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独自扬帆 穆斯- 格雷戈里一边指着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一边说道:一伊莎贝尔’号是1747 年沉没的。它是由六只大帆船组成的船队的一部分。那些船上都载满了黄金和珍宝,这 些东西都是西班牙人从南美洲和墨西哥的印第安人那里抢来的。‘伊莎贝尔’号的甲板 很高。但是,它跑得就象墨西哥蒂华纳市的脚步轻盈的小姐一样快。船队在哈瓦那集合 起来。然后,它们利用墨西哥湾向北流的水势,经过佛罗里这海峡,进人了巴哈马水道。 那些私掠船员在发现帆船时,已经没有机会截断它的航线了。” “那么出了什么事呢?”肯尼思·奥基夫问道。 “这一点没有人知道。所有的六只帆船都在这同一块水域沉没了。从其他船上传留 下来的报告,不管是渔民白勺报告也好,商人的报告也好.甚或私掠船员的报告也好, 都没有提到天气问题。可以肯定地说.当时并没有飕风。但是,六只帆船全都消失了。” “你是怎么发现‘伊莎贝尔’号的呢?” “纯粹是因为我走运。不久以前,我和一家电影公司签订了一项合同,这家公司要 拍摄彼得·本奇利编写的电影《大海深处》。我为他们侦察水下场地。我有一种新的金 属探测器,它可以把光线反射到一个焦距可变的莱塞激光器上。当它探测副‘伊莎贝赌 乾号上的大炮时,反射的光线是如此之强烈,以至于它把功率晶你管给烧坏了。我把那 个位置记了下来,以便将来作为参考。” “你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制片人吗?” “那里海水太深了,不适合拍摄电影。” 奥基夫笑着说:“你有点儿太狡猾,但还不是不诚实。” “我是那样看待这件事情的,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在佛罗里炊硌两艘沉船注册了。 它在200 海里的范围内。” “我认为那个界限只是对捕鱼而言的。” “但是.任何东西都的可以收税的,”穆斯嘟嘟囔囔地抱怨说。“你还需要我来讲 一讲我们那些忙碌的收税官吗?? “我什么时候可以到水下去看一看呢?” “现在就去怎么样?” “现在?可是天色很快就要黑了呀!” “天黑不天黑无关紧要,”那位探宝人说遭。“在那样深的水下,周围总是一片漆 黑。” 格洛里亚·米切尔副剐采访完了威廉·波斯蒂格林和罗杰·利恩爵士。 格洛里亚说道:“谢谢你们。罗杰爵士,我能够再次见到你,这太好了。知道你安 然无恙,我非常高兴。” “那纯粹是因为侥幸,”他说。“要不是那位檄好的黑人,我早就喂了鲨鱼啦!” “我打算把他拍到我的电影里,”波期蒂格林插话说。他对事情总是很敏感的。 “噢?要把他作为一种大海韵老人吗?”格洛里亚诧异道。她已经意识到了波斯蒂 格林的目的。 波斯蒂格林举起一个手指说道:“啊,那只是秘密的一部分。你也不肯泄露全部秘 密,而把一个大家都喜欢看的电影搞糟,对吧?” “当然不。一部好的电影,总是有人愿意看的。我并不想贬低查尔顿·赫新顿的电 影,但是那毕竟只是一个虚构的故事。而藐们的电影,将揭铝水鬼三角’的许多真实秘 密。” “你认为你坐在‘兰蒈里’号上就能发现那些秘密吗?” “那是毫无疑问的。”。可是租不凑巧,”格洛里亚说道,“就我所知,福赛思除 了要勘察海底能源以外,对其他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但是有谁能够说,关于那些秘密的答案不寓于海底勘察之中呢?”那位制片人反 问道。 “不行!”保罗·福赛思说。“我们不能去探什么宝。你小瞳…绕着格雷戈里的沉 船去瞎胡闹,不能拿我们的潜艇去冒险!” 这些话刺伤了奥基夫的心。他说道:“保罗,我并不是在为自己谋取私利。我们可 能分得的任何宝贝,都将属于‘兰普里’号,而不属于我个人。” “这一点我知道,”福赛思回答说。“但是,我们花不起那些时间。此外,我们不 能拿‘黄尾巴’去冒险。你不是发现了一条水下大道吗?我想,你一定愿意把‘黄尾巴’ 开回到那里去。” “那条大道在水下也许有一百万年了,”奥基夫说,“它满可以在那里再等几天。” “你向奥莎提到过这件事吗?” “根本没有,我决不会背着你去那样傲。” “谢谢你,”福赛思说。“你没有把大道的事告诉四乾这很好。因为我觉得,他对 目前的事态发展决不会感到满意的。我不愿让他产生这样的印象:好象我们一直在谋求 私利。” “那么好吧,我不要小潜艇了,只和格雷戈里去看看那只沉船。这样做你也反对吗?” “反对。如果没有了你,潜艇对我们就没有那么大用处了。” “你可不能依靠这种办法,否则我会跑掉的。” 福赛思注视了他一会儿,然后说:“如果你想那样做,肯尼思,那就请便吧,不过, 你现在要说明白,好让我找一个替换你的人。” 奥基夫踌躇了一会,说道:“啊!‘黄尾巴’是我的孩子,我决不能让别人去教它 游泳。” “谢谢你,”福赛思回答说。 福赛思向‘兰普里’号的船头看去,发现奥基夫在认真地同穆斯·格雷戈里谈着话。 那位探宝人举起一只手,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耸了耸肩膀,使走掉了,奥基夫把双手插 进口袋,在那里站了片刻,也走进了船舱。 “可怜的奥基!”福赛思说道。“他本来是可以摸一摸那些宝贝的。” “他的情绪很快就会好转的,”贝思回答说。“我担心的倒是你。这次航行并不是 你所想象的那种航行,对吧?” “不是,”福赛思承认道。“但是我们不能撤走。” “即使白宫告诉你撤,你也不撤吗?” 在那种情况下,更不能撤,”福赛思回答道。 亨利·弗雷择用粗犷的动作调整着潜艇上的电视摄像机镜头,这种动作简直近似于 暴力行动。他气得快要发疯了。因为他在‘兰普里,号上的船员住处太拥挤了,使他感 到很不舒适。 由于新的物镜遮光罩的缘故,电视摄象机不能恰好安到船右弦的壁凹处。 弗雷择本来应当把它取出来,使遮光罩稍微去掉一块才好。 但是,他并段有那样敞,而是用强力把它塞了进去。然后,他“砰”地一声把罩门 关上。他仍然在生气。 在电视摄像机里看不见的地方,有一块边绿锋利的金属卡住了一根电线,在电线和 裸露的金属艇壳之间升起了一阵电弧火花。弗雷泽把罩门关紧,使电线从裸露的艇壳那 里移开了几厘米,这样,电弧火花就消失了。 穆斯·格雷戈里为‘兰普里’号上的人们所表示的殷勤好客,向阿瑟·涪夫乔伊表 示感谢。 “请你代我向保罗和罗杰爵士问好,”穆期·格雷戈里说,“来,让我们把船头掉 过来吧。否则,我们将离那只沉船越来越粤耍” “希望你们一路上要注意安全,”洛夫乔伊说。 “我总是是很小心的。”穆斯回答道。“如果奥基夫授有改变关于使用潜艇的想法。 打捞沉船的工作本来是会容易些的。不过,我们仍然可以对付它。” 洛夫乔伊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原来计算怎样使用那只小潜艇呢?” “奥基夫说,我们可以用铁链把‘黄尾巴’拴在那只沉船上,用力拉下一些船骨来。 这样,就可以减少我和戴维一个星期的潜水工作。” “如果能那样做可太好了,”洛夫乔伊船长说。 洛夫乔伊说罢,然后,她又向穆斯·格雷戈里补充道:“如果你们打算进行更多的 海上航行,你们自己也应当学会一些关于这方面的知柿耍” 那位作家回答道:“你要提高警惕。我不大相信所有那些关于‘鬼三角’的传说都 是神话。” 他跟在穆斯后面,顺着软梯下到了部艘改装过的鱼雷磕闾艇“虎鲨”号上。当快艇 的发动机吼叫起来时,他向‘兰普里”号上的那一小群人挥手告别。 罗杰·利恩爵士说:“他是一个很好的小伙子。将来我一定要读他的书。” 约瑟夫·霍雷肖在漆黑的夜里航行着。他远远地望寄乾“兰普里”号上的灯光就在 前面。在东边很远的海面上,有更多的灯火,那是苏联船只“尼波维奇”号,他把一付 破旧的皇家海军夜光镜举到眼上,发现有一只小船从“兰普里”号的旁边离去,它的后 面溅起了一片荧光股的水花。那只小船是向西南方向开去的。 霍雷肖甘愿在海上过一种简单面纯朴的生恬。他带着的够一个月的新鲜淡水、干果 和罐头,以备捕不到海龟或者活蹦乱眺的红血鱼时用。每天吃一两次白鱼当然也可以, 但是一个人要括得健壮,他需要吃红血鱼。他的船上有三罐猪大油供他食用,还有一加 仑朗姆酒。除此以外,他什么都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