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草原飚马够刺激 戍中时分,海家庄的大厅仍然灯火通明,阵阵肉香不时飘出,海昌一家六人正 在围炉取用着宵夜。 海旺低声道:“爹,经过白天及今晚的三场试探,您有何指示?”海昌沉声道 :“你对史龙的人品有何感想?” “哲人自保,善恶分明!” “不错!这正是咱们的最理想对象,是吗?” “是的!该如何吸收他呢?” “你有何计划?” “可否直接找他谈?” “可以!不过,他若不接受呢?” “软硬兼施,必要时,下毒制他!” “不妥,正人不是一般人,下毒不一定会成功,即使成功,他不一定会就范, 还是采用别途,小欣!” 女娃立即道:“爷爷有何吩咐?” “你喜不喜欢和球球玩?” “喜欢!不过,爷爷会答应吗?” “会!你明早骑红儿和他飙马,如何?” “好呀!”男童立即道:“爷爷,小兴也要去!” “不妥!你尚需练功哩!” “爷爷好偏心!专疼姐姐!” “呵呵!你是海家庄未来的主人,你必须努力些!” “好嘛!” 海昌沉声道:“吾明日直接和他谈吧!杏儿,你教教小欣吧!” “是!” “吾有一份预感,史龙若能为咱们效力!我们必可重返中原!”众人立即兴奋 的点头。 “旺儿,海字二号、三号及八号尚未回来报到吗?” “是的!可能受风雪之影响吧?” “这宗生意甚为重要,所以吾才会派出他们三人,但愿能够完成,否则,买方 便会去找天山田家哩!” “孩儿明白!孩儿亦再三向他们强调过。” “田家最近有何消息?” “没有!他们习惯的落冬便练功,不接生意。” “练功?哼!他们再练一百年,也赶不上咱们。” 一顿,他望着幼童道:“小兴,你只要再苦练十二年,你就可以称霸南北疆, 天山田家非臣服不可!” “是!小兴会苦练!” 海昌一望厅外,沉声道:“不早了!早点歇息吧!”说着,他立即起身。 叶杏带着爱女海欣返房之后,立即低声问道:“小欣,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 球球呀?” “是呀!” “他真的那么可爱吗?” “连爷爷也喜欢他哩!” “爷爷是打算利用他吸收其父,不一样!” “可是,他真的很可爱,娘,你明日可以去瞧瞧他呀!” “爷爷没吩咐,娘不便前往,你明日先骑小红赶过他,再逗他和飙马,不过, 别赢太多,以免他有疏远感!” “小欣知道!” “你很聪明,你再临机应变,必可得到他的好感,是吗?” “是的!” “早些歇息吧!” “娘,晚安!” “晚安!” 太阳“罢工”,风神大肆发威,草原之草摇曳不定,偌大的草原完全笼罩在北 风的呼呼淫威之下。 史囚顶风疾驰,神色一片兴奋!史龙见状,亦欣然跟在左侧驰去。 倏听后方远处传朵一声龙吟般马嘶,史龙和史囚胯下的那两匹马不由自主的四 蹄一顿及回首望去。 史龙双腿一挟,立即望向爱子。 却见爱子亦挟腿勒缰,他不由放心! 马速刚缓下来,立即斜奔向左前方,史龙好奇的回头一瞧,便瞧见一匹红马似 闪电般疾驰而来。 他尚未搞清楚,胯下之马突然刹住及轻抖不已,所幸他的反应敏捷,只是向前 一倾,立即坐妥。 他急忙望向爱子,却见爱子正在马背上轻抚马首,那匹马则停在一旁轻抖着, 他不由暗喜爱子反应之敏捷。 “刷!”一声,那匹红马已经停在史囚左侧一丈远处,一位身穿红色袄裤之女 童正在马背上望向史囚。 史囚胯下的那匹马骇抖更剧烈啦!史囚望了女童一眼,便跃落马旁及牵它离去。 那知,那匹马骇凛至极,他一牵动,它便四肢一软仆向草地,史囚立即奔至马 腹下。 只见他的双臂向上一举,立即托着马向前掠去。 “刷!”一声,他居然掠出八丈余远,而且接连掠去,刹那间,他已经停在六 十余丈外,轻轻放下那匹马。 他轻抚马顿呵慰道:“免惊!免惊!”那匹马便轻轻以颊擦着他的手。 史龙暗喜道:“好孩子,做得好!做得好!”他便跃落马旁轻托着那匹马。 那女童正是海欣,她已经怔住啦! 她想不到史囚会托着马离去,因为,她的身份尊贵,别说是马,即使是人,她 也瞧不起呀! 她不由怔视着史囚。 史龙又瞄了女童一眼,立即忖道:“咦?她不是那位驭狗橇之女童吗?她为何 来此地呢?她似无敌意哩!” 他便默默打量她。 她突然轻拍马耳,责道:“小红,你方才叫什么叫?瞧你把它们吓成这付模样, 你还不赶快离去。” 说着,她已掠向史囚。 那匹红马果真奔回原路。 刹那间,它便已经消失于远处,史龙不由忖道:“好神骏的马!看来它是马王, 才会将这两匹马吓成这付模样。”他便望向远处的女童。 她一停在史囚面前,便道:“我叫海欣,大海的海,欣欣向荣的欣,方才是小 红不对,它不该乱叫!” 说着,她便望向史囚,等候他赞美。 因为,她一直是受人赞美及逢迎呀!史囚问道:“小红就是那匹红马?” 她得意的道:“不错!它是此地的马后!” “马后?” “不错!此地方圆千里之内,只有这匹红马,而且它是唯一的马后,任何马听 见它的嘶声,便会害怕!” “它们怕什么?” “马后会踢它们,它好似朝廷的高贵皇后,任何子民皆必须敬畏,何况,它定 可抵抗六名大汉的围捕!” “它会踢死过别的马吗?” “当然!” “你为何让它如此做?” “那些马不驯,当然该死!” “不对!马若不驯,可以训练,它也是一条命,不可以任意的毁去,所以,你 这个主人做错了事!” “你……胡说……” “别生气!你我并不熟,不过,你来找我,我就该劝劝你,你若不听,也别生 气,就当作我在胡说八道吧!” 说着,他已跃上马背。 海欣倏然抓住马缰道:“下来,你凭什么训我?”史囚问道:“算我不对!我 向你道歉,好吗?” “你……算啦!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你不该训我,因为,我并没有错!小 红也没有错!” 说着,她便松手。 史囚轻振马索,那匹马便向前驰去。 却听海欣叫道:“停!谁叫你走的?” 史囚回头道:“你不是已经不计较了吗?”说着,那匹马已经继续驰去。 海欣疾掠至马前,立即张臂挡路。 史囚担心撞伤她,立即勒缰挟腿。 那匹马惊嘶一声,前蹄一扬,立即人立而起。 史囚心中一慌,立即倒坠而下。 史龙吓得就欲掠去。 却见海欣掠前张臂,两人立即跌成一团。 史囚一见自己趴在她的身上,慌忙爬开。 海欣一见他没事,便痴痴瞧着他。 史囚伸丰道:“谢谢你!”她嫣然一笑,居然拉住他的手及任由他拉起。 史囚一将她拉起,便问道:“你不要紧吧?” 说着,他便欲松手。 她却反而拉紧道:“我没关系,你呢?” “不要紧!” “你可以唤我小欣!” “小欣,你就唤我球球吧!” “球球!” “小欣!” “球球,你没说错!方才是我不对!我若阻止小红嘶叫,就没事啦!不过,小 红习惯炫耀,你别怪它,好吗?” “好呀!你似乎很疼它哩!” “是呀!它是我五岁的生日礼物哩!” “好贵重的礼物哩!谁送的呀?” “当然是爷爷罗!爷爷最疼我啦!对了!你爷爷呢?” “早就死了!不过,我有一个好爹,他最疼我啦!”说着,他立即指向远处的 史龙。 “你爹好俊喔!你娘呢?” “死啦!她一生下我就死啦!我……” 话未说完,他便低下头。 海欣瞄了他一眼,低声问道:“你想哭?” “不!爹说,男子汉只许流血,不许流泪,不过,我有些伤心!亦有些思念娘, 你不会笑我吧?” “不会!我发誓,我……” “不要发誓!我相信你!对了,你怎会来此地呢?” “我常独自在草原骑马!” “你真有福气!” “你也喜欢骑马吗?” “是呀!我昨天骑得好高兴喔!” “咱们一起骑,如何?” “这……家父也要骑呀!” “咱们共骑一马,如何?” “好呀,我去向爹提一提!” “我跟你去!” 两人便牵手掠去。 史龙忖道:“好一对金童五女,可惜,此女稍嫌骄贵,其家人必然也是富贵之 人,恐怕不适合球球!” “爹,她叫做小欣,她想和球球共乘一骑,可以吗?” 史龙正欲回答,条见远处驰来二骑,他立即低声道:“等一下,先瞧瞧来人是 谁再说吧!” 那二骑驰骋甚速,刹那间,便出现一红及一黑,立见海欣扬手喊道:“爷爷, 您来啦!小欣在此地呀!”史囚身旁之二骑立即又低头打抖!史囚忙欲牵它们离去。 海欣立即掠前这:“小红、小黑,不许叫!”一阵呵呵笑声之后,海昌已经自 一匹黑马掠下,那匹黑马立即和那匹红马停在远处啃草海欣掠前道:“爷爷!小黑 可否借给球球骑?” “好呀!” “球球,快来!快来!” 史囚一望向史龙,史龙便含笑道:“去吧!”史囚立即欣然掠去。 不久,他们二人已经策骑驰去。 海昌呵呵笑道:“在下是海记皮参行之主人海昌,幸会!” “幸会!在下史龙,请多指教!” “坐!” “请!” 两人一盘坐在草地上,海昌便含笑道:“方才那位可爱的娃儿是令郎吧?” “是的!他单名囚,外号球球。” “君子好逑的逑吗?” “不是!囚禁的囚!” “喔!挺奇怪的名字,可有典故?” “囚者,可解释为一人被四周围住,亦可解释为一人在床上,不过,皆含有安 定之意呀!因为,内人分娩时,不幸难产而逝,小犬又庵庵一息,为了留住他,便 依术土之言取名为囚。” “原来如此!阁下一直独自抚育令郎吗?” “是的!因为,在下与内人自幼即失怙,又无亲友!” “一个男人能抚育幼儿如此成功,挺难得哩!” “谢谢!” “吾若没瞧错!阁下该有不俗的武学修为,是吗?” “不敢当!略谙拳脚而已!” “客气矣!能在一日之内横越雪地及草原者,少之又少矣!” “在下不敢与阁下相提并论!” “呵呵,客气矣!可否赐告师门来历?” “先师自号无名,一向离尘自居!” “世上不乏此种隐士,阁下来此纯系游历吗?” “是的,在下一直带小犬遍游天下!” “阁下真懂得享受人生,佩服!” “不敢当!在下才疏学浅,一事无成,那似阁下雄才大峪,事业飞黄腾达,故 只能到处游蔼!” “不为也!非不能也!” “在下有自知之明!” “吾颇想借重阁下的才华,愿意否?” “在下恐会有违原望!” “呵呵!吾若无知人之明,岂敢创业。” “可是,在下对皮参一向外行,对经商更是一窍不通呀!” “吾另有一项事业……”说着,他突然提起右掌抓向史龙之左肩。 他们相距六尺而坐,他一扬掌,身子迅即滑来。 史龙向右一滑,海昌迅即抓空。 他一起身,史龙已经起身道:“阁下此举何意?” “接招!” “刷!”一声,海昌已经左掌指交攻而至!史龙一闪身,立即幻成二十余条人 影。 海昌踏足旋身,疾拍向左前方。 幻影倏散,史龙已自左侧向左闪去。 刹那间,他又幻成五十余条人影。 海昌收掌凝目细瞧,一时未见攻击。 史龙倏地停在八丈远处,肃容道:“请住手!”海昌摇头道:“吾非探出你的 来历不可,除了你击败吾!” “何必化友为敌呢?” “吾输得起!” “不!你输不起!否则,你不会如此执着!” “不!吾输得起!” 说着,他那双臂徐徐的化个圆圈,右掌直立似刀,左掌五指却虚扣,然后再缓 缓的行向史龙。 史龙左掌向上一抬,掌心翻向天际,左脚一屁,左脚尖朝左膝一踩,右臂一勾, 右掌一握拳便贴近心口。 海昌神色一变,立即停身瞧着。 史龙则原式不变的凝立着! 不久,海昌悚容道:“中坛开道!”史龙征了一下,收招道:“阁下为何识得 此招?” 海昌收招道:“令师是否为一名中年道士,而且只有九指?” “正是!阁下瞧过他老人家吗?” “请先受吾一拜!” “不敢!” 史龙虽然向右闪去,海昌仍然下跪三拜。 史龙心知有事,立即凝立不动!海昌起身肃容道:“二十五年前,寒舍原本世 居于桐柏山下,却遭黑道巨擎简朋耀率领百余人进犯。 “吾当时刚新婚月余,虽与内人配合家人奋力反击,却不幸双双负伤,先父母 及八十余名亲人和庄丁亦不幸遇难。 “吾二人正被简明耀逼临殁命之际,令师及时出现,他只施展这招”中坛开道 “,便重创简明耀。 “简明耀被其手下救走之后,令师只道句:”一掌还一报“便离去,吾为避仇, 便埋葬亲人及携财物来此创业。”史龙正色道:“先师未曾提过此事!” “令师为善不欲人知,吾却一日不敢或忘,寒舍祖宗牌位旁更设有一个恩公之 长生牌位及画像。” “阁下此种怀恩心性令人佩服!” “不敢当!你既然是恩公之传人,吾方才所提之事,就此作罢!” “阁下需要在下劾劳何事?” “这……” “请直言!在下自会斟酌!” “好吧!实不相瞒!吾为了复仇,这些年来表面上经营皮参生意,暗中却兼营 杀手生意。” “这……” “请别误会!吾所杀之人皆有恶迹!” “简明耀尚在人间吗?” “不错!他正是万人帮帮主!” “桐柏山的万人帮吗?” “正是!他当年为了逼先父入帮不成,才杀人焚庄。” “这……听说万人帮的确网罗上万人,而且耳目遍天下,乃是当今黑白两道第 一大帮派哩!” “不错!吾有见于此,才发展杀手组织,一方面获取杀人巨酬,一方面以重金 网罗高手,俾伺机暗杀简明耀。” “他不知道此事吗?” “当然知道!不过,吾一直采取多重迂面措施,虽然被他破去多处外围组织, 他却找不到此地。” 史龙立即忖道:“距离明年七夕,尚有半年多,我若能伺机除去简明耀,既可 协助他,又可了却心愿哩!”他立即沉声道:“简明耀一直在桐柏山吗?” “是的!他只负责决策,其手下之四大天王便会执行!” “阁下曾派人刺杀过他吗?” “吾曾派七人下手,皆不幸失败!” “阁下有否他的资料,譬如他的武功、长处、短处及嗜好!” “吾有一份完整的资料,不过,他的身边随时有八大金刚守护,此八人武功高, 又冷酷,寻常人根本接近不了他们。” 史龙立即沉思不浯。 却听一阵欢呼“爷爷!”“爹!”只见海欣及史囚已经扬手疾驰而过,海昌及 史龙不约而同的一笑! “令郎真是瑶池仙品!” “令孙女亦非俗人!” “呵呵!咱们别再客气啦!让他们好好玩,咱们先回去吧!” “这……在下得通告小犬,以免他担心……” “呵呵!放心!小欣自然会告诉他,走吧!”说着,他已经先跃上一匹马。 史龙只好跃上另外一匹马。 海昌呵呵一笑,便先行驰去,他的确该笑,因为,他大丰收啦! 他不但遇到恩公的传人史龙,更颇有希望得到史龙的协助,他甚有希望复仇, 岂可不大笑一番呢?所以,他越骑越乐!他好似又年青三十岁,而且正陪着其妻跃 马中原及联抉锄恶除奸,他的腰杆挺得更直啦! 史龙跟在海昌左后方,他一见对方的神情,似乎也感受到对方的喜悦及意气昂 扬,他不由也愉快着!他不由暗佩恩师的奇妙,因为,他按照恩师的吩附带爱子来 此地,想不到果真遇上值得托附爱子之人,他在暗佩恩师之余,信心不由更足!他 已经决定托附爱子于海家。 他决定在七夕前替海家除去简明耀!他即使无法除去简明耀,亦要尽力除去简 明耀的爪牙,俾海家日后能够减少一部分复仇的阻力!所以,他也挺腰含笑顶风疾 驰着。 盏茶时间之后,他们已经进入镇集,由于行人来往及车辆穿梭,他们两人便控 骑减速而驰。 沿途之中,不时有人向海昌行礼请安,而且包含汉人、回入及其他肤色之人, 可见海昌的人缘颇佳。 海昌由于心情愉快,便一直含笑答礼及招呼着!那些人不由受宠若惊的再三行 礼问安。 他们好不容易来到海家庄前,立见一名青年掠前行礼道:“参见庄主!” “免礼!见过史公子!” “是!参见史公子!”史龙拱手还礼,立即掠落地面。 海昌侧身含笑,道:“公子,请!” “庄主,请!”海昌一搭上史龙的右臂便和他并行。 院中之人一见庄主如此反常的热情招待这位俊逸青年,他们立即自动自发的列 队行礼恭迎。 海旺夫妇更是在厅前恭迎。 海昌呵呵笑道:“旺儿、杏儿,今日是个最有意义的日子,杏儿,你立即去安 排祭拜恩公之事!” 叶杏行礼应是,立即向后行去。 海昌便邀史龙入厅就坐。 他们三人一坐定,海昌便欣然道:“公子,他便是小犬海旺,旺儿,他便是史 公子,亦是恩公的传人。”海旺惊喜的咽了一声,便起身欲跪拜。 史龙道句:“不敢当!”便起身闪避。 不过,他已经被海旺的赤诚所感动!他更相信海昌在草原所叙述的一切。 海旺跪拜之后,道:“公子请坐!” “请!” 两人略一行礼,方始入座。 海昌欣然道:“想不到晤能在二十五年后,遇上恩公的传人,吾终于明白恩公 之盖世奇学矣!” 海旺点头道:“是呀!恩公之预言居然在今日兑现哩!” “太不可思议啦!” “爹,小欣呢?” “她正与史公子之令郎在草原驰骋哩!幸亏有小欣昨日吵着要出去玩,否则, 吾还无法如此迅速遇上史公子哩!” “是呀!” 史龙含笑道:“此乃先师英灵之指引矣!” 海昌点头道:“不错!不错!” 海旺问道:“爹是如何知道史公子乃是恩公的传人呢?” “呵呵!爹为了探史公子之底,曾出手攻击,史公子只守不攻,一直到他施展 出”中坛开道“,吾方淡出其来历。” “爹真是福至心灵呀!” “呵呵!诚如史公子方才之言,这完全是恩公英灵之指引呀!爹今天实在太愉 快啦!呵呵!太好啦!” 海旺含笑道:“公子,家父每年祭拜殉难亲人及庄丁时,便叙述恩公之事迹, 言询问一直洋溢着缅怀之意哩!” 史龙点头道:“庄主至情至性,令人佩服!” 海昌呵呵笑道:“不敢当!不敢当!”事实上,海昌经常惋惜学不成那招“中 坛开道”哩!只见叶杏入内行礼道:“爹,请主持祭拜!” “好!公子,请!” “请!” 他们四人由拱门步入后院,便沿着院中之走廊行进,不久,他们已经进入那间 宏伟、庄严的祠堂。 只见供桌上摆着两个牌位,壁上更挂着一幅画像,史龙一瞧见画像,立即上前 低头下跪默祷着。 叶杏引燃线香,立即递给海昌及海旺,海昌三人便恭敬的祭拜着。 良久之后,他们四人方始起身,史龙望着那幅画,道:“此幅画堪称上品,想 必是庄主之大作?” “不敢当!吾只是凭着记忆,以感恩的心情绘了十八幅画,最后才对此幅画觉 得满意哩!” “栩栩如生!更含飘逸之气,宛若思师在世!” “公子得蒙思公调教,实是天大的福份!” “不错!可惜,在下天资愚钝,只能学得十分之一矣!” “公子客气矣!” “庄主可否赐阅简明耀之资料?” “当然可以!不过,用膳时间已至,可否先用膳?” “打扰!”“请——” 四人便移向餐厅。 他们一步入餐厅,便见桌上摆妥六道菜肴及一个火锅,五位婢女和海兴立即欠 身行礼问安。 海昌呵呵笑道:“小兴,快拜见恩公之传人,史大叔!” “是!拜见史大叔!” “免礼!嗯,英姿焕发,将才也!” “请大叔多指教!” “不敢当!大叔另外有事要办,无法出什么力,不过,大叔另有一套掌法,或 许对你有所助益!” “谢谢大叔!” 史龙问道:“庄主,令孙修西阳刚内力吧?” “是的!” “庄主若不嫌弃,在下愿献出一套”破山掌法“可以吗?” 海昌惊喜的道:“是北少林之”破山掌法“吗?” “正是!” “太好啦!太好啦!小兴!快叩谢!” “不敢当,别多礼!” 海兴立即下跪叩头致谢。 史龙上前扶起他道:“大叔膳后再录出招式,好吗?” “好!谢谢大叔,请!” 史龙便牵他入座。 海昌道句:“请!”五位婢女立即上前侍候,这一餐便在欢愉的气氛中进行着。 此时的史囚和海欣在绿洲地旁取用大包小包的干粮,那两匹马则亲蜜的在远处 喝水及厮磨双顿。 “球球,你知道它们磨颊之意吗?” “好似显示友情吧?” “它们迟早是夫妇哩!” “夫妇?马儿也成亲呀?” “是呀!这两匹马便是千金难求的汗血马,而且是最优秀的马王及马后,不许 任意成亲哩!” “真的呀?听说汗血马能日行千里,真的吗?” “千真万确,小黑便曾经在两日两夜内来回洛阳及此地哩!” “真的呀?它受得了呀?” “易如反掌哩!” “太神奇啦!你骑它去洛阳玩呀?” “不是,是家父骑它去路阳办事!” “令尊累不累?” “当然累!爹在事后睡了一天一夜,又服药才恢复精神哩!” “小红跑过远行没有?” “有,它去过桐柏山哩!” “桐柏山?挺远的哩!对了!它们能掠过雪地吗?” “能!不过,必须加上铁蹄,以免滑跤哩!” “嗯!有理!” “你是如何通过雪地呢?” “爹施展轻功背我通过雪地的!” “好功夫!中途会休息吧?” “休息两次哩!” “不简单!不简单!” “是呀!爹好高明喔!” “你一定也很高明吧?” “不,我才九岁(一出生即三岁),差得远哩!” “你才九岁呀?你看上去好似十一、二岁哩!” “你呢?” “我八岁!” “你很好看!” “美吗?” “美!” “真的呀?你不是在哄我吧?” “我为什么要哄称呢?对不对?” “你瞧过比我美的人吗?” “没有!不过……” “怎样?难道我有什么缺点吗?” “不是啦!你有时让人觉得不大敢接近,譬如你现在之发问,就会令人觉得有 一股压力呀!” “真的呀?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今后不会再如此做,你也不必再担心我会 对你任意施压力!” “你现在另有一种美!” “什么美?” “关怀、亲切之美!令人如沐春风!” 她欣然笑道:“当真?” “不错!你这一笑,好似江南牡丹花绽放般,好美!好美!” “当真?” “我何必说假话呢?” “球球!我现在才发现和你交谈,挺愉快哩!” “我更愉快,你似我的姐姐哩!” “不要!我少你一岁,岂能做你的姐姐呢?” “可是,你懂得好多,正是我渴盼的姐姐呀!” “不要!我要作你的……妹妹!” “当真?” “不错!” “欣妹!” “囚哥!” “欣妹,我不再孤独,我好高兴喔!” “我终于有哥哥了,我更高兴!” “欣妹,咱们再去扬一阵子吧!” “好呀!” “走!” 两人一跃上马背,便尽情的驰骋而去!北风呼号,似乎在为他们喝采哩! 黄昏时分,史囚和海欣愉快的在海家庄门前下马,一位青年立即上前行礼道: “姑娘,你回来啦?” “嗯!海川,他是我的义兄史囚。” “是!参见史公子!” 史囚跟着行礼道:“你好!” “不敢当!二位请入内歇息,让小的牵小红及小黑入蓬吧!” 海欣便牵着史囚步入院中。 他们一走到厅口,便瞧见海昌和史龙在品茗,二人分别唤句“爷爷!”“爹!” 立即上前行礼请安。 海昌呵呵笑道:“小欣,玩得愉快吧?” “好愉快喔?爷爷,球球答应做小欣的哥哥哩!” “这……球球,真的吗?” “是的!” “呵呵!史公子,您意下如何?” “此乃小犬之荣幸!” “好!好!不过,吾另有建议,只是……” “庄主请吩咐!” “咱们皆沾恩公之光,何不让他们长大之后,结成夫妇!” 海欣双俯倏红,立即溜走!史囚却望向史龙。 史龙道:“庄主如此厚爱,在下理该赞成,不过,在下一向笃信缘份,故一时 不敢贸然答应矣!” “吾明白!吾会妥善照顾及栽培令郎及让他们二人自然交往,吾相信他们必可 由青梅竹马变成美满夫妇!” “既然如此!在下高攀矣!” “呵呵,言重矣!很好!” “球球,快向爷爷请安!” 史囚立即下跪叩头道:“拜见爷爷!” “呵呵!起来!别多礼!” “是!” 史囚刚起来,海旺夫妇已经含笑入厅,海昌呵呵笑道:“旺儿、杏儿,爹替你 们择一乘龙快婿啦!” 史龙忙道:“球球,快拜见岳父、岳母!” 海旺夫妇一入座,史囚立即下跪叩头道:“拜见岳父、岳母!” 海旺含笑上前扶起史囚,便仔细的盯着他道:“球球,你果真不是俗品,很好! 很好!坐!” “谢谢岳父之鼓励!”两人便分别入座。 海昌含笑道:“亲家,咱们更亲蜜了吧?” 史龙点头道:“是的!” “杏儿,晚膳备妥了吧?” “是的!” “好,去通知小欣及小兴一起来用膳吧!” 叶杏立即欣然离去。 ------ 书香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