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喜从天降任盟主 “郎,我已经大略知道她是谁?不过,她目前不会对咱们不利,咱们暂时把她 撇在一边吧!” “好呀!” “郎,义父知道咱们之事及目睹你角逐之经过,义父打算答应咱们之事,不过, 你必须登上盟主宝座。” “行!” “你……你不考虑一下?” “我要考虑什么?” “譬如说,义父之用意何在?你能否获胜?金刀堂有何后续动作?北五省各界 能否服你?” “千玉,可见你是真心爱我,所以才会设想如此多,依你判断,我该如何做? 你指点一下吧!” “郎,你如此信任我,我好怕唔!” 他搂她入怀道:“你怕什么呢?” “我怕会害了你呀!” “不会啦!” “郎,义父很明显的要利用你担任盟士时进行某一个行动计划,金刀堂之人亦 会在暗中搞鬼,你若不小心,会……” “有你指点,我不怕!” “我无法公开和你在一起。” “那更好,你可以暗助我呀!” “金刀堂亦是一个杀手组织,其实力与义父差不多,金刀堂若想暗中搞鬼,我 根本无法及时协助你呀!” “别怕,我会小心。” “你有把握获胜吗?” “为了你,我会全力以赴。” “唉!郎,我好担心会害了你哩!” “免紧张,我是吉人,吉人自有天相。” “郎,你待我真好。” “千玉,咱们缘由天定,我不该善待你吗?” “郎,谢谢你,我会加倍善待你。” “别如此说,夫妇之间,理该同甘苦,共患难呀!” “郎,谢谢你!” “咱们言归正传吧!我若获胜,该如何执行盟主职位呢?” “你就召集各派帮先研拟一套盟规,再严格执行盟规,若有违规者,严格行刑, 以便立威。 “此外,你让他们推选五位副盟主,分别负责督导北五省各帮派,如此一来, 你就比较有时间办理私事。” “好点子,我该如何和你连络呢?” “届时再说吧!郎,我好佩服你,你居然巧妙的利用申明而轻易进入决赛,更 气走楚老鬼哩!” “哇操!我没有和申明说过半句话呀!” “这……可是,他一直盯着管家阻止别人报名呀!” “真的呀?他为何要如此做?难道另有高人指点吗?” “啊!我礁过色石,一定是他的主意,可是,他有何阴谋呢?” “别管他,兵来将挡,谁怕谁呀!” “郎,你真令我莫测高深哩!我真佩服你能够当众爬上台及爬下台,更能忍受 那些人的奚辱哩!” “哈哈!我把他们当作猴子在耍,当他们发现我大发神威之时,他们一定吃惊, 意外,我等着欣赏这种表情哩!” “郎,你是大雕,那些小鸟岂知你的志向呢?” “不敢当!” “郎,我方才瞧见有两批人出入‘草原’花店,你可要小心些。” “放心,我就在此歇息到明晨,他们奈何不了我。” “郎,我回去向义父禀报之后,必会吩咐手下暗中协助你,他们的右手中指皆 戴有乙枚玉戒指,甚易辨认。” “谢谢!” “郎,我先走啦!你多保重。” “千玉,多保重!”她便依依不舍的掠去。 史囚吁口气,立即沉思。 没多久,倏听左后方传来轻细的破空声音,他一回头,便见一位女人,长发覆 身袅袅行来,他不由一怔!他仔细一瞧,立即低下头。 因为,那女人居然身无寸缕,只靠长发遮住以乳及腹下方寸之地,此情此景, 可谓既香艳又恐怖。 想像力丰富之人,必然会想到“风流女鬼”。 史囚却暗悚道:“好细微的步声,好匀长的吐纳,此人之修为可能在吾之上, 她究竟是谁呢?”他便徐徐起身望向她的双目。 那是一张白晰得近乎苍白,却冷肃得令人不寒自栗的脸孔,尤其那两道眼神, 更似两支玲箭。 更可怕的是,她在行走之际,不但基疾,而且双肩未耸动,史囚颇为识货,立 即知道对方身怀绝顶轻功。 倏闻一阵异香,他不由恍然大悟道:“哇操!原来是她呀!她怎会从铜棺出来 呢?她究竟是何居心呢?”他便卸劲低头。 那人飘到史囚身前丈余外之坟上,立即停身道:“你为何不防守?” 史囚仍然低头道:“你我非敌,我不必防守。” “你怎知我没敌意?” “咱们方才不是谈过话吗?” “有吗!” “有!姑娘虽然故意变嗓音,却仍含有冰冷之气。” “吾方才没开口呀!你如何判断吾没有敌意呢?” 史囚暗笑道:“妈的!你休想套话,我若道出实情,今后那能再发现你呢?我 反正没事,就逗逗你吧!” 他便低头道:“姑娘以这身打扮现身,岂会有敌意?” “差矣!吾打算色诱你,再扑杀你哩!” “姑娘笑矣!” “刷!”一声,她已经站在他身前三步远处,而且亦将长发思到脑后,一具雪 白,魔鬼般胴体便站在史囚面前。 史囚暗沉功力于丹田抑住情欲,方始徐徐抬头望向她道:“姑娘果真阿沙力, 可惜,色诱不了我。” “当真?” “不错!”说着,他便望向乳房。 她便默默盯着他的双目。 她欲从史囚的双目中找出欲焰,却见史囚点头道:“美,好完美的杰作,千玉 无法和你比拟。”她的嘴角笑丝乍现即逝。 史囚又望着她的纤腰道:“太完美啦!”说着,他便望向方寸之地。 她的双膝下意识的一动,可是,立即又停住,史囚暗笑道:“你毕竟尚是菜鸟, 你斗不过我啦!” 他便故意蹲下来仔细瞧着方寸之地。 她的双目立即射出寒芒。 不过,她任由他瞧着。 史囚忖道:“哇操!她身有异香,又躺在铜棺中,莫非借助参物在修练邪门功 夫吗?我何不套套她呢?” 他立即叹了一口气,徐徐起身。 她的双目不由现出惑色。 他望着她感道:“姑娘为何要修练这种功夫呢?” “什么功夫?” “邪门功夫!” “什么邪门功夫?” “姑娘心知肚明。” “胡说八道。” “好!我就直言啦!姑娘没有发现玉体有异吗?” 她下意识的立即望向下身,不过,她立即又抬头道:“有何异处?”史囚便故 意蹲下去瞧着。 她的双膝不由自主的又动了一下。 他忍笑故意仔细的瞧着。 她不由问道:“有何异处?”史囚摇头一叹,立即起身。 “你说话呀!” 史囚暗乐道:“畦操!你快沉不住气了吧?” 他便沉声道:“姑娘今生无法生苟矣!” 她叱句:“胡说!”全身却连抖三下。 显然,她已遭到强烈的震撼。 史囚立即低头不语。 她连吸三口气,冷冰冰的道:“你有何根据?” “姑娘既已认定我在胡说,何需多言?” “说!” “姑娘不觉得矛盾吗?” “好!我不再和你胡说八道,你方才和贺千玉说什么?” 史囚道句:“轻声些!”立即望向四周。 她的双目一转,倏地沉声道:“跟我来!”说着,她立即转身。 那迷人的葫芦身材便完全呈现由来。 史囚不由心儿一荡! 不过,他立即沉声道:“等一下!” 她却头也不回的飘前道:“入内再叙!”他实在受不了她的这种狂傲及冷漠。 不过,为了大局,他硬是压下怒火疾掠向她的左侧。 刹那间,他已掠到她的左前方八丈远处。 她不由忖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他怎能抗拒我的色诱呢?我难道 不如贺千玉吗?”她的眼珠连转啦! 不久,两人已掠至坟前,史囚便站在一旁。 少女屈指朝“赵”字弹去一缕指风,青石立即下陷。 少女立即飘入墓内。 史囚一跟入墓内,便见她已坐在铜棺旁。 他便坐在她的对面。 她一甩头,长发便遮住双乳及垂在地上。 “你和贺千玉谈些什么?” “她转达其义父之话,只要我夺取北五省盟主,我便可以和她成亲,我已经答 应要全力以赴。” 她冷哼一声,道:“还有呢?” “情话绵绵!” “还有呢?” “情话绵绵!” “胡说,你们谈了那么久,一定还谈其他的事。” “没有!” “一定有!” “没有!” “一定有!” “你可以不相信我,却不可以不相信千玉。” “千玉?尚未成亲,叫得挺亲热哩!” 史囚忖道:“哇操!她呷什么干醋呀!” 少女冷冷的道:“告诉你,我只相信自己,我不相信她只说这些话而已,你真 不实说,你就别想离开此墓。”说着,她已朝铜棺右后方角落按了一下。 史囚沉声道:“的确只谈这些!” “不可能!她至少会关心你的安危。” “当然!” “哼!被我套出来了吧?” “不是,我把这种关心视为情话。” “强辩!” “你凭啥咄咄逼人!” “贺千玉之生死,在吾一念之间,我就凭此点,够了吧?” “我不相信!” “不相信?你不见棺材不流泪吗?” “我不是被唬大哩!” “好!吾一定会让你相信。” “别谈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道出主题吧!” “这就是主题。” “好!该说的,我皆已经说过啦!我该走啦!”说着,他立即起身。 “坐下!” “无聊!” “坐下!” “无聊!” “坐下!” “无聊!” 她气得全身一抖,倏地起身扑来。 她的右掌一递,指尖倏然迸出五根二寸余长的指甲,指甲尖更是各激射出五缕 劲气来了。 史囚虽然早有预防,想不到她出招如此疾,而且蓄有如此长的指甲,他立即觉 得在右胸隐隐作疼。 他全力一闪,立即向右闪去。 她却一甩头,长发已带着劲气扫来。 史囚不欲伤她,便向后退去。 “呼!”一声,发稍已自他胸前半寸处扫过。 不过,他的背部已经贴上墓壁。 她倏扬双掌及弹指,十缕指风便已罩住史囚之胸腹大穴。 史囚左足一提,右足尖一旋,便向右侧翻而去,壁上立即“卜……”连响及现 出十个寸余探之小孔。 她冷哼一声,右足斜前一踏,左足尖已经踹去。 史囚却立即翻回原处及喝道:“得罪啦!”他一掠起,立即攻出“中坛开道”。 她的攻势一窒,立即抽身而退。 史囚收招道:“我该走啦!” “不行!” “咻!”一声,长发已先行扫来。 史囚一见她随后掠来,而且双掌疾扬,他心知他若再退避,一定会被她攻得抬 不起头来。 他立即施展“中坛开道”及以右掌挥向长发。 “刷!”一声,长发已向外飞去。 史囚倏觉手上微疼,他不由边攻边忖道:“哇操!好精纯的阴劲,今晚大意不 得的哩!”少女一偏头,十指已疾抓向史囚的心口及右肩。 史囚演出第二招,疾攻而去。 两人便似走马灯般疾转着。 倏听“砰!”一声及“叭!”一声,两人各自后退一大步。 她那雪白的右臂已经微红一个小圈。 他的右手手背却被长发扫出一道淡红痕迹。 她瞪着他道:“你明明可以伤吾胸,为何改攻右大臂?” “非礼勿动!” “你……如此瞧不起吾,我比不上贺千玉吗?”她那声音越来越尖,双目亦一 赤,显然,她已经火大啦! “不!姑娘误会啦!你我非敌,我何必伤你呢?” “强辩,你分明瞧不起我,好,我不相信我比不上贺千玉,上来吧!”说着, 她立即仰躺在地上。 史囚怔住啦! “你……你如此瞧不起我?我有麻疯吗?” “不!不要如此,我不能毁你的贞节。” “强辩!你再不上来,今晚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这……” “上来!” 史囚想不到会遇上如此偏激,古怪之人,他一见她如此愤怒,心知她已经钻进 牛角尖,一时拉不出来啦!他若再解释,她反而会更误会。 于是,他宽衣啦! 不久,他上阵啦!她的双月一闭,泪水倏然溢出。 “你……” “没你的事,继续!” 他只好继续忙碌着。 他清晰的瞧见她的肌肉在抖,显然,她在忍疼。 他清晰的瞧见落红,显然,她尚是原封货。 他不停的思考她是那种怪人及该如何善后?寅初时分,她已经晕去。 他正欲中途撤军,立见她醒来道:“继……续……” “你……” “我不会逊于贺千玉。”他只好续战啦!她终于晕去啦! 他知道它甚为敏感,便一直等到功成方始身退。 他一起来,立听她道:“如……何……” “你较强!” “当真?” “因为,你已经醒来。” 她笑了!她突然朝脸上一阵轻搓。 他知道她在卸去易容药物,可是,他想不到她会如此美,他不由目蹬口呆,久 久说不出话来。 她笑了,她满足了。 她遥按铜棺右后角,再遥按铜棺前右角,道:“你明晚再来吧!” “我……我……” “你怕啦!” “不是,我愧……” “别说啦!走吧!”史囚匆匆穿衣,立即掠去。 他一掠出墓外,那块青石便自动合上,他呼口气,付道:“哇操!我在做梦吗? 她怎会如此呀?” 他一见天色未亮,他立即就地调息。 功力一涌,他顿时一震。 他面对这种前所未有之现象,不由惊喜交集。 他便小心的运功。 没多久,他便发现功力居然暴增不少,他立即收功忖道:“哇操,她究竟修练 何种内功,我怎会这样子呢?”他立即思忖着。 却听墓内飘出:“你么怎不走?” “我……我想知道你的内功?” “怎么?你身子不适?” “不是!不是!” “你究竟觉得如何?你若有何不适,就快说。”关切之情,洋溢于言词之间。 “卡!”一声,她已经掠出。 史囚感激的道:“我只是觉得……似有股双柔……” “不错!吾已经在此墓静修十年,这身阴柔功力已经有九成的修为,所以,你 才会有此发现。” “我……不是故意盗采你的功力。” “我……我明白,你真的没有不适码?” “真的!” “那就好,明晚一定要来喔!”说着,她立即掠入墓内。 史囚忖道:“我明白啦!必然她的功力助长及纯化我的功力,所以,我的功力 才会一下子增加如此多!”他立即就地调息,他尝试贯通生死玄关。 他的功力运转一周天之后,便发现任督两脉不似以前那般凝滞,他乐得险些喊 出来了哩!他立即继续运功。 他似催动大军在进攻城堡般一再的卫锋着。 雄鸡长啼,东方泛出肚自,天色已经即将破晓,史囚暗叹一声可惜,立即收功 掠去。 不久,他停在一倏溪旁清洗下身之血迹及秽物。 浴后,他掠过峰顶,再由另一侧入城。 他一人城,天色已亮,人群纷纷赶往竞技场占位子,当然也有采贩在忙碌的赶 往菜摊了。 他便步向右前方的茶楼。 他一入厅,在厅中用膳之人立即瞧着他。 掌柜皱眉上前道:“抱歉,本店不欢迎你!” “为什么?” “你可以去金刀堂混吃混喝,何必破费呢?” “是谁授意你如此做?” “吾自己之意思,吾相信全洛阳之人皆会如此做!” “好!很有骨气,很好!”他立即转身离去。 厅中立即传出一阵掌声。 史囚暗自欣慰道:“正义尚在人心,邪恶必灭!”他不愿意再碰壁,便直接行 向竞技场。 沿途之中,不时有人抛白眼及指指点点,史囚反而更欣慰有如此多的人富有正 义感。 所以,他不在意的行去。 当然,他知道也有不少人比较尖酸刻薄,不过,他根本不会和这种小人计较, 因为,他们不配呀! 可是,他一步近竞技场入口处,便不得不动手啦!因为,八位青年居然抡棒舞 棍不吭半声的迎面奔来。 史囚一见这八人的俐落步伐,便知道他们皆是有武功底子,他便身子连闪,双 掌一阵疾拍猛按。 “砰……”声中,那八人已经七零八落的摔倒。 他们没叫半声,可是,他们却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其中两人趴倒在地上,更是猛流鼻血。 史囚不吭半声的步向入口处。 四周之人及场内之人完全慑住了!他们被史囚摄住啦!史囚走到台前,仍然攀 柱而上。 他一见台上只剩下五十一张太师椅,而且,他的座椅被排在最后面,他不在意 的上前翘腿而坐。 他双眼一闭,不由又想起那位长发少女的绝世容貌。 海欣及田益欣虽美,却缺少长发少女之冶艳,偏偏她又有一股冰冷的气质,更 显得冶艳之独特可贵。 他没瞧过黑蛇蝎的真面目,不过,他相信她比不上长发少女。 何况,长发少女的胴体因为长期静躺吸收阴深之故,另有一种贺千玉三女所无 法具备的奇妙感觉。 史囚越回味越着迷啦!所幸台下人们的议论声音日益增高,终于吵醒史囚。 他不由暗责道:“畦操!我怎可在此时此地沉缅于肉欲呢?我真是越混越回去, 真该死!”他便虑清神智,思忖拐招。 由于今日举行复赛,精彩可卜,所以,现场早已客满,甚至连台后也坐了九成, 现场立即热闹哄哄!有不少人在预测谁可进入决赛。 有不少人在聊天。 不过,大多数人在谈论史囚方才大发神威摆平那八人之事。 那八人早已被抬走,不过,人心却被冲激得翻涌不已! 色石和申明坐在台前第八排凳上,色石一直盯着史囚,申明则来回偷瞄史囚及 色石,神色亦变化莫测。 “申明!” “徒儿在!” “你在打什么主意?” “没……没有!” “说实话!” “是!徒儿在猜师父要如何修理他。” “不对,吾要捧他。” “啊!不可能吧!你很不喜欢他呀!” “不错!吾恨他入骨,所以,吾要把他棒得高高的,再重重的把他摔入无底深 渊,嘿嘿!”申明立即神色大变! “申明!” “徒儿在!” “别忘了吾昨夜之吩咐!” “徒儿不敢忘,徒儿一定会办好!” “很好!”两人便又恢复沉静。 坐在左侧凳上之田益梅听至此,便忖道:“这老鬼可真狠,不过,不过,你仍 然逃不出姑奶奶的掌心啦!哼!斗智,你还早啦!”她便默默打量前方之人。 不久,金三及金全引导六位掌门人及那些贵宾及五十名与赛者入场,众人循例 报以热烈的掌声。 他们含笑掠上台,便纷纷入座。 金全道:“各位,五十名通过初赛之前辈们即将按照昨晚抽妥之号码分组上台 竞技,请各位安静欣赏吧!” 他立即含笑道:“欢迎一号林前辈及二号陆前赛上台!” 史囚一见到一号便是在初赛一剑削断对手的二十一号,他的精神一振,立即又 把太师椅搬到台沿准备仔细瞧瞧! 二号正是那位使棍中年人,两人行礼之后,立即各取出兵刃。 棍风疾转如轮,呼呼作响。 一号却一引剑诀,便凝立如岳!棍风一敛,棍尖已我向一号之右肩窝。 一号振臂出剑,剑尖已疾刺向二号的右腕。 这招既疾又攻敌必救,台下立即传来一声:“高招!” 金全忙朝声音来处拱手,示意对方噤声。 二号被逼得立即收棍疾退。 一号便一口气攻出三剑。 二号便一直退到裁判席前,倏见他大喝一声,铜棍一扫,右脚立即疾扫向一号 的左腿了。 一号振剑施展一招“断江截流”,立即削向来腿。 “卡!”一声,二号之右腿已经齐膝而落。 血光大涌! 二号惨叫一声,便倒在台上。 一号向后一退,便归剑入鞘。 台下不由自主的传出惊呼声。 武当掌门沉声道:“一号林施主获胜,事不过三,甚盼林施主自制。” 一号却不吭半声的立即掠回椅上入座。 金全招来二人抬走二号,便请三号及四号上台竞技。 史囚一直在思忖一号方才之剑招,便不理此两入之招式。 这两人却足足拼了一个半时辰,才分出胜负。 五号和六号皆是老者,两人小心翼翼的施展招式,因此,一直到午时,方始由 五号以一险胜六号。 金全便宣布歇息一个时辰及请贵宾用膳。 史囚仍然攀柱而下。 他一入篷中,仍然独据一桌用膳。 膳后,他习惯性的赴临时茅房缴“综合所得税”,可是,他一走出茅房,便瞧 见早上被他制倒的八人站在百丈远处。 居中一人沉声道:“小子,敢跟咱们到林中一趟否?” “不敢啦!”说着,他便欲行向高台。 “小子,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识相些吧!” “船到桥头自然直,届时再说吧!”说着,他便行去。 另外二人刚抽出匕首,立听居中青年沉声道:“走!” 那八人立即掠向远处林中。 史囚爬上台入座之后,便继续思忖拐招。 没多久,众人已各就各位,金全便请七号和八号上台,史囚一见七号是使拐老 者,他立即欣喜。 八号乃是一位使剑中年人,他的剑招甚为沉稳,他面对双拐老者,只求平安, 不想得胜,所以,他一直使用守势。 双拐老者则一直进攻。 史囚一瞧双拐老者的拐招,印象更深刻,灵机一涌,便又涌出一式妙招,他立 即含笑默忖着。 丐帮帮主一见史囚的神色,不由暗暗赞许。 双拐老者接连施展四次拐招之后,一见仍然攻不入对方的严密剑网,他的右拐 倏地朝中官疾戮而去。 左拐紧跟着疾敲而去。 “当!”一声,中年人之宝剑便被敲偏而出。 右拐倏地化戳为挑,便挑中中年人之臂弯。 寒光一闪,宝剑已向上飞去。 中年人道句:“佩服!”便掠上去接回宝剑。 青城掌门含笑宣布道:“七号获胜!”双拐老者持拐行礼后。 立即琼回原位。 中年人则掠向后台。 不久,九号和十号上台竞技。 他们的修为相当,又小心攻守,所以足足的过了一个多时辰,方始分出胜负, 结果是由十号获胜。 十一号和十二号一交手,史囚便暗自摇头。 因为,他已判断这两人会拖延甚久。 他便再度配合双拐老者方才之获胜招式,而研创招式。 十一号和十二号果真是拼到夕阳西沉才由十二号获胜,金全送走他们,立即宣 布明日继续比赛。 史囚知道那群人一定会没完没了,所以,他一直坐在台上等着。 盏茶时间之后,贵宾们已经搭车离去,却见一位青年掠到台前,道:“小子, 你若有种,就入林一趟吧!” “行!”他便掠向台后。 台前尚有一、二千人等看着这场好戏,他们乍见史囚轻易的掠立于台后地面, 不由纷纷奔向台后。 史囚却置若未睹的跟着青年掠去。 他们尚未入林,便有六人掠来喝道:“闲人止步!”人群果真立即停在远处。 那六人便跟着史囚二人掠入林中。 林中火把闪烁,六十余人扇立在一名威猛老者之身后,史囚不在乎的一站,便 瞄向老者。 老者沉声道:“小子,你真神呀!” “小意思,有何指教?” “小子,你若肯退出决赛,前嫌一笔勾消。” “老词!四两绵花,免弹!” “上!”立即有六人扬剑扑来。 史囚存心利用这群人来练习拐招,所以,他疾旋三圈之后,便已经踢倒两人及 夺来两把剑。 他便以剑代拐施展着。 那四人立即被剑叶拍扫得哇哇大叫不已!威猛老者怒吼声中,又有十二人疾扑 而来。 韩信用兵,多多益善,史囚继续练习拐招。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巧,拐招的威力迅速的增强着。 不过,史囚仍然只是以剑叶挥拍对手。 老者边催人上阵边瞧史囚之身法,准备一举宰掉史囚。 可是,史囚的招式越来越具威力,老者没信心啦! 他的六七十名手下,居然有五十三人被摆平啦!他只好挥剑配合那十余名手下 猛攻向史囚。 史囚招式倏变,右手居然已经施展出一号中年人的剑招,左剑却不停的挥扫着。 “卜!”一声,一把剑已经剖开老者之首级。 他一踢飞老者,那十余人立即抽身逃去。 僵倒在地上的五十三人立即求饶。 史囚哈哈一笑,抛出双剑,立即掠出林。 远处之人群虽然瞧不见拼斗情形,不过,他们由惨叫声及那群人的求饶声,便 知道史囚宰人啦! 所以,史囚一掠来,他们便骇然让道。 史囚哈哈一笑,身子已掠过高台。 这手绝顶轻功立即慑住那群人。 混在人群中之“有心人”立即皱眉。 史囚掠过高台,便改为徒步前进,他一直走到金刀堂前,便瞧见门房勉强行礼 道:“大侠,请!” 史囚低声道:“你是下人,我不会为难你。”说着,他立即昂头离去,那人不 由一怔! 远处立即有人上前询问史囚方才说过之话,那人苦笑回答之后,那人便默默返 厅缴令。 史囚一进入偏厅,便瞧见众人正在用膳,而且每张桌上皆有人坐着,他便随意 的就近入座。 却见对面那人“哈啾!”一声,口水已喷上一道佳肴,显然,此人存心要赶走 史囚这个不受欢迎之人物。 史囚淡然一笑,不在意的挟用侍女送来之佳肴。 却见另外三人皆打个喷嚏,道佳肴便“通通中奖”,史囚一一瞧过那四人,微 微一笑,再起身行去。 他直接走到中央那桌,而且坐在金全身旁,金全脸色一沉,却又立即不在意的 用膳着了。 侍女便送来素斋。 史囚便含笑取用着。 不久,金三起身道:“史少侠慢用,各位,请!”众人便起身离去。 不过,丐帮帮主却留在原位,道:“小伙子,有前途。” “谢谢!” “咱们打个赌,如何?” “抱歉,在下一向不作没有把握之事,所以,不打赌!” “喔!好,老化子直言吧!老化子预测你会荻胜,是不是?” “不错!” “呵呵!挺阿沙力哩!换了别人,一定会谦虚一番哩!” “过度的谦虚,便是虚伪。” “呵呵!有意思,你若担任盟主,有何打算?” “没有,这种小盟主,不值得预作打算。” “小盟主?” “是呀!贵帮根本不派人来角遂,可见吾言不虚。” “呵呵!本帮与少林诸派已经缔盟,不宜再加入北五省。” “在下明白,所以,在下才说是小盟主。” “呵呵!此言若传出,不知会气死多少人哩!” “一名武者若经常生意,根本不配为武者。” “你在教训老化子?” “当然不是,在下就事论事而已!” “你既然不把小盟主放在跟中,为何要报名呢?” “逗逗他人而已!” “可否详言?” “可以!初赛时,在下因为在台后瞧不见交手情形,便打算到台前我位子,那 知却被一人阻止。”他便持着叙述当时的情形。 “呵呵!那位管家该记大功,若非他这一激,你岂会出来呢?” “帮主果真豁达,任何事皆住好的方面去设想,佩服!”说着,他已经起身。 “呵呵!老化子一直注意你,却不欲在你参赛前和你交谈,以免被其他的人误 会老化子日后会偏袒你。不过,经过方才之交谈,老化子颇后悔没有早点和你交谈, 因为,和你交谈实在太愉快啦!” “帮主年青时,必是一位情圣。” “呵呵!冤枉,老化子至今仍是光杆一条哩!” “帮主一定辜负不少伊人的芳心。” “呵呵!好甜的嘴儿,老化子又穷又丑,岂有人要。” “全天下的女人皆瞎跟矣!” “呵呵!小心全天下的女人找你算帐,走,陪老化子走走!” “请!”两人便朝外行去。 却见金全上前行礼道:“家祖已备若摆棋恭候帮主。” “呵呵!叫他去找老牛鼻子吧!”说着,他便牵着史囚行向院中。 金全神色连变,立即低头行去。 “帮主,老牛鼻是谁呀?” “木心道长!” “哇操!您把武当掌门唤作老牛鼻,他不会火大吗?” “老化子带你去见他,再当面秀,给你看,如何?” “不敢!不敢!” “呵呵!老化子与老牛鼻自幼一起穿开裆裤长大,后来各归丐,这份交情够深 吧!”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够深!” “小子,挺会逗人哩!呵呵!” “帮主今年贵庚呀?” “七十五罗!” “哇操!可能吗?好似只有五十出头哩!” “呵呵!少哄老夫啦!你有这身武功,为何肯屈于种花及卖花?” “能接近大自然,有福之人也!” “嗯!有理,世人汲汲名利终生为物所投,身心交疲,能够寄情于大自然,确 是不易之事。” “帮主之言,发人深省。” “呵呵,你才是有福之人哩!” “不敢!” “不过,你若担任小盟主,可就没空逍遥啦!” “一样!” “一样?可能吗?” “当然!我让他们在五省之中各推举一人为副盟主,我只管决策,他们去执行 大小事情,我便轻松啦!” “好主意,不过,五位剖盟主若有私心,反而会使北五省分成五股实力,反而 不妙哩!” “谁敢有私心,我就宰谁?” “不妥!不妥!杀气太浓啦!” “这群人原本就自私自利及短视,该好好整顿一下。” “这……小伙子,你别因为他们连日来排斥你,你便有这种偏见,否则,对你 和北五省皆不利哩!” “铭谢前辈之金言,在下另外有事待理,告辞!”他立即拱手步向大门。 丐帮帮主叹口气,便摇头回房。 ------ 书香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