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行船走马三分命 胡搅一双手抱着胡娇的裸体,咧着嘴笑道:「大炮龙,沉不住气是会呷亏的!」 龙大炮觉得很没面子,睁着眼叫人把他马子,从他怀中抱走,传了出去,他还 能混吗? 「少废话,快点把阿娇还给我!」 「俺凭什么要还给你?」胡搅摇了下胡娇,啧啧笑说:「你知道吗?我老妹生 性轻佻,喜欢勾引男人,唉,想不到她会对你如痴如醉!她好像爱你很深噢,大炮 龙,你真是走了狗屎运。」 「废话少说,快把她还给我,我们是相爱的,你做老哥的也是不能插手的!」 「嘻嘻,好歹俺已经插手了。」 此时,裸着身子的胡娇,又气又羞地喝道:「老哥,你别胡搅了好不好?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放完屁,就快滚蛋吧!」 闻言,胡搅放下老妹,嘻笑说:「好,总算问到正题啦!」 「那你就快放吧!」 「其实这件事说重要,也不是很重要,若说不重要,却又好像非常有关连。」 「拜托,别再绕弯子说话行不行?」 「行!听说川省的摩天岭,有个专卖女奴的市集,你们前去瞧瞧,也许能查出 有关江湖人失踪的一些事迹,也不一定!」 龙大炮兴奋道:「当真?」 「俺可不敢盖手印保证,自己去瞧瞧不就知道是真是假!」 说着,把胡娇一抛,叫道:「俺把老妹交给你,可别欺负她!」 龙大炮一听,连忙伸手抱过胡娇,再看胡搅时,他人已消失了。 迅速之快,直叫龙大炮咋舌! 他俩人见胡搅走了,大大松了口气,正要再度进入紧锣密鼓之时——只见门口 探进一张醉醺醺的脸,嘴里嘟嚷着:「真邪门,我的两粒大眯眯跑到那儿去啦!」 龙大炮和胡娇两人,定睛一看,见是崔箫箫,在说着醉话,热情不禁即速下降。 龙大炮大叫:「哇操,再不能一杆进洞,我就要起笑(发疯)啦——」 然後,朝着崔箫箫吼叫:「你他奶奶的球,你的两粒大眯咪不就挂在你胸上, 还找个屁!」 崔箫箫摸了摸胸脯,笑道:「对对对,总算把你们两个小混球找到了!」 言讫,「噗通」一声,仆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龙大炮和胡娇互望一眼,然後,猛拉被子蒙住头,大叫:「我快成了武功废人 (跳不起来)——」 胡娇无奈,悻悻然的起身,抱起崔箫箫回房去了。 这时,孟南推开房门,探进贼头来。 他一双贼眼到处瞧着,有如一只狗似的抽动鼻子,好像在找肉包子似的。 「烂男,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孟南抽动了两下鼻子,讶道:「咦?是上天呢?还是下地了呢?女神不见了呀!」 「不见了!」 龙大炮颓丧的坐了起来,大吼一声:「拿酒来!」 孟南见他像只斗败公鸡似的,很想对他说:「大吔,你就别使性子啦,咱俩再 去偷香如何?」 这话只是在他肚子里打转,并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担心隔壁房的两个查某。 一层一层的高山,一丛一丛的森林,远远看去,就像一片汪洋大海。 此地,是川省边界的摩天岭。 是深山中的深山! 在这样的深山之中,是终年不见人迹的。 伹摩天岭入口之一的有个小镇。 这个小镇叫「板桥子」。 也就是拍卖女奴市集的一个小镇。 也就是龙大炮、孟南以及崔箫箫和胡娇等四人的目的地。 这天,他们四人抵达摩天岭时,天已黑了,便在摩天岭前面的树林一块平坦的 草皮上,躺下来休息。 一连半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已把四人累得筋疲力尽,大叫吃不消。 很奇怪! 一旦人累到极点时,想睡,却又没法睡得安稳。 在晨光曦微之下,突然有一件奇异的事情发生。 蓦地,一团庞大的黑影骑在马上,从远处疾冲过来。 「啊——」 四人不由被一团庞大黑影怔住了,等大伙儿定神过来时,已经太迟了。 那庞大黑影,已经扬长而去! 他若只是像一阵风,来去匆匆,那也就算了。 谁知,他离去时,一手抓起惊魂未定的胡娇,疾驰而去。 孟南和崔箫箫都吓呆了。 龙大炮在猛吃一惊之际,身形速纵,发狂般在马後追逐,谁知越追越远,最後 希望落空了。 他很快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倒了下来。 此时,孟南和崔箫箫二人,也追了上来。 「大吔,那是一只大怪物是不是?」 龙大炮无力地点点头,答道:「奶奶的,好像是人头兽身的怪物。」 「他妈个A ,人头兽身的怪物,把阿娇抢去,干什么?」孟南哇哇叫道。 崔箫箫急说:「管他干什么,把人追回来卡要紧,咱们还不快追!」 此言一出,龙大炮身形一拔,人就像中了邪似的追去! 「大吔,等等我呀!」 「大炮龙——」 孟南和崔箫箫二人,一边大叫,脚下也不慢,追上前去! 如果他们追得上那一头怪物的话,也许能够把胡娇抢回来。 可是,蹄印不到半里路,便在腐烂的树叶中消失了,山深林密,根本无法寻找。 三人在深山里,转了一个上午,疲倦到了极点,寸步难行,终於暂时打消了追 踪的意念,下山走入板桥子小镇。 小镇只有那么一条大街。 平日是落破又老旧,除非有女奴拍卖的日子,才会热闹起来。 拍卖女奴不是每天都有的,有时数天一次,有时要上十天半月的。 不巧,今天不是女奴拍卖日子,因此,街上显得冷冷清清的。 龙大炮等三人,就在街上唯一的客栈住下。 这客栈平时是很少有客人的,今天一口气来了三人,掌柜的显得似乎高兴,热 情地招呼着。 龙大炮等人,一面喝酒吃饭,一面讨论着刚才那一头怪物。 崔箫箫说:「我说那一只怪物是大猩猩,因为他的血盆大口,并不像人类的嘴, 额头低,又宽鼻子,且眼眶深陷,分明是猩猩,绝对不是人。」 孟南却不以为的道:「我说他是人,因为,猩猩浑身是毛,五只手指十分粗壮, 跟人类的手指完全不同,而咱们看见的怪物,手掌却是十分光滑的。」 他们在这里争论,那边掌柜的却在聆听,有顷,走了上前,笑问:「客倌,老 汉姓田!」 龙大炮问:「田掌柜的,有事吗?」 田掌柜的说:「老汉听你们在谈论有关猩猩,还是人的问题,所以好奇的过来 搭上两句。」 龙大炮道:「哇操,你是不是听说过有关那怪物的事?」 当下,龙大炮把那大怪物,如何抢走胡娇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田掌柜的,你认为呢?」 田掌柜想了想,很郑重的回答:「我不知道别人怎样想,我曾暗中见过一次那 大怪物,那人头兽身的大怪物,并非是大猩猩,而是人猿……」 「人猿?」 「是的!」 「哇操,那他怎会是人头兽身呢?」 「这是个传说,是不是真的,老汉就不敢确定。」 「什么传说?」 「听说有个江湖人被仇人追杀,在受伤无处可躲之下,便逃人十万大山之中, 後来被一雌猿救了。 那人猿似乎有灵性,对江湖人照顾得无微不至,待他伤痊愈後,不禁对险恶的 江湖生厌,把心一横,也不打算逃走了。 日久生情,那江湖人已和人猿成了尴某(夫妇),过了年余,人猿产下一个婴 孩,是个男的,听说就是这个人头猿身的大怪物。」 孟南惊道:「乖乖,那他是人?还是猿猴呢?」 田掌柜的说:「他应该称作猿人吧!」 崔箫箫大吃一惊,道:「哇,照这样看,胡娇的处境是很危险了,她会不会给 那叫猿人的吃掉?」 龙大炮也紧张了! 田掌柜的说:「这种事情绝不是如此简单,不过你们可以放心,胡姑娘决不会 给猿人吃掉的。」 龙大炮担心道:「哇操,如果那大怪物喜欢阿娇,而不是把她吃掉,会不会把 她奸污,送顶绿帽子给少爷我戴呢?」 「这个嘛……可就很歹讲,不过,人猿也有怜香惜玉的爱念,不会辣手摧花的。」 「哇操,你凭什么那样肯定猿人不会辣手摧花呢?」 「因为生他的猿母似乎有灵性,而且很善良,不然那个江湖人,就不会和她发 生关系,娶她做某(老婆)了!」 「万一那个江湖人是被猿母强奸,逼不得已才娶她做某的呢?」 「这……」 孟南突然插嘴说:「是不是他饫(饿)得挡味条(受不了),才这样做呢?」 田掌柜哈哈大笑,道:「你们认为他是饫得挡昧条(受不了),就想吃人吗? 这种事决不会发生的。」 「你又不是猿人同党,怎知决不会发生?」 「老汉在这里住了二十年,从没听过人猿吃人的事发生。再说,人猿一直都是 吃素的,他最喜欢吃的野菓,有一、二十种之多,摩天岭上都有,随手可以摘来吃, 既然他不会饿透,怎会吃人呢?」 「和尚有时也会想偷吃荤,你怎敢肯定他不会也想有吃荤的时候。」 「他若想吃荤,深山里有的是野味,也用不着下山来抓人。」 龙大炮苦笑一下,道:「不管怎样,阿娇被大怪物抢去,总是很惊人的一件事 ;我答应她老哥要照顾她,现在把她搞丢了,她老哥不宰了我才有鬼。」 顿了顿,又说:「那一只大怪物如果没有任何目的,决不会把一个查某抢去, 田掌柜的,你认为他可能基於那一个意念,才这样干的?」 田掌柜的沉吟了一下,答道:「假如他真的有一个目的的话,就是要抓胡姑娘 当做玩偶!」 「玩偶?」 「对,心爱的玩偶。」 「哇操,他会不会对心爱的玩偶,喜新厌旧呢?」 「不会!」 「怎么说?」 「他会把玩偶,当成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样爱护,照顾得无微不至。」 「那么,我们比较放心了,如果那大怪物不会伤害胡娇,我们也许会有机会把 她救出来。」 田掌柜的摇摇头,说:「你们没有机会!」 「怎么可能?」 「猿人居住的地方叫做「野人谷」,荒凉可怖,很难寻找,你们只有三人,去 了等于送死。」 「哇操,咱们可以邀请江湖一票人前去,看他如何抵挡!」 「他若认为无法抵抗,立刻搬到十万大山里去,那边有无数座的大峡谷,你们 有什么方法找他昵?」 「哇操,照你这么说,我们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你们若想英雄救美,先要找到这猿人的巢穴,可惜我们镇上的人至今仍没找 到那个地方。」 龙大炮等三人,听了田掌柜的一番话後,各个都愁眉不展,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田掌柜的又缓缓地道:「我有一个朋友,叫做「变色虫」,他懂得猿人 的说话,每年春夏时,变色虫就走入野人谷,把猿人叫他买的东西送去,他得到的 代价是会发出光彩耀眼的宝石!」 龙大炮等三人,越听越惊,心里也燃起了一股希望。 「哇操,变色虫真这么厉害。」 「他是干什么工作的?」孟南接口问。 田掌柜的答道:「变色虫还没有结交猿人之前,是个猎夫,现在他已经不再打 猎了,但日子仍然过得很舒服,这一切都是那猿人帮忙的。」 「哇操,难道猿人不知道他给变色虫的,是值钱的宝石吗?」 「莫宰羊,变色虫怕节外生枝,并没有把宝石的价值告诉猿人。」 「哇操,这家伙也太贪了。」 「这是保护自己,照变色虫说,假如猿人知道宝石价钱,他们若亲自出马把它 卖给酒贩,难免会发生纠纷,只要有一次人猿下山被人击毙了,猿王「黑大帅」迁 怒於他,他就完蛋了。」 崔箫箫奇说:「哇,猿王叫黑大帅,原来他们也有名字,真是玄妙得很!」 田掌柜的道:「黑大帅就是那人头猿身的猿人,名字也许是他父母给他取的。」 龙大炮心中一动,说:「我曾听过人猿喜欢喝酒的传说,有些猎人把许多酒放 在人猿经常走动的地方,希望他们闻到酒香,忍不住豪饮大醉,全部落网,将他们 变买成银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田掌柜的点了点头。 龙大炮兴奋地道:「太帅了,既然他们喜欢喝酒,事情便好办多了,而且眼前 又有一个变色虫懂得人猿的说话。」 孟南接口说:「大吔,你是想用酒和黑大帅谈条件?」 龙大炮点头道:「嗯,我想拜托变色虫跟黑大帅商量商量,我们用一百坛酒去 交换,把阿娇赎回来。」 崔箫箫欣喜说:「这点子不错吔!」 龙大炮也满怀希望,道:「田掌柜的,你可否介绍变色虫给我们认识?」 田掌柜的沉思了一下,才说:「七天前你若提出这个请求,他一定会一口答应, 现在他可能不会答应;因为七天前,他买了个非常漂亮的女奴作老婆。 自从有了漂亮老婆後,他就很少到我这里来喝酒了!」 闻言,龙大炮似乎有点泄气。 孟南不悦的道:「大吔,别发愁,变色虫那个他妈的A ,若不答应的话,咱们 就偷他老婆去,送他顶绿帽子戴。」 崔箫箫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啪」地一声,气说:「烂男,你出的是什么鬼点 子,叫我老公去偷人家老婆,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小心姑奶奶撕烂你的嘴!」 孟南捣着火辣辣的脸,求道:「哎哟,姑奶奶,就当我没说好了。」 这时,田掌柜的忽然开口说:「我把变色虫介绍给你们认识是可以,他会不会 帮忙,这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龙大炮忙说:「你能介绍变色虫给我们认识:那太好了,我先谢啦!」 次日。 将近午时,客栈门口走进一个睡眼惺忪的汉子,二十来岁,一脸倦容,似乎几 天没睡好觉似的。 田掌柜一见这汉子,忙笑着迎上前,说:「变色虫,有了老婆,便忘了老朋友, 几天也不来我这儿。」 原来,这个好像永远睡不饱的汉子,便是变色虫! 变色虫很践的道:「没办法,谁叫我那婆娘长得水,床上功夫又呱呱叫,天天 搂着老子,不让老子下床,嘿嘿!」 孟南听了,暗骂一声:「臭屁!」 田掌柜的把变色虫拉到龙大炮等人面前,一一介绍认识。 变色虫大刺刺的坐了下来,不请自便,倒了一碗酒喝,龙大炮等三人,见他一 副残样,心里老大不爽,但有事求於他,只好忍了下来。 只见变色虫喝完酒,打了个哈欠,才道:「老田已经把你们的事全告诉我了, 我愿意把一切跟人猿有关的事免费奉告。 至於入山找猿人黑大帅谈判,把胡姑娘赎回来,我却办不到。」 龙大炮和孟南互望一眼,变色虫又道:「我已经坐在你们的面前,有什么话不 妨阿莎力(乾脆)一次问个清楚,我是有问必答。」 龙大炮心情有些沉重,说:「变色虫,既然你是黑大帅的朋友,我想用酒跟他 交换胡娇,不管他答不答应,我总是十分感激你的,你为什么不愿意?」 变色虫一笑,道:「你好像有些误会了,我跟黑大帅并没有一点交情,只是跟 他的手下有点交情而已。 我的话,他未必肯接受。好,就算他肯接受,喝光了酒,不肯把人交出来,我 怎么向你们交待呢?而且,这是一件相当冒险的事…… 说到这里,变色虫没有再说下去,但龙大炮也知道他想讲什么。 因此,龙大炮不等他说下去,即说:「哇操,我当然不能让你冒险闯入猿人巢 穴,我付你五百两银,作为酬金,你收了银子,然後动身,啥款(怎样)?」 变色虫的脸拉得很长,道:「龙少侠,你必须明白我的处境,我只是一个猎夫, 并非什么英雄大侠,前几次我是拔缴(赌博),欠了一屁股债,没办法才冒险入山 的,这种行动,随时都会要人命的。」 孟南大声说:「乖乖,五百两银子不少吔,你别棺材里伸手,死要钱!」 「老兄,你大概是误会我意思了!」变色虫道。 龙大炮说:「哇操,你是不是有了水某(美老婆),才不肯冒险干这种事了?」 变色虫坦白道:「这也是原因,不过,除了这之外,我还有另外一种顾虑。」 「什么顾虑?」 「以前我只是带一些酒,或者花花绿绿的衣裳,走进野人谷,他们知道我并没 有伤害他之心,决不会向我攻击,假如他们发觉我带了一个陌生人,还要拿走他们 的玩偶,那准死定的。」 「哇操,可是他们那玩偶是我的马子呀!」 「他那管这么多,这种情况等於在小孩子的手中,夺取他心爱的娃娃是一样的, 一定会被拒绝的。」 变色虫顿了顿,又说:「还有,十万大山的深处,瘴气非常旺盛,只要中了瘴 气,就很难活命,所以我不打算再去,就算你把大堆的银子堆在我眼前,我也不会 向它多看一眼的,你们另请高明吧!」 「哇操,说了这么多,一句话你就是不去了!」 「不错!」 「有没有使你改变主意,前去的理由?」 「没有,所以你们也不用把精力浪费在我身上。」 变色虫很坚决的说完,然後起身,得意地笑道:「阮水某还在床上等我回去温 存呢!」 丢下这句话,他便轻松离去。 孟南见他神气活现的践样,很不顺眼地骂句:「什么东西嘛?」 龙大炮则愁眉不展,酒一杯一杯,喝个不停。 此时,田掌柜的走了上前,道:「是不是没有结果?」 「坐,田掌柜的,我请你喝酒。」龙大炮叹说:「奶奶的,变色虫是吃了陀子 铁了心,就算把五百两银子堆在他面前,他说不干就是不干。」 田掌柜的吃吃地笑了,道:「龙少侠,你这个人太率直了,行事呢?也跟你小 弟弟一样。」 「喂,你一下率直,一下小弟弟的,到底想说什么?」 「两点之间最短的是什么?」 「废话,当然是直线,这跟此事何干?」 「有,条条大路通长安,最近的走不通,你不会绕远的啊!」 「哇操,你是说……」 「变色虫不识抬举,你可以找他家里的,说不定人家东也爱,西也爱,更爱你 那玩意呢!」 「你……」 「只要我猛男一出马,准搞定她的。」 崔箫箫道:「烂男,委屈你啦!」 孟南说:「这什么话?这是利人利己的事,一点也不委屈。」 ※※※一间茅舍。 孟南很轻易便打听出孙寡妇的住处。 现在,他就停在茅舍前面。 「叩叩叩!」 「有人在家吗?」 孟南一面敲门,一面叫着,半晌,没人应声,却发现门是虚掩着。 当下,悄悄推开门,探头进去,展目向屋内瞧了瞧,只见是间简陋的客厅,却 没见到人,於是孟南便大着胆走了进去。 「喂,这里是孙寡妇的家吗?请问孙寡妇人在不在?」 「嗯……」 孟南叫声一落,内室里立即传来女人的呻吟声。 他便又探头向内室望去,只见床上有个女子躺着,一脸媚态,问道:「喂,你 想干什么?」 「乖乖,你就是孙寡妇?」 「你找孙寡妇有事?」 「乖乖,瞧你说话有气无力,好像生病,到底生了什么病?」 「你这男人怎可乱闯民宅,尤其又是一个寡妇家呢?快走,不然给人瞧见,会 说闲话的。」 「嘻嘻,我这厮的就是不走。」 孟南赖皮的坐在床沿,嬉笑又道:「在下生性风流多情,一旦知道别人有难, 有所需求,绝无袖手旁观之理。同时,对於歧黄之术也略有心得,如果不是病入膏 盲的话,我一定可以治好!」 说话中,也不等孙寡妇吭声,手一扬,便掀开孙寡妇盖在身上的棉被。 孙寡妇做梦也想不到孟南会如此的胆大妄为。 「啊——」 在一瞬之间,以充满了惊讶的眼光,瞪着孟南。 「乖乖,好健美呀!」 孟南发出一声惊赞。 孙寡妇身上只盖着一件薄如蝉翼的亵衣,不仅身形玲珑曲綫毕露,甚至因沉重 的喘息;几乎把丰满的乳房露出一大半。 「你什么地方不舒服?」 孙寡妇用纤手按着心窝,不知是真痛苦,还是有意挑逗孟南,娇喘地道:「嗯 ……我的胸口……好闷……好闷……」 「噢,一定是血脉不通!」 孟南煞有其事一般,把孙寡妇的身体翻过来,再把她的一只大手搁在她的背部。 孙寡妇紧张道:「喂,你要干什么?」 「我正在替你打通血脉,你不要说话。」 孟南在她背上,来回摸索一番,才在一处穴道上按压下去。 其实,他并非真的懂歧黄之术,而只是熟悉人体各部位的穴道罢了。 正因为他装得很在行的样子,使孙寡妇面露满意的笑容。 「孙寡妇,有没有舒服一些些?」 「谢谢……好得太多了!」 「不错吧!我说在下是华陀再世一点也不错。不过,仍然要继续治疗下去,在 下是为了你设想!」 孟南把她的身体翻过来,使她成为仰躺的姿势,再把他的手,伸到她的衣襟下 面。 孙寡妇杏眼圆睁,抓住孟南的手,说:「你又想干什么?」 「你以为要干什么呢?当然是要给你特别治疗,你正需要这个呢!」 说完,孟南把孙寡妇的薄亵一手撕了开来,两个乳峯顿时蹦了出来。 「你到底是谁?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叫孟南,外号猛男,是专程来这里替你特别治疗的,不然长久下去的话, 你一定会生蛆……」 「查某也会生蛆?」 「是啊,就是那个地方啊!你应该让我替你把那儿清扫一下!」 孟南一面说,一面凝视着裸体的孙寡妇,只见她皮肤稍黑,伹很有弹性、光泽, 属於健美型的;乳房挺直,有若暖春中的花蕾,很显然的,她被男人没探访过几次, 直看得孟南怦然心动。 其实,孙寡妇早已欲火浑身,春水四溢,见孟南久久还不采取行动,已经按捺 不住! 蓦地,两脚一夹,把孟南紧紧夹在自己大腿之间,孟南出其不意,被她这么一 夹,一头不禁栽进她的漫漫春草上。 猛地一吸,春水吸个正着。 「乖乖,原来你没生病!」 「咯咯,本来是有病的,不过你一来,病已不药而愈,来,春宵一刻值千金, 咱们别白白很费。」 说时,孙寡妇人一翻身,把孟南压在下面,她人则坐在孟南身上,大展雌威。 孟南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彷佛中了邪似的,两只眼睛看得发直。 两天後。 孟南踉舱地走进客栈。 龙大炮和崔箫箫见状,立刻迎了上去。 「烂男,你怎么啦?」 孟南有气无力地道:「等等,先让我坐下,再问也不迟。」 田掌柜的在一旁会心地笑了。 「哇操,烂男,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大吔,小的可此不上你,年纪轻,精力又充沛……小的快不行了!这两天, 我已经被「榨乾」了,几乎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哇操,孙寡妇真这么大食(饥馋)!」 崔箫箫倒了杯茶给孟南,孟南接过,喝了一口,才说:「操他妈个A ,那个查 某像个吸血鬼,一旦抱住了小的,从夜晚到天亮,一直「榨」个不停,一次又一次 ……」 「哇操,只要你还挺得住就行了。」龙大炮问:「那孙寡妇愿不愿意帮忙?」 孟南一听,精神突的一振,神气地道:「他妈个A ,老子把她搞得欲仙欲死, 淫声远播,她还能不乖乖听老子的话吗?」 「烂男,我就知道,只要你出马,绝对没问题。」 「孙寡妇说包金肯全力协助,而且向她虺(老公)施压力,一定要他点头答愿 带你进入野人谷;不过,她说千万得保密,别在它虺面前泄露半句。」 「这个一定。」 「还有,五百两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否则,她就立刻退缩,袖手旁观。」 「奶奶的,这个查某视钱如命,连旺的命都可出卖。」 「大吔,别发牢骚啦,她肯答应,咱们要谢天谢地罗!」 这天。 孟南带着龙大炮来见孙寡妇。 孙寡妇一见到孟南,就像野狗见到肉包子似的,激动地投入孟南怀里。 「猛男,咱们到房里去!」 孟南尴尬地说:「喂,有人客!」 孙寡妇这才发现孟南背後的龙大炮。 「哇塞,你这少年仔生得真缘投,肌肉很结棍,精力应该不会输给猛男吧!」 龙大炮一笑,道:「我叫龙大炮,是孟南的少主人。」 孙寡妇「哦」了一声长音,说:「原来你就是那个百战百胜的大炮龙,久仰, 久仰!」 龙大炮开门见山地道:「坦白的说,这次请你说服变色虫的老婆,向他施压力 带我入山,绝不会让你白费口舌,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孙寡妇媚笑说:「咯咯,你怎么报答我呢?」 龙大炮不是笨蛋,当然听得出她话中的含义,苦笑道:「哇操,我当然不能跟 烂男比罗,烂男搞三天三夜也绝不会手软脚软……」 「咯咯,你就不用细利(客气)。我现在有了猛男,发觉他那一根,比我死去 的短命鬼的那一根,还要适合我,若要我换上你那一根,我还担心会不适合呢!」 闻言,孟南吃吃笑了。 龙大炮总算松了一口气,说:「虽然我那一根不能报答你,我还是会用别的方 法来报答你的。」 「用银子?」 「黑白两道你人都熟,而且,我也知道你嗝屁的短命虺,留给你不少银子,你 根本就不缺银子。」 「那你还有什么方法来报答我呢?」 「野人谷从来没有人走进去过,我相信那边一定有很多光彩耀目的宝石,只要 这次我能顺利进入,一定会挑一颗最大最大的钻石送给你。」 「是吗?」 「当然,我敢保证,那颗最大最大的钻石,保证看得你心花怒放!」 闻言,孙寡妇似乎心动了。 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不爱宝石的,这句话一点也不错。 只听孙寡妇笑道:「好,看在你这份情意上,老娘决定帮忙帮到底,送佛送上 天。我不单要包金就范,还要再另外介绍两个人给你。」 龙大炮和孟南一听,不由兴奋不已! 孟南立即一把搂住她,重重在她脸颊上亲了下,说:「乖乖,我就知道你这查 某够义气。」 孙寡妇白了他一眼,笑说:「少拍马屁啦!背後还不是骂老娘是吸血鬼!」 孟南一听,怔了怔,旋即道:「没有,也不敢!」 龙大炮问:「请问是那两位?」 「一位是江湖朋友「大古惑」,另一位是神捕「梅胆」!这两位都走进野人谷, 虽然他们没有进入野人谷最深处,跟黑大帅决斗过,跟他们二人谈谈,也许会对你 有些帮助。」 孙寡妇侃侃而谈,龙大炮更是异常兴奋,笑说:「哇操,孙寡妇,你真是位古 鎚(可爱)的查某,烂男拚命是应该的。」 孟南「嘿嘿」笑了! 梅胆说话的声音总是很小,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似乎没胆似的。 他声音小,衣著也很朴素。 因为,他不愿引人注意。 可是,他本身却长得够引人注意的了。 他瘦得出奇,头也小得出奇,却有个特别大的蒜头鼻子。 他的鼻子的确像猎狗一样,总能嗅到一些别人嗅不到的东西。 那一次他进入野人谷,就因为嗅到逃犯,逃入了十高大山之中,才千里迢迢追 到这里来的。 但是,就那么一次,他就不再进去。 如今坐在他对面的龙大炮,却要他再度进去。 梅胆道:「野人谷有没有黑大帅,我莫串羊,伹我劝你最好不要闯入野人谷。」 「哇操,你无胆?」龙大炮说:「还是卵葩无够大?」 「妈的,我名字虽然叫梅胆,胆子却比呷了熊卵还要大。」梅胆问:「你见牛 卵葩没有?」 「见过。」 「你信不信,我的卵葩绝不输给牛卵?」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会无胆再进入野人谷,难道谷内除了黑大帅,还有别 的猛兽不成?」 梅胆似乎在回忆什么似的,脸孔扭曲,似乎很痛苦,有顷,才道:「猛兽对我 们身怀武功的人来说,算得了什么?叫人恐惧的是那些陌阱;其实,我闯进野人谷 已经有两次了。」 龙大炮很惊讶! 因为,孙寡妇告诉他说,梅胆只去过一次而已。 梅胆继续说:「两次进入野人谷,目睹同夥惨死的情形,触目惊心,一辈子也 忘不了,所以我劝你不要冒险闯入。」 怎料,龙大炮听了,大感兴趣,也引起他的好奇心来了。 「哇操,梅捕头,你可不可以把你同伙怎样遇难的经过,不厌其烦的说给我听。」 「好,我想告诉你的危机,就是落叶,整个十万大山,任何一座山的叶子堆积 起来,都比不上它那么恐怖。」 「怎么说?」 「野人谷地面的落叶虽然不到两尺厚,伹它却遮住了地面,沼泽四处都是,一 脚踩空,整个身体便沉了下去,立刻无影无踪,连尸体都找不到。」 「这个沼泽好像不是特别令你感到恐惧,是不是还有别的,它是什么呢?」 「小兄弟,你见过蚂蝗没有?」 「就是小指大小的东西嘛!」龙大炮轻松地道:「没什么好伯的。」 「我有个捕快,高头大马,我们都叫他大象,伹他不到半个时辰,人却被蚂蝗 吸乾了血,实在叫人不可思议。」 「我只听过吸血辐蝠,哇操,没想到世上还有吸血蚂蝗,这我可没见过了。」 「野人谷中的蚂蝗似乎很特别,也特别大只,且有剧毒,假如手臂一被它黏上, 那只手就麻木不仁,一刻钟不到,全身瘫痪。 要是他误入蚂蝗巢穴,几百只蚂蝗倾巢而出,他就必死无疑。」 龙大炮一想到那几百只倾巢而出的蚂蝗,不由全身打个哆嗦。 梅胆看了龙大炮一眼,又说:「有些同伴被蚂蝗吸乾了血,有些则被娱蚣或银 鼠咬死,真的是防不胜防;小兄弟,你现在是否仍然想冒险闯入野人谷呢?」 龙大炮心里虽发毛,伹一想到胡娇处境,不由坚决地道:「当然,就算沼泽无 处,头上枝叶都是毒蛇,遍地蚂蝗老鼠娱蚣,我仍然想去。」 「小兄弟,你不提毒蛇,我险些忘记把树上的蛇告诉你,不错,那些树枝中, 确实缠着各式各样的蛇,而且,每一种蛇都是剧毒的。」 「我早有准备,不惜跟毒蛇作战,至於银鼠和蚂蝗,确是出乎意外;梅捕头, 野人谷还有什么恐怖的敌人没有?」 「还有,伹我却说不上来!」 「假如我运气不赖,毫无意外的话,大概要多少天才能抵达人猿聚集的地方呢?」 「要是你马不停蹄的走,大概要走三天三夜。」 「哇操,三天三夜,我知道了,谢啦!」 言讫,龙大炮转身欲走。 梅胆忽然语重心长的道:「小兄弟,你父亲龙大侠的名号,我听过,也很钦佩 他的为人,所以,我仍是要劝告你不要再到野人谷,否则,龙大侠可能曾尝到痛失 爱子的心痛。」 龙大炮一笑,道:「你错了,就算我老爸知道我有生命危险,甚至於会有去无 回,他还是会毫无犹豫答应我前去的。」 梅胆似乎犹豫了一阵,然後说道:「假如你一定要去,三天之後,请你再来我 这里一趟。」 龙大炮猜不透他说这句话是什么用意? 三天後。 龙大炮再度拜访。 梅胆开口便问:「小兄弟,你是否考虑清楚了呢?」 龙大炮道:「我考虑了!」 梅胆紧张地问:「是不是打消了闯野人谷的念头啦?」 「我考虑了一百次,可惜一百次的答案都一样,就算野人谷是龙潭虎穴,我也 要闯一闯。」 「为了一个查某?」 「可以这么说。」 「唉,你真是多情种子,值得一赞。好,看在你多情份上,我再一次帮你。」 「谢啦!」 「现在先让你看样东西。」 说着,梅胆在墙角取出一样用五尺长的木棍,做成的架子。 「哇操,这是什么玩意?」 「这玩意叫高脚鞋,必要时它可以拉长到六、七尺,有了它,那就不怕踩到蚂 蝗,或是鼠洞了。」 「这样子当然可以避过那些老鼠蚂蝗,可是它只是两条木棍而已,走起来是不 是很不容易呢?」 「如果你只是踩在这种高跷上,没有扶手的拐杖,当然是相当困难,若是你有 了拐杖,那就不同了。」 龙大炮静静地在听。 梅胆又道:「别忘记,那时你是每一步都踩在落叶之上,也许是沼泽也不一定, 拐杖等於指引杖,它使你不至於误踩沼泽。」 「太帅了!」 「一共有两套,我打算送给你和你的同伴,对了,你那个同伴是谁?」 「变色虫!」 「哈哈!你不说我也猜得到是他。」 「哦?」 「因为,在这里就只有他懂得人猿的意思,没有他还真不行昵!」 龙大炮突然问:「依你看,我若到了人猿聚居地方时,会不会和他们发生冲突?」 梅胆想了一想,说:「这个我不敢保证,不过,你若有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在手, 那更好不过罗!」 「怎么说?」 「人猿皮厚如大鳄鱼,任你砍他十来刀也砍不死,反而把自己累死。」 「他有致命伤吗?」 「有,就在他的咽喉,一剑毙命,伹剑必须要锋利无比才行。」 龙大炮兴奋无比,道:「你认为侠圣山庄的剑怎样?」 梅胆沉吟了下,才说:「听说侠圣山庄有一柄削铁如泥,数百年的天南宝剑, 如果这柄剑在你手上,那就没问题了。」 「好佳在,这柄剑正在我手上。」 龙大炮怀着愉快的心情离去。 太古惑这个人,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很滑稽。 他人更阿莎力(乾脆)。 不亏是混过江湖的人。 龙大炮找到他时,他正坐在屋檐下,扣他脚上的污垢。 龙大炮还没开口,太古惑似乎已明白他的来意,把污垢用嘴一吹,然後道:「 小伙子,你勇气十足,我最佩服你这种年轻人,有干劲、有活力;最好,你能叫你 的朋友准备一只大鸟(纸鸢),这玩意也许能救你一条小命。 还有,我再送你宝物一件,这件宝物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的。」 龙大炮好奇地问:「哇操,什么宝物?」 「烈火珠!」 「烈火珠?这是武林中的四大宝物,人人都梦想得到它们,怎会在你手上?」 「嘿嘿,这个你就别问。烈火珠是一种不灭的讯号弹,光耀百里,如果你一定 要进去,我便把它借给你使用。」 「谢罗!」 「你不用谢我,因为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听说野人谷中有一种会发光的宝物。」 「钻石!」 「不,是一种价值连城的夜光珠。」 「夜光珠!」 「不错,我就只要那一颗夜光珠!」 「好,我帮你搞定。」 太古惑听了,喜出望外,连忙捧出一个锦盒交给龙大炮。 「这烈火珠你拿去!」 龙大炮接了过手,忽然道:「你不怕我吞了你的烈火珠?」 太古惑用刚才扣脚的手指,又去挖鼻孔,然後把挖出的鼻屎,用力一弹,才笑 道:「小伙子,你知道老子为什么躲在这蛮荒地方吗?」 龙大炮摇了摇头。 「你若知道的话,便不会对烈火珠感兴趣了。」 「为什么?」 「因为老子身怀烈火珠,而江湖中人似乎又对烈火珠特别感兴趣,搞得我无一 日安宁,只好躲到这没查某、没赌坊,酒又酸又淡的鸟地方。」 龙大炮一听「没查某」,心不田凉了一大半,没女人比要他的命,还要痛苦百 万倍。 「小伙子,若是你还对烈火珠有兴趣的话,送给你便是了。」 「不必了,我对一些什么珍奇宝物从没兴趣,你自己留着吧!」 「小伙子,那你对什么才有兴趣呢?l 「查某!」 说完,龙大炮便拿着烈火珠离去。 太古惑喃喃地道:「查某!老子这一条好久没打洞啦,实在对它不起,得找个 洞给它钻钻才好,再不打洞的话,可要生菇(发霉)!」 野人谷,形势险恶是出了名,平时根本没人敢进入此地。 山路迂廻曲折,一面峭壁,一面深不见底的山谷,路面又窄又不平。 龙大炮和变色虫二人,从一早使出发,直走到晌午,才停下脚来休息吃乾粮。 两人靠在岩石上,龙大炮道:「哇操,变色虫,走了老半天,别说人猿了,连 只小白兔也没发现,是不是野人谷浪得虚名,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怖呢?」 变色虫不服气地说:「大炮龙,你意思是说我们都是凸风(吹牛)的?」 「好像有那么一些些!」 变色虫伸手一指左边,道:「大炮龙,左边有一个石碑,那些字老子斗大也不 认得几个,或许你会认识,不妨过去看看!」 两人走了过去,果然发现石碑上面有几个大字,又有几个小字,都是刻上去的。 即使岁月悠久,石碑被风雨侵蚀,已经残残缺缺,仍可看得出一些轮廊。 石碑上面的大字写着:「野人谷」三个字。 只有数行小字,大概意思是说:谷中有一百多只的人猿,他们懂得千里传声之 法,模仿土人,用鼓声传送消息,又有许多人猿在洞内,或隐密的树上偷窥。 只要他们发觉有外人侵入,便以击鼓为号。 入谷的人是无法逃出来,因为人猿已懂得包抄截击,所以,入谷的人必死无疑。 最後,上面还写着,入谷只有一条路,出谷却有十条路之多。 龙大炮不懂最後那句话,即问:「哇操,这是什么意思?」 ------ 翠微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