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重返险境 “我要报仇了!”古小龙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滕胜父子、项大鹰、朱俊等人。 众人围坐在将军府内仔细聆听。 “此去凶多吉少,我不反对你去,但事先一定要缜密计划。”滕胜显然不希望 他的姑爷也像令狐月那样出什么事,否则他的女儿肯定饶不了他。 “岳丈大人放心,我不会随随便便去送死的,我已让人火速联系欧阳子,让他 打探消息,估计不出半月就会有回音的,掌握了确切情报后我们就可以行动了。这 段时间我们这里也要抓紧筹备一下。我打算扮做帝国北方的马贩进入京城,随后见 机行事刺杀贾亢和西门无邪这两个罪魁。我要麻烦岳丈先派人到北方搞定我的身份, 免得贾亢探我老底时露馅。” 滕胜说:“这点小事我滕胜如果还搞不定那我也太废物了,我即刻让人去办, 保管帝国最高级的奸细也探不出个究竟。” 滕文说:“古公子现在已经是帝国知名人物了,你这张脸一出现在京城还不马 上招来杀生大祸?得改变一下形像才行。” “说的对。”滕胜想了想,说,“我在城外榕泉山上道观里的一个道士朋友会 易容之术,手艺非常好,让他给你化化妆一定没人能识破你的本来面目。我即刻派 人去请他到府里来。” “帝国军队此次虽然遭受重创,但仍有可能反扑,所以我们仍应加强边境的守 卫,切不可掉以轻心。”古小龙提醒道。 “这我会注意的。”滕胜说。 项大鹰、朱俊说:“古公子,我们和你一起去京城,滕老将军应该可以放心了 吧。” “我也的确离不了你们,再加上欧阳子等旧部的协助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古小龙看看滕胜。 滕胜脸上有了一丝宽慰。 半个月后,一切准备停当,那个道士用兽皮给古小龙、项大鹰、朱俊三人各做 了一个面具,惟妙惟肖。欧阳子的信鸽传来的密报说西门无邪现在留守京城。 古小龙回到后院,连滕晖和四个丫鬟都没有分辨出来,还以为来了客人,说古 小龙出去没回来呢。 古小龙哈哈大笑:“把我的小乖乖都骗了,看来贾亢老贼是认不出我了。” 滕晖伸手在古小龙脸上摸了老半天才从眼神里确认他就是自己的夫君,挥动粉 拳捶打古小龙的胸膛:“你坏死了。” 该出发了。 动身当天,古小龙一觉醒来,发现滕晖正侧脸看着自己。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长错了地方?”古小龙开玩笑道。 “晖儿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很久以前,有一个女子在你心里留下了一滴泪, 这滴泪一直在召唤着你回到某个地方,小龙你一定要告诉我实话,你内心深处是不 是依然在怀恋她?” 古小龙知道滕晖说的是隽儿,望着天花板,说:“是的,她将自己最珍贵的东 西毫无保留地给了我,我岂能轻易将她忘却?但自从有了你以后,这世上任何其他 女人都对我失去了意义,现在我的眼里只有你……” “晖儿真是爱煞你了,想到你今天就要动身远行,真舍不得你走。” 说着翻身压在古小龙身上,柔软坚挺的酥胸和鼓鼓的腹部迫得古小龙下面立刻 有了强烈的反应。 古小龙乘机将目光注入滕晖敞开的衣襟里露出的深深的乳沟。 “你看什么?”滕晖娇嗔道。 “秀色可餐。”古小龙说罢舞动双手伸入衣襟内大肆探索起来。 “天都已经大亮了,还不……噢!小心我们的孩子。” “让我再和你大战三百合。” 一时间满屋春色无边。 古小龙、项大鹰、朱俊带着二十四名亲卫一百精锐营战士和一千匹马出发了。 他们首先贴着帝国西北边境,绕了个大圈子从女真国那头进入帝国境内,然后才向 帝国京城进发。 从西川出发三个月后,帝国的京城出现在眼前。 故地重游,却已物是人非。经过内乱的折磨,虽然城内依旧如以前般繁华,但 百姓和士兵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欢乐,说话时候都是小心翼翼,民且狼顾。古 小龙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 古小龙等人在城北欧阳子早已安排好的龙门客栈内安顿下来。这个客栈的幕后 老板就是欧阳子,一年前买下这个客栈,成为古府那一百家将在京城活动的据点, 二十多个小伙计全是原来古府逃脱的家将,他们见到别离两年的少主都激动得热泪 盈眶。古小龙也同样感动,抚着他们的肩膀共叙别离之情。 古小龙到京城第二天晚上,突然全城满街都是官兵在驱赶路人:“快回家,快 回家,戒严了!” “又出什么事了?”古小龙望着窗外问欧阳子。 “可能宫里出事了。”欧阳子答,“上次斐君驾崩时也是这样。” 第二天,上书房诏告天下,二世皇帝驾崩,其还不到两岁的儿子即位,储妃隽 儿升为皇太后,垂帘听政,颛太后成了太皇太后。 欧阳子派出的细作很快从宫里执事太监那里打探出消息:二世皇帝在父皇大丧 刚过去后就急急忙忙搬进仁寿宫,将父皇生前用过的一切器物包括生活习惯全部继 承下来。看着充斥宫中的三千多含苞怒放明眸雪肤的佳丽,二世皇帝也差点想继承 了,但迫于宫里的规矩,只得忍痛割爱眼巴巴打发她们替父皇守灵去了。望着佳丽 远行的车马,差点生出“挥泪对宫娥”的悲壮。可过了没几天,二世皇帝便在贾亢 的点拨下野趣勃发,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几乎每晚都要微服光顾京城的知名妓院, 夜合之资当然是国库里的公款,这些妓院的幕后大股东都是贾亢,公款里的大部分 自然又流到贾亢的银包里。为了迎接每日更高更强的挑战,二世皇帝曾向一个道士 恶补过采阴补阳术,大功告成后果然觉得精神爽健、气力充沛。有了这般功夫,二 世更加纵欲无度。前些天,他与一位名叫柳烟的妓女交接,不料此女也曾学过采阳 补阴术,正所谓强中更有强中手,二世一个不防,遂乐极生悲,脱阳而死。二世做 了不到一年的皇帝就驾崩,其子即位,是为三世。 “隽儿成了皇太后?”古小龙觉得这世界真是变化快,前年隽儿还是他追求的 佳人,现在居然已经是一个庞大但外强中干的帝国的皇太后了!好几次忍不住想闯 入宫中见一见昔日的梦中情人,但世事难料,谁知道现在的隽儿还是不是原先的那 个清纯的女孩了?为了自己也为了身边这些弟兄的生命着想,古小龙强压下这个危 险的冲动。 项大鹰和朱俊早已耳闻隽儿的国色天香,但看古小龙的神情知道现在肯定不是 满足好奇心的时机。 街道上解除了戒严,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古小龙等人又四下寻找机会。 古小龙曾几次远远地看见贾亢的官轿从大街上耀武扬威地穿过,但每次周围总 有至少四百士兵团团保护,看得出这些士兵都经过良好训练,分成四列纵队,两百 盾牌手分列队伍两侧一手高举盾牌,一手执长矛,可防止刺客突然袭击,另外两百 士兵在队列中间严阵以待。 最糟糕的是西门无邪手扶宝剑骑着马寸步不离地守卫在贾亢的轿子旁,大白天 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下手肯定会伤及无辜,古小龙只得作罢。 有一次,古小龙躲在人群里朝着西门无邪的背影凝视了一眼。西门无邪马上像 被蝎子蛰了一口,猛回头,只见人影一晃,消失在小巷里。西门无邪挥手让士兵追 去,一无所获。 古小龙回到客栈,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欧阳子等人:“那个西门无邪的武功 的确了得,我只望了他后背一眼便被他察觉了,要不是我跑得快,恐怕早让他们追 上了。” 项大鹰和朱俊面露惊讶:“有他保护在旁,我们要刺杀贾亢就更难了。” “我们得另想办法了。”古小龙回头对欧阳子说,“你能搞一张贾亢府第的平 面图吗?” “当然可以,只是贾亢生性多疑,害了那么多人,也担心有仇家上门行刺,他 家防备甚严,宅子又多,且总是每晚不断变换住处,恐怕很难抓住他。”欧阳子猜 出古小龙想上门行刺,遂提醒道。 “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脱老练的猎人,他的行踪我会让朱俊和精锐营士卒协助 你侦察的。”古小龙并不担心这点。 “是,主公。”自从古龙去世后,欧阳子就一直这样称呼古家惟一传人古小龙 了,转身退下带人办事去了。 这时有精锐营战士上楼来报:“城北校场摆开擂台,听说是招募新勇准备再次 讨伐西川。” 项大鹰说:“古公子果然猜对了,贾亢那太监贼心不死!” 古小龙灵机一动:“既然是讨伐西川,事情重大,西门无邪作为贾亢的心腹武 将肯定会到场,说不定就能抓住机会把他给宰了,再杀贾亢就容易多了。” “大哥说得有理。” “叫上弟兄们,抄家伙,走!”古小龙一声令下,二十四名亲卫收拾停当跨上 战马,一起朝校场而去。朱俊则留守龙门客栈负责各方面联络。 帝国尚武,平民也可以携带武器,并作为法律确定下来,即便贾亢一时也没能 改变,所以古小龙一行人虽然腰里都挎了兵器并未引起太多人注意。 校场外面围了不少看热闹的,门口有登记报名的,古小龙编了个离开西川时就 和滕胜商量好的名字淳于飞,进了场子。 城北的这个校场是京城里的一个校场,比城外的校场小一些,但也可同时容纳 五千人。主看台坐北朝南,两侧是副席。看台前的阶下站了两排共六百士卒,两侧 围墙边还有一千人,甲胄鲜明,旌旗招展,长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平添了不少肃 杀之气。这些士兵比起前次讨伐西川的败兵显然耀武扬威多了。 古小龙冷哼一声,集中目力往主看台方向望去。贾亢和西门无邪果然都在,贾 亢比两年前更胖了,一个人几乎占了两个人的坐席,西门无邪正对着场中比武的人 指指点点。 突然,古小龙发现贾亢身边一个几乎被他肥硕躯体遮住的熟悉的孱弱的身影, 是骆思道!他比两年前可老多了,头发白了大半,脸庞消瘦,目光黯淡,随着西门 无邪的指点机械地点着头,显然日子并没有因为女儿的尊贵身份而过得舒坦。屈从 于恶势力整日强作欢颜周旋于一群心怀叵测的人中间确实不是那么轻松的,古小龙 不由生出一丝怜悯之心。 主看台两侧的副席上坐的则是其他官员,人数虽然众多,必是畏惧贾亢权势不 得不来,但却是死气沉沉。 看台距离古小龙等人至少有一百米,要冲过去刺杀贾亢显然是不可能的,用身 上暗藏的弩箭只怕还没上弦就被旁边的官兵发现了,所以现在不是动手的时机。 正在这时,场上已决出胜负。 -------- 玄幻只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