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出师不利陷双侠 谭威率领劫镖这组人,到历城双义事先选定的地点一看,果然是个劫镖理想地 点!笑着道:“前几年我走镖的时候,这条路过了好多趟,居然没注意,当时要是 有人埋伏在这儿拦劫,早栽了!” 黑妞道:“那是大哥虎威嘛,肖小早望风而逃啦!” 谭威对儿子道:“小威,好好向你二师父学着点,你二师父不但五行大搬运高, 马屁功夫也不错呢!” 大伙一听,哄然大笑。 黑妞一瞪眼道:“好哇,老大!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全是大嫂平常没 把他管好!” 转头对小威道:“小威,二师父给你找两个小娘,管管你爹好不好?” “好!” “高不高兴?” “高兴!” 大伙儿一听,更乐了。 谭威气得一瞪儿子道:“谁叫你这么说的?” “娘!” 这一来,笑得大家弯着腰,满地下找呀!宁馨笑问小威道:“你娘怎么教你说 这话?” “小师娘,我娘对我说,一定要听师父、二师父、三师父的话!不许不高兴, 二师父问我好不好,二师傅的话,一定是好话罗,娘不许我在师父们面前不高兴, 二师父问我高不高兴,我当然要说高兴啦!” 黑妞听了,好像是中了特奖,咭咭、咯咯的乐疯了!平时,这群结义兄弟姐妹 就常逗乐子,谭威对这小么妹——老姑奶奶就没辙了!现在更得认了!大家笑过之 后,谭威发现了一件大事,忙郑重对大家道:“各位弟妹,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 事儿来了,咱们过去全是正道侠士,从没做过打劫勾当,今天是为了武林正义,打 击邪恶才劫镖!” 大家静听下文。 漳威接着道:“我虽没劫过镖,可是,是个老镖行,知道劫镖之人,事先一定 得了解镖行的动向,譬如押送的是什么货,出镖时,多少人马、镖师,走哪条路, 全得弄清楚,还得不时有人打探,即是所谓的‘踩盘子’!” “随时知道最新消息,到时候才能出手打劫,绝没有像咱们这种劫法,蹲在这 儿,像傻老婆等汉子似的——穷等!万一镖行派有哨马,发现路上情形不对,改了 道,咱不全泡汤了吗?” 大家一听,对呀!他们谁也没干过这活儿,本想来了就可以碰上给宝通运银子 的镖车,大家一口气把保镖的打跑,把银子往山上一拉,好在这儿离恒山没多远, 干脆运到恒山大本营去,顺顺利利的就把事办完了!没想到,什么事也没有想象中 那么简单。 这时,大家全抓耳、搔腮的没咒念。 千面侠阮大德叹了口气道:“可惜浩然弟没来,他得主持京城的事,他来了就 好了,可以运用丐帮给咱们传信!” 黑妞忽然说道:“各位兄长不用着急,这事由我来!” 谭威问道:“小么妹,难道浩然弟的丐帮信符在你身上?” “然哥的‘竹钵令’是在我这儿,但是我不想动用丐帮的人!” “哦!你要运用娘家的人!”谭威明白了!黑妞嘻嘻一笑,没往下讲。 谭威道:“咱们选的这儿,是荒凉之地,你娘家人好找吗?” “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别说我娘家人啦,连要饭的也没处找哇!再说,咱们 总不能在这荒郊野地里,蹲上十天八天吧,真是那样,到时候别说打斗了,饿,也 全把咱们饿惨了,你说是不是?” “依你之见………” “我的意思嘛,咱们先到保定府,找个大客店住下,我去找找娘家人,碰上了, 叫他们给咱们跑跑腿,真要找不到,那只有动用‘竹钵令’了,不管怎么说,咱们 这趟任务,也得想法子完成。” 大家一想,她的话有理!于是谭威决定,先安保定!保定!直隶古城,建基比 北京城早了几百年,向为历朝政经重镇,城墙高大,市肆繁荣。 位居庸、紫荆、倒马三关之中,与京、津互为犄角,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当年,保定城内有四大繁华闹区,有人编了个流口仄,所谓:保定府真热闹, 新公园、四河套、古楼大街、城隍庙。 谭威带着大家,在古楼大街的悦来老店住下了!中午到保定最大酒楼午餐,黑 妞为找娘家人,带着小威单独坐了一桌。 伙计送上两杯茶来,黑妞把其中之一倒掉了。变成一只空怀,把两杯并摆,置 于桌子正中央。 伙计送来菜单。 黑妞接过菜单并没看,笑道:“你们这儿是大馆子,可是我想吃点对口味的小 菜,行吗?” 伙计道:“行!行!您只管吩咐!” 黑妞道:“给我来盘雪里红肉丝、炒佛手、小葱面酱、口磨汤、吃薄饼!” 那年头人和气,在庆丰楼那么大的馆子,叫这样小菜,实在不像话,可是伙计 还是高高兴兴的叫下去了,要是在今天的大馆子叫小吃,那堂子上的经理、副理, 看门的保镖守卫,不把你轰出去才怪!不一会,菜来了,伙计还直陪笑脸道:“您 这位姑娘真瞧得起保定府,保定三宝全叫了!” 小威问道:“二师父,什么是保定三宝啊?” 没等黑妞回答,伙计在旁边说了:“小少爷,我们保定府的三宝呀,那是铁球、 面酱、春不老!” 小威看了看伙计送来的菜,只有一盘面酱,没看见铁球跟春不老,接着对伙计 问道:“这位大叔,那铁球跟春不老呢?”伙计笑道:“小少爷,那铁球就是疙瘩 头,你桌子上的炒佛手,就是疙瘩头丝,春不老就是雪里红!” 黑妞问小威道:“这菜你喜欢吃吗?”“喜欢!”反正黑妞问什么,他总是回 答,“喜欢,好,高兴!”没别的词儿。 黑妞笑道:“小威,这菜你要不喜欢吃,就到你爹他们那桌去,他们在吃大菜 呢!” “不,我喜欢跟二师父一起吃!” 谭威那桌大菜,早吃完了,人也走了,可是黑妞跟小威只吃了几口。 伙计在边上看得眼都气直了,可是作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气归气,也不能赶 客人走呀!足足两个时辰,客人已全走了,黑妞才结帐。 伙计过来一算,总共才五钱银子。 可是黑妞倒是大方,出手就是五两银子,道:“甭找了,剩下赏你们买双鞋吧!” 这下子伙计乐了,别看人家吃的少,小费足可摆桌海味席,这一高兴,既没沾 楼梯,就到了楼下,原来抱着栏杆滑下去了。 黑妞带着小威回店了。 跟大家碰面之后,摇了摇头,表示没碰上!谭威安慰道:“么妹,时间还早, 等两天再碰不上时,咱们再求丐帮帮忙!” 晚饭,大家仍是去了庆丰楼。 这回不一样了,伙计们像捧凤凰似的,把黑妞迎到楼上,黑妞仍把两个茶杯放 在桌子中央,还是一只空杯,一只有水,同时吩咐伙计,菜跟上午一样。 菜还没上来,就见由别的桌子上,走过来一位衣著考究,气度高雅,留着八字 小胡子的半百老者。 开口道:“姑娘好象在等人?” “我想家!”黑妞这话,简直答非所问嘛!老头笑道:“一个姑娘家带个孩子, 在外面可不好混哪!” 黑妞道:“江湖是把伞,既遮阴,又挡雨!” 老头仍笑道:“许吃不许攒,只能祭五脏庙啊!” “吸取豪门水!” “穷人太多啦,只能救急了,哈哈哈哈!” “老人家旗号香位?” “哈哈哈!”老头笑过之后,右手四指紧握,中指直竖,然后五指并拢,手心 向下,指向北方,平画了个圆圆,然后握拳,姆指上挑。 黑妞好像遇到了亲人,啊了一声道:“四叔!” “姑娘是………” “侄女是老爷子的义女!” “你是黑妞?” “四叔知道我?” “你小时候我见过,真是黄毛丫头十八变,丑小鸭会变成天鹅,我见你的那年, 你才七、八岁,现在不但不黑了,简直成了大美人了!哈哈哈哈,你干爹呢?老爷 子好几年没出来走动了,他又不让我们上山去请安,近来好吧!” “义父现在搬到巫山神女峰去了,给我古伯伯守墓吧!” “赫!老爷子跟古帮主这老哥俩,真够交情!” “四叔,大庭广众之下,侄女儿只有心里给你磕头啦!” “姑娘,这我可不敢当,咱们该算平辈,我对老爷子还得尊称一声呢!”黑妞 转对小威道:“小威见过四爷爷!” 小威就要给老人磕头,但是被老者拦住了,同时问道:“这孩子是谁?” “谭威的儿子,小威,岳浩然跟侄女的徒弟!” “岳浩然是谁?” “古帮主最小的徒弟!” “噢!原来是丐帮四小龙的小四啊!以前我常见他,不过老花子死了以后,这 四个孩子才失踪子,你跟他是……?” “义父把我许给他了!” “我该给你道贺呀!” “四叔……” “哈哈哈哈,黑妞还会害臊呢!说真格的,你挂牌找门里的人,什么事啊!” 黑妞因饭馆里人多,改用传音入密,把如何恒山聚义消灭一统教,以及打算劫 镖,缺少眼线,想请门里人去支援!“ 老者听了惊道,“你会传音入密?这功力老爷子也办不到哇!你真行,怎么练 的?” 黑妞仍用传音入密道:“浩然已替我打通了任、督二脉,同时也练了‘合籍双 修’!”“好福缘!既是这样,我这北五省旗门中人,也全卯上了,我叫他们全听 你的,为武林正义作点有意义的事!” 原来这位老者,乃扯旗门北五省的掌旗(舵把子),叫千手郎君任常富。 刚才他比的手势,中指直竖是表示扯旗门,五指并拢北指、划圆圈,是说北五 省,姆指一挑,是表示掌旗——也就是龙头老大、舵把子。 这时候菜上来了,三个人一起用毕,老人先走了。 黑妞仍是五两白花花,在伙计们不住口的道谢声中,带着小威回店了。 一统教主打从知道长安宝通钱庄,因为兑不出银子,被岳浩然将了一军之后, 立即下令,宝通钱庄各处分号,必须每家经常要保持五十万两以上的现银。 这一来,对现在京里总号紧急调银子,倒方便了不少。 长安的宝通分号,接到一统教主手令之后,立即叫群英镖局派车,装了七十万 银子,沿山西太原的路线,运到石家庄,再与洛阳、开封两家分号的镖车会合,由 飞燕、玉环两位宫主亲自押运。 当长安、洛阳、开封三家宝通分号的银子,到了石家庄的时候,黑妞也得到了 消息。 她忙对大家说道:“她们支援京里的银子,已到了石家庄,一共是四十车,总 共一百五十万两!三个大镖头,二十名镖师,连趟子手、镖伙及赶车的把式,总共 一百多人,除了大镖头外,镖师武功并不高明!” 大家一合计,决定由谭威及施氏双侠,对付那三个大镖头外,其余一众镖师, 则由其他几位料理。 最后谭威强调,这回劫镖行动,目的是劫镖,咱们只伤人而不伤命,怕的是镖 师中有各门派被掳的弟子。 算算镖车行程,必得在保定过夜,决定等他们到保定之后,比他们早两个时辰 上路埋伏,并由千面侠先为大家化了妆。 果然在他们选定地点埋伏好了之后,不到两个时辰,镖车车队就来了。 趟子手骑着大马,捧着镖旗,威风凛凛的走在前面,高声喊着“我武维扬”的 镖趟子。 按说一般劫镖的,都是先敲一棒锣响,众喽罗大喊一声,呼啸而上,这叫先声 夺人!可是他们既没有锣,也没有喽罗,只由谭威一声呼啸,大家同时出面,手执 兵刃,拦在大路之上。 趟子手一见有人呼啸拦路,立即牵马而回。 车队是经过训练的,见有人劫镖,立即圈成了同心圆,里圈十五辆,外圈三十 五辆,全是马头向外。 赶车的把式跟随车的伙计,全都手持红缨枪,站在马头的旁边。 现在所有镖头、镖师全下了马,由三位大镖师带头走了过来,双方相距三丈距 离,镖师们在大镖头身后,一字排开,而有六个趟子手,拿着单刀则站在一侧。 这群人还算尊守江湖规矩,由中央的大镖头上前一步,一抱拳道:“在下插翅 虎云飞,乃长安群英镖局的镖头,不知当家的在哪座名山开山立柜,以致未能登门 拜候,得罪了当家的,若能放过一马,回头时,在下必具备彩礼,登门谢罪!” 好!他这是江湖规矩,话也不卑不亢。 谭威也一抱拳道:“好说,大镖头!我们也不是专门拦路打劫的棒老二(土匪), 不过宝通钱庄跟群英镖局,全是一统教的属下,我们对付的是一统邪教。” “各位全是江湖上的英雄豪杰,何必为邪教骚女人们卖命,各位如果能识时务, 我们也有份人心,各位,江湖之大,何处不可容身!” 插翅虎哈哈哈哈!一阵狂笑之后道:“你们即是敢拦路劫镖,何必还说得那么 好听,有种的放马过来!” 于是按照预定的对手,大家展开了一场拼斗。 黑妞怕小威太小,不是镖师对手,一指那六名趟子手对他道:“徒弟,我给你 掠阵,去对付那六个饭桶!” 小威打从学会了他娘的兰花指跟拂穴手,早指痒了,总想找人动动手,一听二 师父叫他动手,一阵风似的,就跑到六人面前,他身上本背的有只爷爷给的二尺来 长的精钢宝剑。可是他没用,到了六人面前,也不说话,一阵扫堂腿配合兰花拂穴 手,这六个趟子手,刀还没举起来,就被他全击倒了!这一来旗开得胜,简直乐得 手舞足蹈。 却听黑妞喝道:“徒弟回来!” 小威一听,忙跑回二师又身边,本想二师父一定会夸两句,谁想,却挨了顿骂。 黑妞道:“我这二师父白教了一场,一上阵全是你爹娘那一套!哼!” 小威一想,可不是,刚才用的全是家传的弹腿跟娘教的兰花拂穴手、二师父教 的大搬运,根本没时间用。 黑妞又道:“站这儿看,没我的话不许再出手!” 黑妞交待完了之后,立即加入战圈,不一会儿就被她点倒了八名镖师。 本来嘛!她们这群人里面,就属她的功力高,为什么分配任务时,谭威没叫对 付大镖头,一者因为她是女的,再者谁没私心?谭威多少心里也有点想让她照料儿 子——谭小威,所以硬碰硬,就没有请她对付群英的大镖头了!“ 宁馨等三人一看,黑妞一出手,就击倒了八个,彼此一打招呼,加把劲,立即 把分配的对手,全收拾了。 现在除了大镖头之外,只剩了千面侠的对手,三个镖师了。 这三人一着大势不妙,一泄气,一失神,又全伤在了千面侠手下。 现在只剩下三个大镖头还在和谭威、施氏双侠,在捉对儿厮杀。 黑妞带着小威跟宁馨等三人,围了过去。 而千面侠一个人却跑到阵前,把对手镖师们所骑的高头大马,全赶了过来。 按说谭威的功力,经岳浩然为他打通“任、督”二脉之后,已更上层楼了,怎 么没把对手收拾下来呢?原来他们一群正义大侠,除千面侠仍用他惯用的判官笔之 外,其余诸人怕被人从兵刃及武功路子上认出真实身份来,全临时换了支青钢剑, 他同施氏双侠,运用起来就感到不大灵光。 现在见黑妞等人过来,心中一急,就不管那么多了,一阵弹腿,立即扫断了对 手的左小腿。 施氏双侠的功力,本来比谭威差点,现在一看,就剩他俩了,老大施仁,真豁 出去了,只攻不守,真是一人拼命,万夫莫敌,对手居然被他削断了左臂。 这时二侠施义的对手心头一慌,立被点倒。 到此,打斗结束了。 按照江湖规矩,从来劫镖的不下手赶车的把式。 谭威本来想问问被制的镖头中,有没有被一统教掳去的江湖各大门派中,二、 三代的弟子。 谁知,就在这时候,大路上一阵风似的,来了六骑快马,到了面前!大家留神 一看,马上青一色的少女,两个年龄大一点的,也不过花信,四个小一点的,只有 十六、七岁。 她们跟大家一见面,全飘身下了马。 两个年龄稍大中的一个,开口道:“好哇!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这群男 女强盗,居然竟敢自昼公然劫镖,难道国家没了王法,江湖没有正义了吗?好一派 官腔!谭威一抱拳道:”姑娘,他们实是江湖中一个邪教门下之徒!“ “你放屁!”挺漂亮的大妞,张口可太粗野了。 这时有个少女,走到那断腿的大镖头身边,看样子是要瞧瞧他的伤势。 谭小威刚才挨了顿刮之后,二师父又不叫他再出手,心里头很难受,可是你别 看他小,倒也挺有主意的。 他现在见少女出来,跑出去就是一轮猛攻,可是出去时嘴里就说了:“师父, 我去会她!” 他这叫“报备出征”!好像不算违背令谕!少女这一来,还真叫他打了个措手 不及,连连后退!这时,宁馨大惊,急叫道:“夫人快叫回小少爷,大家赶紧退, 敌势太强,咱们不是对手,由我们三个掩护,大家快退!” 她这一急叫,小威也听到了,立即跑了回来!黑妞也发现事态严重,小威一回 来,她立即对千面侠道,“十五哥,你快带孩子先走!我们先挡一阵!” 千面侠拉着小威,跳上刚才夺来的马就急驰而去。 这时那六个少女已一字排开,目注众人,缓步而来。 大家这时明白了,丫头们全是一统教的。 堪堪双方相距一丈左右,宁馨真急了。大吼道:“夫人跟大爷快走!” 黑妞也感出不对来了,只觉得眼皮沉重,有点头昏,忙拉着谭威急忙上马跑了。 宁馨本想拉着施氏双侠,可是还没过去,就见二人同时倒在了地上,她再也顾 不得双侠了,忙对司徒雯和步玉姗道:“咱们快走!” 说着首先上马而逃。 司徒雯等二人,也上马迫了上去。 这时两个年长少女中较瘦的一个道:“玉环妹,咱们追!” 较胖的道:“飞燕姐,别追了!对手中有高人,你没见咱们刚才连施‘慑心术 ’、‘天欲大法’都没制住他们吗?” 飞燕问道:“难道他们也懂?” 玉环道:“很难说,好在留下了两个,可以慢慢审!” 这时她们把被制住的镖师,解了穴道,好在除了大镖师一个伤腿,一个断臂外, 其余伤的全不重。 于是整顿了一番,又继续上路。 这六名少女,仍远远的跟随,暗中保护。 再说谭威这群人,铩羽而归,还叫人家俘掳了施氏双侠,真可说“出师不利陷 双豪”了。 大家回到京里打磨厂的天泰店,岳浩然一看,就是一怔!黑妞抢着把这趟经过 一说。 岳浩然苦笑道,“这可好,京里、京里吃瘪!外头、外头铩羽!咱们赶紧到上 房,请大家来商量、商量对策吧!” 在上房中,京里的诸人没见施氏双侠,全是一怔!接着岳浩然请大哥谭威把这 趟经过一说,大家才知道双侠失陷了,全都急得不得了。 岳浩然问宁馨道,“馨姐,你叫大家赶紧逃命,必有所见,看出对方是谁吗?” “相公,刚开始贱妾也没注意,以为是一统教中的普通弟子,可是当小威追着 打那年青女弟子时,我才发现那两个较年长的竟是一统教主四大弟子中的玉环跟飞 燕两个宫主,她们的邪功,除相公外,咱们这群人中,无人能敌!” 叶萍道:“相公,二妹即能认出是她们两个,那倒好办了!” 岳浩然忙问道:“萍姐,怎么倒好办了呢?” 这也是大家想知道的。 叶萍道:“这一来,施氏二位大侠,必被带往玉环宫,相公就可以到玉环宫去 救他二位出险了!” “玉环宫在那儿?咱们谁也不知道哇!” “总在长安附近,相公要找不到,可以问大伯去呀!” 谭威一拍大腿道:“对对!找不着你可以去问金刚!他一定知道!” 叶萍道:“救人如救火,今天准备准备,贱妾明天就陪相公走一趟吧!” 等决定了之后,小威倚在黑妞身边,从杯中掏出了一块金光闪闪的金牌,上面 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小脸一红,双手交给黑妞道:“二师父,这是小威由那 丫头身上摸来的,交给您吧!” 他这一来,参加劫镖的人全愣住了,谁也没看出他什么时候出手摸的,就连黑 妞也没注意他什么时候出的手。 黑妞这下子可得了理啦,对岳浩然嘻嘻哈哈笑道:“你看,他学我这套有什么 不好,保险吃香的,喝辣的!就拿这块金牌来说,足足有二两,够咱们大伙上大馆 子吃好几天的,对不对?” 岳浩然从她手上取过仔细一看,除正面是只凤凰之外,背后还有“明周后继, 天下一统”八个篆字。 惊啊了声道:“一统教现在用腰牌了!” 黑妞道:“当然,我这儿还有呢!” 说着,也从怀中掏出了两块黄橙澄的牌子,正面是只虎头,背面刻的字也是 “明周后继,天下一统”的篆字,可是她这两块却不值钱,原来是用铜铸的。 大家看了,感到更玄,尤其是劫镖的几个人,当时只见黑妞一阵风似的,击倒 了八个,可谁也不知道她还摸了两块腰牌回来。 大家轮着看了这三腰牌之后,共同猜想,用虎头的必是男的,用凤凰的准是女 的,金铜质料表示身份高低。 其实他们弄错了,凤凰牌是一统教各宫中的人用的,虎头牌是一统教所属各舵 用的,质料当然表示身份。 大家从他们使用腰牌中发现,一统教更猖獗了!岳浩然带着叶萍到了长安,仍 住进高升店的上房。 可是伙计却歹认识他了,因为他已听了叶萍之见,施功易容了,变成方脸大眼, 狮鼻、海口,而且鼻子还带点鹰勾,一口山东腔,瓮声瓮气。 梳洗过后,叶萍道:“相公,长安第一楼即跟一统教有关,咱们先到那儿摸摸, 到了第一楼贱妾跟您分开坐,您照上次那两个汉子一样,闹点事,说不定他们会上 钩呢!” “对!咱们就这么办!” 二人上了长安第一楼,叶萍换了男装,一个人找了个靠窗户的位子坐了,而岳 浩然则到了以前崂山一虎吴义,同威海毒蛟刁仁坐过的那一桌,可是现在正有四个 生意人打扮的食客,正在饮酒交谈。 他把眼一瞪,一拍桌子,用山东腔厉喝道:“老子要在这桌喝酒,小子们给我 滚一边吃去!” 那年头,生意人怕事,一见这位凶汉,赶紧叫伙计把酒菜给搬到远远的一桌, 把这儿让给了他。 伙计看这主儿不好惹,忙着为他擦拭桌子,献上香茗、菜单,恭恭敬敬请他点 菜。 他把这本菜单,三把两把撕了个粉碎,摔在伙计脸上道:“老爷爷不认得字, 好酒好菜只管搬来!” 伙计忙不迭的应是。 不一会,伙计端上来四盘精美佳肴,一壶长安特产西风名酒。 岳浩然一看,菜真不错,一盘分属大八珍的猴头茵、一盘清蒸银色、一盘芙蓉 干贝、一盘清炒蟹黄!可是他是闹事来的,一下子把菜全推在了地上,大骂道: “混蛋!你们这是什么鸟菜;炒鸡蛋跟小鱼子,快给爷爷来整鸡、整鸭,大鱼、黑 狗肉、大王八!” 伙计忙道:“大爷,鸡鸭鱼倒现成,狗肉跟圆菜小店没有啊!” “什么是圆菜?” “就是大爷您要的王八呀!” “没有哇,好办!就把你当王八蒸了来吃!” 说着,倒了杯酒,喝了一口,就吐出来,把酒壶也摔了,大骂道:“这是什么 鸟酒,跟水一样,快给爷爷换烧刀子二锅头!” 伙计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 不一会儿,饭店掌柜的带另外两个伙计,捧着托盘来了,托盘上放的是一盘红 烧全鸡、一盘红烧黄河鲤鱼,足有二斤多,一只香酥鸭、一只大蹄膀、一大壶二锅 头烧刀子。 掌柜的不住陪好话,“大爷您先慢慢吃,黑狗肉我已叫人现杀现做,至于王八 肉,我已经叫伙计去找了,找来马上给您做,找不到……大爷您可得高抬贵手了!” 岳浩然撕下一只鸡腿来,倒了一大怀烧刀子(高梁酒)一口就干了,然后把鸡 腿放在嘴中大嚼,连骨头全吞了,嘴中唔唔道:“狗肉快点,致于王八嘛?看你面 子,有就给我做,没有嘛,算了!” 掌柜的如释重负,打恭作揖的走了。 这时檀板一响,丝竹起动,竹帘内的歌妓唱开了。 唱的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李后主词——菩萨蛮。 蓬莱院闭天台女,画堂昼寝人无语。 抛枕翠云光,绣衣闻异香。 潜来珠琐动,惊觉银屏梦。 慢脸笑盈盈,相看无限情!词好,唱的也好!大家正要鼓掌叫好,岳浩然一拍 桌子,眼一瞪,大吼道:“唱的是什么玩意儿嘛,奶奶个熊,简直咭咭、喳喳像猫 叫春,别唱啦!统统出来陪俺喝酒!” 这下子谁还敢再鼓掌叫好?全噤若寒蝉!就见竹帘后面走出来,上次应付崂山 一虎,满英俊的那个弱冠少年,到他面前,刚一施礼。 岳浩然出手就是一巴掌,同时还道:“你奶奶的,大爷我喜欢的是小妞,又不 喜欢玩后庭、走旱路,你个小鬼蛋来干啥,滚!” 别看这少年上次躲崂山一虎那巴掌,轻松、飘逸,岳浩然轻描淡写的一巴掌, 却没躲开,被打了个跟斗。 这时竹帘后的几名歌妓,却暗中嘀咕。 刚才唱歌的那位道:“仙子,别看这个粗汉子,手底下功夫可不赖呢!武侍者 以前是少林高弟,对他这巴掌竟没躲开。” 被称仙子的道:“可不是!” 另一个歌妓道:“仙子。你看他那鼻子!” “他背对着这儿,我那里看得到?” “仙子,他刚回头的时候,我看到了,不但狮鼻海口,鼻粱鼓起,鼻子还带着 鹰勾呢!” 刚才唱歌的又道:“那好畦!生这种鼻子的人,那话儿一定够尺寸!” 仙子道:“那你就出去应付一下,仔细瞧瞧!”这歌妓立即走出竹帘,到岳浩 然面前来了个万福。 岳浩然哈哈一阵狂笑,声震屋瓦。 仙子在帘内道:“这汉子不但功夫好,内力蛮强呢,恐怕莺儿应付不了,等会 儿得我亲自来!” 岳浩然笑过之后道:“小美人儿,你真俊哪!嘿嘿,嘿嘿!快陪俺喝酒!”说 着递了杯酒给她:“来!干一杯!” “大爷呀,我们唱歌的不能喝酒,怕倒了嗓!” “你不喝呀!那得让大爷香一个!”说着,把她搂入怀中就亲了个嘴。 食客们刚才虽披他吓得噤若寒蝉,可是一见他这个动作,却仍然是哄堂大笑。 他这回不但没发火,更是得意,对小妞还上下其手! 更逗得众食客哄笑连连。 帘内仙子一看,忙端了杯西凤酒,出去解围。 她到了岳浩然面前,含笑道:“大爷,您先放了丫头,我敬您一怀!” “嘿嘿………俺就喜欢像你这样成熟的女人——够味,哈哈………”接着拿起 桌上酒杯一口干了。 这位仙子也陪着喝了。 岳浩然又给她斟了怀烧刀子,道:“来个双杯!” “大爷呀,您的酒太烈,我们可不敢喝,怕坏嗓子!” “嗓子坏了有啥关系,不用唱了嘛!” “大爷呀!我一大家人全靠这张嗓子养活呢,不唱怎么行啊,何况我还上有八 十多岁的老娘呢!” “你别耍俺是个大老粗,胡蒙!” “我们那儿敢蒙你呢!” “你还说不蒙?你老娘八十多了,你才二十郎当,难道你老娘六十多岁,她还 会养孩子啊?” 这一来,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岳浩然装得颇为得意。 这仙子被他用话堵住了,可是这烈酒她是真的不敢喝,端着酒杯愣在当地。 岳浩然更捉狭,道:“你不敢喝也行,含在口里,别咽下去,给大爷我来个皮 坏儿!我就放你一马!” 这话一出口,又是哄堂大笑[仙子利用大家哄堂笑声,悄悄对岳浩然道:“大 爷,在这大庭广众之卞,多难为情啊!您告诉我住那里,晚上我赴府去何侯您,那 时候,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好吗!” 岳浩然心知她已上钩了,认真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耍我(黄牛), 否则明天我拆你的窝!” “您住那儿呀?” “高升店,后院上房东间!” “好!大爷,咱一言为定!” 高升店!后院上房东间,叶萍笑对岳浩然道:“相公,您刚才表演的真不赖, 可以到宫里头当供俸(唱戏的)了!” “哈哈!……为了救五哥、六哥这是没法子的呀!” 夫妻二人正在谈笑,岳浩然忽然道:“她来了,你快到西间去!” 岳浩然现在的功力,虽正跟叶萍说笑,可是三十丈内的动静,仍难瞒他,他听 出有夜行人由房上直奔而来。 叶萍走了不久,就听叩叩的轻敲门声。 岳浩然道:“进来!” 进来的果然是那位仙子。 一件大红绣花披风,裹着娇躯!等她解去披风,露出来的是粉色紧身袄裤,衬 托得曲线毕露,更是养眼。 岳浩然装得饿虎扑羊般的,把她搂入怀中。 “嘿嘿嘿嘿!你真守信哪!呵呵………!” 接下来是连亲、带扣!这时,这位仙子倒很合作,不但没推拒,反而用手,隔 着裤子摸他的下身!哇!软绵绵的就比别人勃起时大得多。 她心中大乐,忙为岳浩然解开衣扣,拉开裤腰带。 岳浩然把他剥成了白羊,扔在床上,自己一抖;也成了精赤条条,踏到床上, 往东中央一站。 这时,仙子见他那条驴鞭,虽软绵绵的,可是足有七寸多长,立即跪在床上, 抓在手中就吹喇叭!岳浩然有心捉狭,她吸吮了半天仍不抬头。 仙子吐出声道:“在第一楼看你猴急的样子,没想到,在节骨眼上,你这小弟 弟还满难伺侯呢!” 说着,又再接再励的吸吮。 岳浩然一运内力,突然蛙怒,直人她的喉咙。 仙子突然被袭,猛一咬牙,接着赶紧张口,吐了出来。 “哎呀!缺德的差点给你咬断!” “放心吧!我这枝金刚杵,不是人能咬断的!” 说完,四脚朝天,仰卧床上,下面真像竖了旗杆!仙子滋的声坐了进去,直抵 花心,外面还剩三寸多。 这仙子如获至宝,大起大落,不一刻,就黄河决堤,痛快的大泄了!累得趴在 了岳浩然的身上。 岳浩然老实不客气,运起“合籍双修”的吸字诀,把这此好东西,照单全收! 这仙子足足休息了一个时辰,才恢复精力。 岳浩然更绝!一运功,把他那话儿收缩成小指粗细,跟条小蛇一样,在仙子的 洪河之中邀游。 仙子这时,花心被它游得奇痒钻心,于是屁股一撅一撅的,上下扇动,同时不 住的呓语连连。 岳浩然逐渐的使小蛇成了大蟒。 仙子这时,更是大起大落——爽极了!不一会又竖了白旗,泄啦!两度春风之 后,天已四鼓!这位仙子道:“情哥哥,我得走了,不然等天亮了叫人堵住,我在 长安可就难作人了哪!” “你不能走,当了俺小老婆还管他妈的作啥人呢?” “哎呀!情哥哥呀!你太厉害了,我一个人受不了,你先叫我走,今晚上我多 约两个姐妹来,好吗?” “嘿嘿嘿!好!好!今晚上一定要来啊!” “一定,有你这么可口的肉,我怎么会松口!” “嘻嘻………你真乖!真是个可人儿!嘿嘿………”这位仙子穿上衣服,溜了! 她一走,叶萍就进来了,原来她也一夜没睡。 一进屋就道:“相公,咱们快跟踪!” 岳浩然当仙子一出门,就把衣服穿好了,听了叶萍的话,笑道:“萍姐一夜没 睡,你歇着吧!跟踪我一个人就够了!” 叶萍听了,只好由他了!这位仙子来的时候,是屋顶上来的,可是走的时候却 跟喝醉了酒一样,一步一步的摇晃着往外挪!岳浩然则上了屋顶,暗中跟踪!她并 没回第一楼,而是去了一个颇具规模的大宅内。 砰!砰!砰!的一阵敲门声,门里一个少女声音问道:“谁这个时候来叫门?” “死丫头片子,快开门,我回来啦!” “哟!惜春姐呀!今天怎么走大门啦?”里边这位一边说,一边开了门!她见 了这位仙子这样,吓了一跳,忙问道:“惜春姐,你受了伤吗?” “没……没……没有,只是太累了,快扶我去见宫主!” 另一个少女关了门,扶着她到了三进上房门外,扬声道:“宫主,惜春姐回来 了!”屋内人道,“进来!”二人进了上房,同时叫了声:“宫主!” “春儿,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启禀宫主,我遇上驴鞭了!” “啊!”这位宫主,似是非常惊喜,问道:“在那儿?” 这位惜春仙子,把遇到岳浩然的经过,禀报了一番。 这位宫主问道:“你即是跟他干了两次,亏损成这个样子,怎么不用‘吸星大 法’?” “宫主,我是教中老人了,怎么敢不遵教主的规定?” “嗯!倒也是!教主当年交待过,不论任何人,只要遇上驴鞭、马阳,得立刻 上报,而且禁用大法!” “所以婢子只有咬牙忍了,一步步的挪回来了!” “好!等会儿有赏!”停了一会,又道:“驴鞭、马阳的确难求,十多年前, 圣母在巫山发现了邓元清是个马阳,让圣女教他‘玉龙金锁功’跟‘合籍双修’神 功。” “谁知圣女没按圣母的意思做,反而跟他有了爱情,怀了孩子,偷偷的把他放 了,幸亏圣母事先告诉了教主,邓元清是马阳,在圣女送他到江边的时候,被教主 暗中看见了,把邓元清又暗中劫了回来!” “那邓元清现在那儿?” 这也正是在房上偷听的岳浩然急想知道的。 “现在我关在巫山的‘反省室’呢!” “没有人看着吗?” “怎么能没有人看着!爱荷这么多年一直在守着他呢!” “教主即有了邓元清这个马阳,还急着找什么?” 你不知道哇,这个邓元清打从被关的那天起,直到现在一直不肯合作!“ “为什么?” “他说,教主即是圣母的双胞妹妹,就是他的姑岳母,他不能乱伦!” “咱们一统教里头没乱伦这两个字啊!” “可是邓元清说,他是个读书人,而且是河南解元,孝廉公,绝不能做这种事!” “那怎么办?” “教主说,他一天不答应,就一天不放他!” “现在十几年了,要在过十几年他成了糟老头子了!” “那不要紧,教主让爱荷每个月在饭菜中,暗放一粒‘补天丹’,到现在他仍 跟当年一样的年轻!” “这找到了新驴鞭,大概教主会放了他啦!” “嗯!你这回立了大功!前几天我跟飞燕宫主一起弄回来那两个劫镖的,功力 全不错,我没肯把他们毁了,虽然跟他们接触了两夜,我也没运‘吸星大法”,现 在赏给你去补补吧!“ “谢宫主!” “不过,你也别太狠,保留他们的功力将来要能归顺;对咱们还有大用呢!他 们在东跨院,阵势你知道走法?” “谢宫主,婢子知道怎么走!” 岳浩然不但找到了二侠,还知道邓元清的下落,心中大喜,一见这惜春仙子去 了东跨院,忙跟了下去!他在房上往下一看,跨院中满种的都是花树,由月亮门直 达房中,有条石板小路,可是这惜春仙子并没有沿着石板路走,而是在花树丛中, 转来转去,仔细看了半天,忽然明白了,原来花树是一种阵法。 乍看像普通的五行阵!嗯?不对!这丫头走的是路线,不但不是五行阵的通路, 也不是反五行阵的路线。 再看,又像八卦!喂?也不对!怎么还有妙在十五的河图洛书呢?这下子傻眼 了,再想随在丫头身后,已来不及了。 他真急了,看看这惜春仙子已进了屋中,算算距离,他存身之处,距屋内只不 过十丈之远,于是一运气,飞了过去。 这阵法只是对地面有效,在空中毫无阻碍,他居然也到了屋中。 惜春仙子发觉空中有东西飞来,刚一回头,就被他给点了昏穴。 施氏双侠一听外间有动静,忙出来一看,地下倒着个女的,身后站了位方面大 脸的大汉!忙问道:“阁下是谁?” 岳浩然眦牙一笑道:“五哥、六哥,我是浩然哪!” 施仁道:“阿弥陀佛,果然是么弟;我们哥俩正念道你呢,想你一定会来救我 们,如今果然来了!” 岳浩然散了易型功,恢复了原来容貌,然后问道:“五哥、六哥,你们还好吧!” 施义道:“么弟呀!我同大哥全叫她们毁了!” 岳浩然听了一怔,他在刚才明明听玉环公主对惜春仙子说,没对他二人怎么样, 怎么全毁了呢?忙问道:“六哥,怎么回事?” “么弟呀,我们头一天就被那两个丫头破了身子!” “噢!原来是这事儿呀!两位哥哥也该成家了!” 施仁道:“么弟,你说得可真轻松!” “二位哥哥,她们没使用‘吸星大法’,你们还不认便宜吗?” 说着,用手一指地上的惜春仙子道:“这丫头就是来找你们哥俩进补的!” 施义问道:“她找我们进什么补?” 她在我这儿吃了大亏,这里的玉环宫主,叫她来找你们用吸星大法补回去,这 一来你们起码也得去半条命!“ 这哥俩,同时惊啊了一声。 岳浩然道:“二位哥哥,咱们快走吧!” 施仁道:“我们出不去啊!一到门外面,就向进来了原始森林一样,不见天日, 不辨东西!真格的,你怎么进来的?” “我是由空中飞进来的!” 施仁道:“那你也不能带着我们飞呀?” 这下子还真把他问住了。 不过不要紧,他正在愣住的时候,忽然脑中灵光一现!噢!别看阵势复杂,一 想通就简单了!这阵本是个三重套阵,基本上是个八卦阵,在八卦阵中又布了个三 反五行,最后又按河图、洛书种了几丛小草。 这阵势虽然奥妙,可是很多地方反被牵制住了,这阵式只要破阵一角,就可以 造成裂缝,人就可以钻出去。 忙对施仁道:“五哥,这阵有玄妙,能迷神隔音,您把眼闭上,我用传音入密 跟您讲,只要破一角,咱们就出去了!” “好!” “五哥您站到门口!” 施仁照作。 “闭眼!” “向前三步!” “向右转!” “弯腰!” “用手拔下一株小树!” “向左横跨一步!” “再弯腰拔一株小树!” “好!睁眼!”施仁道:“好啦!么弟,看到墙啦!” 岳浩然一拉施义道:“六哥,走吧!” 三人到了墙边,越墙而出,外面已天光大亮了!回到店中,叶萍正焦急的等呢! 她一见到个郎救出二侠,忙上前见礼道:“见过二位大侠!” 二人同时道:“弟妹少礼!这趟多亏弟妹和么弟前来搭救,真是感激不尽!” 叶萍道:“相公,二位大侠前次易容劫镖,这面孔一统教己然知悉,还是去掉 易容药物,早点上路吧!” 为了便于赶路,施氏双侠与岳浩然夫妇,保持一箭距离。 在路上岳浩然道:“萍姐,我告诉你个天大的好消息!” “相公,什么好消息,这么高兴!” “我知道邓元清兄的下落了!” “真的?在那儿?” 叶萍听了,简直欣喜若狂。 “巫山反省室!” “啊!怎么会在那儿?” 岳浩然把听玉环宫主所说的,对她说了一遍。 叶萍听了,喃喃自语道,“天道好还,天道好还!” 岳浩然问道:“萍姐知道反省室在那儿吗?” “知道,就是相公以前解老和尚穴道的地方,再顺水岔子往里走,没多远,那 是圣母在的时候,见有犯错误的人,悔过的地方!这—来,贱妾的三大心愿,已由 相公为我解决了两个了!” “萍姐!你有那三大心愿?” “贱妾第一心愿,就是找到邓相公?好使圣女他们夫妻团聚。第二,是为小少 爷求到一位名师。第三,就是希望能为山上剩下的十几位妹妹,择配!” “嗯!为她们择配吗?倒是有点麻烦!” “不!只要相公肯帮忙,马上就可以解决!” “怎么说?” “相公,这次劫镖失败,我发现了个大问题,这问题不解决,咱们永远弄不倒 一统教的!” “这跟巫山那群女侍择配,有啥关系?” “这关系可大着哪,您想想,各位正义大侠,要是不练会了‘玉龙金锁功’, 永远也破不了‘姹女天欲大法’和,‘魔女追魂艳舞’,还谈什么消灭一统教?要 练‘玉龙金锁功’又非她们配合试功不行!” 岳浩然怔了半天才道:“这倒是真的!” “所以我说,只要相公跟他们说一声,不就成了吗?” “这些光棍我说说大概能行,结了婚的怕有问题!” “贱妾跟您的看法正相反!” “你认为呢?” “贱妾认为有夫人的倒好办!” “那怎么会?” “相公,这事只要翠夫人一点头,准行,可是这群单身汉就得瞧您的了!” “你对黑妞真有信心哪!” “那当然,您想想,翠夫人跟谭夫人感情多好,谭夫人对她是言听计从,而玉 女又叫您吃得死贴贴的,玉女点头,凌少侠能不答应吗?” “冉姑娘是玉女的表姐,玉女出面,冉姑娘认可了,余大侠还会不点头?她们 在对红燕子施点压力,不就全成了吗!反倒是您对这群光棍,不好启齿!” 岳浩然让她这一将军,豪气大发,道:“说服这群光棍,由我负责了!” “我替山上的妹妹们,谢谢相公!” “萍姐,自己夫妻,还谢什么!” “相公,既是这样,您跟施大侠他们先回京,贱妾还得为山上的人办点事!” “你还要办什么事?” “山上这些妹妹都择配了,我得买几个丫环们到山上去伺候鱼老爷子跟圣女母 子啊!” “我是要饭的出身,一向痛恨有钱人用钱拆散别人骨肉!” “相公放心吧,我买的丫环跟一般有钱人不一样!” “你怎么买法?” “我买十五、六岁穷人家的丫头,每人出五百两银子身价,言明五年,不立卖 身契,每年准她们回家探亲一次,给假两个月,五年到期,遣回自嫁,山上再送给 些财帛,做为她们的妆奁!” “嗯!这样还算人道些,好吧!你就去办吧!咱们京里见!” ---------- 好书大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