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风与雷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天鹅团七杰中的鹰眼魔刃萨克森•;萨尔斯把 他从北欧哥的森林中捡了回来,两岁的时候,成为他师父的鹰眼战死在基尔斯港口, 那个时候的他,甚至连悲伤为何物都不知道,于是,在绿发少年的脸上,总是洋溢 着灿烂的微笑,让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情不自禁感受到他的快乐,黑暗的雷夜中, 少年第一次体会到了何为悲伤,何为痛苦,阳光般的笑容消失在少年脸上,直到有 一天,他付出了另外一种代价,换回了自己的微笑,然而,对少年来讲,微笑,就 真的代表了一切吗? 人数扩充了十倍的拉尔佐克使节团行进的速度却反而下降了一半,2000名加里 安士兵将使节团团团围住,1300名由刀盾手、盾牌手、长枪兵和掷矛兵组成的混编 步兵位于这个庞大的队伍最外围,紧贴着他们的是200 名的弓箭手,为了节省体力, 这些弓箭手也配了坐骑,不过这些习惯脚踩大地的家伙们明显不太适应马背,在迪 亚•;瓦纳的军队编制中也没有弓骑兵这个职业,只有个别的骑士专修的是弓 箭。所以一旦有变,这些马背上的弓箭手还是要先从马背上下来才能发挥实力。至 于机动性和战斗力最强的骑兵则被配置到最靠近使节团的位置,这也是为了更好的 保护拉尔佐克的使节团。但是这样配置的最大弊端就是行进速度大大地被降低了。 平心而论,费林•;安塞隆不是一个平庸的将领,在加里安的年轻军官中, 他的评价还是相当高的,但是过于谨慎的性格却是他最大的缺点。加之此次护送的 又是拉尔佐克的使节团的特使大人还是他们安塞隆家族一直以来效命的芭汀格尔家 族的当主,费林便变得更加的谨慎。一路之上小心翼翼,又采取了最保守但却相对 最为有效的防御阵型。几天下来,路途上倒也相安无事,只有晚上扎营后曾遭到过 几次小规模的攻击,但在小加里安之盾面前则是不值一提,加里安军几乎没有损失, 于是士兵们心中都形成一种潜意识——白天在大路上是没有人敢袭击他们的,在到 了离唯沃斯卡只剩下一天路程的现在,绷了一路的紧张神经也多少有些放松了,士 兵们脸上都挂着轻松的表情,就连费林也安了一半的心。 目前身份是见习骑士鲁迪的拉尔佐克第一公主菲露蒂丝望着身边有些懈怠的加 里安军,心中涌起一点不安,注意到他(她)的表情的欧迪斯颇有兴致地问道: “小鬼,又发现什么了?”自从鲁迪酒醉后欧迪斯就这么叫他,虽然后者极为 反对,但却没办法动摇上司的决心,“不会喝酒的,当然是小鬼啦!”鲁迪脑中又 浮现起当时这个临时上司的嚣张气焰,不由又瞪了欧迪斯一眼,欧迪斯立刻大叫道 : “哇!小鬼,我发现你有扮女人的天赋呀!你那一眼比我家乡最美的妞的眼神 还撩人呀!” 鲁迪脸一红,心中大骂了欧迪斯无数遍,又奇怪自己怎么会曾经对这样一个粗 鄙下流的家伙那么崇敬呢!难道说男人之间就非要开这种下流的玩笑才叫友情吗? 还有那个什么特使,自从那个黑衣美女来了以后,就整天的跟在人家后面,像个白 痴一样,自己怎么会认为这样的男人高深莫测呢?最近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想 来想去,只有那个黑发死神没有什么劣迹,就是总在扮酷实在是无聊,唉!怎么没 有自己看得上的男人呢?鲁迪脸又一红,笨蛋!想什么呢!最近总是胡思乱想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看着身边的鲁迪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欧迪斯有些奇怪: “喂,小鬼,你没什么事吧!怎么脸色变来变去的,难不成?你”随即凑到鲁 迪耳边轻声地问道:“爱上我了?” 鲁迪脸立时红了,就好比前几次脸红都叠加在一起的深度,不过,这次不一定 是害羞,从其表现上来看,似乎更像是愤怒,可怜的鲁迪浑身哆嗦,却说不出话来。 欧迪斯突然正色说道:“看来我是说中了,但是很遗憾,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何况,我已经有爱人了。”虽然是说笑,但战斧的脑中突然闪过了雷莹的面庞,心 中划过一丝波动,那个女人,还真是够味够辣呀!欧迪斯心中倒是很温馨,但是外 人看来就不一样了,战斧费伦在说完我已经有爱人之后,正色的眺望远方,随即面 孔变得痴呆,连口中也流出了液体,活脱脱的色中恶鬼模样! 鲁迪气得几乎要拔剑了,但心中的理智最后还是占了上风,连欧迪斯都这样懈 怠,此时真的是一路以来最危险的状况,鲁迪压下心中的怒气,加大声音喊了一句 : “伯爵大人!请自重!” 色狼费伦立刻暂时变回了原来的战斧费伦,心中则在大骂自己的老板,在那晚 的酒会之后他便接到了卡隆格一个特殊的命令: “战斧欧迪斯,有件事情要交给你办我才放心。”严肃起来的卡隆格显得神神 秘秘的,悄悄地说道: “从昨晚的酒会来看,你的副官鲁迪很有可能是个女孩子。” “大人,您不是开玩笑吧!”虽然对卡隆格的荒唐有着相当的了解,但欧迪斯 还是吓了一跳。 “我以我多拉基亚第一色狼的名誉担保,他有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女人!” “大人,不用说得这么直白吧!第一色狼又不是什么好称呼!” “不好意思,一激动,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应该是多拉基亚第一情圣。从他斥 责我的口气上来分析,分明是从女性的角度出发的。所以,我的猜测应该是没错的!” “您这么一说到也是有些古怪,”欧迪斯抱怨了一句,又问道:“可是大人, 也有可能他只是有姐妹或爱人被大人您玩弄了呢?嗯,我的意思是说,他跟您有私 人恩怨,喝醉了之后情不自禁的就说出来了。” “欧迪斯,难道你敢质疑我的眼光吗?”说话的时候,卡隆格的脸上露出了冷 酷的笑容。 欧迪斯心底一寒,对于他这个上司的坏脾气他可是多次的感同身受过了,高壮 的男子慌忙行礼道: “属下不敢,大人,请您吩咐吧,您需要属下做什么呢?” “很简单,调戏她!”卡隆格露出一个坏笑给出了答案。 回想起数日前的对白,欧迪斯便有种上当的感觉,这位大人分明是闲得无聊, 想看他的笑话而已,几日来他就好像真的色狼一样的“调戏”可怜的鲁迪,就算是 脸皮厚如欧迪斯,也还是会有发烧的感觉,至于“调戏”带来的其他负面影响就更 可观了,从最新的流言来看,欧迪斯已经变成了拥有某种奇特爱好的男人,甚至连 鲁迪都是他专门要求换来的副官。 然而最让欧迪斯更加觉得畏惧的是,他在完成这件任务的同时,虽然心中觉得 不安,但还是会有一种莫名的快感,看着年轻的副官嗔怒的表情,他居然真的有种 痴迷的感觉,最开始,他还是不情不愿的调戏着可怜的鲁迪,然而现在他却已经非 常适应了,而且似乎有些乐在其中了。这种变化让欧迪斯觉得恐怖,从一开始他就 没有相信卡隆格的预测,那么是不是他真的对这个俊美的副官产生了某种特殊的感 情呢?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欧迪斯就觉得全身恶寒,但是当看到自己的副官美丽的 侧脸的时候,又不由自主的沉醉一下。接着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后,粗豪的男子脸上 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大人,您不要再作出这种古怪的举动了。”忍无可忍的鲁迪愤怒的斥责着泪 流满面的欧迪斯,周围的加里安人都露出了古怪的笑容,鲁迪皱了皱眉头,压低了 声音,暂时切换到了拉尔佐克第一公主的频率,沉声说道:“费伦伯爵,请您自重, 这是在加里安的领地上。”声音虽然低沉,但是却充满了一种鲁迪所没有的威严, 内心正在挣扎着的欧迪斯立时感到了一种压力,那是一种气势,让欧迪斯情不自禁 的收敛了脸上的古怪表情,专心的听着面前这个突然让他觉得陌生的副官的建言: 看到欧迪斯终于严肃起来,鲁迪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大人,您不觉得现在的很危险吗?倘若下官是刺客的话,也一定会选择在目 标最松懈的时候发起攻击,进入加里安领后我们所遇到的全是不上档次的攻击,难 道说两位亲王就真的放弃了吗?现在的加里安人一个个都好像是完成了任务一半, 这种懈怠的状态正是敌人最希望看到的,大人,下官认为您应该提醒一下安塞隆统 领,万一遇到敌人袭击,这些加里安人慌乱的话,也会影响到我们的战斗力的。” 听完鲁迪的分析后,欧迪斯再也不敢小看这个年轻的副官了,假以时日,他一 定会成为一位不亚于自己的出色将领,无论是冷静的心态还是对状况的准确把握, 绝对都是上上之选。不过鲁迪的担忧他倒是真的没怎么放到心上,了解那位特使大 人真实实力的他心里很清楚,要成功刺杀那位大人,如果不是他自愿的话,这个大 陆上恐怕还没有几个人可以轻易做到,如果真有那样的人的话,再来十个欧迪斯也 帮不上忙,更何况在那位特使大人身边还有一个跟他相差无几的疯狂死神,十天前 的那个晚上,当黑暗龙王出现的时候,欧迪斯便已完全臣服于那个死神脚下了,并 以骑士的尊严起誓永不背叛。担心他们,开玩笑,该担心安危的恐怕是刺客们吧! 于是大大的夸赞了鲁迪一番后,欧迪斯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鲁迪呀,我们只是使节团,关于部队行进的问题我们不应该干涉,安塞隆统 领是经验丰富的出色将领,他会把握好分寸的,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不要去操不 必要的心了。” 这样的回答瞧在鲁迪眼里就更加深了他对欧迪斯的恶评,就连那本属真心的夸 奖也变成了别有所图。于是一路上鲁迪再也没有和欧迪斯说过话,只是暗自吩咐自 己的专属护卫们注意保护卡隆格的座车,毕竟,那只多拉基亚第一色狼还是她名义 上的舅舅。(卡隆格的大姐卡迪姬娜•;芭汀格尔是拉尔佐克王的正妃。) 然而作为被保护的核心人物,卡隆格•;芭汀格尔却没有相应的自觉来维 护自己的形象,自从进入加里安领的那一刻起,他便又恢复成了那个帝国第一情圣 (色狼)的模样,这七天里,他不厌其烦的对暗羽展开攻势,暗羽虽然仍是不为所 动,但卡隆格却抓住了要领,他发现只要和暗羽讨论魔法问题,冷艳的魔法师便会 变得热情了许多,更确切的形容应该是狂热,虽然他很享受和美女说话的感觉,但 对于暗羽的狂热还是有点怕怕的,最近还做了被打扮成女王模样的暗羽绑在试验台 上作魔法实验的奇怪的梦,虽说梦里暗羽的身材让他垂涎,但是若以生命为代价的 话还是不划算,所以最近他和暗羽讨论魔法时都尽量的避免实验这个字眼,每当暗 羽说出实验这两个字时,卡隆格便会反射性的流口水,接着便会紧张的打个哆嗦, 然后就顾左右而言他。对此暗羽也很奇怪,但卡隆格的奇特表现太多,她也就不以 为意了,对这个人,她明显没有对他的魔法实力更感兴趣。 看着暗羽和卡隆格之间的讨论,雷不由想起了榨汁机迪卡隆格的评价:“将有 如博卢亚恩城的城墙(提苯那鲁领的门户要塞,号称不破之城)一倍厚度的脸皮和 冰属性蟑螂在冬天的生命力以及我的一半聪明才智集于一身的卡隆格的确是这个大 陆上对任何雌性最危险的雄性生物。”而对暗羽来讲,前两者的杀伤力远没有后者 强大,雷心中暗笑,看来卡隆格还是没有榨汁机危险呀!有这样的想法后,雷才发 觉自己最近变了很多,一直伴随自己的暴虐和疯狂的心情找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 一种温馨的感觉,就仿佛十年前的感觉一样,同兄弟在一起便是这样的感觉吧!看 来,是应该回去一次了,逃避了五年,也到了该面对的时候了。 就在所有成员的心不在焉中,拉尔佐克使节团进入了乌利克设下的包围圈。欧 迪斯是护卫中第一个觉察到的:“有杀气!全员戒备!”高声吼出命令后,欧迪斯 摘下战斧,将鲁迪护在身后,又沉声对自己的副官说:“退后,到马车边去!”望 着欧迪斯棱角分明的侧脸,鲁迪突然有些迷茫,这个男人怎么会有反差这样大的两 副表情?(对比色狼状)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胡思乱想中,鲁迪退到了马 车边。 乌利克恼怒的看了一眼背后的依丝妲,小姑娘正在拼命积蓄魔力,同时毫不吝 惜的放出了杀气,看着莫名其妙的依丝妲,乌利克终于放弃了追究责任,发出了一 声长啸。三条身影电光般的直奔欧迪斯而去,欧迪斯不敢怠慢,大吼一声,全身圣 光斗气绽放,手中战斧刹那间向着三个身影各劈出一斧,三声兵刃交击响起,三道 身影都在空中一滞,欧迪斯顺势一带马,向着正中一人杀去,同时不忘高喊道: “所有人不要出手,保护大人。” 拉尔佐克护卫们也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情况,丝毫不乱的把卡隆格的座驾马车 围住,然而加里安军在这样的突袭面前则显然有些混乱,弓箭手们忙着下马,步兵 们忙着从背后取出盾牌,骑兵则是四下张望着,寻找敌人的影子,在他们的印象中, 敌人一定还有大部队在周围,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只发现了两个人。 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巨人手提着一柄比他的身材还夸张的巨大战斧出现在加里安 军的左翼,巨人低吼着,慢慢的向着加里安人走去,虽然对那柄战斧有点畏惧,但 费林•;安塞隆还是对他不怎么在意,一挥手,一队骑兵便向那巨人冲去,这 似乎刺激到了巨人,一声狂吼,巨人全身散发出赤红的斗气,体格也似乎膨胀了一 半,以十几倍于刚才的速度迎着那队骑兵冲去,费林大惊失色:“狂•;狂战 士,高阶的狂战士”话音未落,那队骑兵已变成了一堆血肉,赤红的旋风立刻冲进 了骑兵阵中,掀起了一浪又一浪血肉波涛,爱惜部下的费林立刻迎了上去,凭着自 己中阶丛林骑士的实力勉强架住了狂战士的攻势,其他几个高阶剑骑士也加入了战 团,这才阻止了狂战士的继续屠杀。 出现在加里安军右翼的是个身材纤细的骑士,悠闲的向着刚刚移动到右翼配置 的步兵阵前进着,刚刚准备好的弓箭手们没有吝惜手中的箭矢,一次齐射,200 只 羽箭便射向了悠闲的骑士,骑士没有丝毫的慌张,手中的长枪向空中一举,顿时放 射出一道纯白的光芒,将骑士和坐骑全身都包裹住了,箭矢射在了光芒中的骑士身 上都被弹开了,“高阶圣枪骑士的圣光盾!”有人绝望的喊着。瘦小的圣枪骑士化 为利刃插进了加里安军的右翼,掀起了又一波血浪。 然而仅仅五个人却没办法对多达2000人的卫队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随着狂战 士的被遏制,费林显示出了他出色的指挥能力,在低档狂战士的同时,还对部下下 着各种命令,步兵中的刀盾手开始后退,而长枪兵则在盾牌手的护卫下逐渐的形成 了一个包围圈,将突入重围的圣枪骑士围在中间,弓箭手们则聚集在最外围,配合 着200 名掷矛兵对其进行远距离的打击,虽说没办法穿透圣光护盾,但却一点点的 消耗着圣枪骑士的斗气,至于攻向欧迪斯的三个人,则在轮舞面前被完全的挡住, 如果行刺仅只于此,那么用不了多久,这五个刺客就会死在乱军之中。 依丝妲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第一次看到这血腥场面的她腹中有点恶心的感 觉,身体也在轻微的哆嗦着,如果不是乌利克之前对她造成的巨大恐惧,她也许会 当场昏过去,此时她第一次后悔强迫宠爱她的父亲让她参与这次行刺,也第一次明 白了真实的战争,心中也第一次的对乌利克有了敬佩的感觉,如此的被动下,他居 然还能好整以暇的观望,从他那张略带稚气的侧脸上,依丝妲居然看到了名为微笑 的表情,看着那熟悉的微笑,依丝妲突然也镇定下来了,心中莫名的感觉到,如果 是他的话,应该不用担心的。 面前的被动局面是乌利克早就料到了,只是对费林的指挥能力他还是低估了, 对于这种不利局面的过早来临他还是有一点的不安,考虑了片刻,他下了第二个命 令,早就准备好的法尔哈恩发出了第一个魔法,一片巨大的黑雾笼罩在了掷矛兵和 弓箭手,莎拉丝也对包围狂战士拉玛斯的骑士们施放了流沙术,远程兵们和骑士们 立刻陷入了混乱,而法尔哈恩几乎是瞬间的又完成了第二个魔法——恐惧术,目标 是护卫长枪兵的盾牌手,数十个盾牌手立刻就陷入了恐慌,扔下了盾牌四散逃开, 圣枪骑士爱唯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一带坐下马,冲入了毫无防备的长枪兵中,开始 了又一次的杀戮,莎拉丝则没有释放第二个魔法,而是远程的操纵着流沙术在骑士 群中移动着,拉玛斯则配合着流沙术将一个又一个的失去移动力的骑士变成斧下的 亡魂。连续释放了两个大型魔法的法尔哈恩也感到了些许的疲倦,一旁的艾琳为他 加护了祈祷,得到了短暂的休息后,法尔哈恩又开始积攒魔力,此刻他选择的小型 的攻击魔法,一个又一个低级的火球和风刃几乎毫不间断的攻向护卫群中,虽然造 不成巨大的杀伤,但却让原本就混乱的使节团卫队变得更加的混乱。 当使节团陷入绝对混乱中时,乌利克挥了一下手,依丝妲毫无保留的将魔力全 部化为“风刃斩”(风刃的进化版)释放了出去,数十道巨大的气刃向着被围在中 心的华丽马车袭去。而乌利克则拔出背后双刃,紧随着“风刃斩”攻向马车。 风之鹰的计划很完美,卡隆格专精的是水系魔法,考虑到他的性格,他是肯定 不会让人破坏了他心爱的马车的,于是一定会用最擅长的“冰岚护幕”来防御,风 刃斩打在反弹性最好的“冰岚护幕”上,便会向四处弹开,到时他在一个“不小心” 撞在无差别弹射的风刃斩上,便可以借口对方有不明身份的大魔导士而下令全队撤 退,这样既向那个三哥打了招呼,又不会被手下和小丫头看出破绽,当然,手下们 很好说了,将来告诉他们就可以了,麻烦的是要骗过那个麻烦的丫头,不过以她的 水平,应该看不出自己的真正用意。 沾沾自喜的乌利克又加快了速度,全身绽放出了圣金斗气,直扑卡隆格的马车。 然而出乎乌利克意料的是,马车中放出的居然是黑暗系的“黑暗天幕”,“风 刃斩”在瞬间就被吸收了,乌利克脑中一黑,儿时的记忆立刻浮现在眼前,有一次 他不小心打破了卡隆格心爱的杯子,卡隆格微笑着听他解释完了一切,依然保持微 笑的对他说:“亲爱的弟弟,你的顽皮可爱真是让我伤脑筋,这可是我最心爱的杯 子呀,你以为说几句抱歉我就会原谅你吗?你还真是天真呀!”说着,卡隆格笑得 更开心了,乌利克看着那笑容,总觉得心里毛毛的,果然,接下来的卡隆格使出了 水系的所有高阶魔法,酸雾、冰锥、毒水、甚至还有禁咒配合上斗气斩、魔法剑追 杀了他两天两夜,事后他足足躺了三个月才能从床上起来,后来他才知道,那个杯 子是她送给他的,难怪卡隆格会暴走。不过乌利克对卡隆格的恐惧症便从那时种下 了。此时的乌利克,似乎又看到了卡隆格的微笑,但此时的情况已不容他收手了, 乌利克只能硬着头皮将手中双刃向着“黑暗天幕”斩了过去。 就算是“黑暗天幕”也没办法挡住战神级的全力一击,在乌利克的双刃下, “黑暗天幕”片片粉碎,乌利克最后的渺茫希望也破碎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 剑向着卡隆格的马车攻去,就在乌利克万念俱灰之时,一股熟悉的力量突然出现, 马车中跃出一个黑甲剑士,手中一把巨大的双手剑架住了乌利克的双刃,三剑交击, 爆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两人都被弹开。 乌利克看清了对手的脸,黑色的长发,黑色的眼睛,但乌利克在那冰冷的表情 下看到了如同自己一样的惊喜,两人遥遥相望,上次见面时还是少年,如今已是顶 天立地的男人了,时间没有淡去手足般的感情,都有了成长的男人们不约而同的发 出了一声长啸,随即绿色的风和黑色的雷在长啸声中又相撞到了一起。 -------- 春秋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