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黑牛再入玉门关 掌柜说,纸窗原是好的,可是凶手是由窗户纵入杀人,因为死者不会无聊地去 戳破纸窗的。总捕头看完报告,简单地做了一番结论。 他暗忖:“邱老疤虽然不能替自已的嫌疑脱罪,但是如邱老疤所说,他也不能 拿出邱老癖杀人的证据,无头案真他妈的伤脑筋!” 窗户既是开着,那定是凶手从那里进来。 邱老疤是刚跨出房门时被两个捕快碰见的,如果断定凶手是从窗户进来,邱老 疤为什么不向窗户逃走,何需从容易被人撞见的房门走出? 如果断定邱老疤是凶手,只有一个假设可以成立。 据煤炭的供辞:假银五百万两,是向日葵交给他的,这点客栈的掌柜早已证明 过。 因为,他认出假银的包巾,是向日葵所有。 干这种不法勾当的歹徒,一旦东窗事发,他们往往是以杀人灭口的手段,把假 银来源的秘密断绝。 若是假设邱老疤是向日葵的同党,他自然有这种动机杀人。 可是,他杀人以后的逃路,又成了矛盾,这点似乎不能成立。 当然也不十分正确,也许他先由窗户逃走之后,为了某种原因,又重回到杀人 现场,然后再由房门出去。 或者他杀人之后根本不打算由窗户逃走,打开窗户或许是他故布的疑阵。 麦嘉又说:“老弟,你要是不说出进入白小娜房间的理由,很难摆脱杀人嫌疑。” “唔………。还是有关各人的隐密,恕小的无法奉告!”邱老疤吱唔道。 此刻,一个捕快带了煤炭进来。 麦嘉指着邱老疤,问煤炭道:“你认识他吗?” 煤炭摇了摇头回答:“不认识!” “看清楚一点,他脸上有个疤很容易记的,认不认识?” “小的真的不认识!” “你呢?”麦嘉问邱老疤。 邱老疤也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他们是互不认识的。 麦嘉向捕快递了眼色,邱老疤立刻被一名捕快带了出去。 “你认识白小娜姑娘吗?”麦嘉问煤炭。 “白小娜白姑娘?”煤炭摇摇头回答:“小的不认识!” 麦嘉摆手势叫煤炭坐在他对面。 他朝煤炭打量了一阵,才问:“你叫什么名字?” “赵成!” 煤炭说出他的真名字。 “向日葵向姑娘你总认识吧?” “也是刚刚认识的!” “刚刚认识?”麦嘉笑说:“你也真能认,什么人不好去认识,偏偏认识向日 葵。” “我………” “别再我了,说清楚你和她的交易是怎么连络的?要是不招的话…………。” “总爷…………”煤炭吞吞吐吐地道。 麦嘉加以威胁说:“大舌头呀!你要是不招的话,对你的罪刑只有加重的份儿, 反正我们一调查,终会知道的。” 他顿了一顿,瞄了煤炭一眼,又劝道:“你应该清楚自已的处境,何需再袒护 别人呢?那只有笨蛋才会这样做。” “这………小的…………” 煤炭还是吞吞吐吐不肯招认。 麦嘉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口中却道:“你是在躭心将来有人找你报复?这点你 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愿独自承担一切,不愿拖累同党的 话,那就另当别论!” 煤炭考虑再三,终于提出勇气回答:“她不是直接向小的连络的!” “那么,你是受人指使与她接治的啰?”麦嘉催问。 “是的!” “幕后指使人是谁?” 于是,煤炭毫不隐瞒地说出他们的主使人。 “巴山铁旗堡堡主‘司马松’!” “是他!”麦嘉道:“听说巴山有一半是他的天下,而且他是个乐善好施的大 善人,怎可能做这种不法勾当呢?” 煤炭侃侃而说:“就因为他是个大善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应付那些 前来募捐的人,别说一半巴山是他的,就算巴山全是他的,也有被榨干的时候。” “所以,为了应付那些需求无度的人,只好想出这个办法,反正都是银子。” 然而,这只是假银推销而已,对于假银的制造大本营,还是不得而知。 而且杀人凶手也无法查获。 处理假银案件,必须把假银制造大本营破获,才能算是完全破案。 但是,由于白小娜之死,致使案情陷入胶着,既不能破获假银案,又不能找出 杀人凶手。 如能将杀人凶手找出,假银制造大本营也就不难破获了。 “据悦来客栈的掌柜说,你是跟一个温龟(驼背)老太婆离去的,是吗?” “是的!”煤炭脱口说:“那个温龟老太婆曾向小的威胁!” “向你威胁?哈哈,这可有趣啦!”麦嘉说:“她不是你的同党吗?” “不是!” “那她会是乞食婆(丐婆)?” “莫宰羊(不知道)!”煤炭说:“但我知道她绝不是简单的老太婆!” “是啊!不然你怎会被摆道。” 煤炭把驼背老太婆,向他威胁的经过描述了一番。 他说到驼背老太婆和他分手时,气忿道:“小的当时被捕快包围时,小的还以 为她是你们官府的包打听呢!” 那么,驼背老太婆到底是谁? 当然他们作梦也想不到,老太婆会是一个花俏大姑娘装扮的。 麦嘉只能猜测而已! 若是依照煤炭的描述是属实的话,老太婆始终是与煤炭和向日葵在一起。 而且,他是与煤炭同时走出悦来客栈后才分手的,当然不会是凶手。 还有据悦悦来危栈的掌柜说:当他俩走出该客栈之后,一直没有看到过老太婆 再进去,因此她不会是凶手。 那么,老太婆为什么要报官呢? 麦嘉分折有二。 第一点,老太婆是出自为国家除害之心,协助官府破案。 第二点,她以调虎离山之计,骗走煤炭,让白小娜独处,间接助凶手行凶。 这两点详细研究的结果,第一点的可能性比较浓厚,因为除了她知道内幕之外, 似乎没有人知道得如此详细。 就在这时候,屋瓦上传来女人的声音。 正是老太婆的声音。 当然也是花枝乔装的。 “嘻嘻!光头总爷,你好啊!” 麦嘉一听,立刻向身边捕快使了眼色,示时他们去寻找这神秘老太婆。 三名捕快迅速离去! “光头,不用费心啦,找不到我老太婆的,嘻嘻!” 麦嘉急切地问:“喂,温龟(驼子)婆,妳到底是谁? “放你妈的狗臭屁,你竟敢叫老娘温龟婆,不想活了?” “好好好,老婆婆,妳到底是谁?”麦嘉语气放温和。 “嘻嘻!这还差不多,我是鸡妈妈的妈妈,你用不着躭心!” “什么事啊?” “关于假银案件,你暂时别全力应付!” “为什么?” “有关人命,现在不能奉告!” “奉告”二字出口时,声音已是从远处传来! “喂,老婆婆,妳慢点走啊,我…………。” 麦嘉想多问一点关于假银的事,谁知老太婆已飞快离去。 邱老疤终顾释放了! 理由是罪证不足。 当然,释放邱老疤侧是麦嘉计谋之一。 他认为邱老疤虽不能确定他是凶手,但有许多可疑之点尚可侦查。 灯光辉煌。 街上行人如潮,热闹非凡。 不要命妓院,嫖客川流不息,莺莺燕燕嬉笑声,笙歌处处,老鸨儿穿红插翠, 笑脸相迎。 然而,在不要命妓院的楼上,总管李百成脸上却焦虑异常,酒一杯杯下肚,眼 睛却不时盯向房门,好像在期待什么似的。 “叩叩叩!” 突地,响起敲门声。 李百成连忙丢下酒杯,上前去开门。 “邱老疤,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门口站的人正是邱老疤,李百成见了,这才放下心头一块大石。 邱老疤向他神秘地投了个眼色,李百成立刻感到事态严重,便不敢多问,忙关 上房门。 李百成紧张问:“怎么回事?” 邱老疤坐了下来,有气无力地回答:“线索断了!” “啊?怎么回事?” “白小娜被杀了!” “凶手是谁?” “如果知道凶手是谁,线索就不至断绝!” “糟糕!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消息,这么一来的话,岂不是枉费心机了!” “我还被官府怀疑是凶手呢!” “哦?那么东西是使官府查获了?” “嗯!” “那么你从那里回来的? “开封府里!” 闻言,李百成脸色一变,不悦道:“你不应该回来的!” 邱老疤一听,脸色也变了! “我太疏忽了!” 李百成下意识地趋至窗口,悄悄推开小缝瞄出去! 乖乖! 这一瞄使向愕然! 因为,他看见街上有个人不时地,朝这里张望。 “你把官府的人引来了。” “哦?”邱老疤惊愕。 “你自已看看,是不是那个光头?” 邱老疤忙上前过去窥探。 “对!他是跟踪我的。” 我认识他,他是光头麦嘉,是从定边县来的,我们曾照过面。“ 邱老疤紧张问:“我是不是应该离开?” “不必!” “为什么?” 李百成关上窗户,回头望着他说。 “他是跟踪你来的,要是你一躲开的话,反而引起他的怀疑。 “那我就呆在这里?” “不错,和我一起喝酒闲聊,若是他上来发现也不致于有所怀疑。” “好,一切依你的!” 于是两人再度坐下,喝酒吃菜若无其事的样子。 街上的人,确实是麦嘉。 他忽然见窗户上出现了二个人。 一个人是他认识的——————————邱老疤。 另一个人是谁? 麦嘉目光闪动着,他实在无法遏止自已的好奇心。 这街道和小楼距离并不远,他束了束衣襟,飞身掠过去。 楼上四面都围着栏杆,建筑得就像是一个小小的亭阁。 他的足尖在栏扞上一点,人已倒挂在檐下。 窗户开了一线,方才李百成没关紧,从这里看过去,恰巧可以看见屋子中间的 一张圆桌。 桌上摆着酒菜。 有两个人正在喝着酒,面对着门的一个人,正是邱老疤。 还有个人穿着很华丽,华丽得已接近暑侈,握着筷子的手上,还戴着一枚翠绿 斑指。 这人当然是李百成,只是麦嘉还没瞧清楚罢了。 屋里的灯光也并不太亮,酒菜却非常精致。 那衣着华丽的李百成,正用他戴着斑指的手,举起了酒杯。 酒杯晶莹剔透,是用蓝水晶雕成的。 李百成微笑道:“酒如何?” 邱老疤心中紧张的“砰砰”跳,脸上却装成一副轻松样子。 “酒普通,酒杯还不赖。” 哇操! 这邱老疤看来也是个识货的人。 李百成叹了口气,道:“我早知难侍候,所以特别拿出一瓶女儿红,想不到只 换得你‘普通’两个字。” 邱老疤说:“女儿红也有好几等,这种本来就是最普通的。” “你自已为什么不带些好的来。” “我本来也想带些来的,只可惜走时又出了些事,走得太匆忙。” 看来他们原来是早已约好的。 麦嘉觉得更有趣了。 因为他已看出这华丽的人,正是不要命妓院的总管“李百成”。 邱老疤为什么会和李百成约好? 难不成李百成也有问题? 麦嘉希望他俩继续往下说。 但李百成却已改变话题,道:“你这次来有没有在路上遇见特别精采的女人?” “没有。”邱老疤喝了一口酒,又说:“近来精采的女人,好像已越来越少了。” 李百成笑道:“那也许只因为你对女人的兴趣已越来越少。” “听到你这里女人都还不错。” “何止不错,简直精采。” “你为什么不找几个来陪我们喝酒?” “今天不行。” “有个笨蛋会耐不住,恨得牙痒痒!” “笨蛋?” 李百成淡淡道:“他放着又热又暖的屋子不待,却宁愿躲在外面喝西北风。” 麦嘉心里本来兴趣浓浓。 但这句话却令他很不舒服了。 他忽然觉得自已就像是个刚被一把,从床底下拖出来的小偷。 李百成已转过头,正微笑着,看着他这面的窗户。 麦嘉也笑了。 他大笑着道:“主人在里面喝酒,却让客人在外面喝风,这样的主人有点不象 话吧!” 他推开窗子,一掠而入。 李百成一伸手,就从旁边的木架上,取了个蓝水晶杯子,笑道:“我是个懒人, 身材又肥胖,能不动的时候就不想动。” 麦嘉叹了口气,说:“像你这样的懒人若是多些,世人一定也可以过得舒服得 多。” 他说的并不是恭维话。 李百成道:“就凭这句话,已值得一杯最好的女儿红。” 麦嘉笑说:“只可惜这酒是最普通的一种。” 他举杯向邱老疤接着道:“刚刚在府衙多有失礼之处,抱歉抱歉。” 邱老疤沉着脸,冷冷道:“你并没有失礼,也用不着抱歉,那是你的职责所在。” 麦嘉道:“只不过我对一个非常懂得酒,和女人的男人,总是特别尊敬些的。” 邱老疤脸上愉快了些,说:“你不但对付犯人有套,对付男人也一样。” 麦嘉道:“那也得看他是不是真正的男人,近来不要脸的男人已越来越多。” 邱老疤忍不住笑了。 麦嘉这才将怀里的酒喝下去。 屋里的气氛已经轻松愉快很多,他知道自已恭维的话也已说够。 接下去应该说什么呢? 麦嘉慢慢的坐下去。 要怎么样才能问出他们的秘密? 那不但要问得非常技巧,而且还得问得完全不着痕迹。 麦嘉正在沉吟着,考虑着。 邱老疤忽然道:“我知道总爷一定有很多话要问我。” 他脸上还带着笑容,但眸子里却已全无笑意。 “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到这里来?怎么会和李总管认得的?在这里跟他商量 什么事情?” 麦嘉也笑了,眸子里也全无笑意。 他已发现邱老疤远比他想象中更难对付得多。 邱老疤道:“你为什么不问?” 麦嘉笑着说:“我若问了,有没有用?” “没有。” “所以我干嘛问。” “但有件事我却可以告诉你。” “哦!” “你听过疤面煞星吗?” “好像听说过,而且还听说他身上长满了剌猬。” “不是剌猬,是暗器。” “你就是那个长满剌蜎的疤面煞星?”麦嘉有点不相信道。 “不错!” “你全身上下一共有多少种暗器?” “不多!十七种。”邱老疤得意道。 麦嘉又说:“还有人说你同时可以发出三四种不同的暗器来。” “三种!” “好快的身手。” “所以你现在可以相信,我不是杀白小娜小凶手了吧!” “你本来就不是凶手,不然我怎会释放你!” 邱老疤沉默了下,又说:“我出手还不算快,江湖有一个人,暗器出手更快, 简至是看不出他动过手。” “谁?” “阴阳先生的公子。” “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邱老疤说:“我只知道江湖上已很少有人是他的对手。” 麦嘉听了,笑道:“不幸的很,我刚好知道有一个人就能对付他。” “哦?”邱老疤讶道说:“谁?” “一个卖猪肉的,他不但刀准、刀快,对付暗器更有两手。” 麦嘉说完,仍然由窗户一掠而出。 谁知,当他两脚落地时,已感觉不对劲,忙又翻身落在五、六步远。 麦嘉定睛看时,只见一个黑衣幪面的人,伫立在阴暗处,眸子闪闪地瞪着麦嘉。 “你的头很光!” 麦嘉一听,差点气昏,骂道:“神经病,三更半夜站在那里不动,就为了讲这 一句话吗?” “你看老夫会怎么无聊吗?”幪面人道:“你是光头总捕麦嘉,是吧?” “不错,你是谁?” “嘿嘿!阿狗,老鼠都是咱的名字,你叫我神轻病也行。” “好!反正你的名字说出来也不见得是真的!不问就是,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 吗?” “嘿嘿,你倒蛮有趣,不愧为一个总捕头。” “行啦!有些人喜欢恭维的话,所以我常讲,但我却不喜欢听别人讲恭维的话, 尤其,当我在办案的时候。” 麦嘉顿了一顿,又道:“所以,你有什么事赶快说吧!” “很好!老夫向来是很阿沙力(干脆)的!现在我向你友善的劝告,希望你不 要管这码子闲事!” “闲事?” “是的!” “你真爱根生笑(开玩笑)!” 幪面人正色道:“不是根生笑,在你的立场上讲应该说是闲事,反正你是拿官 粮的!多管一件,少管一件都无伤大雅,你说对吗?” 麦嘉听了,直点头,说:“嗯!有道理!” “你放弃啦?” “不,我向来有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臭毛病,因此我想不管都不行!” “那就对你的生命安全对不起了,老夫不多说,你自已考虑吧!”幪面人道: “若是你活得不耐烦,想提早到阎罗王那里去挂号,我也不反对,后会有期!” 语毕,幪面人已消失在黑暗中。 麦嘉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喃喃地道:“轻功如此高超,他是谁呢?不知暗器的 出手快不快?” 正当煤炭带着五百万两的假银,被捕快逮到时,那驼背花枝正躲在对面巷口窥 探。 “太帅了!” 她脸露得意之色,当捕快把煤炭带走时,她的嘴角又挂起一丝胜利的微笑。 她向巷内一直走进去。 由于背部隆起一大块,走起路来也蛮吃力,但步伐还是稳得很。 她专找那些陋巷而行,有时还故意转弯抹角,好像深怕有人跟踪似的,行动十 分诡秘。 当她七拐八转来到一处偏僻的转角处,她却背靠墙垣,嘴角以挂起一丝邪笑。 她屏息不动,只有眸子频频转动,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嘿嘿,来了,来了!” 她嘴里念道,不远处却传来了急促脚步声。 “一元捶捶————————-傻瓜。” 显然的,她已经发觉有人跟踪,才故意躲避起来。 急促的脚步声终于缓慢下来,跟踪者似乎在四处搜索。 果然,脚步声朝着另一条岔巷离去。 花枝却突然闪身而出,朝那人进去的岔巷走去。 现在她已看见跟踪者的背影,是个矮小矫捷的汉子。 花枝不敢大意,蹑住脚步屏住气跟上去。 另瞧她背部隆起一大块,行动却是轻巧快捷,闪缩灵活,那有老太婆的龙钟老 态。 花枝本来被人跟踪,现在她要跟踪人了,只是她的跟踪技巧比人高明,头脑也 比人机灵,尽管前面的矮汉拼命搜索,仍旧找不着花枝的踪迹。 矮汉显得不耐烦了。 他也午要放弃寻找花枝的下落,终于头也不回朝着街上走去。 可是,花枝却有意寻他开心似的。 他从另一条岔巷快步走出街上,花枝干脆纵上瓦面快速奔到巷口纵下,等待着 矮汉的出现。 “老弟,你要找我吗?” 待矮汉怔了怔,但处在行人如梭的街上,他那敢轻举妄动? 可是,他也不肯示弱,板起脸孔厉声骂道:“操你祖宗,活见鬼,谁找你啦?” 花枝邪笑说:“小伙子,别那么歹(凶)好吗?容易引人注目的,我年纪一大 把倒无所谓,你老弟却不同,万一给人误会你要强奸老太婆,那就歹看面(不好看)!” “那就怎么样?” “那就公共厕所扔石头————————————-引起公粪(愤)!” 此言一落,矮汉不禁左顾右盼,显得非常不安。 “温龟婆(驼子婆),什么意思?” “哇操,什么意思?”花枝道:“这个要问你自已啦!” 矮汉心中一杩,旋即骂句:“笑也(疯子)!” 说完就走,对花枝来个不理不睬,好像真的把花枝当做疯子。 但是,他的心里却是惶惶不安的。 花枝本来很愉快,但一听被骂疯子,觉得蛮不舒服的,又见矮汉要离去。 “哇操,小伙子,你朝那边去那里有人要杀你!”花枝喊道。 矮汉一顿,忙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对花枝还是不加理睬。 花枝又叫道:“哇操,你朝这边走,正好被官府逮个正着。” 矮汉一慌,忙把身子转回来,一脸狼狈不堪的样子。 “嘻嘻!疯子讲的话倒蛮中听的,尽有人乖乖的听呢!”花枝冷笑道:“没有 疯的人倒在街上像无头河神(苍蝇)乱撞,这是什么道理?” 矮汉听了蛮不是味道,眼看花枝有意和他纠緾,早已气得七窍生烟。 “温龟婆,妳到底想干什么?” 花枝滖动着滑溜溜的大眼睛,哇哇叫道:“哎哟,哎哟,怪啦!我老太婆是好 心好意告诉你,你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年头呀,好人难做啊!” “操你祖宗,妳是什么人?” “我是鸡妈妈的妈妈。”花枝道:“怎么?我得罪人了不成?” “咱们有话好说,何必与我过不去?” 矮汉知道老太婆不好惹,连忙改变语气。 他若知道老太婆是花俏大姑娘,气得不买块豆腐撞头自尽才怪! 其实只要稍微仔细一点,从她灵活明亮的眸子,不难发现老太婆是大姑娘乔装 的。 花枝又转动大眼睛,道:“这可不能怪我老太婆,谁叫你翻脸呢?” 矮汉无奈,只有委屈说:“好吧!妳想干吗,直说好了!” “嘻嘻,我只想问你!” “问我什么?” “你为什么跟踪我?” 闻言,矮汉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开口。 但他还算机警,忙装腔作势说:“我,我又不是笑也(疯子),干嘛跟踪妳。” “那么,你在巷子里乱转乱闯个什么劲?不是个笑也(疯子)是什么?” 花枝的嘴巴硬是不饶人,这一下把他倒咬了一口,出了刚才那口鸟气。 矮汉知道她的嘴巴厉害,便也不敢和他斗嘴,惟恐又被她作弄一番。 他忍气吞声地回答:“我是在找朋友,有何不妥?妳到底怀着什么心眼?” “这句话是我要问的,你倒问起我来了!咱们何不开门见山,你这样未免太不 上道了!” 矮汉灵机一动,提议说:“我请妳喝酒,咱们边喝边聊?” 花枝不加思索地应道:“行!不过话得说在前面,客栈不去,酒楼不去!” “为什么?” “那种地方容易引起是非,别人见我老太婆同个小伙子上客栈,还以为我是流 莺呢!” 矮汉听了,啼笑皆非! 于是,他们找了路边酒肆,坐了下来。 矮汉吩咐小二来瓶酒,及两三样小菜,便和花枝聊起来。 花枝直截了当地说:“小伙子,看你人还不坏,定是受人指使,何必那么卖命 呢?” 矮汉装傻道:“妳的意思我不懂!” 花枝逼问说:“水仙不开花——————-装蒜。常言说得好,‘明人不做暗 事’!何不光明磊落点?我晓得你想干掉我,我没说错吧?” “我为什么要干掉妳?” “因为我鸡婆曾告你们交易假银的事!” “假银与我何关?” 矮汉一副愕然地望着花枝。 “哇操,你何必那么顽固呢?说不定………哇操,糟了…………。” 说到这里,花枝突然想到什么,叹叫一声,身形倏起在矮汉身上连点了两处穴 点。 然后,拔起身形纵上对面瓦面上,旋即消失在瓦面上。 矮汉动也不动坐在原位,两眼睁大得像个铜铃,他怎么也不相信老太婆出手之 快,轻功更是高。 但这一切都摆在眼前,他不得不相信。 小二也楞住了! 行人或许还来不及看清楚,花枝已不见了,因此并没有引起多大议论。 原来,花枝突然想到地字号房的向日葵女的会有危险,连忙奔回悦来客栈。 怎知,掌柜告诉她,那个女的被杀了! 花枝愕然间,又纵起身形飞快地奔驰到府衙里,探索良久,正巧窥视到麦嘉在 审问煤炭邱老疤,才又匆匆丢下几句话。 她后悔不该跟那个矮汉纠缠,致使误了大事。 谁知,当花枝返回酒肆时,刚才的那个矮汉已不知去向了。 花枝气道:“奶奶个球,他居然能挣开老娘的穴道………。不可能,一定是有 人帮他解的呀!” 花枝无奈,只得找了家马车租店,租了辆马车回城里。 这家的马车租店,是连车夫一块出租的,所以花枝只要吩咐一声,她就可以靠 在车厢里舒服睡上一觉,到了车夫自然会叫醒她。 店里正好还有一辆马车空着,所以花枝很快就上路了。 “呷————————-”车夫卖力的赶着马车。 不久,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花枝不禁一怔,问:“城里还没到呢?干嘛…… …。” 一语未完,一个大汉手拿大刀已纵进了车厢,接着马车又奔驰起来。 “哇操,这是怎么回事?” 花枝诧异地说,其实,她早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大汉狠狠地道:“温龟婆,别叫!” 花枝一怔,大刀已经顶在她腰际上。 她镇静地道:“哇操,年青人,这车子是我老太婆雇的,你若要搭一程也就算 了,我也不是很小气的人,何必亮刀子干吗?” 大汉冷笑说:“老子等妳好久啦!” 花枝讶异的道:“等我干吗?我又不是小姑娘,再说我也认识你。” “妳当然不认识我,可是老子却知道妳!” 花枝指着自已的鼻尖说:“哇操,你知道我?我既不是小白菜,也非波霸。” 花枝虽受对方的大刀要挟,但仍旧谈笑风生,毫无恐惧之色。 “那么,你说说看我是谁?” “报密的人!” “哇操!”花枝惊道:“奶奶个球,原来你就是杀死向日葵姑娘的凶手!” “嘿嘿,怎么样?要是活得不耐烦的话,老子也可以替妳效劳,反正杀一个, 杀二个都是杀。” “哇操,你很阿沙力(干脆)嘛!你这朋友我喜欢。” “妈的,少跟我来这一套,我不会上当的。” “你不喜欢跟我老太婆交朋友?” “告诉你,如果妳想动歪脑筋的话,老子只有不客气了!” 花枝见他死臭牌气,不由气道:“哼!放屁也不是这样的放法,我是好意跟你 攀交悄,你却扳起脸孔来,什么玩意吗?” 这时,官道上行人正多,有的是赶集,有的是货商、小贩、驴贩,挤满了整条 官道,他们都是要到城里去赶上早集的。 因此马车被迫停缓下来。 花枝掀开布幔东张西望,意欲找机会摆脱。 这时,不远处刚巧有一队侍卫经过。 花枝灵机一动,他朝侍卫们一挥手,叫着说:“嗨,乖孙,怎么好久没来看奶 奶啦?” 侍卫他们一楞,眼看有人打招呼,便也纷纷朝这边望来。 大汉吃惊不小,但他不做声,恨不得人潮快让开,以便赶快驶离这里。 花枝忙打开车门径自朝侍卫们走过去。 大汉更慌了! 他不敢叫喝,更不敢阻止,万一侍卫中真的有她的孙子,事情就麻烦了。 此时,人潮渐渐疏散,大汉忙命车夫离开。 花枝向侍卫们走过去,她根本不认识他们,再说十八、九岁的小姑娘,那么的 孙子吗? 她只是借故摆脱大汉的威胁而已,弄得侍卫们莫名其妙。 “噢!对不起,对不起,我老眼昏花认错人啦!”花枝道歉道。 此时,马车已远远离去,花枝眼看凶手已经逃逸,就此作罢,随着人群拥向城 去。 黑牛呢? 他的心全放在不要命妓院的神仙谷。 神仙谷的神秘,使黑牛的好奇心达到沸点。 他不一探神仙谷是不会死心。 所以要找黑牛。 就到不要命妓院,一定能找到。 有志者事竟成,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这天黑牛终于随樱桃走进了神仙谷。 在昏暗的灯光下,黑牛拥着樱桃走过一条长长的通道,抵达谷口时,早有一双 双的男女相拥而入了。 这些人他见过,但不认识,都是妓院的嫖客。 神仙谷不是随便都能进入,它有一定的时间,所以要探神仙谷,不但要买通里 面嫖子,而且还要赶得巧。 黑牛随着众人,依次走到谷口,见每人都掏出一锭十两银子,知道大槪要付买 路钱了。 他便也冒充内行,急忙取出十两银子,丢给收款的姑娘们。 他瞄了一眼收款姑娘一间,暗叫:“哇操,连个女伙计都像精挑细选出来的, 美得惹火。” 首先,走到一张很长很长的桌前,那张桌子差不多有一个大厅长。 你从这边很难看清对边的事物,当然要摆下那么长的一张桌子,必须要有一个 大厅。 当黑牛一走进这大厅时,他楞住了! 但见每个人纷纷入座,遂也拉着樱桃坐下。 不一会儿,侍女送上两碗像粥的食物。 “能吃?”黑牛疑道。 樱桃吃吃笑着说:“这碗食物虽然贵了一点,但却是最有价值的。” “这个也要付钱?” 樱桃边吃边道:“是的,一样是十两。” 黑牛一听,睁大眼叫道:“什么?这…………这碗东西也要十两。” “嘻嘻,值那个价。” 黑牛不以为然说:“一小碗的粥,上面连块猪肝也没有,乞丐吃的还有块萝卜 干呢!” 樱桃娇羞地道:“这碗粥是咱们的性欲原动力!” “哇操!” 黑牛这才知道原来粥里放有春药,怪不得大家进门就要吃它呢! “快吃吧!看别人都走了,待会去慢了,会错过精彩的!” 黑牛付出十两银子后,两人便一面走,樱桃一面将谷里的情形详细讲给黑牛听。 说到刺激之处,樱桃也不禁俏脸飞红。 黑牛全身骨头都酥软了。 他恨不得施展轻功,先在谷里环视一周,开开眼界。 原来,这不要命妓院占地非常宽大,据说是前朝一位大官的官邸,因家道中落 而变卖。 至于买主是谁,始终是个谜。 后经人改建成了现在的不要命妓院,里面有无数个房,分成六处销魂窋。 前面五处销魂窋,除了玉莺池关闭外,其它的是涤尘院、华清池、快活宫、醉 仙亭,专供嫖客行乐享受。 唯有神仙谷既神秘又刺激,且销魂。 谷里不但有女人表演各种床上花样,任由嫖客参照玩耍,而且还可以交换玩伴。 这就是吸引男人的神秘场所。 当然表演的花样是常更换,往往使嫖客经久不厌,倾家荡产大有人在。 樱桃说得正起劲的时候,转眼第一个娱兴大厅已到,当他俩走入时,内中早已 坐满了人。 黑牛仔细看去,厅中前端架起一座像擂台的台子,上面摆着一张大的象牙床。 床上正有一个肌肤洁白,曲线玲珑的少女,与一个全身乌黑的壮汉,在表演着 惊人的花招。 众人都屏住气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象牙床的表演。 樱桃在他耳边轻声说:“别发楞,快看,这是我们这儿的红牌‘美红’姑娘, 她的床功最为拿手。” 黑牛翘首伸颈看去,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一颗心几乎从喉咙里蹦出来。 哇操! 这时那美姑娘正骑在黑汉身上,因距离较远,且方向不对,所以看不清两人的 面貌。 只见她在团团摇转,雪白肥大的屁股,正对着门这边。 那黑汉两腿长满了毛,像个大猩猩,胯间更是黑乎乎地一片,一根婴儿胳臂粗 的肉棒,已全军覆没在美红的羽毛河里。 床被之上,已被河水淋湿了一大片。 每当美红屁股提起来时,阴蒂堡内鲜红的嫩肉,必被那根粗大的肉棒翻带出来。 河水亦随之涌出。 哇操! 黑牛何曾见过这等壮观场面,不由被剌激得胯间的老二,高高挺起。 这一挺不打紧,正好顶在樱桃的柳腰上。 樱桃低头一看,不禁“噗嗤”笑出声来。 她急忙用玉指将它按住,翘脚在他耳边悄声道:“沉住气嘛!好的还在后头呢!” 欣赏足有盏荼工夫,两人早已颈酸腿痛,正当美红在拼命地狂摆浪叫之时,樱 桃将黑牛一扯,道:“我们先走吧!省得到处伸颈翘脚的。” “也好!” 黑牛虽舍不得离开,但也不好违背她的意思,遂微笑点头。 当樱桃转身之际,黑牛趁机在她豊臀上捏了一把,嘻嘻相拥而出。 沿途,时而通道上有的已不克压制高炽的欲火,有的靠在壁上,有的伏在地上, 旁若无人,纵情、放浪地搞了起来。 “卜通、卜通!” 黑牛和樱桃二人,直看得心中乱跳! 樱桃忙接着喁喁不停地继续诉说,神仙谷的点点滴滴。 最近为了要翻新花招,剌激嫖客,老鸨儿从苗疆请来专人教授技巧,使那些少 女尝尽山苦头。 黑牛听了,好奇地问:“究竟是什么花招?可否先告诉我?” 樱桃只是扭着身子,红着脸不肯说。 “哇操,快说嘛,小骚蹄子,妳就别吊老子的胃口啦!” 樱桃被逼问得急,只有劝道:“你先别急,稍忍一下,等到了第二厅后,便可 明了。” 黑牛无可奈何,只好跟着她往前走。 “啊!快点进去,已经开始了!”刚刚走到第二厅前,樱桃便急急催道。 黑牛举目一看,更令他心惊跳,“咕”地一声,咽了一口口水。 “哇操,这………这算啥呀!” 樱桃侃侃而说:“这招是本谷的招牌花招,叫作‘三元及第’!唔!快看,那 女的是跟我同一天被卖到妓院的‘李倩如’,唉,怪惨的!” 李倩如是个娇小的少女,全身一丝不挂,躺在一张特制的椅子上,双手被反绑 在椅腿上。 两只雪白的大腿,八字分开地被分架两端。 三个大汉站在她的身边,分别玩弄着她的口、胸前双峰及阴蒂堡。 只见她斜着粉脸,小嘴里含着一根粗大的肉棒,不停地吮吻着。 因为肉棒过大,将小嘴涨得满满地,吮动起来甚是勉强。 有时那大汉偶然动情,猛将屁股一挺。 “唔!” 那李倩如脸上的小脸上,马上就会浮现出一种痛苦的表情。 居中的大汉,用两只毛手,死命地捏捻着她胸前一双微挺的乳峰。 捏着活像两个大馒头,不时令她从鼻子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嗯………” 第三个汉子,正站在李倩如的两腿之间,一根粗壮的肉棒,在她娇小的阴蒂堡 要,不停地进进出出。 “啧……嘘………。”地响。 偶尔两汉子使劲地顶上几下,必弄得李倩如扭腰摆臀地乱动,等那汉子猛地停 下来,又急得她双腿乱抖,拼命将阴蒂堡往上凑合。 神情可笑又复凄惨。 黑牛有点不忍心地问:“哇操!这是干嘛呀?简直是糟塌人嘛?” 樱桃叹道:“唉,男人喜欢看女人这种要死要活的浪模样,叫人有什么办法?” “嗯………噢…………。哎” 此时,李倩如的情况更加狼狈了。 全身扭着颤着,鼻里的呻吟愈来愈大,眉眼皱得紧紧地,现出既痛苦又渴望的 样子。 顿时使旁观的黑牛的欲火,耸动达了顶点。 还有他从粥里服下的药物,亦已发作,两眼红红,禁不住将樱桃紧紧搂住,双 手在她身上捏弄起来。 “小骚蹄子,妳也玩过这种玩艺吗?” “我………我前几天刚玩过,被搞得躺在床上两天才能下床。” “哇操,亏妳也顶得住!” “顶不住有啥办法?何况…………三元及第还不算太厉害的呢!” “哇操,难道还有比三元及第再厉害的花招?” 樱桃点点头,回答:“从这儿起,一厅比一厅厉害,所以呀,我劝你还是忍着 点,待全部欣赏完了,再冲动也不迟!” 黑牛一听也对,便将内心的欲下强压下来,笑道:“对对对!听妳的,听妳的!” 引得樱桃吱吱喳喳笑得花枝乱颤。 樱桃说得一点不错,一路下去,果然愈来愈是剌激过瘾。 到第三厅时,正由一个年约二十一、二岁的姑娘,同时应战两个大汉。 “小骚蹄子,这又是什么名堂?” 樱桃详细解说:“这叫‘二竖为虐’,那女子是以这套工夫成名的‘菲菲’, 听说她后面也有花心哩!” “哇操,怎么每招工夫都有文诌诌的名字,什么三元及第,二竖为虐啦!” “当然,练武不都有什么招式,不然嫖客怎会记得呢?” “那叫美红表演的花招,又叫什么名字呢?” “一元大武!” 黑牛听了不由一楞,想起美红那肥大洁白的大屁股,在众人面前东摇西幌的情 景,真是名符其实,不由大笑起来。 “哈哈————————真他妈的有趣!” “你笑什么?” “我笑这一元大武,式名最是贴切不过!” “当然啰!本谷各个式名,没有一个不贴切的,还用得着你说!” 黑牛突然盯着樱桃,好奇地问:“那么小骚蹄子,妳的拿手功夫叫什么招式? 说来听听好吗?” “呸!我才没有什么拿手戏呢!”樱桃说:“等会儿你到了第四厅,保证你着 迷!” “哦?” 黑牛心中又充满了好奇心。 其实,在他进入神仙谷后,好奇心就不曾停摆过。 神仙谷的销魂。 神仙谷的剌激。 神仙谷的花招。 皆使他大开眼界,一饱眼福。 “嘿嘿,怪不得黎月嫦那骚蹄子,始终隐瞒着神仙谷的一切,不让老子知道。 “嘿嘿,有了这一次的经验,不要命妓院将是我黑牛的乐园啦!” ------ 玄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