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对峙 他转过身,看着我。 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兴奋、期待、敬意及惺惺相惜。 “你知道我会来?”我问。 “我知道金大肥猪一定会去请你。”忌垂下左手,右手握着刀。 长长的刀插在地上。 我笑了笑,也注意到了他的那把长刀。一个专业的刀客对刀有着特别的感觉。 我的感觉告诉我,这柄刀,是好刀。用来杀人最好不过。 一柄好刀更需要一位好的主人,那样才能相得益彰,发挥刀的极致、神髓。 忌和那柄刀便是如此。 “我们相同吗?”我忽然问。 目光投向快要坠入沙海的落日。虽说观赏的地点不同,但那份苍凉、凄美还是 依然。 我又多活了一天。 “相同,我们都是刀客。”忌回答。 我摇了摇头。 “不同,我是自由的,如我的名字,飞翔的鹰。” “你不是,如你的名字,忌,顾忌的忌。” 忌心中一颤。他不自由,因为他为阿巴工作,为银子工作,象一头被套了脖套 的狼。 “但愿你的刀不会有忌。”我捕捉到了他眼中微细的变化。 我知道,在一些方面我占了上风。 “但愿你的刀象你的名字。”忌很快敛神恢复了一名优秀刀客应有的冷漠及自 信。 我盯着忌的眼睛。彼此眼中开始变得冷酷而凌厉。 此时从城内涌出近百人。每个人都赤膊着上身,手中拿着刀。 这群刀客是阿巴养的。 一个衣着华丽的大胖子走出人群。阿巴,沙漠中最富有最有实力的商人。 但我奇怪,为什么每个有钱人都会长得象猪?而且都是一副奸相。 长相越奸的商人越富有。 “翔鹰,你是沙漠中最优秀的刀客,应该讲道理。”阿巴一双死鱼般的眼看着 我。 “老金那王八蛋不但做生意不讲信用,我好意留他在家中小住,他竟半夜起来 跑到我小妾房中将她强暴了,这个混蛋!”阿巴咬牙切齿。 “你说,我应不应该宰了那肥猪?”阿巴怒道。 我听后怔了怔。那个混蛋。 “正因为我是一名刀客,所以我接了这宗买卖就不会去管他是对,是错。”我 冷冷地说。 “这是刀客的规矩。” 阿巴眼中射出冷冷地杀意。 “杀了他!” “杀了他!”…… 阿巴身后近百名刀客叫唤道。 我冷冷地环视。我感觉不到他们之中还有谁能与我同一级别,他们只是些二、 三流的刀客。 但他们如果群起而攻,只怕我也得不了多少好处。 可我并不怕。刀客永远都是以刀对刀,以命搏命的。这是刀客的宿命。 我早已习以为常。 忌抬起左手。所有的人全闭上了嘴。可见忌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用刀客的方法来解决一切吧!”忌缓缓地抬起了刀。 双手握刀,刀尖遥指着我。 一个简单的架势。 可我感觉到简单中的无懈防守及随时可以发动攻势的绝佳架势。 他立在我眼前,就象是一堵墙。一堵毫无破绽的墙,而同时又是箭,无不可摧 的箭。 忌,果然名不虚传。 我心底涌起一阵兴奋。忌是个好对手。 我和忌的一战将是势均力敌的两虎相争。没人知道谁会最终取胜,谁会付出更 大的代价,包括:生命。 正因为太多的未知而使这充满刺激感,这正是我需要的。刀客所需要的。 我抚摸着断日刀,将它横于胸前。目中只有忌。 -------------- 转自百战B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