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同枕共眠 原来房间里面边弹边唱的女童居然就是天赐公主,她端坐在那里,很是悠闲地 唱着。而那个丫鬟芸儿就在她的面前跳着舞。 虽然天赐弹唱都是绝佳,但是芸儿的笨拙的舞姿实在是不敢让人恭维,她在那 里胡乱地跳着,好像是在敷衍天赐。天赐没有看她,她仍是在那里弹着唱着,沉醉 其中的她已是痴痴醉了。 没有涂脂抹粉的芸儿还是身着书童装,现在的她打扮得比以前得体了许多,要 不是官池献早知道她是女儿身,现在几乎会把她当成是男童的。 看来染布是把她当男童了,她拉着官池献悄悄退到墙角后轻声说道:“那个男 的,你看见了吗?今天就是他帮着那个丫头打我的!” “她是女的,是天赐公主的丫鬟!” “恩,是女的?你知道那个丫头是天赐?”染布愣住了。 “是的,她们两个以前抢过我的玉玺,我认识她们!” “恩……是女的呀!呵呵”染布不知为何,竟然就笑了,她自袖子里掏出金弹 弓来晃了晃后道:“那么她们两个认识你吗?” “可能……可能认不出来了”官池献自地上抓了一把土来涂在脸上后道:“这 样子就一定认不出来了” “不啦,认识最好了”染布掏出手绢给他把脸擦干净后道:“你到门口去,我 去窗口。 官池献不知道她要作什么,但是还是走到了门口。 染布走到窗口,暗自一笑后就自衣兜里掏出一颗石子来搭上弹弓。 “啪”地一声,石子穿过纸窗,直射向内。 天赐似乎也是听到声响,但是她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石子已经飞到了眼前。 “蓬”地声响中,石子将古琴砸了一个大洞。 看来染布并不是想射天赐了,但就是如此,天赐已是大怒,她猛地站起,跑到 床前找到一把短剑就要出手。 小芸儿比她还要早一步,她抓起那就挂在墙壁上的铁划就是向窗口猛砍而来。 “轰”地声响中,窗户破成了一片碎末。 染布已经没有呆在那里,大为得意的她闪到官池献门前,并推开了门,然后拉 着他昂头走了进去。 “是你!”天赐惊呆了。 “是啊,就是我,就是我将你的琴打坏的,我是来赔你的呀!”染布傲笑着说。 天赐不是说她,她指着官池献惊问道:“你不是跟方丈在一起吗?你怎么跑到 这里来了?你的玉玺呢?” “他是我的好朋友,所以跟我在一起啊”,官池献不知该说什么,染布就呵呵 笑着替他答了。 “胡说,你们两个一定是刚才才认识,他是你请来的!” “是又怎么样,现在小蓝是我的朋友,无论我作什么事,他都会帮我的!”染 布说到这里转头看着官池献道:“是不是?小蓝。” 官池献大为尴尬,他低着头轻声道:“我们走了吧,现在就走!” “好,走了!”染布转过身后朝那气呼呼地站在那里的天赐摆摆手道:“明天 我一定还你一个最好最好的琴,你一定没有看到过的那种。现在我要走了啊” “什么?走?去死吧!”小芸儿怒吼一声就是扑了过来。 “嘻,假书童!”染布大为不屑地转身抡起金弹弓就与她打了起来。虽然她的 兵器大逊几筹,但她是武林盟主的女儿,武艺自不是丫鬟芸儿可比。 仅仅两招过后,她就将芸儿手中两把铁划都抓在手里。然后飞起一脚将她踢飞 出去。 天赐在这个时候出手,她手中长剑舞出的剑影有如暴雨般疾洒而出,攻向染布。 染布将弹弓抛向官池献,再舞动刚夺过来的铁划就是冲上前去与天赐厮杀了起 来。 接过弹弓的官池献不知道应该怎么作,本来他是染布请来的,无论什么事都应 该帮她。但是刚才他也看的明白是染布主动挑衅两边方才开战的,于是他犹豫了。 当当当的剑划碰撞声中,染布扭头喊了一声“把她抓起来!” 她说的就是小芸儿,此时的她已经自地上爬起,正朝这边冲来。 官池献虽是犹豫,但还是上前拦住了她。 本来斗志全无的他根本就不是粗鲁蛮横的芸儿的对手的。但当两人拳打脚踢地 打了五招,他的胸口也挨了五拳之后,他也就没有顾忌太多了,当芸儿第六次将拳 头打在他胸口的时候,他聚力于指,飞闪出手在芸儿的曲池穴点了一点。 这时他生平第二次点穴,上一次他点的是蓝楼小城主,那次没有成功,是因为 小城主会移穴大法。 而这次,他想这个芸儿不会移穴,那么他一定是可以成功。 芸儿一被点后,似乎愣了一愣,然后就是僵立在那里。 “好,不能动了”,很是欣喜的他转过身去看天赐染布两人对战。 万不料的是他一转身,自己立时就被身后人一抱抱住。抱住他的自然就是芸儿, 看来刚才他的点穴又是失手了。 “啊,你……你……”惊愕间他就要挣脱。 可是就在这时,那不敌染布而退的天赐正好绕到他身旁,顺路的她左手一闪就 在他的肩头连连几点。 背后的芸儿这才松开双臂,然后她也去抓了一把剑来要围攻染布。 但是天赐顿住了,她也就顿住了。 因为就在这时染布似乎发了狂,她舞动双划一阵乱砍,片刻之后,座椅被她砍 烂一地。 “你敢不用兵器吗?我们空手对打!”有些害怕的天赐提议说。 “当然敢,我就不要兵器,你们也不是我的对手。”大为高傲的染布将双划一 扔后气焰嚣张地说。其实刚才她不是发狂,她是故意吓唬这两个丫头。 天赐向芸儿一示意,芸儿就冲了上去。 两人对打了起来。和刚才一样,芸儿远不是对手,仅仅三招,芸儿就被打了几 拳,但是她甚是骁勇,不仅不退,反是狂叫着猛向前扑。 天赐也出手了,将剑扔在插在地上的她腾空而起,飞腿连环踢出。 染布大窘,本来就是这两人联手,她也不惧,但是善于舞剑的她手中无物,自 然难敌长于拳脚的天赐主仆二人对手。勉强又打了五招之后,芸儿一声大吼就是和 身就向她扑来,闪避不及的她手指飞闪就要点穴。 她点中了芸儿,但是芸儿猛扑之势丝毫未减,已被点中穴道的她还是压在了她 的身上。 就在她惊愕的刹那之间,正绕到她身后的天赐已经飞快地在她的后背连连几点。 “卑鄙!”染布怒哼一声软软地倒下了地。 天赐解开了芸儿穴道,然后两人齐声大笑。 笑了好一阵后,芸儿将染布挪到了官池献身旁。然后恶意地将他们两个的脸挨 脸地碰在一起。 “你干什么?”染布怒问。 “让你们两个亲嘴呀!”芸儿仰头大笑。 “你……你放开了我……”染布红着脸大嚷。 这染布很是着急,那官池献却是在想着怎么解穴,一个时辰前,他用那个无意 中发现的方法解开了小城主点住的穴道,现在他也想要再来一次。但是他须外人之 力一碰,只要一碰。 这时天赐问话了。 “哎,你怎么装她书童来这里帮她呀?” “她对我很好,所以我要帮她!” “是吗?有这么好吗?”多事的芸儿托起两人的额头对碰了一下。 通红着脸的染布头上立时就肿起了一个大包。 “哈哈哈哈……”芸儿大笑。天赐在旁看了,也是大笑, 芸儿一看官池献不说话,就伏下身来要捏他的鼻子,她不知道就在刚才的一碰 之后,事情已经变化。 她的手刚贴进官池献的脸庞,这个默默无语的人突的就是抬起手来,闪电地在 她胸口檀中穴上点了一点。 芸儿大惊,天赐也是一愣,高傲的她此刻正抱着双手站在那里,没有等她反应, 官池献又闪到了他的眼前,并在电光火石一闪之间,在她的胸口连连几点。 “啊,你……”两人同时惊呼一声,然后软软地倒下了地。 官池献这次是将力道用得很准的,所以天赐和芸儿都没有能幸运地躲过, 他解开染布的穴道,再把她扶了起来。 额头肿了一个大包的染布刚一跳起,立即伸手各扇两人一巴掌。 官池献看天赐还强忍住,但是芸儿却立即流出泪来。 于是他想这个刁蛮的小姑娘虽然很厉害,但终究是女孩子,打一下就会哭的。 “算了吧!我们走了!”他不忍心看下去。 “不,不”,染布又踢了地上两人几脚后吩咐他道:“脱光她两个衣服,然后 把她们挂起来!” “哇,”芸儿立即大声哭了出来,天赐没有哭,但是她将一双可怜的眼睛看着 官池献。 官池献更是心软了,虽然他也觉得那芸儿的哭声有些做作,但是他还是觉得她 们很可怜。 “你帮我看着一下,我去找绳子,刚才我看见门口粱上就栓着一根粗绳”,染 布吩咐了这句后出去了。 芸儿仍是大声哭着,但是天赐开口了,她可怜兮兮地对悄声道:“你放了芸儿 好不好。好不好……” “恩……恩”官池献很是犹豫。 “你如果给我们解开穴道,我们一定和她说好,然后我们都作好朋友,从此不 在打架的!”天赐哀求着说。 官池献立时就心软了,“那我解开你的穴道,你一定不能再和我们打啊!” 说着话,他弯腰下去就要给天赐解穴。 “小蓝,你干什么?” 背后一声怒喝,原来是染布拿着绳子走了进来。 “我……我……想放了她们,我们回去了吧……”官池献吞吞吐吐地说。 “不,我要脱光她们两个的衣服,然后将她们两个挂在门口!”怒气冲冲的染 布说着话,“哗”地一声,就将天赐的上衣撕下了一块。 “哇,你干什么啊?”这回连天赐也是要哭了出来。 官池献终于不忍心地伸出手去拉住了还在撕天赐衣服的染布。 “不要拦我!”染布怒呵道:“你再帮他们,我连你也脱的” 说着话,她已经将天赐的衣服撕得只剩下了肚兜。 “不要啊”,天赐哭得更大声了。 躺在她旁边的芸儿反倒没有哭了,她只是大声叫嚷道:“小蓝,你在干什么, 你刚才不是答应救公主吗?快动手啊!” 看来她不知道官池献叫什么名字,她只是听染布这样叫他,方才跟着说的。 官池献怔了怔,然后又伸手去抓住了染布的手。 染布立时大怒,她猛地回头,左手一拳就是飞向了官池献的脸,官池献侧头闪 过。 染布本来以为他不会躲闪的,当下更怒。她站立而起,双掌猛推而出。官池献 倒仰而闪。染布再将身行飞旋,双腿连环扫出。但官池献却又腾空闪过。怒火更盛 的染布尾随跳起,自半空猛踢一脚, 这回官池献没有能够躲过,他被踢飞了出去。但是人在半空,他调转身形,就 要被踢到对面墙壁之时。他出脚一蹬又飞了回来。 “菩提神掌”他大呼一声,然后飞拍出了两掌,他想起几天前方丈跟一些偷袭 者拼杀时用过的这一招式。 虽然这一招只有其形未有其力,但他变招很快,一闪就到了染布跟前。 染布倒是愣住了。官池献的双掌就要拍上她的肩头,但是他一看见染布愤怒的 目光,突然就想自己跟她是自己人,为什么要这样呢!于是他将力一撤,而仅往其 肩头一按,心想不要伤她,先翻身而回再说。 但染布却就在此时出手,她聚起全力飞出一拳狠狠飞在了这个“背叛者”的胸 口。 如遭锤击的官池献还没有能吐出血来,那染布又怒喝一声,飞起一脚将他踢飞 了出去。 再次弹向墙壁的他在空中将已经涌出来的血又吞了回去,就在他要飞撞到的墙 上上正挂着一把扫把正好可以作为他的兵器,于是他随手抓起,一蹬墙壁,飞弹了 回去。 “轮回剑法”他大喝一声。然后就是将扫帚飞刺而出。 他希望染布能够闪开,但染布仍是一动不动,直到扫把飞至她胸口之前她仍是 不动。他立时大惊,虽然这只是扫帚,但是如果刺出,一定可以将人重伤。 如今扫把已是无可收回,大为惊慌的他拼命地把扫把往右一旋。 扫帚虽是如愿地环绕而去,但官池献却是正好落在染布跟前。此时此位,自是 不妙,就在他待闪之时,那染布已飞起一脚踢将其右手,扫把立时脱手飞出。 “波也波也手”他想起一个老翁的点穴功夫,右手佛向染布,染布侧身飞闪, 同时连环数腿扫出,官池献躲避不及,立被扫个正中,扑倒于地。 染布跟上前来,一指向他胸口点去,慌忙间他就地一滚,避开染布一指,再弹 地而起。 可染布只是猛转身就是狠狠一拳击在了他的胸口,染布这一拳一定是用上了十 成功力,官池献倒退七八步方才站稳脚跟。 “哇”他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后终于再站立不稳倒下了地。 如果这时他就倒在地上,染布倒不是很生气。 可是他又抓过眼前的一把扫帚,抽出其中木棒,再拄地强撑站了起来。 已是站立不稳的他将木棒斜斜举起,就要刺去。 “啊,是我刚才用的招式‘绕树三匝’呢”?被点倒于地,好久没有开口说话 的天赐在这时轻轻的吐出了这一句。 其实官池献这一招只是寻常招式,根本就不是什么‘绕树三匝’,她如此说不 是适逢巧合,就是挑拨离间。 果然染布一听见她说话,立时就是泪流满面。虽然没有哭出声来,但是此时有 声胜无声,染布的伤心又怎是嚎啕大哭的芸儿可比呢! “你……你怎么了?”还举着木棍的官池献傻傻地问。 “你这么拼命的为她两个干什么呀?他两个对你有我好吗?”染布大哭了起来。 官池献无语相答,他愣愣地站在那里,手中的木棍也慢慢地垂了下去。 “呜呜呜”,染布大哭着跑了出去, “染布,染布……”官池献想起什么,也跟着跑了出去。 “嘻嘻,真有意思!”还躺在地上的那个芸儿嘻嘻笑了起来。 笑声未完,“轰”一声响,官池献已被踢进屋来,掉在地上。 两人无不暗笑。 院外染布的哭声渐渐远去了。官池献方才又慢慢地坐了起来,这时的他已是神 智模糊。他连喘了几口气后将双手合掌正要运功调息。 可是天赐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她娇声骄气地道:“芸儿的穴道还没解开,你 帮她解开一下,好吗?” “公主都躺了好久了呢,你先替她解!”芸儿也哀求着说。 官池献已经站不起来,但他还是摇摇晃晃的爬了过去问道:“你们被点的是什 么穴。” “你刚才点的呀,你忘了吗?”芸儿谔然。 “忘记了!” “那你只要点一下我胸口的‘檀中穴’穴就行了。”天赐提醒他说。 官池献爬到天赐公主跟前,左手撑起身子。再勉强聚气于指,但是此时的他早 已是头晕眼花。 一指还未点下,他力道已尽,真气一泻的他“扑通”一下就倒在了天赐身上。 “啊,完了”,很是尴尬的天赐大声问芸儿道:“你可以解开穴道吗?他不行 了” “我还要等一会儿,公主可以解开吗?” “他压着我,我聚不起力。”天赐话音之中满是怨气。 半个时辰后芸儿站了起来,她没有注意天赐,但是先冲向了梳装台,看着镜子 里自己脸上的红印,她不由得将染布又痛骂了一阵。 又照了好一阵后她方才想起这里还有两人还躺在地上。于是她跑了过来,抱起 官池献把他搬到了床上。 再回来时要给天赐解开穴时,天赐已不在地上。而是到了梳妆台开始照起镜子。 看来刚才芸儿刚一把官池献抱开,她就站了起来, 同样她的脸上也有几个红印,所以一边照她不由得也一边怒声骂着染布的凶残。 “公主什么时候弄开穴道的”,芸儿很惊呀。 “哦,刚才,刚才”天赐吞吞吐吐地答了一句后,跑到了床前,看着官池献。 “他有没有事呀?公主”芸儿跑过来问。 “没事”,天赐扶起官池献,再捏开他的嘴,塞入一颗药丸后又道:“我给他 吃大还丹,他明天醒来就没事了。” “可是太师马上就要回来了,他发现了是不是不太好呢?” “不要让他知道!” 正说着,外面一阵吵闹,似有十余人走进院子来了。 “芸儿,芸儿,公主在吗?”一老翁的声音在门口问。 屋里没人答应。 “窗户碎了,有刺客!”老翁大叫一声猛地将门撞开了。 入眼的竟然是两个穿着肚兜半撑着身子的小姑娘捂着被子看着他。 “你干什么!公主已经睡了!”芸儿很不满地呵斥。 “啊……老臣罪该万死!”冯道慌忙退后并掩上了门。 “刚才的窗户是我不小心砍坏的,你不要大惊小怪,没有刺客,你回去吧!” 芸儿又大声说。 “是,老臣告退!”老翁说了一句后就走了。 天赐和芸儿相视一笑后,一起自床上跳下,各自推了一个椅子过去堵上房门, 再将其闩上。 “好,现在好了!”天赐笑着穿上了衣服后发现芸儿竟然又回到了床上并且就 躺在了官池献的身旁。 “芸儿,下来,把他抬放在床下,我们再睡觉!”她命令着。 “公主,这样不好吧,他刚才救过我们呢!我们怎么能这样对他呢!”芸儿在 床上懒洋洋的说完这句后,又钻进了被窝,也许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违抗她的主人的 命令。 天赐没有责怪她,只是疑问道:“那他在床上我怎么办呀,难道要我去床下睡 吗?” “嗯,就一起睡好了,他现在晕着的,没有关系的!”芸儿自被窝里回答着。 “胡说,男女授受不亲,如此让外人知道,还不丢尽脸面!” “我们都这么小嘛!又没人看见的了!”将头埋进被窝的芸儿轻声回答着。 “不行,你快下来!”天赐轻声呵斥! 但是芸儿似乎没有听见,她躺在被窝里“嗯”了几声后没有响动,似乎是睡着 了。 “随你吧,反正我不和他睡在一起!”天赐气呼呼地说了这么一句后,就趴在 桌子上开睡。 但是她怎么样也睡不着,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后,她听着芸儿均匀的呼吸声,断 定她确实是睡着了后,忍不住就想:要是现在悄悄爬上床去,等明天天亮的时候再 偷偷爬下来,仍趴在这里是不是芸儿不知道,任何人也不知道呢! 想到这里,她轻轻地吹灭了灯,再静悄悄地摸上床,慢慢地移到了最里边去。 也不敢脱衣服,她轻轻的揭开了被子,然后屏住呼吸钻了进去。 她知道床的外侧睡着芸儿,而挨着自己睡的是官池献。 虽然躺下了,但她的心却是在“砰砰砰”直跳着,许久之后仍是不能平静。 偏偏这时却有一只手轻轻地伸了过来放在她的胸口。 “啊,……是他?”大惊的她有如被鬼上身一般一动不能一动 那只手轻轻地在她的胸脯上摸了几下,然后竟然就开始解起了扣子。 “啊,淫贼……他怎么……”大惊失色中,一个扣子已被解了下来。 就在这时的她仍是被鬼魂附了体一般一动不能动,可更为惊险的是那“淫贼” 伸来的手竟然就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去………… ……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