——“天籁回春曲”曲谱之后 便开始逃亡生涯,半年后辗转到了太原府。一次起儿在酒后拿出贴身收藏的“天籁 回春曲”曲谱向新结识的街痞朋友阿三炫耀,将“天籁回春曲”吹嘘得天上无两, 地上无双,说“天籁回春曲”能起死回生,常听能百病不侵,延年益寿。贺桂兰的 病情虽然得到控制,不再恶化,但是却没有多少起色,休养了一个多月走路还气喘, 身体极度虚弱。于是天星教便利用庞大的组织在各国张贴榜文,许下黄金万两的红 赏,为贺桂兰寻找良药良医。 阿三想到红赏顿时心生歹念,假意与起儿结拜为兄弟,又灌了起儿几杯,待起 儿烂醉如泥时阿三介原形毕露,用匕首刺死起儿,将起儿随身携带的“天籁回春曲” 曲谱据为己有,然后把起儿装进麻袋,扛到山上埋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阿三从刺死起儿夺谱到掩埋起儿整个过程都被同住一条街的快刀堂弟子冯某撞见, 冯某以为阿三夺得的是武学秘笈,便在阿三回家的路上截住阿三,逼阿三交出秘笈, 阿三打不过冯某,只好老实交待,说愿意与冯某分享红赏,请冯某为他保守秘密。 第二天冯某练功时心不在焉,其师责问冯某昨晚干什么去了,冯某慑于其师的 威严,坦白了交待了。其师以秘密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为由,杀了阿三,并将夺得 的曲谱交给快刀堂堂主曾远疆。曾远疆如获至宝,派冯某师徒秘密前往长安天星教 总坛献谱领赏。冯某师徒刚走不久,曾远疆担心冯某师徒在路上发生意外,派堂中 十余名好手追赶冯某师徒,暗中保护他们。 太原另一大帮会白马帮与快刀堂争地盘已有百年历史,是一对死对头。白马帮 自与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燕京黄家堡结为姻亲后声势大振,一改在与快刀堂争斗中所 处的劣势,变得咄咄逼人,处处与快刀堂争锋。白马帮密切注视着快刀堂,快刀堂 在一日之内派出近二十名高手出城,自然逃不出白马帮的耳目。白马帮帮主赵长胜 揣度快刀堂有所图谋,遂派出以副帮主为首的三十余名好手连夜分批乔装出城,乘 各色快马追赶快刀堂堂众。所谓白马帮并非人人都骑白马,白马帮在初创时倒是每 人一匹白马,后来白马帮从几十人的小帮会发展到近千人的大帮派,求购一千匹纯 种白马便成了大问题,更重要的是白马帮一旦进行秘密行动,清一色的白马会暴露 白马帮帮众的行踪。因而白马帮帮众不再都骑白马。 临近晋陕交界处的黄河壶口时,白马帮高手赶到冯某师徒前面,扮作一帮强盗, 阻截冯某师徒的去路,杀了冯某师徒,从冯某师徒的衣内搜出“天籁回春曲”曲谱。 不久暗中保护冯某师徒的快刀堂十余名武士赶到,与白马帮三十余名武士展开一场 血战,混战的结果是快刀堂全军覆没,而白马帮也折损过半。 丐帮在洞庭湖区无法立足,便将总舵迁往最大的分舵所在地洛阳,此后丐帮在 北方势力大增。蒋某是丐帮洛阳分舵的一名小头目,事有凑巧,蒋某经过快刀堂与 白马帮混战之地,一名重伤的快刀堂弟子尚未断气,断断续续地对蒋某讲完“马白 帮……天籁回春曲……”就断气了。蒋某立即将所遇的情况向分舵汇报,消息传达 至总舵。丐帮长老马向荣在张融雪率部夺回五湖堂的战斗中硬接了张融雪一掌,当 场昏迷过去,留下的内伤总是不能痊愈,江湖传闻“天籁回春曲”能妙音回春,对 疗治内伤特别有效,马向荣听到“天籁回春曲”重现江湖的消息兴奋不已,下令对 “天籁回春曲”曲谱展开追查,确信曲谱为白马帮所获,即飞鸽传快太原分舵主程 全,命程全全力夺取“天籁回春曲”曲谱,不惜一切代价。 程全接到命令后先是秘密拜访赵长胜,以武力威胁赵长胜交出“天籁回春曲” 曲谱。赵长胜断然拒绝了程全的要求,对丐帮的蛮横作风很不满,决心借助天星教 的力量杀一杀丐帮的威风。于是赵长胜将曲谱锁进一只铁箱中,托四海镖局太原分 局押往长安,酬金为黄金二百两,预付一百两。酬金是按托镖的财物价值的十分之 一抽取,也就是说如果四海镖局太原分局失了镖将赔偿顾客二千两黄金。由于赔偿 数额巨大,太原分局王镖头亲自押镖。 在这当口白马帮托四海镖局押镖,明眼人不难猜想白马帮要保镖的是“天籁回 春曲”曲谱,程全密切注视着白马帮的一举一动,自然将目光投向四海镖局太原分 局的红镖上。程全亲自挑选数十名高手乔装成商队,赶在镖队前面,在临汾地界先 行投宿全城最大的客栈,丐帮高手便偷偷地在四海镖局众镖师、趟子手的饮食中下 蒙汗药。四海镖局镖队二十余名镖师,十余名趟子手全部昏迷过去,丐帮弟子不费 吹灰之力便劫了四海镖局的红镖——“天籁回春曲”曲谱。太原分局王镖头功力较 深,在昏迷一个多时辰后第一个苏醒,发现铁箱的锁已被利刃斩断,不由傻了眼, 盘问客栈的老板和伙计,发现他们只是被人用刀威胁着下药,而不知威肋他们的人 的身份。因为担心手下的全安,王镖头没有离开客栈去追劫镖者。何况劫镖者一定 逃得远了,天又黑。次日早晨,镖队全体成员都苏醒之后,王镖头派两名手下前往 洛阳总局报信,请求总局协助调查失镖的事,自己则怀着沉重的心情率众返回太原。 王镖头在武功最好的几名手下的保护下快马加鞭,两天后回到太原,顾不上休息就 去拜会天星教太原分舵香主申平,请申平协助调查劫镖案。四海镖局是庞大的天星 教的一个附属机构,帮四海镖局的忙申平责无旁贷。 王镖头与申平共同调查了数日没有结果,总坛也没有传来消息,王镖头自感责 任重大,食不甘味,睡不安寝。正当王镖头焦头烂额、茫然无措时,白马帮帮主赵 长胜夜访王镖头。原来赵长胜见丐帮与天星教并未火并,自己的借刀杀人之计失效, 渐渐坐不住了,故有夜访王镖头之举。王镖头在会客室接见了赵长胜。赵长胜要求 王镖头摒退左右,王镖头照做了。而后赵长胜说出了令王镖头感到万分惊讶的话: “镖是丐帮的人劫的。” 王镖头道:“丐帮虽然良莠不齐,但帮规甚严,而且丐帮与本教一向河水不犯 井水,丐帮为什么要劫本教的镖?” 赵长胜道:“赵某托王镖头保的镖是‘天籁回春曲’曲谱,这个消息只有丐帮 知道,不是丐帮劫的镖还会是谁?” 王镖头讶异地望着赵长胜,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帮主能不能讲清楚一 点?”赵长胜便据实相告。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王镖头觉得程全劫镖的嫌疑最 大。翌晨,王镖头使人投柬程府,约见程全。 午时初,程全准时到太原最豪华的酒楼——“月满楼”酒楼赴约,只带了两名 手下。王镖头也只带了两名手下。在一间包厢雅座,王镖头尽量以平静的语气问程 全:“程香主,上月二十八你是不是去过赵帮主府上?” 程全知道王镖头此问必有原因,装出一副惊异的表情道:“没有啊,谁说我去 过赵府?” 王镖头道:“赵帮主亲口对在下说的,还会有假?”“噢,我想起来了,好像 是有这回事,王镖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程全拍着脑袋道。 王镖头对程全在自己面前耍奸使滑很反感,道:“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天 籁回春曲’曲谱在不在你手中?快还给我,免伤贵我两派和气。” 程全故意茫然道:“什么曲谱?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王镖头生气地道:“你别再装模作样了。告诉你,明天这个时候如果你不交出 曲谱,休怪王某人兵刃相见。” 程全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要听别人拨弄是非。” 王镖头道:“是非都是你自找的,不关别人的事。你自己想清楚,在太原,四 海镖局和天星教的实力已经超过丐帮,何况我们还有白马帮做帮手。好汉不吃眼前 亏,我言尽于此,告辞。”说罢悻悻地离开“月满楼”。 次日中午,程全没有将“天籁回春曲”曲谱送还四海镖局太原分局。申牌初刻, 王镖头率领的分局百余名高手,与申平率领的分舵八百弟子两部人马会合之后直奔 丐帮太原分舵,在丐帮太原分舵大院内聚集。丐帮早有准备,近千弟子闻警而动, 迅速拥至前院,与天星教教众对峙。双方剑拔弩张时,王镖头、申平和程全等头面 人物互不相让,程全拒不承认丐帮从四海镖局手中劫走“天籁回春曲”曲谱,王镖 头则坚持认为丐帮劫走了“天籁回春曲”曲谱,并给丐帮下了最后通牒,要求丐帮 立即交出曲谱。 双方一言不合,发生大规模冲突,当混战进行到双方伤亡各逾百人时,王镖头、 申平一看事态闹大了,担心被教主责罚,下令鸣锣收兵。程全也不想与天星教结下 梁子,因而没有下令追敌。天星教众撤退,与丐帮因“天籁回春曲”而起的纷争草 草收场,但此事并未就此了结。 数日后天星教教主傅平与丐帮帮主孙容遣使互访,都声称此事不会影响双方关 系,并将尽快平息事端,以谈判方式妥善解决此事。说归说,做归做,丐帮劫四海 镖局的镖,表明天星教武林霸主的地位受到有力的挑战,这是傅平无法容忍的。一 得到天星教与丐帮起纷争的汇报,傅平就派甚少在江湖露面,给人神秘感觉的七星 武士三名、六星武士与银刀护卫各十数名秘密前往太原,听命于申平,应付突发事 件。丐帮太原分舵同时与天星教和白马帮为敌,处于明显的劣势地位,孙容遂从总 舵抽调包括九袋弟子在内的百余名高手,秘密增援太原分舵。 六月上旬,天星教太原分舵,四海镖局太原分局与丐帮太原分舵第一次大规模 冲突一个月后,太原城内风云再起,事情缘起于…… 剑魂阁阁主失踪已逾半年,剑魂阁原四方追魂使已亡其二,东方追魂使徐不凡 为石上泉所杀,西方追魂使翟坚命丧扬武之手,二十余名一级杀手在攻打魔宫和与 扬武的多次战斗中折损过半,北方追魂使倪刚看不到剑魂阁有任何希望,只想多挣 点钱,安安稳稳地过下半辈子,得到丐帮太原分舵劫四海镖局太原分局保镖的“天 籁回春曲”曲谱的消息后,立即率领十数名精干的手下赶赴太原。经过踩点,倪刚 与两名武功最强的手下深夜穿一身黑色夜行衣潜进程全的卧室,杀死程全夫妇,盗 取“天籁回春曲”曲谱。走出卧室不远即被丐帮巡逻弟子发现,倪刚与两名手下连 杀十几名丐帮弟子,趁丐帮弟子尚未形成合围之势,迅速与接应的十余名二级杀手 会合,乘着夜色,骑着千里挑一的快马逃离太原。 惨案发生后,丐帮弟子认定是天星教弟子盗谱杀人,群情激愤之下踢了天星教 在太原开设的武馆,砸了天星教在太原的珠宝行,烧了天星教在太原开的绸缎店、 粮油铺…… 天星教弟子为保护财产而被杀者数十人。天星教太原分舵与四海镖局太原分局 根本就没有盗谱杀人,如何甘心咽下这口气?于是天星教教众迅速组织起来,大闹 丐帮为程全夫妇设立的灵堂,与丐帮帮众发生冲突。双方都杀红了眼,局势发展到 失控的地步,在冲突中有一千多人丧生,双方死亡人数大致相当。 太原知府闻讯后急率两千精兵赶至丐帮太原分舵进行镇压,天星教弟子与丐帮 弟子也杀累了,便停止了厮杀。官兵分别逮捕了天星教和丐帮几名头目,押回府衙 审问。不久,在傅平与孙容分别出面与官府交涉下,官府释放了关押收审的天星教 和丐帮头目。自此以后丐帮与天星教交恶,凡是天星教赞成的,丐帮几乎都要反对, 同样凡是丐帮赞成的,天星教也几乎都要反对。再加上五湖堂与丐帮的宿怨,青教 的遗世独处,整个中原武林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给金国后来攻陷宋国都城东京城 创造了条件。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