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往日怎堪再回首(小玉篇) 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美貌的女子! 虽然我是女子,在没看到她之前,我也认为这种美丽只能在梦境中出现。 虽然我也是女子,在看到她之后,竟已被她完全吸引! 她走路的姿势那么优美动人,行为举止,绝对找不出一丝瑕疵。我可以肯定自 己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美的女子,任谁看到一眼,都会终生难忘,可是我对她却有 一种甚为熟识的感觉,亲切无比,恍如前世的亲人。前世!对了,莫非她与我的前 世有关? 她款款走到阿松面前,樱唇轻启,说道,“天英。”那声音有些发颤,听来却 如天外梵音,使人杂念顿消。 阿松说道,“是我。” 什么?她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莫非她和阿松早就相识?莫非她是阿松 的……?我不敢想象下去,如果想象是真的,任谁都会对这种情敌无可耐何!可是, 我却对她产生不了一丝敌意,那种亲切感已笼罩了全身。 “阿松,这位小姐是你的熟人吗,她怎么叫你天英?”我尽量做出温柔的姿态。 阿松却说道,“她不仅是我的熟人,也是你的熟人,是我们从小就认识的熟人, 我们曾经一起在这里居住了十年。” 阿松是不是傻了,怎么说着这种稀奇古怪的话?什么从小就认识的熟人?什么 我们曾经在这里住了十年?我们可是今天才到这里的! 她却走上前来,对我说道,“不错,天英说得对,我们曾经在这里居住过十年, 我是龙应心!” 龙应心?好奇怪的名字!只是,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龙应心?我到底在哪听到过? 龙应心……英英……武天英……兰若云…… 脑海中电光石火一闪,天啊!原来她是龙细姨,我叫了十年的龙细姨,仇玉和 口中的妖人,被姚朗射杀的妖女! 我全身大汗,头脑昏沉,恍如沉睡千年,这才醒来。而那冰封千年的往事也随 着身体的苏醒而复活过来。 由青龙堂出来的母亲变成了一具尸体,身上的血已经凝固,我哭叫着扑上去,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晕倒?但我知道自己当时的心情,除了无比的悲痛, 还有永恒的内疚和无尽的仇恨。我本以为仇玉农会将一个活生生的、从此可以自由 自在的母亲还给我,我太过相信于他,是我害死了母亲,如果我不去把他找来,就 算母亲仍然遭受仇玉和的污辱,也不会死,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然而从此,我将永远的失去母亲,失去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将不得不一个人 过生活,仇玉农将我从母亲的尸体上拉起来,他告诉我,他已经放了我母亲,因为 她没有错,但是却没有想到她会自杀。他的声音充满歉意。 他在骗我!我的内心告诉自己。虽然他竭力装出真诚的样子,我不相信他。我 在心中冷笑着,这一切总要偿还。 他把我带回家,他说答应过我母亲,要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待我,可是我却从 他妻子和女儿的眼中看出敌意。 他是个伪君子,当面装作好人,背地却让老婆和女儿折磨我,我不甘折磨,一 次又一次逃出仇家,却总是被他找回来,我始终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会找我回来,是 了,他是个伪君子,他要在草原四部中维持自己公正无私的形象。 哼,什么草原四部?装作维持公正,却连自己族人的女儿都不能容忍,我所到 之处,受到的全是白眼,我亲切地称呼着每个人“大叔大婶,哥哥姐姐”,却被人 报以横眉冷对。 我低声下气地在生活在草原上,像这里的孤魂野鬼,直到看到他,那个与我青 梅竹马、第一个闯入我少女心扉的人,英英。从野狼谷回后,我曾设法想要找到英 英,却没有成功,因为四部虽互有联盟,却各有驻地,平日更是禁止外人闯入。草 原上唯一可以自由出入于各部的人,称作武神。 四部族中各有五名勇士,几百年来,大家都沿袭这种称呼,自从四部冰释前嫌 之后,决定举行一次四部盟会,由各部勇士参加,比试各种能力,最终胜出的那人 就是四部公认的武士,也叫武神,从此,他便具有四部族的身份,可以自由出入各 部,赢得整个草原的尊重。 那次四部盟会上,英英在马术、箭术、兵器三项上力克群雄,终于赢得了草原 上第一个“武神”的称号,他骑着那匹神骏的汗血马,在草原上飞驰。我躲在青玄 部的人群中,偷偷地看他。 他飞马来到青玄部众人面前,却停了下来,在人群中搜索着,我的心狂跳起来, 我那是一种感觉,他正在找我,果然他看到了我,脸上很是惊喜,大声叫道,“小 玉,小玉,我是英英,我今天终于成为武神了,我可以到青玄部来了,我要娶你, 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他的声音很大,整个青玄部的人都听得很清楚,仇玉农高声道,“武兄弟既然 看上了我们小玉姑娘,那可是太好了,你们朗才女貌,真是天生的一对啊。”我只 觉得无数道嫉妒的目光向我刺来,自然有仇玉农的女儿。我却管不了这些,只是觉 得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幸福。英英,这个我曾经当成亲人的男孩,有一段时间我甚至 忘记了他,当他再次站在我面前,以前那种开心快活的日子从我心底复活过来。 他飞下马来,一把将我从人群中抱起,飞跃到马背上,驰骋于四部之间,仿佛 在炫耀他的妻子。从背后传来一阵阵的叫好声。 那一天,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日子。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用受人白眼,从那以后,我可以天天陪在他身边,因为他 是草原四部公认的武神,所以他可以自由出入于青玄部,他可以带走他喜欢的女人。 辽阔的草原,到处留下我们的足迹。我们向西穿越沙州,翻过贺兰山,横跨高 昌回鹘,那里都是草原四部的领地,所到之处都是一片崇敬的目光。 我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也了解到他离开我们后的一切。我清楚地记得, 在天山脚下,他温柔地拥我入怀说,今生绝不会再让我受一丝苦,因为我承受得已 经太多,他愿意用他的一切,甚至生命,来换取我的快乐。我捂住他的嘴,不让他 说出那个字眼,心中却是激动无比。 然而,我最难忘的地方却是位于朱雀城中的那个地方。 朱雀城,是朱环部族所在地,也是朱环族长的公务驻地,在那里,有一片刚刚 完工的房屋。 英英将我带到那里,他说,终于可带我来这里了。 房屋正中是一个高耸巍峨的大厅,顶首的匾额上仍包着一层红纱。我问他,这 是什么地方? 他没有说话,飞身跃起,扯去那层红纱,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思玉阁”。 英英柔声说,“这里,是思玉阁,思念的思,凝玉的玉。”我只觉一阵晕眩, 幸福的晕眩,英英一把将我抱起,身形已斜斜飘入阁内。 思玉阁内美仑美奂,我却无心欣赏这里,只是依偎在他怀中,注视着身边这个 男人。他低头看着我,手滑过我的脸颊,放在肩头上,然后缓缓下移,摸到我的胸 口。 我全身酥软,纵容他的一切,又似乎在期待着这一切。 他的手隔着我的衣服,轻轻的磨擦,胸膛感觉到他的温暖,我竟然有些痛恨那 层挡在我们之间的衣衫,他好像懂得我的内心,解开我的衣襟,将手探了进去,我 低“啊”了一声,却没有阻止。他将头凑了过来,温柔地叫着,“小玉”,嘴巴伸 到我耳边,呵着气,那种痒痒的感觉,使我想推开他,但又舍不得,那种感觉真得 很矛盾。 英英却不再呵气,嘴伸了过来,我知道他要做什么,轻轻地闭上眼睛,他很温 柔地吻着我,我的身体逐渐软了下来,双臂也不知什么时候紧紧环抱住了他的虎背, 我们疯狂地亲吻着,渐渐忘却周遭的一切。 英英脱去我的衣服,将我抱入内室,放在床上,他却在一边观看, “小玉, 你的身体好美。”他说。 “英英,不要看了。” 一股羞意涌上心头,我翻了个身,却将光滑无比的背 部送入他眼帘。他伏在我背上,柔软的舌头在我背上游动,我禁不住呻吟起来,体 内那股欲望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英英……嗯……”我都不知道自己发出的是什么声音,但我知道这种声音一 定深深刺激着他,因为我感觉到他那里无比的坚硬,顶在我滑嫩的臀部。“小玉, 我爱你。”他喃喃叫着,又将我翻过来,我从半闭的眼睛中看到,他已全身赤裸, 胸膛的肌肉不住跳动,他轻轻伏了上来,双臂支撑着身体,显然怕压到我,却想感 觉他那结实有肉体,双手紧抱着他的背,用力下按,他大概察觉到我的意图,压在 我身上,在他的胸膛接触到我的胸膛时,我轻轻地“哦”了一声,便将他包围在我 的四肢内。 这是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无论从肉体还是精神,我用自己的身体贪婪地亲吻他 的身体,却觉得他那里益发膨胀起来,自己的下面也湿润无比。 他缓缓移动自己坚硬的器官,对准我久已敞开的欲望之门,我在心底欢呼着这 一刻,虽然有些不舍,但期望已压倒了一切。他轻轻的压了下来,口中又叫着, “小玉,我爱你。” 突然一种恐惧传遍全身,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我一把将他推开,大 声叫道,“不要!”他倒在一旁,显然被我吓倒了,内疚地说,“小玉,对不起, 是我太心急,伤害到了你。” 他下体那粗硬的东西仍旧高挺着,我却仿如看到魔鬼一般,脑中不由闪现出仇 玉和那丑陋的身体和他身下母亲痛苦无助的表情。 “不要。”我仍是低声说着。英英轻轻靠了过来,柔声说道,“小玉,是我错 了,你放心,我不会再这样的。” “你不要碰我。”我大声说。他怔了一怔,果然不再动,脸上尽是痛苦,“小 玉,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这样会伤害你,请你原谅我。”他站起身来,穿上自己 的衣服,转身走了出去。 我此时方才醒悟过来,大声叫道,“英英,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他听到 我的叫声,迅速跑了回来,问道,“小玉,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道,“英英,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柔声道,“应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太心急了,才会伤害到你。”我心中一阵抽搐,低声道, “英英,你没错,是我不好,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他轻轻笑了笑,“傻丫头,女人第一次都会这样,是我不会做。对了,明天我 去请教请教老刘,他好像很有经验。”我扑地一笑,捶了他一下。他见我这一笑, 登时开心起来,“好了,雨过天晴,我带你出去玩。” 我不忍打击他的兴致,随他一同出去,心中却掠过一丝不安。 莫非母亲的事对我造成的打击太深?我期望这只是一种偶然现象,希望它不要 再次发生! 我清楚记得第二次和英英的肉体接触,那一次我异常主动,也很是兴奋,我甚 至都忘记了上一次发生的事情,当他准备进入时,我再次恐慌无比地将他推开。 我深深自责,我强力克制自己不要思考以前的任何事,可是每当他要进入时, 那种感觉总是不由自主出现,眼前净是仇玉和丑陋的躯体,还有母亲痛苦的眼神, 我的心在悸动。英英一定看出我的异样,没有碰我,柔声说着话,使我渐渐放松起 来。 “对不起。”我无力地说。“我总是想起那个场面。”他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紧紧地将我抱入怀中,说道,“不怕,这一切总会过去的。” 他不住安慰怀中的我,直至我渐渐睡去。 -------- 起点中文