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歪打正着情难舍 花枝眼睛迷朦已经无法克制了,呢喃地,紧紧地偎在黑牛怀里了。 黑牛昵? 比她更激动,更疯狂,拦腰一抱,往床上-掷,七手八脚,剥光花枝衣裳不说, 自己也脱得干干净净,伸手就摸她的阴户。 “哇操,还没开始搞,妳就兴奋的流水了。” “嗯,死相!” 他把花枝取笑得脸上飞红起来。 花枝握住了粉拳,“迫迫卜卜”的打着黑牛。 黑牛见她打得凶,便起身下床避开她,叫道:“小骚蹄子,妳变态呀!” 花枝不理,也跟着下床,追着他的背后猛打不已。 黑牛便一把坐在椅子上,用力的把她一拉,花枝跌坐在他怀里了。 黑牛连忙把双腿分开,这样使就站立在自己两腿中间,然后抱起了花枝的左腿, 把那挺直粗大的阳具,斜斜的插入她的阴户里。 “唔” 花枝虽然挣扎着,但他的阳具进入她的阴户里后,便用力的把她搂抱得紧实, 使她没法把阳具滑脱出来。 “噢呜,你坏死了!” “小骚蹄子,为什么不说爱死了呢?” “去你的!” 花枝见挣扎不脱,索性把屁股坐在他的腿上。 黑牛趁势用腰力,将阳具微微的拾上挺动。 黑牛挺动了几下之后,花枝得着了乐儿,也将臀部一上一下的套动起来。 她还把一只玉手抱住了黑牛的颈项,另一只手拨弄着黑牛的阴毛。 黑牛也是一手抱住她的腿,一手抱住她腰肢,上面还用口吸咬着她的乳头。 吸完左边的又吸右边的。 此刻的花枝既骚又淫,满脸媚笑,把头低了下来,不断的咬着黑牛。 “小骚蹄子,咬轻一点,会痛的!” 两人这样玩了一阵,只听见一片“吱吱衔衔”的淫水声,再加上椅子摇动, “兀兀”声响,顿时使到整间房子里,也关不住浪语淫声。 “嗯啊好哦” 弄着弄着,花枝已香汗淋漓,娇声细喘起来。 他那特大号的阳具,塞得她阴户满满的,挺充实的,并不时擦着她的肉壁,以 及那个大龟头,每次挺撞到尽处时,都项到她的花心里去。 “好,太帅了再深一点对了” 项得花枝的口里,不由得低声呻吟着,那一双俏眼,半闭半开的只余一缝。 她有时候,为了黑牛吸咬她的乳头,乐得她酥酥麻麻的,好不难受。 花枝想把乳房,离开他的口,但是那一缕快感的受用,实在使她舍不得离开的, 乐得她连声浪叫道:“嗳唷!黑牛,不,不要再吸我的奶头了,我都快酥啦!嗳你 那要命的龟头擦得我的花心花心麻痲辣辣的啦” 花枝顿了一下,喘口气,又娇喘道:“噢你看看水儿也不知被你弄出多少?黑 牛你真是乐死了我” 黑牛心里一爽,手上又会忘情地捏打起来。 越打花枝叫得越凶。 “噢黑牛太爽了妙” “小骚蹄子,妳真他妈的变态,老子第一眼见到妳,就知妳与众不同嘿嘿,老 子就喜欢妳这种骚劲” 不知道弄了多久,风骚的花枝,突然挣脱了黑牛的怀抱,滑下了他插在阴户里 阳具,软着身子走向床边。 她把身子俯下,淫荡的俏眼,对黑牛说:“黑牛哥哥,待我歇一歇,大家上床 再来弄吧,现在我真的不行了,请你怜香惜玉” “真的吗?我才不相信呢!” 黑牛见她求饶乞怜,心里乐得格外高兴,于是走到床前,抱住了她从后面干起 来。 天亮了! 黑牛黑黑的脸上,留着花枝的唇红,他口角掀动笑意,人却睡得像条死猪。 花枝却不同,不但一夜半睡半醒,而且忍着痛挨到天明。 黑牛付予花枝极度快感,也给了她无限痛苦,这可说是现世报,花枝有着虐待 狂癣好,一向作爱不把男人整个惨兮兮,就无法发泄她的狂热典需求。 而今,针尖对麦芒,算是碰上对手了。 黑牛的力气大,胳臂粗,她由反抗、挣扎,变成屈服,云收雨散,花枝两条雪 白的大腿,红一块、紫一块的,惨不忍睹。 “唉!”她叹息着。 随之,她有了决定,心想:“嗯!这个令人感冒的黑汉子,不把你收为心头肉, 就把你剁成肉酱喂野狗!” 哇操! 敢情花枝爱上黑牛了? 黑牛忽然睁开眼,花枝本能的身子往被里一缩,她真担心黑牛养精蓄锐的再度 风流,会送了小命的。 怎料,黑牛跳下地,迅速穿好衣服、鞋袜,然后大踏步向房门走去。 花枝一急,光着屁股拉住黑牛。 “黑牛,你你就这样走了?” “哇操,不走干什么?” “连句温柔的话都不会讲吗?” “哇操,叫我讲什么?” 花枝轻声说:“把人家的细皮白肉整得那样惨,也该问问我疼不疼呀!” “哇操,真他妈的吱歪,好啦,有空来看妳。” 说完,黑牛头也不回走了。 花枝有点安慰,一句“有空来看妳”显示着多少情意呀! 她也真是奇怪,田迪文对她百依百顺,她嫌人家没骨气,不够酷,黑牛对她爱 理不理,她却爱的疯狂。 唉,女人真是奇怪动物! “哎哟!” 走路也不方便了,花枝赶紧爬上床幪头大睡,她要好好睡上个回笼觉。 ***城西有条巷尾,巷尾有座废宅,已很久没人住了, 风吹雨打,腐败不堪。 黑牛稍加整修就接收了。 前院有口井,是杀猪的地方,二房一厅是他与胡一筒安身所在。 “黑牛,辛苦啦!” 一碰面,胡一筒来了个一语双关。 “小意思!” 黑牛竟然也会不好意思,话锋一转,问:“总捕头来了没有?” 胡一筒摇摇头。 黑牛气得脸红脖子粗,道:“臭卖鸟的,可不可以把总捕头找来聊聊?” 胡一筒说:“总捕头正为私盐、假银的事伤脑筋,那有时间见你吗?” “操他奶奶的,那他就该随便下命令叫我糟塌大姑娘?” “是任务呀!”胡一筒说:“我的老哥,再说那查某也不是好货。” 黑牛感叹道:“看走眼了,她不但是个好货,而且是个可怜人。” “哇操,想不到你的妖精打架,居然打出名堂来了。” “臭卖鸟的,我黑牛是随便说话的人吗?”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 “那查某一定有什么苦衷,否则,她不是糟塌自己。”黑牛喃喃的道。 胡一筒提醒他说:“她也许是我们要调查的目标,你可不能感情用事!” “别忘了我黑牛是客串。” “那你为什么非要客串自找麻烦呢?” “好玩、无聊、刺激,又有银子拿,何乐而不为。” “这不就结了!”胡一筒说:“所以总捕头借重你的才干坐镇开封,由我跑龙 套。” “臭卖鸟的,你告诉他再这样不死不活,我就不干了!” “多忍耐几天嘛!” 黑牛没有吭声,表示答应了。 ***满天星酒楼的一间包箱,胡一筒大着舌头,正与可 乐猜拳行酒。 “哥俩好,该谁暍!” “哥俩好,该我暍哈哈” 可乐同样的舌头不听使唤了。 “胡老哥是酒王。” “不可乐老弟是酒仙” “胡老哥关关于黑牛他真是杀猪出身吗?” “八代祖传如假包换” “怪怪不得刀法干干净利落” “熟能生巧,不不值一提。” “不管怎么说黑牛了不起。” “你你小姐更更了不起。” “小姐?哈那那骚娘们!” “骚骚娘们?有有意思她已骚得满城风雨就差没没跟她上床” “你别想的美花枝她她” “她怎么样?” “她有目的才上床因因为假银” “可乐老弟,说说话呀!” “我醉了要回客栈了。” 有道“酒醉心不迷”,可乐话到紧要关头,留了半截。 可乐结帐,扶着胡一筒走出了酒楼,敢情胡一筒醉得脚都抬不起了。 可乐幌幌荡荡,好不容易把胡一筒送到路口,心想:“好佳在,胡一筒这小子 醉了,溜嘴的话不会注意的。” “胡老哥,走好一点!” 胡一筒扬了扬手,一跤跌了个脸朝上。 可乐把他扶起,这才放心的走了。 胡一筒见可乐背影消失,不但酒醒了,而且精神大振,冷笑道:“妈的!老子 才真的酒仙哩!” ***黑牛躺在废宅里的木床上,手上拿着一瓶酒,一边 灌酒,一边高歌:“大姑娘,奶头长,屋檐高头乘风凉,一阵风吹到海中央,捞起 来,做婆娘;婆娘上了床,我们两个好插秧,插插插! 搞搞搞,真个爽歪歪。“ 唱完,暍了口酒,又唱:“我的武功真不差,床上姑娘笑歪歪” 唱到这里,胡一筒裂着嘴,嘻嘻哈哈跑了进来。 “奶奶个球!”胡一筒进门就嚷道:“可乐那小子请客,想把老子灌醉,结果 呢?哈哈!臭小子变成了醉猫。” 黑牛忍不住开口说:“小胡,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 “那还用说,小子目的是挖你的底。” “臭卖鸟的,你怎么说?” “说你祖宗八代都是杀猪的。” “哇操,他会相信吗?” “当然相信,酒后见真言嘛!” “臭卖鸟的,你一定也收获不少了?” “不能算多,只有一丁点,可乐透露出花痴的目的,也是为了假银。” “假银?还有呢?” “没有啦,就这么一丁点。” 黑牛沉思了一下,才道:“哇操,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呢? 只有黑牛心里知道。 ***“砰!” “妈的,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一代不如一代,怎会生个你这浑小子,没事时就 爱喀啦喀啦没完,叫你办点小事就花豹豹(搞不清),干脆滚回去吃老米饭算了, 省得我看了就有气。” 花枝拍桌子大骂,连可乐祖宗也骂开了。 可乐像斗败的公鸡,垂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 本来嘛! 花枝命他灌醉胡一筒,然后探探黑牛的底细,结果,自己反而醉了。 “胡一筒呢?” “他他此我更惨。” “暍醉了的人,能分辨出别人也醉了吗?” “他他真的醉了!” “放你妈的狗臭屁,我就不相信黑牛祖宗八代都是杀猪的。” “我” 可乐“我”不下去,人家是事前聪明,他是事后聪明,他已知道上了胡一筒的 大当。 “滚!叫李马虎来一下。” 不一会儿,李马虎像乖儿子似的,奔了进来。 花枝劈头就问:“事情怎么样了?” “干姐放一百二十个心,都已调查清楚了。”李马虎回答:“他叫麻二,不过 大家都称他麻老大,就住在城墙角边一条巷子里的木屋里,还有他常出现的‘醉仙 楼’。” “还是你会办事,想要些什么?” “干姐有赏?” “嗯!有功就有赏。” “嘻嘻,太好了,干弟弟好久没摸干姐的屁股了。” “妈的,死相!年纪大了,该保重一点,才活得长命。” “能摸摸干姐的屁股,少活几年也甘心!” 李马虎骨头轻了四两。 就在此时,可乐领着黑牛进来。 花枝一见,风情的上前抱住他,同时说:“你们都出去!” 可乐和李马虎,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去。 黑牛可不管可乐、李马虎,离去时尫肚(忌妒)的眼神,一把抓过花枝,吻得 花枝上气接不着下气。 “妈的,舌头快咬破了。” “谁叫妳舌头不老实呢?小骚蹄子!” “你呀,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坏透了。” “妳呀,十全欠二味——八珍(三八)。” “你呀” 花枝“噗嗤”一笑,道:“别倒庄铺倒核桃——喀啦喀啦没完!五脏庙要不要 祭祭?” 黑牛放开花枝说:“外甥打灯笼——照旧(舅)。二斤大面,外加一盘牛肉, 一盘花生” “还有大虾。” “对对,大虾壮元气,够妳瞧了。” 两人打情骂俏一番,花枝才喊来秃子,立时准备酒菜。 “今天没杀猪?”花枝问。 “免子的耳朵——蛮长哩!” “你是大名人嘛!有个风吹草动,谁不知道?就苦了那些小寡妇,小姑娘哟!” “老子有名个鸟,那比得上妳这小骚蹄子。” “人家以前也是个大闺女,正经得很。” “真的?” 花枝点点头,说:“骗你是狗养的。” “说来听听!” 花枝遂把家世、来历,一五一十告诉了黑牛。 黑牛听了,惊讶道:“哇操,原来妳是花老前辈的女儿,以银弹弓闻名的,落 到这种下场,真他妈的悲惨呀!” “愿意帮我吗?” “无条件帮妳。” 这时,酒菜已经送来。 黑牛今晚兴致很高。 因为,他清楚花枝的目的,再者他们是同一条在线,不但可以帮她忙,还可以 在总捕头身上捞一票,一举两得。 还有,黑牛喜欢上花枝啦,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花枝欣喜道:“三月桃花——谢了!” 黑牛举起酒杯,口气温和说:“花姑娘,敬妳一杯。” 花枝笑道:“咦!说话文绉绉了。” “就算怜香惜玉吧?” “看来今晚不会像头牛了!” “此牛非彼牛,此牛也有温柔的时候。” “听口气不走啦?” “今晚不走,以后也不走,欢迎吗?” “欢迎外再加个求之不得。” 谈话之间,酒菜已半残,两人很快的结束了这顿虽不丰盛,却有情调的晚鳝。 不一会儿,浴室内,传出两人的调笑声,花枝像是伺侯丈夫、情人似的,替黑 牛搓背、按摩。 佳人体贴,黑牛乐得享受了。 洗完鸳鸯浴,天色不早,并枕交颈,肉体相挨,花枝娓娓诉情。 黑牛既感动又激动,他抚慰着她,轻吻着她。 最后,花枝连自己也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睡着啦! 连日身心疲劳,确实累了,躺在心爱人的怀里,有种舒适的安全戚。 醉仙楼,在城里是数一数二的妓院,粉头之多,物色之美,绝不输于扬州的恰 红院。 一个满脸麻子,却一副二五八万的大汉走了进去。 就在那间妓院对面巷口,另外有个黑汉,口里刁着一根树枝,吊郧当的靠在墙 角。 瞧他神色自若,双眼却不时朝着醉仙楼瞟去,刚才进入妓院的大汉,自然也没 有逃出他的视线。 原来,吊郎当的魁梧漠子,就是卖猪肉的黑牛。 他已经不再杀猪了,他已有了假银子的线索。 他这时的打扮,乍看之下,就像小瘪三,但还是掩饰不了他酷的脸型。 黑牛这种打扮自有用意,因为,他从城墙角的一间小木屋,一直跟踪刚刚进入 醉仙楼的大汉到了这里。 当然,那个大汉就是麻老大了。 有顷,黑牛才丢了嘴里叨着的木枝,朝醉仙楼走过去。 醉仙楼外观小巧玲珑,气派却不凡。 黑午大模大样的走进去,凭他这种打扮,只能进三流妓院,走进高级的醉仙楼, 似乎有点不相称。 “哇操!” 黑牛一见,眼睛都发直了。 他进过不少的声色场所,就是从没碰过每个查某都是着上空装,幌着两个大奶 子走来走去的。 刘佬佬进大观园,黑牛算是开了眼界。 可惜,那些女人都是狗眼看人低。 黑牛并不在意,因为在酒绿灯红的女人一向如此。 老鸨子轻蔑的道:“纯的?还是有料的?” “废话,妳不欢迎?” 黑牛摆出流氓的派头,眼光一扫四周,刚才进来的汉子却没见到,反而有个瘦 汉,坐在椅子上手拿旱烟管,一口一口吸着。 老鸨子领他在一张桌子坐下,冷冷地说:“暍什么酒?” “我操你妈的!跩什么?” 黑牛干在心里,看她胖得满身肥肉,嘴唇又大又厚,居然还要摆着那副臭架子, 真他妈的恶心! “白干!” “老子就喜欢喝白干!” 黑牛拉高嗓子向她瞪了一眼。 那个瘦汉不由多看了黑牛一眼,顿时对他提高警觉。 这时,胖女人已斟好一杯白干,推到黑牛面前,推得酒溢出杯外,那胖女人却 若无其事的掉头走了。 黑牛看得鸟火,顿时气愤填胸,大暍:“骚蹄子,过来,给老子把酒添满。” 这一下可把瘦汉引了出来,他举手卷卷袖子,走到黑牛面前,大有兴师问罪之 意。 那胖女人却狗仗人势,冷哼一声,把厚厚的嘴唇翘得更高。 瘦汉凶道:“喂!小子,要暍就暍,不暍就滚他妈的蛋!” “哇操,臭卖鸟的,你是什么东西?” “咱们这里的老大,你妈的,不长目纠(眼睛)敢在老子面前逞凶?” “哇操,老子花钱到这里开查某(嫖女人),还要挨骂,我操你妈个蛋,你这 几根排骨头还能在这里自称老大?你何不叫个象样的过来?” 黑牛有意挑拨,因为,刚才进来的大汉既不在这里抱查某,必然是在里面或楼 上,能够上楼的身份自然不同凡响。 楼梯口挂有一块小牌子,写着“非请勿入”,由此可以断定那个大汉,也是醉 仙楼自己人。 “他妈的,老子非要教训你一顿” 瘦漠已挥起一拳朝黑牛下巴打下。 “臭卖鸟的,你敢老虎头上拍河神(苍蝇)——不想活了!” 黑牛口中骂着,手里并没有闲着,一拳敬还瘦漠,朝他下颚打过去。 “蹬蹬蹬!” 这一拳打得结实利落,就如他切猪肉一样,没有第二刀。 瘦汉退后数步,绊住一只櫈子,一个踉跆脚不稳,跌了个“母猪坐泥”,嘴角 登时淌出血来。 此时,楼梯口间晌起一阵脚步声,黑牛以为是麻老大奔下楼,怎料,出现在眼 前的却是一个獐头鼠目的彪形大汉,后面还跟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瘦漠眼看救兵赶到,一时又像落水狗上岸,抖了起来,抬手抹一下嘴角的血迹, 朝黑牛猛冲过来。 哇操! 简直是鷄蛋碰石头。 瘦汉再度跌了个“狗吃屎”。 獐头鼠目的彪形大汉那敢怠慢?目露凶光,手握匕首朝黑牛的背后偷袭。 黑牛身手快捷,大汉一时闪避不及,肚子挨了一拳,紧接着下腹又挨一脚,顿 时痛不欲生。 手里的匕首也在黑牛使劲按下脉门,“锵!”的一声,掉落在地下。 “臭卖鸟,罩子放亮点!” 彪形大汉不堪受此侮辱,顺手抓起身边椅子,对准黑牛掷过去。 黑牛把身一闪,椅子从头上飞过去,刚好击中身后不远处的胖女人。 胖女人来不及尖叫,已“噗通”昏倒在地。 彪形大汉铁青着脸,仍不服气,一步步地向黑牛逼过来。 “好了,别打了!” 声音来自楼梯口,是刚才跟在彪形大汉后面下楼的女人。 这女人穿着玫瑰红紧身农,身材丰满,曲线凹凸有致,脸蛋娇艳妩媚,一对秋 水汪汪的眼睛会勾魂夺魄,全身上下充满成熟女人昧。 花枝是娇艳中还带点清纯。 这女人是娇艳中带有妖媚。 彪形大汉听到女人的声音,一怔,喘息着说:“大姐头!这,这怎能完呢?” “你他妈的有够烂!也不看看自己丑态?不打不相识,我们可以交个朋友,看 来这位小哥还是在外头混的,既是自己人有什么好打的?” 大姐头说完,一双媚眼盯着黑牛,嘴角挂起迷人的微笑,娇柔地又道:“少年 仔,看你年纪不大,身手却不凡,你是那路朋友呀?” “我”黑牛冷冷地说:“罗汉脚(流浪汉),骚蹄子,妳想干吗?” “你看我想干吗?” 这时,那彪形大汉眼看大姐头,对黑牛似乎有意拉拢,忙找台阶下,狠道: “黑小子,要不是大姐头阻挡,今天老子绝不饶你!” 他一面将伏在地上的瘦漠弄醒,匆匆扶上楼去了。 黑牛见大姐头对自己并没有敌意,便定到桌子上坐下,对畏缩一角的女人,大 声的说:“查某(女人),斟酒!” 那些女人吓得浑身发抖,不禁向大姐头瞟了一眼。 大姐头旋即婀娜走到黑牛面前,迷笑道:“小哥暍什么酒?” 她一面说,一面朝黑牛秋波频送,一股香喷喷的香水味扑进黑牛的鼻孔。 黑牛不禁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白干!”黑牛不加思索地回答。 大姐头向那些女的示眼,立刻有个女的拿来酒及三碟小菜。 大姐头帮他倒了一杯,娇滴滴地说:“尽量暍吧!我请客!” “请客?” 黑牛心中一怔。 “你的武功不赖,打得又帅叉漂亮,刚好我又喜欢有骨气的人!你不接受?” “骚蹄子!妳何不直说,喜欢吃嫩草?” 黑牛把酒一饮而尽,直截了当地道。 大姐头又给他斟了一杯酒,挟了口菜送到他嘴里,神秘笑道:“格格!你倒蛮 阿沙力(干脆)!看起来,你不但是个武功好,而且,又是格格” “哇操,又是什么?” “格格,我说另外一种武功” “哇操,妳真够他妈的骚,骚到骨子里啦!” 黑牛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像她这种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人,正是男人眼中的尤物。 加上她的搔首弄姿,卖弄风情,语带挑逗,够使男人神魂颠倒。 黑牛几杯下肚,胆量也壮了许多,这女人看来可能就是醉仙楼的老板娘,很有 利用的价值。 “小哥既然是四处打游击的,何不找个落脚的地方呢?”大姐头说:“你可以 当我的跟班!” “哇操,我四处打游击,有何不可?” “格格!”大姐头风骚地道:“如果你愿意,吃暍玩乐当不成问题。” “哇操,妳想煽缘投(养小白脸),老子可不喜欢吃软饭!” “咦?难道你对我不感兴?” 大姐头好像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她不感兴趣似地。 “哇操,大概是妳对老子有兴趣吧?” “哈哈!你真古槌(可爱)!” “骚蹄子,老子没有说错吧?” “哎哟!你这人越来越有趣!”大姐头顿了一顿,说:“我们到楼上谈谈,敢 不敢去昵?” “有什么好谈的?” 黑牛无动于衷,但这正是求之不得的机会。 大姐头很有把握道:“你会改变主意的!” “哇操,妳有通天本事?” “试试看!” 她说完,大姐头已摆着丰满的屁股上楼去了。 她穿的玫瑰红贴身衣裙,与雪白的肤色相配,显得格外耀眼。 黑牛跟在她后面上楼,阵阵香味加上狐骚味,使得黑牛兴奋不已。 楼上的布置堪称富丽堂皇,宽敞的大厅,足可摆上一百张麻将桌,波斯的地毯, 摆的装饰全是精致品。 然而,却不见黑牛要找的麻老大。 刚才被黑牛揍伤的两个汉子呆在大厅,一见大姐头把黑牛带上楼,似乎感到意 外。 仇人相见,份外眼红。 黑牛已笑道:“哇操,两位大男人在这磨牙,稀奇、稀奇!” 彪形大汉不理他,责问大姐头说:“大姐头,妳怎么可以随便带这小子上来?” 大姐头冷冷地说:“老娘做事,少吱歪,下去!” 大汉碰了一鼻子灰,自讨没趣递给瘦汉一个眼色,双双下楼去了。 “噢!心肝,我还没请教你的大名呢?” 大姐头眼看两个手下走了,讲话也不必顾虑了。 “哇操,老子的名字多的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好?” 黑牛径自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鄙腿。 他这种毫无拘束的吊儿郎当的态度,反而使大姐头欢心。 “妈的,真是油嘴!” 黑牛打趣道:“骚蹄子!妳又叫什么名字?一天玩几个男人?” “黎月嫦是老娘的名字,好久没用了,一生没别的嗜好,就喜欢玩男人。” “獐头鼠目,贩夫走卒,乞丐流氓,只要是男人都玩?” “卖根生笑(别开玩笑),玩也得象样的。” “怎么样才象样?” “起码都得像你粗犷、长得酷” “哇操,骚蹄子,你该不是看上我了吧?” 黎月嫦顺手在桌上倒了杯酒,递给黑牛说:“来,为我们的认识干杯!” “来,为我们的将来干杯!” 黑牛对她的态度完全改变。 “好极了!心肝,你终于改变主意了!” “铿锵!”一声。 发出清脆的碰杯声响,互相一饮而尽。 黎月嫦放下手中杯子,含情脉脉的打量着黑牛的全身,说:“帅!像你这种粗 犷的男人,穿上绸袍,外罩马褂会更帅!” “哇操,到底妳是过来人,识货!” 黑牛一把抓住黎月嫦的雪白玉手,拉到自己身边,又道:“老子是个罗汉脚, 三餐都成问题,那里买得起称头的衣服?” 这时,他已把黎月嫦搂在怀中。 黎月嫦不禁心花怒放,乐得合不拢嘴来。 黑牛一只手已经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动,弄得黎月嫦兴奋的喘着气。 黎月嫦虽已三十出头,但保养有术,浑身均匀,乳房高挺,大腿结实修长,臀 部丰满,没有一处不充满着性感。 “噢” 经过黑牛火一般的挑逗,黎月嫦浑身燃起了欲火,血脉贲张。 “我的心肝,你好狠心” 黎月嫦陶醉在欲火焚烧中,两眼露出期待的神色。 黑牛眼看时机成熟,连忙抱起黎月嫦,往那扇可能是卧室的房门走去。 “砰!”一声。 黑牛踢开房门,不由得使他失望。 这间是卧房没错,而且布置的华丽。 里面却空无一人,那里有什么麻老大? 邪了! 明明看见麻老大走进醉仙楼,怎会不见他?难道他会隐身术不成? 无论如何,这醉仙楼已成了一个神秘地方。 黑牛心里想着,一边把黎月嫦丢在床上。 “哎哟,痛死我了!” “骚蹄子!” 黑牛骂了一句,压在她身上凑上嘴又给她一个长吻。 “小心肝我们应该做什么?” 黎月嫦的秘处已湿透了,然而,黑牛却迟迟没有更进一步。 黑牛何尝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他显然还有目的。 因为他叉瞥见另外一扇门。 “骚蹄子,别急,我们先来个澎澎澡吧!” “嗯那教人多难受嘛!” “哇操,妳狐骚味这么重,叫老子怎么受得了?” “油嘴!你这吊胃口的手段真是高竿。” 黎月嫦说着,已起身说:“妈的,像你这种男人,老娘还是第一次遇到,走吧!” 于是,黑牛便随她进入浴室,当他俩进入时,二人均已赤裸着身体。 黎月嫦两眼不断地打量着黑牛全身,结实亮黑的肌肉,露出满意的赞叹。 黑牛却失望了! 因为,这里也是空无一人,真是活见鬼。 “你不是要洗澡吗?” 黎月嫦见他四周打量,便暗起疑心的说。 “这里真美,老子还是头一次见过。” 黑牛忙掩饰着,其实,这浴室实在漂亮,布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 他们匆匆浴毕,黎月嫦披上透明的蝉衣,把曲线现露无遗。 可是,黑牛却不解风情的穿上原来的衣服。 黎月嫦诧异道:“你还穿上那衣服?” “哇操,难道妳给我长袍马褂穿?” “当然不成问题!” “银子呢?” 黑牛伸出一只手。 “别急嘛!” “哇操,还是先拿好!” 此时,黎月嫦已对他服服贴贴,那敢怠慢,连忙打开一个精致小木盒,取了一 锭五十两银子递给黑牛,说:“够了吧?” “哇操,出手大方!”黑牛说:“好,老子走了!” 黎月嫦焦急道:“妈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存心要老娘?” 旋即,她又认为黑牛在吊她胃口,忙笑着说:“好啦,别装蒜了!老娘不吃这 一套。” “妳以为老子装蒜?骚蹄子,老子真的要走了!” 此语一出,黎月嫦大吃一惊! 黑牛目的已达,找遍了整个醉仙楼不见麻老大,自然没有留恋的必要。 黎月嫦怔了怔,道:“小心肝,你不是在侮辱我吧?” “人人叫我大鸡巴,老子不会放过妳的,有空来看妳。” 黑牛说完转身就要走。 “妈的,大鸡巴不” 黎月嫦忙把话顿住,她觉得倒追男人,有失自己的尊严,从来不知有多少男人 拜倒她石榴裙下,她从未如此狼狈过。 她立刻溜下床,恼羞成怒道:“黑小子,老娘已把银子付给你,你是老娘买的!” “哇操,老子只知道查某可以卖钱,想不到男人也能卖,卖鸟呀!” “最低限度,你现在必须听我的!” “这么好的货,老子喜欢!”黑牛向她眨眨眼,笑说:“妳的作风更合老子的 胃口!” “那你就别溜栓(跷头)!” 黎月嫦火气已经降下一半,不由白他一眼。 “谁说老子溜栓,只是现在不来电,还是让我先装扮装扮,帅一下,不然这样 和妳搞名堂有失妳的面子,拜拜!” 黑牛送她一个飞吻,头也不回径自走下楼去。 “大鸡巴不黑小子,不中用的东西,老娘宰了你” 黎月嫦气得鬼叫鬼嚷。 黑牛却充耳不闻,大摇大摆地走到楼下。 斯时,老鸨子已醒了来,正跟几个花枝招展的女的,在那里窃窃私语,一见黑 牛下楼来,忙向她们使眼色。 众女不约而同地转头望黑牛一眼。 黑牛得意说:“哇操,别那么鬼鬼祟祟,现在老子是妳们大姐头的人啦!” “操你妈的小子,你神气什么劲?”彪形大汉瞪眼骂道。 “臭卖鸟的!咱们马路看查某,走着瞧就是!” 黑牛丢下一句,神气活现地摸了一把女的屁股,大摇大摆的走出醉仙楼。 ***黑牛边走边想,对于刚才的所见所闻,不禁在他脑 海打转。 麻老大怎会消失在醉仙楼,由此可见醉仙楼必有秘密通道。 黎月嫦是个神秘女人,出手大方很有江湖气派,显然也是混过来的,而且不是 个简单人物。 要不然,她何需挑选武功高强的跟班? 黎月嫦既然看上黑牛,这正是求之不得的机会,他准备趁机混进去。 黑牛自量能力,对于女人他另有一套应付的手法。 他有先天的条件,就是长得酷,体型粗犷,有着一股吸引异性的魅力。 就这一点,他已成功了百分之五十,再稍用点技巧绝对不成问题。 黑牛主意既定,走进一家布店。 当他从布店出来时,已是焕然一新,非常酷的青年了,若是不注意看,谁知道 他是杀猪的。 外表修饰好了,突然发觉肚子“咕噜咕噜”叫了,才知道好久没祭五脏庙啦! 他东张西茎,终于给他发现一个卖馒头的摊子。 蒸笼还直冒着白色蒸气。 “小哥,来个馒头。” “一个一文钱!” 黑牛掏出一锭银给他,说:“不用找了。” 小贩给他个馒头,道:“谢了!” 黑牛拿了馒头边走边吃,没几口馒头全下了肚。 黑牛吃完,尿急了,找了个墙角,解起尿来。 他边解边东张西望,见没有一人,忙从口里吐出一小团纸,仔细看了一遍,再 把它吞下吞。 现在,他已从那张小纸条得到他落脚地方,是那个卖馒头小贩给他的。 原来,黑牛并不想吃馒头,只是他必须把在醉仙楼消息告诉花枝,所以,他趁 买衣时写了一张纸条,在买馒头付钱时,连同纸条给了小贩。 当然那小贩不是别人,正是大方客栈的店小二歪嘴。 黑牛之所以这样做,是知道他前脚踏出醉仙楼,便会有人跟踪他,这是必然的。 因为,黎月嫦不会不明不白地花五十两银子。 然而,黑牛也不是等闲人物,否则花枝不会看重他,总捕头不会花五百两银子, 请他调查私盐及假银子的事。 走了三条街,才在八里门的一条破巷里,找到他的新住所。 这是一座破旧的木造楼房。 黑牛很自然地开门进去,好像在这里住了一段时期似的,非常熟练。 这房间有一张床,还有桌椅,是靠窗的,也许花枝特别为他安排的。 床上有简单的包袱,自然也是花枝替他备妥的。 黑牛关好房门,这时他不需顾忌了,打开窗子透透气,瞥眼瞧见巷内有一个鬼 鬼祟祟的黑衣人。 黑牛冷笑一声,关好窗子,便步下楼去,走出破巷。 ***街上行人如梭,热闹不已。 罗汉脚身上若有了银子,第一想到大吃一顿,吃饱了,若还有多余的银子,便 会想赌。 所以,当黑牛从食堂走出后,又进了赌场。 当然他得找一个不熟悉的赌场。 金赌坊,是个小赌窟。 他从来没有去过,他不怕有人认识他。 汗味、体味、屁味,各种味混杂在一起的酸臭味,平常人要是一走进这种小赌 窟,伯不立时昏了过去,才怪! 可是,聚集在小赌窟中的那些人,却完全不在乎那些,他们都聚精会神地赌着。 在一张方桌上面,悬着一盏油灯,油灯已被烟雾熏得乌黑。 数十只粗大的手,在桌上不断摸索。 牌九牌被人“拍拍”地敲在桌上。 黑牛他个头粗壮,嗓门也大,他已经翻开了一张牌,直着嗓子大叫:“天牌, 天牌,他奶奶的,天!” 一面叫,一面手腕一翻,“拍”地一声,他将扣在手腕中的一张牌,拍在桌上, 四周围响起了“哗”地一声怪叫。 黑牛输了! 黑牛面前的银子,像流水那样数出去。 桌子旁的人却在欢啸着。 黑牛绷紧了脸,一丝笑容也没有,在油灯下看来,就像张猪肝脸。 他双手不停地沉着,将牌迭了起来,银子又纷纷落在桌子上。 黑牛双手兜着骰子,“呼”地吹了一口气,将骰子抛了出去,大叫道:“统杀!” 又是一阵欢呼。 “赔钱!” 黑牛又输了。 “哇操,今晚见鬼,真他妈的衰尾(倒霉)!” 他嘴里骂着,心里可一点也不心疼银子没了,因为那些银子本来就不是他的。 只要玩的爽,打发时间就行了。 所以,当他兴高采烈地走出赌场时,已是深夜时分。 “天上的明月光,照在那赌桌上,为什么,输光光,并不是我太逊,实在是运 气坏,” 黑牛边哼着歪歌,边朝木屋往回走,正当他回到巷口时,倏然有两个漠子拦住 了去路。 “哇操,找碴?” 接着,黑牛背后也出现两个大汉,眨眼间,已把黑牛团团围住。 “臭卖鸟的,你们要干吗?” 为首的一个黑衣大汉,暍道:“废话少说,乖乖跟咱们走!” “哇操,青红皂白不分,老子为什么跟你们走?你们是那路朋友?” “他妈的假仙,动手!” 另一大汉叫骂中,一个箭步到了黑牛面前,手中长剑一挥,对准他的胸脯便刺。 黑牛忙一闪身,避过对方一剑,“四两拨千斤”趁势伸手一推,正巧迎面撞上 欲偷袭他的汉子,撞得两人眼冒金星,额上各起了一个疙瘩。 “他妈的扁他!” 为首的汉子叱暍一声,已迎面扑了过来。 黑牛忙用脚撩起一块石子,朝他脸上打去。 “哇——”的惨叫一声。 脸上顿时红肿,鼻血直冒,仆倒在地,昏厥过去。 紧跟着飞起一脚,对准再度扑过来的汉子一踢,正中他小腹,痛叫一声,裤底 顿时湿了一大片。 见他四脚朝天仰卧不起,这一下起码要睡到天亮了。 “哼!大爷今天不杀你这臭小子誓不为人!” “哇操,不想做人,老子就送你进阎罗殿。” 这时,被石子打中脸上的汉子,已经苏醒过来,又想偷袭黑牛。 “野猪,你滚开,他妈的让大爷收拾他!” 野猪听了,转身欲退开,怎料!黑牛灵机一动,一把抓住对方。 就在这时,那大汉的长剑也同时向着黑牛刺过来,黑牛把野猪一扭。 “哎——” 野猪变肉盾,长剑刺入他的心脏,顿时昏死过去。 大汉误伤野猪,一时楞住了,黑牛趁机上前,使劲劈下一掌,对方旋即倒地不 起。 蓦地! 从巷内奔出一辆四匹马的豪华马车,在黑牛身边停了下来。 黑牛怔了一怔,正欲开口叫骂,马车上出现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那女人不是别人,竟是黎月嫦。 “帅!果然武功不赖!” 黎月嫦身后跟着一个大汉,他双手环抱胸前,似乎在听候命令。 黑牛诧异说:“哇操,这些家伙原来是妳派来找碴的?”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黎月嫦转头对身后大汉道:“陈雷,把这些饭桶拖 上去!” “是!” 叫陈雷的汉子应声,立刻把倒地的家伙拖上马车。 黑牛问:“骚蹄子,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吃错药了?还是不爽?” “这里谈话不方便,我们上车吧!” “哇操,这么晚了,妳要老于到那儿去?” “你怕老娘吃掉你?” “哇操,老子怕个鸟。” “那不就结了!” “老子就住在这里,为什么要跟妳走?” “我知道你住在这里,瞧你穿得这么称头,难道还舍不得离开那间破木屋?” “我” “你现在的身份不同啦!你那几件破烂布也不必要了。” 这时,陈雷已把受伤的大汉全拖上马车。 “喂,大鸡巴,你到底吗什么名字?” “大鸡巴,妳不是叫得挺顺口,就叫大鸡巴好了。” “妈的,你这小子就是会油嘴,上车吧!” 黎月嫦一面说,一面硬把黑牛推上马车,然后自己才上车。 黑牛笑道:“骚蹄子,陪妳洗了个鸳鸯浴,还搞不清楚那男人的名字,实在有 点可笑。” 黎月嫦娇瞋说:“大鸡巴,你再笑,老娘就打掉你的大门牙!” ------ 玄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