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海上围墙 三十六个小时之后,福赛思关于到百慕大三角去拍电影的笑话竟然变成了现实。 撒托奥莎由一位美貌惊人的日本姑娘挽着胳蹲,来到了杰克逊维尔。他企图从他的 东京银行汇二百万美元给北弗吉尼亚银行,但是由于一些莫名其妙的外忙管制条例,他 没有成功。另外,他想利用一家瑞士银行的帐户秘密转帐,也受到了同样的挫折。 他呷了一口渗水的三得利酒,阴郁地说:“保罗,你们的政府在‘兰普里’号周围 筑起了一道墙。他们不让你离开海港。” “他妈的!”福赛思说。“阿瑟,如果我们解缆离去,他们会怎么样呢?” 撒托奥莎摇了摇头说:“不,保罗。那样做我们的损失太大了。按照那些琐碎的条 例,他们能拖我们多久?一天吗?一星期吗?在这期问,我们舶律师可以到法院去控告 他们。” “与此同时,”肯尼思·奥基夫愤怒地说,“他们只要把一个磁性水雷拴在我们船 身的适当部位,就会使我在码头旁边沉下去。” 珍妮特- 洛夫乔伊喘着粗气说:“他们不会的,我们的政府不会那样做。” “你别这样打赌,”小潜艇指挥答道。 然而,福赛思不知道,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一支小小的营救队已经出发,他们 就要来到被困在港口的“兰普里”号上。 威廉·波斯蒂格林和安东尼·迪克斯租赁了一架利尔喷气式飞机,从好莱坞来到了 杰逊维尔。 连一家旅馆也徵有找,他就和迪克斯驱车直奔港口。在那里,他们遇到了一位稀里 糊涂的美国执行官。 不一会儿,波斯蒂格林就意识到:他最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奥莎先生,”他向那位丑本造船巨头建议遭,“付清贷款吧。损失点投资是值得 的。” “波斯蒂格林先生,”撒托奥莎说,“我在设法这样做,但是遇到了斩憝。” 那位制片人作出了他的决定:“譬如说,雇这只船巡航二十天,需要付多步钱昵?” 福赛思说:“需要付五十万,再少我们就要亏本了。” “那就是说,付六十万,你们就有利可图罗?” 福赛思转过脸来问道:“怎么样,撤托奥莎先生?” 那位日本人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说:“波斯蒂格林先生,我不喜欢美国政府对待 我的这种态度。如果你能在明天清晨把这只船开出港去,我情愿不要你的租金。” “这是一项交易吗?” 撤托奥莎说:“是的,这是一项交易。你只要能驳回禁令,就可以免费使用这只船 二十天。此外,我还愿意补偿你花掉的其他钱。” “成交了!”波斯帝格林站起来说。。走,安东尼,我们得去提取一些现金来。” 保罗·根赛思本来投有占用主要的船舱。但是,在他和妻子从机场回来以后,他发 现,有人把他的东西从原来的小房间,搬进了两问一套的新居室,这套新居室原来就是 为船主准备的。室内陈列着冰激凌、玻璃杯和各种酒类。 “我们船上有人在拍马屁!”他愤概地说。 贝思抱住他的胳膊说道:“你不能这样讲。这是好心人做的事,他想使人们过得愉 快些。” “你愉快吗?” “我愉快?不。我不愿意袖手旁鼓乾看着他们向你施加压力。” “他们那样做是办不到的!”他说。“亲爱的,我不知发生了什幺事情。但是,你 可以相信这一点,那就是我们同阿波罗十九号毫无关系,这一点他们是很清楚的。” 迪克斯和波斯蒂格林是在附近一家假期旅馆中过的夜,当他们携带着箱子再次登上 ‘兰普里’号时,正在值第二班的美国执行官感到不高兴了。这只被扣押的船要拔锚启 航了,肯尼斯·奥基夫给珍妮特·格夫乔伊倒了一些咖啡,说:“提提神吧。” “你和我们一块去吗?”他问,然后又补充道,“就是说,如果我们让我们起锚的 话?” “我想是这样的,”她说。“他们要向我父亲施加压力,我打算到现场。如果他们 逼近我们,我就抓他们的眼腈。” “到现场是很有趣的,”奥基夫说。“那儿有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除非你亲眼看 一下,否则你是不会相信的。” “真的?我们可以一块去发现它们。” “可以,如果你愿意的话。” 她站起身来说:“我还拿不准,肯尼恩。现在,我不愿意。以后再说吧。” 她大踏步地走开了。由于满肚子的怒气,她那轻盈的身子使甲板都颤动了。 威廉·波斯蒂格林走进了北弗吉尼亚银行,他的手腕上栓着一只旅行小皮包。 在他的身后,跟着两个摄彭师:一个正在操作一架索尼·鲁尔牌录像灵音机;另一 个正在使用柯达克超级八型电影摄影机。后者的暗盒中装着二百英尺的胶卷,这的可以 拍摄十三分钟的有声电影。 波斯蒂格林大声地说:“我是来付清贷款的。贵银行曾经向撤托奥莎及其造船公司 和保罗- 福赛恩贷过款。” 一个惊讶而发呆的年轻副总裁说:“但是……” “别‘但是’了,年轻人,”波斯蒂格林说。“带我去见你们的高级官员吧。” “不许拍照!”副总裁大声抗议说。 “根据哪条法律不许拍照呢?”波斯蒂格林问道,“先生,我们来是为了保护你们 储户的利益的。你们曾经表示担忧‘兰普里’号贷的款遭到危险。好啦,我打算驱这种 担忧。瞧!”为了加强语气,他拍了拍旅行小皮包。“钱在里面,包括你们相当可观的 利息。你们显然认为,这份利息有拖欠的危险。”他用拍了拍他胸前的口袋。“我持有 撤托奥莎关于偿清贷款的授权证明。” 副总裁一边抗议着,一边随着来人走进了内间的办公室。到这间办公室时,更加惊 讶的马了- 韦瑟比发现: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衣冠楚楚的人,他手腕上挂着旅行小皮包, 由两个摄影人员陪伴着。 “这完全是不合常规的!”韦瑟比抗议道。 “你们向‘兰普里’号任意下达的禁令也是不台常规的!”波斯蒂格林严肃地说。 “现在,我叫人把这一时刻记录下来。这样,你以后就不能就解我的意图,也无法使我 陷人困境。如果你能请几个出纳员来,我们现在就可数钱。钱都是新的连号的百万钞票, 用不了多少时同我们就可以数完。” “这件事情可吼通过正常的渠道来处理,”韦瑟比说。 “法律不仅保护你们的储户,而且也保护你们的顾客!”波斯蒂格林说。“你们在 折磨‘兰普里’号,这出于什么动机,我们不清楚,是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了。这就是偿 付给你的款项。如果你拒绝接受这笔款子,或者耽误了我的时间,后果由你负责j ” 韦瑟比坐了下来。他和能源部搞的这笔交易,舶确从来没有使他感到舒服过。 “叫三个出纳员来,”他告诉那位年轻的刮总裁说。 “你是想首先告诉你的律师撤销那项禁令呢,还是想首先亲自查点这些每张百万的 钞票呢?” 银行的总裁无精打采地拿起了他的电话。 保罗·福赛思和船长一趋站在驾驶台上。他说:“你知道,我们被一群疯子给包围 了。” 阿瑟·洛乔伊说:“事情不只如此!” 在英国的南成尔士,太阳在寒冷的灰蒙蒙的大海衬托下正在沉落下去。黛安娜·利 恩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惊醒过来。刚才她一直在花园里劳动,后来坐下来你息了一会儿, 煦的阳光使她昏昏欲睡。但是现在,空气里右一股寒意。当她站起来观看着沉入远处地 平线的火红的太阳时,她感到自己的脚趾头有点痛。 “啊,我的天哪!”她自言自语地说。“罗杰,你千万要当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