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禽流感、非典另有原因? 安还是昏迷不醒,小脸通红,有时还呻吟两声。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知 道是王瞎子害的,却毫无办法。我妈哪里知道这些情况,见我的同事病了,去请了 村上医药所的医生。医生来给开了几服药。不用说,自然是鸟事不算。其实我一直 怀疑村里这医生的能力,村里有人感冒他还给人加了人参蜂王浆,其实那东西是有 人给他送的礼自己舍不得喝就放这变几个钱,但不能屈了我妈的好意。见没有什么 效果,我妈热心地又要去请王瞎子,说百分之百是那天晚上撞到了小鬼,把魂灵给 吓跑了。我妈现在有了钱,干什么都很热情。一听我妈的话,我吓得赶紧把她拦住 了。我心里想,还去请王瞎子,这不是引鬼上身吗? 中间,安也偶尔醒来两次,头脑还算清醒,见我焦急的样子,总说没多大问题, 只要静养就可以了。我听了心稍安,但不能确定安的话是真是假。 殷兵娃的鸡场开了,来给我报了消息。看着兵娃的样子,真的为他高兴,兵娃 现在看起来精神多了,面貌为之一变,显得信心十足。 可是才到晚上,兵娃媳妇就来找我了。慌张地说,不好了,来了一场鸡瘟,开 始只死了一只,然后两只、三只、……现在成批成批的死。 看兵娃媳妇痛哭流涕地样子,我故意取笑她,“可不要再想不开啦…… ” “唉,不会了,龙兄弟不要取笑了。可总要想个办法啊。” 我说去请兽医吧,找我作用不大。 阿丘在旁边插话说:“不用请了。” “你是兽医?”兵娃媳妇问。 “我不是,可我身边有个人是。” 唉,我就知道他说上次救狗那件事了。我不会再随便去干了,当时是实在没办 法,搞点钱混口饭吃,才挣了一百块,就是这个死阿丘贼小气。 “我现在不干了。” “你现在有钱了,呵呵。” 阿丘说。 兵娃媳妇去请兽医,我和阿丘去了鸡场。兽医来了后,检查了几只死鸡,说死 因奇怪,感觉没什么病。 又在忽悠人了。这年头不分人医兽医,怎么都这么晕哩,好好地鸡怎么会死? 看来又得我这个前兽医出马了。 当然还是找不出原因。 我就说把死鸡卖了吧。 兵娃说,龙兄弟,虽然我对不起你,把钱糟蹋了。可这钱咱不能赚啊。死鸡别 人吃了害人怎么办,还是埋掉吧。 兵娃真是好心啊。比我精神境界高多了。再次证明思想道德水平与文化知识以 及学历没有关系。我说没事,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安排。 我去镇上租了一辆车,让他们把死鸡装上车,我一个人开到了一个僻静处。幸 亏大学时我还练过这玩意。当时交警队办个培训班,交人民币1988元就能搞个证, 比外面便宜多了。我去搞证纯粹是为了以后找工作多个条件,没为以后的幸福小康 日子考虑过。 在无人处,我用《复活笔记》复活了殷兵娃的群鸡。带回来,我给大家说我又 重新在县城买的。 当天晚上,我正陪在安的旁边,兵娃又来说鸡又在大批死亡。这可怪了。这次 都消过毒。 兽医说,绝对不是鸡瘟。我去看了,鸡都是抽搐一下就死了,有点像心脏麻痹。 鸡有心脏吗?心脏,心脏麻痹…… 我想起了《死亡笔记》。哎呀,不好,可能是月来了。不去找那些重要领导人? 月在针对我下手了。 可他为什么要针对我,为什么不直接对我下手?是在挑战吗? 王瞎子出其不意来了我家,把我吓了一跳。 我第一反应是我妈去请的?妈,你怎么这么糊涂。都说不要请了,不要请了, 这可……这可怎么办、办啊?不能露怯,不能露怯。 “干、干什么?” “安还没好?”奇怪的是,王瞎子也没原来精神了,说话有气无力很客气的样 子。“我要进去看看安。” 咦,他怎么知道安的名字?我坚决不让,这可是我的家,看你到底能把我怎么 样? 他却说他是来为安治病的,并为上次的误会道歉。 误会,是误会?说得太轻巧了吧。 我还是堵着门不让瞎子进。 这时空中有个声音说:“你烦不烦,让他进去。”一个陌生的声音。我没听过。 说话跟安一样,腔调不怎么地道,有点港台味。 “你是谁,”我到处找声音的来源。 “不用找了,你看不见我。我是流克。” 啊,安的哥哥来了。这下安有救了。可我看不到他。“怎么证明你就是流克哩? ” “你的脑门子上写着你叫祝龙,今年23岁,寿命87岁,不过现在很模糊了,可 能活不到那么长了。是你勾引我妹妹的缘故。” 哦,说了这么多。可以证明流克的身份了。死神是有这个能力的。 王瞎子在床边鼓捣了两下,就要起身走了,还说让我转告安,对不起,是场误 会。 王瞎子刚走,安就好了起来。她一醒就拉着我的手,我坐在床边,说: “安, 好些了吗?” “一点都没事。 现在。呵呵” “安,跟我回去吧。”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 安吃了一惊,把头扭向一个角落,看到了哥哥,又惊又喜。 “哥哥,你来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流克要把安带走。 “哥哥,我不走。” “那个王瞎子还要来的。他正在练中国道家的阴阳无极功。留在这里很危险。” 不要走啊,安,我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可当我听到流克的话后我就还是希望安 走。 安还是不走,“只要小龙不要我走,我是不会走的。 我已经犯了戒,我爱上 了小龙,我们都没有未来了。” “你迟早会被这小子害死的。不是给你说过,死神不要跟这种混混混在一起吗?” “哥哥,可我不是还好好的。在说当初是你叫我来的。” “可我没让你爱上这种混混呀。”流克对这个妹妹有点抓狂。 冤孽啊。现在是没有问题,但那个咒语是没法破解的,未知的某一天……安现 在走还不晚。 我是不能太任性了,这样只会害了安,对我来说人生不过百年,可 安本是永生的,不能因为我……我在大脑中迅速产生了一个想法。 “安,我给你说件事……”我突然装作很为难地说,“唉,还是不说了吧。” “小龙,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我妈希望我早点结婚。她好早点抱孙子。我跟你是没有结果的。昙花虽然美 丽,却只有一瞬,而且见不得阳光。我们…… ” “小龙,你说什么啊,你在故意说的,想把我激走。我不会那么傻的。” “可我说了。就表示我这么想过。” “小龙,你真的这么想的…… ” 安被哥哥带走了,是伤心地走的,我知道,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她。 我的心也在痛,刀割似的痛。我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在激安,可我说的话我不是没 在心里放过。我是个凡人,我只有一世,还不过百年,凡人该过凡人的生活吧,而 安可以永存,安任性,我却不能,我不能毁了她啊。 安临走时说,小龙,你虽然那样说了,我不恨你,哥哥过来了。我想阿月应该 也来了吧,你要小心。 后来没过多久,在中国大规模地发生了禽流感、非典。搞得人畜都不得安生, 这也太凑巧了吧?难道、难道禽流感、非典是另有原因的?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