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章 郝,曾二人十分小心的摸进了孙家庄,由于家家都没有点灯,庄中漆黑一片。 走了一段路后没有出现任何情况,二人的紧张心情有所放松。 又走了一会,二人来到一栋大宅院前,曾云生向这栋宅院看了看后低声对郝云 奇道:“这是孙员外的家,是孙家庄最大最有钱的一户,孙员外曾做过朝庭的一任 知府,我们去他家中看看。”话罢,迈步走到门前伸手试着去推了推门,门竟然没 有上栓,“吱嘎”一声开了,接着二人一前一后闯进大门。 一进门是一座不小的庭院,院中干干净净,像是天天有人打扫。二人穿过庭院 进入了待客大厅,厅中桌椅摆放整齐,没有一丝零乱的样子。 郝云奇道:“曾伯伯,看情形这里还住着人啊,我们这么不声不响偷偷摸摸的 闯进来,让人家把我们当贼抓可就麻烦了。” 曾云生道:“哪有什么人住,你没见大门都没上栓么。” 郝云奇道:“也可能人家忘记了栓门。” 曾云生道:“你懂什么,象这样的大户人家都养着很多下人,这些下人们都有 明确的分工,夜晚打更栓门都有专人负责,怎会忘记栓门,再说,我们进来了这么 长时间,你看到一个值夜打更的人了么?” 二人边说边走,很快穿过了待客大厅进入了后宅,这时二人看到,后宅的十几 间房屋的门全都是敞开着的。 郝云奇刚迈步向一间房门中走,却被曾云生一把拽住,道:“别进了,不会有 人,我们再去别家看看吧。”拉着郝云奇扭头向回走,边走边嘟囔:“怪了,一个 人都没有,人都哪去了?是死了,还是都逃跑了?可看房中整齐清洁的样子,又不 像啊。” 二人从孙员外家走出又来到了大街上,借着从天上射下来的微弱月光,二人边 走边仔细搜索观察着,但大街上极为冷清,连只野猫都不见,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见状,郝云奇嘟囔道:“太冷清了,就象到了另一个世界。” 突然,从一旁的一栋不大的小房屋中传出一声很弱的响动,二人一愣,相互对 看了一眼,曾云生向郝云奇一摆头,做了个手势,于是二人一左一右无声向那栋小 房前扑去。 郝、曾二人迅速进入小屋,但屋中空空不见一个人,二人正疑惑时,突然,看 到靠东墙放着的那张床的床帐微微动了一下,郝云奇忙向曾云生打了个手势,然后 运功戒备着慢慢靠了过去。 来到床前,郝云奇刚想伸手去掀床帐,就听从床内发出一声厉喝:“我跟你们 拼了!”随着话音的落地,就见一人手持一柄匕首从床中跃出疾刺靠前的郝云奇, 郝云奇早有防备,他不慌不忙稍一躲闪,迅急出手一把扣住这人握刀的手腕,稍一 用力这人就动弹不得了。 曾云生忙从怀中掏出一支火折子点燃,向行刺他们的人照看,见是一个四十岁 左右的中年妇女,这妇女是化了妆的吴翠萍。 吴翠萍看清眼前的二人后惊道:“你……你们……不是那些东西,啊哟,可吓 死我了。” 曾云生问:“这位大嫂,那些东西是什么?” 吴翠萍道:“老天!太可怕了,那是一些……”突然,从外面传来隆隆的无数 铁蹄踏动大地的声响。吴翠萍惊恐的大喊:“它……它们来啦!那……那些怪东西 来啦!” 郝云奇问:“是什么东西?” 吴翠萍急道:“大老鼠,一群比猪还大的大老鼠。” 闻言,郝、曾二人同时惊呼:“真有这种大老鼠啊!” 郝、曾二人来到门前,拉开一道缝向外看去,屋外的路上聚着一大群比猪还要 大的巨型老鼠,它们似乎已经知道这间小屋中有人,因此,一双双放射着绿光的眼 死死盯着它们面前的这栋小屋。 吴翠萍在二人身后惊恐的道:“坏了,它们发现了我们,这下我们死定了。” 郝云奇疑惑的问:“发现我们了,为什么不向我们攻击呢?” 吴翠萍道:“它们在等月亮出来拜月,拜完后就开始了。” 郝云奇道:“今晚没月亮,拜什么月?” 曾云生思索了一下,道:“有,今天初十有月亮,可能被云层遮住了。” 三人正说着话的时候,一轮大半圆的月亮穿过云层露出脸来,大地立刻明亮了 起来。 就在月亮露出脸来的一瞬间,数百头大鼠齐刷刷的站起,头扬向天看,两只前 爪一下伸直指向空中的月亮,两只爪上不知套着什么东西,一闪一闪发着亮光,紧 接数百鼠头一齐摇晃发出森人的嚎叫。 吴翠萍惊慌道:“乘它们拜月,我们快跑吧,不然,就……就走不了了。” 郝云奇不以为然道:“怕几头老鼠干什么。” 吴翠萍惊恐的道:“何止几头啊,它们多的很,而且非常凶残。” 郝云奇道:“就算几百头吧,那又能怎么样,难道它们就不怕死么。” 吴翠萍颤声道:“它们多的铺天盖地,而且不惧死亡,今天晚上我进庄时,庄 里已有十几个武功很好的武林人,我进庄后不久就被涌来的几十头大鼠包围了,他 们施展武功杀了这几十头大鼠,可接着就又涌来了几千头,它们前仆后继不死不休 的向这十几个人攻击,直到把这十几个人撕咬成碎块为止,太可怕了,千万不可招 惹它们。” 郝云奇用怀疑的眼光上下看着她,但没说什么。 吴翠萍气的瞪了他一眼,不满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那些人都死 了,你怎么还好好活着,我傻啊,不会乘他们斗的时候躲起来么。” 郝云奇笑了笑,突然,问:“大婶是傍晚出城来这里的吧?” 吴翠萍随口道:“对,我是傍晚出城来到这孙家庄的。”突然,觉得不对劲, 她瞪了郝云奇一眼又道:“你什么意思,怀疑我是不是?” 郝云奇忙道:“我没怀疑大婶,只是有点奇怪,天晚了还出城干嘛,现正逢乱 世,路上很不太平,大婶孤身一个女人夜晚上路极不安全,在城里住一宿,天亮再 走多好。” 吴翠萍暗道:“姑奶奶到是想在城里住一宿啊,可那贼和尚和那个恶道士正满 城找我呢,我是被那俩王八蛋逼出城来的。”但嘴上却道:“这不是有急事着急赶 路才出城的嘛,谁知在这里竟遇上了这些可怕的东西,倒霉透了。” 郝云奇又道:“大婶,我还有一事不明白,不知当问不当问?” 吴翠萍没好气的道:“问吧。” 郝云奇道:“大婶刚才说,这个庄子里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可我们进庄时 却什么也没有发现,道路干干净净,而且每家的住屋也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一毫的 打斗痕迹,更别说那些被杀死的人和大老鼠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吴翠萍道:“我哪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打起来的时候我钻到床底下躲了起来, 什么也没有看到,也许那些死人和死老鼠,被那些活着的老鼠拖出庄去给埋了吧。” 郝云奇笑道:“这些大老鼠挺有意思的,竟跟人一样,有打扫卫生的习惯。” 吴翠萍气道:“怎么,你以为我在编瞎话是不是?” 郝云奇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大婶都这么大数岁了怎还会编瞎话呢。” 吴翠萍瞪了郝云奇一眼,道:“照你这话的意思,如果我的岁数再小点的话, 我就是在编瞎话骗人啦。” 郝云奇道:“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 吴翠萍不满的道:“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干嘛……” 曾云奇插话道:“喂,你们俩是怎么一回事,磨的哪门子牙啊,现在是磨牙的 时候嘛。”向吴翠萍问:“这位大嫂,你刚才说,这些大老鼠在拜月的时候是不会 向人进攻的对不对?” 吴翠萍道:“对,这些东西在拜月的时候是不理会任何事情的,现在走正是个 机会。” 曾云生一点头,道:“好,我们走。”他伸手拉开门,并故意弄出一些声响, 果然如此,那些大鼠专心的拜着月亮,对他们根本就不理不睬,于是三人走出屋去。 三人来到街上,看到屋前的那条宽敞的土路已被数百头大鼠占满了,虽然大鼠 们在专心的拜月不理会他们,但他们也不敢冒险在鼠群中穿行。 曾云生一挥手,道:“上房走。”转头向吴翠萍问:“这位大嫂会轻功么?” 吴翠萍道:“会一点儿,这么高的房子我还能上去。” 曾云生道:“这就行了,我们快走。”话罢,当先纵上房去,随后郝云奇与吴 翠萍也纵了上去。 三人在房顶向庄外一路飞纵而去,瞬间纵到庄头,然后跃落到地上,就在这时, 突然,从庄口路两旁的暗处窜出数十头大鼠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吴翠萍“哎呀”一声惊叫,躲到郝云奇后身子抖成了一团。 郝、曾二人也是一惊,就在二人稍迟疑的霎那间,两头大鼠扑到二人面前,四 只闪射着幽幽绿光的利爪抓向二人,二人同时出手,扑上来的两头大鼠,每人头上 各中一掌,二鼠同时发出凄厉的惨嚎,摔扑到一旁不动了。 二鼠的死刺激了其它大鼠,它们狂吼着向二人飞扑过来。 曾云生向郝云奇喊:“小子,快用你的刀。” 随着曾云生喊声的落地,一道耀目的乌光从郝云奇身上飞出,在空中打了个闪, 卷向群鼠,只听一阵砍瓜切菜般的脆响传出后,群鼠发出一片惨嚎,倒地一大片。 曾云生也没闲着,挥动手中竹杆连穿数头大鼠的脑袋,中者必死,工夫不大, 这数十头大鼠就被二人杀光了,就在这时,从他们身后的庄中传出万蹄踏动大地的 隆隆轰鸣声。 曾云生急喊:“快走!庄中的大老鼠追出来了。”拔腿向前狂奔而去。 郝云奇拔步一个飞纵窜出数丈,突然,他感觉到有点不对劲,扭头向后看了一 眼,见吴翠萍仍站在原地没动,他又一个倒纵退了回来,气得喊:“还不走,留在 这里喂老鼠啊!” 吴翠萍哭咧咧的道:“公子救我,我走不动了。” 郝云奇这才注意到,她的双腿一劲在抖,就是迈不开步了,可能是惊吓过度腿 抽筋了,看来只能她带他走了。他伸出一只手臂拦腰把她挟起,拔腿向前飞纵而去, 眨眼不见了踪影。 一群大鼠从庄中铺天盖地的涌出,向三人纵走的方向狂追过去。 吴老大,吴妈,大通三人又回到了他们自己的房间,落座后,吴妈气哼哼的向 吴老大道:“老吴,我们干嘛要回来,难道你相信那丫头的鬼话了么?” 大通道:“帮主,我们是不该就这么回来,不管翠萍是不是与他们在一起,只 要我们把那丫头擒住,那姓郝的小子就得乖乖的用翠萍来换。” 吴妈向大通狠瞪了一眼,厉声道:“翠萍,叫的还挺亲切的,难道你对那小婊 子还不忘情么。” 大通气道:“我所以那么叫,是因为刚才那丫头,如果我把两人都叫丫头不就 搞混了说不清了嘛,再说了,我这么叫与你又有什么相干,你管的着么?” 吴妈忽地从椅子上跳起,双手朝腰间一掐,喊:“反了你了,你竟敢对老娘这 么说话,看我不……” 吴老大一声怒喝:“都给我住嘴!”见吴老大发火,吴妈不敢再说,忙又坐回 到椅子上。 镇住二人后,吴老大声音放缓和道:“我刚才那么做有两个原因,一是让他们 知道我们搞错了,误会了,他们就必然会放松警惕而麻痹大意,这就给我们以后的 行动创造了机会;二是,岳飞乃当朝名将,权势很大,我们不可以惹他,不然,我 们可真就得钻入地下永远做地老鼠了,再说,岳飞的武功很高,我们与他动手不一 定能占得了便宜,更何况他还有个姓牛的帮手在一旁。” 吴妈问:“那我们怎么办?” 吴老大道:“盯着他们,见机行事,我就不信他们没有疏忽的时候。” 在岳飞房间闷坐着的娜仁花突然一高从椅子上跳起,侧头向外听去。 正在看书的岳飞忙问:“娜姑娘,怎么了?” 娜仁花边听边道:“我听到了野兽的叫声,而且很多。” 岳飞一愣,道:“野兽的叫声?我怎么没听到,在哪儿啊?” 娜仁花道:“南面。”拔腿冲出屋去。岳飞忙跟着她出了屋,来到院子,娜仁 花侧头向南听着,突地,对岳飞道:“岳公子你听,在南面。” 岳飞侧耳向南,的确隐隐听到铁蹄踏地的响声,不由惊道:“听到了,是马蹄 的声音,而且很多。” 娜仁花纠正道:“不是马蹄声,是野兽尖叫着的跑动声,有点象群狼,这种声 音我在家乡的大森林中常听到。” 郝、曾二人一前一后纵落到封丘城的南门前,曾云生用手向城墙上一指,对郝 云奇做了个上墙的手势,二人纵身一跃飞起,轻飘飘落到了城头之上,紧接身子一 晃又跳下城去不见了。 娜仁花站在院子中向南望着继续听着。 岳飞道:“娜姑娘,回房去吧。” 娜仁花头一摇,道“不,我就在这里等奇哥回来,一回房我就犯困,要是看不 到奇哥回来就睡着了,我会做恶梦的。” 岳飞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陪着她站在院里等上了。 一回头,娜仁花发现岳飞仍站在她的身后陪着她,于心不忍道:“岳公子,你 回屋休息吧,不用陪我。” 岳飞笑了笑,道:“算了吧,我可不希望刚才的事再演一回,要是真把你给弄 丢了,郝兄弟回来还不得跟我拼命啊。” 娜仁花“咯咯”的笑了,道:“奇哥一定会的。” 突然,从墙外纵入两个人,吓得娜仁花“啊哟”一声倒退数步。 岳飞急步上前挡在娜仁花的身前朝来人厉喝:“什么人?” 来人是郝云奇和曾云生二人,郝云奇接话道:“岳公子,仁花,是我们。” 认出后,娜仁花一声欢叫:“奇哥,你回来啦!”急跑了过来。突然,她的一 对大眼盯向郝云奇挟着的那个人。 吴翠萍道:“我说这位公子,还不把我放下啊,我都快被你挟没气了。” 郝云奇这才意识到还挟着个人,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我把你给忘了。” 话罢,一松手把她朝地上放去,吴翠萍一下没站稳摔倒在地上,气得嚷:“我 的天!你不能轻点么,想把人摔死啊。” 娜仁花忙上前扶起她歉意道:“这位大婶,摔痛你了么?” 吴翠萍道:“把我像东西似的往地上摔,你说痛不痛?” 娜仁花忙道:“大婶,对不起啊。” 吴翠萍一摆手,道:“算了,看在他救我的份上,本姑……本大婶就不追究了。” 岳飞急问:“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郝云奇道:“别提了,遇上了一群大的可怕的大老鼠。” 曾云生补充道:“一个个跟牛犊子似的,而且凶猛异常,它们是从哪里来的啊, 数天前还没有呢。” 岳飞惊道:“当真有这种大老鼠啊?这么说,牛弟没有胡扯。” 这时,一个年轻丐帮弟子匆匆走入,来到曾云生的面前行了一礼,报:“禀曾 长老,城外又来了一伙人,点名要见你和一位姓郝的门主。” 曾云生问:“你没问一下他们是谁,哪个门派的吗?” 丐帮弟子道:“弟子没问。” 曾云生朝他双眼一瞪训道:“你是怎么办事的。” 丐帮弟子慌了忙道:“弟子办事不力,请长老责罚。” 曾云生又瞪了他一眼,但没再说什么,想了想,转脸向郝、岳二人道:“你们 先谈着,我去瞧瞧来了些什么人。” 郝云奇道:“曾伯伯,我和你一起去吧。” 曾云生一摆手,道:“不用,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若是我们熟识的朋友,我就 把他们直接带过来与你们见面。”向丐帮弟子一挥手道:“我们走。” 众人进入郝云奇的房间落座,郝云奇就把在孙家庄遇险的事详细的讲了一遍。 听后,岳飞思索了一下,问:“郝公子,你们只看到老鼠没看到人吗?” 郝云奇道:“没有人,全部都是大老鼠。”向一旁坐着的吴翠萍问:“这位大 婶,你去的早,你看没看到有人?” 吴翠萍道:“我看到的也都是些大老鼠,没看到人。” 岳飞道:“这就怪了,我们这个地方可不产这种大老鼠,它们是从什么地方来 的?而且如此有组织性,如果没有人控制,怎么办得到呢?” 郝云奇道:“更怪的是,它们只在城外的乡村行凶而不进城来,按说,城里的 人要比城外多的多,它们没理由不往城里闯啊?还有,这次我和曾伯伯去孙庄被它 们发现后一路狂追下来,但快追到城下时却又停住掉头回去了,这有点不合情理啊。” 岳飞道:“从各种迹象表明,这群大老鼠一定是被一种力量控制着,这种力量 又是什么呢?” 娜仁花见二人一劲谈论大老鼠而不理她,嘴一撅气道:“喂,你们别光关心那 群大老鼠,也关心关心我好不好。” 郝云奇奇怪的问:“你怎么了?” 娜仁花道:“我今晚差点就被三个坏人抓走了。” 郝云奇一惊,转头向岳飞问:“岳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岳飞道:“是一场误会,那三个人把娜姑娘当成另一个人了。” 娜仁花道:“他们把我当成一个叫吴翠萍的姑娘了。” 吴翠萍的脸色猛地一变,身子巨烈抖了一下,好在谁都没注意她。 郝云奇问:“来的那三个人,是不是一个干瘦的老头儿,一个肥胖的老女人, 和一个中年男人?” 娜仁花奇怪道:“是这么三个人,奇哥,你怎么知道的?” 郝云奇道:“这三个人我认识,而且他们所要找的那个姓吴的姑娘我也认识, 以前曾跟我在一起待过几天。” 娜仁花感兴趣的道:“奇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快给我们说说。” 郝云奇道:“这是……” 突然,这时从屋外传来曾云生的喊声:“云奇,你出来一下,看谁来了。” 郝云奇忙道:“好,我就出去。”从椅子上站起,迈步走出屋去。 吴翠萍悄悄一拉娜仁花,问:“娜姑娘,你们这里的茅房在何处?” 娜仁花道:“在这院子的右角,走,我带你去。” 吴翠萍忙道:“不用,我自己能找到。”起身匆匆向外走去。 钱弓成与郑银会在大街上并肩走着的时候,突然,钱弓成怪怪的“咦”了一声。 郑银会忙问:“钱兄,怎么了?” 钱弓成道:“郑兄,那丫头怎么没影了呢,我们找了所有该找的地方都没找到, 不会是出城了吧?” 郑银会道:“出城?找死啊,城外成千上万的大老鼠把守着,她敢出去么。” 钱弓成道:“这是极秘密的事,她怎么会知道,就算传出一些消息也没人相信, 所以,我判断她很可能出城了。” 郑银会道:“那她死定了,既是如此,算了,我们也不必浪费时间再找了,做 我们该做的事去吧。” 二人边说边往前走着,突然,从他们前方不远的一条岔路急急走出一个女人, 像是后面有人追她似的,边走还边扭头向后张望着,之后就一头钻入道对面的另一 条小街中了。 看到那女人后,钱弓成先是一愣,接着用手一指,向郑银会急道:“郑兄,看,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郑银会不以为然道:“哪个女人?”突然明白了,惊道:“钱兄,你是说,是 那个姓赵的丫头,你没看错吧?” 钱弓成道:“我看着很像,不过,天黑离的又远,看错了也说不定。” 郑银会一挥手,道:“追上去认一认就知道了。”于是二人拔腿向前飞追而去。 吴翠萍钻进小街后发现有两人向她这边跑了过来,虽然她并不知这两人是不是 冲她来的,但多年练就的警惕性,使她毫不犹豫的闪身躲入一户半敞的门中,然后 又从里面把门缓缓合闭上。 郑、钱二人扑进了小街,但二人没在小街上停留,顺街道狂追了下去。 吴翠萍从门中悄悄挤出,站在门前向二人跑走的方向望了望,嘟囔道:“又是 这俩王八蛋,干嘛老追踪我啊?我可没记着得罪过他们,他们这是发得哪路神经。” 话罢,她朝二人去的方向狠啐了一口,返身向外走去,不一会就消失在夜幕中。 郝云奇从房中走出,见院子里站着五、六十个壮汉,而与曾云生站在一起的竟 然是乾坤一字教联络堂堂主方豹,他惊喜的道:“是方堂主啊,你……怎么会来这 里?冷大侠也来了么?” 方豹拱手一礼,道:“冷护法没来,方某此次就是奉冷护法之命,来给曾大侠 和郝门主送一个重要消息的。” 郝云奇忙还一礼,问:“重要消息?是不是与……” 曾云生忙摆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屋说去。” 三人走进郝云奇的房间,岳飞忙从座位上站起,郝云奇用手向岳飞一指,对方 豹介绍道:“这位是在下新结识的朋友,汤阴岳飞,岳公子。” 方豹仔细向岳飞看了看,惊道:“你就是那位两次以少胜多,大破金兵的岳飞 岳将军么?” 岳飞拱手一礼,谦恭的道:“正是区区在下。” 方豹忙还一礼,道:“岳将军竟如此年轻,太意外了。” 郝云奇又对岳飞介绍方豹道:“这位是乾坤一字教联络堂堂主,江湖人称‘闪 电手’方豹的方大侠。” 岳飞惊道:“这位就是在二十几年前凭一双快掌击败数十余位武林高手而名镇 江湖的‘闪电手’方豹啊?岳某神交已久,今日得见,真是幸甚。” 方豹奇道:“岳将军也知在下么?” 岳飞道:“知道,岳某的先师周桐以前曾多次跟在下讲说过方大侠的事迹,因 此,岳某记忆甚深。” 方豹道:“原来岳将军竟是山西大侠周老前辈的高足,周老前辈是方某的忘年 交,与在下关系甚好。”当看到倚在郝云奇身旁的娜仁花时,脸上显出惊异之色。 郝云奇介绍道:“她是在下的……” 娜仁花立刻抢话道:“我是他的未婚妻,看你刚才的表情,是不是也把我当成 另一个姑娘了?” 方豹不好意思的道:“是啊,方某刚才差点把你当成赵姑娘认了,细一看又不 是,你俩长的还真有点儿相像。” 郝云奇忙转移话题道:“方堂主,你刚才说给我们送来一个重要消息,是什么?” 方豹道:“是关于一批人鼠杀手的消息。西域有一个神秘组织‘天鼠门’,掌 门人是一个西域人,人称‘天鼠老怪’,多年前他在西域一座大山的山洞中得到一 部奇书,书中记载着几种怪异厉害的鼠功,同时还有如何制造训练人鼠杀手的方法。 天鼠老怪经数年研究吃透这部奇书后,就在西域创建了‘天鼠门’,又招收了九大 弟子并传授了他们鼠功,然后由九大弟子外出收罗来大批门人,他就用书中的方法 把他们改造训练成极厉害的人鼠杀手。为了更有效的控制这些人鼠杀手,他给他们 吃了一种他特制的药,于是这些杀手就完全丧失了思维,只认自己的主人,主人一 声令下,勇往直前,不死不休。这些人鼠杀手嗜杀成性,残忍无比,所过之处无一 活口。据我教探子探得的消息,‘天鼠老怪’已率他的全部弟子门人进入中原了。 冷护法担心‘天鼠门’是有人请出对付天昊门的,所以命在下前来传信,于是我就 带人赶到了这里。” 曾云生道:“方堂主,你说的那些人鼠杀手,我们可能已经遇上了。” 方豹一惊,道:“什么,你们遇上了!” 郝云奇道:“方堂主,在你来之前,我和曾叔去城南的孙家庄调查点事儿,没 想到意外的遇上一群比猪还大的大老鼠,这些老鼠非常凶悍,不惧生死,不知是不 是你说的那些人鼠杀手?可是,这是一群真老鼠啊。” 方豹道:“这就是人鼠杀手的特点。”扭头向外高喊:“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两个黑衣刀手匆匆走入,来到方豹面前行了个礼,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退了 出去,原来是一只恐怖的鼠头面具和两付钢鼠爪。 方豹用手一指桌上的东西,道:“你们看到的那些大老鼠统统戴着这些玩意, 再加上他们有一身长毛,所以怎么看都是一头大老鼠。” 郝云奇点头道:“对,那些大鼠是有一身的长毛,不过,是长上去的,不是装 上去的。” 方豹头一点,道:“不错,是长上去的,是‘西域老怪’给他们吃了一种怪药, 连吃三次后,身上就长出长毛来了。” 娜仁花气道:“这个西域人坏透了,一点人性都没有,干嘛把一个好端端的人 变成一头可怕的大老鼠啊。” 曾云生抬手在娜仁花的头上轻轻拍了拍,道:“丫头,这就叫江湖,江湖中什 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怪事都有可能发生,你在江湖逛游久了就知道了。” 郝云奇突然笑道:“我说这些大老鼠怎么会跟人一样,有打扫卫生的习惯,原 来他们是人改造成的啊。” 方豹一愣,问:“什么打扫卫生的习惯?” 郝云奇道:“这些大老鼠与人做战,杀了人和被人杀后,那些尸体统统被他们 打扫的干干净净,所以我才说他们跟人一样有打扫卫生的习惯。”随即抬手一拍脑 袋,又道:“不对呀,杨家集的那些被他们杀死的人,他们为什么不收拾干净呢?” 方豹一笑道:“这不奇怪,你们今晚去的那个地方,一定是他们平时居住的地 方,这些大鼠非常洁净,自己的住处总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郝云奇道:“原来是这样啊。” 岳飞思索着道:“刚才方大侠说这些‘人鼠杀手’是有人请出来对付天昊门的, 可我觉得不是,如果他们要对付天昊门,应该去河北保定的白洋淀,来河南封丘城 干嘛,难道他们事先就知道郝公子一定会来封丘城,所以,才到这里等着的?” 郝云奇道:“这不可能,我此次出行是临时决定的,知道此事的人也就曾伯伯 和我,决不会传出去。” 娜仁花道:“还有我,我也知道这事儿。” 郝云奇瞪了她一眼,道:“你跟着瞎掺合什么。”想了想,又道:“岳公了说 的有道理,这些人鼠杀手不可能是针对我来的,如果当真如此,他们完全可以在我 来封丘的路上对我进行围杀,可他们却让我顺利的进了城,这说不通啊。” 岳飞道:“还有一事也很奇怪,这些人鼠杀手似乎对进城的人不感兴趣,但对 出城之人却痛下杀手。”他脸转向郝、曾二人又道:“郝公子与曾大侠应该深有体 会的。” 曾云生思索着道:“只让进不让出这不是在围城么?” 郝云奇思索了一下,道:“对,是这么回事,他们的目的就是围城,可为什么 呢?” 方豹道:“那就看这些人鼠对城中的什么东西感兴趣了。” 曾云生道:“那还用想么,肯定是对人感兴趣,不然,他们干嘛杀死所有出城 的人?” 方豹道:“是对人感兴趣,可对什么人感兴趣呢,不会是城中所有的人吧?” 岳飞突然道:“我知道了,他们感兴趣的人是你们,确切的说是所有进入这座 城中的门派掌门人和义军的首领。” 曾云生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惊道:“岳将军是说,他们要对付的是这些即 将参加宗帅抗金联盟大会的人?” 岳飞头一点,道:“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要把封丘城变成一只大口袋,把前来 参加抗金联盟大会的各门派掌门人,义军首领统统装入口袋中一网打尽,即使不是 全部,也有一半以上,这样一来,抗金联盟大会就开不成了,联军也就成立不起来 了。” 方豹道:“好歹毒的一招啊,杀了来参加会议的人,一使抗金大会落空,二又 镇压了中原的抗金力量,三给我们中原武林来了一次毁灭性的打击,真是一石三鸟, 这么高明的计策,那些愚笨的人鼠们恐怕是想不出来的,他们的背后一定有一个非 常厉害可怕的人在指挥着。” 岳飞道:“不是什么人,而是一股势力,一股极强级大的势力。” 郝云奇道:“不用想了,一定是大金国,因为这么做得好处的只有大金国。” 同一夜晚,在边北四王府,四王完颜宗粥与身穿白衣的丐帮帮主陆常荣在密室 秘密会晤。 四王爷一笑问:“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张先生了,先生最近忙些什么?” 陆常荣笑道:“瞎忙,东走走,西看看,讲讲学,给人出出主意骗俩钱来花。” “哈哈哈……”闻言,四王爷大笑,道:“张先生太幽默了,骗钱花,你用得 着么,张先生只要一句话,用多少金银,我四王府全包了。” 陆常荣淡淡道:“王爷的钱那么好花么?” 四王爷道:“四王府的钱也好花,也不好花,这要看是什么人花,象先生这等 大才的人,四王府中的金银随便花。”话锋一转“先生此来是有事要教本王吧?” 陆常荣忙做出一副慌恐的样子,道:“四王爷言重了,教字不敢当,只是张某 在各处走的时候听到了一些消息,说四王爷要对付汴京的宗帅,不知此信真否?” 四王爷头一点,很干脆的道:“对,是真的,而且已经开始行动了。” 陆常荣做出一副惊异的样子,道:“噢,果真如此,能说说原因么?” 四王爷道:“宗泽这老匹夫异想天开,竟要召开什么抗金联盟大会,还要成立 一支由朝庭军队,各路民军,各武林门派组成的联军,然后北征,如果让他把这事 做成了,我大金国就危险了,所以,我不能不对付他。” 陆常荣做出一副不明白的样子,问:“这有什么危险的?” 四王爷不解道:“先生这么聪明的人难道想像不出来么?如果让宗泽顺利的把 这次会议召开了,联军也就顺利的组成了,先生可知道这支联军有多少人么?是百 万之众,大大超过我大金国现有的军力,这是极其危险的。” 陆常荣道:“所以四王爷就花了一大笔钱聘出了一群大老鼠来对付宗老头了。” 四王爷惊奇的道:“原来先生已经知道了,不错,本王是花了很大一笔钱请出 他们来的,不过,只要能对付了宗泽老匹夫,花多少钱都值。” 陆常荣笑了,问:“四王爷认为这群大老鼠能对付得了宗老头,能对付得了中 原武林的数十门派,和中原几十支民军吗?” 四王爷道:“要说能全部对付那是胡说八道,只要他们能完成我计划的一半或 三分之一,就达到目的了,然后再继续进行第二步,第三步计划。” 陆常荣道:“第二步,第三步又要花多少金银呢?我想每次不会少于第一步, 大金国可真有钱啊。” 四王爷听出陆常荣话中带刺,脸一沉,道:“为了大金国的发展,花多少金银 也再所不惜。” 陆常荣道:“四王爷,有时有些事是不一定花钱的,花了钱反不一定办得成, 不花钱也许会顺顺利利办成了。” 四王爷心一动,问:“张先生的意思是……” 陆常荣从椅上站起,道:“四王爷的行动既然已经开始了,张某就不必多言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此次行动没能成功的话,张某再来为王爷出谋划策吧。” 话罢,也不等四王爷再说什么,迈步向外大步走去。 岳飞点头道:“不错,应该就是大金国。” 方豹思索了一下,道:“不见的就没有武林门派的参预,中原武林遭受重创后, 对个别武林门派而言是有利的,因为这正是他们独霸中原武林的大好时机。” 曾云生道:“方堂主言之有理。”他扭头向岳飞问:“岳将军,你说我们现在 应该怎么办?” 岳飞迟疑了一下道:“这个……”把脸转向方豹谦虚的道:“方大侠,你久闯 江湖,经验丰富,智谋过人,你看我们该如何办?” 方豹道:“岳将军,这事别问我,方某是有点小聪明,但用方某这点小聪明来 解决这等军国大事是万万不行的,你是大宋朝庭的正牌将军,排兵布阵,带兵打仗 是你的专长,主意还是你来拿吧。” 岳飞没再谦让,稍一思索,道:“我们现在要做四件事,一,立即封城,不准 任何人外出,包括城中的普通百姓;二,马上把已进入城中的各门派掌门人,各路 义军首领召集到一起开一个会议,把目前的状况向他们讲明;三,在最短的时间内 成立一支做战队伍。封丘城内有官兵三千,但这远远不够,最好动员进入城中的所 有武林人士,各路义军的人参加进来,同时再动员城中的青壮男人加入队伍。四, 成立做战统帅部,选出一个统帅,指挥全军与人鼠做战。” 曾云生道:“第一件事已经做了,我已让本城的刘守备派兵把南北城门封锁了, 只许进,不许出,第二件事我这就去办,我命丐帮弟子马上分头请各门派掌门人和 义军首领们过来开会议事,第四件事就在今晚的这次会议上解决,但组建军队得推 到明天办了,因本城的百姓有早睡的习惯,我们不能一家一户的去敲门,等天亮后 我让本城各街区的地保召集本城青壮男人来开会,向他们说明情况动员他们参加护 城队。” 岳飞头一点道:“就这么办。”稍一思索又道:“开会时别忘了叫本城的守备 也过来参加,他掌管的三千官兵将是这支队伍的主力。” 方豹道:“我这次带了五十余人进城,人数虽少点,但这五十人却是我联络堂 的高手,一人可顶得上数十人用。等会我再写一封信,用我带来的信鸽送回我教总 舵,把这里的情况向冷护法禀报,我想冷护法一定会有安排的。” 岳飞道:“这就更好了。” 冷宫仁坐在总舵的书房内秉烛看书。 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声喝喊:“禀冷护法,方堂主有信传来。” 冷宫仁向外道:“送进来。” 外面人道:“是!”一个手拿一截寸半长小竹管的二十多岁年轻汉子从外面走 入,他把竹管小心的放到书案的一角,向冷宫仁行了个礼,然后弓身退出,在外面 把门又掩上。 冷宫仁拿起竹管从里面抽出一个纸卷展开来看,只见上面写道:冷兄,我已顺 利到达封丘城,见到了郝门主,并向他讲了西域人鼠杀手之事,但经众人分析,人 鼠杀手不是针对天昊门和郝门主而去的,很可能是冲参加此次宗帅在汴京召开的抗 金联盟大会的各门派掌门人和各路义军首领而来的,现在大批‘人鼠’已把封丘城 困住了,人能进不能出,出城者必死。我们现在正商量着成立一支队伍与人鼠们决 战,不知冷兄对此有何意见和想法,请速来信告知。 冷宫仁从座椅上站起,倒背双手在地上来回走着思考,突然,他站住,之后又 迅速返回桌案后坐下,拿起笔写了起来…… 众掌门人,众义军首领陆续的走进后排客房的客厅,曾云生一一安排他们在椅 上坐下,本城刘守备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一进门见屋中坐了很多人,脸不由沉了下 来。 曾云生忙迎上前来向他拱了拱手,客气的道:“刘守备来了,请到里面坐。” 刘守备阴着脸问:“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干吗?” 曾云生道:“召开一个紧急会议,研究一下守城的事。” 刘守备奇怪道:“守城,干吗守城?金兵攻来了吗?我怎么没有接到通报呢?” 曾云生道:“不是金兵攻来了,是……唉!这事一句话两句话讲不清楚,刘将 军先进里面坐下,等开会时再详细讲说。” 刘守备脸一沉,道:“我是朝庭的七品武官,本城的守备将军,守城护城是本 将军的职责,用不着你们这帮百姓和武林人瞎掺合,这会你们不必开了,守城的事 我自会安排,你们马上解散,不然,本将军就按聚众谋反的罪把你们全抓起来。” 曾云生气得差点晕过气去,双眼一瞪,厉声道:“你……你这人是怎么回事, 你知不知道,这座城就要保不住了,城中所有人的命也快要保不住了,你却还在摆 你的臭官架子,你这官是怎么当的。” 刘守备也火了,用手朝曾云生一指,厉声道:“你大胆,竟敢对本将军如此无 理,就不怕……” 岳飞从座位上站起朝刘守备大声道:“刘守备,这会是我召开的,你不必过问 了。” 刘守备向岳飞看了看,突然认出,忙弓身向岳飞行礼,道:“属下遵命!”什 么话也不再说,走到后面找了个座位坐下了。 曾云生气的站在地上连连喘着粗气。 岳飞忙向他提醒道:“曾大侠,人都到齐了,快抓紧时间主持开会吧。” 曾云生气的一摆手,道:“这会我主持不了了,还是你来主持吧。” 岳飞道:“这里的情况曾大侠最熟,而且开会的又都是武林中人,你老主持最 合适。” 曾云生只好道:“那我就先主持着吧,但如果老化子主持不了时,还得你接着 来啊。” 岳飞笑着点了点头。 眼见刚才发生的这一幕,众人都不知是怎么回事,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了二人 的身上。 曾云生站在地中间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老化子今晚把大家召集来 是要向大家通报一个不好的消息,我们这座城现已被一群凶猛的大老鼠围困住了, 能进不能出,形势十分危机,因此想请大家出谋划策,解决眼前我们所面临的危急 局面。” 洛阳太极门掌门陈洛军奇怪道:“曾长老,你刚才说的话我怎么没听明白,这 座城被一群大老鼠围困住了,你老没说错吧?老鼠会把城围起来,这是一群什么样 的老鼠?成精了不成?” 曾云生道:“这是一群……”他突地打住话向方豹道:“方堂主,这事你最清 楚,还是你向大家说说这是一群什么样的大老鼠吧。” 方豹站起,向众人拱了拱手,道:“围城的这群老鼠严格的讲还不是真正的老 鼠,他们先前是人,后被一个西域怪人用邪功和毒药改造成了鼠,所以应该叫人鼠。 原先这群人鼠是待在西域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前不久突然迁入中原,并来到了封丘, 估计是来对付你们这些人的。” 华山派掌门卜韦城道:“方堂主,你说的这个西域怪人是不是叫‘天鼠老怪’? 我曾听先父说过天鼠老怪的手下就是一群人鼠。” 方豹道:“不错,正是这个人。” 恒山派掌门王有庆道:“这就奇怪了,我们与这老怪从无来往,更无过节,他 为什么要对付我们?” 方豹道:“据我教获得的情报,这群人鼠是被人用重金聘出来的,刚才在众位 还没来之前,我们讨论了一下,认为他们的幕后主使人很可能是大金国,他们对付 你们的目的,是要破坏宗帅这次在汴京召开的抗金联盟大会。” 衡山派掌门江湖玉道:“江某看方堂主很是面生,不知方堂主是哪个门派的?” 方豹道:“方某是乾坤一字教联络堂堂主方豹。” 江湖玉大惊,问:“方堂主就是二十几年前凭双掌连败南北武林数十高手的‘ 闪电手’方豹吗?” 方豹一笑道:“正是区区在下。” 众人齐惊,忙都从座位上站起向方豹见礼,之后又重新落座。 陈洛军道:“你们说的那些大老鼠,有谁见过了么?不会也是道听徒说,空穴 来风吧?” 曾云生道:“老花子见过。”他用手向郝云奇一指,道:“还有……天昊门郝 门主,他也见过,而且就在今天晚上。” 郝云奇站起向众人拱手一礼,道:“我和曾长老今晚去城南孙家庄查件事,不 想在那里遇上了一群比猪还大的大老鼠,并遭到了他们的围攻,我们杀死了十几只 突围退了回来。” 五马山义军首领刘里芒道:“听了诸位所说之事,情况看来很是严重了,我们 必须马上采取措施,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曾云生道:“刘头领说的对,我之所以这么晚了还把大家召集过来,就是为了 研究商讨出一个对策。” 卜韦成道:“曾大侠,我们没来之前,你们不是商量过了么,是不是已经有了 对策?如果有,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说出来让我们听一听,要是可行,我们照办 就是了。” 曾云生道:“我们是商量出了一个简单的方案,只不知是否可行。”扭头向岳 飞道:“岳将军,你把我们商量过的那个方案说出来给大家听一听,然后让大家再 议一议。” 岳飞站起道:“我们刚才议的那个方案很简单,就四点,是……”于是岳飞把 四点建议说了出来。 刘里芒首先表示赞同道:“这个方案很好,我个人认为可行。” 江湖玉也道:“我也认为可行,就这么做吧。” 众人忙也点头表示赞同。 曾云生高兴的道:“好,既然大家都赞成这个方案,那就算通过了,这个方案 的第一条是封城,刘守备已经做了,第二条现在也做完了,继续要做的是组建一支 护城队,再选出一个统帅指挥这一战。” 刘里芒道:“我带了一个卫队,一百多人,包括我,全部参加护城队。” 卜韦成道:“我此次外出带了五十多个门人,人数虽然少点,但武功都还过得 去,我们也全部参加。” 王有庆道:“我也带出了几十人,也全部参加。” 众人全部表态参加护城队。 曾云生拱手向众人行了个礼道:“谢谢大家的鼎力支持,现在就请大家再选出 一个指挥这一战的统帅吧。” 陈洛军道:“不用选了,曾长老就你吧,你老是丐帮的首席长老,德高望重, 你来做统帅大家都会服从的。” 曾云生忙摆手道:“这跟德高望重不沾边,这个统帅要懂军事,而且指挥过做 战,老化子跟人打架还行,做统帅指挥打仗却万万不行,另选,另选。” 八字军首领王彦道:“如果就指挥打仗而言,五马山首领刘里芒应该是最合适 的,他的队伍现已有二十几万,并曾与金兵打过几仗,有指挥做战的经验。” 刘里芒摆手谦虚的道:“那都是些小仗,不值一谈,还是选一个更合适的吧。” 娜仁花突然高声道:“我奇哥做统帅最合适。” 众人全把眼光投向了他们二人。 郝云奇吓了一跳,扭头狠瞪了娜仁花一眼,道:“你又胡说什么。”他忙向众 人声明道:“我可不行,我从没指挥过军队做战,也不会指挥,不过我到有一个合 适的人选。” 陈洛军问:“谁?你说谁是合适的人选?” 郝云奇用手向岳飞一指,道:“指挥打仗岳公子最合适。” 曾云生笑了,道:“不错,老花子心中的人选也是岳公子,噢,应该是岳将军。” 刘里芒问:“这位岳兄是……” 岳飞再次站起向众人施礼,道:“在下汤阴岳飞。” 刘里芒惊问:“岳飞?就是两次以少胜多大败金军的岳飞,岳将军吗?” 郝云奇道:“不错,就是那个岳飞,所以我才说指挥打仗他最合适了。” 刘里芒忙表态道:“郝门主说的对,论指挥打仗没有谁再比岳将军更合适的, 我同意,选岳将军为我们这支护城队的统帅。” 岳飞忙摆手道:“在下也不合适,在下也不合适。” 曾云生道:“如果你这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不合适,我们这里恐怕再也找不 出合适的了。” 众人齐声道:“岳将军合适。” 封丘城北边有一座塔式更楼,分四层,是全城最高的一座建筑,平时这里只有 守夜打更的更夫在这里待一待歇歇脚,再看不到什么人了,因此这里也是全城最僻 静的地方。 二更时分,一个身材瘦小的女人从远处小心谨慎的走了过来,在塔楼的门前站 住后,转头左右瞧看了一阵,当确定无人时,她一头钻入塔楼的门中不见了。 塔楼的四层内漆黑漆黑的,这个瘦小女人从门口摸索着走了进来,然后伸手入 怀掏出一个东西,接着就见她手中一闪燃起一团火亮,火亮照出了这女人的容貌, 原来这个女人是吴翠萍。她举着燃着的火折子走到北墙角的一张方桌前把桌上的一 盏油灯点亮,然后就一屁股坐到一张小椅上不动了,从她脸上反应出的表情看,她 似乎很疲惫。 郑银会,钱弓成在大街上走着,不住的东瞧西看的寻找着什么,渐渐走近了城 北的更楼前,钱弓成有意无意抬头向更楼的顶层看了看,突然,他用手向顶层一指, 道:“郑兄,快看上面。” 郑银会抬头向更楼顶层看了看,但没看出什么,奇怪的问:“看什么啊?” 钱弓成道:“郑兄,你仔细看看顶层楼的那扇小窗的边儿。” 从顶楼那扇小窗的边透出一线很弱很弱的亮光,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郑银会道:“我看到了,是里面透出的灯光。” 钱弓成道:“这是更楼,不住人,平时只有更夫守夜打更时在此歇息一会儿, 但他们也只在一层,四层怎会有灯光呢?” 郑银会疑惑道:“钱兄的意思是……” 钱弓成猜道:“会不会是那姓赵的丫头藏在了上面。” 闻言,郑银会兴奋的点头道:“对,有这个可能,走,上去看看。” 二人忙拔腿向更楼飞跑而去。 散会后郝云奇回到自己的住处推开房门走入自己的屋中,娜仁花也跟着走了进 来。 郝云奇看了看她,道:“天这么晚了,还不回自己房睡觉去么。” 娜仁花嘴一撅,道:“一晚上你都在忙,也不理人家,现在不忙了,人家要跟 你待一会儿嘛。” 她走过来拉着郝云奇坐到了床边,然后她身子一侧偎到了他的怀中,郝云奇伸 出双臂把她搂抱住。 郝云奇道:“这么大姑娘了,动不动就钻到男人的怀中,也不怕被人家看到了 笑话你。” 娜仁花道:“喂,话说清楚啊,什么钻到男人的怀里,好象我是个不正经的女 人似的,我不就钻到了你的怀里,也就是我未来丈夫的怀里了么,我们族的姑娘都 这样,谁愿笑话谁笑话去,我才不理呢。” 郝云奇笑着抬手在她身上轻轻拍了一下,道:“就你有理。”似想起什么“对 了,刚才那位大嫂哪去了?怎么不见了?” 娜仁花道:“对呀,怎这么长时间没见到她了,噢,我想起来了,她去了茅厕。” 郝云奇忙道:“走,找找她去,可别出什么事啊。”话罢,从床上站起,拉着 她走了出去。 二人在院中和茅厕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吴翠萍。 郝云奇道:“别找了,可能她已经离开客栈走了,我们回房休息吧。” 娜仁花突然问:“奇哥,你现在累不累?” 郝云奇警惕的道:“你又想要干什么?” 娜仁花道:“如果你不累,就陪我到街上转转去。” 郝云奇道:“天这么晚了还出去转什么,再说就算我不累,难道你不累么?进 城前就喊累的不行了,怎么这会儿又醒醒了。” 娜仁花嘴一撅,道:“人家歇过来了嘛,奇哥,这一天把我闷坏了,求你了, 陪我去转转吧,说不定我们还能把那个大婶找回到呢。” 郝云奇无可奈何的道:“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吧,就陪你去转一会儿,但时间 不能长了。” 娜仁花高兴的道:“知道啦,就转一会儿。”双臂一伸搂住郝云奇的一条胳臂 拥着向外走去。 二人在大街上慢步行走着,整条街道寂静无声,一个行人都没有,只有二人走 路时发出的细碎脚步声。 走了一会儿,娜仁花突地站下不走了,然后就用一双明亮美丽的大眼向郝云奇 看着。 郝云奇问:“怎么,转够了,想回去啦?” 娜仁花道:“奇哥,你背我走。” 郝云奇道:“什么,我背你,搞什么鬼,被人家看到了准以为我们疯了。” 娜仁花道:“这条道就我们俩,谁会看到啊。” 郝云奇道:“那也不行,要是突然钻出个人来怎么办。” 娜仁花嘴一撅,脸上显出生气的样子,身子一矮蹲到了地上。 郝云奇忙道:“喂,你干嘛,走啊。” 娜仁花只是蹲着也不言语。 郝云奇伸出手去拉她,她也不起来,急得郝云奇围着她连转了几个圈,最后无 奈的道:“好了,好了,我怕你了,起来我背你走。” 闻言,娜仁花乐得一高从地上跳起道:“奇哥,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啊。” 郝云奇瞪了她一眼,转过身弯下腰,娜仁花一高跳到了他的背上,双臂一下环 住了他的脖子,郝云奇背着她向前走去。 吴翠萍正坐在桌旁吃东西,突然,楼门被撞开,接着闯进一僧一道两个人来, 吴翠萍吓得一高从椅子上跳起瞪大惊恐的双眼向二人看着。 钱弓成高兴的道:“郑兄,这丫头果然在这里。” 郑银会道:“是啊,咱哥俩总算没白忙伙。” 吴翠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生气的道:“你们是什么人,干嘛闯进我的住处。” 钱弓成道:“赵丫头,别装了,难道你没认出我们么?” 吴翠萍道:“赵丫头?谁是赵丫头,你们到底是谁?” 郑银会脸一沉,厉喝:“臭丫头,你以为你化了妆我们就认不出你了么?”上 前一步,伸手就向吴翠萍的脸上抓去。 吴翠萍大惊,后退一步,伸出右手竖指飞点郑银会腕脉。 郑银会一声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改抓为截,只简单一挡就把吴 翠萍的凌厉攻势化解了。紧接,他跨前一步竖掌拍去,一股强劲的掌风直袭吴翠萍 的前胸。吴翠萍大惊忙拍出一掌迎去,但她的功力与郑银会相差太远,两股掌风撞 击到一起后,一股巨大的推力把她反震出去,一下摔趴到墙边的地上,嘴一张,一 口鲜血喷出再也挣扎不起来了。 郑银会道:“不自量力。” 走了过去蹲到吴翠萍的身前,伸出一只手把她从地上拽坐起来,然后用另一只 手向她脸上一抓,一张面具被抓下,吴翠萍显出了本来面目。 钱弓成看后惊异道:“咦!这丫头不是那丫头。” 郑银会向吴翠萍的脸上看了看,道:“不错,不是姓赵的丫头,不过……这丫 头长得可真美啊。”脸上显出了淫邪的笑来。 吴翠萍恐惧的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钱弓成笑了,笑的很邪,道:“两个男人,一个美女,你说我们想干什么?” 郝云奇背着娜仁花走到更楼前,娜仁花突然伸嘴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郝云奇扭头向她看了看,道:“喂,你干吗?” 娜仁花“咯咯”一笑道:“亲你啊。” 郝云奇瞪了她一眼,道:“神经。” 娜仁花又“咯咯”笑了起来,把头趴到郝云奇的肩上轻轻问:“奇哥,你愿不 愿意背着我?” 郝云奇扭头瞅了她一眼,道:“愿背也好,不愿背也好,你叫我背你我只好背 了,总不能雇个人来背你吧。” 娜仁花道:“不,奇哥,我只要你背,这辈子也只要你一人背我,我不会再让 第二个男人背我了,永远不会,如果……如果哪一天你烦了,不再愿意背我了,我 就……” 突然,从更楼的四层传出一声什么东西摔地的闷响,二人一愣,忙抬头向楼顶 层望去,郝云奇看到从楼顶层小窗的边部透出一丝微弱的灯光。 郝云奇奇怪道:“这楼上有人住么?” 娜仁花道:“这楼不象是住家的,怎么会有人住呢?” 郝云奇仔细看了看,又道:“这可能是更楼,大概是更夫在上面吧,我们别管 了,走吧。” 但刚走了两步就听又从楼上传出一个女人惊恐的喊声:“救命……”声音嘎然 而止。 娜仁花惊道:“奇哥,楼上有女人的呼救声,象是出事了。” 郝云奇忙道:“我上去看看。”他身子一蹲把娜仁花从背上放了下来。 娜仁花道:“奇哥,我和你一起上去。” 郝云奇忙一摆手,道:“你别去,你没练过轻功,走路重,没等上去人家就知 道了,你在下面等我吧。” 娜仁花嘴一撅道:“不嘛,天这么黑,我一个人在下面待着害怕,要不,你还 是背着我上去吧。” 郝云奇道:“不行,如果上面是一伙武功很高的坏人,我带你上去,岂不很危 险,听话,在下面待着,也许只一小会儿我就下来了。” 娜仁花见郝云奇态度很坚决,只好道:“那好吧,不过,别在上面待的时间太 长了,我一人在下面真的很怕。” 郝云奇道:“如果上面的人不是坏人,也没出什么事,我看看就下来。”话罢, 他一人迈步走进了更楼,然后,顺着楼道,蹑手蹑脚爬了上去,来到四层的门前, 找了一条缝隙向里看去,只见屋地中间的一张桌旁坐着一僧一道,二人喝着酒吃着 东西,细一看把二人认出,不由一惊,暗道:“是他俩,他们怎会在这里?” 钱弓成往嘴里塞了一块牛肉,使劲嚼着,突然,他似想起什么要紧的事,向郑 银会道:“郑兄,我见你今晚只放出了一只信鸽出去,保险么?万一在途中出点事 儿,他们收不到我们的情报岂不误了大事。” 郑银会道:“放心,我此次带出的信鸽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万中选一的好鸽 子,绝对不会误事的。” 钱弓成道:“郑兄,你说那个天鼠老怪会听我们的安排,准时在后天佛晓向封 丘城发起进攻么?” 郑银会嘴一撇,道:“他敢不听么,他可是拿了四王爷几十万银子的,这就叫 花人钱财与人消灾。” 钱弓成道:“佛晓正是人睡的最沉之时,当成千上万的大老鼠涌入城后,他们 恐怕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被大老鼠撕碎了,这就叫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这招真绝。” 郑银会道:“是啊,到时候我们所能见到的只有遍地死尸,累累白骨。”说到 这里他不由打了个寒战又道:“呀!这情形也够恐怖的,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郝云奇听了二人的话后暗自惊道:“后天佛晓就攻城了,这事幸好被我偷听到 了,不然就遭了,我得赶快回去把这事告诉曾伯伯和岳公子去。” 他刚要转身向楼下走,却见钱弓成用手向一个他看不到的角落一指,道:“郑 兄,这个漂亮丫头我们如何处理?” 闻言郝云奇一愣,忙又转过身来继续看了下去。 正在楼下东张西望焦急等待着郝云奇下来的娜仁花突见一团黑影划空而至落到 了她的面前,惊得她张嘴刚要喊叫,却听黑影道:“娜姑娘,别怕,我是方豹。” 认出了方豹,娜仁花惊喜的道:“是方大侠啊,你……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方豹道:“我是跟在你们的后面追踪过来的。”他向左右看了看,问:“郝门 主怎么不在,他去哪儿了?” 娜仁花用手向楼上一指,道:“我奇哥上楼了。” 方豹奇怪的问:“上楼了,怎么,楼上出事了吗?” 娜仁花道:“楼上有女人喊救命,不知是不是坏人在害人,奇哥上去看了。” 方豹抬头向楼顶看了看,突然,拔身而起纵了上去。 郑银会邪邪的一笑道:“这好办,咱哥先享用两天,然后杀了她喂老鼠。” 钱弓成道:“这丫头生得这么美,不享用岂不可惜,不过,这丫头的义父吴老 大,与咱哥俩多少有些交情,这么做不好吧?” 郑银会道:“那只可恶的老耗子,上次我们奉命用十万两银子去与他交换乌刀, 结果这老家伙两头搞鬼,既得了银子又劫去了乌刀,害得我们哥俩差点把命给弄丢 了,正好,我们就在他的义女身上出这口恶气,让那耗子把颜面丢尽。” 门外的郝云奇一愣,心道:“里面的那个女人竟是偷乌刀的吴翠萍,这么巧?” 钱弓成道:“对,这就叫他们不仁,我们就不义。” 他扭身向角落走去,来到吴翠萍的面前,伸手把她提起,又返回到了桌前把她 放到地上。 郝云奇从门缝中向那个躺在地上不会动的吴翠萍仔细看了看,暗道:“果然是 她。” 郑银会从椅上站起来到吴翠萍身前蹲下,先伸手在她的脸蛋上摸了一把,邪邪 一笑道:“这丫头真他娘漂亮,佛爷爷我都把持不住动了凡心。” 吴翠萍吓得双目圆瞪,直劲摇头,但就是说不出话来,显然是被点了哑穴。 钱弓成也在她身前蹲下,嘻笑的看着她道:“丫头,你用不着害怕,我们哥俩 虽然杀人不眨眼,但对女人还是很温柔的,特别是漂亮的女人,我们哥俩在这个地 方还会待上两天,我保证这两天一定让你舒舒服服的渡过,不过,也只是两天啊, 两天后我们就会点了你的死穴,让你死去,当然,你死时不会有任何痛苦,你说好 不好?” 吴翠萍猛烈摇晃着头,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她双目中流出。 见状,郑银会“哈哈”大笑,道:“看到了没有,这丫头被我们的善心感动的 流泪了,既是如此,我们哥俩也别辜负了这丫头的感激之心,开始吧。”伸手就去 脱吴翠萍身上的衣服。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