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背后 一 人是两面的动物吗?我曾经问自己。那个时侯的我只看到了他们的前倨后恭。 而如今,我却看到了另外一些东西:人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的东西,他把自己的险 恶紧紧地裹在一手营造的美好中,向外人展现着自己的风采。当到了论及利益的时 刻,他用他内在的残忍掠取着诱惑他的,虐杀着阻碍他的,牺牲着无益于他的。 所以我很庆幸,我已经不是人了。我要发泄自己的欲望只会用一种简单而直接 的方式去表达,并且永远会这样。 所以我朝她的背后划出了将要贯穿她全身的一刀,我认为血的代价要由更多的 血来偿还。 二 刀气,箫影。带着不同的心理方式去达到同一个目的。但意外发生了。在我们 急切地想象残酷的景象出现的时候。那种受挫的感觉竟有些无奈起来。 在劲气触体的刹那,剑后突然地以高速在空中螺旋起来,用剑气挥成的屏障像 蚕茧一样包裹着她,使得两股裂石穿金的力量竟炸开其外,以光束的形态散开,纷 纷钉在周围的障碍上,嗤嗤地打出了阵阵烟雾。而在剑气中间的女人却慢慢地亮了 起来,发丝蓬起,眼睛里的瞳孔竟绽黑了整个眼眶,犹如黑洞一般。 在我们的惊愕之际,剑后浑身的力量炸开了,如雷震子般四分五裂。但大半气 弧竟射向背后,像一面剑墙一样实实地罩在了女人的身上。 一声令人颤抖地闷声从女人的喉咙里传出。在我化去如冰峰般割人的气劲后, 我看到了血肉模糊的她,像砧板上切碎的鱼肉一样。 剑后的全身黯淡了下来,眼睛恢复了平常,缓缓地降下了地面。她看着我,她 的声音里充满了冷酷。 是你逼我的!她扬起了剑,而手中的剑竟变得漆黑。 三 后来我才知道,云映真,剑后,手中的剑竟不是黯星,而叫做暗夜。黯星已埋 在了她师傅的身边,代表这一个时代的逝去。于是她拾起了暗夜,希望着另外一个 时代的到来。 但这个时代是魔的时代,因为暗夜和残意一样,都是疯狂的武器。 但剑后不希望别人知道,因为她还是个人,所以她要杀我。 四 她曾经说过,如果我们有下一次的对决,她一定会全力以赴。于是这次她不会 给我任何机会,所以她选择了进攻。 漆黑的剑在她手中飞速地旋舞中竟变成漆黑一片,拦腰斩断了我的视线。我马 上闭上了眼睛,借着她散发出来的杀意来判断着剑迹的走向。当察觉到杀意最浓的 区域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挥刀而至,凝聚着全身血腥的力量。但我眼前却突然地 炫耀起来,强光打到了眼睑上,压迫得眼珠隐隐作痛。刀势在知觉的影响下竟在瞬 间缓住了,而在意识的醒悟里又奋力地劈下。不过却迟了一线之机。 ——那是在死亡之井中悬住生命的一线。 我的刀劈空了,黑影刹那间在眼前消失,而又在我的肋下出现。我能感觉到剑 锋刺过我肋骨的时候发出的清脆的声响。 五 光明的背后是黑暗。同样,黑暗的背后是光明。这就是暗夜所持的奥义,用两 种对立的极端让人无法接受。从容游弋在其间的云映真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它。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