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绝伏击 出任第三十六团新任团长的凌天寒,在授礼大典完之後,随即带领全团三万多 名官士兵赶往「罗塔亚河」沿岸,准备肩负起保国卫民的重责大任。 一路上,凌天寒以步行的方式和行军中的团员们彼此互相交谈闲聊,在闲聊当 中,凌天寒慢慢了解到这群来自江湖各个门派的年轻人心中的想法。 对於这群人而言,投效军旅是这群江湖人士实现心中梦想的一种途径,在他们 下定决心,决定要投入军旅的时候,早已将生死置之於度外,只希望能把握住眼前 这个可以功成名就的大好良机。 唯一所顾虑的就是,即使将来要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牺牲的有所价值。对他 们来说,碰到一位值得信赖的好长官,远比得到一个好职位来的更加重要。 因此,当众人先前看过凌天寒的就职演说之後,不仅对於凌天寒的武功佩服的 五体投地,就连凌天寒所提的团内人事方案,也无不感到跃跃欲试,希望由自己来 选择,自己心中想担任的兵种。 因此,当凌天寒以团长的身分来和众人交谈的时候,团内的官士兵们不仅对於 凌天寒这种放低个人姿态的亲民作法感到亲切之外,不少人还趁著眼前这个机会, 向凌天寒先前所提出的人事方案提出各种询问。 身为团长的凌天寒看到官士兵们不断提出个人心中的疑问,内心除了感到高兴 之外,对於自己这种作法,同时更加坚定了信心,心中暗道∶「用人唯才的确是从 古至今拉拢人心的最佳不二法门,唯有如此,才能激起众人求表现的心理!」 想到这里,凌天寒更是不厌其烦的向众人解释自己构想的团内的组织形态。 经过一个多时辰彼此交换意见之後,凌天寒大致上已经了解到这群官士兵们心 中的想法。 眼看四周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担心今晚扎营夜宿的凌天寒立刻告别了众人。 身形一起,朝队伍的最前方飞身而去。片刻之後,凌天寒已来到队伍的最前方, 看著走在队伍最前方的引导官,凌天寒低声说道∶「雄飞!时候也不早了,本团目 前走到那里了?」 担任行军队伍引导官的谢雄飞,年仅三十馀岁,自幼出身於书香世家,诗词歌 赋样样精通,堪称是一名多才多艺的文人。在二十岁的时候,由於家道中落,在不 得以的情况下,只好投身到「普斯塔帝国」东南方著名的「震远镖局」担任起镖师 的工作,由於熟悉东南方这一带的地形,因此,加入帝国军之後,立刻被兵部之人 选为第三十六团行军时的引导官。此时,由於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身为引导官的他 正考虑今晚要在什麽地方扎营休息,那想得到凌天寒的声音会在背後突然响起,等 到认出声音主人的时候,惊慌失措的谢雄飞急忙转身向後方的凌天寒抱拳行礼,态 度十分恭敬的说道∶「属下谢雄飞参见团长大人!」 看到谢雄飞一副紧张的模样,凌天寒忍不住笑著说道∶「雄飞无须如此多礼! 我们边走边说吧!」说完立刻拉起谢雄飞的手臂,朝前方继续走去。 在凌天寒的牵引之下,谢雄飞露出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急忙加快脚步好减轻 凌天寒的负担,同时对著身旁的凌天寒说道∶「启禀团长大人,本团经过一个多时 辰的急行军,此刻已经到达葫芦谷东方八十里外了,预计只要再走上两百里左右, 应该可以到达「罗塔亚河」中游一带!」 听完谢雄飞的报告之後,凌天寒点点头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就找个地 方让兄弟们好好休息一晚吧!等明天清晨起床之後,咱们再继续朝「罗塔亚河」出 发吧!」 听完凌天寒的吩咐之後,谢雄飞连忙点头说道∶「属下也正有这个意思,以本 团目前所在的位置来看,正好位於前往「罗塔亚河」沿岸的官道上,只要向前再继 续走个三里左右,就可以看到一片树林,那片树林名为「红叶林」,终年红叶满林, 风景十分美丽,属下打算让各位弟兄们今晚就在「红叶林」中扎营休息,不知团长 大人意下如何呢?」 听完谢雄飞的说明之後,凌天寒缓缓点头说道∶「嗯!┅,你的提议还不错, 就照你的意思来办吧!」说完立刻转身对著身後一名传令兵说道∶「传令下去!今 晚本团全体官士兵就在前方三里外的「红叶林」中扎营,弟兄们用餐完之後就地休 息,不得擅自离开营地,明日卯时时分准时出发,朝目的地继续前进!」 听完凌天寒的交代之後,这名传令兵随即行礼转身离去。 眼看今晚扎营的地点已经有了著落,凌天寒心中不禁感到一阵轻松起来,对著 身旁的谢雄飞说道∶「雄飞,「红叶林」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方呢?是否适合军队 扎营夜宿呢?」 听到凌天寒这麽问起,谢雄飞急忙回答说道∶「启禀团长大人,「红叶林」地 宽林广,终年红叶不断,每当秋冬时分,树上的红叶飘然落下,遍地的红叶,显得 极为诗情画意,算得上是帝国境内诗人墨客常常驻足而流连忘返之地,这种地方当 然适合军队扎营夜宿!」 听完谢雄飞的说明之後,凌天寒忍不住说道∶「哦?┅,真有此事?想不到「 红叶林」在帝国境内竟然这麽有名,看来今晚我得把握这个机会,好好欣赏一下「 红叶林」的美景才行,错过了今晚,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重临此地啊!」 眼看凌天寒决定今晚即将夜游「红叶林」,熟悉「红叶林」的谢雄飞忍不住开 口说道∶「大人今晚既然有意要一游「红叶林」,就绝对不能错过「红叶林」当中 最富盛名的「九子连株」!」 「「九子连株」?何谓「九子连株」呢?雄飞你说清楚一点!」凌天寒语气疑 惑的问道。 谢雄飞连忙解释说道∶「所谓的「九子连株」其实只是一株平常的枫树而已, 不同的是,这株枫树长得和一般的枫树有很大的不同,一丈高的树干之中竟然横生 出九株旁枝,这九株旁枝各个枝叶茂密,馀荫蔽天,每到盛夏之时,就成了过往旅 客必到的乘凉之所,久而久之,「九子连株」之名就慢慢传播开来,成为「红叶林」 之中最富盛名的观光景点!」 听完谢雄飞的说明之後,凌天寒不禁仔细看了谢雄飞几眼说道∶「看来雄飞也 是一位风雅之士啊!否则怎麽会留意起这些事呢?这样好了,等本团到达「罗塔亚 河」之後,你就跟在我身边吧!来帮我处理一些日常必做的行政工作吧!」 听完凌天寒说出这番话後,谢雄飞整个人不禁当场呆掉,过了一会儿,才回过 神来,又惊又喜的说道∶「多谢团长大人的赏识,雄飞一定会竭尽全力完成大人所 交付的工作,絶不会让大人失望的!」 看到谢雄飞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凌天寒心中同样也爲谢雄飞感到高兴,看著 谢雄飞,笑著说道∶「哈哈哈!┅。,在此之前,雄飞你还是得把引导官的工作做 好,这点你懂了吗?」 谢雄飞猛然点头说道∶「这点属下明白,请大人放心吧!属下一定会安全的将 兄弟们带往罗塔亚河去的!」 看到谢雄飞这番自信的回答之後,凌天寒满意的点头说道∶「我还有事要办, 领路之事就麻烦雄飞你了!咱们晚点再聊吧!」说完不等谢雄飞行礼,人已凌空腾 起,朝队伍的後方飞身而去。 不久之後,太阳终於缓缓落下,金黄色的馀晖映满了整个天际,和白天艳阳高 照的情况比较起来,此时呈现出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美感。在引导官谢雄飞的带领 之下,第三十六团全体官士兵终於来到官道旁边的「红叶林」。 一到达「红叶林」,先前那八位督军立刻引领各自所带领的部队开始动手扎营,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所有帐棚已全数搭建完毕,第三十六团的官士兵们就地开始休 息用餐,等到众人用餐完毕之後,这八名督军随即各自安排了一百多名官士兵担任 起今晚守卫的工作,没被挑中的官士兵们在未经督军的许可之下,不得擅自离开营 地,众人无聊之下,只好三五成群各自聚集在火堆旁边话起家常。 身为团长的凌天寒在看过寇斯格所画出的军队组织图之後,心满意足的离开团 长的帐棚,开始巡视官士兵的扎营区。 对於凌天寒来说,白天除了忙著团内的行政工作和训练计画之外,到了晚上还 得花些时间巡视官士兵们的住处和安全,不把这些事做好,根本无法安心就寝。 等到凌天寒巡视完官士兵们的扎营地之後,已经是戌时时分了。 感到一丝疲惫的凌天寒正想回自己帐棚就寝的时候,夜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既细 微又清晰的琵琶声,从声音的来源来看,正是来自「红叶林」东方不远之处,心情 轻松的凌天寒立刻凝神倾听这股虚无飘缈的琵琶声,随著琵琶声不断响起,凌天寒 只觉得琵琶的曲调就像一名温柔婉约的怀春少女,在面对心爱的男人时,始终不敢 表达心中的爱意,这种略为压抑的曲调让凌天寒听了心头不禁感到一阵郁闷,直想 对空长啸,舒发心中的压抑之情。 随著琵琶声不断传来,凌天寒心中兴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只见凌天寒身形立 刻移动,朝声音的来源处飞身而去。 追踪琵琶声而去的凌天寒,身形有如鬼魅般在树林当中不断穿梭移动,尽管天 空中的月光十分黯淡微弱,却丝毫影响不了凌天寒的行动。 随著凌天寒的身影不断向东方接近,耳边听到的琵琶声也越来越清晰,心中所 感受到的压抑感也越来越强烈。片刻之後,凌天寒终於来到一株高大枫树的底下, 看到在月夜之中弹奏琵琶的演奏者。 只见一名长发的妙龄女子此时正端坐在这株枫树底下,细白的十指如流云般不 断拨拈怀中的黄色琵琶。 由於月色昏暗,凌天寒无法清楚看清这名女子的容貌,当下立刻功聚双目,只 见这名女子年纪大约只有十七、八岁左右,乌黑柔细的长发如瀑布般向脑後垂下, 白嫩的肌肤配上鹅蛋型的脸庞,显得格外的清丽脱俗,叫人不敢正眼直视,纤细的 身材,穿著一身水蓝色丝质连身长裙,远远望去,就像来自「那苏流河」河中的水 之精灵一般,充满了一种灵动的奇特感觉。 最引起凌天寒注意的是,这名女子拨弄琵琶的时候,身旁竟然散发出一种奇特 至极的气息,这种气息正是魔界中人所独有的黑暗魔气。 凌天寒的出现,并没有使这名女子停止弹奏琵琶,相反的,这名女子仍然聚精 会神继续弹奏怀中的琵琶。 随著少女纤细嫩白的手指从琵琶的五弦不断拨划而过,动人心弦的音符有如雪 花般从少女的指间迸射而出,既清楚又撼动人心的琵琶声就在这个昏暗的夜晚当中, 萦绕不休、久久不息┅。 眼看这名女子如此专注的弹奏琵琶,凌天寒心中虽然有所警觉,却也不忍心打 断少女弹奏的兴致,只好静静地站在一旁,继续聆听这名女子的演奏,随著嘈嘈切 切的琵琶声不断响起,凌天寒寂静至极的心神破天荒开始随著琵琶的曲调上下起伏 著,在琵琶声的牵引之下,凌天寒的心神慢慢投入这曲曲调之中,全心全意感受少 女的琵琶声当中,所传达出来的抑郁之情。 受到琵琶声的影响,凌天寒的心里忍不住想起落水失踪的陆玄霜,对於陆玄霜 的思念之情慢慢占据了凌天寒的整个心灵,往事有如水中倒影在凌天寒的脑海之中 一幕幕浮现出来。 不久之後,嘈嘈切切的琵琶声有如湍急的河水忽然注入长江大河之中,整个曲 调变得更加缓满,更加抑郁,低沉哀怨的琵琶声像是一名新婚少妇终日站在门外等 候出征未归的良人,这种如怨似泣的曲调令人不禁为之落泪,感叹世事的无常和生 命的无奈。 受到这种哀怨曲调的影响,凌天寒的脑海之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另外一道人影, 这道人影正是和凌天寒行过人伦大礼的「天神宗」「蓝衣天女」蓝灵。 回想起和蓝灵相识的种种经过,先是水火不容的敌人,後来变成略有好感的普 通朋友,最後甚至成洛u 章L 肌肤之亲的爱侣,这段过程,让凌天寒心中不禁泛起 一种甜蜜至极的感觉。可是,又想起「天神宗」那帮人对自己的态度,凌天寒忍不 起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小乖乖你现在过得可好?」。 就在凌天寒的情绪陷入思念和无奈的时候,左右两旁乍变突生。 微弱的月光下,只见两道纤细的黑色人影有如幽灵般突然出现在凌天寒左右十 尺之外。 左边这道黑色人影手持一把青色长剑,剑身布满了无数奇特的蛇形符号,此人 正是曾经惨遭凌天寒重创的「三绝才女」其中之一的「剑绝」丹清华。 丹清华一出现,四周立刻充斥著一股凌厉至极的黑暗魔气,丹清华所过之处, 地上的红叶瞬间为之枯萎,令人料想不到的是,此时丹清华手中的青色长剑竟然发 出嗤嗤不绝的声响,其威力之强,竟不下於当日还没受伤前的威力,可想而知,此 时的丹清华早已内伤尽去,回复到先前的功力。 来自右边这道人影,其威胁性虽然不如「剑绝」丹清华来得如此猛烈,然而, 从此人飘忽不定、瞬间移位的极速身法来看,此人应该就是以轻功闻名於天下的「 三绝才女」其中的「飘绝」兰若海。 两人一直逼进八尺之内,凌天寒才察觉到两人的行踪,可想而知,凌天寒在琵 琶声的影响之下,不知不觉,心神早已失守。换作以往,不用等两人逼进十尺,恐 怕早在一丈之外,已被凌天寒体内的气机直接感应出来。 凌天寒瞬间看了两人一眼之後,立刻认出左边这道人影正是「剑绝」丹清华, 一惊之下,急忙闭上双眼以收敛起伏不定的心神,打算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入玄之又 玄的「空灵境界」,同一时间,体内的「玄冰真气」立刻向上提升,准备应付来自 左、右两侧的突袭。 就在这时候,凌天寒耳边的琵琶曲调倏地一转,等候良人归来的曲调瞬间消失 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既低沉又回荡不休的奇特音调,像是述说一对恋人 在历经多年的分别之後,如今再度重逢时所发生的缠绵情景,这种转变声声撼动凌 天寒的内心深处,即将形成的「空灵境界」顿时如遭利剑贯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 踪。 纵使凌天寒已经提升到「极冰层」功力,然而,「空灵境界」未成,始终还是 无法明确感应出两人最後的攻击落点。 眼看「空灵境界」被破,凌天寒立刻做出决定,暂时先避先敌人的锋芒,重新 调整自己的攻势。 只见凌天寒双脚一动,身形倏地向後狂退。在气机的感应之下,「剑絶」丹清 华和「飘绝」兰若海立刻改变攻击方向,朝凌天寒後退的方向加速攻去。 转眼之间,三人已退出一丈之外,眼看後退还是无法摆脱两人的追击,两人身 上的气机始终还是牢牢锁住自己,凌天寒心中不禁生出一种无力感,愤怒之下,身 形瞬间定住,打算以十成的「极冰之气」硬撼两人接踵而至的猛招。 只见凌天寒双目如电紧紧盯著两人的来向,双手十指微微缩起,「极冰之气」 在掌心之中不断汇聚,等到两人来到身前五尺外的时候,左脚大步向前跨出,左拳、 右指朝两人的来向猛然轰出。 随著凌天寒的拳、指一出,「极冰之气」凝聚而成的拳劲和剑气顿时破空而出, 轰向「剑绝;」丹清华和「飘绝;」兰若海。 眼看拳劲和指气即将击中丹清华两人的时候,两人脚下步法瞬间一动,整个人 突然消失在凌天寒的眼前。 就在凌天寒心中大为一惊的时候,两股锋锐至极的气劲从凌天寒的左、右两侧 急袭而来,攻击的落点正好是凌天寒左右两脘之处,其劲道之强,不下於凌天寒所 发出的拳劲和指力。 危急关头,凌天寒瞬间收回已攻出去的左拳右指,凭著身体的感觉,以不到五 成的「极冰之气」朝左、右两侧猛然轰出,准备硬接两人突然转变而来的攻击。 同一时间,体内的「极冰之气」从「心坎穴」内急涌而出,在两脘之处凝出层 层寒冰,准备应付「剑绝;」丹清华和「飘绝;」兰若海的诡异攻击。 只见凌天寒的左拳以毫厘之差,在丹清华剑上真力全面爆发之前,先一步击中 丹清华从左侧急刺而来的剑尖之处。同一时间,右手的剑指正好击中「飘绝」兰若 海飘忽不定的剑指之上。 「砰!砰!」两记沉闷的气劲爆炸声接连响起。 凌天寒的左拳一接触到丹清华手中的黑剑,立刻查觉到丹清华剑上的黑暗魔气 有如怒海狂涛般急涌而出,其力道之猛,一举将自己左拳拳中的五成「极冰之气」 完全压制住,狂猛的黑暗魔气更顺著手部的经脉向上窜升。 反观右边的「飘绝;」兰若海,则和「剑绝」丹清华有截然不同的表现。在凌 天寒的剑指接触的「飘绝」兰若海的那一刹那,凌天寒立刻察觉到兰若海指上的内 力柔韧至极,看起来似乎不带有任何杀伤力,只是当「玄冰指」剑劲进入到兰若海 体内的时候,刚猛的剑劲竟然找不到任何著力点,那种感觉就像一艘帆船航入无边 无际的汪洋大海之中,丝毫引不起大海的任何反应。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使得凌天寒心中不禁大为一惊。由其是真气进入兰若 海体内时所获得的反应,更是凌天寒自从练成「玄冰功」极冰层功力以来,从来不 曾碰到过的事,当下急忙将体内的「极冰之气」全数逼至双手,以八成的「极冰之 气」对抗来自丹清华剑上刚猛无匹的黑暗魔气。再将另外两成的「极冰之气」聚於 右手指尖,真气凝而不发,以避免真气白白耗费掉。 三人顿时形成一个平衡的僵局,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处在剑、飘双绝;联手夹攻当中的凌天寒,此时,心中真是感到有苦难言。表 面上看来,三人之间似乎形成一种平衡的僵局,然而,实际上却非如此。 依照先前和「剑絶」交手的经验来看,以「极冰之气」来应付「剑絶」丹清华 的「天魔典」功力当然是绰绰有馀,只是,此刻凌天寒所面对的敌人并非只有丹清 华一人,还有另外一个功力更为诡异的「飘絶」兰若海。 对於号称魔界至宝的「天魔典」奇功来说,兰若海的「天魔典」功力絶对不会 只有自保而不伤敌的,能将「天魔典」奇功练到如此阴柔的地步,可想而知,兰若 海的武学天份之高,或许更在「剑绝」丹清华之上。 处在两大魔界高手夹攻之下的凌天寒,心中不禁感到懊悔不已,心中暗道∶「 若非先前不慎受到琵琶声的影响,此刻也断然不会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窘境。」想 到这里,凌天寒立刻决定趁著兰若海的内力反守为攻之前,脱离眼前这种险境,否 则在两人「天魔典」奇功的左右夹击之下,难保「极冰之气」不会全数崩溃。 只见凌天寒双目紧闭,缓缓引导右手的「极冰之气」朝左手而去,打算先解决 「剑绝」丹清华的威胁,再来应付「飘绝」兰若海。 就在凌天寒右手「极冰之气」减弱的那一刹那,凌天寒立刻感应到兰若海指上 的真气开始急速汇聚起来。 接著,凌天寒察觉到兰若海体内有如大海无边的真气开始出现三次剧烈的震荡, 真气每震荡一次,当中蕴含的爆震力就向上递增一层,逼得凌天寒急忙抽回运往左 手的「极冰之气」,以压制兰若海指间那股潜藏的爆震力。 体内的内力经过一番调整之後,凌天寒终於稍稍抵挡住来自两人体内惊人至极 的「天魔典」内力。 这时,凌天寒才发现左、右两手所积蓄的内力不再是先前的八、二波,而是出 现截然不同的四、六波,此时凌天寒终於可以确定「飘絶」兰若海一身的「天魔典」 造诣不仅不在「剑绝」丹清华之下,相反的,兰若海所修练的「天魔典」奇功,肯 定已凌驾在「剑绝」丹清华之上。 不久之後,凌天寒感受到两人不断将自身的「天魔典」内力逼压下来,双手所 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几乎快要到达「极冰之气」所能承受的范围。这时,凌天 寒终於明白眼前这个局面正是「剑绝」丹清华所一手主导的,其目的就是要报当日 「栖霞镇」外的一掌之仇。 同一时间,凌天寒也终於明白眼前这位弹奏琵琶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以音波 功闻名天下的「音绝」常碧落,对此,心中懊悔不已的凌天寒忍不住暗自骂道∶「 「剑绝」丹清华的心机实在太可怕了!竟然利用「音绝」常碧落把我给引了出来, 只怪我自己太不小心,才会掉入这个陷阱,以魔界中人有仇必报的性格来说,丹清 华怎麽可能放过我呢?都怪我竟然会在不知不觉当中掉入常碧落的魔音催魂之中, 以致於心神失守,才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看来今天若不卯足全力,恐怕很难逃得过 「三绝才女」的联手围杀了!」想到这里,凌天寒立刻做出壮士断腕的抉择。 只见凌天寒双目猛然暴睁,体内将近九成的「极冰之气」瞬间全部集中到右手 剑指之上,以九成的「极冰之气」硬撼「飘絶」兰若海指上阴柔无比的「天魔典」 内力。 「砰!┅」「噗!┅」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就在凌天寒九成的「极 冰之气」正面硬撼「飘絶」兰若海的「天魔典」真气的同时,「剑絶」丹清华刚猛 无匹的剑劲终於突破凌天寒左拳的护体真气,狂猛的剑劲一举刺入凌天寒的左拳之 中。 只见凌天寒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右後方飞身而出,点点热血有如雪花 般从空中落了下来,沾满了地上的红色枫叶。 惨遭丹清华重创的凌天寒只觉得左拳一阵剧痛传来,丹清华的黑剑已恶狠狠的 刺进左手食、中两指之间的指缝处,锋利无比的黑剑切割而上,当场切开凌天寒的 左手手臂,可怕的伤口直抵手肘之处,这种椎心刺骨的疼痛是凌天寒这辈子永远无 法忘记的。 只见惨遭丹清华剑劲轰出的凌天寒在空中不断翻滚著,直到飞出一丈之外凌天 寒才慢慢停止翻滚,落地的时候,整个人几乎快要站不住脚,高大的身躯不断左右 摇晃著,可见丹清华这一剑对凌天寒的伤害极为巨大。 痛澈心扉的疼痛感让凌天寒差一点忍不住快喊出声来,急忙催运体内的「极冰 之气」封住左手的伤口。 只见「极冰之气」所到之处,左手将近三十公分长的伤口开始慢慢冰封起来, 虽然暂时封住了伤口,使得鲜血不再继续向外流出,但是,厚厚的寒冰之中染满了 整片鲜红的热血,还是让人看了不禁感到触目惊心。 看著左手惨遭重创的伤口,凌天寒心中不怒反喜,牙根一咬,心中暗道∶「左 手虽然遭到重创,但总算避开剑、飘双绝的内力夹攻,这种牺牲还算得上很有价值。 如今大难不死,接下来我司空玄就要向你们三个加倍索回代价了!」想到这里,凌 天寒双目再度闭上,体内的「玄冰真气」缓缓向上攀升,转眼之间,「极冰之气」 终於再度聚满全身。 -------- 爬爬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