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舍身营救 仪霞剧烈地喘着粗气,脸上不无惊恐地望着步步逼近的“摧花老怪”。她手中 的双剑只剩了一把,身上衣衫大小开裂十多处,淡色的内衣清晰可见。 她左右身后俱是高高的山壁,虽说并不十分陡峭,但此时大敌当前哪里还有余 暇转身攀爬? “摧花老怪”看上去其实并不老,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打扮得像个举止彬彬 的文人,长得算不上惹人生厌。然而事实上连他的女儿姚梅都已五十开外的年纪了, 这副年轻的外表是他不知糟蹋了多少妇女,吸尽了她们宝贵的元阴而葆得的,而且 不同于姚梅,落在他手里的女人没一个得以活命,多数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死状奇 惨。江湖上提起此魔无不咬牙切齿,就算是在岐山派里,也没几个人对他这个大长 老有好感的。 说来他本是江湖名门之后,姓姚名奉天,年轻时风流倜傥,迷倒了不少江湖女 子,得了个“玉面郎君”的雅号。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正当他人生得意时,某日却 被一神秘高手袭击,虽然成功保下性命,但却身中剧毒,访遍天下名医也不得其解, 只好根据家传心法的特点以自身内力将毒逼于腋下。哪料到不久后腋下组织发生怪 异病变,终日散发出一股类似狐臭的气味,无论怎么清洗也无济于事。 这样一来,不仅他自己被熏得够呛,以往爱慕他的女子也纷纷避而远之,甚至 连已为他生下一女的挚爱也弃之而去。纷至沓来的打击令他心性大变,羞恼下堕入 魔道,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习起采补之术来。当他再度踏入江湖时,已经成了一个不 折不扣的以淫虐女子为乐的变态狂人。 “看剑!”仪霞不知不觉已退到了山壁前,见再无退路,银牙一咬,挥剑朝对 方攻去。只是这“落红舞”由单剑使出未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破绽百出了。 姚奉天脸上笑容依旧,“你到底想顽抗到几时?莫非还嫌前戏做得不够?”他 自恃内力深厚,也不取出独门兵器“封喉笔”,气注双手,施展“空手入白刃”的 功夫迎着满天剑光攻去,一时间“叮叮当当”声四起,却是仪霞砍在姚奉天手上发 出的声音。 姚奉天优势明显,但似乎志不在取胜,而是抽空在仪霞身上东抓一把,西摸一 下,极尽下流猥亵之能事。仪霞虽然羞愤无比,但不敢乱神,只得拼命还击。 姚奉天越打越是放松,在每一次看似漫不经心的触碰中他都向仪霞体内贯注了 浑厚的销魂掌力,心中已在为对方的溃败暗暗倒数。 “销魂掌”是姚奉天取的名字,原是从一本无名秘笈上寻得,修成后掌力至阴 至柔,无声无息,一旦入体便立即化作千丝万缕,散入四肢百骸。中掌之人除了感 觉到一股热力外不会受任何伤害,但片刻之后便会肢体酥软,全身乏力,这时再想 运功驱除掌力已是为时过晚了。 姚奉天在此基础上又混杂了魔道淫术于其中,掌力中暗含调情真气,两种效果 配合起来后威力成百倍增强,不知有多少平日洁身自好的女子中掌后没多久便软瘫 在地,矜持全失,任由他百般蹂躏,仪霞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大出他所料了。“摧花 老怪”之成名大半便是归因此功。 听着仪霞喘息之声愈来愈紊乱,眼中也渐渐透出迷离之色,姚奉天心知时机已 成,挡开她毫无威胁的一剑,一爪抓在她丰满的前胸,惊叹于乳房之丰腴巨硕的同 时用力一扯,早已破烂不堪的外衣再也支持不住,整个被撕了下来。 仪霞惊叫一声,疾退数步,白润无瑕的手臂无意识地档在胸口。姚奉天嘿嘿邪 笑,嗅了嗅手中衣物,赞了声“好香!”,见仪霞全身抖得厉害,心知刚才的一爪 已将销魂掌力全面引发。 “怎么?很害怕吗?” 仪霞强笑一声,“我只是有点恶心罢了。若不怕被吐在身上,你只管再靠过来 便是。” “你嘴倒是蛮硬,”姚奉天在衣内几下摸索,掏出一个蓝色小瓶来,“听说‘ 千面狐’原是一绝代美人,我倒想看上一看……嗯,应该就是这瓶了。” 仪霞见他找出这小瓶,脸上顿时全无血色,看着手中利剑半晌,突然扬起它朝 自己胸口捅去。“想死?”姚奉天吃了一惊,飞步上前去抓她的手臂,却见仪霞猛 地手腕一翻,剑锋骤然变向,毒蛇般朝对方小腹刺去。 姚奉天反应极快,手上改抓为拍,将仪霞的手臂震偏少许,同时缩腹扭腰撤步 几个动作一气呵成,但终是无法完全避开,免不了在腹部划出一道血痕。 “贱人!”他怒叫一声,一巴掌将仪霞拍倒在地,上前像骑马一般跨坐在她背 上。后者本已无力,任是如何挣扎也无法撑起身子。姚奉天一手按着她的头,一手 从瓶中倒出些清液于掌上,在她侧压着地面的脸上摩挲了几下,移开时露出一张美 艳而绝望的脸来。 “好!”姚奉天状甚兴奋,爱不释手地在仪霞脸上抚摸了几下,渐渐下移至颈 部,见她犹自挣扎不已,突然抓着内衣领口用力一拉,“嗤”地扯下一大块布锦来。 仪霞雪白幼嫩的背肌顿时展露无遗。 仪霞悲鸣一声,不知哪来的力气反手一把推开姚奉天,刚起身却又被抓住裤带 硬生生拖了回来。 姚奉天左臂将她牢牢圈住,右手从已被拉开的裤口探了进去。仪霞哭喊着死命 夹紧双腿,但哪里还拦得住?“唔,好热!”姚奉天在她耳边轻吐一口气,后者痛 苦地摇着头,眼泪从紧闭的眼角争涌而出,像两串珍珠般从腮边坠落下身禁区终告 失守! 姚奉天手法纯熟地在她那片潮热的峡谷上游动片刻,伸出手来放在仪霞面前。 “你自己看看你有多么淫荡吧。”仪霞泪眼微张,只见到那手上沾满了亮晶晶的汁 液,指间连着的缕缕细丝随风轻荡,身子又是一颤,心中再也无力抵抗。 姚奉天将一下子软若无骨的仪霞放在地上,一口痰吐在她脸上。这个女人的眼 睛只是那样空洞地,没有焦点地半睁着,仿佛两粒积满了尘土的黑色石子。 姚奉天有时候深深地觉得,在心灵上对人的摧残更能让他拥有成就感,所以他 喜欢让女人万念俱灰,喜欢让她们失去对生命的渴望,就像现在的仪霞一样。 以他这样的身份,当然不似一般宵小之辈般热衷于霸王硬上弓,但与许多同道 中人不同的是,他也不刻求用花样百出的手法让女人在滔天欲海中选择不知羞耻的 迎合,那样虽然是对她们自尊的践踏,但事实上也是其心灵的一种逃避和自我封锁, 而他绝不希望任何女人有这种机会。 接下来该是在肉体上彻底地折磨她了。姚奉天心中涌起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兴奋。 他剥下仪霞的裤子,后者没有反应,但当他开始继续卸除她的底裤时,异变突生。 “蓬!”姚奉天一掌劈开从天而降的大石,皱着眉头朝山壁上望去。 “青火?”仪霞呻吟一声,眼中似乎又闪过一道灵魂的光芒。 我此时心中充满了火一般的怒意,但理智又告诉我绝对要保持冷静。“摧花老 怪”的武功不比叶道穷,任何一个疏忽都足以让我和仪姐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你想砸死她吗?”姚奉天见我又搬来一块大石,故意站近仪霞几分。 “与其让她这样,还不如砸死她求个解脱。”我一边扔下大石一边道,目标倒 是对着仪霞而去。后者夷然一笑,欣慰地看着我。 姚奉天替仪霞挡开巨石,心中颇有几分为难。他确实舍不得让仪霞这么痛快地 死掉,但又放不下颜面将她移至别处以避开我,一时沉吟起来。 我深怕他想出什么阴招,主动道:“如果你承诺以单手应战,我便下来与你杀 个痛快。”此言一出,仪霞大是一惊,焦急地对我使眼神,我只当没看见。 “就凭你?”姚奉天一脸嘲讽地看着我。 “哼,叶道穷便是因为小看于我,现在正陈尸于冰冷的湖边呢。”我冷笑道。 “他死了?”姚奉天脸色慎重了几分,又仔细观察我半晌,眼中掠过一丝迟疑。 “你到底敢是不敢?”我不耐烦地说,眼中满是藐视。 “你不用激我,只管下来便是,对付你一只手绰绰有余。”姚奉天到底还是受 了激。 “若我逼得你使出另一只手那又如何?” “放你们俩离去便是。”姚奉天道。 “当真?” “我说话向来算数。”姚奉天负手后退几步,留下一个空间。我深吸一口气, 背对着他爬下山壁。我在赌,赌的是姚奉天即使无耻也不会无耻到在我爬坡的时候 袭击我,赌赢的话我便有了参加下一次赌博的权利,若赌输了,则全盘皆负。 当我成功跳落地面时,已是满身大汗。姚奉天仍在远处冷冷地看着我,像看着 一个死人一样,也许在他心里,我确实已是个没道理再活下去的蠢货吧。 “仪姐!你怎么样了?”我背对着他蹲在仪霞身前,暗暗将袖中早备好的一粒 药丸塞入她口中,那是父亲自己研制出的活血丹,具有一定的解穴效果——我一直 以为仪霞是被点了穴所以才无法动弹。然后又塞了一颗蜡丸在她手里,“仪姐,要 真的不行……这是毒药。”我轻声道。 仪霞一脸责备地看着我,用微弱的声音道:“你怎么那么傻……”原来她深藏 在面膜下的容貌竟是那么漂亮,白净幼嫩的皮肤,细弯轻盈的眉毛,精巧可人的鼻 子,红润香诱的嘴唇,只有眼睛没变,仍然那么幽深而婉奕,但不知为何现在在里 面多了一份烦乱,似乎她的体内正在受到什么煎熬。 “难道仪姐中了什么毒?”我大感不安,这时姚奉天已不耐地催道:“你还在 婆妈什么,到时候黄泉路上有的是时候亲热……只是不知你还认不认得出她。” 我紧紧握了握仪霞的手,站起身冷静地望着姚奉天。现在我的任务只有一个, 那就是拖时间,直到仪姐自动解穴为止。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