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祸水红颜之深渊 易春深对自己控制不了梅全风很不服气,赶回广元剑魂阁秘密基地,带了八名 得意弟子,于八月初再次来到华山。见华山派空空荡荡的,易春深感到奇怪,一问 之下才知梅剑风带了一大半华山弟去峨眉山抓苏彩绫,罪名是私通魔宫。易春深耐 心地等待,数日后梅剑风归来。易春深约梅剑风在老地方见面,梅剑风不敢不从。 因为他与易春深的关系是见不得人的,如果他激怒了易春深,易春深将他们野合的 事到处宣扬,他将声名狼籍。月上中天后,梅剑风见于静文已经睡着,就悄悄地起 床赴约。 梅剑风来到桦树林边,没看见易春深,心中不由疑惑,突然从桦树枝桠间跳下 九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梅剑风吃了一惊,定睛一看,原来是易春深师徒。易春深低 喝道:“布阵。”姹女派八名女弟子迅速将梅剑风包围起来。梅剑风冷笑道:“易 大姐,你不是开玩笑吧?你的徒弟没有一个受得了我一根指头。” 易春深不答,从腰间解下一根竹笛,横在唇上吹奏。易春深的八名女弟子随曲 起舞,搔首弄姿,扭腰摆臀,作出各种挑逗动作。她们只外罩一件长袍,里面什么 也没穿,雪白的双峰和修长的美腿在月光下时隐时现。梅剑风妻子怀孕,他的性欲 压抑了多日,如何受得了这种视觉刺激,忙默念华山内功心法,收起心猿意马。可 是还有听觉刺激。易春深吹奏的笛曲模仿女人叫床声,音律从轻柔缓和逐渐转为重 浊急促,轻缓时如涓涓细流在山谷中静静地流淌,重浊时如激流一泻千里。八女完 全沉浸在音乐中,当音乐奏到高潮部分时,八女疯狂地撕破长袍,每一寸肌肤都暴 露在梅剑风眼前。 梅剑风欲火如焚,忠于妻子的理智防线很快失守,三下两下脱光衣服,大叫一 声“我要”,赤裸着身体奔向其中的一位狂舞的裸女。也不分辨美丑。此刻梅剑风 头脑被“性欲”充满,对女人的身体感兴趣的程度远远超过对女人的容貌。八女均 是中上之姿,姿色当然有差别,但在梅剑风眼中,她们全都一个样,所以也用不着 挑选。梅剑风一把抱住一个狂舞的裸女,将她按倒在地…… 易春深从包裹中取出预备好的毛毯,铺在梅剑风身旁的草地上。梅剑风与被他 选中的裸女滚到毛毯上继续做他们刚才做的事。易春深笛音转为柔和,就像母亲吹 给婴儿听的催眠曲,又像情人在耳旁呢喃细语。梅剑风受音乐感染,不知不觉放缓 了节奏,有一会儿,易春深估计梅剑风欲火已被全面点燃,他不会拒绝自己,便把 笛子交给大弟子吹奏,自己解下薄如蝉翼的罗裙,缓缓走到梅剑风身边。丧失了理 知的梅剑风并未完全丧失审美能力,姿色远胜徒弟的易春深立刻吸引了梅剑风的目 光。梅剑风只觉得朝自己走来的是一尊完美的女神,而不是人,眼睛射出奇光,舍 弃身下的普通丽人,迎上超级美女易春深…… 当梅剑风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是林中的鸟鸣声吵醒了他。梅剑风忆起昨夜发 生的事,环目四顾,不见易春深和她的徒弟的人影。却发现毛毯外侧的草地上插着 一根削尖的树枝,树枝的末端穿着一张信笺。梅剑风取下信笺,一看之下不由大惊 失色,继而愤怒万分。原来信笺上写道:梅郎,妾施采阳补阴大法盗取你的内力作 为对你负心的小惩,只要你杀了于显,我们天天幽会都无所顾忌,或者干脆休掉于 静文,与我共度此生,我就还你内力。我知道你杀于显有困难,我帮你联系杀手, 盼君尽快答复,切切! 永远爱你的人 梅剑风用内功心法一查探,发现丹田空荡荡的,内力果然被易春深盗走,骂道 :“呸,最毒妇人心!你如果真的爱我就不会害我了。”如果不按易春深的意思去 做,自己不仅会失去十七年苦修的内力,还有可能因与易春深闹得满城风雨,掌门 位子也坐不稳,于静文会怎样对他更加不可预知,如果按易春深的意思去做,那么 他将成为杀师逆徒,而且会因为杀的是华山派前任掌门而成为华山派的公敌,一旦 事情暴露,后果不堪设想,还会成为于静文的杀父仇人。目前梅剑风仍然珍惜与妻 子的感情,珍惜他的家庭。梅剑风左右为难,怀揣一颗备受煎熬的、惴惴不安的心 回到华山派。 梅剑风回得早,到家后天才大亮,于静文刚刚醒来,发现丈夫失踪,尚未决定 要不要寻找梅剑风梅剑风就回来了。 梅剑风一进门就听到于静文充满火药味的质问:“你上哪去了?”“我,我… …这件事我说出来你别生气。”“你说。”梅剑风便将昨晚的事如实相告,只是隐 瞒了易春深盗内力并留书一节。于静文听完虽觉梅剑风也是受害者,不能责怪他, 仍伤心地大哭起来。 梅剑风怎么劝也劝不住于静文哭泣,结果于静文的哭声引来了于显夫妇。在于 显的追问下,梅剑风被迫将昨晚的事复述了一遍。于显没说什么,一声不响地离开 女儿的房间。梅剑风不知岳父是否生气,心里忐忑不安。当天于显向全派弟子宣布 “今后梅剑风做的决定要经过我同意方可生效”。 从此,梅剑风与于显产生嫌隙。梅剑风日益对于显干预华山派事务,把自己当 傀儡掌门感到不满。 易春深自从给梅剑风留书后就一直对梅剑风很关注,为获取梅剑风及华山派更 多的消息,也为了与梅剑风联系方便,易春深指派一名尚是处女的徒弟假扮穷苦人 家的女儿,卖身到华山派为婢。华山派恰巧新近放了一批到了出嫁年龄的婢女出嫁, 华山派婢女告缺,于是易春深之徒顺利进入华山派。易春深通过徒弟传话几次催梅 剑风与剑魂阁高级首脑面谈,以定刺杀于显之计——易春深如此热心刺杀于显是因 为于显死后,梅剑风作为于显的继承人将完全控制华山派,并极有可能顶替于显出 任七派联盟盟主。而易春深可以控制梅剑风,从中获益。 梅剑风顾念家室,对易春深指令性建议极力婉拒,易春深从徒弟口中获知梅剑 风生性风流——这个原来只属华山派内部流传的秘密,便通过剑魂阁遍布全国的组 织,买通一个自己挣不了多少钱,祖上也无余财,却爱逛花街柳巷,经常捉襟见肘 的戏子,让该戏子编造一段故事:某年某月某日梅剑风避雨至他家,他和妻子恰巧 不在家,家中只有一个十五岁的女儿。梅剑风谎称进京赶考,其女见梅剑风英俊潇 洒,有才学,又有志气,非一般富贵人家不学无术的子弟可比,对梅剑风心生爱慕。 谁知大雨连下了五天还不止。为了不耽误秋闱梅剑风决定冒雨上京。临走的前一天 晚上梅剑风强行占有了其女。梅剑风事后许诺无论他能否金榜题名,三个月后他都 会来杭州正式向其女求亲。不料其女怀上了梅剑风的孩子,八个月后梅剑风还没有 履约,其女受不了四方亲友与邻居的冷嘲热讽而投河自尽,留下一封绝命书。戏子 从女儿的绝命书才知道对女儿始乱终弃的人叫梅风,并拿着女儿画的梅风肖像,经 多年打探,终于找到梅剑风,并确信他就是梅风。 虽然梅剑风极力否认,于静文和于显还是相信了该戏子的谎言。梅剑风说什么 天下相像的人很多,请不要诋毁华山派掌门的名誉云云,费尽口舌总算打发走该戏 子。之后,梅剑风便如临大敌般紧张地向于静文解释。于静文根本就不相信梅剑风 的解释,只一个劲的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过了一会儿,于静文忽然止住 哭泣,发疯似的用力捶打自己怀胎八个月的大肚子。 梅剑风忙捉住于静文的手,道:“文妹,你冷静点。你要是生气就生我的气好 了,不要把气撒在孩子头上。”“我就要,我就要拿孩子撒气!你不配当孩子的父 亲!”于静文情绪非常激动,边说边用力挣扎,可是她的双手被梅剑风捉得紧紧的, 根本就挣不脱。梅剑风脸色微变,沉声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印象很坏,不管我怎 么解释你都不会听。可是孩子是我们共同的孩子,是我们的爱情之果,如果你坚持 打掉孩子,那么请你先终结我们的婚姻。”说罢放开于静文的手,从桌上取来纸笔, 把纸笔塞到于静文手上,说:“你写休夫书吧。”于静文木然地接过纸和笔,像傻 子似的怔怔地望着梅剑风。 梅剑风“催”道:“快写啊,既然我不配做孩子的父亲,就不配做你的丈夫。 我不配做你丈夫,就不值得你留恋。”于静文“呜”的又哭出声来,把纸和笔扔在 地上。梅剑风心中暗喜,陪笑道:“文妹,我刚才是故意激你,我们的爱情刚刚开 始长出新苗,我怎么忍心毁掉我们的爱情呢?这一生我要定了你,除非你抛弃我。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拿我出气,别拿孩子出气,好吗?” 文静文含泪点头。梅剑风道:“其实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敢对天发誓,我不认 识那个戏子,更不认识那个戏子的女儿。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总之我没做过 这件事。” “我相信,这一次我错怪了你,原谅我好吗?”于静文不安地道。梅剑风微微 一笑道:“瞧你紧张的,夫妻之间还记什么仇,你打翻醋坛子,做丈夫的应该高兴 才对,只是你表达的方式,让我不敢恭维。”两人四目相对,都能看出对方目光中 蕴含的柔情,好像经此意外事件,他们夫妻之情又增进不少。 虽然于静文相信梅剑风的清白,于显却与女儿产生分岐。于显认为女儿又被梅 剑风骗了,对梅剑风拈花惹草,连续做出对不起女儿的事感到很生气,便利用自己 在华山派根深蒂固的势力和积威,废黜梅剑风掌门之位,自己接任华山派掌门。并 限制梅剑风的人身自由,不让梅剑风离开华山一步,对外宣称让梅剑风闭门思过。 梅剑风对于显软禁自己,虽有于静文陪同也十分反感,对于显废黜他更是心中 怨恨。梅剑风对于名利权势有一种狂热的爱好与执著,犹如苍鹰对蓝天的向往,失 去掌门之位,身遭软禁,梅剑风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痛。通过此事梅剑风认识到自己 的卑微,认识到自己攀登权力阶梯的最大障碍就是于显,于是易春深的“提议”在 他的脑中浮现。 这天夜晚梅剑风辗转难眠,半夜里起床穿着睡衣出房望月,望月不久,烦恼无 从排遣,双脚不由自主地迈到小青——易春深安插在华山派的卧底,也是她的徒弟 的窗外。梅剑风轻轻敲窗叫醒了小青。小青又惊又喜,忙下床把梅剑风请进房里。 两人都只穿睡衣,互视之后都感到耳热心跳。 小青问道:“公子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梅剑风道:“我心里烦,想找你给我解解闷。” 小青一时不明白梅剑风是否有弦外之音,道:“我愿意为公子做任何事情,但 不知我怎么才能为公子解闷。” 梅剑风道:“我的心现在很乱,我犹豫不决,只有忘了她,我才能实现我的理 想,我才不会永远屈居人下,看人脸色行事。小青,从我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 上你,你能不能帮我忘掉她?” “我也喜欢你,”小青缓缓闭上眼睛,道,“来吧,从今天晚上起小青就是公 子的人了。” 偷情之后梅剑风悄悄回到熟睡的于静文身边。梅剑风告诉小青,说他愿意接受 易春深的行刺于显的提议,叫小青请易春深尽快联系杀手。小青迅速向易春深汇报 这一消息。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