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命不该绝 崔伤怔了怔,道:“不会吧?这小子如何会郝家的内功?” 赖玄天道:“当年我曾跟郝正奎交过手,对他的赤阳内功心法非常熟悉。刚才 扣住小麻子脉门,冷不防被他内力反弹开了。这股内力,就是赤阳内功心法。” 崔伤面露喜色,道:“如此说来,小麻子就必定是小麻子了?” 赖玄天道:“应该是。” 小麻子却听得糊涂了。道:“赤阳内功心法就是郝正奎的内功,我怎么不知道? 小麻子就是小麻子,这不是废话吗?” 赖玄天微笑道:“可惜你现在就是装糊涂也迟了,‘赤阳’中‘赤’字和‘阳 ’字的左偏旁连起来岂不就是一个‘郝’字,这事武林中很多人都知道,你练了此 功,又如何会不知道?” 小麻子心念急转:“原来我练的是都大侠的独门内功。在那井谷时,宣德王曾 叫我掌力推他,他道:”他是完颜彻的儿子,如何会这内功?‘还说十几年前,这 内功有名得很。我再问他,他却不肯说了。“ 小麻子大声道:“害死郝大侠的一定是你,我练了赤阳内功心法,你便怀疑我 是郝大侠的后人,所以要杀我,是不是?” 赖玄天哈哈大笑道:“我明明确确地告诉你,你绝对不是郝正奎的儿子!” 小麻子心里一片混乱:“爹娘临死前说我姓郝,可赖玄天却认为我不是,而且 米帮主也说郝正奎终身未娶,哪来的儿子?我到底姓什么?”一股莫名的悲伤滴上 心头。 小麻子目瞪赖玄天,道:“老癞蛤蟆……” 赖玄天怒道:“你敢骂我?” “崔伤想跟媛媛好,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是他的干老子,岂非是老癞蛤蟆?” 他的胆子真够大的,这个时候还敢辱骂对方。 不过,如果他不说出来,更是觉得骨头太麻,难受至极。 赖玄天涵养较好,尚能忍受得了,崔伤却气坏了,上前给了小麻子一巴掌。 小麻子嘴角顿时流血,仍嘻嘻笑道:“小癞蛤蟆的劲好大!” 崔伤还待打,被赖玄天制止了。 赖立天微笑道:“其实你不必如此生气,小麻子一死,媛媛还是属于你的。” “可她……” “她虽然不是一个处女了,但玩起来应该依然非常有意思。” 崔伤色迷迷地笑了,道:“我早就叫你趁其不备将她制住,让我痛痛快快地玩 一个晚上,你偏偏不肯。” “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放心,小麻子之事一了,我马上将媛媛交给你,随便你 怎么样。” “太好了。” 小麻子只听得火冒三丈,心想:“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卑鄙、无情的父亲?赖玄 天简直比禽兽还要混帐十万倍!” 他大骂道:“无耻,不要脸,衣冠禽兽,人面兽心!” 崔伤冷笑道:“反正媛媛属于我了,你再骂我也不打你了。” 小麻子问赖玄天道:“你一直就没有对我安着好心,是不是?” 赖玄天道:“对极了。” “现在你想把小祖宗怎么样?” “水魔想把你怎么样,我就想把你怎么样。” 小麻子大惊失色,道:“老癞蛤蟆,你也想断我的‘根’?” 赖玄天道:“正是。” “哎哟,你他妈的怪不得能跟王爱绿那老妖婆能做夫妻,原来你们都是黑心、 烂肠……” 赖玄天脸色变了变,道:“那天发现爱绿练功的人就是你?” 小麻子笑道:“我不仅发现她练功,还发现她跟几个少年做爱。哎哟,赖宫主, 我真佩服你。” 赖玄天怒不可遏,道:“有佩服我什么?” 小麻子道:“你头上戴了那么多绿帽子,脖颈居然未折,还有脸跟别人谈笑风 生,怎能令我不佩服?” 赖玄天忍不住端了小麻子一脚。 小麻子豁出去了,忍痛道:“赖宫主,王爱绿为什么要找其他男人做爱,是不 是你那玩意儿‘痿’了?说不定你还是个太监!其实王爱绿那名字送给你最适合, 嗯,赖爱绿,你非常喜欢戴绿帽子……” 小麻子原是信口胡说,岂知赖玄天气得脸都绿了,恨不得立时将小麻子杀了。 崔伤也吃了一惊,道:“爹,原来小麻子早知道干娘的事情了,不知他有没有 跟媛媛讲?” 小麻子急叫道:“我没讲!” 崔伤道:“你怕我会杀了她?” 赖玄天道:“他确实没对媛媛讲。” 崔伤道:“哦!” 赖玄天道:“如果媛媛知道此事,言行举止一定会反常。” 崔伤取出短剑,就要阉割小麻子。 赖玄天道:“别急。” 他顿了一顿,又道:“咱们先逐步折磨小麻子,刺激那个人的神志。你先把小 麻子阉了,说不定那个人大惊之下,更加糊涂了。” 崔伤道:“有理。” 为了防止小麻子运用赤阳心法冲开穴道,赖玄天又连封他全身数十处穴道。 小麻子暗骂:“赖爱绿,只需封我一处,我就难以冲开,你这样做,纯粹是脱 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赖玄天开了后门,崔他提着小麻子紧随其后,来到了后宫。 后宫没有一个人影,显然是个禁地。 不,有一个人。 药人坐在一块山石上,满脸茫然,自言自语道:“小鬼是谁?我为什么要救小 鬼?我为什么要救小鬼?” 赖玄天朗笑道:“小鬼来了。” 药人虽然糊涂,但却认得赖玄天,惊道:“宫主。” 他随即看到了小麻子,脸上露出关切,道:“小鬼,你果然来了。” 小麻子心想:“赖玄天将我囚住,莫非与这药人有关?” 他问道:“赖爱绿,前两次我与药人接触,都觉得有人偷窥,难道那人就是你?” 赖玄天道:“正是。你这小子确实是个鬼精灵,若非我轻功卓绝,那天就被你 发现了。” 小麻子忍不住问道:“这药人跟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指了指前面的一个大铁笼,道:“你在里面住两天,说不定就可以明白了。” 小麻子惊怒交集,道:“你要把我关到笼子里?” “不但如此,还要百般地折磨你,包括阉割你,否则药人又怎能恢复神志呢!” “水魔要杀我,药人出手救了我,而且不自觉地恢复武功,所以你就有了灵感, 想以此刺激药人神经。使他恢复记忆?”“赖玄天捋须,点头。 他又指着铁笼,道:“这铁笼牢固至极,就是我未被点中穴道,关人其中。也 无法突破。它本是囚禁狮子老虎的,可为了你,只得将它们宰杀了。” 他一挥手,崔伤将小麻子关入笼里,并上了两把大锁。 药人呆呆地望着,道:“宫主,你为什么要关小鬼?” 赖玄天道:“药人,认得小鬼吗?” “好像……好像以前我在哪里见过他,但又想不起来了。” “你为什么不好好想想?” “自从见到他,我就一直在思考,可这么些天、没想出来他到底是谁。” 赖玄天笑道:“既然你想不起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两个紫衣弟子从暗处走出,一人捧鞭,一人执刀。 崔伤取过长鞭,一抖之下,其直知关,闪电般刺入笼内。 小麻子冷不防被刺了一鞭,痛得禁不住大叫一声。 药人目睹此景,也叫了一声。 赖玄天道:“狠狠地打!” 崔伤挥动长鞭,鞭如毒蛇,不断地抽打小麻子。 小麻子忍着痛,哼都不哼一声。 他虽不叫痛,可药人仍然看得清清楚楚,每打一下,他就痛叫一声,好像崔伤 抽打的是他自己。 很快,小麻子遍体鳞伤,变成了一个血人。 药人惊恐得面色越来越白,突然冲上前去,想把大锁拧断,放出小麻子。 可锁太牢固了,任他怎么拧出拧不断。 药人又急得撞铁笼。 小麻子没救出来,他自己反而被撞得头破血流。 小麻子痛得几欲昏去,神志依然存在,暗暗思索:“这药人到底是谁,为什么 如此关心我的生死?” 忽然,药人歇斯底里地叫了一声,冲向崔伤。 崔伤手持鞭,左手倏地出剑。 小麻子急得叫道:“小心!” 药人竟然不知闪避。 “噗”的一声,剑入肩头。 崔伤冷冷地道:“你再敢上前,我就一剑杀了你。” 药人竟似不知疼痛,虎吼一声,依然猛冲向崔伤。 崔伤当然不敢杀了他,轻轻一闪,药人便扑了个空。 赖玄天喝道:“药人,你不得伤人!” 药人的潜意识里,对赖玄天非常惧怕,果然不再扑打崔伤了。 赖玄天阴沉着脸,道:“药人,你什么时候认出笼里的小鬼是谁,我就放他出 来,不然,他一辈子别想出来。” 他和崔伤走了,只留下了两名紫衣弟子看守。 药人木然望着小麻子,眼中竟然流下两行清泪。 小麻子感动至极,忍着剧痛,道:“老前辈,你不要难过,我没事。” 药人道:“我不是叫药人吗?为什么又叫老前辈?” 小麻子叹四一声,道:“药人你走吧,我不会出事的。” 药人道:“我不走,我要救你出去,我不能让你死。” 每过两个时辰,赖玄天和崔伤就会来到笼前。 崔伤或鞭抽,或用刀剜肉,对以毒虫在小麻子身上乱爬,反正什么事情惨不忍 睹,他就使什么。 药人也不知有多少次想去打断铁锁,捡破铁笼,可都无济于事。 他恨自己没用,满地打滚,头发揪得都几乎掉光了。 如此接连过了三天。 药人的痛苦之状与日俱增,眼里那股疯狂的光芒也越来,越怕人。 一次,他竟跟崔伤学,折了根树枝当作长鞭,将小麻子拖到笼边,抓住小麻子 双腿,想将他拖出来。 若不是赖玄天及时制止,小麻子就被药人活活地撕了。 一个疯子的神经系统如果彻底崩溃,不知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形? 这天,崔伤手执短剑,剑指小麻子那奇硕的玩意儿,满面杀气道:“药人,明 天你若还想不出他是谁,我就阉割了他,叫他永远断子绝孙!” 赖玄天跟着道:“药人,小鬼的命根子能否保住,就看你的了。” 药人绝望得拖住脑袋,“嗬嗬”乱叫。 赖玄天和崔伤走了,他仍在痛苦地呻吟。 小麻子心想:“赖玄天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为了刺激药人,他这绝非恐吓之言。” 药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小麻子那几近于裸露的玩意儿,喃喃自语道:“小鬼的命 根子没了,他要断于绝孙了!” 他蓦地跃起身来,疾奔如飞,转瞬间不见了。 两名紫衣弟子只负责监视小麻子,虽见药人跑了,也未理会。 夜晚,小麻子又饿又渴又痛又紧张。 明天,他的命根子能否保住? 小麻子自己认为凶多吉少。 长夜漫漫。 小麻子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命如同这夜色一样,在逐渐地消逝。 两名紫衣弟子犹如泥塑木雕一般动也不动,警惕四周。 突听一个女子一声惊呼,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 小麻子心中一厚:“这是方苏的声音!莫非她又遭到了不测?” 一女踉跄奔来,她衣衫凌乱,丰满的乳房、雪白的大腿,有一半露了出来,脸 上满是惊煌之色。 小麻子一颗心沉了下去:“千万不要是崔伤那畜牲又在追逐她!” 一名紫衣弟子喝道:“什么人……”待看清方苏那动人的容貌和诱人的身段, 下面的话理便回去了。 方苏慌张地道:“有人要非礼我,救命啊!” 那弟子瞥到方苏的奶子,不禁咽了四唾液,想道:“长夜寂寞,把这个美人儿 弄来玩玩,倒也不错。” 他正色道:“有我在,不要怕!” 方苏似乎慌不择路,投入那弟子怀里,身体兀自狡籁发抖。 那弟子搂着软香温玉,魂都醉了,抬头厉声道:“是谁追这位姑娘,不要命了 吗?” 黑暗中无人应声。 小麻子精神一振:“方苏是为救我才这么做的!” 方苏回头望了望,惊魂稍定,挣脱开来,道:“谢谢你。” 那弟子偷偷瞄她的乳房,问道:“想非和你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回去了。” “不能回去。” “为什么?” “那人是因为惧怕我才不敢追来,如果你回去,他必在路上等着你。” “那可怎么办?” “不如……反正我在这里也没有事,你就陪我聊聊天吧。” “这……” “没关系的,来。”紫衣弟子说着,将方苏的手牵住。 方苏略一犹豫,没有挣扎。 紫衣弟子暗乐。“这是一个羞怯而胆小的美人儿,不趁机玩一玩,才是笨蛋。” 手掌使劲,将方苏拥入怀里。 方苏低叫道:“不要这样!” 紫衣弟子道:“今晚能与姑娘相识,实是有缘。实话告诉你,第一眼看到你, 我就喜欢上了你。我要娶你为妻!” “这……” “我说的是真的,娶你之后,我一定会对你非常好,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方苏还在犹豫。 紫衣弟子见她役有拒绝,便得寸进尺,将手伸到了她的胸膛。 方苏羞红了脸,道:“”不要这样!“紫衣弟子压低声音道:”以然我已决定 娶你为妻,摸摸你也是正常的。啊,你的奶子真有弹性。“ 他的手恣肆地摸着、揉着,方苏徒劳地挣扎两下,便不再动了。 紫衣弟子大喜,索性将方苏的衣衫解开,狗一般地凑了上去。 另一个紫衣弟子只瞧得口干舌燥,不由得干咳一声。 方苏惊道:“哎呀,旁边有人。” 紫衣弟子笑道:“没关系的!”他的嘴吮吸得更欢了。 另一个紫衣弟子心想:“这便宜可不能全让你占了。” 他冷冷地道:“这是值勤期间,你可不能做私事。” 紫衣弟子对方苏道:“请你先等一会儿。” 他走到同伴跟前,低声道,“你就让我假公济私一下,好不好?我不会忘了你 的。” 另一人道:“有什么好处?” “明天请你吃饭。” “不行。” “那你想干什么?” “我也想玩一玩这姑娘。” “你……不在乎她先被我玩过了?” “是不是原装货我一向不在乎,只要有女人玩就行了。” “好,我享受过之后,就让你来。” “那你先忙,我也要养精蓄锐,磨出枪,准备上阵。” “哈哈哈……” 小麻子暗骂:“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死了也活该。” 紫衣弟子回转身来,又趴在方苏身上乱摸乱啃。 方苏激动得嗷嗷直叫。 另一个紫衣弟子见方苏的胴体实在诱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方苏忽向他招了招手。 他的心一动:“莫非她看我英俊,想先跟我做爱?太好了。” 他悄声走近。 方苏的乳房在紫衣弟子的搓揉下抖个不停,他瞧得呼吸都要停顿。 方苏忽然又将手一招。 紫衣弟子想:“她……” 谁知方苏的手里突然飞出一粒寒星,正打入他嘴里。 他顿时倒地毙命。 趴在方苏身上的紫衣弟子笑道:“你即使看得兴奋,也不应该跌倒呀。”转回 头一瞧,愣住了。 就在这时,方苏的右掌斧销般劈在他后颈,同时左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紫衣弟子的脖颈立即折断,临死前的惨叫也被闷在嘴里。 方苏既为巫峡三猿之首,武功自是高强,若不是害怕这两名弟子向其他人示警, 数招间就可以将其击毙,绝不会牺牲自己的色相。 小麻子这时才道:“方苏,谢谢你。” 声音干涩微弱,连他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 方苏掏出一柄二尺长的刀来,一边道:“昨天我见小姐在天宫中闹得鸡飞蛋打, 一问之下,才知道是你无缘无故地离开,惹恼了她。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不久之前, 我发现药人从这里疯狂地奔出去,偷偷—瞧,才发现你被关入铁笼里,所以就来救 你了。” 小麻子道:“这铁笼坚固得很,恐怕你的刀砍不断。” 方苏道:“这是技魔留给我的宝刀,断金切玉,其利无比。” 她用力一挥,两根铁栅栏顿时被砍断。 小麻子赞道:“好刀。” 方苏钻进身去,解开小麻子穴道,恨恨地道:“你被打得好惨!” 小麻子道:“只要有口水喝,我就有力气走路。” 方苏将他抱出来,掏出一个水囊,将水缓缓灌入小麻子嘴里。 小麻于几乎将皮囊中的水饮光了,同时觉得内力也在一点点恢复。 方苏道:“对你下此毒手的是不是赖玄天?” 小麻子点点头。 方苏着急地道:“你已不能留在天宫,赶快出去。” 小麻子苦笑道:“天宫遍布机关陷时,我能逃得出去吗?” “我有天宫秘图。” “秘图?哪来的?” “这天宫的结构绝大多数都是技魔设计的,所以他有一张草图。这是他沥血之 作,没舍得将之扔掉,出事之前,他仿佛有预感,将此秘图交给我,说万一有什么 变化,我可以照着图中标示的秘道逃生。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逃出去。” “我走了,你怎么办?” “你放心,我早将此图临摹了一份。” “太好了。” “如果你能见着技魔,请你告诉他,我永远在等他。” “我一定会转告他的。” 小麻子走出很远时,回头看了一眼,见一颗晶莹的泪珠兀自在方苏眼角闪烁。 这张秘图还真帮了小麻子的大忙,他选了一条最捷近的秘道,很快就处于安全 之地了。 这些秘道都是赖玄天准备发生大的危难时逃跑之用,属于绝秘,当然不会派遣 弟子看守,小麻子暗想:“妈的,赖玄天,你戴自己的绿帽子去吧,小祖宗可要走 了。” 秘道前端渐渐发亮。 小麻子犯了前咕:“莫非天亮了,秘道也到了尽头?不像呀。” 他不由放轻了脚步。 秘道转了个弯,亮光陡然强盛了起来。 小麻子只觉得手心沁了很多冷汗。 前面是一间极大的秘室,灯下有人:赖玄天和杀侯。 小麻子只看了一眼,赶紧缩回头来,大气也不敢喘。 只听得手侯道:“几年前,宫主就希望能与我联手,共谋大事,只是那时事务 太多,怠慢了宫主,还请原谅。” 赖玄天道:“侯爷大客气了。”“杀侯问道:”那件事可有进展?“ “指日可待。” “哦?” “我由小麻子入手,刺激药人神志,绝对可以成功。” “太好了。”杀候说完,轻轻叹了口气。 赖玄天急忙问道:“杀侯位极人臣,春风得意,因何叹气?” 杀侯叹道:“朝廷风云变幻,人所莫测,实不相瞒,我的地位也大不如前了。” “何人能与侯爷相比?” “宫主应该听说过一个姓肖之人……” “肖公公?” “正是此人。” “他只是一个宦官,论才干,论人品,论威望,他如何能跟侯爷相提并论!” “此人不学无术,可是会拍马屁,哄得皇上团团转,皇上非常喜欢他。” 又听得杀候道:“这阉臣嫉贤妒能,一肚子的坏水。他想大权独揽,为我独尊, 第一个想铲除的就是我。” “他敢!” “他不仅敢,而且开始着手。我在朝中的党羽被他或杀或逐,所剩无几。前日 不再视丐帮为危险敌人的命令、虽从皇上嘴里说出来的,但却是他的主意。” “丐帮势力庞大,更是那叛逆宣德王的左右手,一日不除,后患无穷啊。” “可皇上就是听不进去我的进谏,没办法,实在没办法。” 小麻子暗道:“原来杀侯突然改变对丐帮的策略,并且愁眉紧锁,长吁短叹, 都是被那肖公公害的。” 赖玄天试探地道:“肖公公陷害忠良,胡作非为,弄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侯爷何不除了这个阉官?” 杀侯道:“肖公公对我早生戒备之心,他本人虽没什么武功,可网罗了不少高 手,要想杀他并非易事。” 他顿了一顿,又适:“况且,我手下的僧、道、尼、儒等,他都见过,即使没 见过,他也暗中画了图像,或是派人监视了。” 赖玄天特须一笑,道:“这件事侯爷不必费心,交给在下好了。” 杀侯道:“我最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但不知宫主如何下手?” “他是个宦官,对女人自然没兴趣,他是皇上的宠臣,巴结他的大臣自然很多, 金银珠宝自是不缺。他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权力。” “此言不错。” “数月前,肖公公曾派人携重礼来天宫,希望能跟我合作。侯爷消息灵通,一 定听说了吧?” “听说过,但丝毫没往心里去,因为我深知以宫主的为人,岂能与此贼宦同流 合污?” “对极了!我一直与肖公公假意敷衍着,实际上早就想除了他!” 杀候微笑颔首。 赖玄天又道:“我可以谎称与他合作,派义子崔伤入京,伺机杀了他,侯爷岂 不就高枕无忧了?” “有令郎亲自出马,肖公公死定了!贼宦一死,我绝对可以保证令郎安全。” 赖玄天端起酒杯,道:“来,我们为庆祝肖公公归天干杯!” 杀侯也举杯,“啪”的碰了一下,各自一饮而尽。 小麻子想道:“尔虞我诈,相互利用,这副丑恶嘴睑,我见得多了。” ---------- 好书大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