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屈尊为徒(上)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快出来,我很害怕!”方小小大喊起来,周围一 片迷茫,什么人也没有,只剩下她一个人在雨中奔跑。 恍惚之间,她听到了一阵动听的琴声,琴声悠扬,如同清风般从她心头拂过, 安慰着她因恐惧而颤抖的心灵。 “小姑娘,不用怕,叔叔在这里呢,唉,叔叔很少见人,一个人呆得太久,闷 也给闷死了。”一个声音说道。 方小小张目四顾,但又哪里听得清声音到底来自何方? “雨太大了,我看不见,叔叔,你快点出来好吗?”方小小问道。 “是的,雨太大了,唉,叔叔老了,老得不想说话,不想见任何人,只想静静 地听着这些雨声,永远也听不厌,听不完。”那个声音悠悠说道,大雨随即停了下 来,云消雾散,天地间一片清明。 清雅的琴音随风飘来,脚下是一条小路,路旁开满了各色的无名小花,方小小 好奇地寻声而来,然后看到了一位年轻的白衣叔叔,他坐在一个小亭子里面,正低 头弹奏着一副古琴。 “叔叔,我来了。”方小小说道,随即走了进去。 “哦,小姑娘,你来了啊,好啊,好得很,快到叔叔身边来,唉,好乖巧的孩 子,让叔叔想起了他们的过去,一个人如果老回忆过去,那么他就变老了。”年轻 人说道。 “叔叔,你还年轻得很,为什么要说自己老呢?”方小小好奇地说道。 “不,小姑娘,叔叔已经老得不能再老了,唉,叔叔要管教很多很多像你这样 的孩子,他们一个个都那么顽皮,叔叔实在是管不过来了,叔叔太累了,可是又没 一个人来接班。”年轻人说道。 “叔叔,你有很多孩子吗?”方小小好奇地问道,“那他们现在又到哪里去了 呢?” “是的,叔叔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就像天上的星星那么多,唉,他们有的听话, 有的却喜欢捣蛋,有时候叔叔一生气,就把都他们给关起来了。”年轻人说道。 “那样多不好呀,叔叔,其实我也很喜欢捣蛋,我常常将爸爸的笔藏起来,让 他怎么也找不着。”方小小回答道。 “哦,那有什么关系呢,唉,我的那些孩子啊,有的想要杀人,有点想要救人, 他们有的吵着要到荆州去救关羽,有的闹着要到咸阳去杀秦始皇,有人要帮项羽, 有人要打曹操,唉,吵得我心都烦死了,你看,现在又来了一个不知道要干什么的。” 年轻人无奈地说道。 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背着一把机关枪跑了过来,“叔叔,帮帮我,我要去 杀宋江,我要当山大王。”他喊道。 年轻人不耐烦地挥挥手,“滚吧,赶快滚吧,不过你要空手去,连一件衣服也 不许穿,唉,哪天变成了孙二娘的人肉包子可别怨我。”他说道,随即白光一闪, 那个少年就消失了。 “哇,叔叔,原来你会变魔术,再变一个给我看看。”方小小拍手大叫起来。 “呵呵,是啊,叔叔是变魔术的,什么魔术都会变,不过叔叔最擅长的还是讲 故事,你想听叔叔讲故事吗?”年轻人说道。 方小小摇了摇头,“我只喜欢听阿拉丁神灯的故事,还有就是孙悟空三打白骨 精,可是现在也听厌了。”她说道。 年轻人叹了一口气,“阿拉丁神灯已经被几个淘气鬼打碎了,孙悟空也成佛了, 小姑娘,我给你看一个小猴儿,那可比孙悟空顽皮多了,不过也是一个不听话的家 伙。”他说道。 只听他轻轻念了几句,然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笑凡尘,笑爷爷,笑祖宗, 求求你老人家别再念咒了,你一念我就心慌,呜呼,你关了我这么长的时间,折磨 得我也够了吧!”只见一个男孩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方小小一看,这不正是那个 风羽吗? “哈哈,叔叔,你说的那个小猴儿就是他?我可看不出他有多厉害呢!”方小 小说道,“他怎么能和孙悟空相比?” “谁说我比不上那个臭猴子?如果我也有个那么厉害的师傅,如果我也出生在 那个世界,如果我也修炼了那么长的时间,如果我也……哼哼,我早就把玉帝老儿 赶去喂猪了!”风羽听了一蹦三尺高,样子极端凶恶,倒把方小小给吓了一跳。 “哦,是啊,小猴儿,你说得太好了,孙悟空刚弄出点麻烦就被仙史给转性了, 而你的运气好像更差,呵呵,你是否心里非常地不满呢?”笑凡尘笑吟吟地问道。 “不,我哪里敢啊,我才没那么笨呢,嘿嘿,你老人家英明果断,理所当然无 论做什么都是对的,天地乾坤,尽在凡尘笔中生,生死轮回,尽在凡尘笔中落,我 哪里敢有什么不满?”风羽笑嘻嘻地回答道。 笑凡尘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棍子,照着风羽脑袋上便是一下,“小猴儿心 里想什么能满得过我吗?唉,关你这么长的时间,也确实难为你了,你不是羡慕没 有一个好的师傅吗?那我就给你找一个。”他说道。 风羽一听喜出望外,“是啊,关了那么长的时间确实也把我给憋坏了,呵呵, 你老人家也要给我找一个像孙悟空的师傅那样厉害的人才行。”他说道。 “哦,那是自然,我保管那个人要比唐僧强多了,呵呵,你看她当是师傅怎么 样?”笑凡尘指着方小小问道。 “什么?她!笑祖宗,我给你磕头了,我说的可不是唐僧啊,我说的是菩提老 祖!”风羽满天叫起屈来。 “哼,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了?那好吧,你就继续呆在蛋里睡觉吧,哼!”笑凡 尘突然站了起来,脸色一变,将风羽给吓了一大跳。 “好了,我知道你老人家心高气傲,说一不二,说鹿是马,那鹿子也得乖乖地 变成马,我认了就是。”风羽说着在方小小面前连磕了三个响头,“师傅在上,弟 子给你行礼了,祝你寿比南山木,一日全砍光,福如东海水,三年尽干涸!” 方小小一听慌忙站了起来,“叔叔,我可不敢收他这个可怕的人当徒弟,我可 不想当唐僧。”她慌忙说道,她可没信心管教这个凶悍的家伙。 “唉,不用怕,不用怕,如果他哪天惹你生气了呢,我就将他关起来,你不是 喜欢听阿拉丁神灯的故事吗?以后他就是你的灯神,想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甚 至不需要擦那盏又脏又破的油灯,只需像唐僧那样念几句咒语就行了。”笑凡尘安 慰道。 “啊,老人家,老祖宗,你要将什么咒语交给这个小丫头吗?呜呼,我的命好 苦哇!你就饶了我吧!”风羽一听顿时连声叫起苦来。 “松开你的爪子!”笑凡尘狠狠地敲了一下紧紧抱住他双腿的风羽,“好啊,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将你封印起来好了。”他说道。 风羽无奈地缩回了手,一声不吭,竖起耳朵听笑凡尘到底要将什么咒语传授给 方小小,以便今后寻求破解之道。 “小猴儿,你现在不走更待何时?哦,还想听听咒语是吗?好,我现在大声念 给你听好不好?”笑凡尘一眼看穿了他的伎俩。 “嘿嘿,不用了,你一念我就心慌,四肢无力,头晕眼花,你老人家发发善心, 写给我看好了。”风羽干笑道。 笑凡尘一脚将他踢飞,“小猴儿,你想来糊弄我,还差得远,快走,我数一二 三,如果你还不消失,那我只好将你再次封印起来了。”他说道。 风羽一听连忙转身就跑,笑凡尘甚至还没念出一个字,他就消失不见了。 “咳,小姑娘啊,我将咒语传授给你,没事的时候你就心里多默念默念,不用 替小猴儿担心,他死不了的,你只需要心里默念就可以了,保管你将他制得服服帖 帖,让他东他就不敢往西。”笑凡尘说道。 “叔叔,我还是很害怕,如果我忘记了,他是否会报复我呢?”方小小问道。 笑凡尘摇了摇头,“不会忘记的,只要记住了就忘不了,就算你把自己的名字 忘记了,恐怕也不会忘记这个咒语。”他说着将咒语传给了方小小。 “好了,就这么简单,你心里多默念几遍就熟练了,嘿嘿,我也要好好休息休 息了,小姑娘,可千万别放纵他,要不然不知道还要惹出多大的麻烦来呢,好了, 你也可以离开了。”笑凡尘说道。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