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巨龙闯关佳人笑 哇操!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老天爷似乎对他们两人太过残忍了。 就在龙大炮准备打洞之际,突然门「砰」地一声,被撞了开来。 孟南滚了进来。 龙大炮简直是衰到落链。 龙大炮气得从胡娇身上跳了起来,暴跳如雷,大叫道:「你他妈的烂男,你不 是带吹箫上街去了吗?干吗又跑了回来?」 孟南气喘如牛,这:「大吔,别打洞了,走,街上有老热(热闹)好瞧!」 龙大炮一听有热闹,兴趣又来了,急问:「哇操,什么老热(热闹)?」 「大吔,你去了就宰羊,绝不会令你失望。」 「真的!」 龙大炮连忙穿上衣服,和孟南冲出门去,到了门口,回头对胡娇说:「歹势 (不好意思),下次准备一杆进洞,等我吧!」 胡娇气得火冒三丈,骂道:「等你妈的大头鬼,大炮龙,你给我记住,我要抓 狂啦!」 骂声中,随手抓起枕头朝龙大炮狠狠扔去! 龙大炮立即关上房门,逃之夭夭。 平日又古老又落後的板桥子,今天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主要还是因为拍卖女奴的日子,又到了! 拍卖女奴不是每天都有的,有时数天一次,有时要上十天半月的。 带着保镖随从的富商巨贾,以及官爷们,都纷纷云集於此,他们都准备了大笔 银子,竞价争购女奴。 他们买这些女奴,有些要做丫环,有些则是做妻妾用的。 一早,空旷地方已经围满了人。 龙大炮和孟南也来了,在一旁等侯的崔箫箫见状,立刻迎了上前,叫道:「大 炮龙,快点,拍卖会就要开始了!」 龙大炮奔上前,却发现孙寡妇也在场,一笑说:「嗨,孙寡妇,你也来了!」 孙寡妇笑道:「猛男说寂寞,要我来陪他!」 龙大炮望向孟南,很暧昧地说:「是吗?」 孟南笑了,道:「咱们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是请她来当向导的!」 龙大炮「哈哈」一笑,说:「哇操,寂寞也好,向导也罢,咱们先参观一下吧!」 人群的中央,站着一个羞人答答的少女,越是美丽动人的,四周的人,就越拥 挤! 有些地方一列站了几个女奴,伹围观的人群,却疏疏落落的。 可想而知,这些女奴都是容貌不美的。 龙大炮等三人,在孙寡妇的引导下,先是走马看花的参观了一遍。 他们觉得这是一个相当残酷的市集! 美丽的女人为什么要公开让人们品头论足? 而姿色平凡的女人,却被人无情的奚落? 龙大炮为她们感到委屈,伹又无可奈何! 他总不能通通都买回去。 这时候,那边传来一阵阵吵闹的声音,原来,一个艳丽绝色的女奴,开始拍卖 了! 龙大炮等四人,挤进围观的人群中去,看见那个漂亮的女奴垂下了头,脸上有 泪痕! 看她的俏模样,顶多不会超过十六岁。 她穿得很少,身裁凹凸有致,粉颈白嫩,胸口起伏着,吸引不少贪婪的目光! 她身旁站了一个中年男子,年纪大约五十岁左右,龙大炮也猜不透他的身份。 围观的男人,在嬉笑声中品头论足。 「这姑娘脚仓(屁股)浑圆,买回去包你明年生个胖儿子。」 「不不不,我身子单薄,有了这查某,我不被榨乾才怪!」 「你可以吃龙鞭呀!」 孙寡妇打趣地对龙大炮说:「这个不错吧?等会儿你也可以出价。」 龙大炮笑了笑。 崔箫箫问:「那个中年男子是谁?」 孙寡妇回答:「说好听一点是她主人,难听的话,便是人口贩子。也或许是女 奴的父亲或是老公。他可能为了某些原因,而将她带到这儿来拍卖。」 「什么原因?」 「比如是拔缴(赌博)输了,或是开查某(嫖妓)没钱啦,都是原因!」 「操,大炮龙,咱们扁他!」崔箫箫心里感到很不平。 孙寡妇笑了,道:「卖女奴在我们这个地方,可是不犯法的,你就省省力气吧!」 有人开始叫价了。 一开始就有个男子出价十两银子。 随即有人叫出:「十五两!」 最先出价的男子,立即加到二十两。 这两个男子每加一次,就是五两银子。 你加我又加,如是者,迅速加至一百两,然後每加只是二到三两而已! 这表示二人的竞争力,已经开始软弱下来了! 龙大炮一直注意到那少女的表情,伹见她楚楚可怜的,垂下头来! 她皮肤稍黑,头发又黑又亮,双眸鸟溜溜,唇红齿自,好个美人胚子。 龙大炮见过不少美女,却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一个女奴如此动人。 虽然身旁的崔箫箫,也是个绝色少女,但此起这个女奴,好像又逊了一点。 龙大炮打量一下这两个出价的男子,一高一矮,年纪都已经不小,好像是管家 之类的人。 旁边有人议论纷纷,认为他们不配这女奴,有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语气。 此时,高瘦的男子出价到一百三十两,矮胖子则反应平淡。 眼看这宗交易就要成交! 龙大炮突然回答问孙寡妇,道:「一百五十两银子,在这里算不算多?」 孙寡妇想了想,回答:「一百五十两银子等於一般老百姓三个月,一家五口人 的生活开销。」 闻言,龙大炮立即扬声叫道:「一百五十两!」 此言一出,全场为之哗然! 因为,一直只有二个人出价,而且後继力又不强,现在突然冒出一个人。 更教他们惊讶的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竟是个少年。 因此,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 不但现场上的人大感意外,就是孟南和崔箫箫二人,也为之愕然! 孟南和崔箫箫两人,本来以为龙大炮只为调查失踪的各派掌门而来,想不到他 竟然也出价,南且不出则己,一出就是一百五十两。 其实,一百五十两对龙大炮来说,并不是个大数目,不过一根毛而已! 令孟南、崔箫箫二人感到意外的,就是龙大炮竟会看中这女奴。 崔箫箫气道:「大炮龙,你疯了?」 龙大炮摇头说:「没有。」 「没有,你叫价干吗?」 「我……哇操,我可怜她,不行吗?」 只有孟南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凡是被龙大炮看上的美女,他都想打洞,当然这个女奴也不例外。 因为,龙大炮就喜欢刺激、新鲜的。 那二个男子四目交投,彼此都以为对方会再以高价压倒龙大炮。 但是,四只眼睛眨了几下之後,嘴巴却没再动一下。 女奴第一次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她妩媚地瞟了一眼龙大炮。 「哇操!」 龙大炮彷佛触电似的,一种又爱又怜之心,不禁更加强烈! 那少女只不过瞟了龙大炮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玩弄着自己衣角。 就那么一眼,龙大炮的心,已飞到少女身上去了,怔怔地瞪住她。 崔箫箫见他失了魂似的,气得直跺脚。 就在她想发飚时,孟南立即伸手阻止她,轻声道:「别发飚,大吔这样做,一 定有他的目的。」 「哼,他会有什么目的,还不是想上人家。」 「别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 闻言,崔箫箫才打消找碴念头。 孟南也才松了口气。 这时,那个中年人正想朝龙大炮这边走过来,孟南也开始伸手到怀里。 因为,他不知道身边有没有带备这么多的银子,临出门时,多半银票都放在客 店包袱里而龙大炮身上是从不带银子的,银子一向由孟南保管。 龙大炮已经准备接收这个惹人心动的绝色少女! 谁知,就在这一刹那间,突如其来地,来了一个程咬金! 「慢着!」 众人不由循声望去,只见是个年轻人,这年轻人一笑,又道:「我出一百七十 两。」 「哇塞,有搞头吔!」 「是个凯子!」 在哄动声中,人们的注意力又集中到那个年轻人的身上。 这年轻人不过二十五、六岁,衣著光鲜,身後还跟随着两名彪形大汉。 龙大炮只瞄了他一眼,便冲口而出:「二百两!」 那年轻人不示弱地叫道:「二百五十两!」 龙大炮竖起三只手指,高叫:「三百两!」 那年轻人毫不考虑地也大叫:「四百两!」 龙大炮把整只右手高举,叫道:「奶奶的,五百两!」 他们似乎已不是有意为这女奴而叫价,好像是为了赌一口气。 全场围观的人,随即哄动了起来! 这也难怪! 过去女奴拍卖,最高也不会超过五十两,而这一次竟叫到五百两。 於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不但旁观者哗然,就是崔箫箫、孙寡妇以及孟南三人,也为之惊愕不已! 孟南轻扯着龙大炮衣角,低声道:「大吔,五百两买个女奴,值得吗?再说, 市集上又不止只有她,还有其他的呀!」 龙大炮说:「输人不可输阵,少爷我决定跟他干到底!」 说完,又继续叫价。 人家喊六百两,龙大炮就毫不考虑地叫到七百两。 疯了,疯了! 众人都在这么叫着。 那年轻人神情轻松,显然不把龙大炮放在眼里。 他听到龙大炮喊价七百两之後,只轻轻一怔,立即叫出:「一千两!」 「哇塞!」 在场的人,立即哄动起来。 「操你妈个球!」 龙大炮非常不服气。 他正待叫价,崔箫箫在旁扯了他一把,轻声道:「大炮龙,别逞强了!」 龙大炮不理,又叫:「一千二百两!」 那年轻人面不改色地跟着叫:「一千五百两!」 一加就是三百两,於是又引来一阵骚动之声! 龙大炮这一回呆住了! 伹是这并不表示他就此罢手。 他回头问身畔的孟南:「烂男,你身上有一千五百两吗?」 「没有。」孟南道。 闻言,崔箫箫轻叫了起来:「我的妈呀!这纰漏出大了!」 她并非被一千五百两吓呆,而是因为龙大炮只顾喊价,自己口袋却空空,未免 要出糗了万一人家一旦放弃出价,龙大炮岂非要糗大了吗? 孟南似乎较为了解龙大炮,他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在龙大炮耳边低声说:「算 了,差不多了!」 龙大炮原先的意思是想上那少女,後来是为了争一口气;最後,则为了同情这 少女,故意将她的身价提高而已! 他看看那少女,它仍垂着头,身边看管她的人,却喜形於色! 龙大炮不再喊价,他走到那少女身畔,轻声问道:「你喜欢跟他吗?」 那少女抬头瞥了那年轻人一眼,微微点头,说:「他似乎还不错!」 那年轻人胜卷在握,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好吧,我退出!」 龙大炮终於放弃竞投,孟南也轻轻松了一口气! 拍卖完成了,人群在议论纷纷中散去。 龙大炮见那艳丽动人的女奴被带走,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受! 崔箫箫吃味地说:「瞧你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干吗?还舍不得呀!」 龙大炮腼腆地道:「哇操,你别打翻醋坛子,我是一番好意,想买她回来服伺 你的。」 「哼,唱戏的哭娘——虚情假意。」崔箫箫嘟嘴说。 孙寡妇笑道:「大炮龙,如果你出得起价钱,我想还有希望发现一个更漂亮的。」 「真的?」 龙大炮心情为之一振,正待问下去,那边突然传来兵刃声,人们纷纷逃避。 顿时秩序大乱! 龙大炮不知怎的,突然想到这兵刃喊杀声,会不会跟刚才那女奴有关? 因此,他情不自禁地,朝那边路口张望过去。 在纷乱中,路人争相走避。 「哇操,是她?」 龙大炮以为自己眼花,因为在人群中,他彷佛见到那女奴在奔逃。 惊叫声,马嘶声,兵刃交击声,顿时把广场搞得异常混乱! 一时之间,也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孟南一把将孙寡妇和崔箫箫拉过一旁,以避过人群的冲撞。 随之,忙叫:「大吔,快闪到一边来!」 怎知,龙大炮却反朝相反的方向,拔足飞奔而去! 崔箫箫大鸣:「大炮龙,你想干什么?」 龙大炮没有回答,因为,他发现一件教他大为惊奇的事! 有一大票的人,居然在追杀刚才的那艳丽绝色的少女。 於是他立即窜向那处路口,伹转瞬之间已失去了那少女的踪迹。 龙大炮挤在纷乱的人群中,有如逆水行舟,非常不便。 突然,弯角处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奔跑声,紧跟着,窜出一票人马,各个凶 神恶煞似的,手上都拿着刀枪,像是打手。 龙大炮立刻闪过一旁,这伙人目光如电,四下张望,似乎在搜索什么似的。 至於他们搜索的人,是不是就是那少女?龙大炮还不敢确定。 因为,刚才匆匆逃避的人太多,那少女可能只是乘机混乱中逃脱也不一定! 既使如此,龙大炮仍然非常担心那少女的下落,和安全。 他心里一直也在想,那年轻人为什么肯花这么多银子,去买一个女奴? 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会不会跟各派掌门失踪的事有关呢? 他想着想着,兴趣又来了,决定追根究底。 龙大炮凭刚才那一刹那间的印象,那少女就在这儿附近出现过,不久即告失了 踪影。 「嗯,看情形那少女不会逃得太远。」 数名大汉迅速掠过他身边,龙大炮始终呆立在路旁一角。 他所站立的地方,背後是一幢破旧不堪的废宅,杂草丛生,蛛网密布。 就在这时,他彷佛听到了一些很轻微,却很急促的呼吸声。 他立即转过身来,扫了四周一下,却没发现有任何人。 但是,龙大炮却相信自己的耳朵,比猫还要敏锐。 他的眼睛扫向宅子的门板之上,那儿有个手掌印。 门板上的灰垄已有厚厚的一层,手掌印自然是新印上去的。 龙大炮四下瞧了一下,见没有人发现,立即闪身进去。 「呀!」地一声。 就在他推门之际,突然一个人影迅速在昏暗中幌动,朝宅子後面急窜而去。 身形之快,有些令龙大炮为之一惊! 但就在这刹那间,龙大炮已认出那背影,正是那艳丽绝色的少女。 哇操! 她干嘛要逃? 龙大炮随之释怀,心想:「哇操,她当然得溜栓(跷头),因为她并莫宰羊进 来的就是少爷我,只宰羊有人进来,它就非栓不可。」 龙大炮担心失去了她的踪迹,更担心她就是那伙人要搜索的对象。 因此,他不顾一切追了过去,一边叫道:「姑娘,你免惊(不用伯),我不会 伤害你的。」 然而对方不伹毫无反应,反而逃得更急。 虽然那少女身形很快,但龙大炮的身形此面史快,眨眼工夭,便追上她了。 那少女被龙大炮一把抱住,发出了一阵惊呼声,伹随即便冷静下来。 她认出龙大炮来了。 「姑娘……」 龙大炮正要说话,伹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推门而入的声音,於是立刻 闭口。 那少女吃惊地往屋後纵去。 龙大炮也连忙跟上。 这宅子很大很深,龙大炮进来时已清楚了这儿的环境,所以非常镇静! 他在匆匆忙忙中,将一支木棍搁在甬道上,另一端撬在杂物堆中。 这是一个陷阱。 只要追进来的人一时不察,就会踢著搁在甬道上的木棍;木棍一经拌动,另一 端就会带动杂物纷纷倒塌下来。 这是龙大炮临危不乱中想出来的缓兵之计! 因为对方人多,龙大炮就算能应付得了,伹也未必能顾及这位少女。 他绝不会做吃亏没把握的事。 一切弄妥,立即窜向屋子後面。 那少女已迅速闪到另外一间屋子的後门而去! 「砰,乒……」 斯时,屋内传来一阵凌乱的声音,是他设下的陌阱收到了预期的效果。 「王八蛋,是那个混蛋搞的,不要被大爷我抓到,非扁他一顿不可!」 杂乱声中,有人惊叫,也有人破口大骂。 「活该,砸死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 龙大炮笑了,随即赶忙追上那有如惊弓之鸟的少女。 这见是一条死巷,可供藏身的地方很少,那少女企图由宅子後门,进入人家的 屋子里去躲藏。 但是,後门锁死了。 少女焦急万分! 龙大炮比她更急! 「哇操,这下毁了!毁了……」 蓦地,他灵机一动,向那少女打了一个手势,随後一把抱住少女的柳腰,身形 一拔,纵上屋顶上去,同时示意少女俯伏下来。 少女气急败坏,呼吸急促,什么也没说,只以眼示意,表示对龙大炮的感激! 「小卡司(小意思)!」 龙大炮不敢多说话,他知道大敌当前,若不小心应付,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说完那句话後,便留心下面的动静。 下面人声吵杂,杀手们正在附近,四下里搜索。 「全哥,没有,还搜不搜?」 「妈的,连毛都没长齐的猴囝仔,不可能栓得这么快,继续搜!」 龙大炮有点担心,万一他们搜到这上面来,又如何应付? 他宝剑放在客栈,现在手无寸铁,孟南又不在身畔,而且还有个女的在身边。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以他鬼灵精的头脑,往往都能出奇制胜,逢凶化吉。 可是现在,龙大炮却有点伤脑筋! 溜栓吗? 不,不可能。 因为杀手们正在下面四下里搜索。 假如只有龙大炮一个人,他还可以凭机智来突围而出。 问题是不只他一个人,还有一个艳丽绝色的少女。 龙大炮不可能抛下她不理,否则一开始他也不必来此冒险。 他对女人特别热情,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若此时伏在他身畔的是男的,也许他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放他鸽子啦! 那少女和龙大炮可以说身体碰在一块,少女吹出来的气,不时扑向龙大炮脸上。 龙大炮闻着那一股麝香之气,似乎有些醉了。 「哇操,好香!」 说着说着,他人也越靠越近少女。 那少女似乎也不会很讨厌他,微微一笑,低声道:「咱们还没脱离危险呢!」 龙大炮愉偷瞄了下面一眼,笑说:「奶奶的,我料是这些乌龟王八蛋,也快要 走了。」 果然,龙大炮话才说完,下面的议论声也沉寂了下来。 龙大炮松了一口气,笑道:「你瞧,我说的话一点没错吧!」 那少女抬头下望,伹见数名杀手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那少女似乎很佩服龙大炮,问:「你怎么知道他们快走了?」 龙大炮一笑,道:「这个简单,我八堵饫(肚子饿)得咕噜咕噜乱叫,想必他 们也好不到那里去,他们若想要祭五脏庙,便得离开这里。」 说着,他也没下屋的意思,因为像现在这样居高临下,视野宽广,再加上温煦 的阳光,还有个美女陪在身旁,龙大炮感到特别舒坦。 那少女似乎也没下去的意思,一直静静地陪在龙大炮身边。 龙大炮好奇地问:「喂,你打算到那里去?」 那少女苦笑着耸耸肩,答说:「我也莫宰羊。」 「哇操,你没有家?」 「没有。」 「哇操,那怎么办?」 「最好你能收留我。」 「哇操,卖讲生笑(别开玩笑了)!」 那少女含情脉脉地问:「你讨厌我?」 龙大炮最抵抗不了女人含情脉脉的眼神了,笑道:「哇操,如果我讨厌你,就 不会救你!」 少女逼问:「那么,为什么你不要我?」 说时,少女在龙大炮脸上吹了一口气,龙大炮又醉了。 「哇操,你美丽动人,一开始我就被你吸引住了,谁说我不要你?」 那少女挑逗说:「那你要我,为什么不抱紧我呢?」 这少女言词大胆,态度很亲昵又艳媚。 龙大炮是男人。 而且是个非常健康的男人。 所以,他开始动心了。 只见那少女摆动纤腰,水汪汪的双眸,闪出异样的光辉。 在她的眉宇之间,春色盎然。 龙大炮心动地暗忖:「哇操,小弟弟又有花蜜可采啦!」 那少女双腿互相搓磨着龙大炮的两腿,一面媚笑道:「好痒哟!」 「哇操,那里好痒?」 「就是那里嘛,灼热得快要燃烧啦!」 「哇操,这么厉害?」 「是啊,怎么办是好?」 「那就叫我的小弟弟替你止痒罗!」 龙大炮说着便起身欲纵下屋去,怎知,那少女一把拉住他道:「干什么?」 「哇操,你不是要止痒吗?当然是到屋里去罗!」 「在这上面也不赖呀!」 哇操! 龙大炮又被她这一句话楞住了! 「哇操,堵到(碰上)个风流大只妹啦!干吧!」 斯时,那少女竭力搂住龙大炮又亲又吻,同时把他的手,引入她自己那个地方, 紧按在最温馨的地方。 龙大炮道:「哇操,烫得很哪!」 「是啊,像一具燃烧的小火炉呢!」 少女张开樱唇,似在呻吟。 龙大炮知她奇痒难当,被她引动情欲,虽然那夥人随时有去而复返的危险,也 不管它那么多。 他准备打起精神,和少女一战。 她微微发出呻吟声,四肢把龙大炮夹得紧紧地,饥馋之状,教人兴奋异常。 龙大炮采花以来,第一次碰上如此之「浪」的女人。 当龙大炮掀起她裙子时,竟发现她没穿内裤,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原来,这少女是个不穿袜的女人。 只见她拚命开放双腿,迎接龙大炮那一根「巨龙」。 「巨龙」刚刚到洞口,就突然被一股强大吸力,没头没脑吸了进去。 哇操! 真是太奇妙了! 简直可以列入天下名器昵! 她的花朵正是含苞待放。 「亘龙l 一被吸入,正是开放时候。 登时,两人在屋瓦上翻云覆雨,激烈大战一场。 这幢废宅又破又旧,不时幌动着,且发出妖异的呜响,像地牛要翻身似的。 「哗啦啦……」 就在两人忘情地沉醉在销魂境界时,突然一阵大响,屋顶破了个大洞,两人随 之掉入洞内。 洞内正是他们刚才到过的屋子,而他们俩就掉到杂物堆後面。 龙大炮慌忙要起身,伹那少女意犹未尽,紧含着巨龙不肯放松。 「哇操,你不怕那伙人回来,看见咱俩在演妖精打架的把戏?」 「你怕?」 「怕个鸟,我是在担心你的安全罢了。」 「我说我不怕昵?」 「哇操,不怕就继续罗!」 於是情欲大战便继续演下去。 ※※※孟南和崔箫箫二人,正在到处找寻龙大炮的下落。 街上的骚动已经平息下来。 这儿的官府似乎不太爱管闲事,街上闹了老半天,竟然不见一个捕快。 因此,那伙杀手仍然到处搜索。 孟南和崔箫箫二人,大概做梦也想不到龙大炮正在欲仙欲死。 他们无法找到龙大炮,却被人找到了。 当他俩正朝客栈方向走时,突然有五个大汉,拦住他们去路。 他们全身穿着黑色劲装,妆扮不像中原人士,其中一个满脸落腮胡的道:「两 位请跟咱们走。」 孟南反问:「你们是谁?我俩干嘛要跟你们走?」 「回头你们就会宰羊。」 崔箫箫四下里张望,仍然未见龙大炮。 偏偏孙寡妇爱漂亮,买胭脂去了。 崔箫箫低声道:「烂男,你发飚呀,你的飞刀不是百发百中吗?」 孟南说:「百发百中是没错,可是他们有六个人,而我的飞刀又还没学到小李 飞刀,能一口气发出五、六支。」 「那怎么办?」崔箫箫轻声道:「三十六计溜之大吉……」 崔箫箫话还没说完,那落腮胡冷笑说:「你们逃不了的。」 於是,他俩被六名大汉押走了。 孟南担心龙大炮也落入这些人手中,伹直到他们被押上一辆黑篷马车上时,仍 然不见龙大炮的影子。 「呷——」 马车绝尘而去。 在车上,孟南忍不住问:「老兄,你们是不是找错了人?」 那满脸落腮胡的大汉,正色道:「错不了,你们是外地来的,本来有三个,另 外一个是本地人,叫孙寡妇,我们早已注意你们了。」 崔箫箫插嘴问:「外地人又不止我们,你为什么单单注意我们?」 那落腮胡大汉冷笑说:「因为那女奴,那小子出过高价,可惜仍然泡汤。」 孟南和崔箫箫二人,仿佛听出了弦外之音。 孟南笑了,道:「阮宰羊了,是因为阮大吔抢得太凶了,是不是?」 「不错,尤其他现在又不在这里,表示我们的忖测不错。」 「什么忖测?」 「我劝你还是别水仙不开花,装蒜,你们心中应该有数。」 「操,莫宰羊就是莫宰羊,怎么装蒜吗?」 「那么,你们等着吃苦好了,嘿嘿!」 崔箫箫不悦地道:「妈的,你们这些人未免太不讲理,别以为外地人好欺负!」 那落腮胡汉子笑了笑,拉长了面孔说:「就是不讲道理,你又怎么样?」 「扁他,烂男!」崔箫箫气道。 孟南担心她沉不住气,忙劝说:「别冲动,我想是非黑自,迟早总曾搞清楚的。」 那落腮胡大汉又问:「你那位什么大吔和那女奴,到那里去了?」 孟南道:「阮也莫宰羊,老实说,我们也正在找他。」 「啥米(什么)?」崔箫箫怔了怔,说:「大炮龙和那贝戈戈(贱)查某作阵 (在一起)?」 那落腮胡大汉笑道:「原来那小子叫大炮龙,很好!」 崔箫箫大叫:「大炮龙,他怎么可以当着我面,去泡别的查某,我非阉了他不 可!」 孟南劝说:「别急,大吔是不是跟那个女奴作阵(在一起),咱们可没亲目绸 (眼)看见。」 那落腮胡汉子笑道:「有人看见他们在一起逃走,错不了的。」 崔箫箫气得猛捶胸脯,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孟南制止她道:「操,吹箫,你的眯眯已经够海(大)啦,别捶了!」 随後,他问落腮胡汉子,说:「喂,老兄,叫什么大名,说来听听吗?」 「雄鸡!」 「是狗熊的熊?」 「不是,是英雄的雄。」 「噢,原来是会「喔喔喔」叫的那种雄鸡。」 雄鸡不理,恫吓说:「别尽要嘴皮子,你们最好叫他把那女奴交出来,否则, 你们可能会客死异乡!」 孟南道:「女奴是什么人?好像对你们很重要嘛!」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吗?」 「知道个屁,我们根本就瞎猫碰到死耗子,瞎撞的。」 「那么,你们干吗会出叫高价竞争?」 「哎哟,都是我老大色迷心窍,想上她嘛!」 「哼,你当我是白痴啊!」雄鸡说:「开查某(嫖妓)也用不着这么多银子。」 崔箫箫插嘴道:「你为什么认定出高价就有问题?那另外一个年轻狗男人,出 的价此大炮龙还要高,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雄鸡说:「你们可知道那个年轻人是谁?」 孟南、崔箫箫二人,摇头道:「我管他妈个A 是谁?」 雄鸡道:「你们如果真的一无所知,那真的是披着蓑衣救火,惹祸上身,这件 事非同小可,你们随时会招杀身之祸。」 崔箫箫既担心又生气的说:「都是大炮龙惹的祸,死炮龙,你到底死到那里去 了吗?」 孟南试探说:「你妈个A ,我真不懂,女奴既然可以公开拍卖,还有什么大不 了?不错,那查某是长得水当当,你们也假意(喜欢),为什么不出高价竞争?」 雄鸡冷冷地道:「塞伊娘咧,你们是真莫宰羊?还是假仙?这女奴不是普通女 奴,她可是很特别的,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许多人要找她。」 「特别?」 孟南一听「特别」两字,似乎特别感兴趣。 她那里特别? 床上功夫? 那个「神秘之处」,能让男人欲仙欲死? 还是有三个大眯眯(奶)? 孟南想像着,不由好奇起来。 崔箫箫则感到一阵迷惑,反问:「什么?除了你们之外,还有人要找那女奴, 为什么呢?」 车中几个大汉交换着眼色,他们之中分明有人不相信崔,孟二人,不知其中内 幕。 马车飞快朝郊外面去! ※※※龙大炮和那女奴两人,仍温存在杂物堆中。 他俩一边难舍难分,一面是要等黑夜的来临,好逃离此地。 龙大炮对她虽然有同情,也有喜欢,伹也开始怀疑了。 「你有老爸老妈吗?」 「格格,废话,我是人,只要是人都会有老爸老妈的,难道你没有?」 「哇操,既然有老爸老妈,干嘛还会沦为女奴?」 「我家穷,兄弟姐妹又有十个,所以,我从小便卖给别人做丫头,这一次已是 第三次拍卖了。」 「那些人干吗要追杀你?」 「我也莫宰羊。」 「那伙人究竟是什么人?」 少女似乎在想什么似的,龙大炮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林,叫金枝!」这叫林金枝的女奴,又道:「我想,这些杀手可能是那 个年轻人的手下吧!」 龙大炮愕了愕,说:「哇操,我真不明白,那年轻人多金,又长得缘投(英俊), 你干吗要走?」 林金枝嘟嘴道:「多金、缘投有什么用,人最重要就是要顺眼。」 「顺眼?当时你不是很喜欢他。」 「为了养父,我不得不如此。」 「哇操,你和你养父该不是在玩骗婚手段吧?」 林金枝脸上似乎装得很无奈的样子,伹却看不出一点难过来。 她说:「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我养父嗜赌如命,欠了不少赌债,又爱喝酒,我 若不跟他合作,他就会把我卖到娼舘当妓女。」 「是吗?听起来你养父好像很不是人。」龙大炮疑信参半。 「是有那么一点点!」 「可是,我又不懂了,为什么会有人突然要杀你呢?」 「你怎么知道那些人是要杀我?也许他们是要追杀那个年轻人,也不一定!」 「不可能,刚才那些杀手分明追的是你,你何必再讲白贼(说谎)?」 「我没有讲白贼。」 林金枝装得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龙大炮就因为她这副委屈、可怜,而陷入这次的是非之中。 林金枝又委委诉道:「你对我这么好,一会出一高价买我,一会又冒险救我, 一会又把我送上天,你这么好,我怎么会讲白贼骗你吗?我发誓我什么都不知道。」 龙大炮见她说得如此真诚,心又软了。 「好吧,好吧,就相信你没讲白贼,我问你,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林金枝娇羞地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当然是跟着你罗!」 龙大炮应该高兴。 可是,他却呆住了。 因为,他想到了胡娇和崔箫箫两个女人。 他再看林金枝那副娇羞,楚楚可怜的模样,把心一横,暗想:「哇操,男人三 妻四妾算得什么?何况,我现在才两个查某而已。」 林金枝突然又抬头,温柔地说:「大炮龙,我若跟着你,会不会害了你?」 龙大炮笑道:「不会,一点也不会,像我这种人,就是麻烦不找我,我也会自 找麻烦的。」 外面天色逐渐黑了下来。 龙大炮抱着裸体的林金枝,不由又冲动起来。 两人一阵翻云覆雨,待高潮慢慢消褪之际,龙大炮边爱抚着林金枝全裸的身体, 边不经意地问:「现在咱们怎么样?总不能连环泡个不停,会虚脱的。」 林金枝似乎很满足地说:「我现在八堵(肚子)又饮又渴,大概可以吞下一条 牛啦!」 龙大炮也一样是又饿又渴! 「你留在这里,我出去观察一下情势再说。」 「好的,你可要小心行事。」 龙大炮在门缝中往外悄悄窥伺,外面街道很静,没有行人。 他闪出门去,朝四下里张望了一下,什么都没看见,甚至一只野狗也没有。 街上静得出奇。 连一间路边面摊都没有。 龙大炮只好返回屋後,想跟林金枝商量一下,如何渡过难关? 伹是,找遍了屋内各处,再也见不到林金枝。 「金枝,你在吗?我是大炮龙。」 四周一片沉寂,没有人回答。 「怪哉!」 龙大炮不由感到迷惑。 为什么林金枝会不见? 「呀!」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关上了;接着,响起反锁的声音。 本来四周寂静无声,没有任何人的气息,现在却突然人声吵杂了起来。 屋子外面似乎有人在来回走动,好像非常忙碌似的。 「毁了,我中计了!」 龙大炮在黑暗的屋里咬牙切齿地道。 「赶紧点火呀,赶紧点火呀!」 随着一阵吆喝声,龙大炮听到乾柴,「啪哒……」的燃烧声。 「操他娘的球!」 龙大炮做梦也想不到,事情会演变到这种结果。 他不知道外面的人,是不是和林金枝串通了?还是去而又复返的那帮杀手? 其中一个汉子叫道:「就把那厮烧成烤猪吧!」 「奶奶的,少爷我这么聪明,竟然上当了,而且栽在一个查某手中。」 龙大炮满腔的愤怒,胜过了恐惧。 把屋子牢牢钉死,再放一把火燃烧,这等於蒙古烤肉一样。 「哇操,金枝并不讨厌我呀,她不会想吃巴此Q 的……」 龙大炮还在天真的想着,替林金枝找藉口。 「啪达……」 外面传来燃烧的声音,旋即有一股焦臭味,从门缝飘了进来。 原来,他们准备活活的烧死龙大炮。 「哇操,来真的!」 龙大炮利用浑身的力气去撞开门,想不到它连动也不动一下。 「哇操,他们一定用粗木干在外面抵住了,金枝竟然骗了我,她会是那种查某 吗?」 龙大炮心里又气又恨,他最恨女人骗他感情了。 想不到一时的「温存」,以及对女人同情之深,会落到这种下场。 虽然如此,龙大炮并没有一点後悔之意。 龙大炮使出浑身力气,猛撞门一下。 「砰——」 这一次,它动了一下。 如果不赶紧冲出去的话,火焰不到顿饭工夫,将包围整栋屋子,非被活活烧死 不可。 外面骚动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大。 「哇塞!咱们就可以看到红烧猪啦!」 「现在,那鸡婆小子可能像无毛鸡一样,七颠八转的在受苦呢!哈哈——」 龙大炮在屋里不服气地叫道:「操你妈的球,我大炮龙要是这么容易就被烧死 的话,就不叫大炮龙了。」 外面的人大笑说:「臭小子,死到临头还要臭厌(神气)!」 燃烧门板的火舌,使室内顿时明亮起来。 这栋宅子相当破旧,一旦火焰烧到屋梁,会使整栋宅子都倒塌! 龙大炮屋内扫了一下,发现墙角有一张破椅子,他灵机一动,抓起破椅子,便 朝窗户砸去。 窗户破裂,火焰几乎冒了进来。 龙大炮不管三七二十一,身形一纵,便从窗户中穿了出去。 从屋里冲出来的龙大炮,头发蓬乱不堪,衣袖以及衣摆有火在钻动,叫那些人 看得目瞪口呆! 本来,纵火的一伙人,在屋外挥舞着长棍、斧头,一副得意又威风八面的德行! 谁知,一瞧见龙大炮「猛虎出笼」似的架式以後,大叫「我的妈呀」抱头鼠窜。 其中一个大汉喝叫:「不许栓(溜),给我干掉这小子!」 「你们这些戴绿帽的,有种别栓(溜),来领教少爷我的厉害。」 龙大炮有如瘟疫一般,纵来纵去,左打一个,右踢一个,打得这些小混混个个 狗吃屎。 原来,这些汉子并非那去而复返的杀手,只是镇上的小混混罢了。 「金枝!金枝!你在那儿啊!」 龙大炮一面杀开一条血路,一面扯着喉咙喊叫。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担心林金枝安危,真是个多情人。 那些小混混的头子,又大叫:「咱们收了人家的银子,就得有江湖道义,不可 脚底抹油,兄弟们,修理他!」 龙大炮不知道他们是收了谁的银子,也没工夫去问,就算问了,也一定得不到 答案的。 他的衣袖还在燃烧,头发不时冒出焦臭的烟雾,可是,他一点也不畏缩。 凡是挡他路的人,都被当成滚地球踢开。 他挥动手上的椅脚,有如除草一般,扫荡蜂拥而至的小混混。 伹是,这些小混混好像越来越多似的。 哇操! 他们到底收了人家多少银子?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冲入人群,一个女声大叫:「大炮龙,快上马!」 龙大炮一见马上的人,精神一振,叫道:「哇操,你来的正是时候!」 话声中,龙大炮跃上马背,一路驰骋而去! 那些小混混在後面穷追不舍,口中还不时叫骂,但是,马儿到底跑得此他们快 多了,所以,没一会,便把他们远远抛在後面。 「阿娇,多亏你及时赶到,不然,我大炮龙可能被烤成巴此Q 了!」 原来,这及时赶到的是胡娇。 胡娇被龙大炮丢在客栈,起先气得要命,後来见他们去了老半天,也不见一个 回来,不由焦急了。 她立刻赶到街上,见街上乱糟糟的,四下又找不到龙大炮等人,便向一名路人 打探,才知女奴市集发生了事故。 闻言,她立即联想到爱管闲事的龙大炮,一定也卷了进去,当下便四下寻找打 探,正巧碰上孙寡妇。 在孙寡妇的帮忙下,才及时援助龙大炮脱险。 胡娇娇嗔道:「岂止是巴比Q ,我说大炮龙呀,你在生死关头时,还有心情讲 生笑(开玩笑),可真服了你。」 龙大炮搂着她的柳腰,暧昧地说:「我会报答你的!」 说时,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惹得胡娇「格格」娇笑起来。 ------ 翠微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