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失了魂魄般在小路上游荡。 当漓鞯娜耍课也灰灰灰? 他一定会欺负死我,一定会继续压迫我,一定会很疼。 太丢脸了! 失魂落魄地碰上一人,我看也没看,说声对不起,继续往前走。 “瞳瞳,你怎么了?”他拉住我。 原来是谭妙言。 这时候,我当然已经忘记了什么不可以和谭妙言说话的鬼约定。 “他的总分超过我了。” “什么?” “整整超了六十六分。”我发呆,喃喃自语:“剩下的物理是我的弱项,他一 定超得更多。” “瞳瞳,你说什么?” “你当然不懂。我的生活就这样完蛋了,我输了。”我痛苦地摇头,摔开谭妙 言的手,独自走开。 回到公寓,大灰狼已经守在桌子边,一个麦当劳的袋子热气腾腾地放在上面。 永祺眉开眼笑,指着麦当劳:“庆祝!” 很久没有看见他顽皮的模样,我怔了怔,才想起自己的悲惨处境。 “庆祝什么?”我立即竖起全身毛发作战。 “庆祝我们终于要在一起了。” “你不要妄想,还有物理分数没有出来。”我嘴硬,心里却明白大势已去。 永祺靠过来,用他最擅长的低沉语气温柔地唤我:“瞳瞳” “不要过来。” “别怕,我当然会等到正式那天才对你那样。”永祺坏坏地微笑:“我会很温 柔的,真的。” 我可怜兮兮看着他。 想到自己将来的日子,我不得不咬牙切齿又可怜兮兮。谁叫我那么笨呢? “永祺,我们谈谈。”我叫他坐下来,非常认真地说:“我想了又想,觉得这 个打赌不怎么公平” “你想反悔?”永祺跳起来。 “不是反悔,我不过是想” “你想改条件?” “嗯。”永祺真聪明,一猜就中。 永祺摇头,一脸最心爱的东西要被人抢走到表情:“不行。你根本就是想反悔。” 一不做二不休,我干脆跳起来。 “就当我想反悔,那又怎么样?”我豁出去了,对着永祺吼:“你还能找公正 人来证明我们的打赌?你告到法庭我都不怕你!” 永祺显然很生气,他直勾勾盯着我,忽然摆手就把桌面的麦当劳全部扫到地上。 他沉声说:“你根本就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的心猛然颤了一下。 “你想反悔,你居然想反悔”永祺象受了委屈的小朋友一样在原地喃喃,他似 乎受不了这个打击,伤心地走了出去。 “喂,你去哪?” 看见他失望的背影,我一阵愧疚,差点扑上去抓住他,告诉他我不反悔,当他 的人就当他的人。最后一刻,我制止自己这种相当于自杀的愚蠢行为,怔怔看着永 祺离开。 整个下午怅然若失,我呆在公寓里,连最后一科的分数都提不起劲去看。 反正永祺肯定赢,而他也被我伤了心,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这个时候,打赌谁输谁赢似乎已不重要。 屋子空荡荡的,我心里难受极了,几乎想大哭一顿。 永祺伤心了,他会不会哭?我忽然想起永祺的眼泪,晶莹剔透,他曾抱着我, 在漆黑的夜晚为我的记过而流泪。 我孤零零靠在床头发呆,想着永祺,眼泪莫名其妙冒了出来。当我回过神来时, 永祺已经在我面前。 “哭什么?”永祺用指尖在我脸上轻轻滑动,把我的眼泪一滴一滴挑起来。 “谁哭了?”我粗声粗气地说,抹脸,把头垂得低低。 “打赌的事”永祺也低头:“算了吧。” “嗯?”我抬头,十二分诧异。 “取消打赌好不好?” 我看着永祺,又感动又高兴,觉得他真是世界上最好的表哥加同学。 “永祺,你真好。”我动情地夸他。 “那么说,打赌取消了?” “当然。”我伸手和他勾指头:“打赌取消,就当没有这回事。我还会帮你洗 碗洗衣服,嘻嘻,我一定会对你更好。”为了表扬他的进步行为,多干点活也没什 么啦。 一和我勾过手指,永祺也高兴地笑起来。他挠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瞳瞳” “嗯?” “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 “什么事?难道你的考试成绩都是抄来的?”反正打赌已经取消,我非常大人 有大量地拍拍他的肩膀:“不要紧,能抄也是本事。不过你要小心,大考抄袭被抓 到是要记大过的。” 永祺看着我,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你的总分比我高。” 我当然不信,摇头说:“你不用安慰我,前面四科我都看过了,你的总分已经 比我高了六十六分。我物理再高也不可以赢。” “我的物理试卷不见了。” “什么?”我跳起来。 永祺的样子不象说谎,他无奈地耸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物理试卷会不见, 结果我的分数为零。老师说可以给我一个补考的机会,但分数不可以记入全班总分 排名,否则对其他同学不公平。” 怪不得他这么好呢。 上当的感觉浮上心头,我恶狠狠瞪着永祺,片刻前对他的所有感情烟消云散, 我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欺骗我!” “我告诉你。”永祺又装无辜:“而且,明明是你想反悔的。” “我如果知道你的试卷掉了,怎么会反悔?”我对他大吼:“你隐瞒情报!” 上帝啊,为什么你在给我机会前不通知一声? 扭转大局的机会居然在我眼皮底下溜走了。 我苦。 我捶胸顿足半天,几乎效法孟姜女把公寓大楼吼倒。 最后,永祺搂住我,露出赖皮脸:“反正打赌已经结束,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唉,难为我努力学习。来,亲一个慰劳慰劳我。“也不等我开口反对,嘴已经 凑了过来。 “呜呜呜呜呜” 一点也不公平,明明输的是他。 他应该搬出公寓,从此对我言听计从,必恭必敬,而且不得再向老妈告状。 但他久违的热吻魅力惊人,我竟沉溺其中,把该严重抗议的立场都给忘了。 于是,生活回复往日的平静,不,是往日的悲惨。 我依然是世界上最可怜的表弟兼同学,为永祺做牛做马。 永祺自从表现他超常的学习天赋后更受欢迎,每到一个角落都被大量女生包围 起来,最糟糕的是,居然开始有男生也加入仰慕的行列。 期末成绩计算出来,紧绷的气氛完全松懈下来。由于我的高等数学败笔和永祺 的物理试卷丢失,全班第一名成了谭妙言。何东平大跌眼睛,瞧他的傻相我直后悔, 当初他认定全班第一是永祺时怎么没跟他打赌。 永祺越来越黏人,白天晚上跟得死死,只要没有旁人就开始毛手毛脚。 他的吻技逐步提高,总能在不知不觉中让人昏昏沉沉。随着他吻技的提高,我 的觉悟也逐步提高,从开始的“坚决不让敌人侵犯”进步到“牺牲小我,保全校园 所有美丽的花花草草”。 阵地,开始一步一步失守 “又干什么?” 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地出了浴室,立即就被某人拉到怀里。永祺用鼻子东嗅西 嗅,笑着说:“瞳瞳好香。” “废话,洗完澡当然是香的。”我翻个白眼,打算推开他。 “让我亲一下。” “喂,你已经亲了很多下了。” “那你亲我一下。” 一亲之下后果可大可小。我英明地摇头:“不亲。” 永祺拉下脸,又开始装可怜:“呵护备至” “乖喔。”我摸摸他的脑袋,力道就象抚摸一只摇尾巴的小狗一样温柔,朝永 祺做个鬼脸:“我已经呵护了,你再捣乱,小心我无法控制反射性暴力。”挣开永 祺,往床上舒服地一躺。 永祺当然急忙爬了上来。 “不许动,给我仰面躺好。”在他有所动作前,我再次英明了一把,沉声命令 :“把手放在腰上,睡觉姿势要正确。” 他乖乖躺好,和我并肩睡着,闭上眼,又悄悄睁开。 “瞳瞳”永祺压低声音:“奖励。” 他的声调和讨赏的小家伙一模一样,我觉得有点好笑。忍着笑竖起上身,低头 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样的奖励自从期末考试总分出来后就开始实施,只要他表现让我觉得满意, 我就给他一点甜头。经过几天,我高兴地发现这方法对永祺的无法无天还真能有所 控制。 我轻轻吻了他一下,心里也有点高兴,不禁朝他笑了笑。刚想回到原位好好睡 觉,腰上一股大力涌来,永祺居然翻身,把我压在下面。 “永祺,住手!” 搞什么,怎么一转眼又控制不住了? 永祺压在我上面,笑得好贼:“瞳瞳,我们今天来一次吧。” “不来不来!”我拼命摇头。这几天虽然奖励策略行之有效,但是莫名其妙的, 我往往到后来就神智不清,结果一连几天让永祺“来了一次。” “瞳瞳,明天就放假了。”永祺忽然凝视我,沉声说:“我们要分开啊,开学 才可以见面。” “分开?”我愣住。 对啊,明天开始放假,大家都要回家。我今天已经收拾了行李,竟没有意识到 要和永祺分开。 印象中,好像永祺永远不会和我分开似的。 我一时忘了挣扎,怔怔看着永祺:“你不是要吃老妈做的红烧子鸡吗?” “你不是不喜欢我到你家去吗?” 我皱眉:“当然。” “那我只好为了你放弃红烧子鸡了。”永祺叹气,忽然又微笑起来:“瞳瞳, 本学期最后一次” 我也叹气,心里一阵难过。 想想这也无所谓,又不是第一次,何必唧唧歪歪大废周章?再说,永祺哪次没 有得手。看着永祺的微笑,又有点心酸,实际上,每次舒服的都是我,真是有点对 不起永祺。 我放弃抵抗,破天荒点头。 永祺笑得灿烂极了:“那我开始了。” 熟悉的手,在腰间摩挲,片刻就轻巧地把衣物全部脱了。 被他含住下面的时候,我轻轻呻吟,弓起身子。袭击的电流让我全身酥麻,我 虽然躺在床上,却觉得自己正缓缓飘向半空,只好伸手抓住永祺在下体徘徊的头。 “永祺” “嗯,我在这。”永祺含含糊糊地说,不断用舌尖刺激我。 我急促地喘气,开始扭动。沸腾的欲望被永祺催发到极致。 永祺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我,他照顾我的每一个地方,无微不至。这一刻我不能 不承认他的照顾让我舒服到了极点。 永祺似乎懂得我哪里有需要,他的舌头刷过我最渴望他触碰的地方。 在细微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中,我又看见那道耀眼的白光。射到永祺嘴里的时 候,我几乎有哭泣的感觉。 “瞳瞳,”永祺直起腰,把我搂在怀里:“舒服吗?” 他低沉地笑着,额头上全是汗。下面有一根硬硬的东西戳着我,我低头。 永祺有点胆怯地抓住我的手,问我:“帮我摸一摸好吗?” 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蛮横暴力,到最关键的时候,却总是怯生生的, 一看我不对劲就自己打退堂鼓。 他强迫我这个强迫我那个,但似乎从来没有强迫过我帮他做最贴身的事情。 我直勾勾看着他,永祺似乎没了信心,低头喃喃:“不肯吗?不肯就算了,唉, 最后一天你也不肯合作一” 我忽然心血来潮,霍然坐起来把他反按在下面。 “现在才知道用嘴做真的很辛苦。 瞳瞳?” “闭嘴。”我狠狠瞪他一眼,心扑通扑通跳得太厉害,连说话也很困难。我按 着他,认真地威胁:“如果你以后敢拿这个威胁我,我就每天扁你三顿!” 不管他是否把这个威胁听进去,我象个色狼一样扯开他的裤子,眼睛一闭,张 口就含。 “嗯!” “不要叫这么大声,你丢脸不丢脸?”我含着他的东西,艰难地含糊说话。 永祺凄惨地小声说:“你不要用牙齿,咬到我了。” 我暗地里做个鬼脸:“哦,对不起,人家第一次嘛。”我吐出来,定睛一看, 简直无法想象自己能把这么大的东西含进嘴里。 “咬疼了吗?”我帮他摸摸。 “不疼。”永祺一脸幸福:“瞳瞳,你真好。” 我的脸顿时火红一片。 “废话少说,快点把窍门告诉我。”我的舌头几乎打结,好不容易把话说出口 :“你能帮我做,我当然也能帮你做。” 又一块重要战地失守。 筋疲力尽睡去,第二天起来,才发现经过一夜,更加无法面对事实。 “我送你去车站。”永祺帮我提起行李。 我呆呆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又把想说的话吞回肚子。 他默默把我送到车站。 “我送你进站。” 我们一同进了车站,最后,我很惊讶地发现他手里捏着另一张车票。 他朝我笑笑:“想了半天,还是送佛送到西好了。” 我愕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冒汗,只好冲他瞪眼:“哼,你这个骗子。” 车开动了,看着窗外的景物,我忽然发现坐车有个伴也是好事。低头悄悄露齿 一笑,黯然的心情开始变好。 “瞳瞳,我要吃苹果。” “瞳瞳,我要喝水。” “不是,我要喝瞳瞳手里那瓶。” “我想睡觉,瞳瞳,你不要动,让我在你腿上靠一靠。” 不到一个小时,关于坐车有个伴是好事的推论被我完全推翻。我不断朝永祺挥 拳威吓,在威吓之余不得不苦命地帮他削苹果,递水,还要充当枕头的角色。 对面两位老大妈一脸同情地看着我,边赞边叹:“唉,现在的年轻人难得这么 会照顾人的。小哥,这位是你弟弟吧?” 弟弟?我低头看着在腿上睡得正香的永祺,挤出一个苦笑:“呵呵,这位是我 家主子。” 永祺终于在我的大腿由于血液不流通而废掉前醒来。 “哎呀,这么快就到了。”他高兴地看着窗外,居然不对一直承受他重量的我 表示谢意。 从头到尾,他帮我找了无数麻烦,唯一做的事就是帮我拿行李。 下车后,行李当然也是他拿。 “姨妈,我和瞳瞳回来了!”才走到门口,永祺就大叫大喊。 老妈爱永祺如命,让她看见永祺帮我拿行李,不知道会干出点什么事来。我连 忙跑前几步,抢了永祺手上的行李,狠狠瞪他一眼。 老妈的身影,立即出现在门口。 我以为她肯定会高八度充满感情的叫一声“永祺”,因为在老妈心里我这个儿 子向来没有什么地位。不料她一出现,目光立即停在我身上,怔怔看了半天,表情 激动万分,最后居然高八度充满感情地叫了一声: “瞳瞳!”一把将我搂在怀里。 我被老妈突如其来的热情感染,手中的行李啪嗒掉到地上,在老妈怀里大叫一 声:“妈!”居然连眼光也湿热起来。 “瞳瞳,你怎么一直不给电话给妈?你还在生妈的气?”老妈摩挲着我的头, 叹道:“妈知道有的事不能只怪你,你有这个毛病,心里一定也很难受。可妈妈居 然还动手打了你” 我胡涂了半天,才想起在老妈心目中我已经是同性恋者,脸黄了一半。 “妈其实” “永祺一直打电话来,叫我不要刺激你。他说你的情况已经好多了,就是人瘦 了。”老妈看看我,心痛地皱眉:“真的瘦了。可怜的孩子,你压力不要这么大, 别的事妈都可以接受,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真是世上只有妈妈好,我着实感动了一把。 “妈,考试肯定会瘦一点的,我用功嘛。” “都是妈不好,把你唬成这样,在学校里受了委屈也不敢和妈说。”老妈把我 带进屋里,一直牵着我的手:“其实记过也好、考试不理想也好,天下父母心都是 一样的,只希望儿女平安如意。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叫妈怎么办?” 我转头看永祺,永祺在一边朝我挤眉弄眼。 “姨妈,我想吃红烧子鸡。” “哦,永祺啊,姨妈给你做。谢谢你照顾瞳瞳,要不是你,瞳瞳都不知道会怎 么样。”老妈站起来:“姨妈这就给你做红烧子鸡去,还有瞳瞳最喜欢吃的冬菇炖 排骨、素炒三鲜。” 老妈背影一消失,我立即对永祺勾勾手指。 “你跟我老妈胡扯些什么?” “当然是帮你讲好话。”永祺贼笑:“说你可怜,说你在学校里被人家欺负, 说你记过是被想倒追你的女生冤枉的,说你有点神经衰弱,绝对不能受到刺激。” “我神经衰弱?”我压低声音,对永祺磨牙。 “我还说,经过学校心理医生的诊断,你会有同性恋倾向是由于母亲对你的爱 表达手法不够温柔,另外,过多接触家务对你的男子性格形成有障碍。” 我敲他一下:“你疯了,这样我妈岂不内疚死了?” “姨妈现在对你挺好啊。”永祺显然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 哼,亏老妈这么疼他。 饭菜的香气渐渐传来。 老妈在厨房里忙活一阵,累得满头大汗。 我在门口探头。 “妈,我帮你。” “不,你考试也累了,休息一下。”老妈不让我进厨房:“瞳瞳,你陪永祺说 说话。” 我有点惊讶,以前碰到家务老妈一定抓我干的。 热腾腾的菜全部端出来,果然都是我喜欢吃的―――红烧子鸡我也喜欢吃。 我们围在桌子旁,老妈一个劲帮我夹菜。 “瞳瞳,吃啊。永祺,姨妈不照顾你了,你自己吃菜。瞳瞳,不要愣着,吃啊。” 老妈帮我挑了一块最大的排骨,又选了一块板栗吹凉了放在我碗里:“瘦了好 多,妈看着真心疼。” 鸡皮疙瘩有点冒头。 老妈以前感情内敛得厉害,如今不内敛,又奔放过度了。 我在她的凝视下心惊胆跳地端碗扒饭。 我在门口探头。 “妈,我帮你。” “不,你考试也累了,休息一下。”老妈不让我进厨房:“瞳瞳,你陪永祺说 说话。” 我有点惊讶,以前碰到家务老妈一定抓我干的。 热腾腾的菜全部端出来,果然都是我喜欢吃的―――红烧子鸡我也喜欢吃。 我们围在桌子旁,老妈一个劲帮我夹菜。 “瞳瞳,吃啊。永祺,姨妈不照顾你了,你自己吃菜。瞳瞳,不要愣着,吃啊。” 老妈帮我挑了一块最大的排骨,又选了一块板栗吹凉了放在我碗里:“瘦了好 多,妈看着真心疼。” 鸡皮疙瘩有点冒头。 老妈以前感情内敛得厉害,如今不内敛,又奔放过度了。 我在她的凝视下心惊胆跳地端碗扒饭。 “永祺,这次暑假,你就留下来陪瞳瞳吧。” “姨妈,我有事,恐怕不能留下来了。” 我一呆,反射性地问:“你有什么事?”蓦然后悔,这样岂不表示我想他留下? 老妈看我一眼,把永祺拉到一边,我装做喝水,立即竖起耳朵偷听。 老妈压低声音:“永祺,瞳瞳的心理创伤不是很严重吗?姨妈担心你一不在, 万一他的心理忽然承受不住” “实在是有事不能留下。” 哼,暑假到了,你当然有许多节目,当然不肯留下来。 “可是瞳瞳怎么办?他习惯了你陪着” 谁说我习惯他陪着?胡扯! “不怕的,只要姨妈不骂他不打他,对他温柔一点,关心一点,瞳瞳的心理会 逐步好转的。”永祺低声说:“不过,我对他做了这么多心理辅导工作,我一旦不 在,瞳瞳的心理状态也许会有反复。他可能会有抵触情绪,有可能向姨妈说我欺负 他,姨妈可千万不要相信。” “嗯,这我当然不信。” 这个卑鄙无耻的坏蛋!我狠狠咬住杯子边缘。 “咳咳咳” 救命啊,呛到了。可见偷听他人说话的时候不适宜喝水。 “瞳瞳,怎么了?” “呛到了?” 他们连忙过来帮我拍背。 我连翻白眼,痛苦地咳了好一阵才好一点。理顺了气,我伸手就把永祺推开几 步。 “我不要你陪,你快走!” “瞳瞳,又怎么了?” “妈,我不要永祺留下来,你要他走!” “好,好,永祺啊,那你就” 于是,永祺只吃了一顿红烧子鸡,就走了。 我留在家里,天天大鱼大肉,享受老妈感情奔放的关爱,却整天无精打采,情 绪不佳――老妈八成把这当成“心理创伤”的必然表现。 “怎么还是瘦瘦的,是不是妈的菜不好吃?” “很好吃啊。” “可你的脸色越来越差了。” “没有啊。” “唉,要是永祺在就好了。他还能开导开导” 我举手投降:“妈,干嘛又提永祺?不要提他好不好?” 终于熬过一个暑假,到了回校的日子。 老妈帮我收拾好行李,在我再三劝阻下终于放弃陪同,答应让我一个人回校。 “我走了,妈再见。” “等一下。”临走前,老妈居然从房里抱出人体称:“看看妈一个假期的努力 有没有效果。” 我苦笑,敌不过老妈的目光,只好站上去。 “唉,居然瘦了三斤。”老妈唉声叹气:“我已经很温柔很耐心当个好妈妈了, 怎么瞳瞳你竟然瘦了三斤?我是不是做得还不够好?难道我不是一个好妈妈?” 我也唉声叹气,老妈啊,可怜可怜我的鸡皮疙瘩吧。 独自上了回校的火车,旁边的位置坐了一个整天朝我微笑的小女孩。 我没有心情笑,所以一直把脸对着窗外。 好闷,有人陪多好。 谁肯陪我,我愿意帮他削苹果递水当枕头。 心情黯然。 回到学校是报到的最后一天,班上的人基本上全回来了。我拿着重死人的行李, 打开公寓的门。 公寓里很安静,地板上均匀地铺了一层灰尘。 永祺居然还没有回来。 我咬牙,很好,花天酒地到连学校都不回了。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永祺去了 花天酒地,但根据他一向的表现和受欢迎程度,我想不出他除了正在被众星捧月外, 还有什么去处。 亏我还在最后一天傻乎乎地自动自觉帮他用嘴做了那种事。 后悔! 我暴躁地在教室里逛来逛去,最后颓然坐在床边。我坐了一会,用手摸摸床板, 冷冰冰的触感让我打个寒战。 真是的,为什么要象个娘们一样坐在这里发呆?而且象个深闺怨妇。 我拼命甩头,猛然跳起来,学猿人泰山一样擂着胸膛。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大吼一声,开始手脚麻利的整理公寓。 也许是勤快过头了,这时候,我竟然忘记了上学期的计划――一到新学期,立 即提出换公寓的要求。 报到,永祺没来――-我冷笑,呵呵,这家伙迟到了。 第一天上课,永祺没来―――我磨牙,活该活该你活该。 第二天上课,永祺也没来―――无言。 我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在路上被车撞死了?上帝啊,虽然我讨厌他,生他的气, 可你千万不要让他被车撞死。 我忐忑不安,身边少了狗皮膏药,居然觉得象少了一层皮。 正当我决定抛开脸皮,不怕死地打电话找他时,何东平跑到我面前。 “瞳瞳,永祺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保姆。 何东平挤眉弄眼:“咦,你不是他的贴身保姆吗?” 我的肺似乎被人蓦然戳了一下,攥紧拳头刚要跳起来,何东平哈哈笑起来: “别急别急,人家开玩笑嘛。告诉你,我知道永祺到哪去了。” 我重重“哼”了一声,头一扭,看着远处的黑板,同时不引人注意地竖起耳朵。 “永祺跟自动化老师做了一个寒假的帮手,现在被老师推荐参加全国大学生机 器人比赛去了。” 我愣住:“机器人?”挠头,永祺会制作机器人?还是去当老师比赛用的机器 人? “永祺真厉害,听说参加这次比赛的都是各校的尖子,而且毕业生较多。象永 祺这样大一就被推荐比赛的很少。”何东平啧啧称赞:“不愧是我们班的骄傲。” 哦,原来他没有去花天酒地。 心里稍微好过一点。 第二天上午没有课。 床又大又空,天气也冷。我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枕着手发呆,快天亮的 时候才睡着。一睡就睡到中午,连早操也没有去。 下午,爬起来上课。 一进教室,就感觉到一种与众不同的热烈气氛。同学们喧闹着,见到我,都拥 了上来。 “怎么样,想好庆祝方法没有?” “庆祝?” 何东平大声说:“我建议把学校的娱乐中心借来开舞会,再请其他系的女生一 起参加。” 许多男生叫好。 夏敏说:“瞳瞳最知道永祺的心思,还是要瞳瞳决定吧。” 我糊里糊涂:“决定什么?庆祝什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大家诧异地问:“你居然不知道?天,瞳瞳你今天早上到哪去了?没有听学校 的广播吗?” 我早上睡得正香,哪里知道广播说了点什么。 何东平咳嗽一声,庄严地宣布:“我校计算机系何永祺同学,参加全国大学生 机器人大赛,以其制作的声控多回路机器人,取得比赛的第一名!” “永祺拿了第一?”我瞪大眼睛。 “嗯。”汪莉莉一脸崇拜:“永祺真厉害,简直就是样样俱能。” 他的恶劣没有在你面前暴露罢了。 我环视四周:“永祺现在在哪?” “他早上就应该回来了,我看见他捧着奖杯和老师一起进校门的。” “他没有回宿舍?瞳瞳,我们都以为他第一个会去找你喔。” “永祺应该去找你的啊,他不找你找谁?” 大家七嘴八舌地反问我。 我沉下脸。 一回来就到处跑,难道出去参加个比赛就跑野了心?我可是答应过老妈好好看 着他的。 心不在焉上完两堂课,回到公寓。刚刚掏出钥匙把门打开,一个藏在门后的人 影立即从后扑了上来。 “瞳瞳,想死我了。”脖子上又疼又痒,一定又会留下几个让人脸红的痕迹。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走开!” “不要嘛,我好想你,让我亲亲你。” 我想起汪莉莉的话――“永祺真厉害,简直就是样样俱能”。果然不错,当永 祺想当牛皮糖的时候,就是一块甩也甩不开的牛皮糖。 永祺紧紧抱住我,不肯让我挣开一点。 炽热的吻铺天盖地落下。脸上,颈上无一可以幸免。 我左右摇头抵制侵略,一不小心刚好把唇对上永祺,顿时被他一举进攻,掠去 魂魄。 “瞳瞳,我好想你,非常非常想你。” “呜呜我可一点也不想” 上帝啊,为什么他接吻的技巧似乎在永无止境地进步? “瞳瞳,我真的好想你。” “呜嗯嗯” 他的手强壮有力,能不知不觉让人随着他的摆布动作。 “非常想,天天想,时时刻刻都想。” 喂,你要表达感情也换个新鲜点的,说来说去就这两句。 我翻个白眼,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已经半躺在床边。 危险意志蓦然闯进来,我反射性地用手全力一推,把正不断喃喃“想你”的永 祺推开一点。 新鲜空气及时得到补充。 “为什么去比赛不告诉我?” “想给你一个惊喜。” “你比赛,我有什么好惊喜的?” 永祺把脸凑过来:“瞳瞳,我拿了全国第一耶。” “哼,我绝对绝对不会替你高兴的。”我冲他皱鼻子。 “可是,这是我们学校第一次拿机器人比赛的全国第一,对学校来说,无论是 声誉还是教学质量” “我也绝对绝对不会替学校高兴的。”我低吼:“我只会为你的任性和不负责 任而生气。” 永祺吐舌头:“那么严重?” “懒得理你。”我生气地站起来,又被永祺一拉,重新坐回床上。 永祺开始可怜兮兮:“瞳瞳,我瘦了,你摸摸。”他抓住我的手往自己脸上蹭。 “活该。” “我天天跟着老师跑来跑去,每天晚上不过十二点不睡觉,苦苦熬那个机器人” “活该。” 老实说,他的确瘦了。我瞅他一眼,自动化老师真狠心啊,把永祺弄得又黑又 瘦。眼睛周围竟然凹下去一圈。 我上下打量他几分钟,肚子里的火气渐渐消了下去。 “今晚想吃什么?”我粗声粗气地问,提议道:“去吃麦当劳好不好?” 永祺笑了,深深看着我,乌黑的眼睛一闪一闪。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连 忙站起来准备出发。 “瞳瞳,”永祺又拉住我的手一扯,这下把我扯到他怀里。永祺咬住我的耳朵, 轻声说:“我们的记过取消了。” 记过?我一阵心跳。 “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永祺低沉地笑,非常有信心地说:“我一回来就和系主任谈 条件,他已经答应了。” 我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永祺说:“不枉我辛苦一个假期去做那个讨厌的机器人。” 他瘦瘦的脸对着我微笑,把我搂在怀里用脸磨蹭:“我想你想得快发疯,可比 赛偏偏要最后几天才开始。瞳瞳,记过取消,你不用再伤心了。” 我怔怔看着他,惊觉时已经热泪满眶。 “你不要哭,”永祺看见我的眼泪居然手忙脚乱,笨手笨脚帮我擦:“我想给 你惊喜,并没有想你哭。瞳瞳不要哭,你是不是讨厌我抱着你?那我松手。” 我紧紧反抱着他,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我到底为什么哭,我也不知道。反正不会是为了区区一个记过,我哪是如此小 气的人? 没想到我平日受什么委屈都不哭,今天居然一发不可收拾,哭得天昏地暗日月 无光,哭得永祺手足无措愁眉苦脸。 “瞳瞳,你不要哭了。” “唉,我求求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瞳瞳啊,我怕了你,你要提什么条件就提吧。我什么都答应,求你不要哭了。” 永祺对我又拍又抱,抓耳挠腮,围着我团团转。 我哭个够本,眼泪不敷使用,决定不哭了。 就如水龙头被人关上一样,绝无半点拖泥带水地忽然停止哭声,镇定地用袖子 仔细地抹了脸。 永祺愣愣地看着我。 他八成不知道我有这门深藏不露的绝技――要哭就哭,要停就停。 他探询似的轻轻喊了一声:“瞳瞳”仿佛怕声音稍大一点刺激了我,水龙头又 立即重新拧开。 “永祺,”我从容而坚定地说:“我们做吧。” 于是,我们历尽艰难困苦,走过千山万水,在无数以何东平和汪莉莉为代表的 损友的陷害下,在老师们热情洋溢的帮助下,在永祺从惊讶状态到反应过来,以媲 美孙悟空逃出压了他五百年的五指山的兴奋一跃腾空连连高声的欢呼下―――正式 的、坚决的、不容后悔的做了。 不过过程中问题迭生,实在非我所能想象。 “等一下。”我看着永祺蹑手蹑脚爬到身上,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是 我在上面吗?” “你在上面?”永祺装傻。 “当然,你是我的人,当然我在上面。” “你行吗?” 我瞪他一眼:“上次就是我在上面,怎么不行?”虽然没有成功,但至少有失 败的经验。谁不知失败就是成功之母。 永祺眼中诡异光芒闪烁,我担心他耍花样。结果他真的乖乖让步。 “好,让你在上面。”他移开,躺在床上。 漂亮的身体,修长的四肢,真是秀色可餐。 “永祺,你真帅。”我摸摸他,真心实意地表扬两句。 正式开始,永祺倒还挺合作。 我摸啊摸,摸啊摸,永祺全身上下全部被我摸光了,接下来 怎么样也进不去。 他那么紧,我这么硬,怎么挤也挤不进去,我试了几次,弄得小弟弟一次比一 次疼,情况和不断用头撞墙的笨蛋没有什么区别。 “等一下。”我实在没办法,只好厚着脸皮虚心求教:“下面该怎么做?” 永祺古怪地看着我:“你不会?” “谁说我不会?”我压低声音:“只不过一时忘记了。” “瞳瞳,”永祺忍着笑:“你要我教你?” “嗯。” 他叹气:“那好,我就勉为其难教你。”他翻身坐起,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把 我按倒。 “闭上眼睛,放松全身。”他轻声说。 我乖乖听话。大腿被他用手分开,冰凉的感觉,微微传来。我睫毛颤动,永祺 伏身咬住我的耳朵:“没事,润滑剂来的。” 哦,原来要用润滑剂。我记住了。 温暖的手在身上游移,被永祺抚摸的感觉令我奇异地舒服,我在他细碎的吻下 渐渐安心,在他的带动下让火热在四肢流窜,在他的诱惑下弓起身子 “瞳瞳,我真喜欢你。” 屋中荡漾着永祺仿佛永不中断地喃喃,低沉悦耳,让我情不自禁相信他所说的 每一个字。 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异物探进体内。 “呜”我悲鸣一声,睁大眼睛,惊惶地看着永祺。 永祺温柔地安抚我:“别怕,是手指,不疼的。” 谁说不疼?就算是手指也是疼的。我瞪大眼睛控诉,永祺低头,连连亲吻我的 眼帘。 过了一会,稍微习惯一点。体内的指头开始慢慢挪动,我想,也许一切正式开 始了。 原来做的过程缓慢而舒适,永祺进展得很慢,他额头的汗不断滴淌在我的肌肤 上。渐渐地,我可以接受不仅一根手指。 同时,体内某个被轻碰的地方传来让人全身酥软的快感。我轻轻呻吟着,随着 永祺指端细微的触动而颤栗。 缓缓地,指头退了出去。 结束了?我睁开眼睛寻找永祺。他还在这里,对我笑笑。 “不疼的,一点也不疼。”他轻声说。 我想点头,确实,一点也不疼,很舒服。但我还没有满足啊。 刚想开口说话,永祺又覆了上来。他把我的腿分得很开,一种不同于刚才的气 氛包裹着我们。 接着,便是一阵剧痛。 “啊!”我叫起来,额头立即冒出黄豆大的冷汗。 “不疼的。”永祺喘息:“我会慢慢来。” 骗子,骗子,谁说不疼?眼泪在我眼里滚来滚去,被永祺低头贪婪地舔去。 “瞳瞳,别怕。我不会太勉强。” “呜呜” 我反应到这才是正式的开始,可叹我还以为已经结束。真笨,书我也是看过的, 真正的过程是要把那个放进对方的那个。 我想起永祺的尺寸,冷汗顿时冒得更加厉害。怪不得那么疼。 “瞳瞳,你好紧。”永祺压在我身上,他和我一样颤抖,仿佛我真的紧得让他 难受。 我冤啊 不对,为什么进去的不是我?不是说好了我在上面吗? “我我”我说了半天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脑子里被侵入体内的东西搅成一团浆 糊。 粗重的呼吸在黑暗中此起彼伏。 极度的痛苦好不容易消退一点点,刚刚松了口气,按兵不动的永祺居然开始进 攻。 “呜呜好疼” “不疼的,瞳瞳乖。” 骗子! “疼啊” “不疼,会慢慢舒服的。” 骗子!骗子! “瞳瞳,我最喜欢瞳瞳了。” 骗子!骗子!骗子! 激烈的律动让我无暇骂他,不知从何处卷起的快感旋风,夺去了我的理智,只 能紧紧抱着永祺,让他大模大样狠狠地欺负我。 上帝啊上帝,永祺一定是你派来的,否则,为什么他永远可以把我吃得死死, 连我自己的心,也不自禁投降? 何其不幸,疯狂的一晚过后,要承受后果的人居然是我。 不公平不公平! 我躺在床上,气若游丝,脸无血色。 “瞳瞳,你怎么样了?”永祺在旁边担心地问:“我已经帮你请了假。”他摸 摸我的额头,急忙缩手:“糟,发烧了。” 他急忙跑出公寓,又匆匆回来,不知从何处找个冰袋,覆在我头上。 “好点没有?” 我有气无力:“一点也不好,疼死啦。” 永祺挠头:“没有出血啊,应该不疼的。” “我说疼就是疼!”我外强中干,大吼过后喘息不已。 永祺连忙投降:“是是,很疼很疼。” 我哼一声,不去理他。 “瞳瞳,吃点东西吧。”他捧着热腾腾的饭盒过来:“有稀饭和豆浆,不知道 你想吃哪种,我两种都买了。” 我闭上眼睛。他小心地过来,又小心地把我扶起来,靠在胸前。 “我喂你。”装着稀饭的勺子递到嘴边。 我有一口没一口地吃了一碗稀饭,永祺高兴的亲亲我:“今天你还没醒的时候, 我已经帮你把早操卡交了。” 难得喔,这条懒虫居然帮我叫早操卡。不过也是应该的,谁叫他把我弄成这样。 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天,到了晚上,热度才降了下去。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永祺的技术真是棒极了,第一次可以处理到不流血仅 仅有点发烧的,算非常难得。 当然,我是绝对不会因为这个表扬他的。 终于可以爬起来上课。 放学后,永祺破天荒地自动请缨去打饭。 他温柔地拿过我手里的两个饭盒:“饭堂很挤的,你不要去了。” 天,好像第一天知道饭堂会挤似的。 我当然点头:“快点,不要饿着我。” 独自回公寓,路边却钻出一个人。 “瞳瞳,”谭妙言微笑:“永祺呢?” “打饭去了。” 他和我并肩走。 “你还没有感谢我。” “感谢什么?” “不是我,永祺和你的期末成绩总分打赌可就赢定了。” 我霍然转身:“是你?永祺的物理试卷” “当然是我。反正以永祺的本事,也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谭妙言好笑地看 着我:“怎么?你为他担心?” “哼。” 谭妙言瞅着我,忽然叹气:“可惜我努力保护,你居然还是被他吞了。也难怪, 永祺已经是高手,还要占天时地利。” 我脸红,心虚地低头:“你胡说什么?” “我特意转校过来,其实是为了永祺。” “为了永祺?”我古怪地看着他。 “不要误会,他是难得的对手,从小到大习惯了有个人作对,到了新的学校觉 得缺少刺激。”谭妙言凝视我,忽然微笑:“本来想把你夺到手的,瞳瞳真可爱。” 我打个寒战。 谭妙言唇角微微扬:“我和永祺接过吻。” “接吻?”我头嗡了一声:“永祺和你接吻?” “谭妙言,你在干嘛?”身后一声暴喝,永祺端着两个饭盒如天神一样现身。 “没什么,在和瞳瞳交代我们的历史。” “谁和你有历史?” 谭妙言竖起眉毛:“永祺,当初是你强吻我的。” “是你灌醉我的。” “是你先有动作的。” “是你把寝室门关上的。” “是你把我拉到床边的。” 我呆若木鸡,站在一旁,大脑勉强转动两圈,终于忍无可忍。 “都闭嘴!”我大喊。 两人一起闭嘴,视线转我我身上。 “到底怎么回事?”我瞪着永祺:“你吻他?” 永祺心虚地点头。 我看着谭妙言:“你灌醉他?” 谭妙言瘪嘴,点点头。 “你们接吻?” 两人一起点头。 头顶的云彩开始发灰。 “上床?” 两人一起点头。 日月无光,我双膝发软。 “做到最后一步了?”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得尖锐。 气氛凝重,我的心脏几乎承受不住,叫嚣着要罢工。 幸亏,两人同时摇头。 “我才没有那么笨,让一个满嘴叫着瞳瞳的男人碰。”谭妙言瞪着永祺。 “我和他做?哼,休想。”永祺瞅着谭妙言。 我看着谭妙言:“你喜欢永祺?” “现在来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那就是以前有感觉啦。 “你要永祺为那个强吻负责?” “哼,他负得起吗?” “那你要怎么样?” “我要求赔偿。” 我深呼吸,挺起胸膛:“永祺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要什么赔偿,跟我说。” “我要求不高,公平而已。他强吻我,我强吻回他就可以了。”谭妙言指着永 祺。 永祺一脸好斗。 我摇头:“不行,永祺你是不能碰的,要吻吻我好了。” “瞳瞳!”永祺怒吼,走上来把我拉到身后,警戒地瞪着谭妙言。 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谭妙言冷冷看着我们,忽然笑了:“和你们纠缠,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你这什么意思?” “棒打鸳鸯破坏我一贯的好风度。”谭妙言说:“做个交易,用你们的影响力 推波助澜,帮我逮住一个小家伙。” “小家伙?”我挠头。 永祺心领神会地贼笑起来:“怪不得没有心思玩下去。哪个倒霉蛋被你看上了?” “你们都认识的,何东平。” “何东平?”我和永祺一起惊叫。 “你对何东平” “你想要何东平” “对,就是何东平。我觉得他越看越可爱,有时候简直比瞳瞳更可爱。”谭妙 言补充:“根据永祺的经验,对室友下手最方便。我这个学期已经申请和何东平同 一公寓。” 可怜的何东平,他一定不知道身边多了一只风度翩翩的大灰狼。 我点头:“我们帮你。”何东平这小子早就该受点教训了。 永祺也缓缓点头:“只要你不要再瞅着我的瞳瞳。” “说定了。” 我和永祺对视,眨眨眼睛:“何东平嘿嘿”同时贼兮兮地笑起来。 笑声过后,我脸色一整,拽住永祺胸口。 “咱们好好清算一下关于谭妙言的事。” “瞳瞳,轻一点,不要打脸。” 第二个学期,狗皮膏药还是时刻跟在身边。 悲惨的大学生活还在继续,改变的地方只有两个。 第一个改变的地方,就是 “永祺,打饭了没有?” “已经打好了。” “怎么没有排骨?” “那一盒是我的,这一盒才是你的。” “你不吃排骨?” “我今天去饭堂晚了,只剩最后一份了。” “哦看你那么乖,分你一块。” “瞳瞳,早操卡已经帮你交了。起来好不好,不要睡懒觉。” “我睡懒觉还不都是因为你?”我脸红,敲他一拳。 “永祺,我那件新买的衬衣呢?” “刚刚洗好,正晒着。” 我眉毛一挑:“你又找女生帮你洗衣服?” “没有,”永祺无辜地说:“照顾你我怎么会假手于人?” “永祺,明天全班烧烤,我们的东西准备好没有?” “准备好了。烤肉、锅子、报纸还有袖珍急救箱。” “要急救箱干什么?” “万一你被火啊烧烤叉弄伤怎么办?” 公寓中,电话忽响。 “喂?哦,妈,是我,瞳瞳。”我拿起电话:“永祺?永祺正在帮我洗嗯嗯, 不是不是,是在帮他自己洗衣服。” “我很好,一点事也没有。你不信?要找永祺?”我扯开喉咙:“永祺,老妈 电话找!” “喂,姨妈?我是永祺啊。瞳瞳?瞳瞳很好,他很乖,嗯嗯,对,一切都很好。” “瞳瞳很勤快。” “瞳瞳很努力学习。” “瞳瞳没有交女朋友。”永祺一边把电话夹在颈边,一边削苹果。 “男朋友?姨妈不要紧张,有我在,男朋友当然也没有。”他用小刀切一块果 肉,送到我嘴边。 “姨妈放心,我们都好好的。放心放心吧。” 第二个改变的地方是什么? 当然就是悲惨的夜生活模式啊!这个这个这个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呢?哼,打死 也不说。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