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自取其辱 天色已微明,晨雾犹浓。 在南山的断岩峭壁间,钟灵带着几只心爱的小貂儿,手上提着的枕头套里,还 装着两只小貂的尸体,继续在寻找着什么。 脸上的泪痕已被风吹于,但眼睛仍是红红的,含满泪水却不让它流出出来,以 致视线有模糊。 她似乎已精疲力尽,在一处绝峰断岩处停下,沮然坐在了地上,几只小貂儿极 通灵性,围在四周看着她,没有一个出声。 钟灵深深叹了口气,看看几只小貂道:“这世上只有你们对我最忠心,永远不 会背弃我,可惜我的心情你们都无法了解,也不能为我分忧解愁。” 几只小貂似懂非懂,小眼睛望着她的溜溜直转。 钟灵又沮然一叹,喃喃自语道:“李小非,为了你答应娶我,我才不顾一切, 冒险去救王语嫣,不管她是不是我救回的,至少我去做了,而你呢?哼!居然趁我 不在,也不管我死活,竟跟木姐姐……” 突然间,她的热泪又夺眶而出,悲愤地恨声道:“我一定要报复,李小非,你 等着瞧好了!” 怒哼一声,她从枕头套里,倒出了两只小貂的尸体。 几只小貂一见,立时吱吱喳喳地叫了起来。 钟灵流着泪道:“它已经死了,你们知不知道,它们为什么死的吗?” 只只小貂又吱吱喳喳一阵乱叫。 钟灵痛声道:“让我告诉你们,它们是为了助我救王语嫣才不幸被杀死,我又 为什么要去救王语嫣呢?因为那个叫李小非的,答应要娶我,所以我才会不顾一切, 冒险去救人,结果我却受了骗,害它们死得很冤枉,我一定要为它们讨回这个公道!” 几只小貂真灵巧,居然连连点头,好像真能听懂她在说什么。 钟灵凄楚地一笑道:“好!连你们都赞成,我是非报复李小非不可了!” 她当即起身打来一段树枝,当作铁镐,在地上挖个洞把两只小貂的尸体埋了, 堆成个土堆,将树枝插上作为标记。 几只小貂围过来,吱吱喳可是地又叫又跳。似在向他们死去的同伴作最后哀悼。 钟灵看在眼里,心里更觉悲愤交迸,痛声道:“安息吧!我一定会替你们讨回 公道!” 随即一招手,带着儿只小貂,直向峰顶奔去。 晨曦中,峰顶白茫茫一片,弥漫着浓雾,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钟灵把双手合在口上,向四下大声叫道:“仇大夫!仇大夫……” 连叫了几声,峰顶上一片沉寂,毫无动静。 钟灵又问道:“仇大夫,你想不想要解药?” 倏而,忽听浓雾中发出个阴沉沉的声音,问道:“钟丫头,你想玩什么花样?” 钟灵听出是慕容复的声音,力持镇定道:“没什么花样,只是送解药来而已!” 浓雾中的慕容复冷声道:“天下不会有这么好心的人,大概你有交换条件,想 求仇大夫为那小子解穴吧?” 钟灵哼声道:“那倒不必,我也中了仇大夫的‘锁心指’,没有你还不是照样 能解开?” 慕容复果然一怔,从浓雾中现身走出,距离不及一丈,站定了打量她两眼,若 有所悟道:“是了,我那表妹王语嫣虽不会武功,却博览天下奇书,想必是她替你 们解开了穴道吧?” 钟灵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轻描淡写道:“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现在只要说 一声,解药要不要?” 慕容复生性多疑善忌,那会相信她?直截了当道:“当然要,开出你的条件吧!” 钟灵愤声道:“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非得有条件不可?” 慕容复狞笑道:“难道你不是为了打狗棒?” 钟灵不屑道:“我又不想当丐帮帮主,要那玩意有何屁用!” 慕容复“哦?”了一声,道:“打狗棒是我从你手中夺得的,你会不向我讨回?” 钟灵道:“我不要了,反正它本来就不是我的!” 慕容复诧异道:“那你要什么?” 钟灵沉吟一下道,“我……我要你!” 慕容复意外地一怔,随即狂态毕露道:“嘿嘿!钟丫头,你想要我的命,也未 免太自不量力了吧?” 钟灵摇摇头道:“不!我不要你命,要你人!” 慕容复又是一怔,莫名其妙道:“要我人?” 钟灵笑道:“想当年,‘南慕容,北乔峰’名扬天下,尤其慕容世家的慕容公 子,公认为人间龙凤,文武双全,人品出众,那个姑娘不想要呢?” 慕容复听得满头露水,不知这少女究竟是赞美,还是故意讥嘲,只好尴尬道: “钟丫头,你不必拐弯抹角,究竟打什么主意就直说吧!” 钟灵不加思索道:“好,如果你能为我出一口气,我不但毫无条件交出解药, 而且今后一切听你的。”“慕容复不置可否道:”要我为你出气,这不就是条件吗? “ 钟灵道:“就算是吧!接不接受在你,我绝不勉强。” 慕容复迟疑一下,问道:“但不知要为你找谁出气呢?” 钟灵愤声道:“就是那姓李的小子!” 慕容复大感意外道:“李小非?” 慕容复强自一笑道:“怪事,我记得你们一直在一起,而且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怎会突然翻了脸,居然跑来要我替你出气,这未免……” 钟灵嗔声道:“你怎么这样不干脆,答不答应一句话就行了,何必罗罗嗦嗦!” 慕容复面有难色道:“你要我替你出气,可是我的武功不及那小子……” 钟灵胸有成竹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不是要你去找他拚命。” 慕答复忙问道:“那是怎样替你出气!” 钟灵道:“气他!” 慕容复茫然道:“怎么个气法?” 钟灵似乎难碍启齿,犹豫了一下,才面红耳赤地道:“很简单,你只要当着他 面跟我亲热。” 慕容复一听,大出意料之外,惊诧道:“钟丫头,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还 是有什么诡计……” 钟灵正色道:“我说的是真话,信不信由你!” 慕容复黠笑道:“我当然不信,除非……除非你能使我不得不相信。” 钟灵问道:“你要怎样才相信,” 慕容复似笑非笑道:“那就看你的了。” 钟灵沉思一下,突然把心一横,顺利扯开腰间以布当作的腰带,那身被撕破仅 足蔽体的丐装,便几乎整个松散开来。 悲愤和报复心,使这少女不顾一切后果,更顾不得窘羞,毫不犹豫地把全身脱 了个精光赤裸。 顿时,呈现在慕容复面前的,已是个一丝不挂的少女。 尽管她脸上涂抹的烟灰仍未洗净,但这少女曲丝玲珑的胴体,看在慕容复眼里, 却使他不禁怦然心动。 虽然钟灵并非金枝玉叶,出自豪门世家的大家闺秀,毕竟是位身怀武功,且云 英未嫁的少女啊! 况且他们之间,一直是敌对的立场,钟灵怎会突然之间,在他面前不惜牺牲色 相? 多疑善忌的慕容复,心里不禁暗忖道:“难道钟丫头已经知道,杀了她母亲甘 宝宝的是我,自知不是我的对手,无法为母报仇,所以不借用这方法接近我……” 念犹未了,忽听钟灵问道:“现在你相信了吗?” 慕容复果然诡计多端,不动声色道:“这算不了什么,我须要更进一步的证明。” 钟灵怒哼一声,但随即强自忍了下来,大大方方走向了慕容复面前,毫不在乎 地道:“你的武功比我强多了,如果仍对我怀疑,要杀我不过是举手之劳。” 慕容复一心志在复国,对女色向不眷恋,否则王语嫣那么美,又对他非常钟情, 近水楼台,他早就先得月了,那还轮得到段誉? 连王语嫣都不能使他动心,他那会看上不施脂粉,扮成小叫化的的钟灵? 但是解开中疑团,慕容复突然将钟灵拥入怀里,低头吻上了她的薄唇。 钟灵毫不抗拒,任由他拥吻。 这时她只感到非常昏乱,甚至不知自己在做什么,更无法判断做的对与不对。 当她脑海里,浮现出追寻到林内,目睹木婉情与李小非赤裸着全身交叠的情景, 一股妒愤之火油然而起,使她感到无比的痛恨,心里只有一个意念,就是报复,报 复,报复! 她要报复李小非的欺骗,只是为了骗她冒了生命的危险去救王语嫣。 更痛恨的是她去救人,尚不知成败或生死,李小非竟趁她不在,跟木婉清在林 内翻云夜雨,参拜起“欢喜佛”了。 一时激动,她情不自禁地,双臂紧紧抱住了慕容复。 慕容复真有些受宠若惊,如果怀中拥吻的不是钟灵,有是任何不相干的少女, 他几乎毫不怀疑,是为了仰慕“南慕蓉”的盛名,不惜以身相委。 但是,怀中的少女是钟灵。 而他正是钟灵的杀母大仇人。 由于这层顾忌,慕容复对钟灵毫不动心,只是虚与委蛇,暗自观察她的真正动 机。 这倒不怪他多疑,换了任何人,处在这种不寻常的情况下,也难免要提高警觉 的。 热吻中,慕容复的双手,开始在她的裸背上活动起来。 一阵轻抚,使迷乱中的钟灵,仿佛拥吻她的不是慕容复,而是李小非。 其实,查明慕容复才是真凶,赶回西燕河中的小岛,把这消息告诉木婉清的正 是钟灵自己。 那她又为什么甘愿让杀母的仇人拥吻轻抚,难道真想伺机下手报仇? 纵然她有此心,也不是现在。 现在她心目中只有一个意念,那就是决心要报复李小非的背判和无情,以及木 婉清的横刀夺爱。 如果当着李小非和木婉清的面,让他们目睹她与慕容复亲热,不把他们活活气 死才怪呢! 想到这,钟灵心里感到无比的痛快,似乎把一肚子的气全发拽了出来。 慕容复已感觉出,怀里的少女情绪已逐渐冲动,而他的双手,正顺着她光滑细 腻的裸背,轻抚向她回浑而极富弹性的两股。 对女人从未发生兴趣的他,这时也感受到无比的舒适,忍不住在那光滑而凉凉 的两股上,轻抚细揉起来。 几只小貂静静地蹲在四周,眼睛不停地的溜溜转着,似乎充满好奇,不知这一 对男女究竟在干啥? 假如这时钟灵一声令下,它们就会向慕容复发动攻击,毫不留情地把他抓伤咬 伤。 慕容复也领教过这些小动物的厉害,所以暗自防到了这一招,眼光一直在注视 它们的一举一动。 万一几只小貂发动攻击,他就先制住钟灵。 但出乎意料,钟灵好像并没有突袭的意图,只是闭上双目,若痴若醉地任他拥 吻,轻抚着…… 一轮红日正上升,浓雾逐渐消散。 正在这时,突闻峰下传来李小非的呼唤:“钟姑娘!钟姑娘……” 热吻中的两人蓦然一惊,慕容复急忙放开钟灵,神情有些紧张地道:“是…… 是那小子来了!” 钟灵恨声道:“来得好!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对付他!” 慕容复警告道:“如果是你们设计好的,想耍什么花样,别忘了丐帮的那个老 家伙还在咱们手上。” 钟灵置之一笑,她这时一心只想报复,那管什么丐帮不丐帮的闲事,天塌下来 也与她无关。 她走过去,作出手势把几只小貂召到面前,蹲下去向它们叽叽咕咕一阵,如同 在面投机宜。 几个小动物真可爱,仿佛能听懂似的,一个个连连点头,其中一只随即向峰下 飞奔而去。 钟灵露出一丝黠笑,转身走回慕容复面前,命令似地道:“把衣服全脱掉!” 慕经复一怔,莫名其妙道:“干嘛?” 钟灵道:“你不是答应我,要当着那小子的面亲热吗?我早已脱光了,你穿得 整整齐齐怎么亲热?” 慕容复犹豫不决道:“这……” 钟灵娇喝道:“快脱!” 想不到慕容复还真听话,居然当真脱下了衣服。 这时,李小非已来到了半山腰,仍在一路呼唤:“钟姑娘!钟姑娘……” 突见一只小貂奔来近前,一眼就认出,是钟灵带在身边的小动物。 李小非不禁大喜,既然小貂出现,钟灵必在附近。 小貂见了李小非,吱吱喳喳叫了几声,掉头就往山上奔去。 李小非那敢怠慢,立即急起直追。 一直追上峰顶,旭日初升下,竟然春色无边。 只见一块突出的岩石旁,正有一对赤裸裸的男女在拥吻,好一个热情刺激的场 而。 大清早,他们怎么合跑到峰顶来干这种勾当? 李小非定神一看,这对裸身热吻的男女,赫然竟是慕容复和钟灵。 他不由地惊怒交加,失声叫道:“钟姑娘!你……” 热吻的一对男女似正若痴若醉,竟浑然未觉,更热情似少地放浪形骸起来。 他们这是半坐半卧地抑吻着,慕容复一面狂吻,一面用手在钟灵遍体抚动。 李小非看在眼里,心肺部几乎气作,怒哼一声,就向这对热吻的男女冲去。 不料几只小貂突然窜出,吱吱喳喳乱叫,又踪又跳地挡住了去路。 李小非知道这几只小貂的厉害,惹不起它们,只好咨趄不前,急向钟灵泣声道 :“钟姑娘,难道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就是慕容复,也就是你的杀母仇人!” 慕容复暗自一怔,心想:“原来他们已经知道,我就是真凶。” 但他不动声色,把头一仰,离开钟灵的两片热唇,故意道:“好像有人来了呢!” 钟灵也装模作样道:“没有呀!这么一大清早,那会有人跑到这里来?你别疑 神疑鬼的。” 说完一笑,主动又送上热吻。 慕容复表演遍真,又吻又摸,的如同色中饿鬼。 李小非见状,忍不住又向前冲,仍被几只张牙舞扑的小貂拦阻。 他一怒之下,施展出“凌波徽步”,连连闪避开两只小动物的疾扑,冲乱了这 对假戏真做的男女。 几只小貂行动矫健,且凶悍无比,一见李小非突破它们的防线,更是凶性大发, 齐向他身上扑去。 动物毕竟是动物,即使被训练得通通灵性,仍无法完全了解主人的本意。 它们凶性一发,可不管李小非是谁,扑上就又抓又咬,毫不客气。 李小非虽惊怒交加,倒不愿伤了这几只小动物,只好一个暴退,急以“阴功” 护体。 顿时,全身发出防寒之气,迫使几只小貂不敢近身,围着他又跳又叫。 钟灵只是出于气愤,一心要“以牙还牙”报复李小非,并无意使他受到伤害。 尤其几只凶悍的小貂,利齿和爪上都有剧毒,惟恐当真伤了李小非,急欲喝阻 几只小动物,却被慕容复搂住狂吻,使她无法出声。 李小非终于忍无可忍,怒哼一声,突然转身疾掠而去。 钟灵急欲挣脱慕容复,竟被他紧紧吻住不放。 对女由从不发生兴趣的慕容复,这时居然性欲大起,他不但狂吻着钟灵,更情 不自禁地伸手按上她的乳峰,恣情地揉抚起来。 钟灵不禁又窘又急,忙不迭用手阻挡,同时把娇躯向一旁避开,不料突觉“巨 阙穴”一麻,已被慕容复制住,顿时全身不能动弹了。 慕容复果然厉害,极工心计,他早已看出这少女绝不会心甘情愿送上门来,无 论她是为了伺机报杀母之仇,不惜牺牲色相接近,或是为了气气李小非,总之,这 少女是有目的,甚至是在利用他。 以他的武功,随时一出手就可制住这少女,但他想到,赶来的李小非一见钟灵 受制,势必不顾一切出手抢救,反而使自己处于不利情势。 所以他将计就计,按兵不动,故意跟钟灵假戏真做。 这样一来,让李小非看在眼里,以为这少女并非受协迫,而是出于自愿,男欢 女爱,关那小子什么事? 果然不出所料,李小非一气之下,扭头就走。 慕容复这一招相当高明,李小非一走,心知钟灵已没有继续表演的必要,极可 能来个“图穷匕见”,出其不意地向他下手,甚至利用几只小貂发动攻击。 因此他先发利人,制住了这少女。 惟恐钟灵情急大声呼救,又把气走的李小非引回,慕容复仍吻住她不放,使她 无法出声。 而他这时已动欲念,不便狂吻着这少女,更在她赤裸的遍体抚动。 钟灵受制,全身不能动弹,无法挣扎抗拒,只有任凭他摆布。 这是她自找的,后悔已莫及,又能怨得了谁?! 慕容复仗着“慕容世家”的显赫家世,又身怀绝世武功,一向目空一切,尤其 在女人面前,更是自命不凡,完全是大男人主义。 连王语嫣那样超凡脱俗的才貌,他都不屑一顾,又怎会对这几次照面,都是扮 成小叫化的钟灵动心? 但天下的事,往往会出人意料之外,连慕容复自己都意想不到,突然之间,竟 会对这少女发生兴趣,甚至动了欲念? 他狂吻着钟灵,以臂弯搂勾着她的后颈,一手则恣情揉抚着她的双峰。 侍婢阿碧,对这位少主慕容公子,可说是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即使去年慕容 复一败涂地,成为众矢之的,如同丧家之犬,不得不装疯,才被段誉于下留情,饶 了他一命的情况下,她依随传在侧,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夏日天热,她每日亲手为慕容复洗澡、按摩,睡时还替他打扇、赶蚊子,侍候 得无微不至。 秋冬气候转凉,便裸身为他取暖,阿碧这样体贴入微,并不求任何酬报,甚至 不图慕容复说一声谢。只要少主脸上的愁容能暂时消失,她已感到无比的欣慰与满 足。 但慕容复对阿碧,却是连笑容都很少给她,尽管她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即使裸 身睡在身边,这位少主也不屑一顾,全然无动于衷,似乎根本没有想到她是个女的 ——一个颇具姿色的少女。 事实上,慕容复生平真正见过的女人赤裸胴体,只有阿碧一人而已。 这时他揉抚钟灵双峰的手,却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 那挺实的肉球,虽在寒风中冰冰凉凉的,但有一股微漫传达他的掌心,使他不 禁有些冲动起来。 他突然情不自禁地,把狂吻钟灵的那张嘴,转移目标吻上了她的肉峰。 钟灵羞愤交加,急叫道:“慕容复,你不要这样嘛……” 慕容复充耳不闻,一面狂吻肉峰,一面用手揉抚,同时另一双手也转移目标, 另辟战场,向她小腹下微微隆起的小丘探去。 小丘上芳草萋萋,更使慕容复感到刺激,一阵亢奋,他已欲火上升,愈来愈冲 动了。 钟灵情急大叫道:“小乖,你们快来……” 慕容复猛然一惊,从迷乱中回过神来,按在她小丘上的手,顺势探向两胯之间, 以中指按上她“会阴穴”,仰起头喝令道:“快叫那几个鬼东西退下,否则我让你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几只小貂正待扑向慕容复,钟灵被迫只得喝阻道:“小乖,你们退开吧!” 它们对钟灵唯命是从,立即退开,吱吱喳叫个不停,似对主人的出尔反尔,感 到莫名其妙,又像是在表示抗议。 其实钟灵倒不是怕死,而是大仇尚未报,心有不甘。 何况“会阴穴”正是她的练功“罩门”所在,已被慕容复以中指按上,只须运 力一点,她不但功力尽散,而且四肢均将失去功能,落个终身残废。 那样一来,她纵然不惜牺牲色相,忍辱偷生,也永远无法为母报仇雪恨了。 慕容复怕她又反悔,右手中指仍不离“会阴穴”,冷声喝问道:“钟丫头,你 究竟在搞什么鬼!” 钟灵心知这时性命攸关,把心狠手辣的慕容复激怒,否则就难逃毒手,只好回 答道:“我已经告诉你了,为了要气那姓李的小子。” 慕容复追问道:“为什么?” 钟灵愤声道:“因为他已答应娶我,却背着我跟木婉清……” 华竟她是云英未嫁的少女,下面的话的就说不出口了。 慕容复却毫不放松,逼问道:“他跟木婉情怎么样?” 钟灵顿时面红耳赤,窘迫万状道:“他们,他们……哎!你何必明知故问,反 正他们不要脸就是啦!” 慕容复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想不到男女之间的一个“情”字,竟会具有如此 大的力量,使这少女一时气愤,竟不惜牺牲色相,更不顾生命危险,跑来找杀母仇 人假戏真做,为的只是报复李小非和木婉清。 想起自己的表妹王语嫣,一直对他热恋,他却无动于衷,最后王语嫣心灰意冷, 愤而嫁了段誉,还不是为了心存报复? 唉!宇宙浩瀚,人间男女亿万,怎生一个情字了得? 慕容复不禁有些感触,轻叹一声:“你真是为了这个跑来找我?” 钟灵气愤道:“哼!他能做得出,我为什么做不到?” 慕容复冷声问道:“甚至来找你的杀母仇人?” 钟灵故作诧异道:“你说段誉在这里?” 慕容复冷冷一哼道:“你少装蒜,我说的是我!” 钟灵表情逼真道:“你?杀我母亲的是段誉,跟你有何相于?” 慕容复微微一怔道,“那小子刚才不是向你说,我就是你的杀母仇人吗?” 钟灵怒形于色道:“谁相信他的鬼话?如今大家都知道,真凶就是心狠手辣的 段誉,他为了当大理国皇帝,为了不顾伦常娶王语嫣,六亲不认,什么人都下得了 手,连他的亲生父母,王语嫣的娘,还有我娘……” 这无异是在指桑骂槐,其实除了段正淳夫妇是举剑自尽,其他人都是遭了慕容 复的谁手。 慕容复听得很不自在,不等钟灵说完,就忙接口道:“那小子怎么说我是你的 杀母仇人?” 钟灵随机应变道:“他刚才见到我跟你……当然气不过,要栽你的赃啦!” 慕容复沉吟一下道:“那你和木婉清,还有王语嫣和包小靓那小鬼,都跑到君 山来做什么?” 钟灵表情逼真道:“我是为了那打狗棒……” 慕容复又接口问道:“你知道我在这里?” *潇湘书院独家连载*潇湘子扫描*黑色快车OCR *钟灵眼皮一翻道:“我又 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你来了君山?我是为了打狗棒被你夺去,听说吴长风在这里, 所以邀木婉清陪我一起来,打算向他说明,没想到会遇上姓李的小子,至于王语嫣 她们来干嘛?那我就不清楚了。” 这个谎撒得天衣无缝,使慕容复信以为真道:“那我已经替你把那小子气跑了, 你是不是应该履行约定?” 钟灵收了怔道:“什么约定?” 慕容复哼声道:“你倒真健忘,不是你自己说的?只要我能为你出一口气,不 但毫无条件交出解药,而且今后一切听我的。” 钟灵这时已后悔莫及,呐呐道:“这……”慕容复脸色一沉道:“你想反悔?” 钟灵既不能动弹,“会阴穴”又被慕容复的手指按住,只要一翻脸,她就难逃 毒手。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好虚与委蛇道:“我说了就算,怎么会反悔……” 慕容复不怀好意地笑道:“那就好,刚才是你要我,现在是我要你了!” 钟灵暗自一惊道:“要我什么?” 慕容复哈哈一笑道:“钟丫头,你不必装腔作势,刚才你要我的人,现在我自 然不会是要你的命,也是要人啊!” 钟灵大惊,吓得不知所措,急道:“你,你……” “会阴穴”的部位在肛门前,女子“私处”的后方,慕容复右手中指既点在穴 眼处,整个手掌便自然按在了那“神秘之宫”上。 刚才是制住钟灵,逼她喝退那几只小貂,并且趁机逼她说出实情,所以按兵不 动,这会儿李小非已被气走,钟灵又无法抗拒,他就毫无忌惮地以掌心轻轻揉动起 来。 钟灵羞愤交加,惊急叫道:“不,不要……” 慕容复警告道:“你敢出声叫那几只畜牲轻举妄动,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钟灵心知这家伙说得出做得到,这时就算李小非去而复返,赶回来也无法抢救, 吓得果然不敢出声了。 蔡容复得寸进尺,干脆上下其手,右手紧贴在那“神秘之宫”上,轻轻揉动着, 左手便抚向那挺实的肉峰,嘴里还轻佻地笑道:“钟丫头,想不到你的身材这样美, 摸起来真舒服,你大概还是‘处子’吧?” 钟灵敢怒而不敢言,索性双目紧闭,相应不理,任凭他为所欲为。 这只怪自己一时冲动,意气用事,才会自取其辱,落得受此凌辱,那又有怨得 了谁? 慕容复双手齐动,喃喃自语道:“想我慕容复,世居苏州城外燕子坞,参合庄 内传婢众多,其中不乏姿色佼佼者,任我召之即来,挥之则去,我从来都不屑一顾。 王语嫣表妹更是才貌双全,对我又一片痴情,我却始终对她毫不动心,为什么 你会使我情不自禁?钟丫头,你能告诉我吗?“ 钟灵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慕容复轻叹一声道:“唉!早知从女人身上,能获得这样的快乐,我又何苦有 福不会享,偏要自寻烦恼,一心一意想什么复国呢?!” 钟灵心想:“哼!你现在才想通?!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从慕容复的两手可感觉出,他已愈来愈冲动,原是轻抚细揉,竟然变成了用力 揉捏,尤其右手按在“会阴穴”的中指,更逐渐向桃花源移近,移近…… 钟灵再也沉不住气了,惊叫道:“住手!慕容复,请你不要毁了我……” 慕容复怒问道:“你又后悔了?” 钟灵心里一急,泣道,“我,我一切都听你的就是,可是,请你让我保全清白 之身……” 慕容复得意忘形道:“好极了,你果然仍属完壁,听说处女别有滋味,很多人 去青楼狎妓,就不惜巨金要玩‘清宫人’,图的就是个新鲜,今无我倒要见以见识, 其中乐趣究竟如何,哈哈……” 狂笑声中,突间一声沉哼,慕容复已扑伏在她身上。 钟灵也惊呼一声:“啊……”连看都不敢看。 这少女心想:“这下完了,他已动了欲念,绝不会轻易放过我啦!” 但继而一想,反正已被李小非看到了他们的热情场面,纵然能保住清白,李小 非也绝不会相信她是完壁。 若是牺性清白,取得慕蓉复的信任,而能伺机为母报仇,那倒也值得。 既是想开了,她也就处之事然,把心一横,咬紧牙关,准备承受这无可避免的 一刻到来。 不料慕容复伏在她身上,竟然像睡着了似的,一动也不动,反而是那几只小貂, 吱吱喳喳地又叫又跳。 钟灵情知有异,急忙睁眼一看,只见慕容复扑伏在她腹部,两手估然放在她的 肉峰和小丘上。 这是怎么回事? 她正在惊诧不已,忽听不远处传来个热悉的声音道:“灵妹,快叫你的几只小 貂让开,我才好过来救你啊!” 钟灵听出是段誉,顿时惊喜不已。 但一想到自己赤身裸体,被慕容复伏压在身上,两手还放在极不雅的部位,她 可变成有惊无喜了。 尽管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钟灵至今尚不知道,段誉的生父是四大恶人之首 段延庆,这时的场面总不能让段誉见到啊! 其实,段誉早就看到了一切,否则他怎么能趁慕容复意乱情迷中,出手以小石 子疾射,射中慕容复暴露出的“灵台穴”? 但钟灵方寸大乱,没有想到这一点,情急叫道:“不,不,你不要过来……” 段誉被几只小貂阻在两丈外,故意道:“好吧!既然不要我过来,那我就走了。” 说完扭头就走。 钟灵又大叫道:“别走!回来……” 段誉回过身,笑问道:“不是你自己要我走的吗?” 钟灵愤声道:“你敢丢下我在这里,我就叫它们追上去抓你咬你,不信就试试 看!” 段誉笑道:“不必试了,我相信你能说到做到,现在你说要我怎样吧?” 钟灵道:“快替我把受制的穴道解开,可是得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段誉耸耸肩道:“好吧!先叫这些小家伙让路,我才能走过去呀!” 钟灵无可奈何,只得大声道:“小乖,你们让他过来,不许伤害这个人。” 几只小貂吱吱喳喳地叫着,果然退开在一旁。 段誉伸伸舌头笑道:“灵妹,你真有两把刷子,居然把它们训练得能听懂你的 话……” 钟灵已不耐烦道:“你能不能少罗喷,快点来替我解穴?可是要闭上眼睛,如 果偷看,我一辈子也不理你!” 段誉应道:“放心啦!” 他当真算准备距离和方位,闭上眼睛向前走去。 钟灵忽问道:“慕容复怎么了?” 段誉边走边笑道:“我趁他不备,用石子射中了他的‘灵台穴’,要不是他太 得意忘形,我真没有把握……” 突闻钟灵叫道:“好了,不要再往前走啦!” 段誉仍然双目紧闭,用脚向前轻踢一下,果然已触及慕容复的腿部? 他立即蹲下,把昏迷的慕容复拖开,才问道:“灵妹,您知不知道受制的是那 处穴道?” 钟灵想到自己受制的穴道部位,不禁窘迫道:“大概是‘巨阙穴’吧!” 段誉一本正经道:“我既不能看,只好用手摸喽!” 钟灵一脸无奈,娇嗔道:“随便你!” 段誉笑了笑,仍然双目紧闭,蹲着向前移近她身边,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放 下。 忽听钟灵叫道:“下面些!” 幸亏她这一叫,否则段誉落手的部位,正是这少女的双峰之间。 他已算出方位,干脆把手向下移开些,以免误犯她的“私处”,由下往上摸, 大不了是触及腹部而已,不致被她指为趁机轻薄。 又听钟灵指引道:“太下去了,向上移两寸。” 段誉只好依言上移两寸左右,才小心翼翼把手放下去,果然不偏不倚,正好在 “巨阙穴”部位。 那知他的手指刚一按上穴眼,就不由地惊问道,“灵妹,你可知他用的是什么 手法?” 钟灵也吃了一惊,急问道,“怎么了?你不会解?!” 段誉皱眉道:“这厮用的好像不是一般点穴手祛,而且牵制了好几处大穴……” 钟灵着有所悟,失声惊道:“‘锁心指’!” 段背一怔,惊诧道:“你怎么知道?” 钟灵想了想道:“可是,慕容复不会……” 忽听绝岩上有人冷声接口道:“他不会,我不能教吗?” 钟灵一听是仇大夫,急向段誉叫道:“这‘锁心指’,就是他的独门点穴手法!” 段誉不能再紧闭双目了,抬头睁眼一看,只见相距六七丈外的绝岩上,站着一 个蓝袍中年。 他并不认识仇大夫,喝问道:“阁下是什么人?” 仇大夫尚未回答,钟灵已抢先道:“他就是王语嫣的父亲王心裥!” 段誉惊诧道:“他老人家不是早已……” 王心裥似乎也不知段誉的身分,断喝道:“我没有死,但王语嫣不是我的骨肉, 是那贱人跟段正淳的孽种!” 段誉突然间若有所悟,王语嫣的父亲可能根本未死,只是识破妻子王夫人对他 不忠,私下与当年的段王爷有染,愤而离家远走高飞,在外故意放山死讯,藉以掩 人的耳目罢了。 唉!这又是那风流段王爷造的孽。 毕竟此人是王语嫣名份上的父亲,段誉既然娶了王语嫣为妻,王心裥也就是他 的岳父大人。 偏偏段誉自己的身世更复杂,并非那位风流王爷段正淳的亲骨肉。 而眼前的王心裥,对段正淳却有夺妻之恨! 处在这种情况下,段誉又怎能向王心裥表明身分? 忽听王心裥又沉声道:“你这丫头倒真不简单,昨夜在山洞中了我的‘锁心指 ’,居然能把受制的穴道解开,大概是那‘孽种’教你的吧?” 钟灵嘴上可不饶人,不屑道:“哼!‘锁心指’有什么了不起,谁都能解。” 王心裥有持无恐道:“你们虽能解穴,却解救不了丐帮的那个老叫化!” 段誉轻声问道:“灵妹,他说的是谁?” 钟灵茫然道:“我也不清楚……” 王心裥接道:“让我告诉你们吧!他是目前丐帮辈份最高的老祖宗,也就是当 年的神丐萧化天!” 段誉“哦?”了一声,惊问道:“那位老人家在阁下手里?” 王心裥沉声道:“不错,我虽然中了那些畜性的毒,自信还能暂时把毒逼住不 发,而那老叫儿也被抓伤,即使我不杀他,恐怕也活不了多久啦!” 钟灵愤声道:“他活不活得了,关我们个屁事,你说这些废话干嘛?!” 王心裥嘿然冷笑道:“鬼丫头,别忘了他是被那些富牲抓住的,这笔帐丐帮自 会找你们算!” 段誉心知此人突然现身,又故意把丐帮扯出来,必然别有用心,索性问道: “依阁下之意呢?” 王心裥直截了当道:“很简单,留下地上的人和解药,你们自行下山,我保证 老叫化安然无恙,至少还能活个十年八年。” 段誉尚未置可否,钟灵已断然拒绝道:“别作梦!要咱们留下慕容复和解药, 门儿都没有!” 显然她是位恃有段誉在,否则可强硬不起来。 王心裥怒道:“好吧!别以为你们还有好几个人躲在后面,有本事就尽管上来 救那老叫化,我在上面恭候!” 说完身形一晃,已然失去影踪。 原来他居高临下,一目了解,早已发现峰顶下数十丈外,尚有四个中年壮汉在 待命。 向在地上的钟灵可看不见,惊问道:“你还带了别人来?” 段誉点了点头,呐呐地道:“我,我们是老远就听见,有人一路叫着钟姑娘钟 姑娘,急忙循声赶来,一奔上来便发现……我就阻止他们上来,吩咐他们留在后面 了。” 钟灵又窘又急地追问道:“他们有没有看见?” 段誉笑道:“保证没有,灵妹,别管这些了,快告诉我怎样解穴,不能让你一 个躺在地上……” 被他一提,钟灵才猛然想到,段誉早已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她一丝不挂的躺着, 害得她恨不得有个地洞能一头钻进去。 而被“锁心指”制住的穴道,不是一解即开,还得费一番手脚。 昨夜在山洞内,她曾听王语嫣口述解法,教包小靓动手解穴,这会儿不但在光 天化日之下,自己又是赤身裸体,而且要由段誉动手,实在…… 段誉说的不错,不能让她一直躺在地上晒太阳,何况还得处置昏迷未醒的慕容 复。 钟灵已顾不得许多了,只好硬着头皮道:“你记清楚,先……先……” 不料心里一乱一急,光要段誉记清楚,她自己却把昨夜王语嫣教包小靓的解穴 方法,忘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