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希尔德和尹雨晨 (这个,我也没把握能够把握好她们两个的冲突。都是了不起的女性啊,任何 一个写糟了都是对她们两人的侮辱) 洛丽莎有幸看到皇太后的回忆日记,时间应该是在先帝驾崩后两年:“不知道 为什么又想起尹雨晨了,每当下雨的时候就会想起她。 她的名字叫雨晨,据说是在下雨的早晨出生的,按照他们家的习俗,她是一个 不被祝福的孩子。 我不喜欢尹雨晨,就象她也不喜欢我一样,不是因为什么私怨,只是单纯的不 喜欢。 对于尹雨晨这个女人我不知道该怎样描述她,她是我所见到的人中最值得仔细 研究的人之一。她有着吉尔菲艾斯的温和,有着奥贝斯坦的理智,还有着难得的军 事天赋,作为一个女人她是我羡慕的对象。可惜我出生在伯爵家,不可能象她那样 与莱因哈特一起在战场上并肩作战,这也许就是根本的原因吧。 当年的我并不是很聪明,并没有看出她和莱因哈特之间若即若离的情愫,等到 我察觉的时候已经无可就药地爱上了他。我和尹雨晨注定是要成为对手。 “ 洛丽莎翻看当年皇太后的日志,上面提到她对尹提督的困惑:“她明明知道公 爵不应该出兵的,要塞对要塞根本毫无用处。她知道却不加制止,我实在是难以理 解那个女人的想法。 ‘伯爵小姐’面对我的质问尹提督的声音相当的柔和,但是我感觉得到在她柔 和的假象下隐藏着恶意的因子:“你似乎弄错了什么。的确,对于帝国来说,这次 出兵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对于公爵来说却不一样。他需要战斗。‘ ‘你是说为了公爵一个人的想法而发动战争?’我难以接受她的想法:“那帝 国怎么办?‘ ‘帝国?帝国如何与我有什么关系。’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嘲弄:“我所关心和 守护的只有公爵一人而已。倒是你,高贵的伯爵小姐,如果再抱者不必要的天真会 让我觉得可笑的。‘ 她居然这么说我,说我可笑。在她的眼里公爵到底是什么?他难道和总参谋长 一样想把公爵培育成独裁者吗?我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如果她愿意应该很容易 办到吧,这个女人对于公爵来说是相当重要的。如果真是那样我应该怎么办?就这 样看着吗?现在的我没有战胜她的把握啊。“ 出于下意识的恶意,洛丽莎找出了同一时期尹提督的纪录,当时整个帝国最具 有才华的两位女性是怎样相互评价的呢?她真的很好奇。 “今天,伯爵小姐来找我了。我知道一定是她反对出兵的提议没有被莱因接受。 奇怪,她凭什么认为我会站在她那边。我有点好笑地看着她在我面前发表自己的观 点。以前一直没有机会打量这个人称才女的贵族小姐,所以我并没有打算放过这次 机会。 伯爵小姐应该算得上完美了,年轻,漂亮,出身高贵,更重要的是她居然还有 脑子,真的让我有点吃惊。她的观点是正确的,也很富有正义感,我不否认这一点, 她那双漂亮的绿眼睛生气勃勃,我都快以为自己也和她一样是正义的一员了。可惜, 我不是,所以我拒绝了她的提议。 ‘为什么?’是的,为什么。伯爵小姐再聪明再富有才气她还只不过是个年轻 的女孩,很多东西都没有见过,有些思想上的差距并不是光靠聪明就能够弥补的。 她的阅历还是太少,再磨练几年或许会比现在更加老练。 看着她不解的眼神和因为激动面露潮红的神情我产生了捉弄她的想法。我把自 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了,我告诉她我根本不在乎他人的死亡和牺牲,对我来说只有莱 因是例外的,当我看到她惊讶的表情时我突然间有点罪恶感。或许我的话吓到她了。 要是齐格还在一定会责怪我的。 我不喜欢伯爵小姐,倒不是因为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纯粹属于私人感情的问 题。她出生伯爵家,有一个爱护她的父亲,不用为生活而奔波,拥有可以在乱世中 生存的才智,我想我是妒嫉她,妒嫉她的一切。呵呵,有点可笑啊。“ “我去看望吉尔菲艾斯元帅的时候看见了尹提督,她一个人在那里自语着,声 音很悲伤,我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但是她的表情非常的暗淡。对于她来说元帅也 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吧。” 关于尹提督和先帝的确切关系洛丽莎终于找到了有力的证据,不过他们与其说 是情人倒不如说是恋人才适合。情妇这个词用在尹提督的身上实在是太委屈她了, 就算是先帝也不行。 “我拒绝了前往庄园保护安姐姐的任务,是的,我拒绝了。莱因大概是没有想 到我会拒绝吧,他的表情有点吃惊。我告诉他我大概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见安姐 姐了,至于原因我没有说。 莱因没有说话,我们就一直这样沉默着,后来他终于开口了。‘是因为我的缘 故吗?因为我?’ ‘是我自己的选择,公爵。’从那天以后我就一直这样称呼着莱因,我不是齐 格我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我要比他更为小心自己的举动。不可以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连你也要称呼我为公爵。’莱因的神情很沮丧,我也失去成为你朋友的资格 吗? 我很想回答‘是’,但是我做不到,如果我说了,大概会被他误会连我也要抛 弃他了吧。‘你不仅仅是我的朋友,对我来说你是非常重要的人。甚至比齐格还要 重要。’是的,我没有说谎,以前我一直没有察觉,但是当我和齐格争执的时候我 发现自己的感情是向莱因那边倾斜的。 ‘比齐格还要重要?’莱因自嘲地笑了:“你喜欢的人是他吧。从以前就是。 ‘ 莱因好像误会了什么,齐格对我来说是一个亲切的哥哥,那样的男人不是我所 能爱的。‘齐格喜欢的是安姐,我很早就知道,你认为我会去和她竞争吗?’ ‘如果齐格和你发生对立,至少我会站在你这一边。’我说的是真话,我不想 被莱因误会。 ‘我一直很喜欢你,晨晨。’莱因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在奥丁的雨夜,外面 是闪电与雷鸣的世界,‘我以为你喜欢齐格,我真傻。可是现在的你无论如何也不 会接受我的,对吗?我没有资格。’ 我笑了,不是笑莱因,是笑自己。傻的人又何止他一个?当我看见他和伯爵小 姐在一起的时候,悲伤的感觉将我包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想我唯一能对你 保证的是,我愿意和你一起死。’什么话,明明是表白的言语,却说得好像是遗言。 我和莱因到底谁更笨拙?‘对我来说,你始终都是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天使,永远 没变。’ 我望着莱因。他那冰蓝的眼睛里倒映着是我的影子,我闭上了眼睛,感觉到莱 因的亲吻。很轻,带着微微的颤抖,他和我一样都很紧张。如果这就是幸福的话, 我希望能够拥有。奥丁啊,请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吧。我和所有的女人一样,希 望能够永远守在爱人的身边“ “我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心存奢望,对于公爵来说我只不过是个进言者 的身份。他爱的人是尹提督。我痛恨自己以前的迟钝,从来没有留意过他的目光落 在尹提督身上时是那样的温柔。可是就算是觉察又怎样?公爵的光芒迷失了所有的 人,我也失落在其中。 我妒嫉尹提督,她和公爵有着十年以上的感情,他们共同拥有着许 回忆,只 属于他们的,死去的吉尔菲艾斯提督的,只属于他们的。我被那道看不见墙永远地 隔在他们的世界之外。没有丝毫的办法 幼帝被挟持之后,全国进入了战备状态,每当我看见尹提督和公爵讨论军务的 时候我就觉得办公室里根本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不过是个纸上谈兵的秘书官, 而尹提督才是真正沐浴在战火中的女武神。无论有多么不甘心我都不得不承认他们 的思想应该更为接近。 当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公爵的眼睛里满是爱怜,尹提督的表情也更加柔和, 没有人会怀疑他们之间的感情。我想我也许应该退出,不从一开始我就不曾拥有竞 争的资格。“ -------- 爬爬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