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趁火劫色 “快来帮忙!”梦君奴此时正往晕倒的众人头上洒水,见到萧径亭过来,目光 也不瞧来,却是俏声吩咐道:“快过来帮忙,这船马上就要沉了!” 想来是关岐轩觉得不值,船上人中的却是普通的迷药,只要泼水在脸上便可醒 来。 由于船中的女子甚少,所以梦君奴只一会儿便将满舱的女子浇醒,却也不过来 萧径亭这边帮忙。只是望了一眼忙碌的萧径亭,提着利剑步出了船舱,却也不知道 是去帮助哪位。 萧径亭竖耳细听,却是没有听到外面的战局有任何变化,也没有听到梦君奴舞 剑时候,那特有的动听剑啸声。 “咦!她站在这里作什么?”萧径亭待救完众人,吩咐他们不得出来后,走上 甲板,顿觉面上一寒,却是冷冽的剑气刮得面上生疼。再看梦君奴,却是暇逸地站 在船尾,微微轻轻吹动着衣襟,飘飘欲仙仿要乘风归去,对船头二人的打斗却是仿 置若罔闻般。 萧径亭心中不舍那美丽的身影,艰难地移开目光,目光转到关岐轩舞动的剑法, 马上由温柔脉脉变得冷峻如芒。此时两人已经斗到了最后关头,真气损耗得厉害, 两个脑袋便如蒸笼一般,蒸蒸冒着白气。但是剑刃划空的呼啸声却是更加尖利,但 好像仍是斗个旗鼓相当,没有分出高下。 " 没时间耗了!" 萧径亭剑眉一拧,长剑一挺,带着一串寒芒朝关岐轩刺去。 “嘶!”萧径亭微微一怔,暗道:" 关歧轩怎么这么不顶用了?" 目视长剑过 处,空中爆出一串血花,却是在关岐轩胸前划过一道长长的血口。原来关岐轩与宴 孤衡斗得已久,早已经是强弩之末,见到萧径亭一剑刺来竟是连躲开的力气也是没 有了。 “嗯!”见到关岐轩踉跄几步摔倒在地,宴孤衡强自提着的一口真气顿时贼去 楼空,腿上一软,也委顿在地,无奈地朝萧径亭望来一眼。 “关宗主啊,像我们这种能斗个势均力敌的,功夫一般强弱的,天下也是不多 啊!”宴孤衡坐在甲板上,虽然衰弱,但仍是哈哈笑道。 关岐轩苍白的脸上浮起一道笑容,道:“谁说不是呢?可惜我与宴先生所在立 场不同!关某不得不以死相博!”忽然目光变得凌厉,直直朝萧径亭望来,道: “我儿子关索寒呢?你们把他怎么了?”一张不俊不丑的脸也顿时变得狰狞起来。 萧径亭眼角一瞥,却也不作回答,只是嘴角扯开的那丝笑容尤其冰冷。 关岐轩两只眼珠直直盯住萧径亭,便连眨也不眨一下,见到萧径亭嘴角的笑容, 目中渐渐泛上绝望,接着那两只眼珠变得血红,满腔的怨毒仿佛要化作利剑从眼中 刺出。 “啊!”关岐轩忽然一阵狂啸,委顿在地的身躯忽然如同一条蛇一般,忽地弓 起,猛地一弹,凛冽的寒芒顿时朝萧径亭脸上呼啸而来。 “叮!”萧径亭直直砍上关岐轩刺来的长剑,一声尖锐的撞击,一支断刃飞上 半空。萧径亭手上一颤,一阵剧痛从虎口传上,直直涌上手臂。 “这厮竟是如此骁勇!”萧径亭本想大乱关岐轩心神,击溃他的心志,让后逼 问他背后的那位少主,以及萧莫莫的消息。不想已经脱力的关岐轩误以为儿子死后, 竟是将浑身的潜力随着悲伤爆发出来,当真有不敌之勇。 “喝!”只听关岐轩一阵怒喝,舞着断剑朝萧径亭攻来,竟然招招只求同归于 尽。 “叮!叮!叮……”片刻间,萧径亭已经格开十数剑,震得整只手臂发麻,胸 口一阵憋闷,竟是连喘息都有些困难。而关岐轩手上的那支断剑早已经破损得不成 样子,握剑的右手也血肉模糊,却是虎口被震碎了。 关岐轩退后一步,嘴唇一阵颤抖,胸口一阵起伏。“噗!”一团血雾飞喷而出, 接着又连呕几口鲜血。 “小心!”却是梦君奴与宴孤衡齐齐嚷道。萧径亭只觉眼前闪过一道妖异的光 芒,却是从关岐轩那双血红眼睛爆出的,他苍白的脸上也浮上一丝陀红。 “嘶!”关岐轩身躯血光迸现,身子化作一道诡异的影子朝萧径亭涌来,那支 断剑却是冒着乌黑的冷芒,隐藏在关歧轩的身影中,竟是极不显眼,若隐若现地朝 萧径亭的心脏刺来。 “滋!”萧径亭长剑横起,迎向刺来的断剑,不料那断剑却是贴磨着长剑剑刃 疾疾而上。在黑暗中爆出一串串火花,那金属摩擦声尖锐得让人忍不住要掩住耳朵。 萧径亭眼前一亮,发现在火花的光芒下,关岐轩眼中爆起一阵疯狂和嗜血的光 芒。忽地小腹一寒,一支冒着蓝芒的细剑,鬼魅一般的速度直直扎向小腹,那来势 骤急得萧径亭便是躲开的机会也没有。 “叮!”一道白光没入眼前这个发狂人的身躯,却是梦君奴射来的暗器,但也 只让关歧轩一阵颤抖。萧径亭目中爆亮,腿不弯,足不点,整个身躯直挺挺爆退飞 出半丈。落地时,脚下一阵踉跄,腹中一麻,接着一寒,确终是被关岐轩那支沾了 剧毒的细剑划破了。 萧径亭飞快点住小腹几处穴道,不让毒血蔓延。运起真气一声大喝:“你儿子 关索寒没有死!” 关岐轩闻之,目中一亮,接着身躯一阵哆嗦,却是真正瘫到在地,人事不省。 萧径亭屈指弹出,手上顿时飞出几颗细物,却是封住了关岐轩的几处穴道。从 怀中掏出几只瓷瓶,倒出几颗药丸放入口中吞下,勉强止住了毒势的扩散。微微平 息汹涌的血气,便朝关岐轩瘫到处走去。 “嗖!嗖!嗖!”一连串锐物划空声,接着昏暗的天空一亮。萧径亭转眼望去, 却是无数支火箭拖着长长的火光朝船上飞来。 “嘟!嘟!嘟!……”火箭转眼钉在这艘破船上,也带起一串惨厉的号叫,却 是射进的船舱,带走了数人的性命。船上顿时乱成一锅粥,哭叫声、惨号声以及大 火烧起的噼里啪啦声,响成一团。数十人纷纷跑上甲板,跃身跳入河中。 “我道梦君奴怎么也不过来帮忙!”萧径亭瞥了一眼地上的关岐轩,一把抓起 委顿在地的宴孤衡,放到一处箭矢射不到的地方。穿过慌乱的人群,急急跑到船尾。 “飕!飕飕!”数支羽箭划着空气,朝萧径亭面门刺来,萧径亭面色一肃,左 手闪电般击出,一阵手舞,手中顿时多了几支箭杆。接着眼前冒起一团团血雾,接 着一连串惨叫声不绝于耳,无数的箭矢却是带走了船上慌乱人群的生命。 “快过来帮忙!”梦君奴一眼瞥到过来的萧径亭,美目一亮道:“帮我挡住这 些飞箭!”自己却是如同花丛蝴蝶一般,在人群中穿梭,一把抓起两三人朝河中掷 出。 “你这丫头是菩萨心肠,还是机关算尽的不择手段者呢?”萧径亭足下一点, 飞上前去。一舞长剑,他的身边仿若刮起一阵疾风,将射来的箭矢纷纷刮歪斜飞出 去。 “你受伤了?”梦君奴一声低呼,美目瞥向萧径亭小腹,这才发现上面的血迹, 美丽的樱唇一颤,喃道:“这可怎么办?上面沾的‘美人蓝’可是剧毒无比!” “他们来了!”萧径亭目光直直射向远处十丈余处,一艘豪华的大船缓缓而上, 印入萧径亭的眼帘,那船真大,却是比萧径亭脚下这艘不知道大出几倍。 “吸!”萧径亭倒抽一口凉气,那艘大船的甲板上,整整齐齐站满了一排排人, 密密麻麻只怕又上百之众。身上皆是穿着甲衣,却是正规的官军,此时数百人正手 拿弓箭,无数的箭矢冒着冷冽的寒芒,直直对着萧径亭、梦君奴二人,仿佛瞬间便 会飞来夺走二人的生命。 “这是哪来的官兵!”萧径亭一望空荡荡的船板,脚下一晃,却是船板吃水太 多,一阵倾斜,快要沉了。熊熊火光间,视野中只剩下梦君奴一人。数十位船上的 座客纷纷在水中扑腾,幸好都是会水,都相扶相携着游向岸上。 “我们快退!”梦君奴美目再次朝萧径亭小腹的伤口瞥来,冷然下了决定。 “放箭!”随着一声断喝,萧径亭只觉一团巨大的劲气随着无数支羽箭重重压 来。 “快走!”萧径亭一声断喝,长剑一挥,身躯直直拔上数丈。无数箭矢从身边 急急飞过,却是刮得萧径亭浑身生寒。在空中对上梦君奴的目光,却是见到里面一 股浓浓的哀色。 “嘟!嘟!嘟!嘟!”一连串骤急的撞击声,甲板上顿时密密麻麻钉满了羽箭, 那羽毛犹自不住颤动。 “轰!”萧径亭面上一烫,原来落地处早已经火势凶猛,一串火苗窜上了面门, 接着脚下一个踉跄,却是船身一阵激烈的摇晃。萧径亭身子一抽,退开几丈,却是 找不到可以立足的地方。 萧径亭大袖一挥,身边的火苗顿时熄灭。胸口却是泛起一股恶心,却是由于刚 才内力耗得厉害,小腹上的毒气又开始蔓延开来。 “哦!‘乌妾’!”萧径亭顿时恍然大悟,目光瞧去正好对上美目萋萋望向舱 内。 “我去将马牵来!”萧径亭一声柔道,脚下一点身躯闪电般跃进了破烂不堪, 火光熊熊的船舱。萧径亭跃进船舱的一刹那,只觉背后一亮。 望着萧径亭闪进的身影,回味起刚才他满是怜爱的一瞥,梦君奴美目亮起璀璨 夺目的光芒,无数的异样感觉如潮水般从芳心深处涌上,花唇一咬,美目一迷,一 顿玉足,娇躯便如同花蝴蝶一般跃进火光灿烂的船舱。 “哇!会烤死人的!”萧径亭一跃进舱的时候,几串长长的火舌朝萧径亭面目 添来,瞧那架势惊仿佛要将萧径亭整个身躯吞噬一般,浑身几欲被烤焦。外边船板 “卜!卜!”声响不绝耳,却是敌船上的箭矢不断射来,耳边也尽是火苗噼里啪啦 的叫唤,却是没有听见马嘶声。 “拴马的地方在哪呢?”萧径亭一望去,眼前浓烟卷着大火,便是连几尺内的 物事也看不清楚。 “呼!”萧径亭只觉头上风动,一股炙人的烫意卷向脖颈,却是一根烧着了的 横梁掉下。萧径亭足下一点,身躯飘开数尺,长袖一挥。那个浑身冒火的横梁顿时 呼啸飞出。 “啊!”一声娇嫩惊恐的叫唤,听着好像是梦君奴发出,火光中一道曼妙的身 影飞快躲开萧径亭挥出的着火横梁,美目朝萧径亭这边一望,蛮腰一扭,娇躯顿时 轻飘飘朝萧径亭飞来。 “飕!飕!飕!”熊熊的火光竟是没能淹没箭矢冷冽的白芒,几支羽箭从舱板 的窟窿中飞进,仿佛长了眼睛般,直直刺向飞在空中的梦君奴。萧径亭长袖运劲一 甩,挥出一道疾风也只是将哪几支羽箭稍稍吹斜。 “嗯!”在空中毫无借力的梦君奴,也被萧径亭甩出来的袖风吹得微微一斜, 转变了方向,整个娇躯顿时朝萧径亭怀中砸去。见到萧径亭微微张开双臂,梦君奴 秀眉一皱,在空中朝身边一掌击出,一个借力,娇躯顿时轻飘飘落在了萧径亭身边 两尺处。 萧径亭不由朝梦君奴递过一道失望的目光,却是忽然发现到梦君奴尽管她努力 掩饰,但是美丽的目中仍是流露出深深的害怕,心里不由大是惊讶。 “这丫头长得好一双美腿!”萧径亭目光落在梦君奴下身,碧绿的绸布裤管勾 勒出她丰满修长的玉腿,便是隔了层布,也仿佛能够感受到玉腿的柔软和健美有力 的弹性。 “给你!”一声冷俏的动人樱语让萧径亭的目光不舍地移开,却是见到梦君奴 手上提着一条湿透的长裙,萧径亭看出那裙子是从她身上脱下了。 萧径亭一把接过,目光不由瞟了一眼梦君奴套着中衣的鼓涨酥胸,道:“告诉 我‘乌妾’关在哪里?然后跟在我身后,小心别让火烧着你的脸了!” 梦君奴一扭娇躯,却是让萧径亭的目光看不到自己的酥胸,却是没有想到将自 己挺翘美臀现在萧径亭眼前。 “轰!”船生又一阵激烈的晃动,数丈高的火舌顿时涌进,吞噬了舱内所有的 空间。萧径亭只觉眼前一阵血红,顿时仿佛连五脏六腑都要被烧熟了一般。 “梦姑娘!”萧径亭脑中轰的一响,一声大喝,运足真气一把甩出手中的湿裙 子,湿风过处,火苗顿熄。身边却是仍旧没有梦君奴的身影,心中一震,手上也不 禁发起抖来。 “我在这里!”一声娇嫩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萧径亭只觉背后一软,如同藕节 般的玉臂攀上萧径亭的肩膀,接着一具软绵起伏的软玉紧紧贴上后背。那娇躯的滑 腻柔软和美好的弹性,竟是萧径亭从未体会过的动人。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艳遇竟让萧径亭恍惚片刻后,才发现背后的这具娇躯浑身冰 凉,犹自在不停发抖。 “不!你别回头,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感到萧径亭要转过头来, 梦君奴连忙娇声轻道,却是将玉脸紧紧藏在萧径亭背上,仿佛火一般的烫人,“我 怕火,我从小就怕火,就是作恶梦的时候,也是常常梦到我被大火困住!” “莫非她美丽的小脸被火烧着了?” “那你还跑进来做什么?”萧径亭心神摇拽下,不由细细体会紧紧抵在背后的 两只圆圆软软的玉乳,那团美肉顶端的那颗小奶头便是隔了几层衣服也能清晰地感 觉出来。 赶到背后紧贴软肉处传来的骤急的心跳,萧径亭坏心一起,左手朝背后一托, 却是按在腻滑肥隆的香臀,中指更是抓进了深深诱人的臀沟处,心道:“这丫头身 上每一处地方都是老天静心创造的极品啊!” “嗯!”听到梦君奴一声冷哼,娇躯激地一颤。萧径亭一声大笑,握住美臀的 左手一紧,右手湿裙挥出一团疾风,从火中打开一条通道,背着梦君奴一跃而进。 “呼!”萧径亭浑身一凉,大喘一口,呼出肺中的浊气,竟是有着说不出的舒 服。走到甲板下的舱房,这里却是没有一点火苗,只是河水早已经漫上了近两尺。 “放下我!”梦君奴冷冷一声,蛮腰一挺,玉臂一撑,娇躯顿时跃下了萧径亭 的后背,那美好诱人的香臀也顿时离开了萧径亭的魔爪,但是那美妙的感觉却是深 深留在萧径亭的后背、左手上,也印在了萧径亭的心里。 “你不许回头!我不想让你看见我!”听到梦君奴动听的声音中,仿若冰霜一 般寒冷,不由一声叹息,笑道:“这样美好的感觉以后却是不可能再有了,可惜啊!” 萧径亭听到背后的梦君奴停下脚步,静寂了片刻,道:“你当真一定要与我为 敌吗?”却也不待萧径亭回答,道:“走吧!我们去找‘乌妾’!” “噗哧!”梦君奴一声娇笑,萧径亭见到眼前的情景也不由哭笑不得。 只见神俊美丽的“乌妾”正懒洋洋将自己淹在水中,正睡得舒坦。见到萧径亭 先进来,眼睛爱理不理地迷成一条线,鼻子一声恼哼,表示抗议。待见到后面的梦 君奴,却是马目一亮,一声欢快的嘶叫,前腿一撑站起身来。 萧径亭不由一乐,道:“这马厉害,连你易容后的样子也认得出来!”萧径亭 转头望去的时候,心下一安,梦君奴面上却是没有一点损伤。 此时的梦君奴目中已经没有任何异样,仍是冷着一张俏脸。一眼瞥过被水浸透 的玉腿,那裤管紧紧贴着美肉,萧径亭心里一荡,视线转向“乌妾”道:“你不会 让我背它游到岸上吧!” 梦君奴也不理会,便连看也不看萧径亭一眼,挺起长剑随手一绞,便将船底绞 出一个人高的窟窿,大股的河水顿时汹涌而进。 “‘乌妾’!游泳了!”梦君奴一拍马背说到,还冷冷朝萧径亭望来,仿佛道 :“我怕火,但是我不经过那里可以吗?你休想再有机会占我便宜!” 萧径亭一阵苦笑,却是见到‘乌妾’欢呼一声,从那大窟窿钻进水中,四只马 腿竟是游得极是娴熟。梦君奴收剑在手,娇躯一扭,也如同美人鱼般钻进河里,却 也不管萧径亭该怎么离开了。 萧径亭嘴角的笑容尚自留着,眉头却是猛地一皱,刚才情况紧急不觉得,现在 中毒处却是忽然疼痛难忍。足下一蹬,长剑举过头顶,绞出朵朵剑花。 “啪!”一团粉碎的木屑四处乱飞,萧径亭却是如同冲天炮一般冲破几层木板, 飞上了甲板。此时的甲板早已经火光冲天,萧径亭目中一扫,想找到一处可以立足 的地方,却是觉得面门一寒,几支羽箭堪嵌从脸边飞过。身躯一侧,目光直直瞧往 宴孤衡的藏身之处。 待萧径亭提着宴孤衡踏般飞到岸上的时候,梦君奴早已经立在乌妾边上。见到 萧径亭手上的宴孤衡,眉头不经意一皱。 “呆会儿仍是我跑路,你骑马,便是宴先生也由我提着!”萧径亭将宴孤衡放 下道,梦君奴低应一声,不再理会,却是将目光投向那艘豪华大船上,此时距离那 满是火光的破船仅仅几丈远,几个武士正站在船头准备跃到那艘破船。 萧径亭心里一焦,身子一拔,手中扔出一块木板。却是听到身后的梦君奴娇声 疾呼:“你还去那里做什么?” “沧!”萧径亭一把拔出长剑,脚下一踢落在火船的甲板上,迎面而来的却是 四只冒着寒气的利刃,待萧径亭看清后,不由微微一怔,那刀的模样却是和在任府 看到的那支一摸一样,便是连易昶口中说的东瀛刀。 “这东瀛人的刀法真是狠厉,直来直去的,却是招招欲致人于死地!”手中长 剑猛地挥出,却也是直来直去,四只长刀顿时激射飞出,没入熊熊的火光中。 萧径亭身躯一拔,朝关岐轩昏倒的地方跃去。在火光中,隐隐见他浑身鲜血躺 着一动不动,但是脑袋上的头发和下巴上的胡须却是被火烤得焦了,袖袍处的衣衫 也开始烧着,面色红透仿佛血液要被烧沸腾了一般。 “若是再晚一步,关岐轩早就死透了!”萧径亭一把提过关岐轩,发现他气息 早已微弱之极,浑身如火一般烫手。挥剑砍下几块木板,抛在河中,提着关岐轩身 子脚下一点,朝准河面上的木板跃出。 “飕!”一支利箭划着尖锐的破空声,直直朝萧径亭射来,那劲道凌厉之极, 萧径亭便是在空中也听到箭矢划开空气的呼啸声。 “对方船上竟然有箭术高手!”萧径亭也顾不得惊讶,目光瞧准箭矢一剑看去。 “当!”空中迸出一朵火花,萧径亭只觉虎口一疼,那箭矢斜斜飞向河中。萧 径亭真气一滞,却也落在甲板上。 萧径亭目光一凝,正要瞧准落脚的地方。“飕!”又一支利箭紧接飞来,却是 朝萧径亭要落地的方向飞来,萧径亭若是此时落下,势必会被射穿了小腿。当下之 计唯有掷出手中的长剑,击飞射来的羽箭。但是萧径亭知道只要这一扔出,马上会 有下一支、两支箭矢飞来,到时候只能用手抓了。想及此,萧径亭脚下对准羽箭, 运劲踢出。 “嗯!”萧径亭脚尖一阵剧痛,接着小腹中毒处更是一阵绞痛。堪嵌落到甲板 上,迎面而来的四支短刀也刺到了下身几寸处,萧径亭目中一火,手中长剑挥出一 道凛冽的光芒,直将脚下的那名黑衣武人劈成两半。 其他三个黑衣武士面对同伴如此惨状,却是连看也不看一眼,仍是挥舞着短刀 攻向萧径亭的下盘,仿佛要绞碎萧径亭的两只大腿。 萧径亭未待落地,强运真气,身躯顿时退开几尺,手中长剑一斜,划着飘逸的 轨迹朝三名武士呼啸而去。 “嘶!”一阵轻微的割开血肉声,火光中飞出几朵血花,顿时带走了两人的生 命。萧径亭目光紧紧注视剩余的那名黑衣武士,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手中长剑 满满举起,那冒着冷冽寒芒的长剑仿佛是从地狱上来催命的,那人却也忘记了逃跑, 目中直直望着萧径亭手中的长剑,涌上层层的绝望。 忽然!眼前这双绝望的眼睛闪过一道残忍嗜血的光芒,萧径亭心中一动,耳朵 一竖,身后传来的划空声却是比先前的那几箭抖要狰狞、惨厉!但是那划空的声音 却是几不可闻,显得又是阴险又是狠毒!仿佛要将整艘船都撕裂了一般。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