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护卫任务 帝都加拉哥塔,在欧哥大陆上是一个象征,能够得到帝都认可的王者,才有资 格成为欧哥帝国真正的统治者,圣王的半身暗黑王雷奥纳德所建立的这座宏伟的城 市虽然只经历了七十年的岁月,但是却是魔龙战争中欧哥大陆上唯一一座未曾沦陷 的城市,大陆第一坚城博卢亚恩也在魔龙骑士们的龙焰下屈服,但是加拉哥塔却仍 然傲然挺立着,直属于佣兵王的帝国卫队们用血肉捍卫着加拉哥塔的尊严,魔龙战 争爆发的第一个秋天里,满员为五十万的帝国卫队的战士只余不到十万,但是帝都 依然屹立不倒,第二个秋天来临的时候,圣王在这里发起了对魔龙军团的反击,帝 都加拉哥塔,在所有欧哥人的心中是胜利与尊严的象征。 黎明前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笼盖四野的黑色穹苍让人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沉静与压抑,孤寂与恐惧,而遥远的天边泛起的第一线光明则带来了仿佛是希望的 象征,那种颜色没有正午的日光耀眼,也没有夕阳的光辉灿烂,虽然只是一种浅灰 色的光亮,但是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兴奋,一种期待,新的一天终于来临了 背靠着同一块碎裂的大石,遥望着黑色的天边逐渐被光明所取代,两个不久之 前曾经生死相搏的男人收敛起了短暂的兴奋,从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又回到了现实 中。 “我,好像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伤痕累累的黑发男子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哼,”嗤笑了一声后,同样伤痕累累的淡金色长发男子回应道:“是呀,你 从小就是个自寻烦恼的笨蛋。” 深深的呼出了腹腔中的浊气,黑发男子如释重负的伸展了一下身体,金发男子 颇有兴趣地看着他的表现,熟悉对方的他知道,接下来这个沉闷的家伙要进行长篇 大论的忏悔了。 “今天才知道,自己一直在逃避,仿佛还沉浸在从前的回忆中,因为太美好了, 所以,害怕忘记,不敢承认现实,复仇的动机也是如此吧,下意识的觉得如果杀光 了那些混蛋,一切又都会变得像从前一样了,面对着那个女孩,总会觉得自己很不 负责任,把这样血腥的责任压在她的身上的我们太残忍了,于是不敢去面对她,自 作主张地去承担一切,以为如果我将所有的事情都承担下来,她就可以幸福的生活 下去了。哼”黑发男子苦笑了一下,又道:“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就算我把一切 都做了,天鹅团被剿灭的事实也不会改变,那段幸福生活也不会回来,我们注定要 去创造自己的世界。不敢去面对这个责任的我因此才没有得到苍牙的认可。可是, 现在的我又很迷茫,我们所要做的事情是不是很自私?为了仇恨而掀起更多的杀戮, 这样的我们会得到天上的妈妈(伯妮娅)的认可吗?” “自私吗?哼,”卡隆格冷笑了一下:“小雷呀,你还真是天真,什么叫自私? 拉尔佐克,加里安,他们掀起争斗的理由不自私吗?苏克拉底皇帝掀起争霸战的理 由呢?首先都是为了自己,第二次众神之战的理由不也是为了一个女人吗?神都如 此,何况是人呢?民族大义,结束纷争,这些理由都是胜利者最后包装上去的,胜 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才是真理,过程并不重要,关键是结局,胜利了,自然可以 给自己加上无数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像是人们所熟知的天鹅叛乱一样,五万人和五 千人,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不会看不出来究竟谁才是叛乱者,但是史书上照样记载着 两位睿智的王子击败了天鹅团叛军。这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法则呀。” 说话的时候,卡隆格的眼中闪烁着逼人的光芒,雷从其中感受到了一种压迫感, 虽然知道他所说得没错,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至少他有些东西无法完全认同,黑 发男子皱着眉头辩解道: “可是,照你这么说,十年前的那个晚上他们的所作所为就是无可厚非的吗?” “至少,从他们的立场出发,他们自己不会有一丝内疚,不会怀疑自己,小雷, 十年前的那个晚上之前,金格斯叔叔便已经知道了两位王子的计划,他也曾经向妈 妈提出过先下手的建言,但是被否定了,当时的妈妈跟你一样,被某种东西束缚着, 没办法自由的飞翔,所以,天鹅最终还是陨落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沉默了半晌,雷点了点头: “我懂你的意思,现在的我们没有时间去怀疑我们的动机,既然已经立下了让 天鹅再次高飞的誓言,就应该不顾一切的去实现它,任何动摇都会让我们重蹈覆辙。” 卡隆格满意的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 “你明白就好,用不着刻意去找什么战的理由,没必要执著于对错,我们不是 神灵,不,就算是神灵,也没办法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是错,为了守护自 己所爱的人,为了捍卫自己的正义,都可以让我们不惜一切,这样,就足够了,至 于为圣为魔,让后人们去争论吧,我们只要面对现实做我们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看着卡隆格散发着淡淡光芒的侧脸,雷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感慨道: “你变了很多呀,三哥。” 眼中带着笑意看了一眼雷,多拉基亚之狼淡然的说道: “总算你还记得我是你三哥,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远远的超越了你,有些耀眼了?” “啊,对呀,美丽的耀眼呀!”心情大好的雷又想起了小时候常用的噱头。 卡隆格瞪了一眼他之后说道: “其实,刚才的话大多是榨汁机让我告诉你的,也有一些是我自己的想法,五 年前你还不成熟,本以为你会自己想通,可是你这家伙居然越陷越深,不得已,只 好让我来打醒你了。” “我”雷的眼神一黯,心情又变得沉重了一些,卡隆格立刻打断了他的自责, 接着说道: “其实,你这五年里面也干了不少事情,你和你训练的那些家伙作为自由佣兵 这五年里也让榨汁机赚了不少金币,而且,里天鹅在你的训练下也变得比十年前更 强了,之所以不早一点点醒你,除了榨汁机对金币的执著以外,更主要的是时机还 不成熟。大陆上四大势力虽然纷争不断,但是却总是小打小闹,整体实力并没有改 变,我们要让新生天鹅作为对等势力重新出现在大陆上,就必须等待一个时机,一 个足够改变大陆上实力对比的时机。”说到这里,卡隆格看了一眼雷,两人对视了 一下后,异口同声的说道: “博卢亚恩!”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后,多拉基亚之狼继续说道: “拉尔佐克这次同加里安妥协,就是要下狠心打乱这个僵局,可以想象不久之 后展开的博卢亚恩会战一定是前所未有的大规模战争,可以说是四大势力第一次全 部参与的战争,托尔姆虽然和提苯那鲁没有接壤,但是老狐狸一定清楚的知道博卢 亚恩的重要性,绝对不会束手旁观,形势越乱,对我们来讲就越有利。天鹅重生的 日子不远了,所以,你也不能再彷徨下去了。” “我?”雷愣了一下:“为什么是我?三哥和二哥都足以胜任呀,大哥虽然性 格不让人放心,但是实力是没话说的,怎么看你们都比我合适呀!” “笨蛋,”轻声骂了一句后,卡隆格说道:“榨汁机要负责商会的运作,而我 也有我自己的责任,博卢亚恩是芭汀格尔居住了五百年的领地,我要靠自己的力量 把它夺回来,大哥那家伙现在在加拉尔,而且他的性格实在是”卡隆格的脸色突然 变得很差,冷静了一下后说道:“不过最重要的是,她最信任的仍是你,只有你在 她身边她才会安心。逃避了五年,你也应该负点责任了吧!”说话间卡隆格的眼中 流出出来责备的神色,而在冰蓝色的瞳孔深处似乎还埋藏了一些无奈与遗憾。 察觉到这一切的雷沉默了半晌,最后坚定的点了点头道: “我知道了,我会回去的。承担起我自己真正的责任。”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的卡隆格站起身来,淡淡的说道: “好了,天快亮了,我们也要处理一下眼前的问题了。”说着,他的目光扫向 了身后那一大片被非人的力量肆虐过的大地,多拉基亚之狼的脸上也露出了苦恼的 表情 见习骑士鲁地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件东西是深褐色的象牙木车顶,头痛欲裂的 感觉让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喝酒了,还没成年的他第一次喝酒了,而且是多 拉基亚最昂贵的烈酒,至于酒后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记不清楚了,朦朦胧胧 的记得自己曾经大骂过无良的上司欧迪斯以及那个臭名昭著的多拉基亚之狼,那么, 现在又是在什么地方呢,勉强坐起身来,他看到了对面车厢壁上镶嵌的银色魔狼家 徽,瞬间,年轻的见习骑士出了一身冷汗,石化了片刻后他才像想起什么一般迅速 的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当发现就连铠甲都没有被解开后,鲁迪才长出了一 口气。轻轻的自语道: “笨蛋,你现在是男人呀,那只狼不会对男人感兴趣的。” 大概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鲁迪走出了特使大人的马车,却看到了让他难 以置信的一幕,距离营地不到一千米的原本是平原的大地上居然像遭受了地震一般 完全改变了形貌,林立的大型岩块石柱以及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大型沟壑让人根本没 办法想象那里曾经是片坦荡的平原,而使节团刚刚醒来不久的其他成员也如同鲁迪 一般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的夸张情景。用最快速度镇定下来的鲁迪立刻就发现了异 状,在不远处站立着的特使大人身边多了一个黑衣的女性,看样子似乎是个法师, 而在她身边的疯狂死神则带着一身的伤痕,自己那个无良的上司正在跟多拉基亚之 狼商量着什么。 鲁迪眉头一皱,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欧迪斯身边,直接问道: “伯爵大人,昨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欧迪斯摊开了双手道: “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昨晚上我喝得太多了,只有特使大人和雷先生知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鲁迪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同时,卡隆格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先一步说道: “鲁迪,你去把大家都召集过来。” 带着疑惑的鲁迪很快便通知了所有使节团的成员,三百多人围着多拉基亚之狼, 而后者则开始了他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的描述。如果简单的说的话,就是两条龙 打架,喝多了的疯狂死神不幸卷入,于是有了重伤。但是在卡隆格如簧之舌与逼真 演技的渲染下,这个可笑的理由却被大多数人所接受。黑色的巨龙自然就成了暗属 性的魔龙,而冰蓝色的巨龙则成了消失已久的龙岛上的冰系圣龙。在卡隆格的讲述 完昨晚匪夷所思的龙之战后,所有人都露出了凝重与兴奋的表情,虽然多拉基亚之 狼的风评很难用良好来形容,但是疯狂死神的默认却让故事的可信度增加了很多。 甚至有人开始探讨第二次魔龙战争爆发的可能性了。 当然,在使节团的成员中,鲁迪属于半信半疑的少数人之一,但是此时并不是 探讨昨晚故事的时间,另一个需要确认的问题便是那个陌生的女法师的身份,年轻 的见习骑士立刻便向卡隆格提出了疑问: “特使大人,请问这位小姐又是何人呢?” 没等卡隆格回答,女孩就主动走出来说道: “我是加拉哥塔魔导学院魔导见习生暗羽,在进行我的修业旅程时碰巧看到了 龙之间的战争,一时不小心卷入其中,多亏了雷先生我才保住了性命。”说话间, 暗羽向着雷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而雷则很配合的用冷漠来回应,倒是卡隆格脸上露 出了难堪的表情,迫不及待的辩解着: “暗羽小姐,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喝得太多了,我会第一个冲进去救您的。” 对于卡隆格沉痛的明志举动,暗羽只是冷淡的点了一下头表示回应。暗羽的法 师袍的兜帽压得很低,让人无法看到她的容颜,但是优美的下颌形状与白皙的皮肤 以及卡隆格殷勤的举动都证明了她绝对是个水准之上的美女,而她的身份更是让人 无法怀疑她的话的真实性。加拉哥塔魔导学院魔导见习生,也就是有暗黑魔导团团 长修佩鲁•;达达依尔亲自挑选并指导的学生,虽然还没有得到魔导公会的能 力认可,但是最差的学员毕业时也是低阶魔导士的水平。光是这个身份就已经足够 让人对暗羽表示敬意了。 暗羽的解释完善了卡隆格描述之中的破绽之处,鲁迪虽然仍觉得奇怪,但是却 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了,于是使节团开始准备起早饭来,从震撼中恢复过来的骑士们 一边谈论着刚刚听到的龙之战争,一边干着自己分内的事情,而见习骑士鲁迪则在 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离开了营地,来到了距离营地一公里左右的一片小小 的树林中,没过多久,一名隶属于使节团的中年骑士也走进了树林,见到鲁迪后, 中年骑士慌忙跪了下来,惶恐的说道: “公主殿下,您这样跑出来太危险了。” 被称为公主殿下的鲁迪眉头一皱,冷冷的说道: “不用废话了,你知道我找你出来干什么!” “是,下官妄言,可是,下官愚鲁,不知公主殿下找下官出来要做什么,请公 主殿下恕罪。” 鲁迪有种想一脚踹过去的冲动,暗自埋怨自己的父亲,怎么会让让这样迂腐的 笨蛋做自己的护卫。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鲁迪低声问到:“昨晚你看到了什么?” 中年骑士额头冒出了汗珠,支吾了半天才说道: “下官不敢妄言。” “说!”鲁迪加重了语气,而骑士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了,努力了半天,骑士 终于下了决心,开口说道: “下官昨晚看到公主殿下喝醉了,指着费伦伯爵说他是个野蛮人,还说自己是 个大魔法师,会熟练的使用火球术,然后公主殿下又义正言辞的指责特使大人操行 不端,接着便是用了华丽的火球怒射惩罚特使大人,但是公主殿下的魔法攻击面积 太大,连下官都受了轻伤。”说着,骑士摘下了头盔,露出了焦黄的头发说道: “请殿下明察,下官绝对没有一句虚言。” 可怜的骑士并没有发现他口中的公主殿下额头的青筋已经愤怒的在跳动了,颤 抖着身体,涨红了脸的鲁迪恶狠狠的盯着跪在她面前的忠心的骑士,后者看到鲁迪 的表情后,神色慌张的哀求道: “公主殿下恕罪,下官也不想说的,但是公主殿下执意要求,下官才敢妄言的, 公主殿下” 中年男子的哀号让鲁迪觉得恶心又好笑,平复了心中的激动,拉尔佐克的公主 低声地问道: “好了,我不会怪你的,你老实回答我,你有没有看到有什么龙出现?” 如或大赦的骑士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脸上突然一红,接着说道: “下官无能,昨晚下官喝多了,并没有看到有什么龙出现,只有特使大人看到 了。” 鲁迪皱了皱眉,轻轻咬了咬嘴唇,没有再说话,卡隆格的形象在她心中也变得 越来越不清晰了,那个男子的真实面目究竟是什么呢?十七岁的拉尔佐克第一公主 菲露迪丝•;苏克拉底陷入了沉思。 (菲露第丝•;苏克拉底,拉尔佐克王的长女,因为是庶出,所以在多拉 基亚并不是为人所关注的人物,对卡隆格这样的猎艳高手来讲也只是个听说过的名 字罢了,比多拉基亚之狼小上将近六岁的第一公主却暗暗地向拉尔佐克王展露出自 己的才华,很快受到拉尔佐克的重视,并隐隐的成为拉尔佐克幕后的众多参谋之一, 此次出使加里安便是由她向父亲提议的,甚至连拿卡隆格做幌子也出自她的头脑, 而真正的特使大人则化妆为一个年轻的见习骑士鲁迪•;伯依科被配属到战斧 费伦手下,开始了改变她一生的旅行。) 圣王历64年光龙之月18日 帝都 加拉哥塔 中心广场中心广场从来都是帝都 最热闹的地方,帝都的三教九流全聚在这里,不过人们脸上洋溢的和平气息却是别 处看不到的。在一群活蹦乱跳的孩子们中间有一个出众的蓝发男子,一身纯白的法 师袍,正在给身边的小孩子们变着戏法,从兴高采烈的孩子们的反映看,他是个十 分出色的魔术师,突然间,一阵嘈杂声传来,男子抬头向声音处望去,露出了一张 完美的脸孔,无可挑剔的五官配上一抹淡淡的微笑使得所有看见他的少女都情不自 禁的脸颊一红。 造成混乱的是一辆急速行进的马车,在人群拥挤的广场边突然的刹车,车边的 人们不由发出一阵阵责骂,但看到马车上的旗帜后他们又都闭上了嘴,那是帝都里 第三大势力的标志飞羽商会的飞羽旗。不同于帝国卫队和帝国魔导团,飞羽商会是 个纯民间的组织,但其崛起之快和势力之大足以令前两者咋舌。短短6 年就成为了 帝国最大的商会组织,而它的创始人据说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马车上下来了一位少女,看上去不到二十岁,黑色的短发,搭配和谐的五官, 再配上她那独有的沉静气质,立刻便引来了无数目光。黑发女孩似乎已经习惯了被 人注目,很自然的扫视了一下四周,凡是接触到她的目光的人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 被看穿的感觉,但同时也被那对深褐色的眼睛所打动。很快女孩就发现了自己的目 标,径直向那正在孩子群中的蓝发男子走了过去,后者也看到了女孩,无奈的笑了 一下,对身边的孩子说了几句,孩子们立时欢笑着跑开了,而他则迎着女孩走了过 去,女孩对他行了个礼,轻声的说道: “法比尔大人,您又到处乱跑了,这样可是会让我们很困扰的。” 四周或有心或无意听到这话的人心中不由都是一惊,法比尔•;飞羽,正 是飞羽商会的总长。 法比尔苦笑了一下,心下知道今后很难再随便出来了,女孩故意在这样的场合 说出他的身份,显然是对他的这种行为已经忍无可忍了,于是没有辩解什么就乖乖 的跟着黑发女孩进了马车。直到马车开动后,法比尔才说道: “希丽丝,说吧,又有什么消息。” 叫希丽丝的少女还是面无表情的说道: “羽二部传来消息,雷大人已经完成任务,并且顺利的和狼大人接触,”影 “部统领欧迪斯•;费伦及部下十六人正式加入里天鹅,雷大人体内的苍牙已 经觉醒。” 低声的笑了一下,蓝发男子淡淡地说道: “小狼干得不错嘛!能让那个固执的家伙清醒过来,嗯,战斧费伦,他的眼光 也不错。” 轻轻的挥了挥手,希丽丝那沉静而有磁性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豪大人还是下落不明,羽二部已经派人去了加拉尔,可是” “无妨,那家伙虽然神经脱线,不过最重要的小妹妹的成人礼他不会忘记的, 过两天就会有传讯回来了,就算没有船去接他,他自己也可以游回来。” “鹰大人的事情比较麻烦,托尔姆亲王命令他刺杀拉尔佐克特使。” 法比尔皱了皱眉头,低声骂了一句: “这个老狐狸,装什么傻呀,嗯,通知乌利,让他先适当的和小狼打个招呼, 不要搞得太大,他自己清楚小狼生气的话会有什么情况发生。” 女孩接着说道: “希露妲大人也传讯说到时会赶回来。提苯那鲁亲王也已经同意了我们的提案, 不久就会派人来签订正式的条约的。” 法比尔点点头,又问道: “传送魔法阵还正常吗?” 希丽丝一愣,随即明白了法比尔的意思,答道: “正常,您的意思是狼大人到了唯沃斯卡后也会赶回来了?” 法比尔一笑:“那当然了,那么重要的场合,怎么会少了他呢?” 随即话锋一转: “通知小雷,叫他跟小狼一起到唯沃斯卡去,当然,是被拉尔佐克使节团雇佣 的。要收钱的哦!” 突然他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刚要开口,希丽丝就接下去说道: “小姐那里有西碧尔小姐和雷娜小姐,请大人放心回总会吧。还有很多事情要 您做主呢!” 法比尔苦笑了一下,知道自己只有乖乖回去的命了。希丽丝看到法比尔这副表 情,第一次露出了微笑,那是胜利的笑容。 -------- 春秋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