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天空布满阴霾,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就在众人同神和威恩告别的时候, 菲亚斯也在和蔓丽告别—— 这时天空要下雨,我们笑的很勉强,无言以对的路上,没有太多惆怅。 不知道为什么,蔓丽的心中浮现起这样一句话,确实,她在笑着,这恐怕是她 拥有思维以来最美丽,也是最无奈的笑容——菲亚斯完成了她的梦,现在的她,是 妖魔之王的王妃了,这是她期待了许久的位置。 可是也不能任性了,不能再那院长的挽留作为借口,留在他的身边的,她有她 的责任,她必须为他担负起妖魔一族的秩序。 “可以……抱我么?”蔓丽轻轻的问道,从来就曾抱过她,从来! 小狐狸和小雪貂知趣的凑到了角落,这一次,他们将和蔓丽一同离开。 目光和残缺的月光一同落在菲亚斯纯净的脸上,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其他,在她 的感觉中,此刻的菲亚斯,就是最初、最天真、最单纯的那西斯的模样,不是高高 在上的妖魔之王,也不是冷酷无情的邪神。 菲亚斯的怀抱是冰冷的,没有丝毫的温度,这又让蔓丽怀念起最初那个温暖的 孩子来,如果没有发生过那些事情的话,现在的他,还会是个那样一个孩子吧?! 菲亚斯的唇同样是冰冷的,冷到蔓丽期望用自己的温度来温暖他,只是身为植 物系妖魔的她,本身也没什么温度。 “那么,我走了。”即使不舍不得,蔓丽仍旧狠下心,转身迈步。 “蔓丽。”菲亚斯轻轻的叫道。 没有回头,蔓丽知道,如果转过身,看见那张脸,那她所有的忍耐就都完了, 大概会哭着请求他让自己留下吧?! 微微的叹了口起,菲亚斯仰起头,“虽然我不太明白,但是我喜欢你,所以无 论如何,都不可以独自离开……” “你还是那么任性呢!”蔓丽低下头,这算是变向的要她保重吧?!无论如何 都不可以独自离开,所以绝对不能死。 伸手招过银星和吹雪。“再会。”蔓丽说着,施展了“妖隐”,遁地而去—— 她已经没有勇气走着离开了。 那边也该结束了吧?菲亚斯望向宿舍,明天轩雨又得开始为他们物色老师的, 想起来,实在也是满有趣的。 …… 最恶班级的全体成员轻松的通过了升级考试,顺利的升入了二年级。 黎思准备乘着暑假回去,花家的办事效率一向是很高的,不过1 个多月——毕 业考试比升级考试要早一个月,拉曼帝国街头巷尾谈论的最多的,便是流亡在外的 四殿下,一时间,黎思的名声不亚于拉曼境内新近崛起的义军——甚至已经超越了。 而班上的其他人一致决定去“帮忙”——也许说玩还比较确切一些。 “终于决定要离开了么?”轩雨看起来很是舍不得,再怎么说这帮学生中最不 让人头痛的就是眼前的少年了。 “是的。”比起刚到学院时,经过了最恶班级的洗礼和混乱之行的黎思,已经 不再是原本的那个有些别扭的孩子了。 此刻,此起彼伏的,只有屋外的蝉鸣。 “也许会死。” 轩雨沉默了很久,终于说道。 “只是也许,而且如果不做的话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这是菲亚斯交给我的。” 黎思的神色看起来朦胧而遥远,“在这个学院里,我学到了很多。” “我都看到了。”包括整人的方法…… 又是一阵窒息的沉默,天气很闷,即使轩雨的小屋在树林深出,有遮天的大树 和清凉的溪水,却仍旧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闷热——是夏天了啊! “利娜……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也就你这么个孩子,这次离开,情形可以说 是万分凶险的,在危难的时候,只有你自己才能救你自己,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轩雨有些语无伦次,提到利娜——黎思的母亲,那个让他又爱又恨又忘不掉的女子, 不由的一阵伤神。 “放心吧!有我们呢!”回答他的不是黎思,而是最恶班级里的另外11个人— —少了西维尔和菲亚斯。 “有你们我才不放心。”轩雨不可以的说道,虽然已经活了百多岁,性格上却 仍旧像孩子——年轻的不止是外表而已。 想到自己母亲,黎思显得很是黯然,他早就不在向往天堂了,背负着弑母的罪, 他是被诸神遗弃的人…… “别难过。”轩雨以为他又在为没有母亲而伤心,“我了解利娜,她会做任何 她想做,并且认为是对的事情,任谁都无法阻止的。”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该告诉 黎思,丽娜是为了不再被人欺负才会选择进入皇宫的——她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那 个举国敬畏的存在。 “我没事,对了,西维尔怎么没来?”黎思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他在菲亚斯那里。”牙晓答道,“他们不和我们一起出发,那两个人,说要 去贝德城探望旧友。” “这样?”黎思愣了一下,“是去看冰月学长么?” “似乎不完全是,如果只是看望我哥的话,大可以叫上我们。”牙晓说道。 “小雪,你也要当心。”作为寒雪的收养人,轩雨免不了要叮嘱一番,而叮嘱 了寒雪,不叮嘱其他人又好象很偏心的样子,一个一个嘱咐下来,时间已经到了傍 晚。 “好了。”寒雪有些看不下去了,虽然明白轩雨是一番好意,但是把同样的话 对每个人说一边,旁听的人都要嫌烦了,“我们又不是马上就走,这些话,留到明 天早上再说吧。” 本该是有些玩笑和撒娇意味的话,从寒雪的口中说出来却是硬绑绑的冰冷,轩 雨无奈的点了点头,他自己也说烦了——本就不是说起来没完没了的人。 “西维尔,还记得和黎思的约定么?”菲亚斯站在窗边,站在高处看下面渺小 的人努力的生存,是他最大的爱好。 “‘我会帮你打天下,会保护你的安全,而你,需要做的就是坚持,还有变的 坚强。’这一句?”没有想到西维尔可以把原本说过的话一字不错的重复。 “恩。”菲亚斯转过身来,“没有什么打算么?”清澈的目光落进西维尔深紫 色的瞳仁里,“对于你心中的结和你命中的劫,没有想法么?” 西维尔眼神游移,“你也该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吧?” “让这个世界被众神所遗弃么?我记得的,在我的有生之年。”虽然诚心的答 应过,但他的生命却是近乎无限的。 “再答应我一件事情吧……”西维尔想了一下,“我会把我的追星枪法教给你, 如果这一次我不能活着回来,请把它教给一个叫浅草衍的人,并说服他继承他父亲 的星门,也将灭神交给他,这是星门门主的信物,当然,如果你觉得他没有资质, 或者能力来继承星门,那么你可以杀掉他,自己做门主。”说着,西维尔将变成护 腕模样的灭神交给了菲亚斯——难怪看不到他的枪。 “我知道了。”菲亚斯没有拒绝,他似乎可以看到西维尔生命的尽头红枫摇曳 的景象,“但是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我记得,黎思来的时候,你说过,你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可是那次去贝 德城……” “我没有说谎,我确实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因为我并不亚里士家的孩子, 我妈妈嫁给父亲之前就有我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不热忠于去争夺亚里士家权利的原 因,虽然我不是父亲亲生的,但他对我还是……应该说还不坏,所以,他被杀死了, 报仇还是必须的。” 西维尔叹了口气,“我长这么大,最喜欢的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养母,她对 我,也只是不坏的程度,但是她非常非常疼爱她自己的孩子,疼爱却不惯养,她是 个非常非常尽职的母亲,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弟弟,说起来那孩子还满崇拜我的。” 笑了笑,西维尔看向对面的菲亚斯,“另一个人,是我的师傅,也就是星门的 上一任门主,一个喜欢酗酒的糟老头,是他填补了我童年所有的空白,也是他教给 了我枪法,让我变强,有报仇的机会的。” 菲亚斯没有说话,直觉西维尔的话没有说完。 “最后,我感谢上苍让我遇到了你,你知道么?”西维尔忽然恶劣的笑了起来,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不知道,那时候的你好傻,就像个任人摆布的漂亮娃娃, 让人兴起想捉弄的念头。” “讨厌,过去的事还提出来说。”菲亚斯尴尬的把脸撇向窗外,那时候的他根 本就是个冤大头嘛! “原来你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哦!”西维尔笑的更开心了,神色间却闪过一丝黯 然,“那么对你来说,我算什么,妖算什么,寒雪算什么,魔鬼的人算什么,班上 的人又算什么?” “你算挡箭牌,妖嘛,算宠物好了。”菲亚斯恶劣的笑着,“魔鬼的人算…… 后备队吧,至于班上那些家伙,就算武器吧!”半真半假的玩笑,让人分不清真假。 “那么寒雪呢?”西维尔无奈之余继续追问。 “为什么要把她特别说出来?” “我喜欢她。”西维尔脸红了一下,“所以我要知道你的感觉,但是我知道那 是不可能的,因为她不会看我,而我……那么不确定的命运……我没有勇气告诉她, 也不想让别人担心。” 菲亚斯倒是愣住了,不光是因为西维尔的话,更多的却是因为西维尔居然会脸 红?! “被吓到了么?”西维尔一副懊恼的样子,然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别 用这种眼光看我啦!那是不可能的!哈哈哈哈!” 那张狂的笑声让菲亚斯无法判断,到底哪句话才是作戏。 “不过说真的。”西维尔收起了笑容,“雪仙子对你可不是一般的好,也没见 她对哪个男生那么感兴趣过,只要空下来,目光就会随着你转,呆呆的,也不知道 再想些什么,不过我到是听说别班已经有男生扬言要把你碎尸万段了。” “有本事就让他们来好了。”菲亚斯淡淡的说道,对于别人的时,他一向很少 烦心,尤其是关于女人的问题。 不过提到了寒雪,菲亚斯到还是有些动心的,至少,他不排斥为了她和别人决 斗。而且这次去拉曼,在他和西维尔都不在的时候,就只能拜托她帮助奥雷负责了。 没有他和西维尔,队伍里能力最强的无月,根本是个做什么事都要人担心迷糊 丫头,而接下来的拉里丝又常常心不在焉,如果镜和明舞能过来帮忙,那到是比较 省心,毕竟不管怎么说,镜都是“天宫”的宫主,处世能力绝对不会比他这个“魔 鬼”的魔王要差。可惜镜和明舞都已经放假回家了。 西维尔轻笑着,不置可否,“那么,我们今天就出发吧!我可不想到明天听轩 雨荼毒我的耳朵。” “也好。”菲亚斯可不希望明天多几个尾巴,“写张字条贴在门上吧?!”话 没说完,就看到西维尔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便笺。 “这回你不会要我们用走的了吧?!”西维尔帖好纸条,进屋,关门。 “那当然。”菲亚斯笑着,一挥手,房间已经变成了贝德城热闹的大街,正是 夜市最热闹的时候。 而更热闹却是人们响应坎贝大师的号召,积极组织力量,帮助神。 “是去找坎贝大师,还是……”看着面前略微有些恐怖的人海,西维尔不得不 问菲亚斯的意见。 “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明天早上再说。” “你们也是来报名的么?”旅馆老板娘很开心的问道,“你们也是看到神殿下 的仁政过来投靠的么?” 菲亚斯看向西维尔,两个人的眼中有着同样的疑惑。 “你们不知道么?西玛拉雅帝国的神、宿、凌三位殿下都在这里哦!显和见两 位王子实在是太过分了,本来贝德城每年就有向帝国进贡的,可是今天居然要我们 交出三倍的贡品!虽然不是交不出来,但是忽然这样,我们也很困扰啊!” “后来听坎贝大师说了,原来是显和见弑父篡位,甚至清剿其他的王子,都不 想想,他们可是兄弟啊!还是神殿下好,让我们先忍下来,他在贝德称周围的城市 发布了仁政,已此招募有志之士,而且坎贝大师将贝德城让做据点,这些天涌进来 很多人呢!” “大虎!二虎!老子不在就欠管教么!快洗手进屋吃饭去!”老板娘絮絮叨叨 的说着,“我丈夫就去报名了,你们要是想闯出一番名堂的话,我也建议你们去试 试运气,要两间房间么?这是钥匙。出了大门左拐直走就能看到报名的地方了。两 个小鬼头,没听到我的话么?!” 菲亚斯看着柜台里面两个半大的小男孩鬼灵精怪的样子,看看老板娘怒目训斥 的样子,再看看从侧间里走出来的老妪袒护小南海们的样子,所谓的天伦之乐,大 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天伦之乐…… 菲亚斯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自己的快乐,早就随着那个人的死亡而消散了,就 连感情,也和她一起埋葬了……那枝美丽的薰衣草……“那西斯,这就是我给你的 名字了!”想到那个随便的给了他一个名字的女子,心被侵没在了那么多、那么多 的悲伤里面,因为那枝美丽的薰衣草再也不会出现了——妖魔是没有轮回的。 “菲亚斯?”这是西维尔第一次看到菲亚斯如此哀伤的表情。 “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了。”菲亚斯转瞬间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平静,所有的 情绪都在眼眸中定格成漠然。 西维尔不喜欢他这样漠然的神色,却也不在说话,他还记得初见菲亚斯时的满 地的尸体。 各有心事的两个人,互道晚安,然后进入各自的房间。 太阳起的很早,妖也起得很早,惯例性的走到菲亚斯的宿舍门口,于是很自然 的发现了西维尔留下的字条。 急急忙忙的冲到轩雨哪里,很是无奈的将字条交给了他。 “他们走了?!”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不相信,菲亚斯明明说好了要带一 起的——虽然是自己要求的,而且菲亚斯只是笑了笑,但他居然就这么和西维尔偷 跑了! “啧啧!你该不是又向他提了什么要求吧?把人吓跑了?”妖对菲亚斯的依赖, 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我只是要他带我一起而已……”妖懊恼的回答道,说得好像真的是他把人吓 跑了一样。 “啧啧!那搞不好他很讨厌你呢!这么简单的要求应该不至于偷跑吧!”轩雨 本来是开玩笑的,想都不用想——菲亚斯一定是把这事给忘了! 可是妖却一副茫然的样子,“他讨厌我……”眼中的星光就这么黯淡了下去, 被悲伤所掩盖。 轩雨知道自己玩笑开过头了,虽然菲亚斯早提醒过他,不要拿他们的关系开妖 的玩笑,那个故作坚强的人根本承受不起,他却没有听,“别这种表情啦!我随便 说的,玩笑而已,菲亚斯八成是把要带你去的事情忘记了!” “我没事。”妖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如果他记得我,怎么会把这事给忘记呢 ……” “那你还要不要去拉曼?”轩雨小心的问道,越解释越糟,他心里也愧疚。 “去啊!”妖笑了笑,凄凉而唯美。 “也好,去听听菲亚斯怎么说吧。”轩雨用力的拍了拍妖,“走,去大门和他 们集合。这个,我没看到!”说着,轩雨随手烧掉了西维尔的纸条。 “没有那个,要怎么让大家的意见统一起来?!”妖惊道,最恶班级的人,是 谁都不服气谁的,只有菲亚斯,是众人信赖的对象。 “没关系,我会和你们一起!”轩雨决定道,他实在是不放心妖,事情是他搞 出来的,他是绝对不会推卸责任的。 等轩雨和妖一同走到学院大门口的时候,牙晓和可娜儿等其他人已经都等在哪 里了。 “我决定和你们一起。”轩雨宣布道,“所有的事情由我和奥雷商量决定。” 这无疑是颗重磅炸弹。 湘婷澄大了眼睛,就连寒雪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牙晓在可娜儿的耳边嘀咕 着,而可娜儿的笑容越来越诡异;莫歌帮米利提着东西——对他们来说,谁领导都 无所谓;哈达和捷克尔没完没了的小声嘀咕着——显然没听到轩雨的话。 “为什么是我?”奥雷不解的问道。 “什么是你?”拉里丝忽然太起头问道,然后看到了一边青筋直跳的轩雨, “早上好。”打过招呼,他又低下头去想他自己的事情了。 “要早饭么?”无月适时的上来推销她的料理,不过谁都不敢吃而已。 “这是菲亚斯的意思,你们也不要闹了!”轩雨终于认真了起来,磅礴的气势 散开,任谁都无法忽视,众人这才明白他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只是这一刻并没有持 续下去。 “真的不要早饭么?”在无月迷糊的小脸面前,是任谁都无法生气的。 “好了,我不需要。”轩雨哭笑不得,“我调用了学院的飞行器,会送我们到 边境。” 是和在混乱大陆时一样的在高空甬道中通行的飞行器,因为这种飞行器比无甬 道的渡海型要便宜许多,也更容易操纵——只是在速度和搭载人数上要少许多就是 了。 众人是在当天中午到达西玛拉雅帝国边境的,在城里,他们看到了神所发布的 告示,而人们也都在谈论着这件事 此时此刻,菲亚斯和西维尔正坐在坎贝大师家里,红不停的忙里忙外,招呼着 他们,紫和坎贝大师坐在一起,而龙和安洁丽娜相拥做在对面,神后面站着凌、宿 和威恩。 “放心吧!大家都会帮忙的!”坎贝大师非常热心的说道,“就当报答也行!” 菲亚斯点了点头,虽然周围的人都莫名其妙,但他却是很清楚的。 “我也要去帮忙的!”没有了生活负担的紫,看起来就是个孩子。 “就你那点水平,还是别出送命了吧!”西维尔调侃道。 “你才那点水平!我们单挑!”紫跳起来叫道。 “谁要和你单挑啊!一点反驳的水平都没长进!每次都是‘你才’!”西维尔 心情很好的继续。 “你才没长……进……”紫话还没说完,大家就都笑起来了,紫尴尬的跑进里 屋,说什么都不肯出来了。 “这孩子!”红无奈的笑了笑,“你们别介意啊。” “不会。”西维尔冲神挤了挤眼睛,“成绩好象还不错么!” “恩,因为有大师帮忙。” “接下来有打算么?”菲亚斯问道,“我建议你,先对临近的城市采用劝降, 能不动武是最好的,最能赢得民心,而且也有利于你聚集力量。” 神点了点头,“我会考虑的,何况两位哥哥也在帮我。” 他身后的宿和凌同时点头。 “我擅长的政治、外交,而宿是出色的谋略家,最适合做军师了。”凌笑着说 道,现在的他,看起来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趾高气昂的的王子了。 宿还是老样子,温和而稳重,只是提到他的侍卫卡伦时,黑色的眼中会划过一 丝悲哀,因为他忠心的护卫已经在银晖祭的屠杀事件中,为了保护他而牺牲了。 “你们该不会是专程跑来的探望我们的吧?”龙忽然问道。 “这次,是为了完成我与黎思的约定。”西维尔笑着答道,“过来只是顺路而 已,我们……明天早上离开,不介意我们蹭一个晚上的房间吧?!” “当然。” “菲亚斯?” “我没意见。”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