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吃醋的老师 柳枝红着脸笑了出来。 铜山举起两根小手指问:“妈妈,你有没有二十岁?” 柳枝笑着说:“妈妈那有如此你年轻,妈妈快三十岁了。” 铜山用手指着鼻子问:“妈妈,那我有多大啊?” 铁山说:“你七岁了,跟你说了多少次就是记不稳。” 铜山说:“那三十减七等于多少?” 铁山说:“三十减七等于二十三。” 铜山长叹了一口气说:“哇!那那不是还要走二十三年那么久,才能和妈妈你 一样大?妈妈这不公平!这不公平的!你为什么偷跑那么远,要我在后面追二十三 年那么辛苦?” 听见铜山如此说,全都笑个不停,柳枝举起的巴掌又如何能打得下去。 吃早饭时,铁山问龙江湖两人的家乡在那里。两人不敢说实话,只说自己和父 母走散吃过早饭,铁山带着几个小孩来到村尾的老夫子家中。老夫子是村子里读书 最多的人,他本来有一个儿子,只是有一年儿子上京赶考遇到强盗害了命。老伴伤 心儿子,过了一年多也走了。村子里的人同情他年纪大,孤苦无依,轮流给他粮食。 老夫子感激村子里的人,就在家里办了个学堂,免费教村子里小孩读书识字。 老夫子家在村西的荷塘边,是一栋两进的房子;里面是老夫子自己住,外面给 老夫子改成一间学堂。 学堂的门是开着的。 学堂外。 朗朗的读书声传入龙江湖的耳中,他的心中一阵激动跑了过去。 学堂的上面有一张古老的书桌,一个年约五十多岁、清贫的脸、长着山羊胡子 的老教授,双手按在书桌上,双眼闭成一线,摇头晃脑,口中读着:“人之初,性 本善”学堂的下面,几排小凳子稀落地坐了八九个小孩子,他们跟着老夫子摇头晃 脑大声读。 听到这似曾相识的读书声,龙江湖想起了一年前家乡读书的情景 铁山带着几个小孩子进去,只是老夫子陶醉在读书中,那里知道有人进来。铁 山笑了笑拐着脚地走过去,一只手按在桌子上,嘴巴贴在老夫子的耳边说了几句。 老夫子眼睛张开一点,脸上露出微笑,点了点头说:“好!好!好!想读书是好事 来的,你叫他们找个位置坐好。你是铁山吧?” 铁山大声说:“是啊,我就是你看着长大的铁山。” “你不是来读书吧?” “大叔,我我这年纪还能读书吗?” “读书是不分年纪的,只看你有没有心去学。铁山!圣人孔子七十还学而不倦, 你只不过是三十出头的人为什么不能读书。” “这这大叔,你是知道我的,我我是一看见书本头就痛的人。” “儒子不可教也,儒子不可教也,你不读书那就请你出去。你知道吗?光阴似 箭,日月如梭,转眼青丝变白发。铁山啊,读书只争朝夕,以后你可要早送孩子来 读书,千万不要耽搁下一代。古人说得好闻鸡起舞,铁山你知道吗?闻鸡不但要起 舞,还要读书,还要耕作。一日之计在于晨,如果起得晚,就什么事也做不成的” 铁山最怕的就是人家和他说大道理,听到老夫子的长编妙论洒向自己,连忙蹑 手蹑脚走了出去。老夫子的眼睛不是很灵光,铁山走了也不知道,还在那里滔滔不 绝说着大道理。下面的小孩在偷偷笑着,有几个顽皮点的小孩子在互相打斗玩耍。 龙江湖左边坐着个高高瘦瘦、眼睛小小、下巴尖尖、年约八九岁的男孩子,只见他 那尖尖的下巴摆了摆,神气地问:“喂,小子!你是新来的?” 龙江湖的下巴也摆了摆,小声问:“喂,小子,你是老来的?”那个小孩子脸 色一铁,右手压在龙江湖的左手上,装出威风凛凛的样子问:“嗯嗯你知道我是谁 吗?” 骂人的话,是龙江湖这一年来学得最多的,久经江湖考验的骂人本事用在这高 瘦的小男孩的身上,就有些杀鸡用牛刀了。龙江湖摇了摇头,瞪大双眼,问:“哇, 你是谁的妈啊?哇!想不到小子,你如此小小的年纪就做妈妈了。佩服!佩服!大 人说女孩子才会生小孩,才会做妈妈;我还以为你是个男的,没想到如此尊容的人, 竟然是个女孩子,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高瘦的小男孩子双手使劲抓住龙江湖的手,双眼瞪着龙江湖,等着龙江湖喊痛 求饶。龙江湖跟随云天炼了一年“抱元归源功”,虽然武功不行,但体质力量非一 般的小孩子能比。这小男孩抓他的手又那里抓得疼,只见他的手一翻,反抓住那小 男孩的手,把云天教的用力方法用上。 小男孩的脸上顿时露出痛苦,想要推开龙江湖的手,只是龙江湖的手如同是铁 链一般锁他的手上,又那里能动得了分毫。铜山坐在前面,听到身后有响声,连忙 回过头。 龙大哥正抓住小男孩的手,而小男孩痛到头上冒汗一脸的痛苦,不由得心中大 为痛快,大声说:“哈哈朱富贵你也有今天啊?龙大哥!这人经常欺负我,你帮我 打他。看他以后,敢不敢欺负我!” 铜山的声音很大,龙夫子听到大声责问:“铜山,你又在吵?你怎么听那么多 圣人言,就是改不过来?今天老师我罚你留堂,留到天黑,等你爸爸来接。” 铜山不服气说:“老师我按照圣人的话做事,你怎么罚我?” 老夫子说:“铜山你按照圣人的话做事?你说说你按照圣人那一句话做事?只 要说出有道理,老师今天就不罚你留堂。”铜山大声问:“老师!圣人是不是说过 三人在一起,就一定有一个是我的老师吗?” 老夫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对啊,圣人是说过这样的话。” 铜山说:“老师!刚才我不是吵,只是问一问那么多同学,谁可以成为我的老 师,然后向他请教。” 老夫子大声说:“狡辩!” 铜山摸摸头发看着老夫子,说:“老师!我是一个男的扎辫子干什么?” 老夫子气得举起尺子,大声说:“铜山,你上前来。” 铜山吃了一惊问:“老师,你为什么打我啊?” 老夫子说:“你目无尊长,该不该打?” 铜山说:“老师,我一直都尊重你。”说到这里,他的双眼睁得大大的,手指 着老夫子,大声说:“哦,老师!我知道了,你打我,不是因为我不尊重你,而是 因为你在争风吃醋?” 老夫气得大声问:“老师我怎么争风吃醋?” 铜山说:“因为我花心,要认多几个老师,所以你就为我争风吃醋,就要罚我 对不对?老师!最多我以后不花心了,对你一心一意啊?”老夫这一回气得胡须都 直了起来,这一天他留到铜山很晚才回去。 龙江湖一个人在课堂外等到铜山出来。 铜山从课堂出来,看着四周一片漆黑,而爸爸没有来接自己,带着哭音,喊: “爸爸,你怎么不来接铜山?铜山怕黑,怕有大灰狼” 龙江湖突然大喊:“铜山!” 看见龙江湖坐在课堂外的大树下,铜山开心到又跳又叫:“龙大哥!你怎么还 没有走?” 龙江湖笑着说:“我在这里等你。” 铜山走过来,拉了拉龙江湖的头发。 龙江湖好奇地问:“铜山,你拉我的头发干什么?” 铜山认真地说:“龙大哥!我妈妈说好人是菩萨变的。龙大哥!你那么好人一 定是菩萨变的,只是你怎么有头发的?菩萨是光头的!菩萨是一根头发也没有的!” 龙江湖说:“我才不是菩萨,也不是什么好人!是因为我打那人,你才大声说 话,才给老师留堂,是我害了你,我当然要等你啊。” 铜山看着龙江湖说:“龙大哥!你当然是好人啦,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哦, 龙大哥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怕我太感动了,要以身相许对不对?龙大哥!你放心吧, 不会的!我妈妈说过男的对男的感动不会以身相许的,男的对女的才会的。龙大哥, 你记住啊,以后千万不要帮我姐姐,要不然她感动到要跟着你,要你养她,那那就 麻烦了。” 回到家,铜山大声问:“爸爸你怎么不来接我?如果大灰狼把我给叼了,你就 没有儿子了,你就会哭的。” 铁山笑着说:“你做那么多错事,给大灰狼叼了,就叼了吧!” 铜山说:“爸爸你这句肯定不是真心话!” 柳枝问:“你怎么知道不是真心话?” 铜山说:“上次我在村口的桃树下听到你们两人哭了。” 柳枝笑骂:“哦!原来你这小鬼那一次没有出村,而是躲在那大桃树下。怎么 爸爸妈妈找你那么辛苦,你就是不出声?你不知道爸爸妈妈心慌吗?” 铜山点头说:“我知道!” 柳枝说:“你知道,怎么不出来?” 铜山说:“因为爸爸哭了!” 柳枝出奇地问:“你爸爸哭了,怎么了?” 铜山说:“爸爸说过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我怕我出来看见爸爸流泪,那 爸爸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了,那爸爸就会脸红,就会没面子”铁山又好气又好笑说 :“不要说了!” 铜山说:“不说就不说!反正现在有龙大哥这个大好人大恩公,我以后不怕大 灰狼。”说到这里,他问:“龙大哥!你打得赢朱富贵,你就一定有武功,你可不 可以教我?” 龙江湖说:“铜山!我这武功是云天教的,你要学我叫云天教你。” 铜山摇头说:“云天哥不会笑的,我不喜欢他教我。龙大哥,我喜欢你教我。” 听了铜山这话,云天脸色变了一下。 第二天,龙江湖笑着叫云天教大家“抱元归源功”,云天推说不会,又私底下 说了龙江湖几句。 龙江湖知道这不是云天不肯教,而是他爷爷不准。他心里一点也不责怪云天, 反而感激云天冒着给爷爷骂,教自己“抱元归源功”。 虽然云天不肯教武功,但是铜山在龙江湖的帮助下,还是把村子里的一帮小孩 子收服。看见那几个平时欺负自己的小孩子喊自己为“铜山哥”,铜山开心到无法 形容,在他的心中把龙江湖当成了英雄。 几天后,吃过中午饭。 铜山在妈妈的耳边说:“妈妈!我今天和龙大哥去和朱富贵他们比谁的风筝飞 得高,今天的碗你帮我洗好吗?我和龙大哥为你争光,赢他们一个落花流水回来啊。” 原来四个小孩子几天前拍胸口向柳枝保证,要帮忙做家务;说好了家里的碗就由他 们四个人轮流洗,今天刚好轮到铜山。 柳枝点了点铜山的鼻子说:“你想去玩就说出来,不用说得如此好听。什么事 都是妈妈帮你做,以后大了不听话,妈妈可就要骂。” 铜山拉妈妈的手,挺起胸口大声说:“我大了一定听妈妈的话,我要赚很多的 钱给妈妈用,让妈妈好好享福。” 柳枝弹了弹他的鼻子说:“是就好了!” 龙江湖说:“阿姨,你那么好人,我们长大了,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我要阿 姨叔叔住大房子,吃好饭、好菜、好酒,什么最好的都给叔叔阿姨。” 梦香、云天也说长大了,要如何如何几个小孩子你一句,我一句,把他们能想 到的最好的东西,长大了都送给铜山的爸爸妈妈。柳枝听几个小孩子如此说很是感 动,双手摸着龙江湖、铜山两人的头说:“你们有心就好了!” 铜山摸了摸胸口说:“妈妈!你看我的心在跳,我有心的。”说完,他的手又 放在龙江湖的胸口,大声说:“妈妈,龙大哥也又心,姐姐你有心吗?” 梦香点头大声说:“有!妈妈,我也有心的!妈妈你摸一摸跳得很快哩。” 龙江湖的手放在云天的胸口上,说:“阿姨,云天也有心的,我摸到他的心在 跳。” 铜山开心地说:“妈妈!我们有很多的心的,等我们大了就对你很多心啊?妈 妈,好吗?” 柳枝笑逐颜开地说:“知道了!你们很多心,你们的心好,你们的心跳得快, 只不过现在你们出去玩耍好不好?妈妈我要洗碗了。洗了碗,妈妈还要出去做事, 要不然回来晚了你们又要饿肚子了。” 看着几个小孩子跑出去,柳枝笑着说:“孩子爸,你看这几个小孩子多好。他 们如此有心,我俩心就安了,以后只要做到有吃就行,老了就全靠他们。” 铁山大笑说:“夫人啊!人生的路那么长,也不知他们会不会一帆风顺。一帆 风顺有本事那就好,如果没本事走入歧路,那还不是要操心。你只要想一想,他们 长大了还要娶妻生儿,他们走的路可能坎坷多于喜悦,还有还有我们也不知有没有 那么长的命去享他们的福。” 柳枝轻轻捶着男人说:“我才开心一会儿,你就给我泼冷水。我知道他们以后 不一定和今天说的那样,但他们今天的心是这样的。就算他们以后变了,以后他们 实现不了今天的诺言,但我还是喜欢他们给我的憧憬。只要他们有这个心就可以了, 你就只会破坏我的心情。” 铁山说:“行!我不破坏你的心情了,他们有这份孝心也是好的值得欣慰的; 只不过我俩还是要做的,那里能偷懒。” 柳枝笑着说:“我又没说偷懒,这不就去做事。去啊,一起去啊,为了孩子一 起去做事吧!” 天黑时,龙江湖四人冲了回来。 铜山一进门,就大声喊:“妈妈,我们肚子饿了!” 柳枝笑骂:“一回来就要吃,你们去那里来?” 铜山自豪地说:“妈妈!我们去放风筝。妈妈,你说谁赢了?” 柳枝骂:“看你的尾巴翘到头上,肯定是你们赢了。” 铜山得意地说:“我们爬山也赢了!爬树也赢了!摔跤也赢了!”说到这里, 他把衣服解开,只见胸口、手臂有几处黑了。柳枝慌忙问:“你怎么弄得一身是伤 回来?” 铜山说:“我跟朱富贵他们摔跤弄到的。爸爸!我听你的话,疼也不说出来, 站不起我也要硬站起来,今天朱富贵终于给我打败了。” 铁山听了,竖起拇指说:“这才是我铁山的儿子!”吃饭时,铁山拍拍胸口, 把自己的一些英雄事迹说了出来,又教育龙江湖几人以后要如何做人做事 吃过饭,铁山有事走了出去。 看到爸爸走出去,铜山小声问:“妈妈,你一定有话要说?” 柳枝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 铜山小声说:“每一次爸爸教我们如何如何后,妈妈你又要教过一次。妈妈你 的话和爸爸不同的,妈妈!你和爸爸谁说的话对?谁又对我们好?” 柳枝说:“你乱说话!爸爸妈妈对你们的心是一样的,都是想你们好。” 铜山嘀咕:“但妈妈教我们的和爸爸教我们的不同。” 柳枝笑骂:“爸爸妈妈说的话虽不同,但那心是一样,都是希望你们好。你要 知道妈妈说的话如同饭,爸爸说的话如同菜,饭和菜一样能填饱肚子,一样对身体 好。” 铜山大声说:“但菜好吃过饭。” 柳枝说:“但不吃饭的孩子身体不好的!妈妈阿姨还是那一句话,就是爸爸叔 叔的话要听,妈妈阿姨的话你们也一定要听。妈妈阿姨的话,就是你们一切要看自 己的本事来做事,做什么事先要为自己想一想。妈妈阿姨希望你们以后过得好,以 后无灾无难,过得幸福美好。” 有一些话,龙江湖听不懂,但他还是感受到阿姨对他们温暖如春的心,说: “阿姨!你对我们真好。” 柳枝说:“你们那么可爱,能对你们不好吗?” 铜山把头一偏,问:“妈妈是不是我们不可爱了,你就对我们不好?” 柳枝说:“乱说话不长牙齿,不管你们变成什么样,妈妈阿姨对你们的心是一 样的好,那里会变的。” 铜山不解问:“妈妈那为什么?” 柳枝说:“不为什么,只因为我是你们的妈妈阿姨,妈妈阿姨就是为你们好的!” 铜山说:“妈妈我知道了,只要是妈妈阿姨就对我们好的。” 柳枝笑了笑,不知如何回答。 铜山看妈妈不说话又问道:“妈妈,乱说话不长牙齿是什么意思?” 柳枝笑着说:“你看看,你掉牙齿的地方长出牙齿没有?” 铜山摇了摇头,小声问:“妈妈!乱说话会不会掉牙齿的?” 柳枝拍了拍他的头说:“那还有假的,你再乱说话全部牙齿都掉光,就同村头 张婆婆那样,说话都说不清楚。”铜山听了,突然跳了起来,一只手紧握住妈妈的 手,另一只手用力去摇动嘴里的牙齿,大声喊:“妈妈,如果那样就好了!张婆婆 没有牙齿了,全村人对她不知有多好,什么好吃的都给她吃。如果我没牙齿,全村 人有好吃的都拿来给我吃那多好啊!妈妈!到时候有好吃的你有份,姐姐、爸爸也 有份,龙大哥、云天哥也有份。妈妈你说的,吃得好就快长大,长大了就可以帮家 里做事。我们长大了,爸爸、妈妈就可以享福了!”铜山的手指还放在嘴里,说出 来的话含糊不清,但龙江湖他们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不由得个个都笑了起来。 柳枝抓住他的耳朵,轻轻一扭,轻声骂道:“看你说的话没头没脑的,等一会 你爸爸回来,叫他打你的屁股?” 铜山说:“我才怕!妈妈你说过的只要小孩子睡了觉,就不要打他的屁股。等 一会我睡觉,爸爸就打不到我了。最好我一直睡着不醒,那样爸爸就一直打不到我!” 柳枝连忙吐了几下口水,按住铜山的嘴巴,小声说了一大堆话 几天后的早上,铜山坐在门前的石墩上,双手托着下颌痴痴地看着天空。拿着 锄头出门做事的柳枝,摸了摸他的头笑着问:“铜山!你在想什么事啊?想媳妇啊?” 铜山推开妈妈的手,说:“我才不想媳妇,龙大哥说的,媳妇是专门扭人耳朵 的。妈妈你昨天说我的耳朵还没长牢固,要是给媳妇把耳朵扭下来扔去喂狗,怎么 办?没了耳朵那不是听不到说话,就连妈妈叫吃饭的话都听不到,那那不把我的肚 子饿得像一层纸那么薄?” 柳枝笑着问:“谁说媳妇会扭你的耳朵扔去喂狗的?” 铜山说:“龙大哥说的!” 柳枝问:“龙大哥的话就信吗?那那你人小鬼大在这里想什么啊!” 铜山的双眼盯着天,说:“我在想着天那时才下雨。” 柳枝笑骂道:“你吃饱饭没事做啊!没事做就去读书,在这里想下雨干什么?” 铜山说:“天下雨时妈妈就不用出去做事,就不用那么辛苦。妈妈!你做得太 辛苦了,我很想我非常非常的想每天都下雨,那您就可以和我们一样呆在家里什么 事也不用做,只管读书和玩耍,那可多好啊!妈妈你想下雨吗?” 柳枝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用手抚摸着铜山的头,过了良久才说: “进去读书吧!妈妈很快就回来的。” 铜山抬头看着柳枝问:“妈妈,是不是很快就下雨了?” 柳枝摇头说:“妈妈也不知道。” 铜山说:“妈妈你知道的,要不然你那里会很快就回来。妈妈你看,那雨滴都 落在你的眼睛里了。” 柳枝用衣袖擦拭眼睛,笑着说:“铜山你说是那就是了,妈妈不和你说了,你 记住要用心读书!”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