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欲望之乡非人间 可是,龙大炮的脑海中,仍不停想着,他们既是忍者,必和东瀛鬼宫本有关。 藏宝图遭宫本夺走了,鼻烟壶是一代画匠胡庸所绘,公西皓原本被邀请上岛, 种种迹象显示,这都和小万所说的「岛主」有关。 如今,他要找自己来做什么? 龙大炮本来就有些晕船,现在是越想越晕,甚至还不停的呕吐,难过得连黄胆 水也吐出来。 他只有躺在船舱里,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不知经过数日? 船舱已不再颠簸。 龙大炮的头也不晕了,呕吐也停止了。 当他睁开双眼之时,已经在一间雅致的屋里。 「乖乖隆地咚,这是什么哇高所在(什么地方)?」 他挺身坐了起来,见自己躺在被褥上,外穿一件东瀛的和服,内著分多西(丁 字裤),虽然是崭新的,质料也不错,但他有受辱的感觉! 原因是这和服及分多西,并不是龙大炮的,更不是他自己换的,所以觉得特别 特别糗! 「哇操,我好像到了东瀛了!」 壁上裱的糊壁纸,都是模仿随唐人的写经,门外有取水的小石池,在另外一角, 曲廊廻合,是一处人间难得的佳境! 好久没有踩到地了,龙大炮站起就往外奔。 「哗——」的一声巨响。 他前脚未到门口,儿臂粗的铁栅,飞快由门楣落下,切断龙大炮的希望。 这时,有个少女挽着篮子,走到池畔喂锦鲤。 龙大炮摇着铁栅喊道:「喂,我不是囚犯,快叫人把铁栅打开!」 少女笑着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你既然不敢打开,就叫你们总管小万来,叫她来替我开铁栅!」龙大炮不客 气说。 少女走到铁栅前面,回答:「万总管他现在很忙,一时还不能过来见你。」 「那你们的主子呢?」 「你是说岛主「鬼冢」先生吗?」 龙大炮恼火道:「不管他是鬼冢、荒冢,总而言之,我马上要见他!」 「你所说的要求,我作不了主;因此,只有等总管前来。」少女歉然鞠躬。 闻言,龙大炮险些气炸了! 为了其他朋友著想,他不得不忍下来,因为只有保持冷静,才能找出对方的破 绽。 龙大炮挤出笑脸,慢慢说:「我要一个能作主的人!」 少女沉吟了下,回答:「那还是只有总管才行,请你耐心的等一下,半个时辰 後他一定来!」 龙大炮无可奈何,於是说:「好吧,好吧!跟我送点吃的来。」 「是的!」 少女应毕转身想走。 「等一下!」 少女返身问:「你还有什么吩咐?」 「把我原先穿的那套衣服,马上给我送过来!」 少女面有难色道:「送没问题,只是你那套衣服,洗了到现在还没乾………」 「拜托,你不会动动脑筋,用熨斗烫一烫。」 少女感激鞠躬说:「谢谢指点!」 她离开之後,还不到一刻钟,衣服和饭菜都送来了,衣服烫得笔挺,饭菜更是 香气四溢龙大炮先换衣服,然後再吃饭。 饭菜用四方食盒装的,盒上有精美的图案。 工夫不大,食盒中的饭菜,像风卷残云一般,被他吃得精光,就连一颗小小饭 粒,他也没有留下。 「还合胃口吧?」少女问。 龙大炮边剔牙边说:「菜色很美,可惜味道淡了点,不过,在饿了几天「饥不 择食」的状况下,称得上是「美味」了!」 的确! 那秋刀鱼和炸虾,并没什么著料。 但东瀛菜确实如此! 中看不中吃。 少女含笑称赞:「龙少侠不但武功好,连品尝也是一流!」 有句话说:「饱暖思淫欲。」 龙大炮祭完五脏,加上好几天没办事,而且又喝了几杯酒,看了清秀的少女, 心中有点儿把持不住。 「欵,你叫什么名字啊?」 少女回答:「阿信。」 应毕,她曲膝跪下收拾食盒。 龙大炮一把按住她手,提议说:「阿信,你们总管要半个时辰後才来,我一个 人待在这儿,怪无聊的,不如你陪我划拳喝酒。」 那叫「阿信」的少女答道:「奴的酒量极浅。」 龙大炮扯着她说:「有什么关系?划拳跟赌博一样,要靠点运气;换而言之, 不见得你会每次输。」 「可是,我不光酒量浅,连拳也不会划吔!」 龙大炮问:「连剪刀、石头、布,你也不会吗?」 「那是会啦!不过,没什么意思。」 龙大炮微笑说:「酒令有很多种,像有拆字令、颠倒令、八字令、山水令、十 二生肖令、五官令、危语令、一品令、歇後令………等等,不胜枚举,你喜欢玩那 一种,我客随主便,绝对没有意见。」 阿信问他道:「什么叫「拆字令」?」 龙大炮「哦」了一声,回答:「拆字令是指一个可分解成三个字的字,然後再 以选出的字为开头,吟一句诗,分解後的三个字的字尾必须同诗押韵。」 「我……我还是不懂吔!」 龙大炮想了一下,说:「我来举个例子好了,就像白玉石,碧波亭上树旗帜; 「碧」字是由「白、玉、石」三个字合成,而最後一个「帜」呢?又与「石」同韵, 这样你该懂了吧?」 阿信皱眉道:「这太难了,换一个吧!「颠倒令」怎么玩?」 龙大炮滔滔不绝说:「颠倒令嘛!是指在两个反义词中间,加一个「似」字, 然後再吟一句诗解释,颠倒过来的现象。 诗句解释的要合理,并且还要押韵。 例如:闲似忙,蝴蝶纷纷过短墙;忙似闲,白鹭饥时立河滩………」 话语未了,阿信苦笑抢着道:「还是太难了,有没有更简单的?」 龙大炮不厌其烦道:「当然有,「歇後令」最有趣了,此令只要说一句歇後语 就成了,说得生动者奖赏一杯,说不出或说得不确切者罚一杯。」 「嗯!这个的确有趣,你先开头吧!」 「那我不客气了,十二月天睡厝顶,冻霜(气量小)。」 「猫不吃鱼,假斯文。」 闻言,她似乎在暗示什么?龙大炮挑逗道:「豆腐炖骨头,有软有硬。」 「你这说得不好!」 「那里不好?」龙大炮故意问。 阿信脸上飞红,娇羞说:「反正不好就是了,你得罚喝一杯,否则我不玩了。」 一听「她不玩」那还有个屁的搞头? 龙大炮屈服道:「好,好,好,我喝,我喝就是了!」 说完,他倒了杯酒,昂首一饮而尽。 「现在该我了?」 龙大炮颔首。 阿信搔了搔头说:「老牛追兔子,有劲使不上。」 哇操! 有弦外之音。 而且,还骂人不带脏字。 她是真的很纯,还是扮猪吃老虎? 龙大炮满头雾水,只好拣个挨著边的说:「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 「手插鱼篮,避不得腥。」 阿信好似有意。 龙大炮吃过一次亏,因此不敢再急躁。 於是,他谨慎说:「小孩放鞭炮,又喜又怕。」 龙大炮想借此表露心情。 谁知阿信竟然道:「糟鼻子不喝酒,枉担了虚名。」 乖乖隆地咚! 她像按捺不住,又讥讽起龙大炮。 龙大炮反唇相讥:「闺女要嫁粧,不害臊!」 阿信轻叹一声,怅然道:「唉!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 哇操! 她彷佛越说越明。 龙大炮鼓足了勇气,暗示道:「芝蔴落在针眼里,乃出了奇。」 这回阿信没恼,反而娇羞接口说:「猴子上树,巴不得。」 「说得好,说得好!」龙大炮欣然道:「应该领赏。」 言讫,递了杯酒给她。 阿信喝了一口,蹙眉皱鼻,可见她不会喝酒。 龙大炮笑说:「不要紧,慢慢的喝。」 阿信感激在心,硬着头皮喝完了。 「我们继续玩吧?」 常言道:「小心行得万年船。」 龙大炮怕中圈套,因此故意问阿信,看看她的反应如何? 阿信媚笑欲答,只觉得後脑发麻,整个人不听指挥,当场趴在桌上。 龙大炮轻轻推她,低唤道:「阿信,阿信………」 「唔………」 阿信虽有知觉,但是语焉不详。 龙大炮暗自窃喜说:「嘿嘿,皇天不负苦心人,终於被我弄上手了!」 语毕,先将阿信抱上被褥,然後返身去关门。 「龙大炮,让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 闻言,走到门口的龙大炮怔住! 发话的人是那小万。 龙大炮见她走来,心中不由暗骂:「哇操,实在有够衰尾,到嘴的肥鸭,竟叫 她给搅飞了!」 小万一按门旁枢钮,铁栅又自动升起。 龙大炮不客气说:「喂,你们到底把我当什么?」 「当然是贵宾,你感觉不出来吗?」 龙大炮笑着讽刺道:「我要是贵宾!嘿嘿,那你们这里一定是「动物园」。」 小万摇摇头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哇操,要不是动物园,怎么会把贵宾关在铁笼子里?」 「哈哈——」小万昂首笑道:「龙大炮,你误会我们好意了………」 「好意?」龙大炮别开脸道:「哼,不必了!」 小万极力向他解释:「是真的!因为,我不晓得你何时会醒,在这段时间内, 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为了你的安全,不得不出此下策。」 龙大炮听了,这才稍微释怀。 小万瞥见阿信躺在被褥上,登时厉喝道:「阿信,这是什么地方?凭你这丫头 也配睡在这儿!」 龙大炮截口说:「你别责怪她,她陪我喝酒醉了。」 「哦!」小万漫应了声,抬手道:「请吧!我带你参观本岛。」 龙大炮站着不动,摇头回答:「没兴趣,我要见你们岛主!」 「那必须在你参观过後………」 龙大炮强调道:「可是我来此地,已经有半个月了。」 小万保持笑容说:「不管你来多久?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的朋友,你非去参观 不可!」 「你在威胁我?」 「不!我是在劝告你,希望你不要固执。」 龙大炮思前想後,为大局著想,忍气吞声答应了。 小万欣然道:「首先,我带你去看难得一见的「皇帝宴」。」 「什么叫「皇帝宴」?是不是满汉全席?」 据龙大炮所知,乾隆老儿吃的十分奢侈,计有熟菜二十品,冷菜二十品,汤菜 四品,小菜四品,鲜果四品,瓜果、蜜饯果二十八品,点心、糕、饼等二十九品, 共计是一百零九品「对男人来说,此满汉全席还受用。」 「哦!」 龙大炮开始想像,那会是什么呢? 一栋建造得跟皇帝寝宫一样的「东暖阁」。 皇帝的床在房的後部,长一丈多的木炕上设床帐,是用绸缎所缝制的夹帐。 帐有帐檐、飘带。 帐内挂着装香料的荷包和香囊,既散发香气又可当装饰。 被褥均用绸缎綉花面,枕头为长方形。 室内冬暖、夏凉。 冬季在室外屋檐下坑内烧柴,热气通入室内砖面下的烟道以取暖,加上室内地 面铺毡毯,并摆有许多烧碳的火盆驱寒。 如今,坐在龙床上的不是真皇帝。 而是一个年约五旬,披头散发,蓬头垢面,身著百结鹑衣,左手提着青竹杖的 老化子。 「咦,那不是丐帮帮主「白扬」?」 藏身在壁画後偷窥的龙大炮,见状不由惊讶说。 站在他身旁的小万答:「不错!你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想不到他会来此作客?」 「你慢慢瞧吧!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嘿嘿——」说完,她阴恻恻地笑了。 这时,暖阁内进来一名打扮似太监的人,领後插着一根拂尘,双手捧着一面金 盘子,盘内摆着一根一根的象牙签条。 他走到白扬跟前,曲膝单跪道:「奴才「小福子」来侍候圣上,请圣上自行挑 选。」 白扬俯视象牙签条,不知道那一根好? 偷窥的鹃大炮问:「那老化子在挑什么哇高(东西)?」 小万低声如蚊的回答:「那每根象牙签上,都刻有宫女嫔妃的姓名,一共有两 千多根,反过面来是绿色的,也就是说被挑中,小福子便会安排她侍候圣上。」 「哇操,那不是太爽了?」 「嗯,不然怎么称得上「皇帝宴」!」 原来是用女人当饮食! 妙哉,妙哉! 此刻只听白扬问:「小福子,怎么有些签头上点了朱砂?」 「是这样的!」小福子解释道:「这表示她们正逢月事,圣上可以不理。」 白扬不禁哈哈笑了,说:「想得真周到,可惜呀!老朽年纪大了,要早二十年 就好了呀!」 语落,他伸手翻了两根。 小福子看了,睁大眼睛呐呐道:「圣、圣上,这一个个精通「房中术」………」 他担心老叫化子身体吃不消。 白扬笑眯眯反驳:「别看老朽偌大年纪,那刀、枪、剑、戟、斧、钹、鈎、叉、 鞭、钢、鎚、杵、棒,可是样样精通啊………」 「这不比那些硬功夫。」 白扬一跺手中的青竹杖,坚持道:「软功也一样,老朽这根青竹杖,自从入帮 以来,四十年还未曾搁下过,你不用杞人忧天担多了心。」 「是是是!」 小福子恭恭敬敬退出。 龙大炮一见,忍不住低骂道:「哇操,这个老东西还真贪,「一箭双雕」也不 怕累垮了身子。」 小万冷哼一声,道:「别龟笑鳖无尾了,你们男人都一样。」 哇操! 这句话说到了龙大炮的心坎儿。 龙大炮转首望她一眼,小万迅速别开脸,生怕被看穿心中的秘密。 斯时,房门「呀」然开启。 龙大炮惟恐错过,连忙又由洞孔望去。 只见小福子带着六人,前面的是两名宫女,先侍候白扬脱衣上床。 然後,後面四名魁梧的太监,分别扛着两条卷起的棉被,他们轻轻的放在地上, 用力一扯被头,棉被立时朝龙床滚去。 「哇………」 龙大炮「操」字还没出口,已被小万掩住嘴。 「小声点!」小万警告他。 龙大炮点点头。 暖阁内,由棉被中爬出两名被选中的妃子,全身赤裸裸的,从帐底如蛇形般慢 慢爬上了龙床。 只听帐内白扬笑问:「嘻嘻,好两个美人呀!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左侧的女子回答:「臣妾叫做「婉华」。」 右侧的接口说:「臣妾叫「淑娟」。」 「好名字,哈哈——」 白扬双臂一搂,左拥有抱,再将脸凑近淑娟说:「爱妃,朕封你为「先锋官」, 领兵先行上阵。」 淑娟娇羞的低下头。 随之,他又对婉华笑道:「便宜你了,小宝贝,你为「观军客使」,先於一旁 督战,待一曾儿,你再上阵来厮杀。」 婉华俯身叩头:「谢主隆恩!」 「哈哈——」白扬大笑。 哇操! 这个老花子秀豆(短路)了,看他开心的样子,还真以为自己当了皇帝。 「咿呀………」 娇喘吁吁。 一团玉粉捏就的灵蛇,不停在帐中扭动。 此刻,白扬那只粗糙的手,还被捉着伸到下边去。 「他娘的,你这么快就舒坦了!」 白扬意犹术尽,这会儿的他,就像还没过河的小卒,只知勇往直前,并没有考 虑到退路藏在壁画後的龙大炮,看得心猿意马。 白扬征战之间,陡见一阑白光耀眼,白玉之上,如有琥珀雕成的尖峯,毫不客 气伸过手去。 他手之所触,却是摘不下熟透的葡萄,只好轻轻地捏着。 树皮般的粗手,在羊脂峯间搓揉,形成强烈对比! 白扬的双眼俯视,便见两泓欲流秋水,各成了一线,鲜红双瓣,却不停的翕动, 看得让他丐心大悦J 「爱妃呀!朕要赏你了………」 他这么一说,淑娟像中邪似地,拉着嗓子嚷道:「圣、圣上,臣妾不……不… ……」 说了半天,也不知她在说什么哇高? 而且,淑娟的声调由高而低,一直到没有声音,气却依然喘个不停。 那被封为「观军客使」的婉华,此刻靠坐在龙床一角,看得心跳、口乾,禁不 住吮起自己的拇指。 直到淑娟发出怪声,婉华故装娇羞,连忙用纤手掩面,粉脸涨红不说,心儿狂 跳得更厉害! 就在这时,白扬气喘如牛的问:「婉华,你骑过龙没有?」 婉华莫名其妙,俯身回答:「禀圣上,龙没骑过,马儿倒是常常骑。」 白扬又说了:「那朕今天就让你尝尝骑「龙」的滋味,你过来吧!」 「遵旨!」 婉华已明白其意,他所谓的「龙」,指的就是他自己;当下,低着螓首,红着 脸儿爬了过去。 「龙、龙在那里?」 龙大炮看了心中暗骂:「哇操,这小娘子还真会乞丐背葫芦,假仙(装蒜)。」 他刚刚骂完,白扬忽回答道:「…在……哎呀!不行,不行………」 「陛下,您怎么了?」 淑娟、婉华不约而同的问。 白扬皱紧眉头,痛苦说:「哎呀,老朽的腰,腰不能动了………」 婉华柔声道:「我来给您马一马,松弛一下吧!」 「好,哎哟喂………」 婉华扶下了白扬,让他趴在床上,握起粉拳轻轻挝打。 白扬感慨的道:「唉!我们帮里有句老话…………」 「什么老话?」婉华边挝边闪。 白扬娓娓的说:「当了三年叫花子,连皇帝也不想干了。老朽现在想起来,还 真的没有错,贵岛岛主热情款待老朽,让老朽当皇上,搞得我现在腰也闪了……哎 ……」 婉华、淑娟互望,掩嘴窃笑不已。 「嗳——哟………」 淑娟柔声问:「陛下,好些了吗?」 「舒坦,舒坦多了………」 斯时,愉窥中的龙大炮,转脸对小万说:「可以走了。」 「请随我来!」 四尺宽,六尺高的密道,是用岩石所砌成,由於不见天日,每隔一丈处,就插 了支火把照明。 龙大炮和小万并肩而行,走了好一阵子,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在想什么?为何不说话呢?」 小万首先打破沉默。 「没什么!」 龙大炮冷淡回答,脚下并没有停。 小万嗤之以鼻,不相信道:「哼!鬼才相信,你一定是在想,你如果是那个「 皇帝」,你要如何驾驭嫔妃?用什么方法,使她们在你的胯下称臣、服贴,对不对 呀?」 「不对!」 龙大炮不温不火回答。 「口是心非………」 话语未了,龙大炮突然驻足,望着小万吼道:「你要我怎么说才信?」 小万被他给吓住,怔了一下说:「干嘛那么凶嘛?」 「当别人不相信你,还一再误会你,你会不会感到生气?」 小万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话。 龙大炮没有深责,又开步继续往前走。 「喂,往右边!」 小万喊时,已经赶上去。 行至叉路的龙大炮,闻声向右走。 「第二个为你安排的节目是「御女车」。」 小万边走边介绍。 龙大炮不问什么叫「御女车」,反而冷冷地道:「这些查某(女人)都是你们 抓来的吗?」 小万微微一愕,笑答:「你错了,她们都是心甘情愿,来本岛效命的。」 龙大炮有点意外,皱眉反驳:「哇操,你别放屁拉抽屉,遮溜子了。我在船上 听你说,把那怡红院的五个姑娘,带到底舱,不许她们上甲板,你还说她们不是抓 来的?」 「哦!」小万恍然大悟,含笑回答:「原来,你在为这闷闷不乐。」 龙大炮没再吭,表示默认了。 想不到这风流侠少,不去想如何快活销魂?反倒替那些女子担心,还真有侠义 心肠,小万对他起了敬意。 「我让手下的人,带她们下底舱的原因,其实非常简单,你仔细想想,这些女 子能生张熟魏,出卖灵肉,什么事情不敢做? 而我们的船,要沿着长江航行,行经数省,快则十天,慢则半个月才能出海。 在这段期间内,如果任由她们上甲板,招摇过市,会引起别人侧目,惹来许多 不必要的麻烦;因此,我不得不加以限制。」 闻言,龙大炮诧异问:「哇操,这个岛在海上?」 「没错啊!」小万半开玩笑说:「仙岛不在海上,世上的凡夫俗子,岂不人人 都可以到?」 她说的有点道理! 但是,龙大炮更担心了。 「这个岛的方位是………」 「抱歉的很,恕我不能告诉你。」 龙大炮欲发火,小万笑说:「御花园到了。」 在这条密道的尽头,有一道石阶梯,小万领着他走上去,是个碉堡状的圆形建 筑。 建筑上有许多的洞孔,孔外传进来说话声。 「春暖花开,胭脂,陪朕游园赏花吧!」 哇操,这是个什么岛啊? 怎么这么多皇帝! 龙大炮非常的好奇,凑上洞口一瞧,要看看这个人是谁? 洞外阳光普照,园中种满了奇花异草,龙大炮所站的位置,就在假山石内,这 个设计不可说不妙! 此园是模仿「御花园」所建,但是在规模上,却比御花园要小两倍。 可是,景观之美毫不逊色! 龙大炮目睹那「御景亭」前,停放着一架木车,车宽约莫六尺,双座上垫着绣 金椅褥,车顶有圆形黄罗伞,足以遮阳,车後侍立两名太监。 一个穿著极讲究,鹰鼻鹞眼,身材高大,眉宇间暗藏煞气的青年,牵着一位粉 面桃腮,柔媚秀丽的少女上车。 「这个人是谁?」 小万拨弄着衣扣,漫不经心道:「此人的来头不小,我若说出来,只怕你会吓 一大跳,他就是关东「万马堂」的新主人……」 龙大炮惊讶接口:「向独步!」 「嗯!」小万颔首。 龙大炮背脊一寒,恭维说:「哇操,连这个武林的大狂人,你们也请得到,我 想不佩服你们,也都找不到好的藉口。」 小万冷笑道:「嘿嘿,你太谦虚了!」 的确! 向独步崛起於北方,而在关东扬名立万。 他二十岁入江湖,凭着一对宽阔的「蝴蝶刀」,闯荡关东,历经大小二十九战, 至今还未失败过。 此人对一切要求极高,无论食、衣、住、行、玩、乐,都非常之讲究,如果不 是空前的,他绝不屑於一试;因此,大家都叫他「武林狂人」。 这时候,向独步和胭脂坐上车,车後两名太监打扮的侍者,同时用力推动车子。 车行缓缓,不会让人感到颠簸,和任何不舒适。 「胭脂,坐着看怪累的,咱们并头躺下赏花,你说好不好?」 叫「胭脂」的少女欣然道:「好啊!那一定很舒服。」 应毕,向独步右手一探,扳动机关,他们靠的椅背,便慢慢向後倒去。 而小腿後的这块木板,同时跟着抬起,直到椅背和这块木板,与臀下坐的成一 直线,原本的椅子就变成了床。 一张舒适的双人床! 为防止人滚下去,四周升起了护栏,大约有一尺高光景。 胭脂兴奋说:「椅子可以变成床,好新奇呀!」 向独步露出笑容道:「还有更新奇的,你要不要试一试啊?」 「好哇,好哇!」胭脂迫不及待答。 向独步和霭道:「你把双手举起来,放在头的两边,曾有种奇特的感觉。」 「真的吗?」胭脂半信半疑。 向独步鼓励道:「是真?是假?你一试即知。」 闻言,胭脂果真举起双手。 向独步见状,偷偷地扳动机关。 「喀喳!」声响。 胭脂的手腕和脚踝,已被钢环扣住。 「啊!」她惊叫了一声。 向独步色眼淫笑:「嘿嘿——好不好玩啊?」 说时,他又扳动机关。 「你……放开我,放开我!」 胭脂挣扎不脱,又恐又惊,谁知余悸未消,双脚又遭拉了开。 这一扣一拉之下,胭脂吓得花容失色。 「万、万岁饶命呀………」 她苦苦的哀求,并未激起向独步同情之心,却增加他征服的快感。 於是,他去解胭脂的衣裳。 「操他妈个球!」偷窥的龙大炮看了,忍不住破口大骂,氧呼呼的对小万道: 「你不是说她们心甘情愿,效忠你们岛主吗?怎么还哀白叫母(哭爹喊娘)?」 「拜托,你别激动好不好?」 龙大炮指着她鼻尖,警告小万道:「你要不解释清楚,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好,好!」小万耐住性子说:「我们这么做,无非是投其所好………」 「哇操,你们为了讨好他们,就拿这些探呷查某(妓女)当牺牲?」龙大炮不 客气反问。 小万以恳求口吻说:「拜托,你不要打岔儿,让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龙大炮忍气闭上了嘴。 「不瞒你说,其实,这只是一场戏………」 「戏?」龙大炮惊怔不已! 小万点点头解说:「嗯!我们知道向独步这个人,倨傲自负,征服心特别旺盛, 因此针对他的弱点,把数百年前的「御女车」,重新请巧匠设计了,再叫胭脂装成 坚贞的处女,满足向堂主的好胜心………」 龙大炮问:「为什么叫「玉女车」?是不是因为她们都是「青春玉女」?」 小万摇摇头回答:「此「御」非彼「玉」,这个「御」啊,是御花园那个「御」。」 「哦!」龙大炮恍然大悟说:「原来是驾御的「御」啊!」 「别看这小小的玩意见,它也有典故的!」 龙大炮冷冷道:「说来听听!」 小万为他解释说:「相传在隋朝的时候,炀帝「杨广」生性好淫,由於後宫佳 丽太多,晚上不晓得跟谁乐好?於是想了个法子,用羊来拉车,羊停在那里,今晚 就在那里过夜。 这晚,羊在「景明院」前不走了,景明院内住着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王庆儿」 由於王庆见长得清纯、可爱,杨广便想上她,当下毛手毛脚,吃起了豆腐,王 庆儿尚未开窍,见此场面吓得跪地哀求:「臣妾恳请万岁爷,免了这个苦差事吧!」 杨广微怔,忍不住笑着说:「你不想晋位为嫔妃吗?还是没成年,有什么地方 见不得朕吗?」 王庆儿一直摇头,杨广愈发奇怪,又追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臣妾不仅成了年,还是双料的,照臣妾的娘说,实在给不得男人;否则,男 人会需索无度……」 杨广两眼一亮,像见了至宝似的,更有兴趣道:「什么是双料的?朕从来没有 试过,你快过来给朕瞧瞧!」 王庆儿趴地哭道:「万岁爷,臣妾好怕………」 杨广见她肌肤似绸,光滑动人,恨不得立刻骑上去,因此挤出笑脸问:「你究 竟在怕什么呢?」 王庆见脸如苦瓜,回答:「怕、伯痛………」 杨广哈哈大笑反驳:「你又没尝过,怎么晓得会痛?来来来,不要害羞,朕不 但不会让你痛,还会带给你舒爽。」 王庆儿搞拒道:「不,我不要,求万岁爷开恩!」 折腾了半天,王庆儿一下子哭,一下子闹,杨广没有辙,大扫其兴的走了。 内侍「高昌」见圣上返回,扳着张脸孔,闷闷不乐,不由询问原因,杨广坦然 不讳说了「哼!明晚再不顺从,朕就命人绑起来干!」 高昌笑着回答:「陛下何须如此?」 杨广凑近他问道:「你又有什么妙计不成?」 一南昌躬身说:「奴才认识了巧匠,叫「何安」的,擅造各种机关器物,如果 找他前来,一定让此女服服贴贴。」 闻言,杨广龙心大悦,马上重金以聘。 何安也不负期望,半个月不到,造了一辆人高的木车,浩浩荡荡推进宫来。 杨广一看恼火道:「何安,朕要的是张合欢床,干王庆儿的床,你弄辆车子来 干鸟?」 何安边解说,边振动机关示范。 「圣上有所不知,这看是车子,其实可以变成床,若是遭到抗拒,其中还暗藏 了机关,可以让圣上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杨广看了大喜,立刻试用,王庆儿抗拒无功,第一个祭车,因此而得名「御女 车」。」 听到这里,龙大炮没有增加「性」趣,反而不寒而栗! 蓬莱仙岛的岛主「鬼冢」,真是人如其名。 他重造了这些御用玩意儿不说,还请来大批武林高手,投下心血、财力,究竟 想要干什么呢?到现在还看不出一丝端倪。 「坐下,不……不要………」 车子继续向前驶,向独步剥光她的衣衫,施展「棍取中路实难挡」的招式,弄 得胭脂狂呼乱喊。 「啊!救命呀——」 向独步并不怜惜,又再扳动机关。 刹那间,床如波浪般起伏,左右上下,有节奏的摇荡起来,让向独步省了不少 力。 「哈哈——这玩意真妙!」 再看那胭脂,她额头冒出汗水。 口中气喘呼呼,张大了嘴巴,像离开水的鱼儿,不停的在张合,彷佛快要嗝屁 了。 向独步志得意满,傲然道:「朕送些滋补之物,犒赏犒赏你的辛劳!」 言讫,他的身子一颤。 胭脂暗暗的吞咽,犹如得了琼浆玉液。 见识完了「御女车」,龙大炮问小万道:「还有更刺激的吗?」 「意犹未尽,再跟我来吧!」 他们下了石阶,又转向另一方向,虽然没有石阶,伹可以感觉的出来,他们在 往低处走。 「岛上无论是地上,或者是地下的设备,都很了不起,由此可见你们岛主,才 智均超人一等。」 小万淡淡笑道:「何止,他的忍术出神入化,更令人防不胜防。」 「忍术?」龙大炮闻所未闻。 小万为之解释道:「所谓「忍术」,就是「忍者」用来剌探敌人军情的技巧, 其中包括武功、暗器、药物和金、木、水、火、土五形遁法。」 「这么说,忍者就是东瀛的「间谍」罗?」 小万颔首回答:「可以这么说。」 龙大炮百思不解,纳闷说:「鬼冢既然是东瀛人,为何不留在本土?反而跑来 这个岛上,花这么多金钱,建设这么多御用玩意儿,来款待中原武林高手,他要不 是疯了,一定有很大的阴谋。」 「你看了这么多,难道不想试一试,当皇帝是什么滋味?」 小万故意避开问题,问龙大炮其他的。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当皇帝,我看也得付出相当的代价吧!」 「聪明,龙大炮不愧是龙大炮!」小万轻松的说:「这个代价对你来讲,简直 易如反掌。」 龙大炮「啧啧」道:「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看得太多了,非但没有「气性」趣,反而觉得倒足胃口,现在只想回 去休困(休息)。」 话语甫落,龙大炮发足欲走。 「嘎!」的一声。 在他们身前四、五步的右侧石壁,忽然开启,走出的人竟是宫本! 「哇操」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都是一伙见的!」 宫本来到他们面前,微笑欠身道:「欢迎阁下加入组织………」 龙大炮右手一抬,打住他的话,回答说:「欵,慢来,慢来,道不同,不相为 谋。」 小万转首问:「宫本,有什么事吗?」 宫本恭敬回答:「总管,岛主召见龙少侠。」 「好!」小万转对龙大炮说:「我任务已了,失陪了!」 她说完话,掉头迳自走了。 宫本皮笑肉不笑说:「龙少侠请随我来!」 言讫,他转身走入那扇开启的暗门。 龙大炮毫无顾忌,大步跟了进去。 哇操! 他一跨进之後,才发现周遭昏暗,宫本露出白牙笑说:「请阁下站好了!」 龙大炮伸手一摸,方知自己站在一个粗藤编制,四尺见方的藤篮里。 「乖乖隆地咚,这是什么芋仔蕃薯(东西)?」 宫本回答:「这个叫「吊篮」,岛主正在谷底泡温泉,阁下想见他,乘吊篮最 便捷!」 「哇操,有创意………」 话语未了,宫本已扳动枢纽,吊篮骤然下降,冷空气猛向上窜,龙大炮一慌, 连忙抓住藤篮边缘。 藤篮下降数丈後,缓缓停顿下来。 龙大炮觉得眼前一亮! 宫本领他下来,走进一间方形石室,室内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盏长 明灯。 「请稍待!」 宫本挪动那盏长明灯。 前面的一堵石墙,「轰」的移了开。 龙大炮眼前豁然开朗,只见正前方一幅巨大的浮世绘,画的是东瀛的「春画祭」, 有个面目狰狞,身材精壮无比的色魔,正与赤裸裸的美女「奋战不懈」。 在那色魔的胯下,有一具纯金雕塑的笼头,口中「哗」的吐出一股温泉,乳白 色的泉水,注入正前方一座大理石砌成,像上海浴池般的圆型池内。 浴池中热气滚滚,有一个梳东瀛发式,长眉细目,貌如女子的男人,赤身浸在 温泉中,只留下宽厚的唇膀。 他闭着双目,正享受左、右两名美女搓洗。 那两名美女容貌端丽,肤色莹白,两对丰满的乳房,坦然露着,对龙大炮视若 无睹。 「夏大妈!」 左侧的是富子,龙大炮早已料到,右边的那女子,却让他吃了一惊! 她是神仙别院的夏萍! 难道这个岛主就是夏萍的「变态」主人? 夏萍充耳不闻,彷佛对此男子,敬畏到了极点! 「你是侠圣山庄的少庄主龙大炮?」 此人年约四十五岁,皮肤很白,并不是没有血色,身材精壮而匀称,脸上没什 么表情,双眼像大海般的深沉,说话不疾不缓,由此可知城腑极深。 「不错!你就是蓬莱仙岛的岛主「鬼冢」?」 宫本厉叱一声:「放肆!」 同时,他右手一撩,握拳打龙大炮的下颚。 龙大炮见此拳沉、猛,左脚向後退了步,身子微侧,避过来拳,右掌就由腰际 发出,直取宫本的心窝! 宫本反手拨掌,使他不能发挥作用。 然後,他将龙大炮的手拨远,露出破绽,再飞起右脚,朝龙大炮的胁下踢来! 胁下是人体要害,一经踢中,不死也要变成废人。 宫本一拨一踢,快似闪电,再加上他深厚的功力,筒直叫人防不胜防。 若是寻常练家子,可能早已中脚趴地。 怎奈他遇见龙大炮,当宫本反手拨去之时,龙大炮已知对方的意图,只不过将 计就计,身子趁势向前一卸,故意让胸前露出破绽,诱使宫本起脚进攻。 宫本不虞有诈,果真一脚踢来! 龙大炮一手抓住,顺势轻轻一送;宫本顿时头重脚轻,踉跄向前冲去,正好撞 着浴池边缘的大理石,鼻子撞破不说,连大门牙也撞掉了,登时鲜血直冒,变成了 一个血人儿。 幸好他身体壮,没有昏过去。 「八格野鹿!」 宫本那里肯服输?用手抹去口鼻的鲜血,恼羞成怒,转身举起双手,好像一头 盛怒的大熊,要找龙大炮拚命! 「嗯?」 鬼冢轻轻哼了一声。 宫本噤若寒蝉,立刻低头垂手,恭敬侍立於旁。 龙大炮调侃笑道:「哇操,你用的是什么神功?轻轻哼一声,这堂堂的副总管, 就夹着尾巴站好了。」 「龙少侠见笑了!」 鬼冢嘴角牵起两条深纹,似乎在笑,但谁也不认为他在笑。 「最好的笑,是在最後笑。」 「呵呵——你真幽默!」鬼冢右臂轻抬,笑眯眯的说:「一起下来聊聊吧!」 龙大炮往池内一瞄,似有意若无意道:「哇操,这浴池下面,不会又有什么康 头(名堂〕吧?」 「你是我争取的伙伴,我怎么会搞鬼呢?」 「那怡红院怎么说?」 「哦!那是我的总管小万,为了测试尊驾的武功,出的一道小小考题,希望你 不要放在心上。」 龙大炮摊开双手,笑着道:「哇操,既然你已这么说,我不下去泡泡,岂不是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 话语未了,鬼冢的右手一招。 夏萍见状後,便朝水池边走过去,那对丰满的乳房,左右摇愰,待他登上石阶 走出浴池,宛如一朵出水的芙蓉。 哇操! 夏萍毫不羞涩,她圆滑的肩,水蛇般的腰身,黑山白水随两脚行走,而摇摆得 令人目眩一颗颗的小水珠:沿着乳沟顺小腹流下。 使龙大炮看得心火猛烧! 要不是此时此地,他一定扑上去,将夏萍压在下面,狠狠杀她一番消消火! 夏萍跨出浴池,举起雪藕般的双手,替龙大炮宽衣解带。 如兰似麝的肌香,轻拂龙大炮的脸上,原本有些目眩的他,更觉得晕头转向。 忽然,有股热流往下钻,流经丹田,直抵他的命门! 龙大炮怕出糗,双手齐抬,拔身一翻,「哗」的声响,大半个身子下了水。 嘿嘿! 不仅丑遮住了,也没有溅起水花。 「好一招「鹞子翻身」!」鬼冢称许道。 龙大炮诧异说:「哇操,你也懂得我中原武学!」 鬼冢淡淡一笑道:「对於贵国的文学、武功,我仰慕已久;因此,本人从小发 下宏愿,长大之後,一定要到支那(中国)发展。」 龙大炮接口说:「於是,你为了拢络中原的武林人士,便想出这些吾康谋胜 (无聊)的康头(名堂),来诱惑他们,企图满足你的需要对吗?」 「这只是我理想中的一小部份而已。」 「那你最终目的是什么?」 「统治支那。」 「哈哈——」 鬼冢并没有生气,他让龙大炮一直笑,笑到笑不出来为止,才开口问:「你笑 完了是不是?」 龙大炮点点头,用手背擦掉笑出的泪水。 「实在太好笑了,失礼(对不起)哦!你不晓得有没有想过?你自己是那里人?」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统治手段!就像是你们汉人皇帝,可以征服匈奴,平羌 灭羯,我来统治中原,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句话并没有错! 龙大炮反驳:「可是,天子统领三军,又有上千辆战车,凭白扬、向独步他们 几个?要能成气候,也不用到这扮皇帝。」 鬼冢冷冷笑道:「嘿嘿,你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 「哇操,什么其一、其二?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鬼冢闭上双眼,慢条斯理道:「我要统治贵国,并不是靠军队攻城略地,而是 靠头脑智取;如今,我已请到贵国的易容大师「胡庸」,再加上得手的藏宝图,只 要取出那顶九龙珍珠冠,我即可南面称王了!」 闻言,龙大炮不寒而栗! 乖乖隆地咚! 一代画匠胡庸失踪,原来是被这些人所掳,他们的目的,要将鬼冢化妆成当今 圣上,再借重武林人士之助,护送鬼冢进京篡国。 哇操! 这个阴谋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毛骨悚然! 「万事俱备,你还找我冲啥米(干什么)?」 「可惜我尚欠东风,没能找到九龙珍珠冠………」 龙大炮惊讶问:「难不成那张藏宝图是假的?」 鬼冢回答:「图是真的没错,但上面没有标出地点,以及埋藏所在,支那如此 大,叫我上那里去找?」 「冰窖起火,天意啊!」 龙大炮幸灾乐祸。 鬼冢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找我也是白搭,既然没有地点,我也不是活神仙,哇操!上那里去 找?」 鬼冢接着道:「不过,图上有一首诗,只要能解开此诗,相信可以找到。」 「在中原能吟诗作对的文人雅士,多如过江之鲫,你干嘛偏偏看中我?真是有 够衰尾(倒霉)!」 鬼冢淡淡一笑说:「龙少侠四岁能文,五岁能武,神童之说天下皆知,若能得 到尊驾鼎力相助,不愁不能南面称王!」 龙大炮摇摇头,答道:「我不能做武林的败类,卖国的奸贼!」 「事成之後,我决不会亏待你!」 「大丈夫行事,该有所为,有所不为………」 「纵使是斧钹加身,血流五步,也不为所动,好个英雄本色,我佩服你的为人 ;可是,你这样做没错,你有没有考虑你的朋友?」 鬼冢说话的神情,充满了骄傲和自信。 一个人之所以会骄傲,是因为拥有了别人没有,或是别人虽有份量不如他的东 西。 闻言,龙大炮如遭电殛! ------ 翠微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