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同门相斗 鸡鸣三遍后,一屡曙光从东边的云海升起,山中云雾蒸腾,有如仙境一般,如 此让人沉醉的景色下,练武场上却翻腾着两条人影。近处一看,原来是宋松临时报 佛脚,让韦剑教了他几手粗浅的拳脚,以应付今天的约斗。 这会正在练武当长拳,这小套路,武当弟子基本不用,而是武当教给武当山周 围乡亲们练习强身健体的。 这套路对宋松来说太简单,宋松看一遍就会了,有点象小时打架无意中耍出的 动作。 韦剑见他学那么快,就又教了他两招家传武功,他目前也只能使出这两招,没 告诉宋松拳法名称,使这套拳法基本要求是聚内家真力于拳脚上,大幅度提高臂力 与身法,以勇猛的气势与招式压倒敌人。 第一招是铁闩横门,属于守中带攻,运气于左手手臂,借脚步冲力硬格对手招 式,若力量与内劲占优,可继续前冲,手肘攻击敌人,右拳蓄式待发。 第二招石破天惊,右拳蓄满内力,左腿大跨成弓步,沉腰甩肩,全身力道顺右 拳直击敌人,一往无前,不留后势。 宋松一见,欢喜异常,这拳法更符合其打架的方式,勇往直前,不遗余力,而 且终于能够用上内力到拳脚上了。 仔细把招式练好,再融合内力于拳势中,场中顿时扬起一片沙尘,几遍后,宋 松便掌握了要领,打得似乎比韦剑更有气势和力量,可能是宋松身体强壮一些,加 上内功也高不少。 韦剑不由感叹,宋松的确是习武奇才,冲动之下,把后面自己都使不出来的几 招都传给了宋松,让宋松自己去练习琢磨。 很快,下午道德经课程就结束了,宋松到目前还没下过紫宵宫,刚才神游时, 去探了一下路,看见那约定的松林深处有一个花圃,里面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还 有个老道士在忙碌着,旁边有几间木屋,木屋后面居然还圈养着一条蟒蛇,火红眼 睛和舌头,头部色彩斑斓,看起来巨毒无比,松林里好象还有东西,闪了一下就不 见了,似乎是只山猫。 竹秋和黄二韦剑他们跟着宋松,走出武当广场,由于魔教已退,进出已经不受 限制,眼前四周的景色真让人心旷神怡,蓝天白云下,群山苍翠,呼吸这阳光和山 风绿树混合的空气,心神自然放松,若不是因为眼前的这场比斗,几少早就沉浸在 这迷人的风景里。 宋松轻车熟路到了山腰的松林里,狄金一伙已经等在那里,正喧闹着,看见他 们过来,其中一个取笑道:“还真来了,还算个男人,就不知硬度够不够。”看来 狄金一伙很是轻松,狄金的神色似乎宋松就是手中的玩物,不值一提。 宋松面无表情,竹秋却忍不住骂道:“不上的不要唧唧歪歪,你他妈软球一个, 自己怎么不上? 那个被骂软球的家伙正是瘦猴,大怒冲了出来,吼道:“你说谁是软球,有种 跟我单挑。” “挑就挑,谁怕谁,”竹秋也跳了出来,小时侯跟着宋松打的架不少,也不是 省油的灯。 狄金没有吭声,似乎认为这是正式比斗前的开胃菜,他看竹秋身材瘦小,就让 瘦猴去过过瘾,增加点气氛,今天真是好天气好日子,好好玩,慢慢玩。 宋松感觉似乎回到扬州带领乌衣巷的伙伴与相领有钱人家的小孩打斗的情景, 那边只有狄金厉害,其他公子哥战斗力肯定不行,小时侯,宋松与竹秋经常把想欺 负他们的大孩子打得求饶,因为穷孩子耐力好,又有狠劲,那些娇生惯养的公子怎 么是对手,他也不担心竹秋。让架打得更热闹一些吧,宋松这个孩子王的至理名言。 场上竹秋与瘦猴已经纠缠在一起,一时间乒乒碰碰,响声不绝,间或夹杂着某 些人的惨叫声,破坏着松林的宁静。 瘦猴年纪比竹秋看起来大一岁,身材虽然瘦小,但比起更瘦小的竹秋还是高一 点,瘦猴家里估计有钱,从小跟江湖拳师学了点拳脚,打得还有模有样,就是没什 么劲道。 竹秋虽然没学过什么拳脚,但这段时间在轻功上下了苦功,加上身材瘦小灵活, 绕着瘦猴一阵乱拳猛揍,当然,没有章法的进攻防守就差了,时不时挨上两拳,却 一声不吭,浑不当回事。 反观瘦猴,开始还能保持章法,有攻有守,可后来竹秋拼着挨上两拳,揍他一 拳,瘦猴身法又没有竹秋快,挨上一拳,皮娇肉贵的他就不由发出一声惨叫,听得 狄金一伙心惊肉跳,狄金也直皱眉头。 黄二赵智看得哈哈的,拍手直喊:“揍他,对,爽,打……。” 到后来,瘦猴又躲又跑,士气全无,被身法比他快的竹秋追着打,最后凄惨地 被竹秋骑在身上,一阵胖揍。 “别打了,我认输,别打了,呜……”瘦猴受不了,居然哭了。 竹秋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回来,不顾肿得漏风的嘴,骄傲地说道:“靠,跟鹅揪 (我斗)……,哎,别碰,疼……。。” 两小都受些皮外伤,都还没有学过真正的拳法,不会用内力到拳掌中。看着两 个猪头,一个哭兮兮,一个笑兮兮,不过笑的那个时不时立刻把嘴角收回去,扯着 伤处好疼啊。 “行了,别哭了,丢人,”狄金一脸厌恶看着瘦猴:“再哭,就滚回家去。” “老大……”瘦猴一看狄金吓人的神色,赶紧摒住抽泣,委屈地躲到其他人后 面。 狄金越众走出来,悠然对宋松说道“我们比武,是不是应该有点彩头?宋松, 你敢吗?”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要婆婆妈妈的,我有什么不敢,”宋松口气也挺硬。 “这样吧,谁输了就认对方作老大,当然,也不是无期限的,下次重新挑战时, 重新决定谁当老大,怎么样?”狄金胸有成竹道。 “一切如你所说,”宋松表面毫不犹豫,其实心里直发毛,只是箭在弦上,骑 虎难下。 “好吧,你准备好了妈?”一脸严肃的狄金朝面带轻笑的宋松故作客气道,心 里想的是:笑吧,看你呆会是怎么哭的。 宋松盯着狄金,一抱拳说了声:“请。” 两边的人立刻静了下来,都挣大了眼睛,一眼不眨,只有周围的松树沙沙作响。 宋松摆了个武当长拳的起手式,狄金不由冷笑,庄稼汉的功夫,也敢拿出来, 不由轻蔑地说:“就这把势,让你三招,来吧。” 宋松哪能让他得意,呼呼呼在对空气舞了三招武当长拳后,说道:“三招已过, 你开始吧。” 狄金冷笑道:“不知好歹,找死。”展开家传武当绵掌攻向宋松。 “啪”,宋松被连续三招攻得手忙脚乱,没有还手,也没有完全躲开最后拨云 见日这一招,肩上中了一掌,身体一阵摇晃,没有倒下去。 “三招已过,我要开始了,”宋松吸口气说道,搞半天他把三招给让回去了。 “你……”狄金不由大怒,后悔在这三招中只是试探的虚招,没有运气在掌上, 要不然宋松这会应该站不起来了。 宋松使出武当长拳中的直击,左拳直奔狄金面门,狄金看宋松身上全是破绽, 头一偏,让过拳头,直进中宫,双掌印向宋松胸前。 两人身法都是这些人中最好的,众人眼花缭乱中只听见“砰”的一声,只听韦 剑低吼道:“好一招石破天惊。” 宋松与狄金人影骤然分开,宋松退了三步才站稳,脸色苍白,胸口衣襟碎了两 块,呈现出两个掌印,狄金却退了五六步,哇的一声吐口鲜血,才勉强站稳。 众人眼珠都掉下来了,看情形这一回合宋松还占了优势。 只听狄金嘶声说道:“宋松,你好狡猾,你这招不是武当长拳。” 忍住胸中气血翻涌,宋松面带奸笑反问道:“打架有规定只用武当长拳的吗?” 原来,宋松摆出武当长拳的粗浅功夫,使狄金轻敌冒进,宋松的长拳直击根本 就是虚招,全身劲气都蓄在右拳,等狄金双掌印上来时,一招韦剑教的石破天惊, 全身劲气如山洪爆发毫无保留地击在狄金的胸口,由于单手连肩的长度比狄金双掌 长,还未等狄金的双掌击实,已经被宋松一拳击退回去,饶是这样,绵掌的柔劲侵 体依旧造成宋松受了点轻伤。 狄金虽然受了不小的伤,但还没有失去战斗力,正静静的站着企图恢复一些。 宋松哪让他如意,一个箭步上去,又展开武当长拳进攻起来。 狄金这下再也不敢大意了,使出全力,与宋松周旋,受伤之下,不敢硬拼,展 开梯云纵身法,使出精妙的武当绵掌,绕着宋松幻出一大片掌影,宋松根本分不清 哪一掌是真的,哪一掌是虚的,只好跟着乱转,而且很快就挂彩了,腿上、背上中 了两掌,幸好狄金受伤后,内劲受到很大影响,才没有被击倒。 人影再次分开,只见宋松衣服被绵掌碎开,露出结实的肌肉,嘴角也溢出了鲜 血。而狄金没什么变化,只是脸色更加苍白,可能是伤势加重了。 宋松知道不能让狄金缓过劲来,又扑了上去,目不转睛注视着狄金的行动,看 到一片掌影,还是不知道哪是虚哪是实,也不知又挨了多少掌,就算一掌不会倒下, 这样下去,终究不妙,狄金根本不给他近身的机会,毕竟宋松拳脚以前就没有练过, 要不是开始用计击伤狄金,自己肯定早躺下了。 竹秋几个看着宋松一掌又一掌被击中,不由喊道:“加油啊,松哥,跟他拼了。” 宋松苦笑啊,想拼,可人家不肯,狄金无论是掌法还是身法都远胜于他,内功 估计在伯仲之间,要不是受伤,狄金真不愿意躲着打。 两人巨斗刮起的地上的针叶,迷蒙了众人的视线,又听到几声闷响,狄金有些 摇晃地站在那里,嘴角又冒出一点血迹,而宋松则摔倒在地上,似乎是大腿挨了一 下,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看着摇摇晃晃站起来的宋松,狄金绕道身后抬腿就是一脚蹬了过去,只砰的一 声宋松又应声而倒,狄金一伙发出得意的“哦哦”声。 看着还在挣扎的宋松,狄金苍白的脸现出狞笑,喘着气说道:“宋松,认输吧。” 宋松紧闭嘴唇,一言不发,真是撑着血红的双眼瞪着狄金,身子就象木偶般一 节一节爬起来。 旁边的竹秋看不下去了,真想叫宋松就此认输,可宋松的脾气他太清楚了,这 种单挑战役,涉及到老大地位,除非人事不醒,否则很难让他停下来。 宋松又倒在地上,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全身衣物破烂不堪,嘴唇也破了,身 上到处是伤痕,却依然机械地挣扎着爬起来挨揍。 狄金却越打越心里发毛,宋松似乎不知道痛,挨那么多打,居然还能起来,虽 然自己因为受伤,力量不大,可也不轻,宋松身上的伤痕不是摆着的吗。 狄金自己伤势又累得加重了,奋力再次击倒木头般的宋松。这次宋松挣扎了几 下,最终却又躺了下去,双眼紧闭,似乎已经晕过去了。 狄金也终于松了口气,宋松的抗打击能力也太强了,再这样下去,没把他打倒, 受伤的自己就会累倒了。正想说我赢了,又好象看见闭着眼的宋松动了一下。 宋松此刻全身内息混乱,体内生机被击得七凌八落,怎么也爬不起来,绝望的 情绪刺激着大脑,就在这时,只有修炼时才有反应的精神力,受到绝望情绪的强烈 刺激,突然涌了出来,瞬时象波浪一样抚遍宋松全身,所有生机顿时完全恢复,而 精神力顺着宋松的注意力,集中在几米外站着的狄金身上。 这是第一次宋松在没有进入道学心法修炼的状态下,释放出精神力,一时间, 天地万物在心中的那种熟悉的感觉豁然而至,松林里狄金一伙的高兴与竹秋他们焦 急担忧的神色尽在心中,一切那么清晰。 狄金吃惊地看着宋松慢慢爬起来,满脸血污,眼睛依旧血红却又神色轻松地面 对着他,居然还说了声:“来吧,继续。” 竹秋和黄二赵智不由欢呼起来,韦剑也满眼敬佩之色,真是打不死的程咬金。 狄金强打精神,绕着宋松又重施故技,宋松却象座山一样一动不动,没有象刚 才那样跟着他转,狄金感觉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来是哪儿不对。 狄金幻出一片掌影,试探着,其中有掌虚招都快碰到宋松身体了,宋松仍然没 有动。狄金犹豫了,难道他识破了,不可能啊,要是有本事识破,何必挨那么多打。 宋松思精神力近距离紧锁着狄金的一举一动,第一次在实战中用精神力,宋松 感觉很奇特新鲜,真是好东西啊,居然比眼睛管用,不被狄金的速度所迷惑,漫天 的掌影如今在宋松脑中,就只剩下两只手掌,手掌在哪儿,宋松望着哪儿,弄得狄 金不敢进攻。 狄金一咬牙,再这样舞下去,自己就累死了,只有试一试拼了,双掌一合,使 出自己练成的绵掌中最厉害的一招白虹贯日猛扑过去。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狄金象断线的风筝一样到飞出去,宋松则退了好几步, 最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场面一阵寂静,宋松哇的口鲜血喷了出来,盘在地上疗起伤来,他知道狄金肯 定爬不起来了。 狄金一伙等了一会不见老大爬起来,才确信老大已经晕了,连忙跑过去,一阵 手忙脚乱,却没人能够疗伤,只有太极神功到了第二层后才能自行施展疗伤,而替 他人疗伤则要到第四层水平。只有喂了几颗寻常的丹药,等狄金自己醒来。 宋松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沉入道学心法中,精神力释放出来,生机一下又恢复 了,精神好多了,身体的内伤只有慢慢用太极神功修复,外伤在生机的催发下,应 该很快就能恢复。 宋松挣开眼站起来,朝着竹秋他们裂嘴一笑,众人欢呼着涌过来,喜悦之情, 溢于言表。 “宋松,你狠,佩服,”韦剑难得赞扬,居然也金口一开。 “那当然啦,松哥打架从未输过,”竹秋骄傲地嘟着胖嘴,也不甘寂寞。 那边狄金也苏醒过来,正在自行疗伤,宋松也不去打扰,和几少有说有笑,大 家都问他,怎么一下变厉害了,宋松轻描淡写地说道:“靠,本来就厉害,只是好 久没有练挨打的功夫了,今天有这机会,正好练一下,不然,战斗早就结束了。” “切……”这次连韦剑都朝他竖起了中指。 “老大”宋松一伙看着狄金面色依然苍白走了过来,朝宋松一抱拳,垂头丧气 地叫道。 众人没想到狄金这个一向眼高于顶的人也会言而有信,不由要重新看待此人。 “既然狄老弟愿赌服输,那我也当仁不让,等你什么时候想找回去,我随时奉 陪,”宋松口气还真象那么回事,从小老大当惯了。 “还有,今天的事,希望大家谁也不许说出去,不然,嘿嘿,老规矩,坐在鸡 蛋上孵小鸡,”宋松可不想再出什么麻烦了。 狄金一听心头一松,不由略带感激看了宋松一眼,对身后一伙人说道:“以后 宋松是我的老大,更是你们的老大,谁有不服,或不听的话……。”拿眼扫了他们 一眼,这帮人立刻满脸堆笑,纷纷惶恐地连说不敢。 ※※※ 且说青山自从秦连处得知宋松的事情后,立刻赶到后山禁地,求见虚风,可虚 风居然不见,只是好像知道他有什么事情一样,递了张书函给他,只见里面写道: “风云际会,道消魔长,星降武当,一切随缘,”并要他阅后即毁。 青山毁掉书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师父此举必有深意,就遵照其意思,一 切随缘吧。 随后半个月,青山把自己这些年的练功心得全部整理下来,形成一本书,自己 就要与云儿离开紫宵宫去世外桃源,虽然没有师徒之名,但已经把竹秋宋松当徒弟 了,“我能够做的,就是给他们这本练武心得了,”青山心想。 这天,宋松和竹秋正在练武场练轻功,秦连师伯把他们叫过去,让他们去青山 那儿,并告诉了他们青山的住所。 两人高兴万分,终于蒙师父召见了,一路蹦蹦跳跳到了青山师父那儿。 还没敲门叫喊,只听青山的声音已经传来:“门开着,进来吧。” 两人对望一眼,吐吐舌头,推门进去,只见师父坐在那儿微笑地看着他俩。 “师父,”两人马上跪拜。 “烦不烦啊,再这么罗嗦,就别叫我师父,”青山最不喜欢这些见面跪的习惯。 “太好了,师父,我们也不习惯,”两小马上爬起来,恢复了调皮样。 “唉,真拿你们没办法,过来好好坐着听我讲,”青山看着赤子心性的他们, 颇感高兴,这种心性有利于修炼。 “过些天,我就要离开紫宵宫,没什么大事,就不会回来,你们要好好修炼, 这儿有一本我写的练功心得,是我这些年修炼的经验,希望对你们有用,”青山语 气不由低沉起来,缓缓道。 两小听得心也跟着沉下来,鼻子眼睛酸酸的,同声道:“师父,带我们一起吧, 我们会好好伺候师父师娘的。” “不行,你们名义上还不是我的弟子,掌门不会同意我带走你们的,而且,师 父这次去要专心修炼,不能被打扰,你们就老老实实呆在武当好好修炼,我会回来 考察进度的,”青山可不想带两个拖油瓶影响与曼云的二人世界,斩钉截铁道,并 把书交给了宋松。 两小脸上露出委屈至极的神情,青山硬着心肠,继续道:“我有几句话告诉你 们,你们要切记。” 青山正容严肃地说道:“修炼太极最重要的是‘心’,心静则气顺,心宽则气 纯,但最重要的是心中有‘爱’,‘爱’只是一个具体的字,实际上修炼到太极最 高的境界所需要的那种情感,连师父也没有完全体会,师父所能体会的这‘爱’, 特别是对阴阳男女的‘爱’的体会和把握,是突破太极神功第八层的经验,现在你 们还小,还不懂,不过一定记住师父的话。” “是,师父,我们记住了,”两小面容戚戚,但依然坚定的回答。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