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游手好闲 人生无常如白驹过隙,十年光景似烟云过眼。 “白马寺”寺院外东南数百米处,有高度二十四米的“齐云塔”,塔为十三层 密檐式结构.玲珑挺拔,古雅秀丽,迎塔击掌,回声宛若蛙鸣.是为一大特景。 齐云塔为中心点,四周方圆二十丈延伸至寺院后门,摆满形形色色摊贩成了市 集喧闹地,人潮熙来攘往,十分拥挤。 这种情景并非庙会,而是行之有多年矣! 听说是当朝“尚父”董卓跟前红得发紫的军师李儒出的鬼主意;为了破坏“白 马寺”风水,从后院开个山门,聚集一些三教九流、龙蛇混杂的摊贩营业,并且强 行收回历代皇帝钦命遗诏,赐与出家众安身办道的“白马寺”一半产业。将后院的 毗卢殿、观音殿、千佛殿改为一座庞然豪华的“渊婷书社”,是纪念为公殉职,李 儒已故的大女儿而命名。并且造一座高墙阻隔,仅留一条小通道可到寺院以便就近 监视;白马寺只余大雄殿、天王殿及正山门左右爬满青苔开山祖师摄摩腾及竺法兰 的两座圆拱墓园。 白马寺被一分为二,形成两种极端的环境。 后院“渊婷书社”夜夜繁弦急管,曼歌妙舞,靡靡之音绕梁余韵,笙歌不缀, 简直就是引诱定力不坚的出家人还俗入儒,享受七情六欲。 前院寺内一片萧条寂然,方丈太昌大师率领残余的数名弟子养晦待时,恬澹自 甘不为所动。 澹荡春风拂人暖意.“渊婷书社”的紫竹林密青是为景致一绝,再加上二十丈 方圆的繁华市集、五花八门买卖,确实吸引红男绿女如织,车水马龙延绵数里。 市集虽然喧闹不堪却有规划;东边的饮食区包括所有大江南北小吃摊位,皆精 致丰盛,令人大快朵颐赞不绝口。 百来座饮食帐棚的老板皆巧极心思招揽顾客进门,一家温州大馄饨所卖的馅就 有十多种,又大又香白皮红绿的馄饨在碗里挟带翠葱滚烫,又香又好看就似滑腻软 玉,真叫人垂涎三尺。 胡老板悬挂木牌写道:只要能吃满十碗,一切免费。 一个饥饿的大人若能吃上八碗就算很有本事的大胃王;可见一碗大馄饨的汤及 馅很有份量,是薄利多销,连苦哈哈的劳力朋友都吃得起,当然高朋满座。 此刻,棚内来了一身洗得淡青褪色淡青道服的小道童。他年纪大约十岁左右, 一脸的顽皮稚气未脱,黑白灵活的大眼睛炯炯有神,一下子蹦上板凳急拍桌面,高 兴的嚷嚷道:“老板!来十碗大馄饨;要猪肉、牛肉、虾肉、鱼肉的馅各两碗,快 点端来,人家的肚子饿扁了!” 胡老板一脸嵯峨!生意人和气生财的嘴脸马上全挤在一起,笑嘻嘻的搓揉着双 掌哈腰忙问道: “小道童!你要吃几碗?要打包几碗?” 小道童挤弄鬼脸回应,高声的理直气壮拍桌道:“全都在这里吃!一种馅一碗 先行端上来品尝;人家瞧见了木牌上写着能吃十碗就老板请客一切免费,难道是骗 人不成?” 大声叫喊引起了满棚的客人注意,这名小道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凭其不满 一百二十五公分瘦弱的身体能吃满二碗就算很有本事了。 胡老板一呆!堆满笑容道:“本店童叟无欺,怎会有假!到此吃馄饨的都是老 主顾;小道童可是外地乍到?才会有此一问!” 话毕,从热滚滚汤锅勺满一碗大馄饨端到桌面一放,和气又道“猪肉馅的馄饨 来了!能吃几碗算几碗;假如没有钱付帐也没有关系,可别吃多撑着反而不好。” 道童一脸不快拍着饿扁的肚皮叫嚣道:“老板讲这种话就知道是好意,但是人 家在江湖道上还算颇有几分名气,当然不会白吃白喝!” 道童一副讲江湖义气的可爱模样确实叫人发嘘;但是满棚的老顾客没人会去在 意,除了莞尔一笑外,继续吃他们热呼呼烫嘴的美味馄饨。这一番话,引得一旁吃 馄饨的汉子注意;他尖嘴猴腮抠抠额头,好像真的最近江湖道上有小道童这么一号 人物?但是又摇头的不敢确定,天下间哪有这么巧的事?说不定能在他身上捞点好 处。 “胡老板!我认为这个小鬼可能吃得下十碗,要不要来个赌注反正也是闲着? 闷得发慌呢!” 胡老板瞅了说话的人一眼,脸上依旧一团和气,却冷冷的不屑声调回答道: “白检!你在‘渊婷书社’看门守社,一个月的薪俸并不高,却烂赌如命,早晚会 把命赌掉;你欠我的六十七碗馄饨钱什么时候给我?还谈什么赌注?别尽欺负外地 人,人家才不过是一名十岁大的孩子!” 一番话引得食客哄堂大笑,皆面露鄙夷不屑。 一脸阿谀道:“胡老板是众所周知的大好人,这次你肯定会吃亏上当,我是一 番好意,真他妈的刮心肝给人吃都嫌臭?如果你不信?就赌那六十七碗馄饨的数目 吧?如果我输了,月底还清馄饨钱!”这番矛盾的话还真亏他说得出口!妄想得到 便宜又卖乖? 吃两碗馄饨,外加再讨两碗热呼呼肉骨熬汤的草头木脚之辈,一心一意只想贪 个便宜,那副嘴脸实在令人作呕。 胡老板岂会在意他的说辞?随口应声掉头而去道:“赌就赌蒌!只希望你以后 别占太久的位子,外面还有人等候位子吃馄饨呢!” 小道童环目一瞪白检,转而嘴角一噘诡谲的谑意道:“你这位老里儿屎眼,猴 腮帮子的叔叔!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把咱家的吃饭本事来当赌注?老天有眼. 你不伯会有报应?难道你认识我?” 这种挪揄引得食客哄然大笑;小道童还真伶牙利齿,人小鬼大的机灵,把白检 的贪婪丑容,比喻得太妙了。 白检狠瞪一眼怒骂道:“谁认识你这个小鬼头!上天人地的何处不能赌;就随 便的拍只苍蝇都能赌公母的性别,你懂个屁?” 小道童蹲在板凳上卷起衣袖,开始囫囵吞枣似地吃着热腾腾的大馄饨,“呼噜! 呼噜!”猛叫着美味可口,根本不理会这种人渣。 他吃得满脸通红挥汗如雨,直喊“过瘾极了!”不到一会儿功夫再叫一碗牛肉 馅大馄饨继续吃下去。 直至吃到了第五碗打着饱嗝而止。 胡老板与其他的老主顾皆对这名狼吞虎咽的小食客感到诧愕惊奇?另外五碗他 还吃得下去吗? 白检从旁一直鼓舞小道童再吃下去,他的贪欲表情,真恨不得扣住其喉咙填鸭 似地猛塞他妈的十碗馄饨,不就赌赢了这场? “老板!人家需要上个茅房才能再吃。”小道童满足的稚脸天真可爱,拍着鼓 涨的肚皮道。 胡老板错愕之余安慰道:“算了!我看你是吃不下去,千万别勉强的撑破肚皮, 那就糟糕了?” 白检一旁煽火道:“小祖宗!我看你还能吃!千万别放弃,做人要有始有终; 所以你不能借着尿遁开溜,要不然我就亏大了!” 小道童逞强的从怀中颦囊取出沈甸甸地一块碎银“碰!”的置于桌面道:“谁 说我要开溜?吃撑了哪能不拉屎的?这块银子留置保证我会再来,是否值得十碗大 馄饨的价值?” 嘿!有银两却不知晓物价所值?莫非小鬼的祖产道观十分富裕?却用一身寒酸 衣衫来掩饰身份,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下子老子不就发了?白检心 里一直盘算着诡计。 小道童就朝胡老板指着的茅房方向,一股溜烟地消失在人潮熙来攘往中。 钱财不可露白!胡老板拿起这块颇沉的碎银一愕,赶紧揣进怀中。 盏茶功夫已过。 小道童又回来端坐板凳上,可能是他拉得太急,肚子猛地“咕噜!咕噜!”作 响?促使羞愧的其满脸通红,整个额头差点贴在桌面不敢见人? 他羞答答地稚声嗫嚅道:“老板……按刚才吃的馄饨汤……再来五碗……我很 饿……不!还想吃……您不见怪吧?” 胡老板表情惊讶,不信的瞪着小道童吃吃笑道:“不见怪……当然不见怪…… 但你竟然还能再吃?……这么一下子的功夫……简直匪夷所思?” 二话不说,一碗接着一碗的端上来,满棚的老食客瞧着小道童十分斯文地缓慢 轻嚼细咽,真的把五碗大馄饨再吃进肚子里去,真是令人跌破眼镜? 他吃完了以后,从怀中取出一条手帕,从容不迫的擦拭满头大汗,又中规中矩 的把手帕折叠好才收入怀里,十分的有教养,确实是富裕人家的孩子无误。 道童霍然而起,朝胡老板作个揖叙道:“谢谢您的大馄饨,真是美味极了!” 他欲离棚时为胡老板喊住了;取出怀里那块颇重的银两揣在其手上,拍拍其肩 头高兴道:“你既然能吃下十碗.当然是免费喽!我老胡不是告诉过你本店童叟无 欺,又怎能收钱?岂不砸了自己的招牌!” 道童十分的羞愧道:“滴水之恩,实当泉涌以报!让……你免费请客……实在 过意不去,实在是谢谢您了。” 胡老板挺着肥肠圆肚,双眼笑成一线天,抚其小萝卜头高兴道:“小道童懂得 礼貌,书又念得好!以后有空可以常常来吃,你一天吃上十碗也吃不垮我的!” 道童羞窘得满脸通红,真恨不得地面有个洞可以钻进去遮丑似的,再次作揖告 别,才消失于人群中。 白检啧啧称奇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小小年纪没有大人陪同?居然 能吃十碗馄饨不说;他才盏茶时间的如厕,竟然个性判若两人……有查明的必要, 老胡,欠你的馄饨钱可是一笔勾消了,我去探个究竟,明天再来光顾你!” 他也穿进人群中而隐。 满棚的老主顾皆引为趣谈,欢笑中结帐的结帐,慕名而来的食客依然川流不息。 胡老板过了一阵子觉得十分不妥,忙解下跑堂的肚兜交给一名伙计道:“小刘! 你看着棚子。这个白检泥腿光棍实不是个好东西,抢劫是没这个胆量,但是坑蒙拐 骗就不知道了。小道童身上的银两可别叫他给骗走了才好,我去去就回!” 小刘笑着点头,暗忖胡老板就是古道热肠,好打不平,是世间少有的大好人。 白检贼头贼脑紧跟在小道童的背后,见其年纪虽小却温文尔雅踱步从容雍态, 于举手投足之间有一殷难以言喻的大儒气度风范。 他晃头晃脑啧啧称怪暗忖道:“书杜的读书人看多了,居然没有一个大人走路 像这个小萝卜头的好看模祥,真是有麝自然香,何必当风扬?” 须臾间,小道童脚程似风?居然飘荡身子转进小巷内,只要是哪会有这种走路 方法?白检搓揉一下双眼以为看错?三步当成二步跑,急忙跟去。 白俭转进巷内却一时间傻了眼?因为对地头十分熟悉而暗自高兴小鬼钻进的正 是条无尾死巷,怎恁地一转眼就凭空消失? 此情此景,阴森昏暗的小巷确实叫他打个寒颤,莫非是大白天的见鬼? 待他欲转身离开之际! “妈呀……”吓得他猛然蹦跳弹高一尺,急忙拍着胸脯收惊哇哇叫道:“鬼吓 人得看时辰,人吓人可会吓死人!你无声无息似从地面上冒出来,贴在我的背后干 什么?” 小道童黑白大眼碌碌如炬燃视,嘴角掠起一丝嘲讽谑笑,二话不说迎其面就甩 上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 小手的掌劲却力大无比!有如铁锤当面重击,旋得白检身不由己的匝绕三圈, 一屁股跌坐地上:昏头转向的满天金星燃爆,已然分不出东西南北,半边脸颊五指 深印变得不成人型,麻痹得不知疼痛。 但是他神智依旧清晰的瞧见另外一个长得一模一样,却文质彬彬小道童,正双 眼抹着歉意,含羞忸怩的嗫嚅道:“哥哥!下手这么重不太好吧……” 这一下,白检更是吓得呆若木鸡;霎时间,脸颊麻痹一退,痛得像杀猪似的哀 嚎惨叫,“噗!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外带二颗门牙。 “原来……你们是双胞胎……一个模样……”白检的声调“呼噜!呼噜!”就 似嘴里塞着两颗滚烫大卤蛋,口齿不清。 “弟弟!你每次都话到舌边留半句?要行走江湖就需当面锣,对面鼓,像这种 地痞人渣,才甩一巴掌教训他,就是不敲不响,不捶不亮!” “哥哥!他也没有对咱们怎样坏心眼……”小道童哥哥满脸不屑鄙视,擅臂撩 拳凶巴巴又道:“阿睿!莫不成等敌人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时候再动手叹?别忘 了‘阿宝’大哥时常教导咱们:相骂无好言,相打无好拳。天下之大,无事一篷风, 有事各西东,谁也不认识谁?谁又怕了谁!” 提起了这位“阿宝”大哥!儒雅的小道童双眼露出无比的崇敬,不再言语。 小小年纪的道童哥哥却有一身草莽气息,英雄本色,孪生兄弟的个性有天壤之 别。 白检闻言脸色大变,突然地想起了最近倔起江湖,今年名列“风云年鉴谱”年 轻一代十大高手的人物,是组织急欲吸收少年奇才之一。 他慌乱的爬起,龇牙裂嘴叫痛,双手抱拳犹在哆欧,哈腰恭声道:“你们可是 排行十大高手之未!美号‘游手好闲’两位大名鼎鼎孪生英雄,名叫‘邱柏元’及 ‘李奕睿’俩兄弟?” 两兄弟洋洋得意的面面相觑莞尔一笑暗忖道:”连这种小瘪三都知道咱兄弟俩 ‘游手好闲’的外号及姓名,可见在江湖上已然扬名立万!” 白检暗自高兴能认出他们,如果再启动三寸不烂之舌,能说服这双兄弟加入书 社组织,简直是自己天大的荣耀…… 当他思潮起伏之际! 惊见左侧文静忧闲的小道童肩头一动,姿势优雅的忽至眼前;随起小手掌神乎 其技的印在已身每处穴道,又玄又快又准! 掌劲触身为何十分的软绵绵?念头还没来得及迭转,瞬间寸劲之间狂卷袭侵体 内。 他忽尔天旋地转的骤间黑暗,一直往下沉落无涧深渊的感觉,好深好痛好苦…… 邱柏元双眼灵动一亮,“呵咭!呵咭!”笑上老半天道:“阿睿!你勤练的 ‘八风真气’拂体寸劲引爆,这名下三滥岂不终身不能用武?每次提起‘阿宝’大 哥哥时,你都这样神气活现的对付敌人,要不然就像一只‘羞小虫’,那像哥哥我 有如一条‘活小龙’!” 李奕睿又恢复文雅忸怩嗫嚅道:“你老是笑话人家……不理你了……伤人总是 在不得已的情况嘛!” 俩兄弟和谐地勾肩搭臂欲离开巷内,抬头才瞧见关心而至的胡老板站在巷口, 不知道有多少时候了。 他们兄弟俩根本不在意!好像知道胡老板肯定会来的表情,迎了上去。 怎料,胡老板匍匐地面,猛磕三个响头,泗涕横流哽咽悲泣道:“失踪十年, 命运乖舛的小主公!直至今日才有他的消息。属下胡一虎请两位小英雄告知小主公 的落脚处,属下好前往参见,将这等天大的好消息传送出去!” 邱柏元从革囊里掏出那块碎银,只见碎银嵌进一颗黄澄澄的拇指租金棵子,用 两根小手指硬生生的捏取出来,好奇的观赏着。 “胡老板也真厉害!看见了这颗金棵子就知道阿宝大哥的身份?” 跪地的胡老板擦拭泪水,一听就知道他们与小主公张心宝的关系特殊,恭敬地 亢奋道:“只要是前朝的‘密探组’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因为金棵子上头雕琢几 个蝇头小字,况且还是先皇赠赐小主公的!” 邱柏元小脸红通尴尬的将金棵子递给弟李奕睿,好奇的急躁说道:“阿睿!这 上头写什么来着?快点念给哥哥听!” 李奕睿接取金棵子,惊喜的叫着上头真的有字?连忙仔细瞧着,一字一句念道: 如朕亲临 弹打奸臣 皇帝刘宏题 邱柏元紧捉着胡一虎的衣袖好奇问道:“哦!用黄金丸弹打奸臣?可见当年的 阿宝大哥十分的纵横捭阖,不然前朝的皇帝老儿怎会送他这种弹丸?又要去打谁?” 李奕睿也跟着起哄道:“胡一虎!你说当年?是多久的事?阿宝大哥怎么没有 提起这段英雄事迹?快点告诉咱们,肯定了不起的一段故事喽!” 胡一虎攒眉抠腮,有密探天生的谨言慎行,况且这段小主公的孩童时期闯进妓 院闹事之往事,怎能对两名孩童提起?" 好生为难!要说的话,小主公张心宝早就说了?自己只能暂时的敷衍他们一下, 就由他们本身去问喽? “这个嘛……是在小主公七岁时发生的事,听说立了大功?先皇钦赐其弹打奸 臣,十分的伟大!” 不说还好!他们还真缠得没完没了;一人一嘴的连环珠炮叠问,直让他伤透脑 筋,怎么再掰下去? 俩名孪生兄弟问得还真来劲! “哇噻!阿宝大哥在七岁的时候就这般神勇了不起?肯定杀得敌人丢盔弃甲, 咱们今年都十岁了,还真不如他呐!” “是喽!精灵古怪的阿宝大哥,整人的鬼点子特别多,连‘颠爷爷’那一头满 腮白胡卷毛,都叫他给下药昏睡时剃个精光,老爷爷还心疼哭得像小孩子一样,三 天三夜吃不下饭,他当然很伟大喽!” “那是当然!两位亲阿爹对敬若神明的百岁老爷爷都怕了阿宝大哥,他当然是 咱们学习的英雄对象嘛!” “是的!有阿宝大哥当靠山,咱们才能出来闯荡江湖,要不然早在岭南地界, 穷山恶水之岭闷死了!” 两兄弟一番得意洋洋喧吵,呶呶不休,一旁静听的胡一虎也展露微笑,确定是 当年扰得宫廷天翻地覆的小主公张心宝之个性无误。 “两位小英雄!现在可告诉属下小主公的落脚处吧!” 巷外街头上,突然热闹喧天,一路奔相走告道:“决斗!有人在‘齐云塔’决 斗!是当代年轻辈,十大高手之一的‘邪剑’与人决斗,快去看呀……” 邱柏元偕李奕睿满脸透出诡谲笑意面面相觑;却瞧得胡一虎满头雾水?刻下还 有什么心情看人决斗? 俩兄弟各牵着胡一虎的左右衣袖道:“喏!‘邪剑’就是阿宝大哥!落脚处不 就在决斗场喽!” 胡一虎一呆!转为神色一振狂喜道:“什么?当今年轻辈十大高手排名第七的 ‘邪剑’,就是小主公张心宝?传闻他杀人非得要对手展露笑容才杀的奇特诡异方 法?真是皇天有眼,佑我小主公长命百岁,永世其昌!” 邱柏元却噘着小嘴不满道:“真是有听没有懂?天下第一不是人人都争得头破 血流吗?还说送给他都不要?简直是个怪胎!” 李奕睿扯其衣袖怒目道:“哥呀!你别在背后批评阿宝大哥——” “开开玩笑喽?我怎么敢呢?你千万别打小报告,要不然又是一阵苦头吃,走 吧肯定是一场好戏开锣喽!”胡一虎一声不作,点了白检死穴,迫不及待地牵着俩 兄弟离开暗巷,随着人潮涌至齐云塔。 幻剑书盟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