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波三折 曾经有人问火龙,你的焰针能达到多少温度。火龙说,你知道气割吗?来人说, 知道。火龙又说,气割能割开钨钢吗?来人说,不能。火龙说,我的焰针能让钨钢 气化,所以,我也不知道能达到多少度。 “嗤”地一声,焰针没入了机壁中,甚至还没看到有烟,李诚嘉的焰针就在机 壁上气化出了一个小孔。尖锐的声音便在这时响起,由于机内的压力高,机内的空 气从从这个小孔狂灌而出,将这个小孔撕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本来飞得很平稳 的飞机再度失衡,飞机倾斜了起来。 副驾驶本来已经闭上了眼睛等死,命令中说得很清楚,这机上有两个负责执行 命令的人,现在一个被抓住了,她肯定不会说出取消爆炸的方法,另一个就是自己, 也不能说,那么飞机就只能是爆炸一途了。他没想到都到了这时飞机还会出事,当 他感觉飞机在倾斜,睁开眼,飞机已经在空中打了个滚。现在的飞机就象是一个巨 大的充气的玩具,由于被破开了一个口,舱内压力不均下,一边在空中慢慢地打滚, 一边还在引擎的推动下前进。 舱内的人已经变成了滚地葫芦,三个空姐都被跌了个鼻青脸肿,而且身体还在 不受控制地向那个小洞飞去,舱内的饮料杯等很轻的物体已经从那个破洞中飞了出 去,其余的四人,李诚嘉、李黑、李少白、织子都死命的抓住座椅。一个空姐没抓 住椅脚,飞到了空中,头冲向那个破洞,尖叫起来。 李诚嘉眼睛一闭,他不忍看到空姐的头在那个破洞口象鸡蛋一样被挤碎。现在, 他根本鞭长莫及,刚刚的几次翻滚,他已远离了那个破洞,就想象黄继光,用自己 的身体堵住那个洞也是不能。这个生命可说间接是死在自己的手上。 想到这,李诚嘉不由恨恨地看向织子。先前那空姐死了,李诚嘉还不觉得有什 么,因为她身上有引爆飞机的遥控器。而这个空姐,可说是一个完全无辜的人。同 时他也为自己刚刚会失神感到自责,怎么会差点刺上李少白了呢?那个婆娘的笑容 有点邪。 在空中惊叫着昏了过去的空姐没有撞上那个破洞,空中一条藤蔓拉住了她的脚, 藤蔓拉得笔直,空姐的头隔破洞只有几厘米,头上的发髻已经被强大的风力扯散了, 头发从破洞中飞了出去。 原来木龙看织子跟李少白过来了这么老半天,放心不下,于是过来看看,过来 时正赶上李诚嘉的焰针在机壁上刺开了个洞。飞机翻滚时他就先用藤蔓把自己固定 在了座椅上,看织子抓着座椅暂时没事,正要抽冷子帮忙干掉李诚嘉,但看一个空 姐向破洞飞撞而去,想到那个空姐的死状会很惨,对于女子,他一向有种亲切感, 一时动了恻隐之心,飞出一条藤蔓拉住了她。 李诚嘉看李恒云救了空姐,冲李恒云感激地一笑。然后,一脚飞踢向隔他不远 的织子。 “住手!否则我松手了!”李恒云大声叫道。 李诚嘉收住了腿。这才想到这人应该不是跟自己等人一起的,那么,他应该是 跟那个笑得很诡异的女人一起的。 “为什么?”李诚嘉看着织子。 “因为你是火龙。” “可我不认识你。” “但你曾经伤害了我的先辈。” “死在我手上的人无一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你的先辈是谁?”李诚嘉的语气里 多了一点鄙夷。“而且,你是倭国人?” “不是你,我们的那场战争不会失败,不是你,也没有后来的广岛长崎的核爆。” 织子咬牙切齿,“杀了你,是我父亲的遗愿。” “你说的是火龙?” “就是你这老匹夫!”仇人相见下,织子很激动。 “我宁愿我是那个火龙,对于那些倭国的那些禽兽,我宁愿有那种力量让它灭 族!”李诚嘉一听织子果然是倭国人,语气也慨然起来。 “你不是他?你真的不是他?”织子笑起来,但这笑听来有来象哭声。“他真 没骗我,火龙真的死了。”在自知跟李恒华是绝无希望下,杀死火龙成了支撑织子 的动力。而现在找到的火龙却不是那个火龙。 “他是谁?他怎么知道火龙死了?”反到是李诚嘉迷惑了,李诚喜是死在他的 面前,应该没有会知道呀。“难道是大哥的儿子?”李诚喜看了看李黑,从他那天 在法庭第一眼看到他时,当时他就有个感觉,他是哥哥的孙子。 但李诚嘉却没有得到回答,织子已经哭出声来。 “火龙已经死了,我只想见你最后一面后我就死,你在哪里呀。”现在的织子 完全成了一个得到不爱情滋润的怨妇。 看到织子突然就象失去了生存的意志,李恒云把藤蔓拴在座椅上,然后收起固 定住自己的藤蔓,向织子爬去。 火龙是织子生存的动力,而织子是他生存的动力。 飞机还在翻滚,副驾驶试了几次,都不能稳住飞机,现在时间已经超过了一分 钟,但是飞机却没有爆炸。他知道机舱中肯定发生了一些事情,只是他现在也没办 法去看。 当李恒云就要爬到织子身前的时候,织子却松开了她拉着座椅的手。织子向那 个破洞飞去。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织子的面容很平静。 飞机突然停止了翻滚! 空中的织子掉在了机舱的过道中。李恒云抢在织子之前先用自己的身体堵住了 破洞。 李恒云的身子紧紧的贴在机舱壁上,饶是他运用了铁木护身术,也是一脸痛苦, 这舱里舱外的压力差,就象是一个气锤,不断地在考验着他的最大承受力。 李恒云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但仍咬着牙坚持说完了一句话,“你是我的 女神,我不会让你死在我眼前!” 织子摇了摇头,“你这是何苦呢,明知道我的心都在他的身上。” 看李诚嘉等人正看着她俩,织子说,“我提议我们休战如何?你不是我要找的 火龙,我已经没有跟你打的必要。” “我同意休战,但只是暂时。第一你是倭国人,第二你是一个组织里的人,第 三你杀了人,我要将你移交政府。”火龙知道织子的身上一定有很多秘密。 “随便你吧。”织子很疲倦地说,现在的她连一句话也不再想说。 “李黑,李少白,帮忙!”李诚嘉指着刘文娟。两人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李 诚嘉的意思。 与其让李恒云这个大活人在那里承受痛苦,不如让这个死人物尽其用一下。 解开了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刘文娟,然后把刘文娟抬到李恒云身前。空姐已经醒 了一个。李诚嘉吩咐道,“现在飞机暂时稳定住了,你跟驾驶员通一下话,就说遥 控引爆器已经解除了,飞机马上还要翻滚一下,但很快就能好。” 空姐很快便传达了李诚嘉的话。 “把他往外拉肯定是不行,只有平拖,我抱着这个尸体,你们一把他拖离洞口, 气流会将我和这个尸体推向洞口,当尸体堵住洞口,一切就都解决了。”李诚嘉说 道。 李黑为难地看了看李诚嘉,“可那个地方没办法站下这么多人呀!除非把座位 给拆了。” 李诚嘉把尸体往座椅上一扔,尸体的两座巨峰颤动了几下。李诚嘉就想要拆座 椅,李恒云却很艰难地说道,“不用这么麻烦,我能挺住!我想醒醒脑。” “可你的脸都变青了。”李少白快言快语地说道。 “没关系。”李恒云摇了摇头。 “我去叫空姐通知驾驶员,尽快着陆。”李诚嘉看李恒云很坚持。 人类所制造的恶意和阴谋的风姑且不论,自然的风吹了一天,现在,北京的上 空一片晴朗。 今天是华夏的国庆,首都到处都是一片喜庆的气氛。街上的人明显比往常多了 几倍,而在天安门广场,更是人山人海。这里的人大多是一些三口之家,夫妻俩牵 着孩子,很惬意地在广场上漫步,一边看着天上各种各样的风筝。 今天凌晨这里举行了盛大的升旗仪式,在庄严的国歌声中许多人流下了眼泪。 升旗仪式后,国家领导人在天安门城楼上致国庆的致词,然后,便是“风筝大赛”。 今天上午的头筹被“风筝王”的大弟子拔去了,他的作品是一架巨大的张牙舞 爪的火红的龙。这条十米的巨龙一升上天空,便将空中造型各异的“孙大圣”、 “八仙”全比了下去,这条巨龙升上半空,所有的风筝的操控者不约而同的开始收 线,让这条巨龙独自遨游在“众仙”之上。 这是龙的传人的一种寄托,希望早日能让华夏这条巨龙腾飞于九宵。在所有人 还在为上午的那条巨龙津津乐道,一辆大卡车停在了广场中,然后从车上跳下几个 人,抬下了几箱东西,然后就在广场中拼凑起来。 当这件东西渐渐成形后,一片“啧啧”的赞叹声响起。 如果上午的那架10米长的龙形风筝让人大开眼界的话,那么,这支45米长的龙 形风筝真可以说得上叫人叹为观止。 这是一架巨大的黑龙风筝,骨架精巧,身躯细长,从上到下龙身饰斜方格麟纹, 每一个鳞片都闪着黑亮的光泽。龙角为单岔鹿形角,头部下额处雕有龙须。龙嘴大 张向上翘,如梳子背状。龙的大腿肌肉粗壮丰满,小腿细瘦,呈飞天状,小腿与大 腿之间成九十度弯曲,关节处还有成片腿毛,呈飘佛状,这飞天龙形,可说是惟妙 惟肖。 小指粗的尼龙绳上的金属环扣扣上龙形风筝腭下的环扣后,卡车开动了。 广场上的人都自发地帮忙扶着这巨大的风筝,卡车开始加速,风筝已经开始被 拖动了起来,龙首也已经昴了起来。 在广场的一角,有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正坐在轮辆上,椅背现在被取开了, 一个小姑娘正在给他轻轻地捶着背。 “爷爷,你这风筝为什么会做成黑色的呢?” “你学过物理,黑色是吸收一切,白色是反射一切,一会风筝升空以后,你就 会明白了。” 卡车前面已经让开了一条五百米长的通道,两边,人们自动站成了两行,注视 着这架龙形风筝。 风起了,卡车尾部的巨大的鼓风机也开始鼓风,“飞起来了,飞起来了!”仅 仅是一架风筝而己,当风筝还只是仅仅飞起来五六米,已经有人开始抹着眼泪。而 这时,卡车的驾驶室里,有个声音在解说,听到这个声音,小姑娘看了一眼轮椅上 的爷爷。 “相传在七千年前,帝太昊伏羲氏生于成纪,即现今的甘肃天水,常年活动在 中原地区,伏羲智勇双全、力大无比,在中原地区征服了许多部落,他集中了当时 人们喜爱的几种动物特征创造了马的头、蛇的身、鸡的爪待许多动物的综合体,自 称”龙师“并将龙作为华夏族的族徽——图腾,为此华夏民族始称龙的传人。” “龙的各部位都有特定的寓意:突起的前额表示聪明智慧;鹿角表示社稷和长 寿;牛耳寓意名列魁首;虎眼表现威严;魔爪表现勇猛;剑眉象征英武;狮鼻复象 征宝贵;金鱼尾象征灵活;马齿象征勤劳和善良等。龙可谓代表了华夏的一切美好 的一面。” “红色代表奔放,黄色代表富贵和权势,而黑色,不仅表示龙正于处于危势, 而且在于吸纳,吸纳所有的东西。” “而黑色,也可以变化,变化成所有的颜色。” 一阵震耳的掌声响起,在一片国歌声,黑色的龙形风筝飞了起来,在越来越大 的自然的风下,升得越来越高。 在阳光的照印下,黑龙竟然变成了红色,火红火红的红色。 透过飞机的舷窗已经能够看到长城。只是飞机上现在的空气却很沉默。 三个空姐受不了这种沉默,都离开了乘务舱,而燕伶俜却来到了乘务舱,坐在 织子的脚边,抱着织子的腿。 李恒云只有这时才觉出了自己的伟大,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可说是救了一飞机的 人,虽然救人的初衷不过是不想让织子受到伤害。 如果,这时没有副驾驶,那么一切还算是圆满,虽然下了飞机后火龙会把织子 送交华夏政府。 异变便在这时发生。 当飞机经过天安门广场时,副驾驶看到了半空中的那条45米长的巨大的黑龙, 然后,看到了下面影影绰绰的人群。 华夏这个民族是以龙作为图腾,在HK的这些年,每到新年,副驾驶都会看到各 式各样的人舞狮和舞龙灯,现在,更是看到了龙形风筝。这架风筝在薄薄的云雾中 若隐若现,宛如活物。 这架飞机有这条龙和下面的千百人陪葬,也算是毁得其所了吧。想到这,副驾 驶用力压下操纵杆。飞机上又是一片尖叫连连,坐在地上的燕伶俜便是一个后仰, 而不在乘务舱中的那三个空姐,已经有一个重重撞在座椅上,掉落了两颗牙齿,另 两个也是花容失色。 距离地面已经只有不到五千米了。 除了副驾驶,机上的其他人只知道现在飞机在一个劲的下落,还不知道飞机到 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广场上,已经有人一口咬着自己的拳头,一手在指着天上。 驾驶舱已经有人在敲门了。副驾驶把飞行仪表盘用手肘捣碎。 听到驾驶舱里传出的声音,外面的人高声叫道,“开门!再不开门我把门弄坏 了!”然后,副驾驶几乎没听到什么声音,就看到架驶室的舱门上,一条细线很快 地延伸,在舱门上割开了一个五厘米左右的圆,听到一声叩击,这块圆饼掉在地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火龙李诚嘉和李黑。 李黑的手扶着李诚嘉的肩,现在的飞机是在以几乎七十五度角冲向地面,李黑 根本就站不稳。 进到舱门,李诚嘉和李黑看到副架驶正看着自己两人,而另一个驾驶位上,有 一人不知生死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李诚嘉问副驾驶。 “哈哈,你们去死吧,现在这飞机的仪表盘已经被破坏了,飞机马上就要撞到 地面了,哈哈,这是国庆的最大礼花。”副驾驶狂笑起来。 李诚嘉上前一掌击昏了他。 “怎么办?”李诚嘉和李黑已经能看清地上奔逃的人群。 听到耳机里有声响,李诚嘉拿起来,“XX航班,你机是怎么回事,已经偏离航 道。” 李诚嘉用很沉重的语气说道,“飞机现在已经失去控制,副驾驶突然发疯,击 坏了飞机上所有的仪表盘,我已经将其打昏。飞机现在正撞向天安门广场,重复, 飞机现在正撞向天安门广场。” 还不到两小时,北京,国务院的紧急电话再次响起。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