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中的高跟鞋1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因为认识了Flavienne ,我的生活也变得多姿多彩起 来。这个周末,我和Flavienne 被La suite的Alexandra 邀请,参加她组织的一个 私人晚餐派对,但遗憾的是Flavienne 不能和我一起吃晚餐,她晚些才到。 La suite,是一家集餐饮与娱乐为一体的高级俱乐部,它与众不同地建在地上, 在这个俱乐部担任要职的Alexandra 是我喜欢这的重要原因。也正因此,我时不时 地会参加这里举办的一些周末主题派对。 在周五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来到了La suite。进门上了二楼,走进右侧的酒 吧沙龙,正坐着和朋友们聊天的Alexandra 立刻站起身迎了上来,和我热情地亲吻。 我很喜欢听她略带一点瑞典口语的法语,每次和我说话,不论是在电话里还是面对 着面、讲英语还是法语,她都会体贴地放慢语速。Flavienne 称赞她是一个非常 “Sweet ”的女孩。 今晚的Alexandra 很美。高高瘦瘦的她两条长腿上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外面 是一条刚过臀部的吊带黑色短裙,纤细的腰间是一条宽宽的极富现代感的金属皮带, 脚上是一双精致的细跟高跟鞋,一头金色的短发在黑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耀眼。 Alexandra 安排我坐下,又介绍旁边的两个荷兰女孩给我认识。慢慢地,又来 了不少女人,她们来自瑞典、美国、非洲、还有一些混血儿。我发现她们几乎都穿 着黑色的衣服——或是低胸的礼裙、或是紧身的小背心,脚上无一例外地是细细的 高跟鞋。身高1 米81,在人群中总是鹤立鸡群的我也能感觉舒服地和她们平视着说 话了。 在北京时,我一向不太喜欢黑色,又因为太高,脚上也是一年四季的各种平跟 鞋。来到Paris 后,我也继续着自己的爱好与习惯。直到在绝对的女人之夜见到那 几个高大的瑞典美女后,受她们影响,我也改变了永远穿平跟鞋的习惯,爱上了使 女人们走起路来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的高跟鞋。但是上学时的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穿 着平跟鞋。 在Paris ,白天看到的女人和晚上见到的女人,她们的穿着打扮绝对不一样。 特别是在一些好餐厅和好的会所里,女人们永远地把自己装扮得极其讲究极其优雅, 而脚上的高跟鞋和黑色的衣服永远是Paris 时尚的两大主要元素! 经过了几次Paris 夜的洗礼,我也在淡妆香水的基础上,用黑色和高跟鞋把自 己武装起来,我可不能让欧洲的美女们把我这个中国的美女比下去!这听起来似乎 有些可笑也有些虚荣,但在欧洲还不太了解中国的一些环境里,我不仅是自己,我 也时时刻刻地代表着自己的祖国,我要在时尚之都Paris 秀出中国女人的美丽与优 雅!我也希望我们的中国姐妹们,无论是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都一定要把自己装扮 得大方得体光彩照人! 坐在我对面的美国女人因为曾经也在天主教学院学习法语,所以我们一路聊了 起来,她颈间的一大串白色的珍珠项链与身上的黑色礼裙,使她浑身上下都洋溢着 成熟的性感魅力。 等到二十几个女人基本到齐后,我们的晚餐也正式开始了,服务生先拿走了我 们的酒杯与水杯,在一排圆桌上重新摆上了红酒、白葡萄酒、矿泉水以及切成一块 块的法国长棍面包。Alexandra 忙碌地穿插在每个圆桌每个女人之间,时不时和她 们每个人聊上几句,她更加关切地问我:“怎么样?有什么需要就叫我。”吃过主 菜后,该上甜品了,可等到甜品端上来时,身边的不少女人和我一样都研究般地注 视着各自眼前的两只不同的杯子,一只杯子里装着我们常见的冰淇淋,而另一只杯 子里却装着浓浓的香蕉汁,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如何吃,这时坐在我旁边的一个瑞 典女人Anne轻车熟路地把浓浓的香蕉汁倒进了装有冰淇淋的杯子里,然后用小勺慢 慢地搅拌起来,原来如此!和我一样第一次吃这种甜品的其他女人也照着Anne的动 作做起来。吃过一口后,赞叹的声音响成了一片,甜食永远是女人们的偏爱,我慢 慢地品尝着这道甜品,嘴中是一派清爽香甜。好棒啊! 服务生把每人一杯的Caf é撤下后,就很快地在每张桌子上摆上了几瓶长得和 我们的青岛啤酒差不多的酒瓶,可它的瓶盖却是木塞子,上面还有一圈铁丝箍,我 用手拉开了铁丝圈。“呯”的一声,木塞子被拨开了,喝了一口,嘴里立刻感到一 股冰凉的芳香,原来是香槟酒。我可真老土,之前还以为是啤酒呢。 我喝着小瓶的香槟酒,坐在一群说着不同语言的女人们中间。好朋友Flavienne 恰好在此时出现了,她来得真是时候!我俩在悦耳的音乐声中,时而站起来随着节 奏跳舞,时而和周围的女人们说笑着。Alexandra 也过来坐在了我俩的对面:“LiLy, 最近过得好吗?”她好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可以吧,就是觉得挺累的,可能 是难学的法文让我压力太大了,但是比刚到Paris 时好多了,那会儿我几乎天天流 泪天天想家。” Alexandra接过话来说:“LiLy,我懂你的感觉,我刚到Paris 时 和你一样又孤独又寂寞也老哭。”我心里想,也许是因为我们在Paris 都是外国人, 又都有过最初难挨的日子,她才会对我和其他的外国女孩充满了善意与关怀,“LiLy, 你应该在Paris 找个男朋友。”有过同样经历的Flavienne 向我建议着。 “LiLy, 在Paris ,你没有男朋友吗?你是说一年多了你都没有过男朋友?”Alexandra 有 些不相信地问我,看见我非常肯定的点着头,Flavienne 和Alexandra 都吃惊地看 着我:“你是说,这么久你都没有性?”由于各自母语文化相差得太远,Alexandra 又用英语问了同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