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少艾拢了拢衣服,慢慢地走了下去,她感觉到有谁拉了她一下,忙回头。 “展易!” “非进去不可?” “恩!我有事要问他。” 展易摇了摇头,“好吧,快去快回,我们可是瞒着夜进行的。” “知道了。”她朝他微微一笑,像是安慰他,然后便走进了地下室。 展易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转回头叹了口气。 “夜,你到底想干什么?” 肖沉夜从黑暗中现身,嘴角微微一扬,“我要她万劫不复。” 展易看着他黑暗中的微笑,全身犹如跌进了冰窖里一般,“夜,你……” “哼,会越来越有趣的。” 迎面来的一阵血腥味,弄地她一阵头晕恶心,她扶着墙站定,却被两个壮汉拦 住。 “何小姐,你不能再进去了。” 少艾瞪了他们一眼,“是肖……是夜同意让我来的,你们让开。” 两个人似乎还在犹豫,展易却走了下来,“对,她说的没错,你们两个上去守 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看到了展易,他们才顺从地点了点头,走了上去。 展易拉着少艾走了过去,“自己小心,他虽然被绑着,你还是不要太靠近他, 懂吗?” 少艾用力点了点头,一抬头却吓地脚下一软,前面那个还是人吗?凌乱的头发 都被血凝结住了一块一块的,脸上却像别抽走了血液一般,白地就像刚刷过白漆一 样,身上遍部着各种伤痕,千奇百怪的,他的下体也好不到哪里去,明显是受过性 虐待的。 地上的血已经凝结成了暗红色,发出阵阵恶臭,她不不、得不掩住鼻子。 “他……” “这是他绑架你和打你的代价。” 少艾慢慢走前了一点,“严晓泾,我有事找你。” “……” “严晓泾……。” 她又凑上去了一点,忽然严晓泾抬头,冲她张开了血口,她连忙倒退了两下, 伸手甩了他一记耳光。 “严晓泾,你已经是瓮中鳖了,还那么耀武扬威,明显肖沉夜对你的惩罚还不 够。” “呵呵……几天没见,你变厉害了。”他一笑,血便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少艾对他一脸的嘲笑,“不是我变了,而是你,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改变地 也太大了。” 严晓泾轻哼一声,露出了一口带着血的牙齿,“你的嘴也变利了。” 少艾想了想,又上前了一步,“我想问你点事。” 严晓泾眼睛一闪,带着狡猾的神采。 “你知道我的过去吗?我过去都发生过什么?你为什么记恨我,你以前就认识 我了对吗?” “对!我很久以前就认识你了。”他裂嘴一笑,“你想知道吗?那好,你上来 一点,我告诉你。” 展易一把拉住了她,对她摇了摇头。 少艾点点头表示知道,“我要知道我以前的事,也好把和你的恩怨了结掉。” “了结,怎么了结,你欠我的花三辈子都还不了。” “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不告诉我发生的一切,即使我的确有对不起你的地 方我也不知道,你想和一个一无所知的人讲恩怨吗?那我是永远不会感到对不起你 的。” “好,好,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不过要让他先出去。” 展易很识趣地转身走开,但是还是不放心地叮嘱少艾别靠他太近,“如果有危 险就喊,我就在门口。” 地下室忽然之间安静了起来,充满了诡异的色彩,严晓泾转动着呆滞的眼睛, 淡淡地却透着恶毒的光。 “你想知道什么?” “有关我,有关那个教堂。” “哦,那个教堂你都知道了,那就好讲了,知道你为什么会想起那个教堂吗? 因为那里有过一场屠杀。” “屠杀?” “哼,一场精彩至极的屠杀,你的父亲带着一群人屠杀了我的全族,只剩下我 一个人。” 少艾听着糊涂,“我父亲?他只是个渔夫。” “渔夫?那只是他想逃避自己血腥的过去,他想不付责任,他是个杀了人又不 敢承认的混蛋,懦夫!” “不是的!”少艾大喊一声,“不是的,我爸爸不是你说地这样!” “怎么不是?他就是这样,你和他也一样,不敢承认,不敢面对!你是恶魔之 子,你继承了他的血,强盗杀戮者的血。你和他一样,哈哈哈……” 少艾心里升起一股怒火,她不相信,可他疯狂地笑声不断传到她的耳朵里,震 痛着她的耳膜,她心乱意麻,顺手拉起鞭子,照着他身上就是一鞭。 “你打我?哈哈,终于出现了,你看啊,我说地没错吧,你那肮脏的血在沸腾 了。” 少艾吓地连忙将鞭子扔掉,她倒退了几步,呼吸忽然困难起来,脑子里的讯息 又再重现,杀戮和哀号。 “不是的,你骗我,既然你全族都死了,你又怎么活的下来。” “我?哼,我只是你父亲送给同为首领的另一个人的玩物,你看,我身上的伤 痕就是他的杰作,我从小到大就是这么过来的,可你呢?你却在你那个改头换面的 父亲的保护下,生活地无忧无虑,为什么只有我在受苦,而你在享受,我恨你,是 你父亲犯地错,你得替他偿还。” “闭嘴!”少艾瞪着他,“我父亲为什么要杀你全族,你说啊!无冤无仇,为 什么要杀你们。” “因为他是一个强盗,江湖上有名的强盗,‘炎风’组织的头目之一,他们烧 杀抢夺无恶不作。 “我为什么全都不记得?” “因为你同样懦弱,同样想逃避自己是强盗杀人犯的女儿,所以你强迫自己忘 记,忘记一切,一切都是假象,而你根本就是一个小恶魔。” 少艾没听他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不,她依然不相信,他越说越离谱, 她怎么可能是他说的那样,他一定在骗自己,一定的,她不会再听他胡言乱语下去 了。 严晓泾得意地看着她的背影,舒心地大笑了起来,真他妈的解气,看她那个表 情,他这几年的怨气都快解了一半了,哼,跑了也没用,事情还没完呢。 少艾一直向前冲着,什么也顾不地了后来,连展易是什么时候把她拉进车的, 什么时候送她回家的她都不清楚,她的耳边只有严晓泾的笑声,和教堂回响的枪声。 她是恶魔之子,她敬爱的父亲是杀人越货的大魔头,是他们杀了严晓泾的一家, 而她还一直以为自己是普通的孩子有个普通的父亲。 她扭开了龙头,任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她是不信的,可是为什么现在的她好 象在冲洗自己的罪恶,无尽的血腥。她坐在了洁白的瓷砖上,背靠着墙,闭着眼睛, 水急速地冲击着她的身体,她努力回想,努力拼组自己的记忆,她要证明这一切都 不是真的。 “想起来啊!想起来啊!那是什么?是什么!”她痛苦地抱着头,一下又一下 撞击着墙壁。她的回忆那么凌乱,怎么拼和,怎么证明?她的过去,父亲的过去, 那样慈祥的父亲怎么可能杀人,不可能,他不是强盗,他不是‘炎风’的首领,不 是! “少艾!” 肖沉夜听见了她的叫声,慌忙冲了进来,一把抱住她,不让她再自残。 她搂住他的脖子,眼神狂乱,神经质般地笑了起来,“原来我是这样的。” “少艾……” 她将脸软软地贴在了他的脖子上,“原来,一切都是假的,爸爸妈妈包括我自 己都是假的。临到头,原来从跟了罗叶后那段生活才是最真实的,我所有最美好回 忆却偏偏都是假的。” “少艾,假的又怎么样,只要现在的生活是真实的就好了。” 她怔怔地看着他,脸上被热气引起的红潮满腮,星眸闪烁 ,她怎么从来没发 现,他如此真实,最真实的就在身边,她却没发觉。 她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了他,“为什么?你总是在我痛苦过后出现,给我那么 多温暖。” “因为我爱你!”他捧着她的脸,说出了那三个字的誓言。 少艾深深的眸子里灵光流动,慢慢潮湿了起来,水灵的光亮让她出奇的俏丽。 她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夜…” 她的声音软若无力,却在瞬间点燃了他身体里的欲望之火。肖沉夜凝视了她许 久,像是观赏一件心爱的稀世珍宝一般,忽然他就这样疯狂地吻起了她的脸,她的 眼帘她的脸旁她的唇。他的手从她的肩上滑下,勾住了她的腰,伸出食指在她的腰 际轻轻划过,他感觉到她一阵颤栗,她的身体也像树叶一般飘摇起来。 肖沉夜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成功引起了她的情欲,得到了一直梦寐以求的回应。 顿时热血猛灌全身,他用身体抵着她,将她逼到了墙壁上,他将她的双臂拉起,压 在墙上,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肆意地游走。她的唇因为热力和刚才的亲吻微微红肿, 就像一颗红色的磁石,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他情不自禁地又一次将它覆住,他的 身体自然地贴上了她,完美地贴合在了一起,他身体的野兽慢慢地走向密林之外。 少艾只觉得地面塌陷了,黑色的海浪淹没了她的呼吸,她把自己封闭在幽怨的 心狱里太久了,她禁锢自己的欲求,不让它被任何东西打搅,而今天,耳边的流水 声,肖沉夜急促的呼吸,和他柔缓的抚摩却炸开了她的心湖,一波又一波的浪头, 打地她晕头转向。 他的热力烧灼着她,他的双手像是带着魔力,游走到那里都会让她身上泛起美 妙的涟漪。他侵入了她的双腿之中,她像是一片无遮无拦的花海,绽放着最美丽的 时刻,而他就是一阵狂风,将她整个卷起,又把她吹向了遥远的彼岸。 她体内的某个神经在他一次又一次的侵袭下蠢蠢欲动起来,她没想到自己的身 体可以如此敏感,流水冲刷着她的眼睛,她努力睁开,眼前的一切都模糊成一团, 她随着他飞跃了高山,又一起坠入了海底。她的灵与肉都在激动、颤抖中被一种从 所未有的感觉包围了。 一阵刺痛,透过她的耳垂传到了她的脑中,她的呻吟随之喷涌出口,无法抑制。 他蕴藏的无限力量让她的身体不禁向后绷紧,反成弓型,她的五指攀上了他的肩膀, 指甲深深扎进了他的皮肤里,她闭上眼睛,眼前却充满了他的影子,她甩也甩不脱。 “……夜……” -------- 爬爬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