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章 傍晚时分,岳飞带着一队军兵来到了岳家庄的大门前,守门庄丁忙把大门打开 让岳飞带军兵开了进去,另一个庄丁则飞跑进庄去报信了。 闻报,岳老夫人、岳云、冷宫仁、白头毒丐等人走出屋来相迎。 岳飞老远就看到了母亲,忙从马上跳下跑上前来双膝跪倒拜道:“拜见母亲, 儿子不孝,让母亲受惊了。” 岳老夫人忙伸手把岳飞拽起,道:“我受什么惊啊。”她用手向一旁站着的冷 宫仁与白头毒丐一指,道:“有这二位大侠在庄中守护,老身安心的很。” 岳飞忙向二人施礼,道:“岳某真没有想到二位大侠会在庄上,谢谢二位了。” 白头毒丐一摆手,道:“别谢我们,要谢就谢你那姓郝的兄弟,这小子就怕我 老人家和老冷没事干,就派了我们这么个活儿,幸好你庄子里有的是酒,不然我们 还真说不定就跑了。” 岳飞笑了,转头四下里看了一下不见郝云奇,忙问:“郝弟怎么不在呢?” 白头毒丐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道:“别提了,这小子看你的媳妇生的漂亮, 就把她给拐上逃跑了。”话罢,忍不住自己先“嘿嘿”笑了起来。 岳飞先是一愣,继而明白了也笑起来。 冷宫仁道:“别听老莫瞎说,郝门主和李夫人去汤阴城调查娜姑娘失踪的事去 了。”他对白头毒丐也改了称呼,喊起老莫来了。 岳飞道:“这事我知道,他来时跟我说过。” 岳云跑过来拉着岳飞的手瞒怨道:“娘偷偷走的,也不告诉云儿一声,带云儿 去城里玩玩。” 岳飞抬手在岳云的头上轻轻拍了拍,道:“你娘跟你郝叔叔是去办事儿,怎能 带着你呢。爹这次回来是接你们去京城住的,到时你娘有的是时间带你去玩的。” 岳云高兴的道:“真的?”天真的问:“爹,到京城后我可不可以出去找人打 架。” 岳飞瞪了岳云一眼,道:“打架怎么成,不行。” 闻言,众人都笑了起来。 三更时分,郝云奇与李梅一路飞纵来到汤阴公子的住宅前,二人左右看了看, 见没人时,忙快步靠了上去,然后沿着高高的院墙往下走,找寻可以进去的地方。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一棵高大的树前,郝云奇抬头向树上看了看,一指,向李梅问 :“能上去吗?” 李梅头一点轻声道:“没问题。” 郝云奇先纵了上去,李梅紧随其后也纵了上去。 郝、李二人藏身茂密的树冠中,透过枝叶的缝隙向院内看去,院中有一个不大 的花坛,一座木亭,除此之外再没看到什么东西,郝云奇运功侧耳向院中的各个角 落听了听,然后向李梅低声道:“院中没人,我们下去。”话罢,当先纵进院中, 接着李梅也跳了下去。 汤阴公子的住宅很大,房屋一栋连着一栋,但没有一处有灯光,到处寂静无声, 漆黑一片,若大的宅院没设一个岗哨,给人一种空空如野的感觉。 郝云奇走的没信心了,扭头对跟在他身后的李梅道:“恐怕这趟我们要白来了。” 李梅道:“也许汤阴城的那几起女人失踪案与汤阴公子根本就没关系。” 郝云奇道:“也许吧,不过,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顿了顿,又道:“我们 再看一看,如没有什么发现的话,我们就回去另想办法找线索。” 话罢,二人又继续向前走去,当来到一座独立的小跨院时,突然,看到院中一 排房子的中间一间亮着灯,郝云奇的脸上立刻显出惊喜之色,他向李梅打了个手势, 然后二人运起轻功无声无息的扑了进去。 小跨院中有一栋建筑极为精巧的红砖绿瓦房,房前有一座小小的木亭子,亭旁 栽种着一株木兰树,此时正是木兰开花的季节,树上开满了白色的木兰花。 郝云奇与李梅无声的掩到那间亮着灯光的窗前,然后用手指在口中沾点唾味在 窗纸上捅了个小洞向里看了起来。 屋中有两人,一个年龄在五十岁以上,生的极丑的胖老头,另一个二十四、五 岁,穿着很性感,颇有点姿色的少妇,此时二人正坐在一张桌旁喝着酒。 胖老头端起酒杯向少妇一举,道:“兰儿,来,喝酒。” 少妇没有端杯,眉头皱了皱,道:“公爹,时间已经很晚了,兰儿要回房休息 去了。”话罢,从桌旁站起身来要走。 胖老头向她不怀好意的一笑,道:“还回去干嘛,喝了这最后一杯酒,就陪老 爷我在这里睡好了。” 闻言,少妇大惊,道:“公爹,兰儿是你的儿媳啊,你怎可这么说话。” 胖老头嘴一撇,道:“儿媳又怎么样,老爷我的小妾还不照样被你的夫君,我 那好儿子给睡了么,过来,到老爷这儿来。” 少妇似受了惊吓,转身拔腿就往外跑,胖老头一高从椅子上跳起,伸手一把抓 住少妇把他拽了过来,然后把她一下搂在怀中又坐回到椅子上,大嘴一张就在少妇 的嫩脸蛋上吻了起来。 少妇挣扎着颤声道:“公爹,不要啊,我夫君回来看到了,他非杀了我不可。” 胖老头淫邪的一笑道:“你夫君去了汴京,十天半月回不来的,你就放心的在 这里陪老爷我好啦。” 胖老头一只手伸入少妇的衣服里摸了起来,少妇的身子巨烈一抖,猛地一挣, 从胖老头的怀中脱出,但胖老头随即跳起,又把她拽回,接着拉到床前把她按倒在 床上,肥胖的身子一下压了上去,少妇在胖老头的身下巨烈的挣扎着,可能少妇把 胖老头什么地方弄痛了,只听他“啊哟”的怪叫一声,抬手在少妇的脸狠扇了几掌 大骂:“贱货,装什么贞节烈女啊,告诉你说,我们爷俩的女人从来不分彼此,他 的女人玩够了就送给我,老爷我的女人也常送给他,你在我儿子手中已过了三个月, 我儿子已经把你玩够了,他的新女人进来后你就名正言顺的归我了,我今晚把你弄 过来只是先尝个新鲜,看你够不够味,没想到你这么不识抬举,好,等我儿子回来 后,我就把你要过来,然后把你赏给我的手下,每天让十个人干你,等我的手下也 玩够了,就再把你卖到妓院,让你每天接无数的客,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胖老头的恐吓起了作用,少妇停止了挣扎,双眼一闭不动了,胖老头得意的 “哈哈”大笑,动手就去解少妇的衣服扣子。 窗外看着的李梅大怒,低声骂道:“畜牲!”转身拔腿就向屋中闯去。 郝云奇手疾眼快,一把拽住她,低声道:“不要莽撞。”他伏身从地上摸起一 小块石子,捏指运力把石子从窗洞中弹射进去。只听“叭”的一声轻响,石子击在 胖老头的昏晕穴上,胖老头的身子一震歪倒在床上不动了。 少妇似有所觉,猛地睁开双眼,见胖老头下半shen子压在她的身上,上半身子 却歪倒在床上,双眼紧闭动也不动,她忙抬双手推开胖老头,挺身坐起,先是奇怪 的看了看倒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胖老头,然后又伸出一只发抖的手去推了推他,但胖 老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的脸上显出惊恐之色,颤颤的从床上下到地上,倒退着走 到房门口,之后一转身猛地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但一出屋却看到门前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吓得她双手朝嘴上一捂,身子一软 瘫倒在了地上。 李梅忙上前把她从地上扶起柔声的道:“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屋里那胖老 头是我们弄晕的。” 郝云奇走过来问:“你是汤阴公子娶回来的,还是强抢回来的?” 少妇道:“我是那恶棍抢回来的。”话罢,双眼猛地一亮,惊呼:“我认得你, 你就是上次大闹那恶棍婚礼的公子。”她双膝一弯给郝云奇跪下,求道:“公子, 救救我。” 郝云奇伸手把她从地上拽起,道:“我们正有此意,大姐你的家在什么地方? 家中还有什么人?” 少妇道:“我家住在城西,家中还有爹爹和哥哥,本来我有娘,但在汤阴公子 把我强抢去后,我娘就气病了,不到一个月就死了。” 李梅气的大骂:“这个混蛋太恶了,真该千刀万刮。”转头向郝云奇道:“郝 公子,上次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郝云奇苦笑了笑,但没说什么。 李梅向少妇道:“大姐,你快回去收拾一下,我们这就把你送回家去。” 少妇忙道:“我没有东西可收拾,他给我的东西我不要,我这就跟你们走。” 郝云奇忙叮嘱:“大姐,你和你的家人不能再在城中住了,明天一早出城找个 地方躲起来,等你们什么时候听说汤阴公子死了,再返回城中来。”话罢,伸手入 怀掏出一锭五十两的大银塞到少妇手中,又道:“把这点银子带上,可能用得上。” 少妇感动的又要给郝云奇跪下,却被李梅一把拽住了,李梅用赞赏的眼光向郝 云奇笑着看了看,然后二人带少妇向外走去。 清晨一队官兵整齐的排列在岳家庄大门前的空场地上,队伍中间夹着三辆灰色 带篷马车,中间的一辆车窗帘被掀起,岳云的一半身子从车窗中探出,就听岳老夫 人在车中道:“云儿,小心点,别掉出车去摔着了。” 岳云扭头向里不在乎的道:“奶奶,没事的,我在看爹和冷叔叔,莫伯伯他们 出来了没有。” 岳飞与冷宫仁、白头毒丐从庄门中走出,然后又在大门口处站住,岳飞抱拳向 二人一拱手,道:“冷大侠,莫前辈,我们就此分手,汴京城再见。二位去汤阴城 见到我妻子时请转告她,娘和云儿我已接去了汴京,让她办完事后与郝弟一起来汴 京与我们会合。”笑了笑,又道:“同时转告郝弟,让他帮我好好照看我的妻子, 要是出了事儿,我唯他是问。” 白头毒丐玩笑道:“放心,冲着在你岳家庄喝了那么多酒的情份上,我老人家 也得去找那小子要回你的媳妇,给你安全的送回来。” 岳飞笑了,向白头毒丐道:“那就谢谢莫前辈了。”接着向二人又一拱手,道 :“二位,咱们汴京城再会。”话罢,翻身上马抬手向队伍一挥,喊:“出发!” 这时,第三辆车的车帘掀起,窗中探出吴翠萍的头,她抬手向二人挥了挥,喊 :“莫伯伯,冷大侠,汴京再见!告诉我小哥,小心些,我在汴京等他回来。” 郝云奇刚起床,还没来得及出去打水洗脸,房门就被敲响,接着传来李梅的话 语:“郝公子,起床了没有,我有要紧的事对你说。” 郝云奇扬头向外道:“大嫂,我起床了,进来吧。” 李梅推开门与刘班头一前一后走进屋来。见刘班头也来了,郝云奇不由一愣。 李梅急声道:“郝公子,娜姑娘有消息了。” 郝云奇的身子巨烈一震,急问:“在哪儿,在哪儿?” 李梅向刘班头道:“刘班头,你来跟郝公子说这事儿吧。” 刘班头忙道:“是这么回事,我手下的一个兄弟家住在城北三十里地的李庄, 他们那里有一座寺庙,叫宝莲寺,昨天下午,他陪他媳妇去庙里上香,但庙的大门 紧闭,不让人进,他挺奇怪的,就找了个在附近住的人家去打听,原来宝莲寺来了 一伙强人把庙给占了,而且这伙强人还带着一个抢来的漂亮姑娘,我那兄弟因自己 是公差,见到这样的事不能不管,就让他媳妇自己回了家,他一人悄悄从庙后翻墙 进去查看,原来这伙强人是从边北来的大金国的杀手,是来中原执行什么特殊任务 的,那个漂亮姑娘是他们从一伙人贩子手中买去的,说要带回去献给大金国一个什 么四王爷做妃子。” 郝云奇问:“查到那姑娘姓什么叫什么了吗?” 刘班头道:“那帮人都是武功高手,我那兄弟不敢太靠近了,所以没有查出那 姑娘姓什么叫什么,但却远远听到那姑娘哭喊着什么奇哥快来救我的话。” 郝云奇的身子又一震,双眼含泪道:“没错,应该是仁花。”稍一思索,向刘 班头以商量的口吻道:“刘班头,能带在下去宝莲寺么,我付你报酬。” 刘班头忙一摆手,道:“谈什么报酬,这本来就是我们差人该做的事。郝公子, 大小姐,你们先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县衙调集人手随你们一起去。”转身匆匆向 外走去。 郝云奇向李梅道:“大嫂,你就不要去了,在客栈中等冷大侠和莫前辈,他们 来后告诉他们我去了宝莲寺,让他们前去接应我。” 李梅头一摇道:“不行,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得跟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份 力量嘛。” 郝云奇道:“不行,这太危险了,如果寺庙里的那些人真是从大金国来的,那 么他们就无一不是高手,你去了,如果出点事儿,我如何向岳大哥交待。” 李梅一笑道:“难道我李梅就是白给的么,虽然我的武功比不上你,但自保应 该没问题。再说了,你敢保证这些人不是给你玩了出调虎离山计么,把你从我身边 调开,然后再把我抓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还不如待在你的身边安全。” 李梅的话有一定道理,郝云奇只好道:“我说不过你,你总是有理,去就去吧, 但如跟人交手时你能不动手最好别与人动手,也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李梅笑了,道:“老弟,我现在才明白娜姑娘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了。” 郝云奇一愣,问:“什么意思?” 李梅头一摇道:“没意思。” 方丈室,毒王东方天奇坐在一把木椅上慢悠悠的品茶,白士郎则在地上来回度 着步,二人似乎都在等着什么。 突然,房门被推开,一个一身灰衣的汉子匆匆走入来到二人面前,施礼高声道 :“禀洞主,白先生,城里探子传来消息,姓郝的和那个叫李梅的女人与县衙的几 十名捕快出城向这边来了。” 毒王慢慢放下手中的茶碗,脸上显露出一丝阴森森的笑。 白士郎则双目放光,兴奋的双手响响的互击了一下,道:“太好了,鱼咬钩了。” 向那汉子吩咐:“再去细探。” 灰衣汉子忙应道:“是!”转身走了出去。 郝云奇、李梅与众捕快来到了宝莲寺的大门前,见两扇寺门紧闭着,郝云奇用 手向刘捕头打了个手势,刘捕头点了点头,快步走到门前,抬手在大门上使劲的拍 了拍,大喊:“开门!快开门!” 不一会儿,从庙里传出一阵脚步声,接着门开了一道缝隙,从里面露出一个人 的半边脸,这人向外面看了看恶声恶气的道:“走开,走开,今天庙里不接待香客。” 郝云奇不容他把门关上,伸手按门用力向里一推,门“呼隆”一声被推开,里 面的那个人登登倒退数步“扑通”摔倒在地,郝云奇当先闯了进去,随后李梅,刘 捕头与众捕快拥进了大门。 摔倒在地的是一个假和尚,见一下拥进来这么多人,惊得一高从地上跳起返身 向里迅速跑着大喊:“不好啦,点子来啦!”郝云奇紧跟那人向里追去,那人边跑 边扭头向后看,见郝云奇就在他的身后,吓得一头拱进大殿里去,郝云奇也紧跟着 闯了进去,随后李梅跟了进去。 刘捕头与众捕快没有进去,他们留在外面四处搜查了起来。 郝云奇刚入大殿就被六个手持利刃的和尚给拦挡住,其中一个面相很恶的中年 和尚向他厉喝:“你是什么人,为何不经允许私闯我庙?” 郝云奇冷冷道:“在下姓郝,来此找人的。” 李梅来到了他的身旁,用眼四处搜寻了起来。 中年和尚厉声道:“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赶快离开,别他娘的找不自在。” 李梅一眼看到神龛前那张供案下的帘子无风自动了起来,她的心一动,向郝云 奇低声道:“供案底下可能藏着人。” 郝云奇也看到了供案下那不住晃动的帘子,微一点头,迈步向前走去。 六个和尚一惊,相互打了个眼色,一拥而上向郝云奇杀来,郝云奇哪会把他们 放在眼里,一声低喝:“让开!”使出郝家擒拿术,闪电般抓向六人握兵刃的手腕。 李梅一声娇叱,拔出手中钢刀杀了上去。只听一阵“叮铛”脆响,郝云奇抓掉了六 个人的兵刃,李梅则使两人的身上挂了彩,他们哪敢再战,返身一起向大殿后面逃 去。 郝云奇迈步来到供案前蹲下身子,李梅也跟了过来在他身旁蹲下,郝云奇伸出 右手捏住帘子的一角慢慢往上掀起,这时二人看到案下果然卧躺着一个身穿蛋黄色 衣衫的苗条女子,只是这女子是背朝外躺着的,看不清容貌,不过从背影看很像娜 仁花,而且娜仁花失踪时也是穿着这么一套蛋黄色衣衫。 郝云奇声音微颤的向那女子轻呼:“仁花,仁花是你么?” 边喊边伸出左手去那女子后背轻轻推了推,女子动了一下,嘴里发出一丝含糊 不清的弱弱声音,接着身子慢慢向这边翻转,就在这时,郝云奇的脑海中突地升起 警兆。他忙放下右手抓住的帘子,左手伸出拽着李梅纵身飞退。就在他们后跃的一 瞬间,一股劲风吹开帘子,接着一片耀目的寒芒飞射而至,郝云奇大惊,挥起右衣 袖运力扇去,寒芒在强力的阻击下四散飞开,郝云奇正暗之庆幸避过一劫时,身旁 的李梅却发出痛哼之声。 郝云奇一惊,忙问:“大嫂,你怎么了?” 李梅道:“我的腿,我的右腿麻了。” 闻言,郝云奇忙把李梅放到地上坐下,用眼去她的右腿上查看,见大腿处的裤 筒上有几个细细的洞孔,他也顾不得男女之嫌,伸出双手扯着裤筒左右用力一撕, 露出李梅一截雪白的大腿,李梅的俏脸刷地红了,但什么也没说,只把脸扭向了一 旁。 郝云奇运目力在大腿上细细看了看,发现大腿的肉中有三个细细的小孔,他忙 伸出右掌盖在孔上运起内力往外一吸,三枚细细的钢针就附在了他的掌心处,他取 下看了看随手丢到地上对李梅道:“好了。” 他的话音刚落,从对面供案下传出话语:“不是好了,是遭了。”帘子一掀从 里钻出一个黄衫女子来,她就是刚才假扮娜仁花的那个女子,此女虽然生得不是很 漂亮,但身材却极为苗条。 郝云奇看了看她,淡淡问:“什么意思?” 黄衫女子道:“我发出的针上都涂有巨毒,刚才射进你朋友腿上的那三枚针如 果不被你取出来,毒还不至于马上扩散,只要你用她手中的刀把她的腿砍下来,还 可保她性命,可现在不行了,她腿上的毒已经扩散了,没治了。” 郝云奇冷冷道:“我为什么要信你的话?” 黄衫女子道:“信不信由你,不过,你可以问问你那朋友,她现在是不是已麻 到腰部了。” 郝云奇扭头向李梅看去,李梅向他点了点头,他忙蹲下身子抓起她的一只手腕 把起脉来。 李梅颤声问:“老弟,我是不是没得救了?” 郝云奇头一摇道:“没关系,我有师门的天龙解毒丹可解此毒。”话罢,伸手 入怀掏出一个白瓷瓶顷出一粒丹药塞入李梅的口中,李梅忙把丹药咽入腹中。 “唉!”突然,从大殿门的外传来一声苍老的叹息声,接着就见毒王和他的四 个黑衣弟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郝云奇一惊,暗道:“老毒虫怎会在这里。”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的看 着他们。 毒王道:“天龙解毒丹在武林中享有盛名,可解百毒,但你朋友刚才中的这种 毒却是老夫新研制出来的,你的解毒丹解不了,不过可以延缓毒发六个时辰,如果 六个时辰不解除的话,就可能转化成另一种更厉害的毒,至于这种转化后的毒厉害 成什么样,老夫也不知道。” 郝云奇从地上站起,冷冷看了看毒王,厉声道:“东方老先生,我天昊门与你 毒王洞素无来往,更谈不上过节,你为何屡次害我。” 毒王手一摆道:“郝门主别误会,老夫从没有害过你。不错,五年前老夫是把 你带进毒王洞逼你服食过毒药,但那时你的身上中了‘漠北四恶’老大震南子的巨 毒,老夫是为了给你解毒,才逼你服毒的,虽然方法不当,但老夫却是好意,而这 一次更不是针对你。”他用手向李梅一指,道:“是针对这个女人的,只要你把这 个女人留下,这里任你来去自由,老夫绝不阻拦。” 李梅坐在地上伸手拽了郝云奇一下,悲声道:“老弟,千万别把我留下来,快 杀了我自己走。” 郝云奇冷冷道:“东方老先生,这你就别想了,我不会把我的朋友留下,如果 你能给我解药,解了我朋友的毒,此事就算拉倒,事后我也不会再去追究,如你不 给,而我的朋友又因此出了事,我与你们没完,而且我保证,一年之内把你们毒王 洞连根铲除。”话罢,弯腰从地上抱起李梅向外就走。 毒王冷冷一笑道:“你以为你们今天还能走得了么?” 郝云奇冷冷道:“为什么不试试。” 毒王又冷冷一笑,身子一动向后飘出大殿,把门口的路让了出来,郝云奇横抱 着李梅从大殿门中走出,来到大殿外面的空场地上,这时他看到与他一起来的那几 十个捕快全部躺倒在地,双眼乱眨,但却不能说话不能动,显然是被人点了穴,郝 云奇一惊暗道:“数十人被点倒竟没发出一点声息,显然是高手所为,看来对方今 天出动了不少高手,我得小心了。” 毒王与他的四个弟子站在他对面不远处,他看了看郝云奇,冷森森的道:“老 夫再问一句,你是留下那女人自己走,还是一起留下?” 郝云奇淡淡一笑,嘲弄的道:“一起留下,你有这个本事么?” 毒王道:“你小子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老夫就让你看一看好了。”他手往空 中一举,大喝:“来人!” 随着他这声喝喊,四周的屋顶突地站起大批的黑衣箭手,每人手中一把强弓, 支支利箭对准了郝云奇,接着又见从大殿左右两排厢房中涌出众多手持利刃的壮汉, 从他们行走的步子上看,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接着又见从两排厢房的两头房 间“呼隆隆”的推出了四辆用黑布遮盖着的大木车。 毒王用手一指那四辆木车,冷冷问:“郝门主,你知道这四辆车中是什么东西 吗?” 郝云奇淡淡道:“知道,是你特制的毒人。” 毒王点了点头,道:“对,是老夫特制的毒人,不过已不是以前的那些毒人了, 这是老夫精心研制的第二代毒人,比第一代毒人要厉害数倍。”他抬手向推车的几 个人一挥,命令道:“掀帘子,让郝门主见识一下。” 几个推车的人忙把罩在车上的黑布帘子掀开,露出了四只大铁笼子,而每只铁 笼子里坐着一个头如柳斗,身材高大的巨人。四个巨人见光后双目猛地睁开,先是 四下看了看,然后一齐咧嘴吼叫,声音惨厉震耳。 李梅偎在郝云奇的怀中,见到四个毒人后吓得伸出双臂一下紧紧搂抱在郝云奇 的脖子上,身子不住颤抖着。 郝云奇忙安慰她道:“别怕,有我呢。” 李梅把嘴附在他耳旁轻声道:“老弟,如果不行别硬撑,杀了我自己走,以后 再给我报仇。” 郝云奇对她一笑,故做轻松的道:“这点阵仗还困不住我,放心,我一定把你 带出去。” 李梅感激的看了看他,双眼突地滚出两行泪珠,哽咽的道:“都是不我不好, 连累了老弟你。” 郝云奇道:“怎么是大嫂你连累了我呢,你是帮我才遇上这事的,是我连累了 你才对。” 毒王以为二人在商量事,插话道:“不必商量,你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留 下女的走男的;二是你俩一起留下。” 郝云奇此时正在心中反复思考着几个可能的方案,所以对毒的话没接茬。 毒王道:“我知道你郝门主武功高强,出道后短短数月,杀三煞,败四恶,挫 四鬼,名震中原武林,老夫今天是留你不住的,但那也只限于你自己,如果你妄想 抱着个女人闯离此地,那你就打错算盘了。” 郝云奇冷冷道:“那也未必。”低头向抱在他怀中的李梅轻声道:“先委屈大 嫂一会儿。” 没等李梅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时,他把她的身子往他的左臂下一夹,空出他的 右手往腰间的袍内一伸拔出挂在腰间的那柄乌刀,然后手握刀柄运功前伸,一股凌 厉无匹的杀气从刀上激射而出,向四周扩散,紧接他踏前数步。 就在众人都以为他要搏杀突围时,却见他的身子向后倒飞而去,一闪进入大殿, 接着就听到从大殿内传出人被杀的一声惨嚎,随后大殿的两扇大门“砰”的一声关 闭上了。 毒王先是一愣,继而挥手大喊:“快去大殿的后门堵截,别让这小子跑了。” 四周屋顶上站着的黑衣箭手们忙扭身向大殿的后面飞扑而去。 毒王急步来到大殿的门前抬右掌运力向大门击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大 殿两扇大门就被击塌了,接着毒王急步闯了进去。 冷宫仁与白头毒丐从外面走进汤阴客栈,柜后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忙向 二人点头打招呼:“二位来啦,住店吗?” 冷宫仁客气的道:“对不起,掌柜的,我们不住店,是来找两个朋友的,麻烦 掌柜的给查一下好吗?” 掌柜忙道:“没关系,二位要问的两们朋友姓什么叫什么?”他顺手拿过登记 册子翻开。 冷宫仁道:“我的两位朋友是一男一女,男的叫郝云奇,女的叫李梅。” 掌柜的笑了,道:“二位找他们啊?那我就不用查了,他二人今天一早去了城 北的宝莲寺,走时留下了口信,说如果有朋友来找他们,就去宝莲寺。” 白头毒丐奇怪道:“他们去寺庙干吗?烧香么?” 掌柜的头一摇道:“不知道,他们没说,不过二人走的很急,像是有很重要的 事要去办。” 冷宫仁思索了一下,道:“可能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才去的。”转头向掌 柜的问:“掌柜的,宝莲寺怎么走?” 掌柜的道:“很好走,出北城门沿官道走出十五、六里的路程就到了。宝莲寺 很大,老远就能看见。” 冷宫仁道:“谢谢掌柜的。”与白头毒丐转身急急走了出去。 二人从城北门快步走出,先是沿着官道像常人一样的急走,走出一段后,白头 毒丐不耐烦了,对冷宫仁道:“老冷,这么走猴年马月能到啊,我老人家要用轻功 啦。”话罢,运起轻功向前飞纵而去,冷宫仁笑着摇了摇头,只好运起轻功向前追 去。 冷宫仁、白头毒丐一路急纵的来到了宝莲寺的大门前,见两扇红漆庙门紧闭着, 白头毒丐走上前抬手向门上“砰砰”拍了几下,大喊:“开门!开门!都他娘什么 时候了,怎么还关着大门。”但拍过后好一会也不见有人来开门,白头毒丐的邪火 给激上来了,只见他双目圆瞪运力于掌按在门上用劲向里推去,只听“咔嚓”一声 脆响,门栓在内折断,大门“轰隆”一声敞开,二人一前一后窜了进去。 大殿的地中间躺着那个黄衫女子,她的身旁有一滩血,显然已被杀死。 毒王来到黄衫女子身旁看了看,接着蹲下身子用手在她的脖颈处摸了摸,然后 一挺身猛地站起怒骂:“小杂种,老夫绝饶不了你。”拔腿向大殿的神龛后飞纵而 去。 其实郝云奇和李梅根本就没有离开大殿,他们二人就在大门上方的墙壁上吸附 着,毒王纵走后,郝云奇夹着李梅从门的上方轻轻纵下,一闪身出了大门。 大殿前的空场地上仍躺倒着数十个只会眨眼,不会动的捕快,数十个毒王洞的 刀手围在四辆笼车的周围看护着四个毒巨人。 郝云奇抱着李梅步出大殿来到门口,在场众人看到后全呆愣住了,不知这是怎 么一回事,郝云奇对众人装模做样的一摆手,怪怪的一笑,突地,拔身而起升空数 丈,在大殿的屋脊上稍一垫脚,如一颗疾飞的流星,一闪不见了。 郝云奇刚走不一会儿,毒王就从大殿中纵了出来,见他的人仍好好的站在原地, 先是一愣,然后大声问:“那小子和那个女人出来了没有?” 一个刀手头儿忙道:“禀洞主,他们出来后走了。” 毒王大怒,厉喝:“看见他们出来了,为什么不进行拦截?” 刀手头儿战战惊惊的道:“我们以为是……是洞主放他们出来的,所以……就 没拦截。” 毒王怒骂:“混帐,没用的东西,留你们何用。”抬手一掌击去,刀手头儿一 声惨呼,倒飞出一丈多远摔倒在地,口一张喷出一口血箭,头一歪死了。 众刀手大惊,忽拉一下全部跪倒,向毒王磕头求饶的喊:“洞主饶命!” 毒王余怒没消,刚要抬手再杀几个出气时,突然,听到从外面传来一人的话语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老毒虫在发雌威啊。” 毒王一惊,抬头向前看去,见对面走来两个人,细一看又是一惊,这两人他认 识,一个是白头毒丐莫银,另一个是玄冰魔煞冷宫仁。他忙堆起一脸的笑,抬手向 二人拱了拱,道:“原来是莫老弟与冷老弟,你二人怎会一起来到这里?” 白头毒丐冷冷一笑道:“我老人家跟老冷有一个共同的小朋友,他今天一早带 着一个女的来到宝莲寺,因我们这小朋友爱打抱不平,惹了不少仇家,我们怕一些 猪头狗脑袋的王八蛋要算计他们,所以,就与老冷赶过来帮帮他,却没想到遇上了 你这老毒虫,你可别说没见到这俩年轻人啊。” 毒王阴阴一笑道:“今天一早是有一男一女两年轻人,带了一大帮捕快闯进庙 里来找老夫的事,那个男的杀了我一个女弟子,然后就抱着那个女的跑走了,老夫 正在查问这二人的来历呢,你们二位就来了。” 白头毒丐冷冷一笑道:“是么?”正好刘捕头就躺在他的脚下,他抬腿在他的 身上踢了一脚,就听刘捕头“啊哟”的痛叫了一声,一高从地上跳了起来。 白头毒丐向他道:“刚才我们的话你也听到了,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声音转厉道:“我警告你,可别对我老人家瞎掰,小心我把你一对眼珠子扣出来当 泡踩。” 刘捕头忙向白头毒丐弓身施礼,道:“不敢,小的绝对不敢。昨天上午郝上差 与大小姐来县衙找在下……” 白头毒丐眉头一皱,不明白的问:“郝上差,大小姐又是谁?” 在白头毒丐与刘捕头对话时,冷宫仁一直冷冷注视着站立在对面的毒王,不言, 不动。 刘捕头奇怪的向白头毒丐看了一眼,心道:“你们既是朋友,怎还不知道他们 是谁呢?”但他没敢说出,忙解释:“就是汴京帅府的郝统领与我们前任知县的女 儿李梅,她现在是岳飞岳将军的夫人。” 闻言,莫银表示明白的点了点头。 刘捕头接着讲道:“昨天上午郝上差与大小姐来县衙找在下,打听发生在我们 汤阴城中的几起女人失踪案,在下对他们二人介绍了一些情况后,又去失踪人口的 家里进行调查,今天一早我手下的一个兄弟来报告,说汤阴城北的宝莲寺来了一伙 强人,还绑架了一个姓娜的姑娘,我一想这事可能与郝上差和大小姐查问的事有关, 于是就去客栈找到郝上差说了这事,郝上差当即决定来宝莲寺看一看,于是我就带 着县衙的数十名捕快跟着一起来了,进庙后,郝上差和大小姐就进了大殿,而我们 这些捕快就去两边的厢房里搜查,不知怎么我们就全躺倒在地上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了。接着郝上差就抱着大小姐从大殿中走了出来,看样子大小姐可能是受了伤,再 接着大殿周围的房上墙上出现了好多弓手,这院子里也出现了一大批刀手把郝上差 围了起来。可是郝上差抱着大小姐又突然退回了大殿中,并把大殿的门给关上了。” 他用手向毒王一指,道:“这位老人家就生气了,上前来把门击塌闯了进去,站在 房上和墙上的那些弓箭手也全向大殿后面的跑去,可是没想到,郝上差又抱着大小 姐从大殿的门中走了出来,接着就纵上房顶走了。” 见刘捕头不说了,白头毒丐问:“完了?” 刘捕头道:“完了,就这些。”但他在心中却暗道:“老天爷!我敢多说么, 等会儿你们走时不管我们,我们还能活命么。” 想了想,白头毒丐向毒王问:“老毒虫你在这里干嘛?而且还被人怀疑成了强 盗劫匪?” 毒王淡淡道:“老夫带人来中原办点事,昨天晚上借宿在这座寺庙中,至于我 们为什么会被人怀疑成强盗劫匪,老夫也是莫名其妙。” 白头毒丐笑了笑,手一挥道:“只要我们的那位小朋友没有事,那就算了,我 老人家才不管你们变成了什么东西呢。”转身对冷宫仁道:“老冷,我们走吧。” 冷宫仁点了点头,二人拔腿向外走去。 刘捕头忙拦住二人,又打弓又行礼的道:“二位大侠,我们是跟郝上差来办事 的,把我们一齐带走吧。” 白头毒丐像是才想起了这茬似的,一拍脑袋道:“对呀,我老人家怎么把你们 这群废物给忘了。”转身向毒王问:“老毒虫你怎么个意思啊?” 毒王淡淡道:“老夫要这群废物何用,莫老弟不嫌麻烦一块带走吧。”他手一 挥,立刻从他的人中纵出几个汉子,朝躺在地上的众捕快出手一阵乱拍,数十个捕 快一起从地上跳了起来。 白头毒丐向毒王一笑道:“老毒虫,告辞了!” 毒王冷冷道:“二位走好,老夫不送了。” 郝云奇抱着李梅运起绝顶轻功一路急纵,不一会就来到汤阴城的北门前,然后 停住步子,低头向怀中的李梅看了看,问:“大嫂,你的腿还麻么,能不能走路?” 李梅与郝云奇的眼光一对,她的脸刷地变的通红了,忙扭开脸道:“不知道, 我试试吧。” 郝云奇把她从怀中放到地上,她试着抬腿往前走了几步,脸显喜色的道:“行 啦,不麻了。”突然,她感觉右腿不对劲,低头看了看,见大腿处的裤管被撕开了 一个大口子,腿一动就裂开,露出了一截白生生的大腿,她惊的一把捂住裂口向郝 云奇瞒怨道:“看你把我裤子撕的这么烂,如何走路啊。” 郝云奇不好意思的道:“当时一急就……就撕开了,大嫂,对不起啊。” 李梅白了他一眼,道:“我不要你的道歉,要你给我想办法让我走路。” 郝云奇挠着头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咱俩换裤子穿,我一个大男人不怕露 大腿。” 李梅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道:“亏你想的出,我的裤子这么小你怎么 穿啊,再说,你一个大男人穿一条女人的绿花裤,还不得让人把你当成怪物看,再 说了,就算我的裤子你能穿,大街上我们怎么换裤子,你不怕人看,难道我能像你 一样也不怕么。” 郝云奇一笑道:“这到也是。”想了想,道:“这么办吧,你装病,我背你进 城,你不就不用走路了么。” 李梅忙摆手道:“这更不行,城里很多人都认识我,知道我是谁的妻子,突然 换了个男人背着满大街走,那还不得谣言满天飞啊。” 郝云奇无奈的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吧。” 李梅一笑道:“你背我走的这个法子到是可行,但不能进城,咱们绕城走,去 岳家庄吧,城外的路上人少,就不怕有人认出我了。” 郝云奇玩笑道:“幸好大嫂没让我背你去汴京。” 李梅故做不满的道:“怎么,你不愿背啊,那算了,你……” 郝云奇忙道:“愿意,愿意,我也没说不愿意呀。”来到李梅面前背对着她蹲 下了身子,李梅“咯咯”一笑,把身子趴伏到了他的背上。 郝云奇背着李梅一路疾走,一个时辰后来到了岳家庄的大门前,见两扇庄门紧 闭着,李梅在他的背上道:“庄里人可能被你岳大哥都接走了,不过一定会留下人 看守庄子的,你上前去拍拍门看。” 郝云奇走上前伸出右手在门上使劲拍了拍。 不一会从门内传出一个男人的冷冷话语:“别拍了,别拍了,庄子里没人了, 都去汴京城了,有什么事就去大帅府找我们家少主人吧。” 李梅忙道:“大叔,是我,我是李梅。” 门内的男声立刻热情了,道:“是少夫人回来啦,等等,我马上开门。”不一 会,两扇大门“吱吱嘎嘎”的打开了,接着走出一个穿一身土黄衣服,五十多岁的 瘦老头,他见李梅被郝云奇背着,忙惊问:“少夫人,你……你怎么了?” 李梅向他摆了摆手,道:“大叔,不用惊慌,我只是受了点小伤,行动不便, 才让这老弟背着的。”低头向郝云奇道:“还不快进庄去。”郝云奇一笑没言语, 背着她走进了大门中,大门又“嘎嘎”响着关闭上了。 他背着李梅来到岳家庄第一排房舍前,左右看了一下,见没人时,就蹲下身子 把背着的李梅放到了地上。 李梅笑着拍了拍郝云奇的肩膀,谢道:“老弟,辛苦你了。”扭身向后排的住 处就走,郝云奇跟在她的身后,见她迈步一走,那破裤筒就一扇乎的把白生生的大 腿露了出来,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梅转头向他看去,见他正瞅着她的大腿笑,气的瞪了他一眼,道:“还笑, 都是你搞出来的。”话罢,不好意思的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郝云奇跟在李梅的身后一起来到后排房她的卧室前,李梅一回头见郝云奇仍跟 着她,脸一红,语气有些不满的道:“我说老弟,你跟来干嘛,是不是要看着你大 嫂换衣服啊?” 郝云奇心中一懔,忙正色道:“大嫂别误会,小弟还没那么下流,小弟是怕敌 人乘庄内空虚无人时,藏入你的卧室中暗算你,小弟是不放心大嫂的安全才跟来的。” 李梅的脸又红了,不好意思道:“老弟你说什么啊,大嫂什么时候说过你下流 了,要真是如此,大嫂还会让你背着走那么长的路么,刚才大嫂是跟你开了个玩笑, 没别的意思。” 郝云奇道:“小弟也没别的意思,大嫂可能是多心了。” 李梅的脸更红了,娇嗔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就拿你这个傻大嫂开涮吧。” 郝云奇一笑道:“大嫂在此稍等一会儿,我先进去察看一下,没问题时大嫂再 进。”话罢,拔腿走进屋去,不一会又走了出来,道:“大嫂,没问题,你进去吧。” 李梅向屋中走去,推开门时回头看了一下,见郝云奇正扭身要走,忙喊:“喂, 你要去哪儿啊?” 郝云奇道:“我到前面的客厅去。” 李梅道:“去前面客厅干嘛,进屋陪我。” 郝云奇忙道:“大嫂,我不进去了,再说你还得换衣服,也不方便。” 李梅道:“我的卧室是两间,我在里间换衣服,你在外间等我,有什么不方便 的,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因为我刚才的玩笑话多心了,你这人也真是的,想那 么多干嘛啊。” 郝云奇被他说的哭笑不得,心道:“是我想的多,还是你想的多。”但他嘴上 去道:“大嫂,这样吧,我在屋外等你,你自己进屋换衣服后再出来。” 李梅不满的道:“干嘛,怕我吃了你啊,你不进屋,我也不进去了,就麻烦你 进屋中给我找套衣服出来,我在外面换。” 郝云奇头痛的道:“大嫂,我不知道你的衣服放在哪儿,还是你自己进去换吧。” 李梅嘴一撅,道:“我不进屋,谁知屋中是不是真藏着人呢,我害怕。”瞪了 郝云奇一眼,又道:“我不换了,谁爱看就看吧。”赌气似的扭身就向外走。 郝云奇无可奈何的道:“算了,我怕你啦,我跟你进屋去行了吧。” 李梅笑了,道:“这还差不多。”走过来拽着他一起向屋里走,边走边问: “老弟不再生你大嫂的气了吧?” 郝云奇道:“小弟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了。” 李梅白了他一眼,道:“别不承认,刚才大嫂已经看出来了。” 郝云奇只好无可奈何的挠着头苦笑了笑。进屋后,郝云奇在东屋客厅桌旁的一 把椅子上坐了下来,李梅则去了西屋,过了一会儿,换了一身红衣服的李梅双手端 着一个摆放着菜饭酒壶的大托盘来到东屋的桌前,她把托盘放在桌上,边往外端菜 盘子边问:“老弟,饿了吧?” 见李梅端来了饭菜,郝云奇奇怪的道:“咦!大嫂,你什么时候去做的饭,我 怎么没看到你出去啊。” 李梅一笑道:“你刚才在一劲的上神儿,那还能看得到我呢,喂,你在想什么 呢?” 郝云奇看了看她,没有回答她话,却突然向她问:“大嫂,你觉不觉的身上有 不对劲的地方?” 李梅没弄明白他的话意,奇怪的反问:“什……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郝云奇道:“就是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李梅摇了摇头道:“没有,很好啊。”接着恍然的又道:“噢,你在担心我身 上的毒解没解是吧?放心,我的感觉很好,应该是解了。” 郝云奇点了点头,但他在心中却暗道:“难道老毒虫的话是在吓唬我么?” 李梅把菜饭摆放好后,又在二人的面前各放了一只酒杯,然后拿起酒壶在两只 杯中斟满酒道:“早上就没吃饭,一定饿坏了,来,吃饭前先让嫂子敬你一杯,以 感谢你老弟的救命之恩。” 郝云奇忙道:“大嫂是帮我才搞成这样的,小弟出手相救是应当应份的,如果 要说谢的话,我谢大嫂才对。” 李梅笑了,道:“老弟,你就是会说话,不过,大嫂愿听,来,跟大嫂碰个杯, 干了。” 二人碰了碰杯,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李梅又拿起酒壶把两只杯子斟满。郝云 奇没说什么,但却好奇的看着她。 见他看她,李梅白了他一眼,道:“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难道你没见过女人 喝酒吗?” 郝云奇道:“看样大嫂很能喝啊。” 李梅道:“能喝什么,两杯下肚就要耍酒疯了。” 郝云奇吓了一跳,忙阻止道:“大嫂,我们别喝了,吃饭吧。”抓过一个馒头 就要吃。 李梅从他手中一把夺下馒头,道:“怎么,怕我耍酒疯啊。” 郝云奇道:“小弟也不能喝,小弟是怕自己喝多了耍酒疯。” 李梅道:“老弟,你别胡说八道了,你内功深厚,一、二斤的酒根本不会把你 喝醉的。”顿了顿,一笑道:“刚才大嫂在跟你谦虚呢,其实我喝个三、五杯也不 会有事的,来,大嫂今天也不让你多喝,就三杯,喝完咱就吃饭。” 郝云奇不放心的道:“大嫂,你……真的不会有事?” 李梅道:“有没有事喝过了不就知道了。” 郝云奇拿出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架势,道:“大嫂说怎么喝就怎么喝吧,小弟陪 着就是了。” 李梅道:“这还像个男人的样子,来,喝。”端起酒杯与郝云奇碰了一下又一 饮而尽。 郝云奇惊奇的看着她问:“大嫂喝酒从来都这么急吗?” 李梅道:“你大嫂性子急,喝酒时不喜一口口的抿,没完没了的,烦人。” 没办法,郝云奇端起酒杯也干了。三杯酒喝完李梅果然没有再喝,于是二人吃 起了饭。 饭后,李梅收拾了碗筷拿走,接着又端来了一壶茶,在两只茶杯中斟上茶后, 就在郝云奇的对面坐了下来,她道:“老弟喝茶。”话罢,她先端起杯喝了一口, 当她放下茶杯的时候,突然,把手按到了自己的额头上皱了皱眉。 见状,郝云奇忙问:“大嫂,你怎么了?” 李梅道:“刚才头突然一阵的晕,难道真的喝多了不成,可我以前喝三杯从没 有过事的。” 郝云奇道:“可能与疲劳和睡眠不好有关。” 李梅点了点头,道:“可能吧,我这人有个毛病,换了地方就睡不好觉,昨晚 在汤阴城的客栈里几乎一宿没睡,老弟,你一人在这里喝茶吧,大嫂要去睡会儿, 就不陪你了。”话罢,从椅子上站起要走,但刚一迈步,却两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郝云奇一惊,忙跑过来把她搀起,担心的问:“大嫂,你不要紧吧?” 李梅道:“今儿这是怎么了,才三杯酒,腿软的就走不了路了。”为难的看了 看郝云奇,道:“老弟,真不好意思,还得麻烦你把大嫂送回……回……”话没说 完,头一歪竟睡着了。 没办法,郝云奇只好把她横抱起来向她的卧室走去。 冷宫仁与白头毒丐走进汤阴客栈的大门,店掌柜见二人回来了,忙问:“二位, 找到那位公子和小姐了吗?” 二人一愣,冷宫仁忙问:“怎么,他们二人还没回客栈吗?” 店掌柜道:“没有,从走后就没有回来过,这不,房资还没结呢。” 冷宫仁道:“多钱?我来结。”伸手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柜台上。 店掌柜忙道:“那位公子已在柜上留下了十两银子,用不了,我还得找给你呢。” 冷宫仁一摆手道:“银子你先留着吧,也许他们还会回来也说不定。”转头向 白头毒丐奇怪的问:“他们能去哪里呢,会不会回岳家庄了?” 白头毒丐头一摇道:“不太可能,岳家庄撤人一事还是云奇安排的,他们应该 知道岳家庄现在已成空庄,还回去干嘛,说不定他们已回汴京了。” 冷宫仁点了点头,道:“那我们也别待在这里了,回汴京吧。”于是二人拔腿 走出了客厅向城外走去,出城后运起轻功向汴京飞纵而去。 残阳西落,余辉照耀在高大的汴京城墙之上,使汴京城变得血红一片。 傍晚时分,冷宫仁与白头毒丐来到了汴京城北门,收起轻功进了城,说着话向 旭日客栈走去。二人刚到客栈的大门口,就碰到从里面走出来的吴翠萍。 见到二人,吴翠萍忙迎上来高兴的道:“莫伯伯,冷大侠你们回来啦。”她向 二人身后看了看,奇怪的问:“咦!我小哥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呀?” 闻言,冷宫仁、白头毒丐一惊,同声道:“什么,他没回来!” 吴翠萍道:“没有啊。” 二人对看了一眼,脸上显出惊异之色。 吴翠萍突然道:“对了,岳大嫂跟郝公子在一起,会不会回来后先送大嫂去了 帅府。” “白头毒丐”点头道:“有可能。”转头向冷宫仁一笑道:“走,咱俩去帅府 找这小子去,咱不能为他白跑这么长时间的腿,让这小子出点血,请咱俩喝顿酒。” 冷宫仁笑道:“好,让郝门主请咱喝酒去。”话罢,二人拔腿向帅府走去。 冷宫仁和白头毒丐来到帅府在客厅与岳飞见面后却并没有见到郝云奇,冷宫仁 奇怪的向岳飞问:“岳将军,郝门主呢,难道他没有送你的夫人回来吗?” 岳飞一愣,道:“没有啊,怎么,郝弟没与你们在一起么?” 白头毒丐道:“我们在汤阴没见着他们,以为他们回来了,就过来看看,怎么, 这小子与你的媳妇没回来啊。” 岳飞道:“他们没有回来。”担心的“是不是出事了?” 冷宫仁冷静的道:“应该不会。” 白头毒丐道:“今天早上在岳家庄与你们分手,我们就去了城中的客栈找这小 子,客栈掌柜的告诉我们这小子去了城北的宝莲寺,于是我们就追了去,但他与你 的媳妇又走了,我们以为这小子带着你媳妇回汴京了呢。” 白头毒丐说的简单,但岳飞听得却不简单,他问:“他们去宝莲寺干什么?” 想了想,又道:“是不是在宝莲寺中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是其中一人受了伤,躲到 某个地方疗伤去了。” 白头毒丐一拍脑袋,道:“对呀,我老人家怎么就没想到这个问题,如果他们 没有受伤,以他们的轻功,应该比我们早到汴京才对。”向冷宫仁道:“老冷,我 俩现在返回去找他们如何?” 岳飞忙摆手阻止道:“二位到用不着这么急,我深知郝弟的武功修为,他是不 会轻易受伤的,如果有人受伤的话,那就一定是我的夫人,但有郝弟在,我夫人也 绝对不会有大事,安全上应该没有问题。”思索了一下,接着道:“如果真像我说 的那样,他们可能要藏起来运功疗伤,你们回去也不一定找得到。这样吧,二位先 休息一晚,明日我带一队兵马与二位一起去迎他们,以免明日他们在返回的路途上 再遭人暗算。” 二人听岳飞分析的有道理,点头表示赞同。 傍晚时分,郝云奇来到李梅的卧室门前,抬手在门扇上敲了敲,喊:“大嫂, 醒了没有,该吃晚饭了。”但喊过后却没听到李梅的回答,郝云奇一愣,忙推开门 走了进去。 进入卧室来到李梅的床前,见她仍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着,他笑着摇了摇头,转 身往外就走,但刚走出两步,却又突然停住,接着从怀中摸出火折子点燃桌上的那 盏油灯,端起向床上的李梅照去。 李梅仰躺在床上,盖在身上的被子蹬到了一边,高耸的胸脯由于呼吸,上下不 住起伏着,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酒没有退去,一张脸仍然红红的。 郝云奇伸手在她身上轻轻推了推,但她只是从嘴中发出一两句含糊不清的呓语, 却不醒,见状,郝云奇不由嘟囔道:“睡的真死,被人偷去了也不会知道。”话出 口后一愣,用眼在屋中四下看了看,暗道:“可别真的有人来偷啊。”稍一思索, 他退出她的卧室来到外间,盘膝在一张木椅上坐下当起了守卫,闲着也是闲着,于 是就打座练起功来。 正当郝云奇运功至勿我两忘之境时,突然感到有人走近了他,他一惊,猛地睁 开双眼,却看到李梅赤裸着身子来到了他的面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时,李梅一下扑入他的怀中,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赤裸的身子在他的怀中不住 扭动着,嘴里发出了令任何男人都为之销魂的淫荡呻吟。 郝云奇吓坏了,忙伸出双手往外推她,当他的手接触到她的身子时,不由惊呼 起来:“大嫂,你怎么了,身子为何这么烫手,病了吗?” 但李梅对他的呼叫充耳不闻,身子扭动的越来越激烈,而且呻吟变成了森人的 怪叫,郝云奇觉察到不对劲了,忙运功于指,在她光光的脊背上连点了数下,封住 了她的几处穴道,只见她的身子猛地一震,头一歪倒在了他怀中晕了过去。 郝云奇忙抱起她从椅子上站起走进她的卧室,把她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然 后抓起她的一只手腕给她把脉,突然,他的脸色一变,惊道:“不好,毒发作了!” 放下她的手腕,他焦急的暗想:“看来老毒虫没有说谎,我的天龙解毒丹解不了他 的毒,只是把毒给转化了,这……这可怎么办?”他焦急的思索了一会后,似想出 了办法,抬手相互一击,道:“对,用‘地密神功’中的千里传音术,问问老师兄 该怎么办。” 于是他席地盘膝而坐运起神功向千里之外的天龙寺传去,不一会,他的脑海中 传来了玄华道长的声音:“小师弟,据你所说的症状,我敢肯定中的不是淫毒,而 是一种转化了的奇毒,如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个女子应该是先中了毒王东方天奇的 ‘天爆’巨毒,而后又吃了我们天龙门的天龙解毒丹,并喝了酒才转化成现在这种 毒的,小师弟,这毒表面看起来很像是一种淫毒,无论男女,其症状表现都是求欲, 不过,只要男女一合体,中毒者就会经脉爆裂而亡。” 郝云奇忙传音问:“老师兄,你有这毒的解药吗?” 玄桦道长道:“这毒没有解药,再说了,就算我有解药也已来不及了,有道是 远水不解近渴,但你不用担心,这毒你能解,说白了,也就是你所习的血煞神功能 把此毒排出来,不过,据你所说症状来看,你们显然错过了最佳排毒时间,所谓最 佳排毒时间,是在中毒者喝过酒后还没有陷入思维混乱,还有理智的时候,你把功 力输入到中毒者的体内,把她体内的毒全部逼到她的胃中,然后再集中功力把毒从 嘴中迫出来就成了,可现在她已疯了,只要你一解开她封闭的穴道,她就会扑到你 身上死缠着你,你无法给她运功排毒,所以很难办了。” 郝云奇急了,道:“很难办并不是没有办法对不对,老师兄,还有什么办法你 快说。” 玄桦道长道:“不错,是还有一个办法,不过,我说了怕也是白说,你恐怕不 会去做。” 四个一身黑衣面蒙黑巾的汉子划空而至落到岳家庄的大门前。 其中一个用手向黑沉沉的庄中一指,道:“这就是岳家庄,搜查时一定要仔细, 不能露掉任何地方,如发现那一男一女在庄中某个地方,千万不要私自行动,洞主 吩咐过,那男的武功极高很不好对付,一定要等他老人家调来大队人马包围庄子后 再行动,听明白了吗?” 三人忙低声的应道:“明白了。” 那人抬手猛地一挥,四人立刻飞纵而起扑入庄中。 郝云奇急道:“老师兄,你快说,什么办法。” 玄桦道长道:“这个办法是,你从正面把她紧紧搂抱在怀中,然后把你的右手 按在她后背上的命门穴,左手按在她脑后的风府穴,运功入她体内逼毒,当你听到 她的肚腹中有呼隆隆的鸣响时,那就是毒已入了她的胃中,然后把你的嘴对准她的 嘴,把毒液从她的腹中吸入到你的腹中,吸净后再由你运功把毒从你的腹中逼出就 完事了。” 郝云奇吓得差点一高从地上跳起,忙传语道:“老师兄,这……这怎么行,她 是我朋友的妻子,我不能这么做,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哪怕再难一点的也行。” 玄桦道长很干脆的道:“没有,如果你不做,两个时辰后,你就为她送葬吧。” 郝云奇沉吟着没有说话。 玄桦道长又道:“小师弟,记住,运功逼毒时,她的身子要散发高热,不能给 她穿衣服,否则高热散发的不顺敞把毒又转送回体内的话,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这时,进入庄中的四个黑衣人已来到了前排房,并迅速散开,然后在每间房的 窗下向内探查搜索了起来。 郝云奇中断与他老师兄的传音,站起身来到床前,表情很是为难尴尬的向李梅 看着,好一会后才无可奈何的道:“大嫂,对不起,得罪了。” 他伸手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把她从床上抱起,就在这时,一声极微弱的响 动传入他的耳中,他一愣,忙侧耳向外细听起来,突然,他失声道:“不好,来人 了。”他忙抬手挥掌把桌上的那盏油灯扇灭,暗想:“换地方恐怕时间来不及了。” 思索了一下,一咬牙,暗道:“拼了!我先用隔音封闭法,把屋子对外封闭起来, 不让声音传出去,然后抓紧时间给大嫂排毒,万一敌人闯进屋来发现时再说,走一 步算一步吧。”想罢,他抱着李梅席地而坐,把她的裸身扶正抱在怀中,然后左手 按在她脑后的风府穴,右手按在她腰间的命门穴运起了地密神功,从上下从两穴向 她体内输入真气,在真气入她体的一瞬间,她的身子一震醒了过来,当她看到自己 在一个男人的怀抱中时,身子又开始扭动,嘴里再次发出淫荡销魂的呻吟声,而且 头还不住大幅摆动起来。见状,郝云奇急了,想也不想,双臂一紧箍住了她的身子, 用他的嘴一下封在了她的嘴上把她的头吸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