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远途 这日清晨,小麻子见宣德王一家三口望天发呆,问道:“为何都不说话了?” 宣德王道:“小麻子,为什么你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忧愁?” 小麻子道:“我感觉现在的生活很好,没啥好忧愁的。” 宋王妃忍不住了,道:“难道你情愿一辈子呆在这里? “原来你们在为这事发愁。” “我和王爷都老了,将一堆老骨头扔在这里无所谓,可你们安宜郡主幽幽地道 :”有爹娘和小麻子相伴,我虽然快乐无比,但想到一辈子都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总觉得遗憾。“ 小麻子呵呵笑了起来,道:“有我小麻子在,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你们既然 都学会游泳了月自么就准备跟我出去吧。” 宣德工一家三口惊喜交集,齐声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 “怎么出去?” “共有两个办法。” “啊?还有两个办法?我们在这里居住了十几年,怎么一个也没想到?” “其一,是捉些鸟来,以鲜血在布条上写上充满诱惑的话,然后绑在鸟足上, 将鸟放飞……” 宣德王一拍大腿,叫道:“着啊!我怎么就没想到?” 小麻子道:“这主意虽不费事,但能不能出去要靠运气。万一那些鸟飞出去没 有被人看到怎么办,看到布条的人相不相信进谷中有人?即使相信了,他敢不敢下 来?即使敢下来,又用什么方法下来?他会真心实意地救我们吗?还有……” 宋王妃叹道:“你别说了。即使有人相救,也把我们等得头发都白了。” 安宜郡主道:“那么第二个方法是什么呢?” 小麻子一本正地道:“你们相不相信天上有神仙?” 宣德王笑道:“鬼神纯属无稽之谈,我不相信。” 来王妃道:“这世上到底有没有神,谁也不敢确定。不过,听上一辈子的人说 得活灵活现,想来应该是有的。” 安宜郡主接道:“我连井谷都没有出去过,不知道外面有没有神仙。” 小麻子道:“我的第二个方法,就是我们四个人一起跪在地下祈祷。” 宣德王瞪大了眼睛,道:“祈祷什么?” 小麻子道:“祈祷龙王爷大发慈悲,多降一些雨,让井谷里的水一直涨到峰顶, 那样我们就能出去了。” 宣德王眼睛一翻,道:“这是什么狗屁主意?” 小麻子道:“现在是夏天,雨水特别多,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宋王妃道:“如果龙王爷真的有慈悲之心,从前几次涨水。早就涨到峰了,何 必等到现在?” 小麻子道:“那时你们不识水性,如果水淹到洞口,必死无疑。如今学会了游 泳,还害怕什么?” 他说得振振有词,就跟真的似的。 安宜郡主道:“爹、娘,我们就听小麻子的,跪地祈祷吧。” 宋王妃没好气地道:“女儿,我看你简直将小麻子看作无所不能的神仙了。” 他们夫妻俩当然不会跪地祈雨,安宜郡主却神色恭谨地双膝跪倒,嘴里前南有 词。 小麻于心想:“我说跪地祈雨,本是闹着玩儿,谁知小美人儿竟当真了。”他 背负双手,观起天象来了。 突然,安宜郡主欢快地叫道:“爹、娘,你们快来看!” 宣德王夫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齐来观看,却没发现什么异样。 安宜郡主指着天空远处的黑云,道:“天要下雨了!我的祷告灵验了!” 宣德王夫妇立时泄了气。 安宜郡主却兴高采烈了。 可她高兴得太早了,黑云虽不少,雷声滚滚,可惜就是不下雨,到后来云散天 碧,满天阳光灿烂。 安宜郡主虽有点失望,但并不气馁,每日都要跪一两个时辰祈雨。父母和小麻 子劝她,她也不听。 宋王妃暗中叫宣德王实施小麻子的第一个方法,宣德王不同意,道:“指望飞 鸟传信,这不是太玄了吗?万一这信叫皇上看到了,我们岂不……” 来王妃虑及皇上的残忍,心中一寒,便不再说了。 可她准备过一段时间再叫宣德王以鸟传信,毕竟那也是一线希望! 一晃十几天过去了,一滴雨也没下。安宜郡主纵是虔诚,信心也有点动摇了。 这晚四人睡得正香,猛听得“轰隆”一声雷响。 紧接着,暴雨倾盆而落。 安宜郡主喜得跃起身来,叫道:“下雨了,下雨了!” 以往下雨时,宣德王夫妇从来没有想过雨水能救命,如今却不约而同地默默祷 告,希望小麻子能给他们带来好运。 这场雨下得真大,一连三天三夜,犹未停歇。 眼看水就要涨到洞口了,小麻子四人倍感惊喜。 到了第四天下午,雨却停了。谷中之水离洞口仅有三尺。 宣德王一家都想:“倘若不是学会游泳,我们早慌乱成一团了。” 数日之后,又是大雨如注。 附近山洪暴发,汹涌地从谷底的缝隙涌进米,只不过一个时辰,洞口就被淹没 了,小麻子早有防备,用布带将四人紧紧连在一起,防止冲散。 四人漂浮水面,忧喜参半,假如水面不能涨到峰顶,他们可就不上不下,死路 一条了。 井谷的水越来越多,他们离峰顶也越来越近了。 忽然,布带断裂,宋王妃一声惊呼,眼看就要被激流卷走,宣德王急忙抓住。 不久,安宜郡主身上的布带也断了,小麻子将她紧紧抓住。小麻子手又和宣德 王紧紧相抓。四人绝不能散了! 渐渐的,雨停了,水也不再涨了。 水面离峰顶尚有二十几丈,即使是西方的一个悬崖之顶也有十四五丈,偏偏峭 壁光滑,没有攀援之处。 安宜郡主绝望地道:“这可怎么办?时间久了,我们非葬身水底。” 宣德王比较镇定,道:“别慌,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小麻子望了望四周峭壁,道:“距离最近的便是西面的崖顶,我们到那边去, 让我用飞抓攀上去。” 宣德王道:“这能行吗?” 小麻子道:“试试看!” 四人游到西壁,宣德王道:“小麻子,你将飞抓给我,让我来。” 小麻子道:“不!你将伯母和宜儿抓紧了,不要让水冲走。我身体轻,又久使 飞抓,或许能上去。” 他仅着水性纯熟,脚尖在水面上一点,身形凌空跃起,飞抓挥出,朝四五丈高 的峭壁抓去。 “啪”的一声,火星四溅,石壁太硬,飞抓未能嵌入。 小麻子连试几次都未成功。宣德王等三人均生失望之感。 小麻子忽然倒翻了几个跟斗,嘴里叫道:“十八跑!” 原来,他施展刚学会的十八跑轻功,以脚代步,居然在峭壁上倒走了几步,然 后运足内功,挥出飞抓。 这下成功了,飞抓嵌入峭壁。小麻子稍一借力,身形上升了数丈。 安宜郡主忍不住大声喝采。 小麻子所处的位置是高了,但却无法立足,刚把飞抓拔下来,身子就落了下来, 沉入水里。 小麻子冒起头来,又以十八跑轻功倒走,然后挥抓,再次升高数丈。 这下小麻子学乖了,竟然又以十八跑在峭壁倒走,倒走之中,他将飞抓拔下, 再一挥,又钉住了。如此一来,他离崖顶就只有五丈左右。 宣德王一家三口抬头观望,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 小麻子运起赤阳内功心法,双脚在壁间一撑,像一只大鹰般飞了起来。 不待身形落下,他已拔出了飞抓,使劲一甩,恰好搭住了崖顶的一块石头。略 一用劲,人已到了顶上。 他成功了! 小麻子不敢耽误,割了许多柔韧的树皮,跟飞抓绞在一起,约有二十丈,累得 满身大汗。 但他顾不得歇息,垂下“长索”,叫道:“只能系一个人上来,不然树皮会吃 不住!” 宣德王夫妇毫不犹豫地做“长索”系在女儿腰间。 安宣郡主推辞不得,只得应允。小麻子慢慢拉扯,她便上去了。 宋王妃不会武功,用的时间最长。 最后一个是宣德王。他根本不需将“长索”系在腰上,双手互换,灵猴一般迅 捷地攀了上去。 宣德王、宋玉妃被困居大洞十余年,此时上得崖顶,禁不住喜极而泣,拥在一 起。 安宜郡主兴奋之下,浑忘了身置何处,接连在小麻子脸上亲了七八个吻。 小麻子偷眼一瞧,见宣德王夫妇都笑眯眯地望着自己,脸不禁红了。 半晌,小麻子问道:“伯伯,我们人是出来了,但到哪儿去呢?” 宣德王长叹道:“我贵为王爷,本是当朝皇上,谁知连个落足的地方都没有。” 他犹豫片刻,道:“除了到丐帮总舵,天下虽大,却到处是皇上和杀候的势力 范围。” 宋王妃道:“你不怕连累了丐帮?” 宣德王道:“米扬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也清楚。朋友遇了难,不到他那里。 又到哪儿去?” 小麻子心道:“仅听宣德王这句话,就知道丐帮帮主米扬豪气干云、义薄云天, 是个值得深交的好朋友。” 安宜郡主笑道:“太好了,我马上就可以见到……”正要说出人名,却突然间 住口了。 小麻子心想:“宣德王和米扬是刎颈之交的好朋友,这是无庸置疑的,但不知 他们还有什么秘不告人的关系?” 如果他询问,宣德王或者安宜郡主一定会说出来,但他并没有问。 小麻子道:“去丐帮的途中,我们都得小心了。” 宣德王苦笑道:“我十几年未露面,皇上必定早以为我死了。他之所以仍然派 杀侯寻找我的行踪,也许目的是挑起与丐帮的祸端。” 小麻子点点头。宋王妃叹道:“就算皇上和我们擦肩而过,也未必能认出来。” 小麻子笑道:“但愿他以为你们不在人世,但愿他认不出你们来。” 他又问道:“丐帮总舵在哪里?” 宣德王道:“河南。” “哇!这么远?” “我以前贵为王爷,衣食住行均由别人安排,又困居十余年,更对这个世界陌 生得很。小麻子,这一切都要劳驾你了。” “没问题。” 小麻子又对安宜郡主道:“宜儿,红尘滚滚,人心险恶,你可千万不要乱说话。” 安宜郡主道:“我知道。” 下了山,他叫宣德王一家三口在隐蔽处守候,自己到了前边的一个人烟较为稠 密的集镇。 小麻子虽然坠入井谷,银子却侥幸未丢,当下买了几套衣服和一些易容用的东 西,迅速折回身来。 经过改扮、易容,宣德王变成了一个很有气势的商人。 宋王妃成了富婆,安宜郡主则成了俗里俗气的富家少女。 小麻子见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宣德王三人对着溪水一照,忍不往也笑了。 而小麻子则小厮打扮。 至于脸上的麻子,他却没有掩饰,他一向认为这是自己独特的标志。 到了集镇上,宣德王和宋王妃感慨万端,都有隔世之感。 安宜郡主直瞧得眼花缭乱,若不是身处险境,早就问个不停了。 小麻子领着他们进了一家大饭馆,一口气点了十几样菜,还要了一壶酒。 闻着菜香、酒香,宣德王一家三口禁不住暗咽馋液,倘若不是小麻子提醒他们 的富人身份,早就狼吞虎咽,大失其态了。 小麻子是小厮,没有这么多顾忌,风卷残云,一眨眼就吃饱了安宜郡主险些流 下泪来,不住地想:“还是回到人世好!倘若是小麻子,我们还在那个大洞呢。不, 早被淹死了。” 吃过饭,小麻子在了一辆大马车,“主仆”四人赶往河南。 路途遥远,小麻子和安宜郡主不免溜出去偷吃禁果,而宣德王夫妇则将车夫支 走,也共赴巫山云雨。 他们毕竟是过来之人,早瞧出小麻子跟女儿的关系已大不寻常,可也睁一只眼 闭一只眼,一切随天意也。 在他们的心目中,已将小麻于当作了自己的女婿。 一路无事,这日进入河南境内。 一座县城远远在望,城门口却围聚了很多百姓,个个伸着脖子张望。 小麻子低声道:“莫不是皇上发出的通缉你们的榜文?我去瞧一樵。” 他吩咐车夫将马车拐入另一道路,安排宣德王一家三口到客栈休息,自己则大 摇大摆地到了城门口。 贴在城门口的果是一张榜文。 榜文上写着:兹有朝廷要犯小麻子在逃,若有人将其抓获或将尸体送交官府, 赏黄金一千两,提供线索者,亦奖白银五百两,若有知情不报、窝藏逃犯者,则以 同罪论处。 左上首还画着小麻子的图像,特别是六粒小麻子,惟妙惟肖。 一个百姓道:“哇,赏金一千两,那够我们讨几辈子的。” 又一个百姓道:“哼,连朝廷都抓不到的犯人,我们能抓到吗?” 一个老者叹道:“河南百姓民不聊生,饿殍遍地,官府不闻小问!他们说是犯 人,对咱们老百姓来说,或许是救星呢。” 一个后生忙道:“老丈,说话小声点,小心被官兵听到。” 老者道:“怕什么?我都七十多岁了,孤家寡人一个,还怕死吗?” 小麻子万没料到通缉的犯人会是自己,急忙低头。所幸他人矮,周围的人都没 注意。 小麻子见旁边有棵小树,便摘下两片树叶,贴在脸上。挤出人群。 他暗道:“妈的,杀候不是将我当作自己人吗,如何到处通缉我?小祖宗即使 被官兵发现也不怕,我还有镇魔鞭哩。” 小麻子自以为无人注意,岂知还是被一个人留意了。 这是个女人,二十六七岁,明眸皓齿,体态轻盈,打扮得妖妖娆娆,是个艳妇。 小麻子挤出人群,察觉身后跟着一个艳妇,但并没有在意。 艳妇就是艳妇,又不是官兵。大不了让这艳妇强奸了! 不过,恐怕世上有很多男人都愿意被她强奸。 小麻子快步疾走。 那艳妇忽地叫道:“小麻子,你不要再跑了。” 小麻子仍不止步。如果止步,岂不证明自己就是小麻子? 艳妇猛地一个翻身,小麻子只觉得香风扑鼻,艳妇已掠到身前。 小麻子暗自吃惊:“原来还是个武林高手!” 艳妇妩媚地一笑,道:“小麻子,你又不是聋子,怎么装作没有听见我的话?” 小麻子道:“你说我是小麻子?” “你当然是小麻子。” “我不是!” “只要你将脸上的树叶揭下来,就是榜文上的小麻子了。” “你是官府的鹰犬?” “不是。我是你的朋友。” “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哎哟,你不要对朋友这样不礼貌好不好?这样会伤我的心的。” “我一向不喜欢纠缠我的人,漂亮的女人也不例外。” “你夸我漂亮?我太荣幸了。” “你又不是属猴的,请你休要顺着杆儿朝上爬。” “如果我不是猴子,谁又是猴子?” 小麻子盯着她,不解这样的一个艳妇,如何自称是猴子? 艳妇朝小麻子抛了个媚眼,道:“别人都夸小麻子非常聪明,可在我看来,你 一点也不聪明。” 小麻子心中一动,失声道:“你是巫峡三猿之一?” 艳妇眼波流动,道:“不错,我就是二姐方芮。” 小麻子恨得咬牙切齿,忖道:“原来,这也是我的仇人之一!” 方芮道:“我知道你并不是真正的小麻子,而是霸生的表弟大虎。” 小麻子道:“你知道得不少!你到底想干什么?” 方芮压低了嗓子道:“奉‘小公主’之命,特来请你去一趟。”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见了小公主,你自己问她好了。我可不敢乱说。” 小麻子忖道:“假小公主是我的既定老婆之一,我当然想见她,但我先得将宣 德王秘密送到丐帮。” 他笑嘻嘻地道:“请你转告小公主,过十天半月的,我自会去找她。若你有耐 心和诚意,就在这里等我。半个月之后,我仍来这里和你联系。” 方芮暗想:“假小公主已经说过,谁能找到小麻子,将有重赏。我在这里恰巧 碰到小麻子,焉能让此机会从我身边溜走?” 她深吸一口气,使得丰满的胸膛更加突出、诱人,道:“如果你跟我走,保证 好处多多。” 小麻子暗忖道:“想用美女计引诱小祖宗,门都没有。不过,顺水推舟,却也 是我的拿手好戏。” 他斜眼双眼,紧盯着方芮那已经怒凸的乳房,呐呐道:“不知有哪些好处?” 方芮一阵笑,使得乳房颤颤巍巍,呼之欲出,道:“难道你看不出来?” 小麻子道:“从外面看蛮大的,不知真实情况如何?” 方芮笑道:“方芮的奶子你看了就忘不掉。” 小麻子暗骂:“不要脸!” 香风四溢,方芮已解开衣衫,那饱满雪白的乳房果然令人忘不掉。 小麻子噢了噢,道:“好香!” 方芮道:“你闻到的只是我的体香,如果你吃了我的奶子,更是香极了。” “难道这是最香的东西了?” “不是。” “还有比它更香的?” “当然有了。” 方芮一指私处。 小麻子嗤笑起来,道:“人人都知道,那里常常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骚气。 你那里又不是用鲜花做的,怎会有香气?”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这里虽不是鲜花所做,但比鲜花更香,虽不是美味 佳肴所做,但比美味佳肴更好吃。” “我不相信。” “如果我让你看了,闻了,吃了,你觉得满意,就跟我走?” “行。” 方芮颇为自信:“男人见了我的奶子已经神魂颠倒,更别说见了我的私处了。 小麻子这小鬼必定会乖乖地听我的话。” 她解开裙带,慢慢褪下内裤,将私处完全暴露在小麻子眼底。 一阵风吹来,方芮私处果有沁人心脾的香气。 小麻子心道:“这淫妇的私处必定洒了香水,不然绝不会这么香。想蒙我小麻 子,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哪。” 他皱起鼻子,一阵猛噢。 方芮道:“如何?” 小麻子道:“闻不到。近几天我有点感冒,鼻子不通。” “那你就走近点。” “你不怕我奸了你?” “那我还求之不得呢。” 小麻子依言走近。 方芮忖道:“小麻子闻到香味,见到私处,会不会像其他男人一样,饿狗一般 ……” 小麻子伸出双手,看似要拔开“幽深的黑丛林”,哪知掌上突然运力,“啪啪” 两声,击在她腰腹之上。 方芮痛得惨叫一声,倒飞数丈。 小麻子“呵呵”笑道:“倘若不是看在小公主的面上,我已经要了你的命。” 方芮没想到小麻子控制能力如此之强,怒吼道:“小麻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 罚酒!”双掌飘飘,攻向小麻子。 她想生擒对方,扛也要把他扛回去。 小麻子展开十八跑轻功,东飘西荡,迅捷无比。 方芮刚才中了掌力,腰腹处疼痛,掌力哪还有什么准头? 可小麻子要想打倒她,却也不易。 小麻子忖道:“妈的,这荡妇内力受到影响,尚且如此厉害。趁她没有下杀手, 我还是溜吧。” 他忽地双手箕张,喝道:“看暗器!” 方芮慌忙纵避。 小麻子一声长笑,飞一般地去了。 方芮正要猛追,突然眼珠子一转,低笑道:“我又何必跟你硬打?” 她疾追数丈,佯装小腹剧痛,没有追上,等了一会,却悄悄蹑来。 小麻子似乎不知道方芮改变策略,他飞快地到了宣德王休息的客栈。 方芮远远瞧见,心想:“小麻子不肯跟我走,必定心中有鬼。”等了一会,旋 风般掠入客栈。 她连找了三间屋子,不见小麻子踪迹,不禁奇怪:“他到底躲到哪去了?” 她慢慢退回院落,准备重新搜索这几间房屋。 就在这时,旁边的箩筐忽然掀起,小麻子从里面疾蹿而出。 小麻子已改变主意,虽不能杀了此荡妇,但也要伤了她,最好点了她穴道,叫 她不能跟踪自己。 方芮轻轻一让,便将小麻子蓄势已久的一扑让开了。 方芮轻笑道:“小麻子,你不是我的对手。” 小麻子骂道:“妈的,从没见过你这种死缠的臭女人,我又不是你老公,你非 要跟着我干什么?” 方芮笑道:“小麻子,你不肯跟我去,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你放心,即使你又 有了新的女人,我也不会告诉小公主的。” 小麻于见方芮己起疑,更是着急。 忽听屋内一人怒喝道:“无耻的女人,你敢打扰我的睡眠?” 方芮一怔。 便在此时,屋门打开,一股巨大的力道狂涌了过来。 方芮大骇,晃身急退,左税急挥,舞起一股黑烟,右手射出歹毒的透血针。 饶是如此,方芮也骤觉腹部一痛,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血雾黑烟中,她隐隐看到出掌的乃是一个气势慑人的商贾。 商贾对黑烟毒针也颇为忌惮,不得不闭气侧身。 方芮借势倒掠出去,须臾不见踪影。 这商贾当然就是宣德王。 小麻子进了屋,道:“倘若不是伯伯出手,我对这女人还真没办法。” 宣德王道:“我也是迫不得已的,还好,她没见着我本来面目。” 安宜郡主问道:“这女人是谁,为什么要你跟她走?” 小麻子简单地将方芮之事说了,当然略过了不雅的过程。 宣德王默然半晌,道:“小麻子,也许是我连累了你。你的父母均为方苹、火 魔所害,若不是我,你必定跟方芮走了,伺机探听他们的秘密。” “没将你们护驾到丐帮总舵,并且确认安全之后,我绝不会离开的。” 宣德王感动地点点头,道:“方芮受了内伤,不静养一两个月绝对不能跟人交 手。” “伯伯好厉害!” “可惜我有意将高深的武功教给你,你却不肯学。” 小麻子笑了笑,道:“我看此处不宜久留,咱们出发吧。” 宣德王道:“你不怕官府通缉?” 小麻子道:“绕路走,再将脸上的麻子用易容物掩盖了,哪会出事?” 于是四人又乘马车赶路。 路上,小麻子禁不住问道:“伯伯,你只用一掌就将方芮打得吐血,落荒而逃, 那是什么掌法?” 宣德王道:“龙凤双绝掌。不过,方芮没提防屋里还藏着一位高手,所以才吃 了亏。” 小麻子道:“龙凤双绝掌?这是什么掌法?” 宣德王道:“这是把式优雅、掌力雄浑的一种掌法,龙攻、凤守,亦可互易。 想当年,上至皇上,下至朝臣,哪个不知道我的龙凤双绝掌?” ---------- 好书大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