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中南海最后斗争 少壮派大权在握 逾十年的数以十次民意调查显示,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大陆人民都赞成武力攻 台。六十年来,解放台湾几乎已成为每一个大陆人民的共同心愿,已成为大陆人民 的集体意识。 所以,中共中央于公元二OO九年四月五日决定武力攻打台湾时,举国上下一片 欢欣鼓舞,全国先后有一百多名热血青年写下血书,表示为捍卫祖国领土完整不惜 牺牲;各大军区的请战书,像雪片一样飞往中央军委;沿海省份的不少居民更要报 名投戎。正如中南海所愿,恰到好处地分散了国民对共产党的长期不满情绪。 四月十二日解放军攻下澎湖岛后,全国人民载歌载舞。大陆所有媒体都在第一 时间大幅报导,“解放军报”和新华社还特意派了随军记者采访。老百姓热切盼望 解放军乘胜追击,全面解放台湾,实现祖国统一大业。 但谁都没有想到,四月三十日解放军突然从澎湖岛撤兵。从收音机、电视机、 互联网上得知消息后,仍处在欢乐企盼状态的国民目瞪口呆,有的像发疯一般狂叫, 有的悄悄流泪,有的心灰意冷。 北京愤怒的市民更走上街头,聚集天安门广场,抗议中国从澎湖岛撤兵,冠冕 堂皇地打出“我们要彻底解放台湾!”、“我们不怕美国!”等标语。也有人趁机 高喊“平反六?四”、“中国需要政治改革”等口号。 对于中南海来讲,二OO九年是个标准的多事之年,从一月份到五月份,危情一 波接一波,从没停过。自然灾害难以预料,人心思变难以阻挡啊。 事实上,在澎湖撤兵问题上,中共总书记沈之平与军委副主席孟磊产生了很大 的分歧,两个人差一点儿闹翻天。孟磊认为如此快速撤军,并未真正起到教训台独 的作用,治标不治本,至少驻军澎湖岛两三个月,频频在台湾海峡发射演习炮弹, 逼迫民进党完全放弃台独纲领。但没想到,总书记经不起美国总统的花言巧语加威 胁,驻军半个多月就撤兵,大大伤害了共军的士气。在军委总部的作战会议上,孟 磊和各总部首长都反对撤兵,而军委主席沈之平坚决主张撤兵,说是考虑到整个亚 太地区的稳定,再也经不起国际方面的舆论和接踵而来的经济制裁。 最终,孟磊等人只好听从沈之平的指示,但要求沈之平亲自致电前线的总参谋 长魏广大。好在魏广大是沈之平的亲信,他原来只是个名不经传的中将,沈之平上 台后亲自授予他上将,并提拔他担任总参谋长。而孟磊是政治局常委中唯一的军人 出身,一直站在总书记“稳健派”一边,但最近两次的常委会上有所偏离,有点倾 向以陆安邦为首的“少壮派”,所以总书记沈之平的日子一定会愈来愈难过。 总理钱思川、副总理陆安邦得到风声后,双方各自再一次致电孟磊。他们借北 京市民到天安门广场上示威,要求政治改革为名,请求孟磊赶快站出来,赞成中共 重开一九八九年停顿至今的政治改革。事实上,最近半年来他俩都花了不少精力说 服孟磊,希望他能站在“少壮派”一边。此次两个电话,对孟磊来讲极其重要。而 孟磊的政治抉择,对中国共产党日后的命运也起到关键作用。 二OO九年五月十日,中南海召开在京的中央政治局委员会议。原来总数为二十 一人,但有两人在外地疗养,未能赶回北京出席。该次会议的议题总共有三个:报 告解放军从澎湖撤兵的具体情况;要求全国人民进一步做好防灾、抗甲肝蔓延工作; 党内要紧抓反贪污、讲廉洁工作。 按常规,会议仍由总书记沈之平主持,并由分工的相关人员汇报工作。唯有解 放军从澎湖撤兵的具体情况,照往常应该由军委副主席孟磊汇报,但今天由总书记 亲自报告,与会者似乎都看破了内中玄机。 三个议题讲完,差不多用了两个半小时,大家又讨论了一番最近的工作。接近 尾声时,副总理陆安邦突然发难。 他板着脸,一字一句地说:“不知我该不该讲?我国的经济改革已取得了巨大 的成就,而政治改革老是停滞不前,最近广场上两次大型示威,都提出了这一严峻 的问题,如果我们再视而不见,可能还会发生更多严重的问题。” 总书记冷不防,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副总理老是紧抓政治改革不放。但他还是没 有急着表态,想听听别人的意见。 钱思川总理见没人马上答腔,就接过话题说:“是啊,这两次广场示威的学生 和民众,都打出要求政治改革的口号,以及平反六?四的大幅标语。我看,是该提到 议事日程上来了,不要再拖下去,免得再惹事生非啊。” “关于六?四问题,上次的政治局会议上已讲过,中央早有定论,就不要再提了 吧。”总书记插了一句。 孟磊唔着嘴,轻咳了一声,然后说:“总书记啊,情况是在不断变化的,前几 天广场上的示威群众又挂出这样的标语,我们能坐视不理吗?要听听人民的声音嘛。 我们再也不能一错再错下去了。” 在坐的各位突然一楞,这可是军中第二把交椅,第一次公开表示对总书记的不 满啊。总书记的脸色突然由红润变成白色,欲言又止。恐怕只有钱思川、陆安邦心 里最开心,军 中大员终于站到“少壮派”一边了。 陆安邦大有得寸进尺之势,紧接着说:“我建议中央,马上要求人大成立特别 调查委员会,调查六?四真相,召开在京的中央委员会议,重新评估当年的学生运动, 该平反就平反。拨乱反正嘛,是我党的一贯方针。迅速开展一系列政治改革,跟上 全世界的民主步伐。” 这番话,马上迎来七八个委员的附和。这样的话,好像大家都等了几十年,但 每次到了喉咙又不得不吞噬下去,如今能一吐为快,真该放鞭炮大肆庆祝啊。此时 此刻的总书记,从头到脚感到冰凉冰冷,背脊上还直冒冷汗,但他的大脑还是非常 清醒,“少壮派”终于得势了,而自己只成了一个空架子,一堆可怜的枯骨。但他 依然振作精神,至少要把这次会议主持完。 沈之平强打起精神说:“同志们,还是按照我们的老规矩,对安邦同志的建议, 大家举手表决吧。” 最后,十九个政治局委员中有十五个人举手同意,马上要求人大成立特别调查 委员会,调查“六?四”真相,月底召开在京的中央委员会议。就连平时一直站在沈 之平一边的几位老同志,都快速地举起了右手。 总书记沈之平朝大家点了点头,不得不接受这个严酷的现实。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告海内外同胞书■廿周年平反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