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下第一家 今年的秋天来得早。 吹了几天北风,苏州北门一带树叶黄了一半。 距苏州城五里的运河旁,有一幢规模宏观富丽堂皇的大屋,门楣上龙飞凤舞写 着九个金漆大字: 天下第一家秋月山庄 今天这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常,来的都是达官贵人武林豪客,无一例外拿着红色 镶金龙的请柬。他们平时习惯指手划脚高高在上,对手下子民一本正经笑容难得一 见,但今天他们却和蔼可亲笑呵呵的。 今天是天下第一家主人“云里龙”云中月的七十大寿。 云中月不但武功好,还是江南是首富人家,和当今朝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当 今皇上南巡时曾多次入住他家,天下第一家的牌匾就是皇上亲手所写。在江南,武 林人士和各级官员唯他命是从,有时候他的话比圣旨还管用。 距离天下第一家不远有一石拱桥,桥的东侧有一间“招尽天下客”的酒楼,坐 满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大多是外地来的,全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进出天下第一家的人。 酒楼东北角,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喊道:“师兄!人说只要收到云大爷的 请柬就身价倍增,看来果真如此。今年你我师兄弟轰轰烈烈做几件大事,明年云大 爷一定也请我俩,哈!到时你我也大大的威风一把。” 师兄一拍桌子,豪气道:“好!” 两人大声喊痛快喝,后来在酒的作用下变成了自吹自擂,许多食客非常不满, 但想到两人的武功都不敢出声。 东北靠窗坐着一个穿白衫的年轻人,一言不发看着天下第一家。他的跟前有几 碟菜一壶酒,菜是苏州地道的好菜,酒更是珍藏多年的女儿红。酒菜虽好,但年轻 人心事重重不要说吃就连筷子也没有摸过,旁边几个都暗暗骂他是败家子。 忽地—— 酒楼的帘子晃动一下,一个英武汉子坐在年轻人的对面,仿佛一直都在那里, 只见他笑问:“喂!你这好酒好菜吃不吃的?不吃我可不客气了。” 年轻人眼皮一跳,看了他一眼道:“大哥吃吧!” “那我不客气了!”英武汉子把年轻人的筷子拿过,在桌上敲了敲,挟菜就吃, 女儿红往嘴里灌。 旁边的桌子坐了五个小混混,可能手头紧什么酒菜也没叫,看见如此暗自后悔 :“妈的!早知这笨蛋的酒菜任人吃,一早就把它吃完喝光。” 当头的喊:“喂!酒菜是我们先看到的,我们也有份。” 英武汉子瞟了他们一眼,冷笑骂:“妈的!你们以为是在打劫强奸啊,见者有 份?大爷和这小子有缘分,他诚心请大爷我吃,你们?你们!嗯!请你们回去照照 镜子看看长成什么德性,赖蛤蟆想吃天鹅肉,要饭不看主人面,母鸭子找吃不知道 水塘穷!” 酒楼的人全大笑起来,自吹自擂的师兄弟也哈哈大笑。看见英武汉子神龙一般 出现,而且相貌不凡,众人的心中生出敬重;但听他这一席泼皮话语全都摇头。 几个混混气得什么也不顾,挥拳头抄棍子抡凳子打向英武汉子,眼看就要打到 英武汉子身上。 四周的人大叫起来。 英武汉子突然不见了,从拳头凳子棍子的包围中消失不见了。 大家又惊呼起来。 惊呼声中,英武的汉子笑嘻嘻出现在几个混混的身后。 几个混混的拳头和凳子棍子撞在一起,凳子棍子没什么拳头就惨了,它们被凳 子棍子亲热到骨头都碎。 英武汉子没打落水狗,而是脸露微笑,作揖道:“各位朋友!在下宝龙有礼了。” 看见他如此的武功,大家都敬重地回礼,心中的轻视收起来。 宝龙道:“各位朋友!这一招是‘销声匿迹’,能以最快的速度躲避敌人的攻 击。”说到这里,他行了一个礼。大家连忙回礼想:“此人如此的武功竟然如此礼 貌,一定是一个大人物。” 此时,两个混混举凳子棍子砸向宝龙。 大家喊了出来。 宝龙大笑道:“没什么的,各位!从你们进不了天下第一家在此处临渊羡鱼, 就知道你们是庸才,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是金玉其外的货色!刚才那一招速度非常 快,你们这些庸才烂泥货色是看不出其中的奥妙,对了!要不要在下用慢动作示范 给你们看啊?” 此话一出,大厅里的人气得痛骂起来。 宝龙的身子忽地往下沉,笑道:“你们看好啊!在下是这样躲避的。”以慢动 作使出“销声匿迹”。虽然说是慢动作,但速度还是非常的快,只见他身体急速往 下沉,从不可思义的方向转到两个小混混的身后。 大厅学过武的人惊呆了,因为他们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精妙的武功。 两个小混混的凳子棍子找不到目标,砸在自吹自擂师兄弟的桌上,菜汁溅射得 两人一身都是。两师兄弟刚立志要做大事,这一回竟然有人在太岁上动土,还不大 动干戈。 只见—— 两人猛地窜起,碗大拳头砸在小混混的嘴上,打得小混混倒退墙边门全掉。 宝龙摇头:“你们快走吧,打你们增加不了大爷的威风,还会弄脏大爷的手, 所以你们得罪大爷,大爷只跟你们捉迷藏不伤害你们,但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愚蠢 到得罪他们!”说到这里,他指着那师兄弟道:“混混们,你们知道他俩是什么人 吗?他俩欺软怕硬的大人物。”听了这话,师兄弟气得拳头压着桌面,吱吱作响。 宝龙没有理睬,而是问:“小混混,你们没有听到吗?他俩要去做大事打抱不 平,以此增加他们单薄的名声!嗯!以他们的水平,最多和你们这些小混混打几场 架,然后四处去吹嘘赢了多少人” 这些话,大家都有同感。 师兄弟听了,脸色更难看,下决心要和宝龙一斗。 宝龙没理会道:“小混混,要是你们遇到这种自吹自擂的家伙一定要退避三舍, 要不然就成全他们!自吹自擂的家伙都是这样的,找武林人士打斗不够胆怕死,找 善良的百姓打斗又说不过去,唯有等你们冲过来,哈!他们就建功立业了” 师兄弟终于忍无可忍,拔出长剑指着宝龙。 宝龙笑道:“喂!自吹自擂的家伙,你们要在我的身上把抱不平建功立业?” 说完,不等师兄弟出声,双手按在桌面。 想到宝龙刚才显露的武功,两人长剑停在空中凶狠地瞪着宝龙。 宝龙眼光飘离嘴角带笑。 师兄弟发现宝龙的眼光飘离,以他们的经验认定是胆怯,马上冷笑一声长剑前 送。 忽然—— 无数的惊叹声响起。 师兄弟察觉不对路回剑护身,看见桌子被一层薄薄真气笼罩,吓得嘴巴张得大 大的,还没有来得及惊叫,桌子碗筷跟随真气波浪起伏。坚硬的桌子碗筷竟然波浪 起伏,师兄弟吓得手脚颤抖长剑掉下。 “冬” 两柄长剑被“真气”弹开往上飞射,“去”的一声插在屋梁上,红丝带不停地 晃动。 大家被这武功震得目瞪口呆。 宝龙的双手不知何时离开桌子,一切奇怪的现象不见了,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 发生过一切都是幻觉。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说什么话好,就连惊叹声也不知应 不应该发出来,大厅静得能听到屋梁上红丝带飘动的声音。要不是两个打掉门牙的 小混混疼得忍不住叫出来,肃静还不会打破。 叫声过后。 大家看到更令人不可思义的事情,刚刚还是好好的桌子碗筷粉碎了,如同面粉 一般散落地上。看见如此的武功,师兄弟不敢争斗,不停地往后退,退到门口两人 猛地推开大门,转身拼命地跑,转眼间——消失在官道的尽头。 从今天起,他们两人可能不敢再吹嘘了 门推开,“呼”的一声,强劲的北风吹了进来,把碗筷桌子碎成的粉末吹起, 大厅烟雾弥漫。 胆子小的趁着烟雾悄悄结账走了,留下的也不敢大声说话。 年轻人看向宝龙。 宝龙马上笑嘻嘻道:“公子!谢谢你的好酒好菜。” “以大侠的本事,那里吃不到好酒好菜。” “如果本事大就有吃有喝,那不等于是强盗吗?公子,我喜欢人家叫我大师。” “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在下叫宝龙。” “原来是宝龙大师,在下解松。” “听说清风剑客解松深得云家二小姐欢心,不知你是不是那一位?” 解松点头。 宝龙的脸色变了,笑嘻嘻道:“解朋友!你一定有请柬,为何不进去?” 解松掏出一张镶金龙的请柬,木然道:“当然要进去!只不过在下想在这里坐 一坐。” 宝龙道:“解朋友,你眉头深锁应有心事,可否说出来?在下是个解心事的行 家。” “不用了!我的心事大师解不了的。大师,今天遇到你,我很开心,你我就喝 几杯吧!” 宝龙连声说好。 宝龙一边和解松朋友长朋友短,一边劝说解松赶紧进天下第一家,并说作为解 松的朋友他愿陪同进去。 解松笑而答应。 云府管家看见解松一愣,但解松手上有请柬又不敢阻拦,唯有任他们两人进去。 解松进去后,管家对身旁一位家丁说了几句,家丁急匆匆进去。云家今天可以说的 上人山人海,到处都是欢声笑语。解松并没有留意四周的热闹,趁守卫在四周的家 丁不在意,由侧门溜了进去。 宝龙跟着。 两人身法非常快,家丁根本没有看见。 转眼来到一处小花园,今日是主人的生日,下人们都去前厅招呼客人,小花园 静悄悄的见不到人影。 东厢窗前,解松停下打量四周,三快三慢轻敲窗户。 “哎” 窗户打开,一位长发披肩面目秀丽的女孩子探头出来,欢喜万分喊:“我还以 为你不来了?” “你父亲的生日我怎能不来?” “快进来,下人看见会节外生枝。”女孩小声道。 解松纵身进去,宝龙也跟着进去。 女孩子惊愕地问:“解大哥,他是谁?” 解松说:“宝龙大师,武功高强是我的朋友。” 女孩子摇头:“没听说过。” 宝龙笑道:“二小姐!在下第一次踏足江湖你没有听过很正常,不过请你相信, 以在下的本事不用多久就会名满天下,在下目标是成为国师。” 二小姐眼中露出怀疑,笑道:“解大哥,你们坐下吧!”说话时,手中的梳子, 如风车般飞出,竟然比弓箭还要快,瞬间飞到宝龙的胸膛前。 解松大吃一惊,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喊:“大师小心!” 宝龙笑了笑,不但没有躲避,反而不以为然坐下去。 解松想要责问,只是还没有开口,梳子突然改变方向,划出一条弧线攻击宝龙 身后。宝龙做手势叫解松不用担心,随即移动一下椅子。 椅子的靠背由三条木方组成,这一动,木方恰好挡住梳子的去路,“砰”的一 声,梳子打在靠背上掉下去。 宝龙的真气灌注椅子,椅子飘浮旋转起来,瞬间转了半个圈。 宝龙手一抄,把梳子抓住,随即又转过来,笑道:“二小姐千金的梳子,那里 能沾上土气。”随即手指一弹,梳子薄纸片般飞向二小姐。 梳子飞去的速度很慢,二小姐手一动就接下来。 看见如此的功夫,二小姐道:“大师好功夫,难怪有如此的口气。” 宝龙笑道:“二小姐的武功更是神乎其神,在下望尘莫及。” 二小姐笑了一下,目光转向解松深情道:“你瘦了!” “请柬是你送的?”解松笑问。 二小姐点头道:“不知解大哥问了我父亲没有?” “上一回问了,只是他老人家没出声。这一回不知他老人家会不会答应?秋蝉 妹子,这一年听你父亲说过没有?” “没有!有几回问起,父亲他有意找话儿说开。” “要是他老人家不同意,怎么办?” 宝龙在一旁道:“解朋友!要是云大爷不答应,你就带着二小姐逃跑就是,脚 是你们的,想何时走就何时走。” 解松摇头道:“这不等于是私奔?” “对,就是私奔!解朋友,其实你们现在的情况和自古以来私奔情侣的情况非 常相同,哈哈你是一个没钱的穷剑客,她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你爱她的财, 她爱你的貌。最主要的是她的父亲反对,她的父亲看不上你这穷剑客。私奔从来都 是在压迫反对中产生的,有压迫有反对才会有私奔。解朋友,你们要是私奔的话, 我为你们铺桥引路,免得你们私奔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如何?” 解松问:“这行吗?” 宝龙问:“你爱不爱她?” 解松说:“当然爱她。” 宝龙说:“你爱她就行了!为了爱情不要说去私奔,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粉身 碎骨也在所不辞!” 解松向秋蝉看去。秋蝉低下头,过了一会轻轻点头。 解松小声问:“不知你父亲会怎么样?” 宝龙笑道:“能够怎么样?二小姐,你父亲能够怎么样,最多偷偷骂你几句。 我连他如何骂也猜到八九不离十:真是女大不中留!女儿啊,父亲本来要为你挑个 金龟婿,让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怎么你偏偏那么笨,跟一个赔本货私奔?你知道 吗?他可是个穷剑客,头无片瓦脚无寸土连银子也不多一两,你跟他可要吃尽人间 的苦头,到时你会后悔的!女儿,你一定说他的人本事,始终会发达的!嗨,你想 事太天真了,天下有什么是容易的?就算他会发达,但等他发达你已老了,那时他 有了钱又会娶如夫人,你如何有幸福日子过啊?” 解松两人顿时呆住。 “是不是这话太实际了?生活就是如此实际上的!虽然我没有儿女,但知道父 亲是这样想事情的,不过,说实在你们这个年纪也不应该想得如此实际,想得太实 际人生就索然无味根本没有快乐可言。你们这个年纪应该这样想:什么都可以放弃, 唯有爱情不能放弃!什么都可以不要,唯有心中的他不能不要!你们应该这样,从 女的家里偷出大把银子,趁着月黑风高双双私奔,跑到深山野林躲藏几个月。等风 声不紧了才出山,用偷来的银子好好地生活一段时间。当银子用完,你们的儿子也 应该出世。到时,你们堂堂正正拖儿带女回去,如果你们的小孩聪明会说话最好, 当他甜甜喊一声:外公!我要吃糖!哇!他外公满腔的火气烟消云散,笑哈哈道: 女儿,你那么久也不回封信,你母亲想你都瘦了。你们冲到母亲的房间,久没相见 的母女抱头痛哭,到时皆大欢喜。” 解松心中一阵烦躁,又觉得非常有道理:“大师,你不要添乱好不好?” “解朋友,我那里是添乱,我是有那句说那句希望你们有心理准备。对了,解 朋友,你做云家的上门女婿机会有多大?” 解松摇头。 宝龙心中骂:“以为可以通过他巴结到云大爷,然后一步一步高升,看来失算 了。不过可以叫他们私奔,等生米煮成熟饭”想到这里,他小声道:“解朋友!现 在的云府防备最薄弱,要是私奔如今是最好的时机。” 解松看着秋蝉。 宝龙道:“不要犹豫了,机会稍纵即逝,等机会走了你们后悔莫及。” 秋蝉小声道:“我去看一看父亲母亲就走。” 宝龙挥手说:“二小姐!看你的样子一点也不会演戏,而你的父母都是老江湖 来的,你这样去见他们一定会给看穿。到了那时候,你们就没有机会了,而且你只 不过是暂时出去看一看风景,并不是说要永远离开他们。” 秋蝉看了一眼解松走了进去。 解松想说什么。 宝龙拉了他一把笑道:“二小姐,衣服拿几件可以了,值钱的东西拿多一点, 离家后钱财是最实用的。” 没一会,秋蝉拿了一包珠宝钻石出来。宝龙看得眼睛大大小声喊:“哇,这珠 宝起码值十万两银子,够你们好好地生活一辈子了。” 一切妥当,秋蝉推门出去,忽然她全身动作停顿。 解松想要问。 宝龙感觉到有所不对道:“嗨!解朋友,你不要问了,一定是你们私奔的事捅 穿了,我都劝你们不要私奔,偏偏不信,你看这不就出事了。忠言逆耳啊!其实云 大爷义薄云天,如何会阻止你们的好事” “大师,你何时说过这样的话?”解松气呼呼地问。 屋里不知何时进来一位富态的老者。 解松慌忙拜下:“武学后辈解松拜见云大爷。” 宝龙也跟着拜见,好话说了一大堆。 此人正是“云里龙”云中月,他没理睬两人,沉着脸问:“蝉儿,你要跟着他 私奔?” 秋蝉点头,眼中露出无比的勇气和决心。 “父母养你十几年,就这样跟人家走了?” 秋蝉跪下流泪道:“父亲在上,请恕女儿不孝。” 云中月长叹一声:“你姐这样,你也这样,父母亲的心会碎的?” 秋蝉眼泪一滴滴掉,哽咽说不出话。 云中月摸她的头发:“蝉儿,你小时有话都和父亲说,为何现在藏在心里?难 道父亲不是以前那个?” 秋蝉摇头道:“父亲你没变,只是女儿怕!” “怕什么?怕父亲不答应啊?你不问又怎么知道父亲不答应?蝉儿,你怕,难 道父亲就不怕吗?看见你姐这样父亲的心现在还在痛。” 秋蝉惊喜地问:“父亲答应了?” 云中月慈祥笑着:“蝉儿,你以为父亲嫌他贫?父亲一年送人的钱不下百万, 要他有钱还不容易?父亲担心他的人品,不想女儿所托非人;如今知道他是个好男 儿,只要你提起,父亲马上答应。父亲刚才还担心,这傻孩子会不会来,过来问你 一下,没想到” 秋蝉小女孩一般又跳又笑。 云中月脸色一板:“你这个不孝女谁叫你起来的?” 秋蝉知道父亲说笑,笑嘻嘻道:“父亲,没人叫女儿起来,但也没人叫女儿跪 下啊。父亲,你如果要罚女儿跪三天三夜,女儿就跪三天三夜。” “那好,你就跪三天三夜吧!” 秋蝉做样子要跪下。 云中月衣袖一拂挡住:“今天就饶了你吧!” 秋蝉拉住父亲的手:“祝父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然后指着解松。 云中月哈哈笑道:“他自己跪下的,关父亲什么事?对了!解松小子,你如果 跪着舒服,就一直跪下去吧,没有会阻拦的!但地砖是新的,一定不能把它跪烂啊, 嗯!要是跪烂可要你赔偿银子。” 宝龙秋蝉笑了起来,解松连忙站起。 云中月喊:“管家!” 门外闪进一个精明汉子拜倒地上。 云中月问:“管家,这地砖多少钱一个?” 云中月锐利的眼光停在宝龙身上,问:“解松小子,这好汉是谁?” “他是后辈的朋友,宝龙大师。” 秋蝉拉着父亲的手:“父亲,女儿刚才试过他的武功,非常的好;志气更大, 想成为国师。” 云中月眼中精光一闪,冷然一笑:“成为国师?”左手变幻莫测,缓缓飘过去, 封住宝龙的一切变化。 宝龙双手向前,躬身一拜:“二小姐说笑,在下武功在外面还过得去,在天下 第一家连做家丁的资格也不够。”他的双手作揖,恰好挡住云中月的一切攻击。 两人的手无声无息地握在一起,仿如久别的朋友一般。 刹时—— 两人周围的空气被抽空,地下快速往下陷——成了无底洞, 解松几人被这无底洞吸引得就要跌倒。 就在此时—— 无底洞不见了,吸引力也没了,解松几人如松绑一般,长长舒了一口气。 宝龙如给什么击中,腾腾后退了几步,云中月也摇晃了几下,脸上都露出惊讶。 看见宝龙如此的武功,云中月露出笑容。 宝龙看在眼里,连忙拜下:“云大爷武功名不虚传,武林后辈佩服万分,如果 能在您的手下做一家丁将是万分的荣幸。” 云中月拉起:“大师说笑了,以你的武功做家丁,天下人会耻笑老夫是一个有 眼无珠的老家伙。哈哈!大师,你不想老夫做个有眼无珠的老家伙吧?” 宝龙连忙请罪。 云中月笑哈哈:“不是就好。大师以你的武功,成为国师不是梦想!大师,不 用几年你的地位钱财,老夫望尘莫及。” 宝龙压制内心的兴奋,惶恐道:“在下无德无能无人引见如何能成为国师,云 大爷折杀在下了。” 云中月哈哈一笑:“大师,当今的一切都是凭实力说话,以你的武功绝对有德 有能。你如今只是差一个机会,老夫可以给你。” 宝龙连忙拜下:“多谢云大爷提携!” 云中月把他拉起:“大师,老夫爱才知道吗?” “如雷贯耳!天下都传颂云大爷仍当世伯乐!” “哈哈!老夫认为是珍珠就要让它发光,不然就埋没了它!大师!明年皇上南 巡老夫为你引见,老夫的话皇上还听得下几句。” 宝龙感激的话说了一大堆。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