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是是非非开天窗 黑牛自从解救了张小珍,而又劝张新发改邪归正之后,把他们父母安排在唐 家老站,然后便开始查私盐的藏匿处。 由于船老大被杀,黑牛便猜想到是幪面人在作崇,便将注意力集中在不要命妓 院的地道出入口。 他要白长风和胡一筒,及花枝,他们四人分别守住所有的出入口的结果,发现 了一辆四匹马的马车,停靠在四喜茶楼前。 他认得这辆马车,是洪兴社所有。 因此,他认为人深夜静马车不停放在马厩,偏偏在地道出入口,如果不是将货 运出,便是准备运人。 于是,他继续监视,要花枝去弄匹马来,等候他们下一步行动。 果然没多久,他看见麻老大和卵巴出来,跳上马车便飞騟而去。 当然,黑牛和花枝绝不会放弃跟踪,所以两人坐上一匹马也在后追随。 因此,麻老大抵达十八坪,把私盐搬上马车离去,都在他俩的监视下。 随后,黑牛不动声息,等到马车离去,正当大仔三人折回巷内时,花枝的铁弹 弓“咻咻咻”三响,便将三人制服了。 黑牛弄醒一个叫“大口施”的汉子,在他的恐吓之下,说出了山顶藏货处。 麻老大的马车,在中途发现跟踪的人,便是花枝和黑牛。 然而,黑牛知道马车驶进林里是意欲摆脱跟踪,其实黑牛已获悉藏货的山顶, 所以他根本不用跟踪,直接朝山顶而去,比马车先到了一步。 黑牛到达目的地之后,他还发现了另一个事实,因为他见到幪面人的真面目, 竟是不要命妓院的总管——————李百成。 还有花枝更是惊讶,她也发现师兄田迪文竟是洪兴社的少主人。 他使用丧门钉杀了船老大,她父亲花魁不也是死在丧门钉的暗器下吗? 她简直不敢相信,杀死她父亲的人,会是田迪文。 当时,她气得想现身杀了田迪文,却被黑牛阻止,要她暂忍一下。 次日,黄昏。 大方客栈歇业一日。 但大方客栈的密室里,聚集了七个人,那黑牛,花枝,胡一筒,李马虎,白长 风,歪嘴及秃子。 黑牛说:“对于李百成这总管,我当初也曾怀疑过,可是经我的观察,始终找 不出破绽,不过,昨夜在山顶的木屋,却千真万确地出现了李百成这人,花枝也见 到了。” 胡一筒诧异地说:“你俩看清了没有?是否经过易容?” 花枝道:“就算他经过易容,也不会易容得那么逼真吧!” “那就奇怪了!” 黑牛不由望了胡一筒一眼,诧异地道:“是不是有了什么新消息?” “嗯,据我的调查,李百成还被人控制着呢!” “哇操,这又如何解释呢?如果他是幪面人的话,就是洪兴社的舵主,还有谁 会控制他呢?” “上回总爷去找李百成,离去时曾碰见过幪面人,据总爷看说幪面人似乎常使 李百成终日惶惶不。” 李马虎插嘴道:“那可能是李百成预先布下的诡计,好让总捕头洗清他的嫌疑!” 胡一筒说:“可是,总爷并不以为然,他认为其中另有蹊跷,因为邱老疤当时 确无行凶的嫌疑,再说,李百成的一举一动都不可能瞒过他!” 花枝不耐烦的道:“不管如何,现在私盐和假银的案件已经告一段落,我们应 该进行我的复仇了,免得麦光头抢在我们的前面,把田迪文抓走,这么一来,我永 远报不了仇的。” 突然,歪嘴叫道:“矛盾!矛形!” 众人一听,不禁一愕,问:“歪嘴,什么矛盾呀?” 歪嘴答说:“你们想想,如果李百成是幪面人的话,你们不觉得矛盾吗?” 歪嘴及斜眼,李马虎三人,最近协助花枝调查假银及私盐的案件以来,又非常 有了心得,假银能破他们三人功劳可不小。 “嗯…………哇操,确实有点矛盾!”黑牛若有所悟地说。 白长风不知内委,不由问道:“如果李百成是幪面人,到底有什么矛盾呢?” 歪嘴解释道:“幪面人自已当了洪兴社的舵主,岂肯抛头露面,在不要命妓院 大模大样干起总管吗?他才不会那么蠢呢!” 白长风说:“那么,他们看见李百成出现在山顶木屋指挥一切,这又该如何解 释呢?那岂不也矛盾?” “哇操,这点的确也是个矛盾。”歪嘴道:“不过……这谜底终会揭晓的,干 姐,妳说对不对?” “不错!”花枝应到:“明儿个我们先轻松一下,到茶楼吃一顿怎样?” 李马虎笑说:“干姐想吃什么,我来准备就是,何必上茶楼!” “不用麻烦,大伙一道去!” 黑牛却说:“你们先去,我得先和光头清一下帐。” “也好,别忘了来。” 就在这时候,可乐提着裤子,气急败坏地跑了进来,说:“小姐,坏了,坏了!” 花枝道:“干什么?吃远了八堵(肚子),到现在还没拉完?” “不………。不是…………” “是没草纸?” “也……不是!” “那是‘扑通’掉到茅坑啰?” 众人听了,不由笑了。 可乐急说:“都不是,是你们被人偷听了,我………刚拉完出了茅房,就见一 条黑影掠上屋脊跑了!” 闻言,众人立时笑不出来。 花枝气道:“奶奶个球,为什么不早说?” “我………” 黑牛连忙抢问:“黑影朝那个方向溜栓(跷头)?” 可乐答说:“朝大街那边而去!” 语音未歇,黑牛已掠身而出。 黑牛一出密室,身形一纵,疾拔而起,即见到那条黑影,骑着马,转过了街角。 他忙奔了过去,可是那条黑影抖起缰绳,他骑的却是一匹快马,越奔越远。 黑牛追了半晌,才追出了镇甸,又奔了三两里,眼看追不上了。 他不禁顿足道:“哇操,要是有快马的话,或许还可以追得上他。” 就在这时,只听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传了过来。 “嘀达………” 黑牛大喜,道:“太帅了,说曹操,曹操到,真的有马来了!” 他身形拔起了落在一株树上,他刚在树上躲起,便看到两骑骏马,一前一后奔 驰而来。 前面那匹马上,是一个圆脸大眼的姑娘,后一匹马上,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 子。 黑牛正想纵身,从半空之中直扑向那汉子时,突然又是一匹快马旋风也似赶到, 马上骑着一个轧髯大汉。 “哇操,这么多匹马,我只要一匹就行了。” 那轧髯大汉手中,持着一条细如手指的长鞭。 黑牛怔了一怔,未曾立时扑下去,却见持长鞭的大汉,已接进前面汉子,长鞭 突然飞出,卷住汉子的脖子,猛地一拉。 那汉子身子往后一仰,自马背上直跌了下来。 轧髯大汉疾向马腹踢了几脚,马儿向前窜出,将那姑娘的座骑,逼向一边。 那人长鞭在那姑娘面前乱挥乱舞。 那姑娘身上向后仰,一个翻身,自马背上翻了下来,那人跟着翻下身。 一鞭挥出,将姑娘的身子卷住。 那姑娘用力挣脱,却无法挣开,俏脸不由涨得通红。 轧髯大汉奸笑道:“菲菲姑娘,有得吃有得穿,干嘛要逃呢?” 原来,这菲菲姑娘是不要命妓院的姑娘。 菲菲骂说:“你们这些泯减天良,没有人性的歹人,我再也无法忍受那种不是 人干的事了。” “是吗?” 轧髯大汉长鞭抖动,“唰”地一声,将菲菲鬓际的一朵红花,唰了下来。 菲菲大吃一惊,向后就逃,但是她才一动,长鞭“唰”地一声,便又已横在她 的面前。 菲菲急得转过身来,轧髯大汉却“呵呵”大笑。 黑牛看到这里,叫道:“哇操,别再欺负骚蹄子,她快急得要哭了。” 轧髯大汉巨臂一挥,“唰”地一声,将地上一根手臂粗的树枝,向黑牛疾射而 出。 黑牛手一伸,接住了树枝,笑道:“太帅了,知道我没兵器,一见面就送一根 树枝给我当兵器!” 说完,身子已从树上,疾扑了下来,树枝当剑抖动,连攻三下。 出招之快,简直令人眼花瞭乱,将使长鞭的大汉,逼退了三步。 那三招一出,黑牛的身形,突然一个踉跄,眼看重心不稳,就要向前跌倒。 那大汉才被黑牛一轮急攻,弄得心惊肉跳,一见这等情形,不禁大喜,长鞭一 抖,一鞭已扫了出去! 菲菲不由自主,发出一下惊叫的声音。 “啊————————-”可是,剎那之间,情况完全改变了。 只见黑牛右手一伸,树枝在一块大石之上,抵了一抵,就着那一抵之力,整个 人倏然向上翻了起来。 不但避开了那大汉一鞭,而且在他的头顶上,直翻了过去。 他一到那大汉的背后,根本不给那大汉有机会转过身来,树枝已疾滑而去。 “嗤!”地一声。 树枝自头至腰,将那大汉背后的衣服,一起滑了开来。 那大汉徒地转过身来,惊怒交集。 黑牛笑道:“哇操,你不逃?老子再发一招,你就难开了!” 那大汉疾退而出,退到了马旁,翻身上马,厉声道:“臭小子,咱们后会有期!” 黑牛笑着说:“哇操,还是别再会的好,要不然,老子再出手,你不但光背脊, 只怕要光屁股了!” “臭小子,气死我了!” 那大汉面色青白,一声怪叫,抖缰疾驰而去。 菲菲这时,已扑到了那倒在地上的汉子身边,哭了起来。 黑牛侧着头,盯着她看,摇着头,说:“菲菲姑娘,妳别哭了,妳啊,本来不 难看,可是一哭,真难看,我宁愿去尿尿,也不愿见妳哭!” 黑牛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的眼泪。 他一面说着,一面转身解裤尿了起来。 菲菲吓了一跳,但是她却立时又哭了起来。 “呜………。我命好苦呀………。” 黑牛叹了一声,尿完了,道:“哇操,尿尿也不行,真那么伤心?” 菲菲说:“我不伤心,为什么要哭?” 黑牛轻松地道:“哇操,人嗝屁了,要是哭哭啼啼就会活,那倒好,天下没有 死人了,喂,我们打个赌可好?” 菲菲并不理睬他。 黑牛自怀中摸出三粒骰子来,放在手中抛了抛,道:“妳看,我这三粒骰子, 扔出去若是一色红,妳就不准哭了!” 菲菲听了,倒止住了哭声,用好奇的眼光,望着黑牛。 黑牛抓紧了骰子,“呼”地吹了一口气,一摆手抛了出去。 骰子在地上骨碌碌地转着,等到停下来时,全是一点向着天! 黑牛笑了,笑道:“哇操,全是红的,妳可不能在哭了,嗝屁的是妳什么人?” 菲菲带着泪,回答:“死了的是‘周前进’,他救我出火坑,我答应要嫁给他, 没想到还来不及洞房,就成了寡妇…………。” “哇操,妳也够衰尾(倒霉)!”黑牛道:“妳要快点离开这里回家去,他们 会再追来的。” 菲菲感激地望着黑牛,点了点头。 黑牛拾起了那三粒骰子,在林子里挖了个洞,把尸体埋了。 “菲菲姑娘,我还要去追另一个人,不能送妳,妳可要快点回去啊!” 菲菲有点依依不舍,说:“你…………。” 她一面说,一面眼圈儿又红了起来,黑牛忙道:“哇操,妳又想哭了,看来, 我又可得尿尿了。” 他身子一拔,倏地纵到马背上,抖起缰绳,已策马疾驰而去。 菲菲忙叫:“喂………” 她只叫了一声,黑牛却已跑远了。 黑牛追踪到一个小镇,这个小镇,只有一条街,街上有数十间的矮房。 黑牛这下头大了。 他总不能每户都去调查,他正在伤脑筋时,突然瞥见前面第六户房里,一个穿 着黑色劲衣的汉子正探出头来张望。 黑牛见状,心中一喜,忙闪身躲在柱子后。 那汉子只探望了一下,看不到什么名堂,又把头缩了回去。 黑牛嘴角挂起一丝神秘的笑意,闪身走出,朝着那户人家走去。 正当他走到门边时,忽听里面传出话声:“喂,瘦皮,余副堂主还没来吗?” “还没有。” “你再出去看看!” “他又不是不晓得这里,何必麻烦?” 黑牛立刻退出门边,躲在对面的暗处,既然余腩要来,必会从这门进去,现在 时机未到,静待余腩出现在说。 不一会儿工夫,黑牛果然看见一个肥壮的汉子匆匆走进。 奇怪? 他们照时聚集在这里干什么? 黑牛满腹狐疑,便又蹑住脚步走过去。 只听余喃说:“瘦皮,大方客栈情形怎么样?” “那些货及银子的事,都是他们搞的鬼,一点也没错。” “果然不出舵主所料。” “他们还要将咱们一网打尽,而且,那个姓花的少女,要杀少主人以报杀父之 仇,所以要通知少主人小心为妙。” “嘿嘿,既然她发现了,那更好,省得少主人解释,少主人正想把她抓回来做 押寨夫人呢!” “真的?” “当然,那查某骚得满城风雨,少主人已忍了很久。” “明天他们要到茶楼庆祝,咱们可以趁机把她抓回来,怎样?” “嗯,很好!明天动手,我去通知舵主及少主人准备入洞房啦,你们去准备一 下,最好支开姓黑的家伙。” 黑牛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有谱了。 次日,花枝和可乐,歪嘴,白长风,李马虎,秃子等六人,已经在茶楼吃喝起 来。 “来来来,干!干!” “对,干,不醉不归!” 可乐笑道:“今天喝了,下回再喝,就是喝小姐的喜酒。” 花枝听了,不禁羞江了脸。 李马虎却说:“干姐,怎么随便嫁人,那我们还摸个屁!” 花枝笑骂道:“你这个老不修,什么时候了,还想摸干姐的屁股,也不怕被人 剁掉手指头。” 李马虎连忙护住双手,叫道:“哎哟,这手怎能剁,摸不着干姐的,总得留摸 媱姐儿的。” 可乐笑说:“一听到媱姐儿,我鸡鸡就想尿尿。” 说着,,站起身来,白长风也道:“我也去!” “我也去!”秃子说。 “干什么?你们三个该不是要去摸屁股吧?”花枝笑道。 “哈哈,酒喝多了!”白长风不好意思道。 于是,三人走向后面而去。 这时,大门口有个汉子在东张西望,他正是洪兴社的余腩。 茶楼中,人并不多,花枝他们就坐在一角的一张桌子上。 余腩微微一笑,向前走了过去,“咦”地一声,道:“花姑娘,喝茶呀,黑牛 呢?” 花枝和李马虎,歪嘴,一起抬头向他望来,花枝翻了翻眼,说:“你是谁?我 可不认识你!” 余腩笑道:“花姑娘,我是黑牛的好朋友,他是否不在?老黑,你干嘛躲着, 好朋友来了!” 花枝十分不耐烦,说:“妈的,别大呼小叫了,黑牛不在,他要等会才能…… ……” 她才讲到这里,李马虎及歪嘴却向花枝,使了个眼色。 花枝立时住口。 余腩笑着道:“哦,原来他要待会儿才到,自然是赶来与你们庆祝了。” 李马虎气说:“你是什么意思?” 余腩“哈哈”大笑起来,道:“你不懂我的意思?告诉你吧!我家少主人一直 暗恋着花姑娘,现在时机已成熟,想和花姑娘入洞房了。” 三人一听,陡地吃了一惊,喝道:“你是谁?” 余腩慢条斯理,回答:“在下姓余、名腩!洪兴社的副堂主!” 他话刚说完,李马虎和歪嘴首先站了起来,才一站起,坐下板櫈便已经抓在手 里。 他们的动作,已经算得快了,可是余腩的动作更快,他们的手才一碰到板櫈, 余腩一抖手,“铮”地一声响,长剑已然出鞘。 精光一闪,一剑已刺掉李马虎的指头。 李马虎见了,吓得晕了过去。 歪嘴慌忙举起板櫈时,余腩的第二剑已刺到,板櫈立时断为两半。 歪嘴惊叫一声,又晕倒在桌上。 他连吓晕了两人,简直只是一眨眼的事,顿时剑尖已向花枝指了过来。 花枝仍旧静静地坐在那里。 余腩一声冷笑,倏地还剑入鞘,抓住了花枝的手腕,拉着她便向店后奔去。 “妈的,你拉老娘干什么?” 花枝叫骂了一声,余腩立时伸手捂住了她的口,拖着她进了一条小巷。 李马虎和歪嘴二人,伏在桌上,店堂中有几个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店小二走进来,才发现有血,才怪叫起来:“出了人命啦!出了人命啦!” 这时,可乐三人尿尿正好回来,见状,叫道:“哎哟,这么快就结束了!” 秃子上前拍着两人,说:“喂,起来了,起来了,干姐都被抓走,还卖什么大 蒜!” 李马虎和歪嘴还是没醒,秃子道:“哇,他俩真的吓晕了!” 白长风急说:“怎么办?” 秃子两肩一耸,道:“只好抬回去了。” 花枝被余腩拉着,穿过了好几条巷子,来到了一所房屋之前。 那所房屋的面前,有着好大的一片空场,空地上搭着南瓜棚,这时正当盛暑, 南瓜已累累结实。 余腩一奔到空地上,便抬脚踢起了一块石子。 “拍!”的一声。 那块石子,撞在门上。 门内立时有人问道:“什么人?” 余腩沉声答:“是我!” 一问一答之间,门口打了开来,余腩拉着花枝,直进了屋中。 花枝一进门,看到屋中几个人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正是田迪文。 余腩恭敬地道:“少主人,你的妞抓回来了。” “很好!”田迪文笑着对花枝说:“妹妹,还记得我吗?” 花枝恨恨地道:“狼心狗肺的东西,化成灰老娘也认得。” 田迪文不气反狂笑说:“哈哈───人不为已,天诛地减,算妳老子倒霉,他 不该发现假银,不然他还是会活得好好的。” “可是我爹待你不错,一直把你视如已出呀!你忍心下得了手。” “我老子待我也不错,我又是他货真价实的儿子,妳说我该怎么做呢?” “哼,你老子贪利益,扰乱天下安危,为害老百姓,这种老子有不如不要。” “少噜嗦,老子要不要是我的事。今天我把妳抓来,妳知道为什么?” “你们这些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坏胚子,还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说得好,说得棒,我就喜欢妳的泼辣。在四海镖局时,妳自以为大小姐跩得 像二五八万,从不把我放在眼里,那时要不是要藉重妳老子的声望,替我们走镖假 银的话,早就操妳了。” “你他妈的阴险,奸诈,阎王定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一旁的余腩忍不住愤慨地插嘴道:“他妈的,妳这骚货真不是好歹,如果不是 妳诱惑姓黑的小子,我们的秘密机关当不会泄漏!少主人不把妳杀了,已是够侥幸 的了,妳还敢不顺从。” 花枝咬牙切齿,恨恨地说:“这是你们罪恶贯满,该是末日来临的时候,怪得 了谁?自作自受,活该!” 此时,从里面走出了李百成,他接道:“阿文,这女人你真的那么喜欢?” 田迪文说:“爹,我一直想把她弄到手,想了好久啦!” “小心不着蚀把米!”李白成道:“我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了。” “我知道,我会叫她对我服服贴贴的。”田迪文信心道。 花枝骂道:“哼,梦里娶媳妇——————想得美!” 田迪文冷笑道:“想不想得美,妳马上就会知道。余副堂主,把她给我绑起来, 带到里面去。” “是!” 就在这时候,有个手下匆匆进来,说:“舵主,发现可疑的人,就在对面直向 我们这边窥探!” 李百成大吃一惊,问:“几个?” “一个!” “大家注意,千万不要声张,马上戒备起来。” 田迪文不得不放弃对花枝的企图,和众人到屋外去查看,室内就只剩下花枝了。 李百成轻声地问:“余副堂主,那家伙是谁?” 不知道,从来没有见过!“ 此时,对街的诡秘人物向这边扮了个鬼脸,便消失了。 慕地!从他的背后传来一声叱喝:“不许动!” 李百成回头一看,站在也们背后的人竟是花枝,花枝手里拿着铁弓弹,对准了 李百成。 “咻!”的一声。 李百成一个纵身已破窗而出了,他后面的一个大汉却做了替死鬼,立刻脑开花 倒地而毙! 由于花枝抢先发飙,余腩乘机就要拔剑,却被刚出现的黑牛飞刀射杀了。 外面的人听到惨叫声,也纷纷奔了过来,然而,都被把守在通道的黑牛挡住。 情势顿时大乱,所有的手下也纷纷拔兵刃抵抗,于是,一场交战便立刻展开。 黑牛大叫:“哇操,老胡,丑媳妇总要见大(公婆)的,出来吧!” 话一了,即见一团肉球滚了出来,正是胡一筒。 他一出现,两手双刀一挥,便倒了两个。 片该间,几条大汉已被杀得落花流水,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原来,黑牛在小镇得到余腩的企图之后,把消息提了出来,与众人研究对策, 决定“将计就计”,让花枝故意被掳。 黑牛与胡一筒二人,则在暗中尾随,来个一网打尽。 谁知,还是给老奸巨滑的李百成逃脱后。 斯时,黑牛与胡一筒二人,围攻田迪文,就在黑牛的软剑刺向他时,花枝却大 叫:“把姓田的畜牲留给我,我要亲手杀了他,替我爹报仇。” 当花枝拿着铁弓弹对着他时,田迪文哀求道:“阿枝,看有咱们师兄妹的份上, 妳就饶了我吧!” 花枝怒骂:“放你妈的狗臭屁,当初你为什么不看在师徒份上,不要杀我爹!” “我知道错了…………” 说到这里,田迪文突然手抓地上的沙,朝花枝双目洒去,紧接着,身形拔起, 纵上屋脊欲逃。 他身形之快,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怎料,黑牛早防着他这一招,飞刀已抢先刺中他的大腿。 田迪文又痛又惊,在低头一看际,花枝的铁弹连发两颗击碎了他的脑袋。 他人顿时从屋顶滚了下来,嗝屁了! 花枝感激地望向黑牛,深深地说:“谢谢你!” “替秦山大人(岳父)尽一点心力应该的!”黑牛道:“可惜老狐狸没宰掉!” 他说这话时,脑海里正在计划下一个步骤呢! 华灯初上。 歌舞升平。 不要命妓院所有的台子几乎客满,客人川流不息,个个脸露快乐之色,意欲享 受片刻的春宵。 花枝穿得花枝招展,和黑牛亲热地挤在人群中,不晓得的人还以为花枝也是婊 子。 因为,良家妇女是不随便进入男人的销魂窟的。 黑牛居然带花枝来这种场合,他是不是疯了? 奇怪的是,总管李百成却和平常并无两样,他见喜气沸腾的场面,嘴都笑得合 不拢了! 黑牛还故意搂着花枝的纤腰,和他擦身而过,只见他笑着,仍然笑得很开心, 这岂不怪哉? 按理说,李百成曾经和黑牛在地窖里见过好几次,而且昨个还见过一面,他对 黑牛会那么健忘? 总之,黑牛与花枝大胆的作风,和李百成的态度,都是令人费解的怪现象。 只见黑牛搂着花枝纤腰,被一个伙计领到一角桌子坐下。 这些伙计大慨忙昏了头,是不是自已站里的姑娘都搞不清了。 黑牛把伙计打发走了之后,花枝忍不住满腹狐疑,悄声问:“黑牛,刚才那个 不是总管李百成吗?” “不错!” “那么他为什么不躲避你呢?” 黑牛突然眼睛瞄向别处,口里却说:“嘘,别多问!” 花枝不由循着他的目光望去,脸色突然变了。 原来,黎月嫦又出现了。 黑牛见黎月嫦有点匆忙的样子,便向花枝轻声说:“妳不要随便离开,我去和 她谈谈。” 他不管花枝难看的脸色,向着黎月嫦那边走去,脸上堆满了笑容。 黎月嫦一见是黑牛,紧张的脸孔立时换了一副兴奋的,忙向黑牛这边走过来。 黑牛打趣说:“哇操,亲爱的骚蹄子,妳是越来越水(漂亮),这么匆忙有事 吗?” 黎月嫦不由白他一眼,轻声道:“哼,你昨天干的好事!” “什么事?” “还在卖大蒜,你以为老娘不知道?” “可是妳知道得太晚了,妳应该早点知道,是吗?”黑牛笑道。 “哼!你别得意,还是当心点吧!” “当心的应该是妳!”黑牛一面拉她入座,说:“哇操,我们不该站着说话, 坐下喝杯酒吧!” 不管黎月嫦答应与否,黑牛强把她搂着坐下,看得花枝醋海兴波,恨不得冲过 来给他一点颜色。 黑牛搂着黎月嫦,脸贴脸,她笑道:“哇操,你怎么说当心的应该是我呢?” “我问妳,现在妳忙着到那里去?” “不能告诉你!” “妳不告诉我,我也知道,妳还是不去好!” “对不起,我要去!” “哇操,那妳就准备后悔吧!” “我要走了,你还是少跟我哥哥蹄蹄(纠缠)!” 黎月嫦说完转身就走,而黑牛的嘴角却泛起一丝的微笑。 当他的目光接触到花枝时,他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原来,花枝竟跟白长风亲热的划起酒令来。 喝酒并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可是今晚他们到这里来,并非寻乐子,而是有 重要任务的。 尽管有任务在身,喝酒掩饰无可厚非,可是黑牛早知白长风在暗暗喜欢花枝, 这怎能不令黑牛妒忌呢? 而且,花枝还不时投给他挑郁,得意的神色,更是使他难堪。 他正在犹豫间,后面突然有人叫他。 而且是个女人的声音。 “黑大哥,你一个人吗?” 黑牛回头一看,不禁愕了一下,原来是张小珍。 “哇操,张姑娘,妳怎么也上这种地方?妳也是一个人吗?” “不,我爹也来了!”张小珍回头指着靠里边的桌子,说:“他就在那里!” 黑牛向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张新发坐在那里喝酒,还举杯向他点头招呼。 他正要警告她,谁知张小珍却笑道:“黑大哥,我爹请你过去喝杯酒可以吗?” “好啊!” 他正在难堪,刚好找到对象回给花枝眼色,一方面他要知道他们父女搞什么飞 机。 黑牛搂着张小珍,一面向她问:“哇操,我不是关照过你们不要露面吗?你么 溜了出来?尤其出现在这里?” 张小珍羞怯地答道:“我爹为了要报答你救我之恩,他愿意和你们完成工作!” “他知道我们今晚的目的?” “知道!是胡一筒说的!” “可是今晚的行动相当危险,而且妳老爹若参予的话,危险性更大,对他的性 命很不保呢!” “我爹不听我劝告,他一定要出来效劳!” 黑牛感慨万分,毕竟一个人一旦痛改前非,意志转变也够快的。 “黑大哥,你不让我爹参予吗?” “哇操,谁说的,他这种精神非常令人钦佩!” “你太夸奖了!不过,你允许他参予,他一定很高兴!” 就在这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贼眼光头的中年汉子。 他一进门,首先向场内环视一遍,然后向着柜抬后李百成走去,显然地,他是 专程找李百成来的。 李百成一见到这人,脸上不由掠过一阵紧张的神色,忙迎上去,笑道:“麦总 捕头,欢迎光顾,可要找位漂亮的姑娘?” 麦嘉制止说:“李总管,不必了,咱们可以谈谈吗?” 李百成一愕,战战竞竞地问:“麦总捕头,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 “那咱们就走吧!” “到我房里谈如何?” “不!咱们还是到外面比较妥当!” 于是,麦嘉便把踌躇不决的李百成邀了出去。 黑牛见状,忙悄声向张小珍说:“妳马上请妳爹离开……………” 下面地俯在张小珍小耳畔打了一阵耳语,便和她分手,朝花枝走了过来。 花枝早已看得膀胱发火。 她认为黑牛有意使她难堪,那位张小珍看来对黑牛动了芳心,使她对黑牛又气 又恨。 然而,白长风那里知道她的心情? 眼看花枝今晚对自已的一番热情,正在自我陶醉,认为数日来的心愿将会实现, 不由心飘飘然。 是时,黑牛强颜欢笑,打趣的说:“哇操,两位太亲热,很容易累的,该歇歇 了吧!” 花枝噘地小嘴,讽刺地道:“哼!那有你们亲热呀!一下这个,一下那个,左 右逢源,真是艳福不浅啊!怎么呢?你们谈累了是不是?” 黑牛并不在意,他知道花枝又打翻醋坛子了,他一屁股坐在他俩中间,笑道: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闹意气的时候,我们该走了!” 白长风紧张地问:“情况发生了吗?” “差不多了!” “马上就走?” “你先出去吧!按照原来的计划,知道吗?我和花姑娘过一会儿去。” 白长风依依不舍瞄了花枝一眼,道:“那么,花姑娘,我走了!” 黑牛见他走远,才对花枝说:“哇操,他是个古意(老实)人,妳别害他哦!” 花枝瞪了他一眼,道:“你管!” 黑牛和花枝离开不要命妓院之后,就到四喜茶楼和麦嘉会合。 四喜茶楼早已被官府的人占领了,因为这里是通向地窖秘门之一。 黑牛也曾由这里进去过一次。 他和麦嘉寒喧了一阵,还替花枝介绍之后,便道:“光头,现在该可以行动了 吧?” “可以,你要小心点,我派五个捕快跟你进去,里面的情形你都熟识吧?” “上回黎姑娘给我的机关暗门图,我还留着呢!” “那很好!” “李百成你已把他安置好了吗?” “绝对没有问题!” 黑牛又转向花枝道:“阿枝,妳好好在这里等着,千万不要乱跑,如果妳跟出 茶楼一步,就增多一分危险,懂吗?骚蹄子!” “卖屎(不行),我要跟你一块进去!” “卖屎呀!现在地窖里充满着火药气味,妳怎么能进去呢?还是好好在这里候 着。” 麦嘉也劝说:“花姑娘,黑牛说的对,里面危险得很,妳长得水当当(漂亮), 万一嗝屁了,我会伤心的!” “伤你的头,老娘非进去不可!” 黑牛无奈,只好答应了。 黑牛领着花枝,及捕快五人,从茶楼后面的茅房暗门进去。 地道里静悄悄地没有发现一个把守暗门的手下,不由使得黑牛等人提高警觉。 由于地道过份的死寂,五个捕快显得格外的紧张,每人的手里都握着兵刃,如 临大敌般,缓缓前进。 正当他们进入十多丈远时,地道壁上的火把却突然熄灭了。 “咦?怎么搞的?”一个捕快诧异道:“快拿出千里火来。” 于是,为首的一个捕快立刻打亮千里火。 这时,从远处却传来了一声声惨叫。 其中一个捕快忍不住向黑牛问:“黑牛,这是怎么回事?” 黑牛回答:“哇操,也许别处发生了交战,我们应恐小心,别让他们暗算!” 今夜的行动是经过周密的计划的,每个密门都带有黑牛仿黎月嫦画出来的图面 而走,所以难免会和歹徒发生冲突。 不久,黑牛已打开了第三个密门了。 蓦地,从密门里飞出一把刀,射中后面手拿千里火的捕快的左臂。 黑牛眼捷手快,在千里火将灭未熄之际,已发现了三个人影,发现的同时,也 是他们倒下的时候。 黑牛的飞刀已刺中他们三人的咽喉。 有了一次教训,他们不敢再燃千里火,因为有光目标显著,容易被人偷袭。 因此,他们只好摸黑前进。 黑牛心想,要尽快找到幪面人,只有直接朝聚义厅前进,黎月嫦此时一定和幪 面人在一起。 所以,黑牛放弃搜索别处,就在聚义厅密门前,他听到了里面发生叱喝说: “…………。胡说,我早就知道妳对姓黑的小子动了真心!现在妳还要耍赖吗?” 是个男子的声音,就是幪面人。 “妈的,信不信由你,啊………你,你要干什么?” “嘿嘿……。我要把妳这贱货杀掉!” 黑牛一听之下,不禁焦急万分,忙弄开聚义厅的密门。 奇怪,聚义厅里竟没有一个人。 正在怀疑之间,突然所有的火把亮了,同时,从他们背后传来厮杀声。 原来,地道的火把熄灭是歹徒的诡计,他们要趁着黑暗准备偷袭。 果然中了他们的陷阱。 一场兵刃交战终于展开了。 花枝弹无虚发,捕快们也各显神技克敌,打得昏天暗地,激烈异常,双方死伤 不少。 突然,又涌进一大批捕快,把他们团团围得水泄不通,激烈火爆场面,才压了 下来。 黑牛趁机走进习武厅,因为他急着要救黎月嫦,同时,可以捉拿幪面人归案。 花枝及没受伤的二捕快也跟了进去。 不一会儿,四人来到八卦阵,他按照图面打开了一道暗门,人已闪身入内,幪 面人就在隔壁的房间了。 那是间卧房,里面相当宽敝华丽,幪面人手里握着一把剑,一步步地向黎月嫦 逼过去。 黎月嫦的凤凰展翅的长烟枪,已掉落在地。 蒙面人目露凶光,狂笑不已! “老夫要杀妳!用这把宝剑杀妳,让妳慢慢尝够恐怖的死!桀桀—————— ——————-”“你,你真的要……。杀我?” 蓦地,从幪面人的背后发出一声叱喝:“不要动,今天该是你的末日,明年的 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原来是黑牛,他持着一支软剑顶着幪面人的背,黎月嫦如获救星,忙向他走过 去。 幪面人只顾着和黎月嫦算帐,一时疏忽,被黑牛潜入懊恼不已。 黑牛突然软剑一挑,将幪面人头上的面罩揭了下来。 剎那间,在场的人都愕住了。 原来,他竟是不要命妓院的总管李百成! 突地,幪面人有了动作,他身形就地一滚,伸手拉下机关。 “卡!”一声。 黑牛的面前落下了一道铁栅,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愕住了。 正当大家的目光集中在铁栅时,幪面人朝黑牛射出一道白光。 “啊!黑牛!” 黎月嫦惊叫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法,扑向黑牛。 剑刺中黎月嫦的后背,她发出一声令人心痛的惨叫声:“哎———————— ——” 她居然为黑牛牺牲,做了他的替死鬼。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幪面人倒了下来。 张新发手握一管火铳出现在他背后,张小珍,白长风,及胡一筒,麦嘉等一伙 人都出现在那里。 胡一筒伸手一拉机钮,铁栅便徐徐往上缩回。 一场混战也同时结束,地窖内搜出制造假银的器皿,早已破坏得一大胡涂。 现在众人最感兴趣的是幪面人。 麦嘉道:“各位也许认为他是李百成,可是,他绝对不是李百成。” 说着,上前撕去他的易容,立刻又是另外一张面貌。 花枝惊叫:“嗄,是阴阳先生,我爹很早就在怀疑他了。” 麦嘉点头说:“不错,就是阴阳先生,我们官府通缉他很久了。” 白长风问:“那他为什么要冒充李百成呢?” 麦嘉回答:“他和李百成都是丑酉上人的徒弟。阴阳先生生性险思,由于奸淫 李百成的媳妇,和李百成结下了不结之仇,被丑酉上人驱出门外,因此怀恨在心。 但阴阳先生在江湖上,名声却一直在他的伪装之下,得到江湖人的赞赏。 怎知,他又获悉丑酉上人经营的不要命妓院的地窖,既神密又宽敝,他就出了 个坏主意,把师父毒得半身不遂,以为师父会把妓院交给他,讵料却交给了李百成, 使他更恨。 于是,他使出手段把李百成幽禁起来,自已则冒充他,一直到最近才将他释放, 并且向他加以威胁,任意摆怖,把李百成弄得惶惶不安。“ 说到这里,众人才恍然大悟。 众人的目光全集中在麦嘉身上,只有花枝始终盯在黑牛与被他搂着黎月嫦身上。 虽然黎一嫦做了黑牛的替死鬼,她仍有点妒忌! 这时,黎月嫦已经奄奄一息了。 她向黑牛断断续续地说:“黑牛………。我………。我不行了………。你知道 ………。我一直是喜欢你………。到死………。” 黑牛紧紧抱住她的娇躯道:“骚蹄子,哇操,振作点!” “黑牛………。我们今生………。无缘………。你………。要真心………。爱 花姑………。娘………。她是………。个很值得………。值得爱的女孩………。唔 ………。” 黎月嫦终于气绝了! 众人都被她的真情感动得鸦雀无声,尤其花枝感动得流下两颗晶莹的泪珠,含 情脉脉地望着黑牛发楞。 天津的大道上,黑牛伴着花枝,还有可乐三人,缓缓往城里走去。 花枝突然好奇问道:“黑牛,你现在有了五百两银子,你想做什么?” 黑牛想也不想,回答:“哇操,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想开镖局,客栈,酒楼, 茶楼,妓院,还有………。” “还有什么?” “金屋藏娇………。” 他话刚刚出口,花枝已一拳打在他的老二上。 黑牛护主老二,纵身拔起,叫道:“哇操,这玩意还要传宗接代打不得的!” (全书完) ------ 玄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