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宫廷晚宴 古小龙先送隽儿回府后才回家见过父亲、母亲大人。 古龙见儿子仍是虎虎生威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做母亲的吓得够呛,左摸右 看,心疼得了不得。 古龙对夫人道:“小龙没事,你哪儿用那么紧张,男儿多历练历练没坏处。” 扭头又对古小龙说:“儿啊,先下去洗洗,换身衣服,晚上皇宫里有宴会,是南方 的大理国前来朝拜。皇帝让我出席,你也一同去开开眼界吧。” 古小龙答应一声退下,回到自己屋里。 贴身丫鬟香菱、晓春、翠儿、莺儿众女一拥而上,一面问长问短,一面把古小 龙扒得只剩条内裤,乘机将古小龙的虎背熊腰摸个遍,服侍他洗澡。古小龙躺在大 澡盆里,任由四女揉搓,闭着眼睛回想着刚才在林子里和隽儿的欢娱,忍不住舒服 地呻吟起来。四女则嘻嘻哈哈服侍得更加殷情,溅得满地都是水,屋里一片春意盎 然。 晚上,皇宫宴会厅内灯火通明。帝国有头脸的官员只要没旁的公务在身的都来 了,与大理国使臣分坐大厅两厢。帝国皇帝高踞正中,贾亢则坐在离他最近的那一 桌,替皇帝招呼客人。 酒过三巡,大理国使臣也先起身道:“小臣今日下午在驿馆听说贵朝古龙大将 军的公子一人打死了一头这么大的熊。”边说边比画着,“是真的吗?” 古龙欠了下身子,还礼道:“犬子是打了头熊,使臣大人如有空,就请屈尊到 我府上尝尝熊掌如何?” “那真是鄙人的荣幸了。”也先大悦,“我这里就先谢过古大将军了,来来来, 我们干上三杯。” 两人一饮而尽。 帝国皇帝这些年因为有贾亢这样忠心耿耿的“大贤人”替自己打理朝政,闲来 无事,在皇宫里除了猛练采阴补阳功外就是吟诗作赋绘画取乐,居然还自创了宫庭 画技法,可谓独树一帜,颇为沾沾自喜。 也先看准了他的这一爱好,这次朝贡的礼品中就增加了几幅前朝的名画,如《 出水芙蓉图》、《秋风纨扇图》、《簪花仕女图》,美得皇帝屁颠颠的。 这时众人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斐君一时来了雅兴:“也先使臣此次远道而来, 为表礼尚往来,寡人想亲自作一幅画赠与你家大王。” 也先一听,知道自己这次马屁拍对地方了,忙起身来到斐君案前长揖在地: “小臣代我大王谢过陛下。” 早有小太监另搬了张几案,铺上笔墨纸砚。 斐君刷刷点点,不消三刻钟就画完了。 两个小太监各持一端展开给下面百官观摹。只见画上画的是一妙龄女子倚窗而 立,遥望大路的尽头,路旁柳树的枝叶随风舞动。 “寡人给这幅画取名为‘怨女相思图’,各位爱卿以为如何?” 斐君背着一只手,另一手捋着胡须往众人看去。 “妙,妙!”贾亢哪儿会错漏一次拍马的机会,大厅里一时间只闻猫儿叫春。 群臣一看,内史大人都说好了,还不赶紧捧场?也齐声附和。 “古爱卿,你饱读诗书,替寡人做一首诗配这幅画,如何?”斐君望着古龙。 古龙忙起身离座来到画前,略一沉思,遂朗朗道:“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 妆上楼头。忽见陌边柳色动,悔叫夫婿觅封侯。” 斐君扬扬眉头,颇为满意的样子,环顾四周:“众爱卿以为如何?” 贾亢怎么会让自己的政敌在此时增光添彩,摆出一副诗画鉴赏专家的姿态: “微臣以为只是一般吧。” 众人一听就知道古、贾二人不合,也不敢胡乱卷入其中,都默不作声,等着皇 帝的反应。 古龙面有愠色:“我古某人虽然没念过什么书,却也喜欢附庸风雅,向来不和 没文化的人谈论诗书。既然内史大人有此高论,我今天十分想借此机会领教领教内 史大人的造诣,不知能否赐教?” 话音刚落,就见贾亢肉嘟嘟的脸拉得像张驴脸,红一阵青一阵。 谁都知道贾亢原本只是个酒肆的小伙计,正好拍上了当年落难皇帝的高级马屁 才得以飞黄腾达位及人臣,让他学斯文岂不是要他难堪,无不暗暗称快,但碍于贾 亢现正得势,谁也没敢挂在脸上。 贾亢差点气炸了肺,他最恨人提起他的过去,但这一刻有外国使臣在旁偏是有 口难言,不便发作。恨得暗暗咬牙切齿,一个阴谋开始酝酿。 骆思道忙上前打圆场:“配什么诗合适我们可以另外再安排时间相互切磋,陛 下您说呢?” “那就这样吧。”斐君见好好的一件事被搅得意兴阑珊,摆摆手转身回到龙案 后坐下:“内史大人,下面还有什么节目啊?别让客人扫兴了。” 贾亢对大厅门口的执事太监拍拍掌,太监会意,一招手,曲声响起,踏着韵律 一群身着花枝招展低胸妆的舞姬拥入大厅中央。 这些艳姬都是贾亢千里挑一选出来的,最大的也没超过十八岁,都属于青春玉 女型,体态玲珑娇柔。领舞的女子身披薄如蝉翼的轻纱,轻移台步,犹抱琵琶半遮 面地显露了一下丰满的身段,又顾盼神飞,展露一口皓齿洁白,沉鱼落雁之貌,冲 四周嫣然回眸。 所有男人都领受到了炙热目光的温柔抚弄,早忘了盆中的佳肴,只觉喉头一阵 阵地干涩,身子下半边的温度忍不住上升。 古龙一人自酌自饮,冷眼打量着舞姬的表演。身边的古小龙自然也感觉到父亲 的不悦。 斜对面的贾亢不时地眯着几乎陷在肉里的小眼珠,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古龙, 目光中透着丝丝寒意。 整个大厅为一片飘摇的柔臂玉腿和翻腾的乳浪所淹没,众艳姬载歌载舞,作出 各种曼妙的姿态,教人六神为之出窍。众人击掌助兴,欢声雷动。刚才的紧张气氛 为之冲淡,没有人意识到风平浪静之后即将到来的又一波惊涛骇浪。 宴会终于在“和睦”的氛围下尽兴而散。 贾亢回到府里,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卧室里,点燃了一柱香,虔诚地跪拜,默默 祈祷。谁也不知道他在祈祷什么。从他动手割了自己的生殖器之后,每天都在重复 着这个仪式,从未有过间断,以至于有传言说他如此潜心拜佛,必定是个大慈大悲 的善人。 -------- 玄幻只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