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冲破禁锢 迪米特里- 阿什凯纳齐的太半生都是在海上度过的。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那些严 峻的日子里,他曾经在好几艘小型的驱逐舰上呆过,不管他担任什么职务,在履行职责 方面,他的态度都没有什么区别。 他现在的船‘阿卡代米·尼波维奇’号,是在一九六八年作为一艘渔业考察船而建 造的。看上去,它很象一艘小型巡洋舰,可以到加勒比海去作短斯巡航。尼波维奇号的 船幛露出水面很高,有着相当标准的上层结构。多年以来,它不断进行改装。现在,它 已经具有尖端的电子设备,可以潜入水下三千英尺;并且有低频无线电发报机,能同潜 入水下的核潜艇进行联系。 迪米特里·阿什凯纳齐,又一次研究了一下他得到命令。命令似乎是很清楚的,但 是在这些命令的语言背后,却潜藏着某种危险。 他的任务是,行驶到贝美尼岛东北数百英里的地方,以便观察西方船只的任何勘探 活动或者可疑行动。特别重要的是,他要观察西方大国利用潜艇进行打捞工作的情况。 这次任务也可能纯粹是另一次没有定名的训练演俄,苏联舰只是常常进行这种演俄 的。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红色海军的舰艇在俄国的近海以外是很少出现的,但是此 后不久,他们的舰艇就开出了黑海。北大西洋的海军力量,从来没有面临被苏联的优势 压到的危险。但是,西方大国似乎没有注意到,苏联的力量在逐渐增长。到了六十年代 后期,它取得突破。这使得美国极为尴尬。自从那时以来,苏联的“拖网船”已经成了 温德华群岛和哈马群岛的常客。 他的领航员亚历山大·托尔索夫,只敲了一下门就走进了船长舱,把最新的航海围 交给了迪米特里。 “大约九个小时以后.我们即可到达指定地点,”年青的领航员说。“海面很平静。 根据大范围的天气预报,我们还有两天这样的低压区,然后将面临从加拿大来的高压区。” “谢谢你,”迪米特里·阿什凯纳齐说。 约瑟夫·萑雷肖是一个经历上啥碣次风暴的老手。因此对他来说,什么都是无所谓 的。不管是气象卫星每隔二十分钟拍下的整个半球的照片也好,或者风暴在形成以前早 就被预报过也好,他都漠不关心。 他稍微放松了一下主帆。当粗糙的麻绳碰到他那生着老茧的手指时,他有一种搔痒 的愉快之感。霍雷肖对人造合成帆和索具是不能容忍的。 死神常常袭击霍雷肖,以至于使他不再恐惧它。起初,他把死神看做是闻人人们家 中的恶魔,它手持着利剑,狂暴地扼杀着生灵。但是现在,他把死神这个黑色的天使, 看作是处于痛苦和绝望中的人们的朋友。 他知道,总有一天死神会来到他的面前} 他怀着某种好奇心在期待着它的到来。没 有海图、没有星星、没有罗盘作为遵循的航海,该是一种什么样的航海啊! 下午三点,“兰普里”号离开了杰克逊维尔航道的外标。 在“兰普里”号离开以后,出现了一片混乱。既然北弗吉尼亚银行的禁令已经取夏 乾美国的执行官也就无权继续管辖那只船。然而,他们私下里曾接到上级的指示:“兰 普里”号不得离港。 当船启航时,那个执行官通过付费电话,向他的上级喊道:“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拿出○·三八英寸的手枪朝天放吗?禁令他妈的已经无效,我曾经看到过文件。我们无 权再拘留那只船。” “麻烦就在这里!”他的上级用颤抖的声音说。“华盛顿是不会喜欢这件事的。” “你告诉华盛顿.如果他们想扣押一条船,他们必须有文件,有搜查和段收证,或 者有别的什么东西。我现在要做什么事呢?” “向杰克逊维尔当局报告,”那声音说。“我们将想想办法看。” 在杰克逊维尔机场,一个粗壮的人提着手提箱走过坡道,来到南方航空公司民用部 的办公楼的办公室里。 “我是杰克·贝格滥乾”他说。“我相信,你们已经给我准备好了一槊你斯睥直升 飞机。” 那里的职员翻阅了一下记录,找到了预订单。“对”,他说。“租期三十天,准许 在船上降落。我可以看一下你的军阶证明吗?” 贝格利摊开了他的证书,那个职员吹了一下日哨。“先生”,他说,“你是人们所 说的超合格的人。” “谢谢,”驾驶员说。他把文件装进了皮包,然后把那个破旧的手提箱合上,朝着 直升飞机走去。 华盛顿时间三点二十分,事情传到了总统耳朵。 “我明白了,”当诺亚·享有德林向他报告时,他镇静地说。“你已经尽到了最大 努力。” “现在我们做什么?无事可做。我们已经超越了限度。我要派人去监视‘兰普里’ 号的活动。如果他们在那里发现了任何情况,我就必须向福赛思的公民良心发出呼吁。” 当’兰普里’号在佛罗时达州达东海岸以外破浪前时的时候,船上的人很多。作为 联合船主,撤托奥莎和保罗·福赛思共同负责船上的整个活动。 贝思·福赛思在揩试着她的照相机,准备着它们水下用的外置,安东尼·迪克斯在 仔细地打量着他那很小的特别卧室,是的,他认为,在他的从痔以上有的够的空间来盖 一座小小的金字塔。象许多从神秘主义中获得益处的人一样,迪克斯也开始有点相信这 种神秘主义了,尽管他的职业是玩世不恭的。 肯尼思·奥基夫搬进了最小的高级船员舱。他把自己的行李袋一扔,就走下去检查 ‘黄尾巴’号了。同时,他也想弄确实,到底有没有人在船身啥聿放磁性水雷。 威廉·波斯蒂格林在自己的船舱里环顾了一下。他想:船舱这么小,简直就象一个 小小的火车厢一样。他叹了一口气。高级享受恐怕他再也看不到了。 在水手舱里,亨利·弗雷泽在不声不响地安放着设备,他因为被撵出单人舱而感到 不快。他曾经得到许诺,他将住在高级船员靛里。但是现在,这些好莱坞的畜生们把他 给挤出来了! 当暮色降临的时候,洛夫乔伊打开了海面雷达,并且放慢了船的速度。 “天要起风了”。洛夫乔伊说。 罗杰·利恩爵士喝过一次杜松子酒和矿泉水,接着又喝了一次。因为他很滥乾所以 很早就睡了。在走下船齄以前,他仔细地把自控舵调好,并且检查了风力。 那天深夜,突然刮起了风。‘普利茅斯·霍普’号开始象木马一般摆动起来,由于 它的船头慢慢偏移,它开始向北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