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南下惊变 谈判已经结束很长时间了,许岩没有选择坐飞机回去,而是选择了在此时已经 算是很普遍的火车。 坐在南下的火车里,许岩这台好象永远也不会停止转动的机器终于睡着了,这 是在他来到这个时候的意大利之后的第一次。当然,这为了执行计划而被创造的身 体,在某些程度上,还没有强悍到可以媲美超人的程度。 总算感到疲倦了,这个时候,他不管是神也罢,是超人也罢,他总是感到脆弱 而且无力。 好在没有人打搅这个历史上最让人心惊胆战的大主教。 许岩没有梦,他也不需要梦,亦或是在他这个人为创造的身体内,无法存在梦。 他只是在睡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睡,不过如果有一个神经学家或者 这个计划的任意一个负责人,他都能够解释这个问题。 神经学家解释的是神经断裂或精神麻木。 负责人们解释的是诸多意识已经在躯壳内发生不适应状态,而且形成了强烈透 支的趋势,而由于主意识已经稳定,那些旁支将转化为能量介入人体。 当许岩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进行意识交流,而其高科技技 术制造出来的解码器也处在一种瘫痪的状态。 “惩罚?”许岩问自己。 很熟悉的感觉。 许岩得到了自己的回答。 “同伴。”这是许岩自己的声音。 许岩知道,“那个”自己,已经再次诞生了。 人格分裂,神学里一般被认为是灵魂的分裂,但是经过了人们的广泛认识,已 经证明,人格分裂是一个人在大脑皮层内的意识产生未知变动而且发生分裂的现象。 这种现象的存在,在神学上充分解释了灵魂多容器的理论。 “需要做些什么?”许岩问自己。 “我的头很痛。” “同样的感觉。” “这是惩罚?” “不,如果说是恩赐更加妥当。” “至少他让我知道了,灵魂现象与肉体无关。” “我无法解释,因为我没有这个概念。” “许多时候我也不知道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历史可以证明任何事物。” “也许吧!” “厌憎了,就要摈弃它吧!” 许岩闭上了眼睛。 “什么是厌憎?我能够厌憎吗?” 许岩问自己道。 为了人类,再许岩的认识内还达不到这么崇高的目标,虽然那些科学家是这样 想的,而他只不过是身体适合试验,而非意识适合试验,从这个时候起,以后的发 展自然会成为变数。 如果现在有一个正常人正在看着他的话,绝对不会想到这个歇斯底里而且还带 有一些疯疯癫癫的家伙是梵蒂冈的大主教。 “这个世界上我们要注意些什么?” “不光是信仰。” “在理论上上帝是无法创造出自己无法毁灭的东西的,但既然上帝可以创造所 有,为什么不能征服自己呢?其实上帝是无可置疑的,只是人类自己自作聪明的刻 意加了一道束缚自己意识的限制而已。” “曾经有过一些人,他们后悔了,这已经发展成了最可怕的事情,永恒的同义 词被他解释成受苦受难。” “很难解释。” 火车的车轮还在咣当咣当的有节奏的响着,许岩没有理会,他现在正在沉思。 如果不是自己的信仰,恐怕自己现在也不会在这里发愁了。 “既然上帝只是为了被崇拜的对象而崇拜而存在可以解释的合理现象的话,那 么教廷的存在也不应该超脱于上帝之上。” 许岩背后的椅子很不错,至少在大部分人看来,其最大的特点是舒适而且能够 表示权威。许岩此时就是在这样的椅子上听到自己的对话和送来让自己观看的电报 纸。 “拉比!我需要党内的消息。”许岩说道。 与世隔绝了这么长时间,他决定要了解一下,本来已经被他的分裂人格解开了 教会方面的心结,但是突然让他想到了反弹问题:假设失去了自己的梵蒂冈,是否 还能够像以前那样能够一切都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 许岩不敢想象。 拉比很快就与另外一个穿着军装的人一起走了过来。 “电报上说一切正常。”拉比说道。 拉比是许岩带过来的一个军事人员,他是意大利海军的一个退役士兵,而他在 许岩准备动身去德国的前夕,才真正加入天主教复兴社会党。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估计您的六使徒会给您照顾的很好的。” “六使徒不可靠,我总是这么觉得。”许岩双手的五指交叉着,想着问题。 “夏洛特,你有什么看法。”许岩对拉比旁边的那个人说道。 “夏洛特?”许岩看到夏洛特没有反应,提醒道。 夏洛特是步兵学院的毕业生,脸部有两道疤痕,我可以保证,任何一个见到他 笑或其它情绪的人都会觉得自己已经见到地狱内的火犬。 “如果不是猜错的话,他们贵族不会让这个党派成为更广泛的组织的。”夏洛 特说道。 “你是说——吉斯他们?”许岩问道。 “很有可能。”夏洛特回答道。 许岩点了点头,两人出去了。 许岩的辅助灵魂已经瘫痪,但是分裂人格又出现了,大主教不再孤独。而这个 时候已经无法把握部下忠诚的许岩,感觉到真正的危险,即将来临。 而他们都没有发现,火车刚刚经过的米兰,站台报纸栏内,复兴党内部发生械 斗和复兴党内老成员们通缉卡罗_ 泰米尼_ 克利福德的宣言的消息赫然在上。 -------- 炎黄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