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蝶-舞 坐在坚硬的木椅,靠着椅背,注视着窗槛外面沙沙不停的风雨。 我明白今夜是思念的好日子。 或者我应该说,好夜晚。 蝶的一切一切又似潮水般流过,很甜的,甜的让我忘记一切。 侍者的叫唤将我带回现实。 ‘给我两倍份简餐,两杯冰水。’我说,注视到侍者的稀奇目光但我没有解释。 喝着冰水,我可以捕捉到她那刻的情感,我吃的很慢,没有结束那简餐我就起 立,离开。 我知道我那可以比美精神极道分裂的情绪又已经到达了爆裂的边缘,这一次是 黑色的忧愁!我又踏着雨步行,我希望这雨水永远别停下 我穿过马路,走进更深的漆黑。 那种忧愁没有减退,它还在燃烧着我的身体,血液,还有精神 我克制不了它。 我摇头。 拖着那忧愁,我用沉重的脚步走回家。 又是当我将要到达家的时间,我又突然听到横街的漆黑传出一连串女性可怜, 使人心碎的哀求声。 我又有一秒间的迟疑,是应该像小说里面英雄般挺身而出,看看那里发生了什 么事,还是应该保持闲事莫理,闲地莫立的处世名言。 但我又再次失败。 这是一个白痴个性的问题,不管我是怎么样忧愁,心死。见死不救我还是不能 做到,则使听而不理也不能。我不知道这一次会是什么,但我相信我还是会像上次 那一样做完之后懊悔的。 蛾儿又飞向烈火寻死了。 雨水妨碍住了我的视线,我只能看见两个纠缠不休的黑影。 ‘你们好!’我说。 一秒的沉默,‘滚!’然后我听哀叫中那高大的黑影大喝了一声。 我也很想,不过这可能吗?!我想笑。 ‘你不觉得今夜的雨水很冷,冷的让人毫无性欲吗?’ ‘再不走,你就要躺在这里。’ ‘我选择,躺在这里。’我说。 那黑影的回答很快,因为我的脸和胸部马上就中了一拳两脚,很痛,我甚至有 一点点昏了头。不过这很痛快!我没有机会思考,那黑影已经一脚侧踢将我踢到墙 壁上。 我可以感觉到胸部撞在墙壁后肋骨与心肺的麻木。 我没有试图还击或闪开,我仅仅避过数处要害。 我突然明白,原来肉身的痛苦能减轻灵魂的悲哀,那该死的忧愁居然可以淡化。 蝶,我是一个笨蛋,我不懂的应该怎么做,你能告诉我吗?! 蝶,请原谅我通过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真的!只有痛才能止住那苦味的思念, 这比笔和纸更容易淡忘你,因为我已经接近空白的昏迷。 又是一记重拳,我不明白那黑影为什么喜欢击我的脸。 我又不英俊! 那液体又流出,不过我知道这绝对不会是漆油。 ‘你他妈的真强,吃了十多拳还可以站着。’黑影突然一定,瞬间又对着我的 脸就是一拳一脚。 我的身体忍受不住那冲击力飞出,后脑重重的撞在墙壁,黑暗,包围了我。 贴着墙壁,我缓缓的滑跌在地面,痛苦的感觉很美,我真的记不起忧愁我的呼 吸有些不畅通,那粘糊糊的液体正从我的鼻子流出,雨水很快就将它洗涤去了 我张开口跑让雨水洒入我的口。 看着那一步一步行开的黑影,我含糊不清地说‘站住。’ 又是一脚,将我踢翻过来- 滚开。 那哀叫声又响起。 ‘为什么女人都那样笨,不会逃跑。’我一面想,一面爬起身,那动作使我全 身感觉到巨痛,每一条神经,每一块肌肉的移动都能带动一下灵魂颤抖,这感觉足 以正常的人躺在地上哼吟不断。不过我不是正常人,最少现在我不是! 用轻缓的脚步慢慢的接近那黑影。 尽管不容易,但我还是做到了。 ‘HI!’ 我轻的说,那黑影瞬间转身 他也在瞬间似烂泥一般跌落在地上,我只打了他一拳!由开始就一直忍着,抑 制住要击出的一拳!包含了我心里面所有不满,愤怒的一拳。 记得上次我好像一拳打碎过两块三英寸厚的砖块,现在我真的很希望他的骨比 那砖头坚硬。 我一步一步的离开。 ‘白痴。’ 听到这声音我的脚步停止,仅是一秒。我又继续走了。 ‘你不记得我吗?’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我说。 ‘那一夜那三个人,你救了我。’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我说。 ‘我叫白痴,帮你是我的责任,因为则使我受伤,我也不能忍受一个美丽的少 女也我眼下受到丝毫伤害,就像我从不会让人在我眼前摧毁可爱的花卉。’背后的 声音一字不差的念出那一夜的对白。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我加重我的语气。 ‘为什么,我不美吗?’ 我转身,冷淡的凝视住她‘这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她凝视住我带苦味的说‘如果我告诉你,今晚我之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我在等 你,你相信吗?’ 我无言。 ‘那一夜我回到家之后,我后悔。’她幽幽的说‘我这时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 可耻,我甚至没有对一个为我流血的人说一声谢谢。那刻我真的很害怕,我从不曾 想过打架是那样残忍,血腥的。’ ‘我曾经回到这里来看过,希望能看到你。’ ‘之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希望能再看到你,不是单单的感激,我想我喜 欢上你了。’她瞧着我柔软的说‘也许是因为你古怪的微笑,奇异的魅力,不畏惧 的勇气’ ‘你认错人。’ ‘不,我相信我没有。’她低声说‘我知你是,每当我在危险你就必会出现像 那一次,也像今夜。’ ‘回头吧。’ 我凝视她‘一个女孩子是不应该逗留在黑夜的。’说完后,我再不停留走进漆 黑。 今夜的月圆。 在这里看,它仿佛特别近。 我对着那美艳的花卉倾诉着我的情绪。 这是一个人的世界。 我已经开始习惯蝶不在我身边。 我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寂寞和空虚,我觉得我很充实。是谁说生命中失去了爱 情就不完美,那只是别人眼中的缺憾,并不是自己的悲哀。 回忆就像一杯苦味又香浓的咖啡,让保持清醒的记住蝶的微笑。 我站起。 走向那一间让爬山虎覆盖着墙壁的石屋。 我在地板下摸索出那一条钥匙,在月光下古老暗色显示着特别凹凸花纹的钥匙 让人更觉神秘,就是它能开这一道坚硬又沉重的门。 就它能让我接近蝶的世界。 我轻轻的刺入钥匙孔,旋转,门发出低重的声音,像为死去的人叹息。我感到 凉意!空气间那一些我不愿触动的物质又出现,但瞬间又遗失。 我终于知道这东西原来是孤寂,我终于能经过它,因为我身上现在也带着这物 质。 我站立在门口,对着门里面的黑暗。 然后我踏出第一步,四周的黑暗包围了我。 那是一种很神秘柔和的感觉像是一种回归,我看不清楚周围的景物,依赖住感 觉前进,不久我就在屋子的深处找到楼梯,我看到灯光。 我追随着那光线来到一房间前。 光正柔和的洒满每一寸的空间。 门口的对面有一幅圣母的油画,那满是怜悯的眼睛流动着对世界深深的同情。 房间的地上铺着饰有美丽花纹的纯毛地毯,一排黑色转式沙发,西壁有一个覆 盖整个墙壁的巨大书柜上挤满了文学名著和小说,一架钢琴就放在右侧,南墙前有 一张透亮的硬木大写字台,写字台上有一盏古老青铜的台灯。 床。 罩着雪白绒床罩,就安放在房间的中央。 一切都那样简单,一目了然。 轻轻的行到那书柜前,我的眼光随意地游览书柜中的书籍‘老人与海’‘十日 谈’‘没有水,没有月亮’‘当鞋合脚时 ’等哲学宗教的书籍。 我为她的博学微笑,难怪她的气质如此奇妙。 我漫步,行到那巨大的写字台前,我看到桌子上散着一卷白纸,上面写着一首 未完成的散诗 假设我有时间,仅仅是时间, 我有那么多的东西要完成。 假设我有时间,仅仅是时间, 我有无尽的梦想要继续 山峰我将要攀登,海洋我将漫游,假设我有时间,仅仅是时间。 时间就像飘忽不定的云,如果我能将它捕捉 我希望看到日出的阳光,雨间的绿树,青青的草原。 我希望能再呼吸一次,假设我有时间,仅仅是时间。 爱人,我真的不愿离开你,生命真短促。 时间在一秒一秒间失去, 我想哭泣,但我已经不能,假设我有时间,仅仅是时间。 我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冷下,我想告诉你。 假设我有时间,仅仅是时间 默然。 是的,蝶,假设我们有时间。 我将那卷纸轻轻的放进袋子,我发现它的底下还压着一本薄薄的书夹。 我拿起它。 然后关上灯,静静沉默的离开。 我坐在路侧的长椅子,路灯柔软的光照着我手上的书夹。 我已经拥有它三天了。 拿着那日记,我知道这是蝶留给我的回答。可是我没有勇气打开它,我不否认 我害怕过,不阅读它我又会终生遗憾。 抚摸着它坚硬光滑的封面,我甚至可以肯定它不会超过二十页纸。 我对着天空,苦笑。 要来的,此终还是要来的,蝶。那就让我倾听你要对我说的话。我轻轻的打开 书夹的第一页,淡黄色的纸张印有紫色百合花的图案,蝶,流畅优雅的字体跳进我 的眼内 八月二十九日 跟着照片背后的地址,我来到这里。 我选择这里作为生命的终点站,我已经不想被那一些厌恶的目光包围。我记得 很小的时候我曾经在一本书里面读过,在一个遥远的地方当那里的大象将要死亡时, 它们就会拖着沉重的身躯,走进山林的最深处,不让家属看到它们的身体而悲哀, 也不让猎人获得它们的牙齿。 爸爸,妈妈。我抱歉了。 九月三日。 这里的晚上很美,幽静是心灵愉快的泉源。 九月六日。 我应该说夜,因为夜间才是我醒来的时候。 九月十一夜。 我已经走过这竹林的每一的角落,我开始领会为什么曾爷爷他们都选择在这里 接受死亡,这里实在美的让人忘了一切。 九月十三夜。 阅读,是我最大的乐趣,很久没有这样坐下读书了,没想到我居然可以用最后 的时光来补偿,写到这里我就容不住想笑 九月十七夜。 ‘ 一个人必须全力以赴地尝试领悟世界惊人奥妙:生命的价值便不可能被估 定。’多么让人深思的话,而行动就是领悟的开始,需然我的爱情错了,但我不后 悔,我尝试过。 九月二十二夜。 今晚很冷,窗外面的月亮很明亮。有多少孤单的人在这一刻和我一样凝视住这 美丽的夜空?! 九月三十夜。 平淡,在有些时候不失为一种幸福。 十月一日。 冬季已经从今晚开始,很怀念那一年看到的雪花,冰冷,和她们的欢笑!那影 像到现在还留在我的心里面,我明白有某些事物我永远不能遗忘的。 十月六夜。 我发现这小城的夜是如此的寂静,安宁。幽幽的长街,柔和的夜风,幽静的气 息让我沉醉。 十月十夜。 今夜我不高兴。 那一些人追逐着我身体的色情眼光,让我怀疑走出竹林是一个错误,或许我应 该留在这里。 十月十九夜。 我又在书籍中寻找那梦想的世界,芳香甜蜜的字句,让我杯子里本来苦艾的茶 都变的甜美。 十月二十二夜。 今夜眼睛有一点点疲倦,可能我用在阅读的时间太长了,我想我应该休养一下, 长街漫脚那情景又闪过我的思维,或我不应为某一些事物,就放弃自己可以拥有的 乐趣。 明天,我再该试一下。 十月二十四夜。 夜间的漫游,让我不时感觉到疲乏,但那一种不可言会的美妙为我添加了无穷 的动力,使我不会停止。 十月二十六夜。 小城里面幽静清冷的街道,我已经完全走过。今夜开始我就要游览小城外面的 夜景,我深信它会更美丽,更有魅力的。 十月二十九夜。 从今夜漆黑来临的开始,我就知道这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我闻到那醉人的悲 伤,倾听到风精灵的呼唤。 一些东西将要在这夜里面盛开 现在我终于知道那是什么。 我遇见一个异族的年青人,他对我说‘距离是很特别的东西,有时你站立在这 人面前也不了解这人,有时你不必看到这人你就能有对这人有不下她自己的熟悉’ 他很特别,我有一种知道了他很久很久的感觉。 十一月一夜。 我又看到他。 远远的看到他 他居然站在那桥上,我知道他在等我。 我不出现。 因为我可以带给他的只有悲哀。 十一月三夜。 坐在窗侧,我想今夜你应该已经回家了。 十一月五夜。 我又站在那暗黑,看着他,他是那样的落寞,孤单。 十一月七夜。 每一夜晚,我都忍不住特意经过那里,特意看一看他的影子。不为什么,仅为 他和我同样的顽强,和心里面升起的亲切。 十一月八夜。 我不敢再去那里,我甚至不敢行出竹林。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害怕。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时可以看到断桥上等待的影子。 平静已经不再。 不安 十一月十夜。 书对我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乐趣,他的影子在我的心里越来越清晰,我知道他 还在等待。我最后可以在空气中闻到他心里面的悲伤。 为什么你不放弃?! 为什么你等待,一个根本不可能等到的人 十一月十七夜。 今夜有雨,他还在吗? 十一月二十二夜。 他觉得冷吗? 十一月二十五夜。 ‘将心灵永远禁锢在过去的噩梦和悲伤里,生命就再无欢乐可言。要学会释放 自己,走出恶魔的梦魇,寻找属於自己的幸福。’ 我应该看他,最少我应该叫他别等待。 十一月二十七夜。 我在行向那断桥的时候,一直幻想他已经离开。但事实就像我心底告诉我的声 音他还在。 他真的还在。 那感觉因为遇见更强烈,我终于肯定我们在遥远的岁月前,就已经认识。 十二月一夜。 他叫白痴。 我告诉他,我叫蝶。 十二月十夜。 他很简单,就像一张一目了然的白纸,偏偏他又能说出那样让人惊叹,诧异的 话。 十二月十二夜。 今夜他听到他在读出一首诗,我不懂得那语言。 但是我理解它隐藏的意义。 ‘缱绻情深,温柔缠绵。’ 我知道在某一形式下,那诗的句子正有他心里面的共鸣,因为这理解,我知道 我已经陷入他的情感中。 我的理智让我离开。 但感官胜了。 他经过了桥,走入了我的世界。 十二月十四夜。 和他一起,时间会长有翅膀。 我发现我越来越不能硬起心来对待他,但我是不能让任何人爱上的!感觉不时 使我对他温柔,理智又不时令我冷淡地伤害他,我很倦。 十二月十五夜。 身体不舒服了。 我知道这痛苦,是一种无言的提醒,我应该孤单的走完最后的道路 十二月十六夜。 我的心口有一种痛,就像一条锅内游着的鱼,随着薪火的升起,我便将在养活 我的水中死去。 十二月二十二夜。 无论我怎么,他还是走出他最后要走的一步。 他告诉我,他已经割断了妨碍的的一切,用孤寂幽静来爱我。我想告诉他‘你 疯了。’但是我突然发现,其实我也疯了。 我知道他感到我的思维,知道我害怕我们没有结局的悲哀伤害到他,以至他身 边的每个人。 他唯有用这种方式说明他的决定。 我也疯了, 因为我已经爱上这一个 白痴。 十二月二十三夜。 我坐在窗户前,凝视外面在风吹动下摇摆不定的竹子,和那澄清的明月。 我在想他。 我有一种认识了他一万年的感觉,他的简单和对我的紧张,每刻都让我的心感 到甜蜜。和他在一起,我不会感到爱情的肉麻,友情的隔膜,他的随便漫不经心的 不在乎让我觉得那样舒适本性自然。 他的眼睛是那一般深邃清澈,常在不经意间向人展现出一个和平安静的世界。 我爱他,因为他已经先爱上了我。 十二月二十五夜。 圣诞节。 他握着我的手为我祈福,看着他认真的脸,我想笑,我想我不一定是世界上最 幸福的人,但我一较绝大部分人快乐,因为有一个白痴深爱我。 十二月二十八夜。 今夜我和他漫游了小城外的荒野,很美。 十二月三十一夜。 今夜是平安夜,可惜我没有得到平安。 第二次,我吐出鲜血。我记得第一次是五个月前,医生说过‘那是非常危险恶 化的象徵。’ 没有想到连一年最后的一天,我都不能放心渡过。 我知道他在看到我的时候,应该发觉我的细微变化,我微笑。我没有告诉他 一月十夜。 我知道他站在门的对面,正如他知道我站在这里。 我知他一直很有耐性的等待我,等待我将门打开。 但是我不能! 因为分隔着我们的不独是这门,真正让我们的分隔的是我们自己注定要背负的 人生 倾听着你离开的脚步。 我的心很痛,很痛。 我突然想,现在应该是我们最痛苦的时候,因为我都没有接受你给予的爱。那 假设我接受,会有什么结果? 我不肯定。 悲伤是必然的,但是至少我们没有那种遗憾。 我应该对你说出 一月十一夜。 我告诉了他。 人生目标是那么渺茫难以把握,没有什么能够陪伴我们走过几乎没有尽头的另 一个旅程,我们极易在这条无边的轨迹上迷失方向,直至灭亡 爱上他,是这一生命旅程最好的记忆。 我愉快。 仅希望他别让我伤害。 一月十五夜。 我的肉体受尽痛苦,我的灵魂则体会到爱情的甜蜜。 一月十七夜。 他送给我一丛花。 一月二十夜。 我第三唾吐出鲜血。 感谢上帝。 我记得医生告诉我,我只有最多三个月的生命,现在我活了足足六个多月,我 赚了。 对不起,白痴。 我知道我的肉身已经不能继续支持住,我不能陪伴你了。 我不想说再见,真的。 我知道我将失去什么 一月二十九夜。 我在二十九夜来到这里,现在也将要在二十九夜离开。 我想你一定能得到这日记,我有必要告诉你我的故事,让你知道我是一个什么 样的人,那样你或许不会如此悲伤。 从前,有一个小女孩。 住在一个尊贵又满是温情的家族,她很喜欢读书,对世界充满惊叹的梦想。在 成长的每一刻空余时间,她都会利用尽力做一些她认为有意思的事情。 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学习钢琴,阅读,远足旅行。 她从小就有一个梦想,有一天,她会遇见一个男孩,一个和她一样充满阳光的 男孩。 在她十八岁那一年,她遇见了。 他为她的美丽神魂颠倒,深深的爱上她。 她知道四周每个对这男子都没有好感,他放荡不羁,接触过形形色色的女性, 需然她甚至不肯定他是喜欢她的美貌,还是她的内心世界。 但她还是决定尝试 在她十九岁生日那一夜,她将自己交给了他。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少女发现她和他之间其实存在不少的分歧,比喻他对美丽 的女性总有想拥有的本性,让那少女深感悲伤。 悲哀没有过去,悲哀现在才开始。 后来,她感觉不适,昏眩, 医生告诉她她得了人类免疫缺陷病毒。 四周疏远和唾弃的态度让我的心割痛,连爸爸妈妈也不愿看到她,周围的压力 让她想过自杀,免的忍受人们的带侮辱的眼神和忍受那不断的痛苦 于是她选择流浪。 拖着沉重的脚步行走向陌生的世界,直至死亡。 她用了一年多时间,行过了很多很多的地方,然后她来到这一个小城,等待生 命的结束 现在你应该知道那女子就是我。 白痴。 我不是你纯净的天使,我的在天空飞翔的翅膀早已断了。现在的我仅仅是一个 拥有一具肮脏身体的魔鬼 对不起,我没有一早告诉你。 因为我不想你伤心。 因为我不想你疼。 因为我爱你 我的反应变的迟钝,智力减退,连精神也异常开始不受我的控制。头晕,无力, 晕已经围绕着我。 我看到死神在对我微笑。 它要带我离开。 白痴。 则使我不是天使,我还是有我的骄傲。我不会让你看到我变化成丑陋的样子, 我要在你的记忆中留下那最漂亮,美丽的容貌,永远是那一只在黑暗下飞翔的蝴蝶 所以,我选择现在离开。 去吧。 寻找你的天使 别悲哀, 白痴,我曾经告诉过你,当夜间还有月亮在升起,黑暗下还有风在吹拂,记起 我的时候你就不应该觉得悲伤,请因为我而微笑 蝶。 泪水滴湿了书夹。 我的胸腔有一种撕裂一分为二的感觉,又像心压着一块巨大的铅铁。一股咸苦 的液体自内脏直冲至我的喉咙,我没有让它吐出。 蝶,我永远的天使。 这是我最后一次流泪。 你没有错。 从没有。 别人耻笑也好,理解也好。我想说‘如果爱上你是错误的,那我就永远不愿知 道什么是正确。’蝶。你会陪着我,在灰暗中我们会继续在世界行走我们幽静道路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