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草原之行 杜若从睡梦中醒来,他梦见群狼扑过来了,这不是梦,杜若将头伏在地上,听 到奔驰的马声,心知不妙,将众人唤醒。众人赶紧上马,准备应战,杜若这几天早 有预感,从外族那里买了大批的弓矢,分给众人使用,桃源子弟不乏猎手,用起弓 箭来也非俗手。 一队不足百人的骑兵向杜若这边杀来,战意高昂,杜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这时更没有时间向他们问话,唯有拼死一战,兵马未到,箭矢已到杜若的身前,杜 若听到身边一声惨叫,心知不采取措施,己方肯定全军覆没,大喝一声,冲前而出, 跨下战马在杜若的催逼上,向敌军飞窜而出。杜若从背后抓起一把箭,投掷出去, 近十个敌人倒在地上。敌人哪曾见过这等战法,呆了一呆,攻势略缓,但依然强悍 无比地杀过来。 杜若素闻塞外各族勇悍无比,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他知道此时不能心软,否则 自己的弟兄就会埋骨草原。杜若故意不射敌人的战马,让敌人能与自己的手下近身 一搏,在远距离的攻击力上,己方逊敌人何止一畴。杜若流霞出鞘,在黑茫茫的草 原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亮光,每一闪动,必有一人倒地。杜若最不放心的是妤慧, 她没有半点武功,在此时也是最危险的,回马而去,反手再撒出一把箭矢。杜若很 少使用暗器,但逼到这个分上,又怎能顾虑那么多呢? 楚碧的暗器确实是一绝,让人防不胜防,时而从袖中射出,时而从手中,连脚 下都有暗器,不仅护住自己,更让敌人近不得妤慧的身来。杜若大喜之下,返身又 向敌人杀去,就在此时异变突生,有两人突破楚碧的暗器网,一个落在妤慧的面前, 将妤慧擒住,另一人也鬼魅般地来到楚碧的面前,楚碧的武功也非凡凡,那人本应 是倒在地上的死尸,这时却攻了楚碧一个措手不及。其中一人大喝一声,“住手。” 杜若大骇望去,仔细一看,认出两人原来是赌王的二鬼,怪不得身手如此了得。两 方人马现在都停下兵刃,敌人死了三四十个,杜若手下也个个带伤。 “你们想怎么样?”杜若恨恨道。这时又有一队人马飞驰而来,二鬼脸色一变, 杜若见到二鬼的脸色,心下一喜,暗忖,如果不是赌王的人,那倒是可以利用的。 来者足有近千,领先一人满脸虬髯,相貌甚是威武,一来到就用叽哩呱啦说了一通, 月来杜若也已经粗通蒙语,当然明白他的意思。那人大意是问两边是什么人,杜若 抢先答道:“那些人是被蒙古与鞑靼联军剿灭部落的余部。”那人一听,抽出弯刀, 他手下众人纷纷拔出弯刀,杀气立现。虬髯人看到两女呆了一呆,他几曾看过如此 秀美的女子,向二鬼问道:“将那两名女子留下,我可以放你们离开。” 二鬼也不是傻瓜,怎会不明白虬髯人的心意,转身上马就走,心中当然盼望那 人与杜若再发生冲突。虬髯人向杜若喝道:“你还不走吗?”杜若心中有气,但也 不想就在这里与他冲突,何况他刚刚救下两女,杜若过去拉着两女就要走。“慢着! 你可以走,但那两个小美人可得留下。”杜若大怒,冷哼一声,虬髯人见杜若不理, 一声号令,近千人将杜若围在中间。 楚碧向妤慧低声问道:“那个满脸胡子的家伙要干什么?”“他说要将我们留 下……”楚碧还未听完,一把暗器就向虬髯人撒过去,虬髯人功夫也不弱,但促不 及防,闪得也甚是狼狈,座下的宝马更被楚碧的淬毒暗器给射死了。虬髯人大怒, 就要下令攻打,杜若看势不妙,飞身而上,在空中几个转折,姿势美妙迅快,落在 虬髯人身前,虬髯人虽惊不乱,想要抽刀抵挡,已经来不及了,杜若的流霞出鞘而 来,就像是一个奇迹,震撼着虬髯人的心神。虬髯人心知得出不是对手,放弃抵抗, 怒喝道:“你想怎么样?有种光明正大地跟我决斗。”杜若温文道:“你知道不是 我的对手的。” 杜若跨上马,虬髯人拦住他,伸出手道:“我乃鞑靼王子哈蒙,见阁下也是一 个英雄,若是有兴,我们也许可以交为朋友。”杜若伸手拍在他的掌上,哈蒙大笑 道:“好,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你是我唯一的汉人 朋友。”说完之后,一摆手,千人的骑兵跟着他呼啸而去。 “草原上果然尽多英雄。”杜若身后的一名勇士发出一声叹息,杜若也颇有感 慨,草原上的民族爱恨分明,丝毫不加掩饰,不像汉人般,诸多狡诈。“那个人只 是很识相罢了。”琼碧俏皮地说着,“我们是否应该赶快上路呢?”杜若笑道: “此时赌王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行踪,早晚会追上来的,我们不如慢慢走,领略一下 塞外的风光。” 清晨的阳光下,葱绿的草地上血迹更显鲜艳,杜若无耐地叹息,他从来就未想 过杀人,但是自出道以来,死在他手下的人还少吗?这一切难道真的都是命运的安 排,还是有背后的黑手操作这一切。“不要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只要天山的事 情一解决,我们就可以安静地……”以妤慧的冰雪聪慧当然理解杜若心中的无奈, 她也只能够如此说。 夜空上明月斜挂,照得草原凄迷美丽,晚风徐起,夜凉如水,狼嚎声传来,杜 若众人都有遍体生寒的感觉。在草原上无险可守,要对付群狼,简直无异于自杀, 他们只能寄望狼群并非向他们而来,妤慧让人燃起篝火,她知道这样可以减弱群狼 的攻势,或者可以让狼群接近不了他们。任何动物都是怕火的,狼也一样,除非它 们里面有一头头狼,狼中的王者。 数以百计的狼出现在杜若等人的四周,碧绿色的眼光像来自地狱的幽灵,杜若 他们没有很好的运气,一头特别巨大的狼走在前面,威风凛凛,看起来它应该就是 狼中的首领了。杜若等人心惊胆颤,对付人容易,对付群狼,他们都有点束手无策 了。楚碧取出一把淬毒暗器就想扔出去,妤慧伸手阻止她道:“先看一下情况再说。” 楚碧挣脱了她的手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看什么情况?”杜若也拿不定主意,楚 碧对杜若笑道:“我保证这些狼一个都活不下去。”“噢?”杜若怀疑地叹息。 “你不相信吗?”楚碧撒出一把暗器,碧光闪闪,一看就知毒性甚强。 前面的几头狼,顿时倒了下来,后面的狼向同伴扑过去,撕咬着,分食同伴的 尸体。妤慧看到这一幕,再也看不下去,将头埋在杜若的身后。吃了同伴尸身的狼 无缘无故又倒下去了,众人看到这种情况心中一喜,也许群狼就会这样被消灭掉吧! 蓦听头狼一声嚎叫,群狼不再上前分食,全部蹲下,抬起头望着头狼,头狼的眼中 射出怨毒的寒光。杜若见到头狼的眼睛禁不住心中一寒,狼是懂得复仇的动物,以 后可能要后患无穷了。 头狼嚎叫一声,全部的狼跟着嚎叫起来,震天的嚎叫声响彻星空。它们这是要 向杜若等人发动猛攻,杜若手下的十三名勇士手心都渗出汗来,他们宁愿面对千军 万马,也不想对着一群野兽。楚碧也看呆了眼,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酿成这种后果, 妤慧安慰她道:“这不是你的错,早晚它们也扑上来的。”楚碧点点头,心想既然 大错已成,这时应该提早发动攻势了,心中想到这里,自然而然地看向杜若。杜若 向众人示意看他的手势行动,桃源勇士提起精神,他们深知能否坚持到天亮直接关 系到自身的存亡。 杜若从楚碧手中接过几件暗器,薄薄的飞刀,还有几枝短箭,也只有杜若能够 每发必中。杜若一声令下,桃源勇士将劲箭射向狼群,自己也向群狼掷出了飞刀短 箭,狼群凶悍地扑上来,完全无视自己的死亡,勇士们将箭都射光了,楚碧的暗器 也用完了,更不要说杜若那仅有的几件暗器了。 杜若的流霞展开,一剑比一剑迅急,可是仍然难以扼止住狼群的攻势,他的剑 势也只能勉强维护楚碧妤慧不受伤害。蓦听头狼再一声嚎叫,狼群突然间退了下去。 杜若见除了他及两女外,人人都见伤,其中一名勇士伤及见骨,突然又听见远处有 嚎声传来,杜若更惊,自己虽有本事带两女离开此地,但这些勇士肯定会葬身狼腹 之中。 杜若想得没错,果然又有狼群来助阵,他在心中苦笑,原来狼也懂得战术。如 果自己将头狼杀死会怎么样呢?杜若看向妤慧,指了指头狼,妤慧摇了摇头道: “头狼一死,其余的狼会继续向我们攻击,直到我们死去为止。”杜若在这时也想 不到更好的主意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蓦听不远处马声阵阵,当先一人正是鞑靼王子哈蒙,他身后还是他的近千人马, 他们连珠箭发,无数的狼倒了下去。头狼一声嚎叫,群狼潮水般退去,杜若欣喜地 迎上前去,哈蒙跳下马来,两人拥抱在一起,“多谢,幸亏你们来得及时,没想到 草原上的狼这么凶悍。”哈蒙笑道:“杜兄可有兴趣到我们的城中一游,那处靠近 沙漠,也许是杜兄必经之路。”“哈兄何以知之?”“杜兄一直往西而行,我推测 杜兄的路线一定是要穿过沙漠。”杜若笑道:“我也不想隐瞒哈兄,我其实想往天 山一行。” 杜若等人跟着哈蒙来到一路上行谈甚欢,哈蒙叹道:“杜兄可知草原上最强大 的部落是哪一个吗?”杜若怀疑道:“难道不是你们鞑靼部落吗?”哈蒙叹道: “不是,现在最强盛的部落是瓦拉部落,不过一直以来,你们中原人都将我们混称 为鞑靼部落,我们确实沾了不少光呢?”原来鞑靼与明疆相邻,故而中原一向将瓦 拉部落与靼靼还有蒙古各部统称为鞑靼,不过,蒙古各部都认为这是一个污辱,因 为蒙古与鞑靼是世仇,只是偶而由于利益才会合作。 杜若等人进入哈蒙所说的城中,那城没有中原城池的高阔,却显得异常坚固, 城中的居民不多,不过,这可是牧民的补给战,在这里可以买到牧民所必须的商品。 杜若见到草原上淳厚的风土人情,心中感慨,如果中土不再与塞外各族冲突,互相 通商的话,对双方都是有利无害之举。 楚碧拉着妤慧在城中跑来跑去,她还是没有脱去原来的童真,还有那俏皮的个 性。两人蹦蹦跳跳,一会儿之后,居然不见了人影,杜若心头一跳,知道有事情发 生,他暗责自己本应该想到,赌王肯定已经抓到了他的弱点,那就是两女,但是他 却这样大意。 “怎么了?”哈蒙问道。杜若着急道:“我的两位爱妻被人抓走了。”哈蒙心 头一震,关切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放肆。”杜若苦笑道: “那人叫赌王,这当然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名是什么,从来就没有人知道。” “让我吩咐手下全城搜找吧!”“慢着。”杜若定了一下神道:“不用我们去找他, 他自然会找上我的。” “哈哈……”狂笑声传来,“杜若果然不凡,我们又在这里相遇了。”赌王带 着一神二鬼四帅出现在杜若的面前,哈蒙刚要拔出弯刀,被杜若喝止住,他知道哈 蒙是无法对付赌王的,那不仅关乎武功的问题,更要在精神层面上交锋。 “将人带出来。”赌王喝道,只见几名黑衣大汉推着二女出来,杜若刚上前走 了两步,赌王伸出手阻止道:“你应该早就想到她们两人是你唯一的弱点所在,要 不是她们两人,我怎能迫你就范呢?”赌王哈哈大笑,眼中却透出恶毒的光芒, “我的计划完全被你打乱,建起来的势力因你而瓦解,你是不是很自豪呢?” 杜若接触到赌王怨毒的目光,心中一寒,略一定神接道:“请你大人有大量, 现在我们各走各路,以后你们的事。”杜若似乎想到什么,“我保证绝不插手,而 且我天山之行后,解散所有的部众,然后带着她们二人归隐山林。”赌王笑道: “你的提议有点太过简单了吧!我更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这两个娇滴滴的美人一 旦回到你身边,你可没现在这般听话啊!” 杜若怒气暗生,表面依然顺从道:“不知阁下有什么好的提议呢?”赌神在赌 王耳边说了几句话,赌王频频点头,看来赌神才是赌王的智囊。杜若见两人耳语良 久,心中一紧,眼光落在两女身上。 楚碧脸色通红,看来曾有过挣扎,所说被人用布团塞在口中,防止她乱说话, 这肯定也连累妤慧塞住了口。妤慧见杜若看向自己,向杜若眨了眨眼,杜若心头一 跳,他与两女有铜镜相连,自然明白了她们的心意。妤慧是让杜若先行撤离,然后 肆机再迎救她们。杜若摇摇头,深情地看着两女,他不想两女受一点委屈,两女当 然也明白他的心意。 “好,杜若,你听好了,如果想再见这两个小美人的话,就请你先将宁王刺杀 了,以你与他的关系,这应该不是一件难事。”赌王狂笑起来,一副志得意满的样 子,“我本以为宁王那小子是个混蛋,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能忍,那么狡猾,嘿嘿, 连我都被他瞒过了。这老小子!” 杜若听在耳中,也不知道是啥滋味,宁王这个人与他交往过程中,所言甚诚, 但杜若现在听到赌王这一番话,也不敢肯定了,朱氏子孙自朱元璋起便没几个仁慈 之辈,宁王居然这么能忍,也能够忍受他的胡作非为,将自己的女儿许给了文竹, 可是他的心中真的同意了吗?他的眼中只有权势,幸亏自己听从义父的吩咐,否则 真有可能……杜若想到这儿出了一身冷汗。 “你不同意的话,嘿嘿!你也明白的。”赌王一挥手,两柄刀架在两女的粉颈 上。杜若手心流出汗来,这是很久未遇到的情况,危险的并不是他,而是与他的生 命息息相关的女子。杜若静下心来,说道:“听你们这样一说,我也对他很不放心, 朱氏全都是冷血嗜杀之人,我也犯不着为他们卖命。”杜若说得合情合理,赌王等 人不断地点头,“不过,我必须先往天山一行,将一些私人事情解决掉,否则的话, 这一生,我也不会安心的。” “天山!”赌王等人都露出诧异的神情,“你为什么一定要往天山呢?那里又 有什么?原来这次你不是来杀我们的。”杜若暗叹一声侥幸,说道:“我哪敢不自 量力来追杀各位呢?而且又怎肯让两位爱妻涉险呢?不瞒各位,我确有带着两位贤 妻退隐之意。” 赌神见赌王有点意动,附在赌王的耳边又说了几句,杜若看在眼内,心中暗生 杀机,赌神的威胁还在赌王之上。赌王听完赌神的话后,向杜若笑道:“杜兄,既 然如此,那就赶快动身前往京师,我们就在此城相待如何?”杜若大笑道:“真是 好笑,即使我刺杀了宁王,慧妹碧妹还在你的手中,万一她们有什么闪失,又如何 呢?”赌神插口阴笑道:“你现在别无选择的余地了。除非你有什么好的提意。” 杜若摇头苦笑道,“看来你们是不会放过我的了。”杜若看向四帅,四帅也是一副 无可耐何的表情,杜若知道在赌王的手下中只有四帅还算是正直,但要他们背叛赌 王,那也绝无可能。 杜若感到铜镜再次蠢蠢欲动起来,比以往还要清晰,能量流从铜镜中传出,这 次不再涌进杜若的体内,而且直接冲向杜若的脑海,与杜若的精神合而为一。杜若 感到澎湃的精神能量在脑中暴长,杜若以前也曾得到过铜镜的精神异力,但那只是 很少的一部分,只能防御而无法进攻。 赌王众人还有哈蒙见杜若闭着眼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都感到不可思议,谁 又能想到杜若体内正在进行着天翻地覆的变化呢!妤慧楚碧对望了一眼,她们都感 受到了杜若体内的变化,心中也是阵喜阵忧。 杜若很快恢复了常态,睁开眼睛,赌王感到一股凌厉的光亮迫过来,连他都能 感到,更不要说其他人了。赌神是专练精神异力的,在这一瞬间首先感到了不妥, 但他还不知道问题出在杜若的眼光上。 杜若将新得到的精神异力扩大到极限,赌王等人都感到一阵晕眩,他们感到很 是不妥,踉跄后退,杜若抓住时机挥出流霞,抓着两女的黑衣人倒跌而出,杜若抱 起两女,回到哈蒙的身边。他这时想趁势反击,击杀这个劲敌,但赌王早就见势不 妙逃遁而去。 杜若取出两女口中的布团,手掌轻挥斩断绳索,哈蒙目瞪口呆地看着杜若的动 作,将杜若都看作是天人一般了。杜若关切道:“你们没事吧!”楚碧奇怪地看着 杜若,像是在看一件怪物,嘴中嘟囔着“你没有被怪物控制吧!”妤慧制止楚碧笑 道:“我们的夫君当然不会有事的。” 杜若微微一笑用新得到的精神力查探四周,熟悉的诡异气息依旧在这四周游动, 杜若再不迟疑,飞身而上,引得周围一些平民,都大惊以为是天神下凡,纷纷跪倒 顶礼膜拜。楚碧看得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妤慧心中好笑,但还是强忍住,阻止 楚碧道:“要注意。”楚碧对妤慧的话很是听从,但她实在忍不住,还在那儿嘻嘻 哈哈地笑着,引着一大群人指指点点注视着她。 杜若现在已可以肯定留下监视他们的是二鬼,邪恶的念头油然而生,杜若脸色 变得苍白得怕人。他似乎明白自己陷入了一种窘迫的境地,精神能量并非自己应该 拥有的,因为这种毫没来由的吸收,同时吸取的邪恶因素会更多。杜若心知自己必 须将这些意图控制自己的力量逼出体外,要不然可能会得不偿失。 二女见杜若脸色倏地一下变了,然后越来越青,更感不安,她们立即分左右伴 在杜若身边。杜若浑身颤抖,他想将体内的异种精神力排出体外,但这些精神异力 已与他的真气融为一体,不可避免地要沦入散功之中,杜若脸上豆大的汗珠流了下 来,全身就像虚脱了一样。 杜若正接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在这样的地方,二女及哈蒙都不敢移动他的身 体。妤慧见状不对,立即让勇士围在杜若身周,以免杜若受到突袭,哈蒙立即明白 过来,让手下武士驱散人众,然后派武士四处守备。楚碧见杜若脸上青气愈来愈重, 散出来的青气很快就结成了一层薄雾,雾气越趋透明,到最后居然结成了薄冰。 杜若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难受,虽然拔丝般抽出了那些精神异力,体内越来越 舒服,蓦地心头一阵冲动,抬起头来,见外围喊杀之声不绝。原来二鬼探得杜若情 况有变,通知赌王带着塞外部落的残兵旧部杀到。 哈蒙指挥着手下勇士与赌王交锋,但赌王四帅个个勇武善战,武技都在哈蒙之 上,而哈蒙的手下中并无独挡一面的高手,处于一面倒的下风。只见在四帅的冲击 之下,鞑靼族的武士一个个倒了下来,妤慧喝止哈蒙,让其收缩兵力,杜若带去的 桃源勇士在妤慧的号令之下,纷纷上前挡住四帅的攻势。赌王一声喝叫,一队黑衣 武士冲杀而出,像一把尖刀,直向二女冲来。赌王心中明白得很,即使杀不了杜若, 如果能够生擒二女中的一人便可以让杜若就犯,现在的杜若并非武功可以降伏得了 的。 -------- 春秋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