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多情自古空余恨 “阳光煦煦,微风阵阵,程成城戴上一付中年人面具,便一身蓝绸衫裤及足登 锦靴来到清江县衙前。 二位衙役原本在聊天,立即挺胸注视他。 他立即抛出金牌及昂头而立。 一位衙役一接金牌,不由双目一亮。 他乍见金牌上之镌龙,不由忖道:“大人交代过,腰牌金龙的人必是大人物, 我可不能怠慢。” 他立即哈腰陪笑道:“参见大人!” 程成城不由暗笑道:“唬住啦!” 他便哼道:“速通报!” “大人请!” “带路!” “遵命!请!” 另外一名衙役机伶的立即先奔人衙中,程成城便昂头迈方步入内。 不久,立见一名四、五旬人员一身官服匆匆行来,另有一名文士打扮之中年人 也快步跟行于后面。程成城一瞥,立知他们是县令及文案师爷。他一瞥二人之脸, 便知他们欠正派。 他便昂头止步。衙役便快步迎前呈上金牌。来人便是清江县衙县令林茂宏,另 一人便是师爷林宽,林县令乍见金牌,不由神色大变,他悄悄一捏,立知真货。 他立即止步下跪道:“卑职清江县令林茂宏叩见钦差大人”说着他已经咚咚咚 的连叩三个响头。 衙中之其余人员立即跟着趴跪叩头。 程成城不由一阵惊喜。 他便沉声道:“免礼!” “谢谢钦差大人!” 林县令便率众起身及上前呈回金牌。 程成城一收牌,便沉声道:“吾奉旨密查一件陈情案件。” “钦差大人辛苦矣!卑职尽力效劳!” “很好!汝二人随吾入书房。” “遵命!请!” 不久,三人一人书房,林县令二人便快步上前先整理桌椅,再请程成城人座, 程成城便昂头人座。 林县令朝桌前一站,立即行礼道。 “敢问钦差大人欲查何案?” “汝在此治县多久啦?” “十二年余!” “师爷也一直在此助汝?” “是的!林师爷乃卑职之堂弟,一向负责尽职?” “嗯!汝二人可记得十年前杏花村有一件灭庄血案?” 林县令二人神色一变,不由互视一眼。 立见林师爷行礼道。“敢问钦差大人是否指流云庄血案?” “正是郭府血案。” 林县令二人不由神色一变。程成城见状,便确定他们与红狼勾结。 他便瞪着林县令。 不久,林县令道。 “禀钦差大人!可否容师爷先调案卷?” “准!” “谢谢钦差大人?” 林师爷便匆勿离去。 程成城沉声道:“吾已先到杏花村暗访过,本案凶手便是洪量,他在十年前率 二百人夜袭流云庄杀人及霸占郭家财产。” 林县令不由脸色苍白。 程成城沉声道:“洪量诸人既诸武又心狠手辣,吾非灭彼等不可,汝若在昔年 徇私,必须即刻但白认罪,吾将从轻发落?” “禀钦差大人!市井之徒所言,不直断然探信。” “哼!吾已暗访七日,前后访过九十人,众人皆一致指证此事,汝若再心存侥 幸,吾必斩汝九族?”) 林县令不由全身一抖。 程成城沉道:“若被洪量以武胡逼,吾尚可法外施恩,汝若受贿或共谋,吾必 斩汝九族。” 砰一声,林县令已下跪叩头道:“钦差大人饶命?” 程成城方才下阴招的暗示,林县令果真一点就透的绩叩头道:“禀钦差大人! 洪量的确率众以武相逼……” 林师爷一走近房门,立即闻声止步。 程成城沉声道:“进来!” “遵命!” 立见林县命捧一个案卷快步上前呈给程成城。 程成城便沉容翻阅着。 林县令便与林师爷互视不已! 不久,程成城主见卷内记载郭府血案已由二位青年顶罪且已秋决处斩,洪量根 本没有扯上边。 他不由庆幸自己先唬住林县令。 他立即合上案卷道:“林茂宏,汝方才所报皆实?” “是的!请钦差大人法外施恩。” “好!吾赐汝一个戴罪立功机会。” “谢谢钦差大人!” “起来吧。” “遵命!谢谢钦差大人!” 程成城道:“本案是郭家之亲人所陈情,对方只打算惩元凶及取回产业,汝二 人不妨如此立功。” 他便招他们到桌旁低语着,林县令二人听得连连点头啦!于是,林师爷便匆匆 离去,林县令便亲自奉茗着。 不久,他出去一趟,便把一个红包塞人程成城的袖中,程成城只嗯一声,便沉 声道:“汝下去准备吧。” “遵命!” 林县令便行礼离去。 程成城一拆红包,立见内有一张三千两银票。 他不客气的笑纳啦! 他一吸气,便在椅上行功。 午前时分,林师爷已陪一名老者人衙,不久,两人一人内厅,林县令已含笑在 座道:“请坐!” “谢谢大人有何吩咐?” “财路一条,膳后再叙?” “谢谢大人!在下必后谢?” 林师爷便陪坐一侧。 不久,三人已经开始取用酒菜。 林县令二人便频频劝杯。 洪量不察有异的干杯不已。 因为,他与林县令长期合作呀! 又过不久,侍女端入鲜鱼汤,林县令便含笑道:“鲜鱼最补血行气,尝尝吧?” “请!” 林师爷便先替洪量挟妥鱼及汤。然后,他徐徐的替林县令挟鱼及汤。洪量便含 笑吃口鱼以及喝汤。 “鲜鱼最补血行气,尝尝吧。” 汤肉一入腹,他立觉腹部一阵绞疼。 他刚一怔,程成城已经闪人。 洪量神色一变,立见林县令二人已经离席,他立觉绞疼加剧,他忍不住闷哼一 声啦。 程成城一上前,便搭肩制穴及拖他倒地。 程成城沉哼一声,便踏上洪量的心口道:“郭家的人正在地府候汝对薄公堂, 速去吧?” 说着,他已使劲一踩。 洪量啊叫一声,立即吐血而亡。 程成城不由暗喜。他立即道:“秘密埋葬。” “遵命!” “吾将与内宫待卫消灭从犯,封锁此讯。” “遵命?” 程成城便昂头离去。 此时的郭粉早已经在林中先后震死五十名洪量的弟子,因为,这些家伙入村收 帐一见到她,便色眯眯呀! 她只抛个媚眼,她们便似哈巴狗般跟来。 她便在无人处宰人及搜走财物。 她更顺手劈坑埋尸。 期间,先后有数村民目睹此景,却没人吭声,因为,洪量这批人一直压榨村民, 村民早已咒诅多年啦! 当天下午,郭粉便又在林中诱杀着。 黄昏时分,她便又宰掉三十六人。 立见程成城已恢复原貌由远方出现。 二人一使眼色,便行人村外林中。 不久,二人已互述成果。 她一听县令计诱毒杀洪量,不由大喜。 “死流氓,做得漂亮。” “牛刀小试而已啦!” “少吹牛,人庄宰人吧?” “行!” 二人便直接沿山道上山。 他们一近流云庄,立即嗅到酒香以及肉香,他不由笑道:“这些家伙居然不管 同伴有没有回来哩!” “这些家伙乃是酒肉之交呀!” “有理!直接入内宰人吧!” “好!” 于是,二人直接掠墙而入。 不久,他们已瞧见七十余人正在左侧厅中大吃大喝,于是,他们直接由厅口人 内再疾劈不已! 砰响声中,餐具兵乓连碎。 惊呼声刚扬,惨叫声便响个不停。 尤其郭粉之掌力更似惊涛骇浪般吞噬人命,余音袅袅之中,那批人已入地府报 到啦。 立见下人们惊慌夺门而逃。 郭粉吁口气道:“埋吧!” “行!” 于是,二人边搜尸边在院中劈炕。 不出一个时辰,他们已埋妥尸及包妥财物。 他们便直接关上大门及入厨用膳。 膳后,他们便逐房搜索财物。 不出半个时辰,他们已在洪量的房中柜内找到三大包银票,程成城笑道:“红 狼挺会做生意哩!” “哼!还不是白忙一场。” 不久,他们已在另一柜中搜出一批地状。 他们略加翻视,便继续搜索着。 深夜时分,他们望着大批黄金、白银及银票,程成城不由笑道:“阿粉,你已 成富婆啦!” “全部送给你!” “哇考!好丰盛的嫁妆幄?”。 “死相!歇息吧!明日还要善后哩!” “好二人便在洪量的华丽房中歇息。 翌日上午,程成城便拎地状以及一包白银下山,他逐一的核对酒坊及酒楼,他 更与工头及掌柜聊着。 他开始大放送着。 他宣布增发每人一倍工资。 他更当场便加发工资。 不出一个时辰,此讯已传遍全村。 他那包白银不到半天便已经清洁溜溜的光啦! 于是,他率十人返庄拎来大批的白银。 他便催红接收产业及大放送着。 此时的郭粉已和二十名妇女及仆工们聊着,这二十人乃是昨夜慌乱逃去人群中 之二十人,他们原本欲返庄瞧瞧,立被召人庄中。 郭粉便先亮出身份及询问亲人被埋处。 立见一人道出郭兴诸人被集中埋在乱葬岗。 于是,她雇用此二十人及吩咐他们送行李给其余之人。 翌日上午,她便与程成城携祭品上乱葬岗。 一个多时辰之后,他们终于在乱草丛中找到一块墓碑,立见碑上刻着“流云庄 人员之墓”。 郭粉双眼一湿,立即下跪。 程成城拿起镰刀,立即割草。 郭粉见状,便忍悲协助除草。 接着,他们运土前来补坟。 他们忙到午前时分,方始祭坟。 郭粉双目一湿,便低位着。 程成城则默默的陪跪于一旁。 良久之后,两人方始焚化纸钱。 郭粉道:“流氓,谢谢你今日的帮忙。” 程成城笑道:“太见外了吧?我是郭家的乘龙快婿呀!” 郭粉正色道:“阿城,我今天当着郭家先人坟前申请二件事,首先,我无法生 孩子,其次,我必须执行先师留下的工作。” 程成城苦笑道:“你如此说,我该怎么办?” 郭粉正色道:“我会替你另觅一位好姑娘传家接代。” “妥吗?” “有何不妥?大丈夫该有多房妻室呀!” “你这个人挺有度量哩!” 郭粉道:“谁叫我的肚皮不争气,走吧?” 二人收妥祭品,便直接离去。 程成城道:“你当真无法生孩子?‘。 “嗯!除非我散掉功力,我才不愿意哩!” “随你吧!以后有何打算?” “你先替我照顾产业,我记得先师有一套剑招,我去取回它供你消遣修练一番 吧!” “今天你不陪我?” “不妥,我目前尚未完全吸收胎花,我们只要在一起,我便会吸收你的功力, 过一阵子再说吧!” “好吧!” “忍耐些啦!你不是已经忍过十八九年了吗y ”我以前没尝过那种妙味呀?“ “你们男人真是宠不得,忍耐吧!” “好吧!” “店面及酒坊皆已接收吧!” “是的!红狼这批人以前一直不把他们当人看待,所以,我只多发一倍工资, 每人便乐翻天啦?” 郭粉点头道:“我们并不缺钱,多赏给下人吧!” “没问题!我会做得皆大欢喜。… “我们把红狼那批银票到外地换成大钞吧!” “行!最好也描走那些珠宝,省得我操心。” “这不急!一批批的处理吧?” “好!你已经以本来面目现身啦?” “不错!此地民风纯朴,不会有事,除非林县令前来搞鬼。” 程成城笑道:“安啦!我会好好的侍候他。” 二人不由互视一笑。 倏见一名青年匆匆的奔来,二人立即行去。 立见青年紧张的向郭粉道:“姑娘,不好啦!方才有八名洪老的手下返庄,他 们正在追问庄中出了何事哩?” 郭粉点头道:“谢谢!带着!” 二人便送上祭品。 不久,二人已直接掠去。 他们一掠近流云庄,立听一名少女尖叫道:“说!” “是……是……” 郭粉立即直接掠墙而入。 不久,二人一掠落院中,程成城便道:立见八人自厅内仗剑掠出。 刷刷声中,那八人已包围住郭粉二人,立听一人喝道:“你们更是郭粉及程什 么小子吗?” 程成城笑道:“你家公子我叫程成城,记住啦!否则,阎王问你死在何人的手 中,你便会莫宰羊。” “住口!庄中之人全死于汝二人手中?‘’”标准答案!“ “呸!汝等配吗?速招出幕后主使者。” 郭粉却一振掌便左右开弓的劈出。 轰轰二声,六人已吐血飞出。 另外二人立即骇退。 程成城笑道:“铁齿的人多短命。” 说着,他已扑向一人。 却见对方一转身,便欲逃去。 程成城连劈二掌,立即超渡对方。 郭粉更是早已宰掉最后的一人。 二十名下人不由瞧得惊喜。 郭粉顺手劈一坑,便与程成城搜尸。 不久,他又搜出帐单及一批财物,他们立即明白此八人先前外出收帐,所以, 才能活到今天。 他们立即抛尸人坑埋妥。 经此一来,便有三位妇人及四名少女惊惶的前来提出辞意,郭粉明白她们之惊 慌,立即答允此事。 她便各赏她们一块白银。 不久,郭粉二人便返厅用膳。 膳后,她们略述便返房歇息。 人夜之后,郭粉用过膳,便入房女扮男装。 不久,她一拎出二包银票,程成城已迎来道:“沿途小心!” “嗯!留心,冒失鬼!” “我懂!我会超渡他们。” “我会及早回来。” “一路顺凤!” 她微微一笑,立即离去。 他目送她步出后门,方始返房歇息。 翌日起,他便天天在庄中行功着。 因为,他要好好“招待”红狼的其他手下以及朋友呀! 那知,日复一日,一晃便又过一个月,他的功力又精进不少。 可是,却未见红狼的手下或朋友前来流云庄。不过,每家酒楼掌柜以及酒坊工 头却先后皆来过二至三次。 因为,以往皆由红狼的手下运酒销售至外地,程成城根本不知客户在何处?便 决定以静制动。 各地酒商一见酒未送到,便前来询问。 所以,工头们常来请示着。 程成城便采取一鱼两吃策略,他吩咐工头请酒商自己派人前来运酒,此举便可 增加各酒楼的生意。 这些酒商们二话不说的立即答应。 因为,他们原本就被红狼诸人逼迫卖酒,他们并不知红狼已死,他们当然不敢 拒绝的派人定时前来买酒。 酒坊的生意因而仍保持热络。 酒楼生意亦为之稍旺。 一月期满,掌柜及工头们主动发放工资及支付一切开销之后,便把所赚的钱详 列帐册交给程成城。 程成城当场暗骇的忖道:“酿酒的利润如此多呀!” 于是,他另赏每位工头一锭白银。 每位工头惊喜之余,纷纷主动催下人努力酿酒。 他们以前因为不爽,不但酿酒甚少,酒质也不佳,如今众人多拿一份工资,当 然要努力干活啦! 第二个月便增加三成的产量。 又过二个月,酒香因为畅销加上旺季而纷纷添购汾酒,那一个月,酿酒之收入 至少增加五成哩! 程成城见状,便赏给每人半个月工资。 工人们乐翻天啦! 他们更勤快的干活着。 造酒工人之收入遂在杏花村居于首位。 不少村民纷纷报名欲上工。 工头们便向程成城请示着。 程成城阿沙力的立即答应。 因为,他希望有钱大家赚,他更希望大家有钱赚。 他并未冷落酒楼人员,酒楼的收入虽然比不上酒坊,程成城仍然不时的赏钱, 因为下人们做到服务亲切,卫生又童叟无欺。 将心比心,酒楼的下人们更努力的招呼客人。 他们更勤快的整理内外环境。 程成城为之每月净赚三万余两白银。 他愉快之下,内功更精进啦! 他闲来无事,便专心行功着。 唯有如此,他才能打消对郭粉之急。 且说郭粉利用黑夜挡银票离开杏花村之后,她便艺高胆大的沿山道连夜掠去。 翌日黄昏时分,她终于进入杭州城。 她不由满意自己的修为大进。 于是,她先投宿洗去一身的香汗。 然后,她吃喝一顿再歇息。 翌日上午,她便在杭州银庄兑换妥红狼的那些银票,她骤增三十六张十万两银 票,不由大喜。 因为,她的祖父在世时只有近二十万两的财产呀! 于是,她在杭州买妥一套服装及脂粉便离开杭州。 这天黄昏时分,她已现身于雁荡山中。 雁荡山以多山及多瀑布闻名天下,大泷及小泷瀑布更是雄壮得令人叹为观止, 因而在一年四季皆吸引游客。 不过,由于今日下雨,山道湿滑,游客为之大减,午后不久,游客为避免摸黑 摔跤,皆已纷纷下山。 郭粉却在此时含笑上山。 她方才不但换回原貌,更穿上绸缎宫装以及刻意的涂粉抹脂打扮一番,她自认 美得心花朵朵开。 她一瞧山道,便吸气掠去。 咻咻声中,她已似星丸般射人雁荡山顶。 此处乃雁荡山最高处,由于山壁陡直又光秃,一般游客皆只能在半山腰遥赏山 顶的那栋庄院。“此庄院不但华丽,而且神秘,根本没见过一人出现,不少人便把 它视作广宇寒宫般可望不可及。 稍闯过江湖的人,根本不敢走近大雁荡山半山腰。 因为,山顶住着一位翻脸如翻书的绝顶高手。 他姓燕,单名昌,他刚出道时,曾有一批人当面取笑他名叫“艳娼”,可是, 那批人皆当场进入鬼门关报到。 从此,没人敢对他笑。 他更是未曾对人笑过。 他便由东打到西。 他更由南战到北。 他更远到大漠、雪山、东海之滨挑战隐修的高手。 没人知道他的输赢,可是,他的屹立使大家不敢轻试其锋。 他每挑战过一名高手,便可以施展对方的招式,而且皆比对方施展得更加威猛 迅疾,久而久之,人人皆避着他。 十五年前,他在此地搭建这座庄院,并且取名为“燕来居”,他却不轻易让人 踏进庄门一步。 不少名糊涂客因为闯庄而死。 而且皆摔成粉身碎骨而死。 所以,便有热心人士在半山腰立碑提醒游客勿上山送死。燕昌搭妥庄院后,便 罕再出现江湖,经过有心人躲。在半山腰或沿途山洞中观察,燕昌多在夜晚下山购 物。不过,他只要发现有人偷窥铁定会宰掉对方。 所以,人人相诫勿惹这个煞星。 星移斗换,昔年打遍天下的煞星如今已逾七旬,不过,他除了头发变色外。他 的作风仍不变,他的武功更可怕。 所以,江湖人物根本不接近大雁荡山。 郭粉怎会来此送死呢? 只见她掠上半山腰,便脚踩那块告诫碑掠上。 她连纵之下,迅即接近山顶。 刷一声,她已直接掠上山顶。 人影倏闪,人门前已出现一名青衫老者,他乍见到郭粉。 紧握的双手倏地一松,双眼已盯上胸脯。 郭粉便挺胸一笑。 此老便是燕昌,他乍见郭粉挺胸,立知她已发现他的失态,他冷冷一哼,双眼 立即射出寒芒。 郭粉却脆声哼道:“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 人寻常百姓家。” 音脆扬抑顿挫有意,挺悦耳的。 燕昌却神色大变且全身大震。 他眼中之寒芒顿逝,代之而起的是复杂之芒。 此诗乃是以燕来燕去比喻世事之元常,所谓乌衣使是燕子,王谢便是一代人臣 王导及谢安。 按理说,此诗根本打动不了燕昌这种彪悍的人。 可是,他却似伤中要害哩! 郭粉见状,便心安啦! 她徐徐向后转,却倏地撩起官裙下摆。 刷一声,白光乍现,她的蜂臀已经出现。 哇考!她居然没穿底裤哩! 燕昌当场神色再变及忍不住闪向郭粉! 哇考!郭粉的蜂臀如此具勉力乎? 非也!因为她的右臀上刻着一对比翼双飞之燕也。 燕昌停在郭粉的臀后,便注视着双燕。 只见他呼口气道:“燕娘呢?” 郭粉双手一放,裙已遮住春光。 只见她徐徐转身便摘下左手中指之金戒及递向燕昌道:“先师福薄,已长眠金 陵,请收回!”燕昌全身再震,便一把夺过金戒。他掌托金戒便注视着它。却只见 他的手一抖,那支金戒好似重逾大山哩!他唤句燕娘,嗓音居然已暗哑!他的双掌 一合,便轻抚着金戒。他的神色意伤得顿时老态龙钟! 郭粉忖道:“情果真魔力无穷,不可一世的燕昌竟会如此痴情,恩师,汝可以 安息啦!” 她忍不住轻声一叹。 燕昌倏地一震,便垂下双臂沉声道:“燕娘怎会如此早逝?” “太行山那一掌使恩师身心皆创矣!” 燕昌全身倏震,神色立现苍老。 他的全身一晃,不由连连后退。 不久,他居然靠在门柱遥望远方。 目前的他已樵粹哀伤得毫无一丝武者气息,一向洋溢的煞气,如今不知已经消 失到何处啦? 原来,燕昌横扫东西又打遍南北之后,他远赴西藏拉萨挑战密宗绝学“大手印”, 却败于达赖喇嘛掌下。 他抱憾离开现场之后,不到半个时辰,立觉五内如焚,他顿悟“大手印”威力 如此猛,他心知自己已负重伤。 就在他即将昏倒之际,他看见一名女子。 他乍见此女,不由既厌又盼。 因为,此女便是尽名满天下的三更娘叶燕。 叶燕为何被唤为三更娘呢? 原来,她美如仙子却淫荡之至,只要她高兴,她可以陪任何人快活,对方罕能 活过三更。 即使如此,男人仍为她如痴如醉。 不少男人更是前仆后继的跪倒在她的裙下。 燕昌不齿她的作风,更不屑杀她。 身负重伤的他在异乡见到她,却油生希望。 他因而为之矛盾。 她却一接近他便制昏他。 当他再度醒来之时,主见一名老喇嘛以掌力拍按他的穴道,他的内伤居然已经 痊愈,他不由一喜。 可是,他的欣喜立逝。 因为,他听见隆隆炮声。 他更听见淫声秽语。 他一偏头,立见三更娘正在远方草地上与一名老喇嘛快括着,聪明过人的他立 知她以自身换来他的复原。 他当场羞愤的起身离去。 一年余之后,他巧见三更娘在渲关劈杀三名黑道人物。 他便默默跟着她。 半年之后,他发现她并非江湖传闻之淫荡,她所杀之人皆是黑道人物或色鬼, 他为之扭转印象。 翌年,安徽椒县一带水灾,他目睹三更娘女扮男装掏尽财物,甚至出售戒指买 粮赈济灾民。 他为之感动万分。 他没来由的萌生爱意。 那年秋天,他持一只金戒向她示爱。 她只接受金戒,却婉拒他的求婚。 不过,她从此端庄不少。 燕昌却含羞离开她。 又过一年余,他凑巧在大行山仙人岩前目睹三更娘与独目魔在快活,他的无名 火为之大旺。 他一闪出,便劈出一掌。 独日魔匆匆扬掌,当场便震死。 三更娘却闷哼一声,便翻落一旁。 立见她由原先之四肢趴地变成四肢朝天。 鲜血立由她的嘴角溢出。 泪水更由她的眼角溢出。 燕昌立知自己误会她。 因为,她是被独目魔制穴施暴呀! 燕昌便上前拍开穴道欲治她的伤势。 她却一起身,便匆匆穿上衣物离去。 他闪身一拦,她却朝他劈出一掌。 他闪开此掌,却已无颜再拦她。 他为之悔懊交加。 所以,他到大雁山顶立庄悔过。 他企盼她会来找他。 想不到他却等到她的死讯。 他岂能不憔悴衰颓呢? 他回想至此,忍不住抚戒唤道:“燕娘!” 郭粉道:“恩师临终前除指示晚辈奉还此戒,更盼前辈能够惠授几式供晚辈为 亲人复仇。” “燕娘当真如此吩咐?” “是的!先师在晚辈臀上刻燕双飞已明心迹矣?” 燕昌双目倏亮,精神为之大振。 他不由又散发凛然煞气。 立见他取出一册道:“此册乃吾综合天下武功招式而成之精粹,汝只须依内容 勤练,必可如愿以偿。” 说着,他已掷来小册。 “谢谢前辈!” “叭”一声,她已接住它。 “妆之修为不弱,汝谙燕娘采补之技否?” “略谙一二!” “汝肯葬吾于燕娘坟旁否?” “愿意!” “走吧。” “谢谢前辈?” 不久,两人已一起掠向山下。 她便沿山道掠向金陵。 金陵便是如今的南京,两人掠到深夜时分、便已经停在金陵城郊山坡上之一座 坟前,立见碑上只刻着“叶燕佳城”四字。 郭粉道:“此乃恩师之意。” “吾明白!行功吧!” 说着,他已坐在坟前行功。 郭粉吸气,便在旁行功。 一个多时辰之后,燕昌沉声道。 “开始吧!” 说着,他已坐在她的身后及以双掌按住她的背部。 郭粉一吸气,便又开始行功。 燕昌便把功力一批批的贯注入她的体中。 不久,他已灯尽油枯的侧倒在地上。 郭粉又行功半个多时辰,便起身向他叩拜着。 然后,她掠下山进入城中。 破晓之前,她已托来一个大棺。 她便小心的把燕昌人殓。 她反手一按,地上已出现一个大坑。 她不由大喜功力之暴增。 于是,她埋妥棺再立妥墓碑。 她更在碑上刻下“燕昌佳城”四字。 然后,他默默的上香及焚化纸钱。 天亮不久,她己飘然离去。“ 她便住人一家客栈行功着。 她由上午一直行功到深夜子初时分,倏听屋顶传来一声细响,她立即知道来了 一位武林高手。 她便收功缓缓侧躺着。 她凝功默听不久,便听见来人已经以“倒挂金钧”贴窗瞧向房内,她便故意放 出匀称的睡眠声音。 立听纸窗声而破。接着便听见徐徐吹气声音。她立即知来人正在吹入迷烟,她 便暗暗冷笑。 她便照常佯睡着。精谙采补的她知道自己在皇陵内所吃的胎花已可抗百毒,所 以,她佯作昏迷的静躺不动。 不久,纸窗徐徐被打开便又合上。 接着,来人已在榻前把她扳成仰躺着。 “嘿嘿!好一朵娇鲜花呀?” 来人立即匆匆剥光她。 “好美呀?” 他便一头栽人双峰闻嗅吻着。 不久,他已剥光自己。 他翻身一上马,便直闯莲宫。 郭粉倏地扬掌齐按,立即制住来人之哑穴及麻穴。 立见来人满脸骇色。 她便含笑低声道:“仇天豹,汝自己找死,很好!” 她一吸气,立即催动功力。 来人是神龙见头不见尾的采花大盗仇天豹,他今午在客栈用膳时经由小二之啼 咕声听知一名奇怪女客。 他前来一瞧,立见一位大美人在行功。 所以,他安排妥切行动。 想不到“夜路走多遇上鬼”,他终遭恶报。 不过,临死前之澈骨酥爽使他泛出笑容。 他的全身功力立被没收。 不久,郭粉便起身启窗及整装行功。 不到半个时辰,她便替仇天豹穿妥衣物。 她顺手一掏,便掏出一个锦盒。 她一见盒内有一叠银票,便不客气的没收。 不久,她已挟尸离去。 不出半个时辰,她已抛尸人江。 她再掠返房中,立觉迷香已被夜凤吹散殆尽,于是,她只吸口长气,便继续行 功炼化这股功力。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