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阴阳合一 是酉初时候,深谷中的天色已经很暗了!不过,对玄功大成的李氏夫妻而言, 却丝毫不受影响,他们不必点灯,照常活动。 所以,朱如丹带领酒丐文一奇、神偷武昌步入右手石洞不久,张出尘已捧来两 只酒杯,笑对两人道:「两位请服药吧!这里面除了‘玉髓灵乳’之外,还溶有祖 师爷吕仙长遗给老爷的珍宝灵药,保证药到病除。」 酒丐二人鼻中嗅得一股清香,但两眼却像失去作用,酒丐忍不住道:「这里真 黑,老朽什麽也瞧不见!」 张出尘恍然,道:「对不起,本宫已习惯了:三妹,拿个珠子出来吧!」 朱如丹「噢」声而应,在自己囊内摸出一粒径寸大的夜明珠,放在洞壁凸起之 处。石洞之中,立时大放光明。 文、武二老来此不到半日,已见识过太多难以想像的奇事,内心里已决定不再 大惊小怪,故而此刻只惊奇的张望一下,神愉便尖声道:「这药真香!宫主,你说 的祖师爷吕仙长是哪位高人?老偷儿在江湖滚了一辈子,见识不能说不广,怎的没 听说过有这麽一位医道圣手呢?」 朱如丹笑声如银铃,捉狎的道:「武老真糊涂了,我不信你没听过我家祖师爷 的大名?」 神偷武昌侧头想了一下,疑向酒丐道:「吕仙长?吕仙长?文老可听过吗?」 酒丐文一奇环眼一瞪,望著眼前的俊男美女迟疑道:「不会是吕洞宾吧!」 朱如丹一怔,点道:「文公公真聪明,怎么一下子便猜到了?」 二老真的吓了一跳,齐声道:「真是他?不可能吧!」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这事有空再说,两位还是先服药吧!」 他指指二老身後的坐垫,又道:「服药之後,立即坐下运功,小可自当助两位 一臂之力,使药力迅速行开!」 文、武二人对望一眼,强抑住心头跳动,仰头吞尽杯中玉髓灵乳,便即依言坐 下,瞑目运功。李玉虎上前两步,站在两人身後,伸出双掌,一左一右,虚空按在 两人顶上,掌心立即射出两道紫霞,将两人全身罩住,缓缓透衣而入。 张出尘四人对面而立,都觉得十分惊奇,不知他又从哪里学来这种医病通脉的 法子,不由都瞪大双眼,静静瞅看。 运功的两人,闭著眼睛虽看不见,却同时感觉有一团极热的真气,包没全身, 并透过所有毛孔穿入体内,而刚刚灌下的灵药却已化两股冷热交杂的气流,浸入五 脏六腑。而自己调运的真气同时受到牵引,亦逐渐与气流两合,循经过脉,在周身 游走起来! 片刻功夫,二老汗出如雨,散出一股腥臭。张出尘等人秀眉微皱,不由缓缓退 後,却见李玉虎掌心发出的紫气尽皆浸入两人体内,又忽由顶门溢出,缩回李玉虎 掌中。 李玉虎挥挥手,与四女一同走出洞外,朱如丹忍不住问道:「老爷,刚才你用 的是什么法子呀!」 李玉虎一边解扣脱衣,一边道:「从那些书上新学来的,名叫‘穿髓炼魂术’。」 张出尘「哦」了一声,正有所悟,娇语道:「这法子我看过,书上说用以治病, 不必用药,但凭一股真气,就可把病人身上的病根拔除!不过,若没极深厚功力, 却做不到,对不对?」 朱如丹奇道:「爷不是说没看过那些书吗?怎麽一下子全会了?」 张出云笑道:「爷不是也说过,他的元婴已替他看过了吗?傻瓜!」 李玉虎把脱下的衣服交予林灵,笑道:「你们要洗澡就快点,等一会两老运完 功,一身臭汗,也要洗呢!」 他赤条条跃入水潭,打了个滚上来。张出云早已备好大毛巾,张手上前要替他 擦抹。 哪知,李玉虎摇摇手,道:「谢啦,多麻烦啊!」 说著,雪白细致肌肤上紫霞一闪,沾在身上的水渍已完全震脱,落了一地! 张出尘拿着一套新衣服要替他穿,李玉虎又摇摇手,笑道:「不是要睡了吗? 还穿,免啦!」 四女脸上都是一红,张出尘低声道:「爷,有外人在嘛!这麽早就要睡觉?」 李玉虎道:「我先去休息一下,你招呼他们好了!」 张出尘把衣服交给张出云,道:「你和四妹先陪著老爷,我和丹妹招呼客人去 了!」 李玉虎又道:「我想提前把天狼的内丹炼好还他,看能不能把他收服做咱们李 府总管,你们不必陪我,趁空把神行步练练。灵儿还不懂,尘儿教教她吧!」 诸女见他如此吩咐,齐声应了,随即一同到前面草地上练习。李玉虎则独自走 进石洞,钻入帐篷,果然瞑目端坐,和合阴阳二神,加速冶炼天狼内丹。 四女在草地上习练「大挪移六合神行步」法。林灵虽是修道多年,玄功深厚, 但运气的法门诀窍不对,施展不开,总觉得格格不入。而张出尘三女却已然运用自 如了! 因此,张出尘道:「四妹,愚姊看你还是先记热法诀,待与老爷合体之後,学 会老爷的玄功再练吧!否则,真气不能自由出入毛孔,很难练成!」 林灵想想也对,便道:「好吧:愚妹在此坐息,看姊姊们练习好了!」 於是,张出尘三人全力施展,眨眼间,三人已化做三条拖曳著粉红光尾的人影, 满谷飞舞。初时只在低空追逐,後来胆子渐大,竟都改变身法,由兜圈改为上下升 降,尤其朱如丹性喜玩耍,愈升愈高,最终竟直向百丈削壁顶端升去。 林灵在下面仰头上望,在朱如丹超越五丈时,心中突然一跳,有了惊兆,立即 传音叫道:「三姊快下来,上面危险!」 朱如丹银铃也似的笑声传道下去,答道:「好好玩哪!我会飞呢……」 话声未完,削壁暗影中陡地飞出一片灰云,兜头向她罩来。 朱如丹摔不及防,大惊失色,危机中双袖一挥,打出两圈劲风,护住头顶,真 气一收,疾往谷中降落,哪知她快,别人更快。劲风击中灰云,竟无半丝作用随即 灰云一卷,便将朱如丹整个网住,直向削壁暗影中缩去。 朱如丹一被网住,早已尖叫出声,道:「老爷,救我!」 双臂一伸,纤手撑向前方,双手乱抓,一下抓住几根粗丝,芳心这才恍然,原 来是张大网,怪不得毫不受力。 那网不知何物所制,被人一收,便自动向内收紧,全身吃它缠住,竟然动弹不 得。虽然双手撑在前面,护住头脸,未被钢绳沾上,但已不能转动。 她还不死心,十指运劲猛捏,以她目前的功力,一捏之力,少说也有五、六百 斤,却仍捏之不断! 她心中惊、怒交集,娇叱道:「什么人暗算姑奶奶……」 耳中已听得一声「嘿」冷笑,正是天狼王天化的声音! 天狼王天化偷鸡不著蚀把米,内丹被李玉虎收去,岂肯善罢干休?虽然李玉虎 声明七日之後还他,但依著他多疑性情与一贯作风,哪会相信! 所以一整天他都在崖顶窥伺,想觅个可趁之机杀了李玉虎,夺回自己内丹,也 顺便收取李玉虎的元婴,加强自己功力。 只是他知道李玉虎年纪虽小,玄功已然十分了得,不敢在崖顶一直盯著,只是 时来时去,隔会子窥探一下,以免被李玉虎察知! 这一着果然有效,方才李玉虎用天眼察看之时,果然未曾发现。这次他也是刚 来不久,一见三女所练的「步法」,正大感震惊之际,忽见朱如丹向上飞来,心中 一动,立刻想到一个计策! 此时,他挺身站在壁间石洞边,一手提住网子,将朱如丹虚悬在百丈高空,「 嘿嘿」冷笑,哑声道:「老夫天狼谷主王天化,姑娘还记得吧……」 朱如丹怒叱道:「亏你还是修练千年的人物!用这种卑鄙手段暗算,不觉丢人 吗?有本领放姑奶奶出来,比划比划!」 天狼王天化血红凶睛一转,道:「老夫本来无意对付姑娘,若真要比划,你也 不是老夫对手,只是你丈夫收了老夫内丹,逼得老夫不得不用些手段……」 朱如丹趁著说话功夫,心情已然镇定,她暗将手肱内弯,想取下插在发际的头 簪,哪知手一後撤,网子便紧收内缩,一手虽已摸到头上,却仍然动弹不得! 张出尘姊妹一见朱如丹遇险,大惊失色,正待运功飞上去接应,林灵已出声道 :「大姊、二姊且慢,老爷来了!」 李玉虎在帐内全神运功之时,虽听不见外边动静,心中却和林灵一般出现惊兆。 他直接张开天眼一察,便已瞧清各种情况。 他见天狼王天化虽然网住朱如丹,却并无伤害之心,便不著急,暗忖:「让丹 儿自己应付一下也好!」便慢吞吞起身,穿上衣服,然後缓步走出洞外。 林灵与张氏姊妹一齐跃到他身边。出云急道:「老爷,快想法子救三妹啊!」 李玉虎笑道:「没关系,天狼别有目的,并不想伤害丹儿,你们别急!……」 此刻,在另一洞中坐息的文、武两者已然起身,正在为自己体轻力增欣喜不已, 而今听到丹儿遇险,便一齐冲出,文一奇洪声道:「公子爷!」 他二人内力也大大增加,出洞瞧见李玉虎诸人站在五、六丈外草地上,同时心 里一急,全力一跃,哪知竟一齐跃过了头,飞身直上十丈,向一株苍松撞去。 两人齐声「哎啊!」忙即变换身法,半空中滚身换式,并伸出双脚,蹬上树干, 想来个「鲤鱼倒穿波」,脚点树枝,掠回草地。哪知脚上的轻重竟也拿握不准,「 咔嚓」两声暴响,双双竟将树枝蹬断,穿出的身形只缓得一缓,正好落在三丈之外。 张出云「嗤」的笑出声来。张出尘道:「二老功力果然惊人,那灵药之力想已 完全发挥了吧!」 两人老脸通红,疾走几步,长揖行礼,齐道:「多谢成全。」 文一奇接著问道:「小丹怎麽了!」 张出云竖指上指,呶嘴道:「哪!被人捉住啦!」 两老仰头上望,只见壁立千尺的顶上只见一片漆黑,几点星光,哪有什麽人影? 神愉问道:「在哪里啊?」张出云仍然指指上面。 李玉虎已扬声发话,道:「老谷主网住内人,意欲何为?」 这几句话,旁人听来和平常一样高低,但因李玉虎暗中加了内力,却能远远传 送出去,百丈之上的天狼与朱如丹,都听得清清楚楚。 天狼王天化也用内力送下来一阵「嘿嘿」冷笑,接著道:「小子你吞没我的内 丹,赶快还来,否则,休怪老夫无情……」 李玉虎「哈哈」笑道:「老谷主误会了!小可不是已说过了吗?七日之後你来 取回内丹,并没说要吞没啊!」 天狼王天化又「嘿嘿」冷笑一阵道:「这话骗小孩子可以,想骗老夫却是不能! 七日之後内丹早已被你炼化、收为己有了!」 李玉虎笑道:「你老真是多疑,放了内人,小可现在便还你内丹如何?」 天狼王天化一时顿住,心中猜疑不定,半晌方道:「真的,你会这么好?老夫 不信!」 李玉虎笑道:「小可决定,不仅要还老谷主内丹,还想为尊夫人医治被天雷所 伤的伤势呢,你信不信?」 天狼王天化更是怀疑,怒道:「小子玩什麽花样,小心我宰了你这个老婆!」 李玉虎又笑道:「内人与老谷主无怨无仇,害她做什?不怕天打雷劈吗?老谷 主既然这般多疑,为示诚信,小可先把内丹归还老谷主,再行放人如何?至於尊夫 人,就烦老谷主明早将她送来,由小可替她诊治,可好!」 天狼王天化沈思片刻,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害处,便道:「好吧!就这麽办!」 李玉虎右掌一举,掌心之中忽然多了个大如鸽卵、红光流转不停的珠子,照得 四周一片通红。道:「老谷主,内丹在此,收回去吧!」 张出尘姊妹急现颜色,出尘道:「老爷,他要是不放丹妹……」 李玉虎摇摇头,道:「不会的,你们放心!」 天狼王天化在上边瞧得清楚,欢呼一声,声如狼嗥,运功一收,李玉虎掌上红 珠如有灵性一般,弹跳了一下,带起一片光霞,便直向谷顶飞去!。 文、武二老老嘴大张,两眼眨都不敢眨一下,紧紧盯著这一切,目光随那片红 光上移,藉著红光,方才瞥见在百丈削壁间隐约有一网吊住一人,网子上方一块稍 微凸出的岩石上站著一名老者。 那珠子飞如电闪,疾速投入老者口中,谷顶上红光尽收,又陷入一片黑暗! 好半晌,不闻半点声息动静,网中的朱如丹,叱道:「老狼,还不放开姑奶奶, 还待怎的?」 下边张出尘姊妹亦甚心急,道:「老爷,天狼会不会食言,怎么?……」 林灵笑道:「天狼正在运功测试内丹,马上……」 其实,这几下里都是同时反应,也不过半盏茶功夫,老狼突然欢声大笑,道: 「多谢小哥儿费心了!夫人,请回吧!」 说著,右手一抖,已将网子兜开。 朱如丹骤不及防,身形陡然向下坠落,忍不住尖叫出声,林灵晃身想接应,却 被李玉虎一把拉住。道:「别去,让她自己应付!」 文一奇二人大惊失色,心中都想:「从百丈高空跌下来,那还得了?」於是双 双忍不住张开手臂,抬头张著双眼想去接人! 李玉虎却仰头,道:「丹儿,气转三车,忘了吗?」 朱如丹下落十馀丈,心中大为恐惧,手舞足蹈的尖叫:「老爷……」此际听得 李玉虎清晰镇定的声音,芳心稍定,勉强凝神提气。体内在她一定之後,也自动指 挥动员,将真元化为丝丝气体,疾速由全身一半毛孔排出,又由另一半毛孔收回。 这一来一回之间,形成一面气罩,在和空气接触之时发生摩擦,自然也产生阻力! 朱如丹只觉全身一轻,下堕之势已然缓了下来! 在谷底众人仰头上望,只见她翻滚下堕的身子,陡然间红光闪现,下落之势便 已缓下! 众人除李玉虎、林灵都长长大喘一口气,只听李玉虎又道:「丹儿,用游龙身 法。」 朱如丹心中大定,心思自然灵活,当下娇躯一扭,向斜方投去,而下落之势, 也顿时完全止住。 李玉虎鼓掌叫:「好,下来吧!」 众人只见她盘空旋飞,恍如飞天仙子,转眼之间,已带著一道桃红色光尾,翩 然落在李玉虎面前,随即双臂一张,投入李玉虎怀中,娇声叫道:「爷,可吓死妹 子了!」 李玉虎搂住细腰,低头在面颊上亲了一下,道:「怕什麽?我在下面还能跌著 吗?只要临事不惧,别乱了方寸,保你没问题!」 张出尘上前道:「三妹胆子太大了!初学步法即飞这么高,万一真力不继怎麽 办?何况明知天狼可能在旁窥伺,更该提高警觉啊!幸亏他志在要胁,讨还内丹, 否则後果如何,真难说呢!」 朱如丹依伏在李玉虎怀内,玉靥上尚有馀悸,杏眼眨啊眨,一副十分委屈的样 子!望著张出尘,搂在李玉虎背上的玉手却偷偷捏他一下,暗示替她说话。 李玉虎笑道:「别骂她啦!这一阵折腾也够受了。不过说真格的,丹儿若非不 够镇定,应该可抵挡一阵子!」 朱如丹嘟著嘴唇,道:「那天狼好坏,要不是他用这种偷袭手段,我才不会这 麽容易被网住呢!」 张出尘道:「你在江湖中也行走过一阵子了,还不知道有些人专门喜欢用这种 手段吗?所以……」 朱如丹不等她说完,便接口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不对?大姊的教训小妹 早背熟了,可是有什麽用?事到临头,措手不及,怎么防?」 张出云、林灵、李玉虎都被她逗得笑出声。张出尘则凤目一转,自己也跟著嫣 然而笑。 要知道,过去张出尘身为宫主,又比她们大十多岁,因此时常板著脸训诫,但 此时不仅身分变更,尤其外貌内心更发生极大变化,虽由於一时关心,不免故态复 萌,教训她们几句,可是被朱如丹一接嘴,连她自己也觉得好笑,好玩! 李玉虎笑了一阵,道:「事到临头,虽然情况危急,但只要不自乱方寸,照样 有法子!」 他见朱如丹抬起头来,望著自己,一副不信样子,又道:「像刚才吧!我虽没 看见,但想来一定是天狼藏在暗处骤然撤下网子将她网住,对不对!」 朱如丹娇声道:「是啊,他来得太快了!我又正往上冲,一时真不知如何应付!」 李玉虎在她臀部轻击一掌,道:「笨啊!这种情形最少有两个法子:一是‘倒 转三车’,疾向下堕;二是气罩外运,加大空间,即使不能将那网子挡在三、五尺 外,最起码可以让它落势稍缓,让你有时间拔下头簪来吧!」 朱如丹纤脚一踩,娇声「唉!」叹道:「真笨,我当时怎么想不到呢!」 李玉虎及三女见她如此,都不由「哈哈」大笑! 在他们身後不远处的文、武二老,一直如梦似幻发著呆,因为刚才种种,实在 太不可思议了!此刻像是被这阵笑声陡然惊醒,两老对望一眼,乾咳一声,文一奇 首先庄敬的道:「公子与夫人神功绝世,实令老朽难以想像,适才不敬之处,尚祈 见谅!」 朱如丹离开李玉虎怀抱,上前道:「文公公怎麽啦?哈!你看,你的白胡子、 白头发都不见了!」 本来大家未注意,经她一提,这才发现文、武二老都已变了样子。 文一奇白发白须不仅全转黑色,脸孔上皱纹亦消失,气色更是白里透红,望之 若五十馀岁壮年。 而神偷武昌,稀疏花白的发须也一般变黑,脸上好像脱了一层皮,变成个卅馀 岁的中年人了! 二老对眼打量,都被对方的变化吓一跳,再伸手摸摸自己脸皮,细致溜滑,须 发转黑,再想到刚才踪跃时功力倍增情况,不由大喜若狂,相对放声大笑。 朱如丹惊奇二老神态,正要开口,张出尘一把拉她退在自己身边,向她施个眼 色,禁止她出声。 只见二老笑了一阵,突然又泪眼纵横,抱头而泣! 李玉虎施个眼色,转身回石洞,四女也随後而行,哪知才走了几步,陡听二老 大叫一声,道:「公子,宫主,夫人!」 众人讶然回身,只见文、武二老已直挺挺跪在地上,叩头道:「公子与诸位夫 人,泽心仁厚,赐我等返老灵药,今生今世大恩难报,誓愿追随公子夫人骥後,永 列李府门墙,为奴为仆……」 李玉虎双手轻轻一抬,便已将两人托起,正色道:「二位何出此言?方才不是 已经说妥,请二老担任李府顾问吗?何故又要反悔?」 文、武二人挣扎著还想下跪,但全身被股无形气劲包裹住,想动一下都难。 文一奇只得恭谨答道:「适才小人井底之蛙,自不量力,现在想来,实在汗颜。 小人等能到李府为仆为奴已是天大福分,这顾问一职,小人实在愧不敢当!」 李玉虎笑道:「文老此言差矣!说实话,小可的玄功虽非一般常人能及,但江 湖阅历可也是一张白纸。内子尘儿虽曾任玉女宫宫主,但活动范围亦有限,经历更 是肤浅得很,二位既然在江湖上行走数十年,见识、阅历有谁能比?小可不向二位 请教,向谁请教?怎说不能担任顾问?」 文一奇、武昌心念电转,觉得这方面自己也确有过人之处,双方对望一眼,仍 由文一奇道:「公子既如此说,小人二人自当竭死效忠,助公子与夫人完成泽被万 民之志!」 李玉虎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二位仍是李府顾问,明日咱们好好商量一 下,看先从哪里著手。今晚二位不妨在此溪中洗一洗身上浮皮,多坐息一会,或许 有更惊人的发现也说不定!」 说罢,转身回洞。文、武二人恭身应是,齐声道:「恭送公子、夫人!」 朱如丹扭头对他眨眨眼,笑著道:「文公公,别多礼好不好!明儿见啦!」 五人鱼贯入帐,林灵镇好帐上细缝,回身坐在一边,秀眉轻皱,轻声道:「爷 将天狼的内丹炼好了?不是说要七天功夫吗?」 李玉虎在朱如丹服侍下脱光衣服,钻入被底,笑道:「说来真巧,刚才我一时 兴起,想到你们,决定快马加鞭,早早把天狼内丹炼好还他,免得碍手碍脚的,施 展不开,就独自回来坐息,帮老二的忙。炼了一会,又觉得挺麻烦,最後决定借助 药力,一杯玉髓灵乳,万事都解决了!」 朱如丹不解疑问道:「爷炼不炼那粒内丹,和我们有什麽关系?说什么‘碍手 碍脚’是什麽意思?」 李玉虎「哈哈」笑道:「这都不懂?老二这几天若一天到晚手上捧著天狼的内 丹,还要全神贯注使用三昧真火,哪有空闲与你成其好事啊?」 朱如丹「啐」他一口,白眼相加,道:「没正经!」 李玉虎拉她入怀,边为她解扣脱衣,边道:「好,说正经的,今娩你打头阵, 算是奖励你练功有成,可以吧!」 朱如丹被他一阵毛手毛脚,捏捏扭扭,乱脱衣裳,一阵酥痒,忍不住笑声如铃、 媚眼如丝,道:「好嘛!好嘛!别乱拉嘛!妹子自己脱好不好!」 李玉虎放开她,道:「好吧,大家都脱了吧!今晚咱们谁也不许偷懒,就照灵 儿说的,好好乐一乐!」 说罢,又问林灵,道:「你说,还有什麽注意事项吗?」 林灵雪白玉靥上泛起桃红,抱膝缩坐一边,大眼睛里水汪汪,望了众人一眼, 轻声细语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怕爷的功力太强,妹子们经受不住,所以,最 好请大姊备妥九转上清丸,万一……真元消耗太多,可以立即服用!」 她又垂眉低目对李玉虎,道:「至於老爷,最好把剑丸元婴请出来,否则有他 们镇守阳关,只怕很难打开吧!」 李玉虎想了一下,觉得颇有道理,心念一转,四女只见他顶门紫霞大盛,眨眼 间,旁边已多出一位两尺多高小人儿。 只见他全身赤裸裸,一丝未着,雪白肌肤上罩著一层紫色烟霞,那面目神情竟 然李玉虎一般无二,只不过小了几号而已。 林灵修道多年,也是和张出尘三人一般,第一次看到这般活灵活现的元婴,不 由都惊得呆住了。 小人儿转头对林灵瞪了一眼,发出一阵清脆之极的童音,道:「你这婆娘出什 麽馊主意,叫我出来喝西北风干嘛?是想趁我不在好吞了老大是不是?」 林灵惊上加惊,花容失色,急得双泪交流,双手连摇,连娇脆的声音都发颤, 道:「妾身不敢,妾身绝无半点歹念……」 张出尘三女也一般花容变色,瞠目结舌,疑真似幻,却听李玉虎笑骂道:「老 二,太皮了吧!干嘛吓我老婆!」 说著,挪过去抱住林灵,伸手为她抹去眼泪,安慰道:「乖,不哭,不哭,他 和你闹著玩的。」 接著,又扭头瞪著小人,道:「还不过来道歉!」 小人儿在紫气环绕中靠了过去,并伸出小手在林灵脸颊上摸摸捏捏,笑旋出一 双酒涡,眨眨眼,清脆至极的说道:「好啦!老大的老婆,开玩笑嘛!当什麽真呢?」 李玉虎叱道:「说什麽胡话,不也是你老婆吗?」 小人儿神色认真的摇摇头,道:「不是!」 又扭头对张出尘三人露齿而笑,道:「她们三人才算,她不是?」 张出尘三人回过神来,纷纷爬过来坐近,把小人儿围在中间,满脸又奇又爱, 想摸又怕的神色,逗得小人儿脆声大笑,道:「老婆们,不认得二老爷啦?」 说著,先伸手捏捏张出尘面颊,又摸了朱如丹微翘的鼻尖,煞像是小顽童! 李玉虎道:「这话什麽意思?说清楚了!」 小人儿一边去拉张出云耳朵,一边道:「她三人都肯以真阴育我,当然算是我 的老婆,可偏她不肯,叫我出来喝西北风,怎能认她?」 李玉虎哑然失笑,道:「原来如此,这不能怪灵儿啊!是我叫你出来的!」 小人儿鼻子一皱,「哼」了一声,道:「她危言耸听,杞人忧天,才把你吓著, 对不对?没知识,书替你读了许多,难道一点记不住吗?」 李玉虎奇道:「我怎麽记不住?」 小人儿指著他鼻尖,骂道:「笨哪!你少了我,这四个老婆你消受得了?万一 腹阳狂泄,谁能救你,你说!」 李玉虎摇摇头,自信心大为动摇,道:「会吗?不会吧?唔,可能会吧!」 小人儿「哈哈」笑道:「你终於想起来啦!还不算太笨嘛!」 李玉虎道:「好吧!回来吧!不过剑丸留在外边,你办得到吗?」 小人儿小手一伸,道:「那有什么问题,拿去!」 李玉虎伸手接过一个大如鸽卵剑丸放在枕下,道:「好啦!回来吧!」 小人儿摇摇头,道:「才不呢!我要在外边玩玩,和老婆亲近亲近!」 李玉虎也摇头,道:「你现在才一丁点大,心就野了,将来那还得了?」 小人儿搂住张出尘玉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张出尘觉得他竟像有血有肉实体, 不由惊喜交集,道:「哎呀!你有肉啊!我能抱抱吗?」 小人儿「哈哈」脆笑,道:「自己人客气什么,请啊!」 张出云、朱如丹一齐欢呼,挤上前来,六只玉手齐向元婴摸去! 李玉虎仰天躺下,「唉!」叹一声,道:「灵儿,你过来陪我吧!把光线弄亮 一点,让他们好好疯一下吧!」 林灵歪身缩在李玉虎身边,虚指向帐顶白云一拨,云朵横移,夜明珠的光线, 立即柔和的撒落下来! 小人儿在珠光中更见清晰,只见他玉面朱唇,周身肌肤晶莹剔透,一双细长凤 目闪闪生辉,印堂之上也有一颗红痣,不过脸上的神情却比李玉虎顽皮得多! 若非全身有紫霞缠绕,活脱脱是个顽皮、刁蛮、可爱的小孩子! 他坐在张出尘怀中,後脑靠在她的双乳之上,让六只玉手在全身摸个够,且笑 声不断,忽然瞅著朱如丹道:「喂,老婆,你摸到哪里去啦?」 朱如丹玉面一红,咬著下唇,忍羞笑道:「人家好奇嘛!怎麽平平的?」 小人儿「哈哈」大笑道:「这是唯一和老大的不同之处,不但没有鸡鸡,连毛 也省了!」 朱如丹「啐」他一口,道:「讲什么话,多难听啊!」 小人儿探手伸入她的怀内,揉捏玉乳,道:「老婆,怕什麽,这里又没外人! 来,让我吃两口好不好!」 朱如丹被地摸弄得又痒又酥,白眼相加,叱道:「吃什么吃?你又不是我儿子!」 哪知,紫影一闪,不知如何,小人儿已钻入她的衣裳里边,一口咬住朱如丹的 乳头,轻轻吸吮,另一只小手却捏著,抚弄著另一个。朱如丹「哎唷」连声,赶快 把衣襟解开,想把他拉出来。熟知在一阵吸吮之下,全身发软不算,体内酥麻大作, 真阴竟化做一股微带凉意的气流,向他口中流去。 朱如丹大声呻吟,摊倒在地铺之上。 这一来把大家吓了一跳,便是那「元婴」也不例外,他一跳离开朱如丹,笑道 :「真没用,才吃了一口,就躺下了!大老婆,快喂她一粒药丸吧!」 李玉虎爬过来,道:「怎麽啦?老二,你把她怎麽啦!」 朱如丹娇喘微微,媚眼如丝的回道:「没关系啦!我……我好舒服……」 张出尘取出一粒九转上清丸喂入朱如丹口中,又倒了一杯玉髓灵乳给她喝下, 随即朱如丹杏眼一闭,竟然沈沈睡去。 小人儿摇摇头,顽皮的笑道:「老大,我又学会一招对付女人的绝活,只要这 么一吸,立刻能吸尽她的真元,还能叫她欲仙欲死呢!」 李玉虎叱道:「胡闹,你不要这麽无法无天好不好?想出人命吗?」 小人儿笑道:「哪这麽严重,真元损耗,休息个一两天,补一补就没事……」 李玉虎怒道:「不可再有这种念头,更不可再有此种行为,否则以後我不会放 你出来……」 小人儿撑起双手做投降状,道:「好,好,小人以後再也不敢了!行不行! 好不好!」 李玉虎神色略缓,道:「好吧!你回来!下次出来,切切记住!」 小人儿依依不舍的又看了众女一眼,忽然想起一事,乃对张出尘道:「大老婆, 你记著给我做套衣服,下次出来时就不用赤身露体,说不定还可到街上逛逛去呢! 哈哈!」 笑声未歇,紫霞一闪而灭,小人儿已然消失踪影。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这小子愈大愈野了!咱们还没出山,他已经想上 街了!真是异想天开!」 林灵嫣然一笑,忽又正容,道:「爷!妾身见识不广,不过看方才他的言行举 动,已像个完全独一止的一个人了,这是否就是所谓的‘身外化身’呢?」 李玉虎一怔,沈思片刻,方道:「书上好像这麽说的,不过我也不敢确定。 但是算算时日,我终究修习未久,不可能……什么?哈,老二在里边要发表意 见,你们听……」 他住口不语,而一阵清脆的童音,由李玉虎腹部发出,道:「灵儿老婆还算有 点见识,我喜欢你啦!如今我正是老大的身外化身,上下青冥,巡行万里,已是指 顾间事,怕只怕老大不肯而已!」 张出尘姊妹相顾骇然,林灵笑道:「多谢二爷夸奖,你有剑丸护身,天下去得, 大爷有什么不放心的……」 李玉虎摇头摇手道:「不行啊!你独自走了,我怎麽办?据灵儿说,你一离体, 我只剩两成功力,万一有事,如何应付?」 那腹中老二又道:「大爷,你怕什么?我会不顾你吗?我若是出游,一定有妥 当安排,这一点你放心啦!」 李玉虎骇然道:「别说啦: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乖乖待著吧!」 众人只听得一声「唉」叹,再无声息!林灵道:「爷……」 李玉虎凤目一眨,道:「别说啦!把光线拨暗一点,也该睡啦!」 他滚身到了张出尘身边,笑道:「你是老大,还是由你先开始吧!」 张出尘心头一跳,玉靥泛红,含情脉脉的瞟了李玉虎一眼,悄悄宽衣解带,脱 个精光,钻入被内,偎向他怀内。 李玉虎搂著光滑细致的玲珑玉体,在一双挺耸玉峰上揉摸捏弄,上面的双口已 然变成「吕」字。 张出尘已是老手,丁香口轻咬住对方吐过的舌头,欲迎还拒,缠绕不休。一双 柔若无骨的玉手也不闲著,在李玉虎身上轻轻抚摸,片刻间已逗得他心痒难捺,缩 在腹中的玉杵虎鞭已悄悄露出头来! 李玉虎腾身而起,压伏在她身上。张出尘芳心悸动,玉腿张开,阴窍暗暗移正, 窍中阴水初泛,丝丝奇痒的感觉才起,一支火烫玉杵已无声无息地伸展而入,眨眼 间变大变粗,将暗窍塞得满满。 张出尘螓首摇摆,甩脱咬住香舌的大口,大大喘一口气,纤腰挺而又旋,一阵 酥心蚀骨的肉感,由那中心一点扩散开来,逼得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李玉虎双掌按地伸直,将上身撑起,望著枕上娇媚无限、风情万种的张出尘, 陡的抽拔玉杵,张出尘樱唇半张,喉中「啊!」了半声,一颗心似也被提到半空! 接著,那玉杵一起又落,「啪!」的一声,似击中一根幽秘的琴弦,张出尘娇 声未落,已被拨弄震荡得快感四溢,霎时间布满全身! 她鼻中「哼」响,螓首摇摆,一波波快意酥骨的浪潮,随著起起伏伏的身子、 进进出出的动作,扩大散溢,逼得她像一叶海上扁舟,荡漾摇摆,双手紧扣著李玉 虎雄健的腰部,耸起下肢,迎耸旋转,颠簸不休。 李玉虎纵情驰骋、开怀大嚼还是平生第一次,不但新鲜,更是得趣,眼下见娇 媚无限的张出尘,狂放抗争,了无惧色,胸前堆脂玉峰,上下不住跳动,峰顶两粒 樱桃凸张艳绝,不由得豪性大发,驰骋往复,更加疾骤,直顶得张出尘「咦、唔」 乱语,香汗如雨而下,终於……终於在一声「爷!爷!」之後,四肢一摊,归於寂 然! 李玉虎一惊停住,立时感觉到阴窍中一股阴精,如同开闸洪水一般汹涌如潮, 泛溢出来!而自己体内忽然产生一股吸力,立时把那阴精吸收得点滴无馀! 李玉虎微吃一惊,俯身吻住张出尘,渡过一口真气。张出尘疲乏如死,勉强张 开凤目,唇角掀出一丝笑意,道:「爷,好…好舒服……谢谢……对不住……」 李玉虎取过一粒九转上清丸喂入,又用玉髓灵乳冲下,见她鼻息平稳,已然沈 沈入睡,方始放心,随後轻轻把玉杵摇出! 张出云早已脱光,曲身背向著,躺在三尺之外,眼睛闭著,虽看不见,耳朵却 竖得直直的屏息聆听。 那阵阵狂风急雨,虽然也带给她一些惊恐,但由於早已识途,荡漾的春情,却 更被引逗得自动溢泛,暗中银牙咬之再三,总盼「好事」早临身,也品品个中滋味! 可是时光像是停了!阵阵呻吟、打击,却老是没了没完,她忍不住长嘘气,暗中有 些怨姊姊太过强悍风骚! 直到她听得纠缠无限的一声「爷!」便再也按捺不住,转过身子,扭头张眼向 两人瞧去! 这一瞧,正巧遇上李玉虎炯炯有光的双眸也正看著她。她内心一阵悸动,不由 颤声低唤「爷……」 李玉虎移身过去,张出云玉臂一张,已将他抱住,搬向她蓬门早已开启的纤纤 娇躯。李玉虎伸手一摸,摸了一手滑腻「香液」,微微一笑,於是挺起虎鞭,直向 幽穴深处捣去。 张出云心满意足的「唔」了一声,柔荑按摸住李玉虎的臀部,制止提抽,肢腰 左扭右旋,玉臀前後颠动,夹著那根火烫虎鞭,竟跳起扭扭舞来! 李玉虎乐得偷懒,住她拨弄,只是五体投地般俯伏著,静心体会感受那虎鞭在 幽洞紧里中,犹有回旋馀地,不时有一团软肉磨蹭鞭头,一阵阵如触电流的酥热直 传脚心,刺激得他忍不住想发狂,大起大落的抽插一场。 他本想忍著看看张出云能挺到几时,但一转念,想起林灵的叮咛,立即「率性 而行」,腰干一躬,抽提玉杵,臀部一沈,已然重重的插下,紧接著记记到底,已 速速放情出去。 张出云一阵猛旋,已至高潮边缘,而体内心中早已像打翻五味瓶,分不清是啥 滋味了。此刻被一阵猛打狂击,著著拨弄在焦点之上,片刻间已刺激得再也忍受不 住,尖叫了一声「老爷……」,即被一阵狂涌而至的浪潮淹没,晕绝过去! 这一次李玉虎有了经验,手脚俐落的喂药、灌乳、渡气,移身下去,心中却不 免觉得「功亏一篑」,有点扫兴。 朱如丹睡在咫尺之内,竟能处变不惊,仍然甜梦如故,正踟踌著要不要叫醒她, 林灵已悄声道:「老爷,请这边来!三姊还未恢复,别吵她了!」 李玉虎欢声答应,滚过朱如丹,躺在林灵身边,悄声笑道:「怎麽,你也春心 荡漾、按捺不住了,是吧?」 林灵耳灵目聪,十丈外的动静都能听、瞧清楚,丈许之内的风狂雨急,如何能 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既然又听又看了二出「好戏」,又怎能不受影响?何况那勇 如猛虎的男人,正是她心许已久、已然成亲拜过堂的丈夫? 不过,她虽然春意泛滥,欲火大炽,但心中著实也有些恐惧。所以,她怯生生 展颜一笑,轻声如蚁的垂著眼睑,道:「妾身蓬门未开,只怕难当大用!请老爷怜 惜……」 李玉虎在黯淡珠光下,神目仍然明察秋毫,见她玉靥泛舂,樱唇滋润,目生媚 光,明若朗星,一副又想又怕样子,不由心生怜惜,一手抚住胸前玉峰,轻揉细捻 峰顶那粒小樱桃,一手已探过玉颈,按住脊背,雄健宽阔的胸部也贴过去,压住了 近身的玉峰,低声笑道:「贤妻休怕,为夫懂得怜香惜玉,不会让你受痛的。不过, 看你身上肌肤虽白,却透著青色,比不上尘儿她们白里透红、宝光暗映,而且全身 冰凉,不类生人,非彻底改造不可!」 林灵被他捻摸得震颤不休,冰凉的玉肌贴著火热胸膛,鼻中嗅得男性气味,脑 中昏昏,心中若有狂汤翻腾,只盼赶快成其「好事」,哪里还记得什么疼痛? 所以,她只听进了李玉虎前面几句,後面对她的「批评」竟全是听而不闻。 只待李玉虎住了口,并无「动作」,媚眼一撩,望了一眼,口中轻声细语,含 糊道:「多谢老爷怜惜,请老爷成全!」 李玉虎探手向下,越过一片茸茸芳草,摸到「小滨」之上,触手处液滑滋润, 知道时机已至,抬起手来,便要腾身而起,无意中却嗅得一股如兰似麝的奇香,散 溢被底。 他「咦」了一声,举手鼻端一闻,果然那奇香竟是津液气味,不由大奇!道: 「灵儿,你好香噢!」 林灵媚眼如丝,妮声道:「老爷!别取笑了,来嘛!」 李玉虎再无迟疑,腾身而上。林灵一手拉著被子,防它滑落,一手却捂住了自 己的眼睛! 李玉虎曲肱趴伏,双掌托住林灵的螓首,低声问道:「灵儿,你干嘛?」 林灵娓声低语,笑道:「羞死了……啊……」 李玉虎趁她开口,暗中收紧「玉杵」,细如小指,取准方向,「哧」的一响, 插入「奇香之源」。故而,林灵虽不觉痛,仍然吃了一惊。 她放下手来,眨眨眼,眼光透出一股奇怪、疑问神情,心中暗忖:「怎麽变得 小这么多?」 哪知念头未转完,「奇香之源」中「小指」跳动,渐次涨大、深入,泉源中塞 得满满,还不怎的,入口处一阵撕裂巨痛,却让林灵「啊!啊!」连声,大吃苦头, 而一股津液被涨大的玉杵挑挤出去,立时布满整个帐篷。 睡得最近的朱如丹打个喷嚏醒过来,张眼四顾,迷迷糊糊的道:「好香,好香, 这是什么……」 林灵赶紧用双手捂住嘴巴、眼睛,李玉虎伸过手去,在被中捏捏朱如丹,低声 笑道:「丹儿,准备一下……」 朱如丹这才真个清醒,也看清身边叠在一起的两人,不由「噢」了一声,转身 以背相向,道:「别管我,我还想困呢,忙你的吧!」 李玉虎笑道:「不许再睡了,你等著吧!」 林灵怕她不高兴,放开手在李玉虎耳边轻声,道:「爷,先去三姊……」 李玉虎扭头封住她的嘴巴,下肢已开始徐徐运动。林灵立刻被一阵酥心蚀骨的 快感淹没,什麽痛苦、什么三姊,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全心全意的奉承著老 爷,那双腿双臂,不知不觉的全缠在李玉虎身上,像条柔若无骨的软蛇,纠缠著一 株巨木。而她体内阵阵阴精,被火烫的玉杵摩擦得化气生烟,而烟气又如铁遇磁石, 顺著密接的口舌杵窍翻翻滚滚,全被吸了过去! 她在翻腾极乐中,心中明白:「这不是好现象,再这么下去,自己必然纯阴枯 竭,死於非死!」但这种初尝的至乐是如此酥心蚀骨,便是真死了也值得。 因此,那一点灵明被这念头一冲,也已消失无踪。她真的把自己的生命全部奉 献了! 李玉虎在那股奇香笼罩下,动作愈来愈激烈粗野,久经「磨炼」的玉杵,在一 条羊肠曲径中往复,更是愈磨愈得趣,愈炼愈膨涨。而由林灵口、窍之内投来的「 纯阴」之气,更是如潮如涛,汹涌澎湃,似永无枯竭之势;而攀附著他的林灵虽缠 得紧,但就有那处地方,顶、撞、趋、迎、回、旋、咬,半分也不肯相让,逗得他 如痴似狂,恨不得一杆子捣她个透明窟窿。 这局面一直维持了半个多时辰,直到林灵鼻翅儿猛扇,唇、窍中阴精忽断,四 肢一松,摊软下来。李玉虎扬起头来,招呼朱如丹道:「丹儿,快……」 朱如丹既然醒转,哪能再睡得著?何况还有「老爷」的吩咐,所以不仅已脱去 衣服,各方面也已受到影响,准备妥当。 故此,在李玉虎移身过去,一杆到底之後,两人便立即如疯似狂的「拚杀」 起来! 转眼间,又过了半个时辰,眼看朱如丹又要阴精尽泄不支昏去,李玉虎才陡然 觉得被逼到一座快感的峰顶,全身一阵哆嗦,精关大开! 他咬牙强行忍著,又回到已然晕死的林灵身上。在口、窍密合之後,又复耸动 几下,精关再也关不住,而射出了一股夹带纯阳之气的「阳精」,由上下两处灌入 林灵体内。 林灵被这股阳精、阳气一冲,呼吸心跳由微转强,慢慢的又恢复了知觉。 李玉虎长「吁」一口气,双手抱住林灵,立时也沈沈睡去。 不过,体内的「阴神」,也就是「老二」可没休息,他穿过玉杵,进入林灵体 内,立即著手为她整理几已枯死的五脏六腑,分发散布经他吸收融合的真气、真精, 最後则带著林灵的阴神,穿经过脉,为她建立「太清两仪降魔玄功」的循行路线! 两个时辰之後,少「老二」回到李玉虎体内,叫醒了他。李玉虎张眼一看,朱 如丹又已睡去,而张氏姊妹仍然未醒,於是立即收回玉杵,爬起身来! 林灵也一惊而醒,眨眨眼,低声道:「爷,我没死吗?」 李玉虎微微一笑,低声道:「你虽然死过一次,不过,为了你能脱胎换骨,我 是有意如此,现在好多了吧?」 林灵嫣然一笑,妮声道:「我好快乐,好舒服,好轻松噢,谢谢爷!」 李玉虎取出一粒九转上清丸,以「玉髓灵乳」喂林灵服下,道:「躺著别动, 放松四肢,看为夫为你换肌筑基。」 他含住一大口「玉髓灵乳」,站起身子,把林灵身上的棉被揭开,双手一伸, 掌心射出两股紫霞,将林灵的裸体平平的凌空提起三尺,「噗」的一声,将一口「 玉髓灵乳」喷入紫霞之中。 同时间,林灵身子滚转,那一口「玉髓灵乳」化做一片霏霏细雾,平均撒落林 灵全身,连她睁得大大的眼睛里也落入了少许。 接著,李玉虎十指收拢,林灵滚转的娇躯不但陡然停住,而且又平平落在地上, 笼罩全身的紫霞也迅速透入身体之中。 李玉虎收回双掌,低声道:「起来坐好,瞑目凝神,体会真气运行的新路线!」 林灵依言起身,顾不得穿上衣服,便即赤裸裸地面对帐篷盘坐,闭上双眸,全 心体会内部的变化! 她觉得「脑中」藏「丹」的穴窍之中,有股异於往常的暖流,穿行在周身穴脉 之间,所经的路线也异於往常。有些竟是过去绝对走不通的。 她强捺惊喜与疑问,凝砷一志的默记於心,不多时便已「阳」「阴」合一,忘 去身外的一切,进入空灵境界! 两个时辰之後,林灵醒了过来,觉得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感觉包裹全身,通 体轻松舒畅,似已羽化,而心头更是暖洋洋,被一种满足、幸福、充实的复杂心理 所淹没。 她首次觉得自己已真的变成「人」,而且是一个不折不扣、幸福无比的女人, 过去那种冰冷躯体,淡漠孤寂的心情已不复见,她,重生了! 她仍呆呆坐著,有些疑幻疑真,而一双明澈闪亮的大眼睛里,不知不觉流下两 行百感交集的泪水! 一只温暖的大手由被後伸过来,覆盖在右胸耸起的乳峰之上,她微微一惊,旋 即转过身子,面对著横卧地上的李玉虎,泪眼未收,却已嫣然而笑,细声妮语道: 「老爷忙碌了半夜,还未睡吗?」 李玉虎目如朗星,望著她头上秀发披垂两肩,娇靥白里透红,眉如春山远,眸 若潭水深,瑶鼻挺秀,菱唇如弧;贝齿洁白细小,排列整齐;面颊窄展,清丽如天 上仙子;而玉颈以下,虽则削瘦,但肌似羊脂白玉,自然红润;胸前双乳,小巧尖 挺,让人瞧见,忍不住想伸手揉揉捏捏那峰顶两粒小樱桃,甚至想把她整个楼过来, 轻怜密爱,好好地「呵护」一番! 不过,他看到那两行泪痕,却也微微吃惊,悄声道:「怎麽啦?哪儿不舒服吗?」 林灵揉身钻入被底,贴紧李玉虎赤裸身子,趴伏在宽广胸口,用手背抹抹泪痕, 笑如百花齐放,愉悦之极的妮声道:「没有不舒服,是太舒服了!我觉得好幸福, 好快活!现在才真正有做人的感觉……」 她把玉葱也似的中指伸进李玉虎口中,又道:「爷,你狠狠咬一下……」 李玉虎聪明绝顶,俊目一转,已了解她的意思,却不狠咬,只含住那玉指轻轻 吸吮。林灵立时全身一麻,芳心一颤,「哎!」的一声,急忙抽回。 李玉虎双手在她赤裸的背上肆无忌惮的乱揉、乱摸,一边笑道:「放心吧! 从今以後,你是爷的贤妻、心肝、宝贝蛋,绝不是做梦,明白吗!」 林灵捧住李玉虎面颊,主动凑上前去,吻如雨点,自额头、印堂、双眉、双眼、 玉鼻、两颊的酒涡一路吻了下来,最後才停在那孤角分明的朱唇之上,香舌一伸, 也已主动的探幽口腔! 两人缠绵长吻,半晌方始分开,林灵娇喘微微,若不胜情。李玉虎笑道:「现 在胆子也大了?不怕羞了?」 林灵「嗤」声一笑,情意缠绵的道:「妾已全心全身献於夫君,只怕不能让夫 君快乐,其馀都不怕了!」 李玉虎大受感动,伸手将林灵的娇躯扶正,双腿分开,跨伏他身上,已缩入体 内的「玉杵」又悄悄探出头,没入林灵的阴窍之中。 林灵秀眉一皱,全身肌肤一阵颤战,妮声呻吟,道:「爷!爷……」 只觉得窍内玉杵一顶到底,逐渐涨大,塞得她虽不再有疼痛之感,却有种喘不 过气的酥麻,找不著搔抓之处。 她忍不住颠动臀部,想要抓搔,哪知被李玉虎双手按住,不许乱动,且以蚁语 传声,在她耳边道:「别动,凝神熟记口诀,默察‘阴神’行走路线,五天之後, 阴神凝炼,就可以独立自主了!」 接著,他又传授「太清两仪降魔玄功」诀要,并加上自己的体会讲解,片刻间 说了两遍! 而同时,李玉虎的阴神,也即是他的「元婴」「老二」,又循玉杵进入林灵体 内,结合了她的阴神,在全身运行起来! 林灵适才打坐之时,已对这巡行路线记热,此际对照口诀讲解,不仅已知其然, 更知其所以然,一待李玉虎住口,立即也以蚁语道:「多谢老爷,妾已记熟了,这 诀要果然是吕仙所传,比妾过去所修玄功高明多了,妾现在就觉得阴神正能单独运 作了呢!」 李玉虎笑道:「你的元丹真阴都已融合在我纯阳元婴之中,现在在你体内的, 是我分出的部分和合之气,还不算是你的。近五日中,你须先设法使阴阳合一,再 进一步使之分开,才算完成脱胎换骨的手续,也才能灵活运用它们!」他语音一顿, 又道:「现在不可乱动,配合著老二的协助,先练阴阳合一吧!」 林灵惊喜问道:「二爷在我身上吗?真是辛苦他了!」 李玉虎笑道:「好啦!别说客气话!现在离天亮还有个把时辰,快练吧!」 林灵迟疑道:「这样压著老爷,妾心不安,还是换个姿势吧!」 李玉虎捏一下光光的屁股,佯叱道:「罗嗦,再不听话,爷可要打屁股了!」 林灵连忙妮声道:「好嘛!好嘛!老爷别生气嘛!」 於是,她乖乖地维持著趴伏姿势,专心一志追求「阴阳合一」。 ----------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